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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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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马新贻怎样?坐在太师椅里还在发呆。总以为只要碰到阿嫂身体,女流之辈,看到木已成舟,就会逆来顺受。谁知道竟要寻死作活,万一真的死了,倒也是件讨厌的事。所以在签押房里步来踱去,想不出一个妥善办法。直到深夜,胡乱睡到来上,乱梦纠缠,一旦惊醒,已是第二天早晨。  

照例洗脸,进餐,仍旧神思恍惚,坐在签押房里,又在回想昨夜强jian阿嫂的事,突然外面奔进来一个二爷,手里拿了两张帖子,踏进签押房:“回,大帅!”“怎么?”“有客拜见大帅。”二张帖子递上来。  

马新贻懒得见客,想挥手不见,随手把两张帖子一拿,眼睛漫不经心地对上面一扫,突然面色骤变,显得铁青,两只眼晴停止转动,一个人会象根木头样。究竟是什么人到来会使他如此惊惶?且听下回。  

注:①吃牌头——挨训斥。  
    ②魂灵头——鬼东西,或神秘之物。  
    ③心已经不在肝上——俗话,“心肝”连在一块,心已经不在肝上,即指魂不守舍之意。  

第十回 投名帖险情横生 

马新贻首先看见这两张帖子,人顿时会发呆。究竟是什么人来了?原来是陈金威、张文祥突然来辕投见。马新贻暗暗咬牙切齿,心想:你们这两个家伙,早勿来,晚勿来,偏偏今天来。而昨天晚上在大阿嫂身上出了这么一件事,如今叫我怎样办?再一想,好!古人有话;无毒不丈夫,既然今天你们来了,那末是你们把我逼上梁山,我只好对不起你们了。“唉!两位恩兄,决不能怪小弟忘恩负义。”诸位,你看这马新贻马上就要下辣手,还要说自己勿忘恩。 

马新贻仔细一盘算,大阿哥陈金威忠厚老实,面慈心善,容易对付。二阿哥张文祥精明强悍,嫉恶如仇。一旦大阿嫂这件事给他知道,我马新贻这条性命就要送在他手里。想来想去,只有先下手为强。故而身体稍微侧转一点,把手里两张帖子往台上一放,一声吆喝;“来啊!”“是。”“传雷得胜、范定富。”“是。” 

二爷答应一声,奔到官厅,传呼一声,雷得胜、范定富赶紧跟了二爷直到签押房:“大帅在上,标下雷得胜、范定富见大帅请安。”“罢了。”“谢大帅。”两个人谢过一声,往旁边一站:“不知大帅传呼标下到此,有何吩咐?”马新贻起只手伸到台上,扎!把两张帖子一拿,往他们两人面孔上戳过去。雷得胜、范定富要紧接过来一看,一张是陈金威,一张是张文祥。看过以后,放回到台上。“大帅,这是两张名帖,陈金威,张文祥两人,标下都不认识。有什么事,请大帅吩咐。”“你们有所不知,这陈金威、张文祥两个家伙,乃是长毛,又做过土匪,百姓恨之入骨。本抚院上任之后,早就想派人外出打探这两个家伙的行踪,把他们抓回来治罪,一刀砍掉算数,想不到今天这两个王八蛋送上门来,真是再好没有。现在,本抚院命你们带领一百名弟兄…”“喳!”“在大堂两厢埋伏。等一会儿本抚院把这两个王八蛋假意接到里边,敷衍几句,以探口气……”“喳!”“当本抚院送客到大堂廊下时,喝令你们当场拿下,不得有误!”“喳!”“抓住以后,你们立即将他们身上搜查一下,搜出凶器,即以刺客论处,本抚院马上请大令就地斩首。”“喳!” 

雷得胜、范定富一听,案情重大,不容有丝毫疏忽,神情严肃,签押房中空气顿时紧张。马新贻嘿嘿一关,突然拖长了声音问道:“如果这两个王八蛋身上没有凶器,这件事该怎么办呢?”“嗳……喳!”范定富一愣,冷不防马新贻会这么一问。心里想,既然没有凶器,那就不是刺客,该怎么办……?想不到雷得胜已经抢在前面说了:“回大帅话,如果他们身上没有凶器,这桩事就请大帅不必办了。”“嘿,嘿嘿嘿!”马新贻一阵冷笑,对他们望望,真是一对呆鸟:“他们身上没有凶器,难道你们身上不能准备一把匕首?只要到时候把匕首丢在那两个王八蛋身上,不是同样可以办?”“回大帅,这岂不是栽赃陷害?”“放屁!这是本抚院的囊中妙计。”“喳!”“喳!” 

范定富对马新贻看看,东家啊!你的手条子也未免太辣了。想不到雷得胜听到东家这样一讲,脑子里在想,我倒有一把匕首在那里,那末这个功劳就让我来得了。所以要紧凑上来:“回大帅,标下恰好有一柄利器,此事不难。”“好!等一会儿你栽赃除害栽得好,本抚院提拔尔高升。”“多谢大帅栽培!”“退下。”“喳!标下告退。” 

雷得胜、范定富两个人打千退出来,出衙门,马上挑选一百名弟兄。范定富把喉咙提高:“弟兄们!”“哗……。”“整队!”霍洛洛洛……。队伍排得整整齐齐。范定富站在队伍前面,发出命令:“弟兄们,现在大帅有命令下来,关照我们立即进入衙门,在大堂两厢埋伏,准备捉拿两个坏蛋。这两个坏蛋现在坐在门房问里,我们进去路过门房间时,大家注意看一看,认认面相,以免到时候捉错了人,担当不起。知道了吗?”一百个弟兄“哗……”一阵答应之声。雷得胜、范定富带领他们鱼贯进入衙门。当走过门房间时,不约而同地把头转过来向里边看,果然凳上一排坐好两个人,毕恭毕敬,象在等待什么。 

陈金威、张文祥在门房间里看得清清爽爽,一支队伍直往里边去。陈金威没有在意,但张文祥一看,心里一震,啊呀!这是啥道理?并且这队亲兵个个都把头转过来对我们看,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蹊跷,不妨让我跟进去看看。所以人立起来,“哥哥!”“兄弟。”“我去撒尿,马上就来。”陈金威对他看看,兄弟呀,你又不是小囡,撒尿还要关照我,“好吧。” 

张文祥走出门房间,跟随这批亲兵,直到大堂天井。只看见老兵进入大堂,晔……站立两旁。张文祥心里想:啊呀!不对头,为什么大堂上要有这么多弟兄把守?会不会马新贻对我们弟兄俩存心不良?赶快让我回去告诉阿哥。人调转身来,阿哒哒哒直往外边奔出来,踏进门房间,起只右于,将阿哥只臂膀,扎!一把抓牢:“哥哥!”“兄弟。”“刚才小弟到外面撒尿,看见大常两厢有近百名弟兄,手拿家伙,等候在那里。照小弟看暑,恐怕马贼新贻存心不良,要我们弟兄两颗脑袋。小弟劝哥哥赶快离开此地。”手里一使劲,把陈金威一拉;“快走,这坠不能耽了。” 

陈金威对张文祥看看,呸!去撒尿赛过碰着鬼了:“怎么?马贤弟要我们的脑袋?怎么被你说出来的?休要疑心!”说着,反而一把将张文祥抓牢:“坐下去!等一会马贤弟马上会出来迎接我们,懂吗?”马贤弟现在是抚台大人,为了恭迎我们,停歇还要大开正门,当然要摆点声势,大堂上站百把弟兄,也值得大惊小怪?你怎么连这一点也不懂?张文祥对阿哥看看,心里想:阿哥啊!你这样拎勿清,总归要吃苦头,不仅自已不肯走,还要叫我陪在这里一起邀死。那来我自己站起来走,让你一个人耽在这里!那不行,做兄弟的总不能张开两只眼睛看你阿哥往死路上跑,怎么办“舍命陪君子”,既然你阿哥一定不肯走,弟兄义气,我陪你。话虽如此,但张文祥只感到这只凳子上好象有几千只针在刺,实在坐不住。 

里边马新贻看雷得胜、范定富退出去,立刻呼喝:“来啊!”“是。”“准备大令。”“是。”二爷答应一声,马上将令箭架子请进来,往台子上放好,把令架罩子去掉。架上整整齐齐插好十二支令箭,分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个时辰,什么时辰杀人,就抽那个叫辰的令箭。二爷把香和蜡烛点好,马新贻把头上顶帽戴一戴正,身上官服整顿好,马蹄袖,豁,豁,翻过来,踏上来恭恭敬敬,三跪九叩首,行过大礼,站起来,看一看辰光,然后踏上一步,起两只手,搭上令架,正要去抓令箭的时候,突然背后来一个人:“东翁!” 

啥人?北人是这里抚台衙门的刑名师爷,浙江山阴人,姓王,名友斋。这位老夫子今年七十五岁,文才极高,在这巡抚衙门之中,除了马新贻,威望就要算他最高。马新贻此番到杭州接任浙江巡抚实缺以前,就有两个朋友对他讲起,说马大人啊,此击杭州接任抚台,你若要官声好,名誉好,一定要到浙江山阴去寻个王友斋老夫子,请他出来帮忙。假使此人真能给你请着,那对你今后声望大有好处。所以马新贻一到杭州,就为这件事亲自到绍兴去了三趟,象刘备三顾茅庐那样,去请王老夫子。头两趟,王老夫子水都波不进一滴,说自己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已经难以办事。到第三次,马新贻带了一票极重的礼物去拜望他,王老夫子见他诚心诚意,感到情面难却,即慨然允诺。马新贻相当开心,想到今后有这样一位有名师爷协助,一定会把公事办得漂亮,我马新贻就前程无可限量了! 

王老夫子一到任上,几次公事做下来,马新贻从内心钦佩。这位师爷确实有本事,不仅学问超过自己,并且办事清正,说一不二,即使为了一个字写得不大对头,老夫子说要改,就非改不可。他常说:“人也不过相差一口气,哪能相差一个字?”王老夫子的一股正气,使马新贻见到他也会有点吓势势①。 

那末现在马新贻在签押房请大令,王老夫子怎么偏偏会在这个要紧关子上出来呢?喏!有二爷到里面去讲:“师老爷,东家正在请大令。”师老爷一听,心里怦地一跳!想,啊呀,奇怪,请大令就是要杀人;衙门里凡是有杀人的事,我这位刑名师爷理应首先知道,才轮到你马新贻晓得。今天要杀人,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故而人站起来,旱烟筒拿好,一冲一冲地往外边来。师老爷身上如何打扮?头上戴一顶黑纱做的八拼瓜皮帽,既透气,又风凉,身上穿一件单长衫,上半件是布的。下半件是绸的,当时称为“接衫”。在当年前清辰光,这种“接衫”相当普遍,平时在家里穿,一旦有喜庆或出门访友待客,只要上身罩一件马褂,人家一看是件绸长衫,一摇一摆,也就相当阔气了。当时还有一种衣服,叫“飞过海”。那是冬天穿的皮袍子。譬如象一件灰鼠皮袍子,价钱很大,有钱人不在乎,从领头到下摆,都是一样的灰鼠皮,但有种串客,场面上要阔气,手头钱又少,只好在袖口上和下摆上用一点真灰鼠皮,上半件都是老羊皮,穿了这种“飞过海”的皮袍子,就是浴室里不能去,为啥?脱开来被人看见难为情的,这是闲话。师老爷下身穿一条单裤,脚上一双白袜,黑布鞋子,戴一副玳瑁边的玻璃眼镜,两块镜片厚得非凡,嘴上留着寿桃胡须,右手拿只旱烟筒,冲勒冲踏进签押房。只看见马新贻刚刚磕过头,站起来,双手搭上令架,要拔令箭,师老爷阴沉沉喊了一声:“东翁,晚辈见东翁有礼。” 

马新贻昕到这一声“东翁”,心里怦地一跳,两只手要紧缩下来,身体哗啦一旋,看见绍兴人来了,不得不答礼,“老夫子,不敢,少礼。老夫子请坐。”“东翁,依亦请坐来!”马新贻坐定,心里想,正在要紧关头,绍兴人怎么会突然出来的?奇怪!问问看:“老夫子,到此有何贵干哪?”“啊!东翁,我本来在里面看书,听二爷说,侬东翁在请大令。请大令,就要杀人。我是刑名师爷,怎么事先一点也不晓得?故而倒要请教。” 

马新贻一听,啊呀!真是要命的事。你要请教,我鬼话还没有想好,谁防你这个时候会出来,马新贻心里着急,两只眼睛向四面在窥,煞!窥到台上两张帖子,喔唷,有了,且把这两张帖子给他看看。手探过去,两张帖子拿到手里:“老夫子请看!” 

师老爷把旱烟筒朝旁边戤一戤,两张帖子拿到手里,因为目力太差,简直象是拿到鼻子上去闻,一边看,一边嘴里在咕。 

“啊!啥人?喔,陈金威。还有啥人?”师老爷把下面一张帖子调上来,凑到鼻头上:“喔!张文祥。”师老爷把两张帖子看完,把旱烟筒仍旧拿到手里,笑嘻嘻地:“东翁。”“老夫子。”“这陈金威、张文祥是啥等样人,我倒要请教?” 

马新贻这种人何等厉害,刚才师老爷问他为啥请令箭,他毫无准备,措手不及,无法答复;结果他临时应急,把两张帖子送给你看。就在你看帖子的这一歇歇辰光,眼球一转,等到你再问他,他的鬼话已经编造妥当,昕以随口而出了:“老夫子,这陈金威、张文祥两个人,做过长毛,当过捻匪、盐枭、海盗、光蛋,在外横行不法,犯案累累,欺压百姓。本抚院到此地上任以后,本来就要想派人出去缉拿,现在逮两个贼子自己送上门来,所以我准备马上把他们抓住,立即请大令就地正法。老夫子,你来得很巧,本来也要请你老夫子出来商量.老夫子你看怎样?” 

师老爷听了马新贻这一番话,心想:不对,纯属鬼话。假使陈金威、张文样果真如你马新贻所说的那样十恶不赦,抚台大人要缉拿他们,他们逃走都来不及,岂能自己投帖求见?看来,其中也许另有原因,不妨让我来问问明白:“东翁,这两个人犯格罪名,自家肚里总归明白的,听见抚台大人要捉他们,逃走都来勿及,怎会反而送上大门前来找死?侬说划勿对?如其真正活勿下去,自家好去寻死路的,西湖里好死,钱塘江里也好死,东翁侬说说看,哪里有这种笨人?现在他们来投辕送帖,想必不是十恶不赦,怎好请令斩首?” 

马新贻一听,喔唷!绍兴师爷果然厉害,这几句话说得多有份量,并且合情台理,难以反驳:“这个……”“东翁,这里面到底啥个情由,我倒要请教。”“老夫子,照兄弟看来,这两个王八蛋一定是死罪难容。”“啥个道理?”“老夫子有所不知,昔年兄弟奉命进攻处州,这两个王八蛋就是守处州城的长毛。当兄弟攻破城厢,将这两个坏蛋生擒,因见他们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兄弟起爱怜之心,故而没有将其斩首,劝他们弃邪归正,改过自新,并当场释放……”“喔!东翁,这叫英雄惜英雄。那后来呢?”“后来兄弟领兵攻打严州,那里知道这两个坏蛋竟在严州做土匪,打家劫舍,抢掠百姓,杀害子民,再一次又被兄弟抓住……”“喔!这回捉牢以后,侬东翁将他们怎么办?”“他们俩人见我以后,苦苦哀求,追悔前非,并保证洗心革面,改过自新。我看他们可怜,不仅没有杀,还同他们结拜弟兄,想以此感化他们,并收在标下当差。谁能料到这两人贼心不改,找到一个空子,竟远走高飞。不仅如此,并且还在外面假借名义,造谣生非,继续做他们的不法勾当。我虽命人缉捕,但未能抓到。现在,他们竟敢凭借结拜兄弟名义,前来拜访于我。老夫子,这两个家伙的勾当,倘若被上司知道,岂不要连我的顶戴、前程,都要不保了吗?!” 

绍兴师爷听到这里,人立起来,面孔上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手里拿只旱烟筒,搭好一个唱喏架子:“东翁,我实在佩服,实在佩服。”一边说,一边长揖到底。“嗳!老夫子,不敢当,不敢当。老夫子,请坐。”“东翁,《三国演义》里有一段孔明先生七擒盂获的故事,侬东翁捉牢这两个人,也是两次不杀,可以和诸葛孔明先生媲美。不过孔明先生没有和孟获结拜过弟兄,而东翁竟然和这两个坏蛋结拜弟兄,依东翁真是胜过孔明先生哉,晚辈实在饮佩,实在钦佩。” 

马新胎心里想:这个家伙多厉害,表面上满口钦佩,实际上在骂人,你看骂得多凶,并且弄得你不好回嘴:“老夫子,请坐,请坐。”“喔,谢谢东翁,告坐。晚辈还有一点不明,要特教东翁。”“哪点不明?”“过去东翁还没有和他们结拜弟兄,两次捉牢,两次不杀;现在东翁和他们已经结为弟兄,上门投帖,东翁反而要请大令将其斩首,这岂不是忘情负义?还望东翁指教。”喔唷!这个绍兴人越来越结棍②,征刨根究底了:“这个…”马新贻张口结舌,狼狈不堪。 

师老爷一轧苗头,晓得勿对,看来马新贻这个家伙现在是“巫婆上身,有假无真”。要知道他真正的心里话,只有动脑筋,想办法把他的心里话诓骗出来。嗨!马新贻门槛算得上精,想不到绍兴师爷还要厉害。现在你看,师老爷望着马新贻,笑容可掬:“东翁,我在想,我同侬两个人,好此一个手心,一个手背,一脉相连,痛痒相关。侬东翁有面子,我亦有面子,侬东翁坍台,我亦坍台,东翁像说对勿对?以前侬随便咯格事情,总要和我来商量,我也帮侬出过勿少主意,把事情办妥。想不到今天东翁竟瞒起我来了。实话告诉依,侬这桩事情,我勿是夸口,赛过全本西厢记,统统在我肚皮里。侬当我勿晓得啊?东翁,这桩事情到底哪样,我看还是痛痛快快告诉了我的好,如若不然,侬一定要瞒我,到时候闹出大事,且不要怪我没有帮侬出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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