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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曼案件 作者:[苏] 弗·鲍戈莫洛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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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同波里亚可夫商量一下,但明天早晨以前,在他还没有回到反特局以前,我大概不可能找到他。

  我详细地对戈罗林斯卡娅太太说,一旦尼可莱耶夫和冼佐夫重到她家里来,或者他们在大街上相遇时,她应该怎样做。然后,我表示希望叶日能安然无恙地活着回来,我再一次请她对我们的这次谈话保密。她答应了,我也就告辞了。

  而对尼可莱耶夫和冼佐夫这两个真假难辨的人物则应该立即弄清他们的真相。应根据塔曼采夫描述地相貌和其他特征紧急行动起来……紧急进行检查!……

  十分钟后,我们乘车向飞机场疾驶。

  当我告诉勃林诺夫,这两个军官不在住处,他们半夜穿过邻居的院子溜了的时候,他眨巴着睫毛长长的眼睛,象一个被人夺走了心爱的玩具或者受了骗的孩子。接着,他长叹一声,爬进车斗,一头倒下去就睡着了。我坐在驾驶室里,在颠簸中根据塔曼采夫在纸片上写的潦草字迹综合归纳了一下尼可莱耶夫和冼佐夫的相貌特征并抄录了一份。

  我在空军军团的反特处给反特局挂了个高频电话。波里亚可夫(没有他我也能办好一切)在戈罗德诺的某处公干,于是,我向值日军官口述了质询电文。

  “电文由谁签署?”值日军官问道。

  我自己也不知道该由谁签署。为了不去打扰将军,我请值日军官给我接将军的助手……里亚申采夫上校的电话。

  上校听完我的汇报之后,稍停了一会儿说道:

  “最近通报说,打电报不许滥用‘紧急’和‘特急’字样。只允许在极其特殊情况下使用它们。而我认为,你们没有任何根据说你们对这件事有特殊需要。这是一次普通的质询,由我签署电文吧,但只作为普通电文……”

  我知道,普通质询电文要在三天甚至四天之后才能得到回答,这是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我们不能等,我明确地说明了这一点。

  “我无能为力。”上校放下了听筒。

  我这时情不自禁地对塔曼采夫的骗人术艳羡不已了。在需要的时候,他可以眼也不眨一下地行动起来,甚至可以用元帅的名义,以国防部的名义干,丝毫不怕由此产生的任何后果。事后,他还会冤气十足地(如果不是火气十足的话)追问你:“那又怎么样?!我这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工作!”

  我重新往反特局打电话,我虽然不想打扰将军,但没有办法,还是直接地向他提出了请求。

  “将军没有时间。”值班军官对我说。

  “请报告将军,有紧急情况,”我检查道,“我是波里亚可夫领导下的阿廖辛。”

  约一分钟后,听筒里响起了叶果罗夫那乡音很重的粗嗓音。

  “你们那里出了什么事?”他似乎很不满意地问道,尽管我还没开口,他警告道:“小声点儿,别嚷嚷。”

  我想起来了,将军的那部电话机装的是功率特别强的膜片。我猜到,在他的办公室里现在正有一位客人,将军不打算让外人听见我将要说的话。这更好,因为既然有外人在座,他就不会提什么问题,也不会谈及问题的实质……只要是还没弄明真相,这些问题总是令人不快的。

  我开始说明情况,只来得及说了三句话就立即听见他用另一部电话机向值班员下达命令:“在阿廖辛口述的电文上签署我的名字,用’特急‘,答复直接告诉利达市。电文要立即发出!”

  他声音中的那种威严派头,五个将军也抵不上。真是斩钉截铁般坚决和武断。特别给人以深刻印象的是“立即出发”和“特急”这两句。关于使用这类字样的指示似乎管不到他头上,他甚至连我准备提出的理由都没听。

  “没有别的事情了吗?”他接着问道。

  “没有啦。”

  “你们咬住了没有?可靠吗?”

  “怎么说呢?……”我模棱两可地说道;我的心紧张地跳动着。看来,他把案件委托给波里亚可夫办了,他对进展情况并未详细过问;他以为,我们正在追捕的这些人今天抓不到,明天也会抓到手的,只要我们把敌人的联络点一破获就万事大吉了。但实际上,我们还什么也没有弄到手哩。

  “不要浪费时间,不必拐弯抹角。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我勉强地说出了这个字。

  “我在等待结果!”按自己的习惯,他说了这句代替“再见”的话之后便立即放下了听筒。 

第40章 作战文书
  高频电话记录

  叶果罗夫收

  在八月十三日截获的“涅曼”案件一案的电文中,维尔纽斯被写为“维尔诺”。

  马丘申。

  高频电话记录

  紧急!

  利达市,阿廖辛收

  通过对八月七日、十三日、十六日“涅曼”案件中截获到的电报录音所进行的比较研究证明,在你们正在搜捕的敌特小组中,由两名水平极高的报务员。分析了他们的发报以及拍报风格的某些个人特点之后,我们认为,其中一人(八月七日、十三日的发报者)毕业于苏列尤维克地区华沙间谍学校报务专业,而另一个人(八月十六日的发报者)曾在德军军事情报局的凯尼斯堡学校学习,其总教官是阿道夫·克留盖。

  以上情况供搜查时参考。

  叶果罗夫。

  高频电话记录

  叶果罗夫收

  白俄罗斯第二方面军反特局于今年八月十一日和十四日捕获了德军空投特务瓦西里·普热维奇,亚历山大·卡明斯基,安德烈·奥列什柯,伊万·马楚克和彼得·阿尔丘申夫斯基,他们都是在英斯特堡附近的达维兹间谍学校毕业的。

  八月一日晚空投到方面军后方的两组化装成红军军人的特务接受的侦察任务是:

  甲)同德军的潜伏特务组织建立联系并积极利用他们进行特务活动;

  乙)搜集情报并通过秘密电报汇报这些情报,情报的内容是:我军集中地区之交通运输情况;为此目的,他们应化装成我军出差的军官,在白俄罗斯方面军最重要的铁路和公路交通要道来往,进行观察并在火车站和军人密集处注意听人们的谈话;

  丙)设法取得苏联军人或文职人员的个人证件;

  丁)捉拿单独行动的红军军官和老兵以便进行审讯,审讯后就地处决。

  根据被捕的空投特务的交待以及外国有关方面证实,在德军军事情报局达维兹间谍学校中专门设立了特训班,培训有反苏思想、有战斗经验和身体条件好的白俄罗斯族人。

  今年四月到七月,在该特训班中有四十八人进行过紧张训练,他们是在诺沃

  格罗德、巴兰诺维奇和斯洛尼姆等营挑选的。这些营是今年三月德国人在动员进行所谓“白俄罗斯地区防御战”时组成的。他们毕业后,有二十七名特务(都是由于最效忠于占领军而在本地区深遭痛恨的人)被运往德军军事情报局设于凯尼斯堡附近的秘密机场,他们在这里换上红军军装之后,被划分成三人一组或四人一组,分住在一些单独的空房中等待空投。

  根据我们掌握的材料,今年八月初,在许多空投特务中间,将有原诺沃格罗德营营长鲍里斯·拉古里亚和死硬的反苏分子、民族主义者斯杰潘·拉基柯和奥列西·维图什卡领导的特务小组。

  其中一个特务小组的任务是同住在利达市附近,目前正进行地下活动的著名白俄罗斯民族主义分子、德国特务尼可莱.西波维奇建立联系,他生于一九O二年,是平斯克市人(不准确),职业是律师。

  四四年八月十三日截获的“涅曼”案件的密电内容与在达维兹间谍学校白俄罗斯特训班中受过训的特务们接受的任务是一致的,而且,在空投特务中,在你们正在搜捕的特务小组中都有毕业于德国军事情报局华沙和凯尼斯堡间谍学校的报务员。

  并不排除下述可能性:在白俄罗斯方面军后方活动的特务小组之一利用的就是呼号为KAO的电台。同时,可能尼可莱.西波维奇就是密电中提到的那个“公证人”。

  请告知你们对这一推测的想法。

  我们正草拟的行动计划包括原则方针、特务绰号和军事情报局达维兹间谍学校白俄罗斯特训班的大部分毕业生的外貌特征等,将于一昼夜之内通知你们。

  柯雷巴诺夫。 

第41章 阿廖辛
  我对同奥库利奇即将进行的谈话抱有很大的希望。

  我从国家安全局的中尉那里了解到,在敌人占领期间,奥库利奇同游击队有过联系;去年春天,他冒着生命危险把受了重伤的旅政委马尔丁诺夫藏在自己家中将近一个月之久,从而救了这位政委的命。现在马尔丁诺夫是州委书记之一,不久前他还专程到利达市了拜访过奥库利奇。

  “是自己人,游击队员,”中尉对我说道,“这个人稳重,沉默寡言……他们这些本地人都是这个脾气……”显然他这是在重复别人说过的话,然后严肃地补充道:“只要我们不把本州一切坏蛋清除干净,他们就不可能改变这种脾气。

  然而,我相信奥库利奇会把他知道的有关尼可莱耶夫和冼佐夫的一切情况都告诉我,他也会把前天他同这两个人的谈话内容全对我说出来。

  我把勃林诺夫留在利达市,责成他留在市内继续搜查,一旦碰上尼可莱耶夫和冼佐夫,必须立即拘留他们;我为此向司令部要了两名冲锋枪手归他调遣,我还详细地教他怎样拘留犯人。

  我焦急地等待着同奥库利奇谈话,认为他会把一切向我解释清楚,我担心的只是他象昨天一样不在家。

  我们坐在卡车驾驶室里,颠簸地非常厉害。西日尼亚克表情紧张地握着方向盘,用最高速度在石子路上驾驶着卡车,而我还在不断地催促他再开快些。有时他便生气地说:“反正你们不管!……汽车对你们来说是一钱不值的!……您能弄到板簧吗?!你们都是破坏汽车的专家!……”

  到了什洛维奇,我们就离开公路,拐进了多年失修的土路,沿着灌木从慢慢地向前驶去,最好,我命令停车。

  西日尼亚克揩着汗走出驾驶室,开始检查汽车机器;但我命令道:“以后再检查吧!带上冲锋枪,跟我来!”

  我让他在村边的灌木从中等候着,就一个人直奔木屋。

  被铁链拴住的狗凶狠地叫着、跳着。窗口露出了一张妇女的脸,一位男子立即出现在门前。他先是吆喝了一声,看门狗不叫了,接着他便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我。他穿的衬衣和长裤虽然已经破旧,但很干净,光着脚,留着满腮胡,一副忧郁的表情,显得严肃而又冷静。

  “日安……我是18040部队的。”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我把部队发的附有我本人照片的军官身分证掏出来,并打开给他看了看。他扫了一眼,但一言未发,只是用一种令人不快的低声下气的样子看着我。

  “请问,”我客气地说道,边用手帕擦着脸和前额,显出我似乎在大热天走了一段长路的样子,“如果我没弄错,您就是奥库利奇同志吧!”

  “噢……”他不知所措地说道。

  “见到您我很高兴……我是到这里出差的……我想找您好好谈一谈……我想先洗把脸,喘口气。您不反对吧?”

  “可以。”

  不一会儿,我就坐在餐桌旁了。这间屋子虽然是泥地,简陋贫寒,却很干净。

  其实,当我动身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就以为,奥库利奇一定会请我喝他私酿的酒,因为他有“酿酒器”……我早就想喝它一杯。我准备陪着他喝任何一种难喝的酒,因为我希望,这样一来他会酒后吐真言。但是,别说喝酒了,他连坐也没让我坐……那还是他的妻子让我坐的,她从隔壁房间过来了一会儿。

  她是个脸上有点儿麻子的胖女人。她在厨房门口磨蹭了一会儿,然后就取出一个牛奶壶,放在桌子上。这女人不爱说话,也没把牛奶倒在杯子里就又消失在隔板后面了。

  我以为,奥库利奇会主动向我讲起尼可莱耶夫和冼佐夫的情况,只要跟他聊起来事情就好办了,于是,我立即用信任的语气说,我们的部队在利达市,是负责方面军后方安全工作的,是同匪徒和逃兵作斗争的。工作任务繁重,许多方面都取决于居民们的帮助。

  奥库利奇坐在桌子的另一端,盘着一双赤脚,沉默地听我说话,一声不吭。我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喝了一小口,称赞了一句,便又满不在乎地往下说道:“看来,您不是本地人吧?是哪里人?”

  “是贝霍夫人。”他说道,他的声音不高,稍微喑哑。

  “莫吉廖夫人……到这里几年了?”

  “第三个年头啦。”

  “在德军占领下生活过吗?”我扫视了一下房间。

  “就住在这里。”

  “不害怕吗?”我微笑了一下。“在林边,又是独门都户?”

  奥库利奇耸了怂肩,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

  在南墙角的神龛里放着圣像,是天主教的圣像,尽管奥库利奇来自白俄罗斯那个没有人信奉天主教的省。此外,我马上就发现,墙上没有一张照片,没有任何装束品和画片。

  我对他讲述了莫吉廖夫的情况(该市解放后我曾到过那里),我还讲到该市遭到破坏的情景,接着我就谈起利达市和本区的生活。他不声不响地听我讲话,用殉难者难受的眼神看着我,他甚至对最简单的问题也不立即回答,即使回答也是支支吾吾,我同他的谈话进行得很不顺利。也许是因为他不信任我吧?……他并没有仔细地看我的证件,也许有必要再一次向他作自我介绍?

  “这不是天主教的圣像吗?”我看着圣像问道。

  “谁知道……”

  他无精打彩地作了个手势答道,似乎说,这又有什么两样?

  “在利达市,有人对我是,您曾经帮助过游击队。我希望您也会帮助我们……请您看看……”

  我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封详细地介绍信,把信铺开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迟疑片刻,拿起介绍信读起来。

  介绍信说,我是保卫方面军后方安全部队的军官,希望一切政府机关、企业、各部队和警备司令部以及各位公民给我以一切可能的协助来完成任务。介绍信上附有我本人的招聘和两个清晰的印花图章,还有两位将军的签字,即方面军参谋长和方面军后方安全部队司令的署名。

  奥库利奇慢吞吞地看完了介绍信并把它还给了我,他摸不着头脑地看着我。

  “请告诉我,”我边收起介绍信,边问道,“这几天您在这一带……今天、昨天或是前天,是否看见过什么陌生人?是文职人员还是军人?没有人到您家里来过吗?”

  “没有。”奥库利奇想了片刻答道,他的回答使我大吃一惊。

  “也许,在这一带你见到过什么陌生人?”

  “没有。”

  “最好您想一想,这件事很重要。也许最近几天您在这一带见到过什么人,”我强调地说道,“有什么陌生人来过吗?”

  “没有。”奥库利奇又说了一遍。

  这太出人意外了!

  我不可能弄错。这就是从什洛维奇通往卡面卡途中的第一个村庄,而且勃林诺夫说的木屋和附属建筑的情况完全符合我在这个村庄里看到的样子。看门狗也是那样的狗,狗窝也同他说的一模一样,奥库利奇的相貌也完全符合。不仅如此,我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确定了勃林诺夫监视奥库利奇和另外两个军官的地方:灌木从和那株橡树。

  但是,奥库利奇说,最近几天谁也没到他这里来过。

  即使在见到他以前,我也想到,他是个沉着的、不爱讲话的人,不过,万万没想到他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他给我的印象是城府颇深、令人不快,这主要是他那种沉默和驯顺造成的一种印象。我也不可能不觉察到他的紧张心情……是不安或者恐惧。但是,他为什么要怕我呢?

  他那位在厨房里不声不响地忙着家务的妻子也守口如瓶,面无笑容,也使我很不喜欢,这也许是因为她有一张凶相十足的狡猾的面孔,也许是因为她常常从隔板后面偷偷地看着我。我明显地觉察到,他们夫妻俩对我的来访都是不欢迎的。

  然而,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谁也不会对我的反感和同情感兴趣……而我需要的则是事实。事实是,我们怀疑的那两个人前天确实来找过奥库利奇并在他家里待了一阵子,奥库利奇也没有理由要隐瞒他们的这次来访。

  我心情沉重地意识到,同他继续谈下去不会得到什么了。一个在我们这种工作中常见的时刻终于到来:你所占有的关于这个人的材料往往是自相矛盾的,你已经见到了这个人,也同他谈了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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