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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请郎自来 席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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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扬声吩咐管事传令下去,在前方的食肆歇息吃食,不久後方全回以一阵振奋的欢呼。长程赶下来,人人疲累不堪,现下虽已过午,不是用膳时刻,但一个时辰前他们在路上吃的是冷硬的饽饽与清水,能多得一顿热食犒赏,多麽令人开心。

「平日吃三餐时也没见他们这般精神。我待会让店家端出冰镇蜂蜜水,人人一杯,再有时鲜水果——」三少一时兴起,决定多做一些败家的举动。

年回失笑:「三少,小食肆恐怕端不出冰镇的甜水,城里的大客栈才这有些高贵食材吧?」他缰绳一拉,已停在小店前。

三少一怔!望向小食肆,同意的点头。

「要教大夥失望了?」

「不会的,回去後吩咐府里煮来一大盆绿豆甜汤慰劳,他们依然欣喜。」将马车交给小厮去安置,他伸手让三少先行,对店家吩咐了吃食,并给三少点了壶上好龙井。

「也是。都听你的。」三少在首位坐下,见年回也走了过来,突地想到——「对了,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坚拒当我妹婿?我爹想栽培你,也爱惜你,再说若你当初是嫌六妹不够美丽,那十二妹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哪。我那八姨娘当年是‘花满楼’的第一艳色,清倌的身价直叫到一千两,我爹花了五仟两才买回她呢。生了两个女儿都美丽不可方物,你总没得嫌了吧?」

年回微笑地道:「我高攀不上。而且,我已有未婚妻了。」

「你是一直有这麽提,说是同乡的姑娘我记得。但一个是乡下里没见识、粗俗的姑娘;一个是天人也似、琴棋书画精通的千金小姐,鱼目比之珍珠,你何苦死守著?」

出身富贵的人讲话总没个修饰,年回知他并无恶意,只是天性使然,淡道:「年回亦是贫贱出身,两人身世相当,相处自在。如若高攀十二小姐,不仅薄幸寡情,更会污了高贵小姐的身分。」

三少啜了口茶,眉头因茶水粗劣而拧起,吐了出来,不喝了。接著道:「不是这麽说的。日後你平步青云,成了地方首屈一指的富贾,家大业大的,若没娶个见得了场面、治理得了家里的主母,你是面子里子都挂不住,徒惹人笑柄而已。治理一个大家庭可不是简单的事。不是说小家小户的每天洗好衣服、煮好三餐就可以的。没有受过主母训练的市井小民根本无法理家。」

三少的苦口婆心压根儿动不了年回分毫。年回依然平和的笑著,替他换了杯清水。

「这是山泉水,很好喝的,您尝尝。」

「年回啊,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三少大叹。口乾舌也燥,咕噜喝完一整碗。

「好喝吧?」

终於明白年回心坚意定无以撼动。三少疑惑:「莫非那乡下姑娘是个大美人?竟美到令你再也不看其他女子一眼?」可再美也端的是比不上他家的妹妹吧?

元初虹美吗?年回心中描绘著她的面貌。老实说,无所谓的美或丑,她不是美人,亦非丑女,她是——他要牵手一生的女子。

「我与她,适合一同过日子。」

「谁又不适合同谁过日子啦?」三少全然不解。

年回没再谈,只是笑。见大夥吃得差不多,起身走向店家:「老板,会帐。」。。。。。。。。。。。。。。。。。。。。。。。。原本早该回开平啦,但被官夫人们硬是多留了一个月。今天尚书府赏菊,明日都督府尝柚,都要她作陪说笑,回开平的日期一日日延後,转眼已是九月中啦!

元初虹今日领著几名侍郎府的丫鬟上市集,手上一张单子,记载著夫人、小姐们缺的绣线、香粉等东西,准备花一天的时间购个齐。

大户人家的女子自是不能出来抛头露面,更别说她们还缠了一双小脚了,平日走路都要丫鬟搀著,真要上街的话,只怕大门还没给迈出去,就气喘如牛回房病三天啦!

有候元初虹不免要代为跑跑腿。她识字,也识贷,总能买回夫人们正需要的样式花色。

上街逛是件快活的事,女人、小孩尤其欣喜。她让随行的丫鬟各自去逛,约好一个时辰後回到「天台寺」门口见。她们开心的各自跑向妇女聚集的摊位,而她,正好落了个轻松,慢条斯理的往各个女红店铺走去。贵夫人们要的可是高级品,不能胡乱买粗劣品坑她们的。别人可能会做这种事,她可不贪这一点钱。

抬头看到一间珠玉铺子,想到一位小姐说要买以红蓝花制成的燕脂,指定要西域焉支山出产的才要。这家「百花珠玉铺」应有贩售才是,进去问问吧。

她进铺子之後,「百花珠玉铺」前停下一辆马车,驾车的马夫扬声道:「年爷,这家珠玉铺是京城的老字号,全是上好货色,比那些门面华丽的店家更让夫人、小姐们喜爱。」

「多谢,我下去看看,请你稍待。」年回俐落下车,塞了一百文钱到车夫手中:「你去茶棚歇歇,请你喝口茶。」

「呵呵!这怎麽好意思呢,贪财贪财啦!」车夫笑得合不拢嘴,目送年回走进铺子里。

一进珠玉铺,伙计便迎了上来——「客倌,里边请。不知缺些什麽?」他指向左边:「那儿卖胭脂花粉与大爷们爱用的白粉。中间这儿是腕钏,有金制的、玉制的、木制的,也有约指(戒指),都用来讨妻小欢心,或对心仪佳人定情的,右边呢,是各式巧夺天工的珠玉钗饰、玉佩。客倌想先看哪个?」

铺子里相当宽敞,客人也多,十来个伙计正忙得不可开交。年回移步向右方:「先看看这边吧。」右方人少,不必与其他人拥挤。

婉谢了伙计逐一介绍的盛情,他静静看著。虽然从未购买过这类物品,但多年来的从商经验让他训练出一双识货的好眼力。

虽然仍在京城忙著,而且至少还得忙上半个月才能将所有货物处理完,但想到十一月够约期,就不免想觑空采购些上门求亲的聘礼。今日较为清闲,他搁下工作,向赵大爷告了半天的假来此,预计大花上一笔钱。

挑了几样珠翠首饰,让眉开眼笑的伙计捧著去柜台打包。他负著双手,四下随意看著。

走了七、八步,眼光不期然定在约指处。回想前年他与她在港口定下婚约,两人手忙脚乱想从身上找出点东西当成交换信物,却连一条巾帕也找不出来的糗事,唇角甜蜜地憨笑了。

有一枚造型朴拙简单的约指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乌沉木雕出的一枚小圈环,并巧妙镶点进一颗萤白的小珍珠,小小的,只有一颗绿豆大校价钱应不高,但很讨他欢喜。

她——应该适合吧?也会喜欢吧?

买完了别人委托的物品,元初虹打算要走了,但又一波进来的人潮,将她住後挤,她退到了陈列腕钏、约指的地方,不想与人挤,只好先站在这边等了。眼珠子无奈的往下移,去看那些她从来就不感兴趣的饰品。

咦?这枚约指不错。

她不看金、不看银,对玉材也不理,就只看著角落那枚乌况木约指。指圈颇大,像是男用的。没有镶嵌珠玉,价值在木质本身的吉祥纹刻,很是别致,教一向不对饰品动心的她直想掏钱买下。买下来……送他。

他——应该适合吧?也会喜欢吧?

年回伸出手,目标是那枚镶了珍珠的乌沉木约指。

元初虹伸出手,目标是那枚刻著吉祥纹的乌沉木约指。

两只手,一大一小,在一尺见方的约指台上相会,虽目标不同,但因台面小,所以抵触在一块儿。两人愕然,抬头要说抱歉,也欲抽回手——四目相接,呆滞了好久……

然後百般不敢置信的大震,还是没能动作……这这这……他、他、他——她、她、她——不会吧?!

天!他与她,终於「啊!」地叫出来。

第九章——(喜欢)

惊愕相对的双眼,几乎要望到地老天荒,直到伙计打包来他购买的物品,唤回他神智。他连忙拉住她右手,以另一手拿起他与她分别中意的约指。「这个也包起来。」

付完帐,他立即带她住外冲,一心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看看她。

不一会,他们进入了幽静的天台寺,停在一棵大榕树下,两人都喘吁吁地,却又舍不得眨眼,就怕少看了对方一分一毫。

他的左手仍紧握著她右手,她也紧紧反扣。

终於,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了,她哑声问:「你——回来了?」才九月呢,不是说十二月吗?回来了呀……茫茫人海里,竟会在京城相遇,作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在今天、在没有知会的情况下见到彼此。

「我回来了。」他坚定地道。

「怎麽那麽早?我以为……」

「赵家商船提早脱队回来,我一下船就捎信请人送向开平——」

「我没收到。这一个多月来,我都在京城,你——」

「你怎麽会在京城?」

「啊!这是因为我带人来侍郎府工作。这些年我都在做官牙生意,原本预计三天後返程——」

「这麽快?为什麽?」不行啊,他还得再待上十来天左右呢,他不要每次匆匆见上一面就分离,再也不了!

元初虹忽地面皮一红!还会是什麽?因为他年底会去开平,她想早日结束京城的工作回去等他啊,不想让他扑了个空,不想让他等她……天……这怎好对他说啊?

年回也不逼她回答,只急切道:「再缓缓些不成吗?我们一同去开平,再等我十四天……不,十二天就够了,可以吗?」

「可以的,不过我得捎信回家说一声——」

「你一个人来京城?」

「不是的,还有一个小男孩同我轮流驾马,他叫阿福,就在家里帮忙再虹,偶尔陪我走长程——」

年回想了一下道:「不如这麽著,你让那个阿福先行驾车回开平,顺道向元大娘报平安、传口信,这样也比较稳当。」

她睁大眼!

「那我们怎麽办?搭驿车?」

年迥忽地失笑,拉了拉她双手。

「就你有马车,我没有吗?你就全交给我来办成不成?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卑微胆小的年回啦。」

「但我……可还一直是那个凡事打点、操心、主导的元初虹哩——」她也笑出来,觉得荒谬。久别重逢的人,不该全围著相思这字眼打转吗?怎地他们这般务实,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最实际的行程安排问题。

两人笑了好久,觉得对方纵使多年不见,依然保有他们最熟悉的本质,不会感到陌生,不因分开久了、年纪长了、容貌变了而生疏。

「我真高兴你回来。」她真心地道,眼眶有著难以抑制的湿润。

「没有一次的出海比这次更令我心神不宁,老想著要回来。」他轻哑地说著,大掌摩挲她双手,传递著真切的情意。「幸好商船已塞满了货,赵大爷提早数个月归航。

我……好想见你。」

元初虹觉得双颊热辣辣的,全身没这麽燥热过,恐怕挤得出一盆子辣椒汁啦!好羞碍…「你脸好红。」他手指轻轻刷过她面颊,觉得红扑扑地好动人。

「才没有……」她转身要躲开他视线。

但他没让她如愿,不仅以一手拉住她肘弯,再以手指勾抬起她下巴,轻道:「怎会没有?比我买的珊瑚还红呢。」

他有必要形容得这般仔细吗?因他的话,她觉得自己变得更加扭捏无措,全然不像平日大剌刺的她啦!怎麽会这样呢?都是他一直看一直看的关系吧?

「你、你别看我啦!」她叫。

「为什麽不让我看?」他不解。他可是很喜欢直勾勾盯著她瞧哩。从来他心中就只记住这一张女性面孔啊,「你瞧得我都不自在啦!都忘记要说什麽话了!」她甩手要挣脱他掌握,想甩掉由他掌心传来的热辣辣感受。

但他可不放,反而抓得更牢,最後更大胆的勾勒住她腰,两人贴近得几乎没有距离。

好……失礼碍…这般地近。幸好四下无人,否则怕不遭人非议了,她羞涩地想。浑身无力,根本没能躲开他强硬的力道。

怎麽、怎麽会这样呢?她身子热得像被蒸煮……「我喜欢看你……」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迷醉地轻喃,黝黑的脸也红了。知道这样抱搂她很失礼,但却一点儿也不想放,反而搂得更紧实,最後两具躯体已不再有距离。

元初虹耳朵里轰轰然,怦怦怦、怦怦怦……不知是他的心跳还是她的,急促的跳动、大声的撞击,让他们的双耳再也感受不到其它的声音……他因长年的劳动练就了魁壮的体魄,但她也不是小鸟依人型的娇弱女子,她比一般女子高,甚至也比一些男人高,两人之间的身距并不远,显得如此契合。

蓦地,她轻笑,笑声闷闷地从他颈侧传来。

他问:「为什麽笑?」

「想你以前甚至不到我肩膀呢。」

他也笑了,看著她明亮的眼道:「我还没看过此你高的女子呢。」

「在海外也没有吗?」她好奇地问。

「我们去过不少国家,大多的人都长得黑,也较为瘦小,没见几个特别高壮的。」

「你……下次何时出洋?」说到这个,不免又想到再次分别。这次他们能聚多久呢?

年回轻摇了下她,沉吟了一会才道:「我不想再出海了。」

「为什麽?」推开他些许好直视他。

「这种旅程太长了,而且永远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海贼日益猖獗,我们并不能保证永远无恙。不谈海贼好了,光是一出洋就少不得半年一年的,我——不想再这样。」因为成了家、有了牵挂的人,远行便成了折腾,不再有冒险的趣致。

不许她退开,又收紧双臂,让两人完美的嵌合。

「别、别抱这麽紧啦!」她赧然地叫。

「软软的,好舒服。」他著迷得不想放。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的区别如此大。

算了,由他吧!她不再挣扎,接续问著:「听说海外买回的货品都可卖到天价,你要放弃这种利益吗?」她记得他一心想赚很多财富的。

「够了,我不需要更多。」巨大的财富当然吸引人,但他一直记得自已童年最大的梦想是赚得一家温饱,而非赚到全天下的财富。「以後,开个小商铺,买卖南北货,日子就可以过得温饱,这样就好了。」

她笑著同意:「嗯,至少还有我牙婆生意做贴补,不怕的。」

年回没有说明他的收入之多,根本无需妻子做差事来补贴,但瞧著她满心愿与他共患难的明亮瞳眸,一颗心感动得化了。

「啊,不好!我得回侍郎府了。」她突地跳起来。

他拉住她手:「我也还有些事。那,明日再於此相见可好?」

她飞快的想了下自己得空的时间:「未时一刻(下午一点十五分)成吗?」那时夫人小姐们都午寐去了,不会传唤她。

年回点头。「好的。也是在这儿等吧?」

「嗯。」她挥手要走。

不意又教他拉住身形。他从袖中掏出那两枚约指。「初、初虹。」第一次唤她的名,不大顺口。

她脸又红了,低问:「啥?」

「这枚、这枚约指……并不贵重,但是……我、你、那个……」他结结巴巴得说不全。

她从他掌中拿起自己本欲购买的那枚,低下头道:「我瞧这约指挺适合你的,你戴戴看。」

「我也是这麽想的。」他也说著。

两人同时想到刚才因这两枚约指而能在异乡相遇,不免对这两枚乌沉木约指更加喜爱上几分。

他将约指往她无名指上套去,发现有点松,脱出,转戴向中指,竟是密密地吻合。

她也做著一样的动作,套上了。

像是系上了月老的红线,完成了互许终生的仪式,她眼眶微湿,抬头想看他,却正好承接住他落下的吻——碍…好羞人哪……。。。。。。。。。。。。。。。。。。。。。。。。。。。。。。。。「这些年我们都定居在开平。主要是那边的官夫人们挺锺意我弟媳的绣工,连带的让我打下了好基矗如今横行在开平,也不怕恶人寻衅了。你知道,只要生意做得比人好些,总不免要遭忌的。这时若不找些有权势的人来依靠,早晚会再次发生类似马吉那样的事情。」

「那是说,你已经是个首屈一指的牙婆喽?」

元初虹与年迥一同坐在榕树下乘凉,两人中间还放著几样点心,都是各自在街上买来的。对他们而言,可不常掏钱买这种既贵又不实吃的甜食,太浪费了。往往会买都是为了让家人尝鲜,不会花在自己身上。

当他们看到对方手上皆相同持著油纸包,都笑了出来。这可不就是典型的长子、长女性格吗!见到对方会为自己买吃食,心底涌满了感动。

「首屈一指不敢说,但若有富家想找工的,我一定会是他们考虑委托的人选之一。」

她得意的挺了挺肩,「因为从我手上介绍出去的人,十之八九都会令他们满意的。你晓得我怎麽做吗?我啊,把那些想找工的人集合在一方,将他们交给我的牙钱拿去请师傅来教授他们工作的技巧。农人嘛,虽然有力气、肯努力,但也顶多会耕田或做粗活而已。

我让人教他们如何煮食、挑柴火、染布、捆货这些细活,再让他们至少学会写自个儿的名字,以防日後被坑骗,然後教他们如何在大户人家里应对进退,不让人觉得我介绍进去的人皆粗鄙不文,也无须让总管们花力气指导,很快地上手。结果几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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