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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马-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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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祥想,这个老板赛过有毛病的,刚刚说有人,一忽儿义说没有人。实在赵宏庆一点毛病也没有。万一体张文祥出去,偏偏“一滴水滴在油瓶里”,被弄堂里有人看见,从栈房后门出来一个浑身墨黑的夜行人,明天讲出去,走漏消息,那是要出大事体的。所以他先来一记“金钟罩”,罩一罩。确实有人,一定要接口:“老板啊,是我。”现在被他一喊,毫无声息。他身体侧转,轻轻招呼一声:“张客人,没有人,你走吧!”“知道,我走啦。”“早点回来,我等听好消息。”“有数目哉。” 

张文祥踏出后门,两腿发开,哒哒哒哒…出弄堂,经过四街小巷,来到抚台衙门旁边这条巷子里。上次赵宏庆已经领他来过一次,所以现在是熟门熟路。走进半条巷子,横垛里就是抚台衙门的墙头。走到巷子底,已到衙门后墙,人立定,四面一望,芝无动静,两只脚一踮,噗!人上屋面。对前面一望,月色如水,一片银辉,下面静悄悄一个后花园,楼阁亭台,树影婆娑,十分幽静,张文祥慢慢从屋面上翻过来,走到屋檐边,一个鹞子翻身,落到平地。从假山石边上兜过去,上九曲桥,路过湖心亭,迎面三间平房,当中一间里还有火光,从窗缝里射出来。张文祥想:阿会马新贻由于天热,嫌上房闷,搬到花园里来避暑,且让我上屋面去看看。悄悄走近墙跟。噗!人跃上屋面,向下一伏,抽掉儿块瓦片,用手指把垫瓦的望砖缝缝拨拨开,对下边一望,三个人。两个是丫头,一个坐在靠背里,张文祥认得的。可是马新贻?勿是。诸位听众都晓得,马新贻现在正在黄氏房里吃团圆饭。那末是啥人?大阿嫂李氏。她本来住在前面,就由于天热临时搬过来,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李氏说的几句话,被张文祥听见,顿时使张文祥血涌上太阳心,面孔涨得通红,旋转身来,蹬、蹦、蹿、跳,从屋面上直往前边翻过去。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注:①快口——指利器。 
②羹饭——祭菜祭饭。 

第十九回 洞房夜刀光血影 


究竟张文祥听到大阿嫂什么话,会使他如此怒不可遏?不必由我来介绍,请听众自己来听听:“李夫人啊!”“丫头,怎祥?”“你怎么这样想勿穿,一日到夜,跟泪汪汪,要寻死路?有句老话,你阿晓得:好死不如恶活着。你何必一直要转死的念头?”“唉!你们还小,哪里知道。”“我们还小,不要说它。黄夫人总是大人了吧!喏,刚刚小丫头到外边去,听见阿姐、妹子们都在讲,黄夫人与马大人今天夜里在房间里吃团圆饭。马大人关照,从明天早上开始,大家一律要叫她姨太太,不许再叫黄夫人哉。李夫人啊,你也要想穿一点才好。”李氏一听,不免长叹一声:“哎呀!表妹啊表妹,怎么你会变到这种样子?干出这种事情来!”李氏说到这里,眼泪哪里还留得住,直淌的淌下来。 

张文祥在屋面上听到这几句话,赛过雷电击顶,全身麻木,人顿时会呆脱:喔唷!家小啊,和你分别以后,你竟会变到这种地步?所以老话说:“天要落雨,娘要嫁人”,随便啥人都没有办法,一个人变起来确实无法预料。象大阿嫂这样一个人,我不能怪她,因为她是一个农村妇女,软弱之辈。然而你黄莺如是文武全才,武艺高强,你为啥不出来打昕打听我男人的消息,反而跟牢马新贻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看来是老早有意哉。今天夜里,居然吃起团圆夜饭来了,赛过象爿店这样,今天是正式开张了。哎哟!你这个女人,两爿面孔你还要吗?“贱人啊贱人,俺文祥如今已经到此,等一会儿待我赶到前面,不将你这贱人处死,我张文祥誓不为人!” 

这个时候的张文祥,已经把刺杀马新贻的念头全部丢开,一心要先杀掉黄氏。你张文祥在屋面上又气又火,下面小丫头还在当新闻讲给李氏听,张文祥沉下心来,一心想把事情昕个明白,想不到外边房里黄氏已经在动手哉。 

且说黄氏和马新贻两个人在房里,你一杯,我一口地吃酒,讲讲说说,看上去马新贻酒的确已经吃了不少。有没有醉?没醉,杀坯好酒量,何况他想,今晚吃酒无论如何要留一点点余地,最多吃它六成。为啥不肯多吃?是不是怕黄氏给他吃剪刀?当然不是。假使他知道要吃剪刀,老早逃出去了。那末为啥?马新贻动黄氏的脑筋,已非一日,就因为晓得她有武功,不敢贸然造次。今天做梦也没有想到竟能如愿以偿,等歇洞房春生,千金良宵,怎能吃醉了酒,在糊里糊涂中度过去?故而吃到现在,一半有点装腔。说起话来舌头也好象有点不听使唤,讲不大清爽。他想;这样以后,就可以诈醉三分,早点结束,早点上床。黄氏看到他越是近醉,劝酒越是买力:“马家叔叔请!”“嫂嫂请。”舌头有些大了,眼睛定洋洋,看上去马新贻真的醉了。“马家叔叔,这一杯吃了。我们就吃夜饭吧!”“嫂嫂,小弟实在吃不下了。”“马家叔叔,这一杯是一定要干的,下面我就不再敬你,你快干了吧。”马新贻一听,再好没有,老实说,这一杯干掉,根本不放在心上。接过酒杯,“咕噜”一口,一半到嘴里,一半挂下来,滴到地上,醉腔做足。这下黄氏上当,以为他真的醉了。“叔叔,可要吃点饭,盖盖‘酒甏头’?”“嫂嫂,我实在吃不下,再吃下去要拿出来了。嫂嫂你自己吃点吧。” 

这个时候,黄氏哪里还吃得下,当然也不要吃了。两个人站起来,马新贻装腔装得蛮象,人晃了晃,晃过来就此在横垛里一张炕床上一坐,身体一靠。一桌残酒剩肴,自有范妈妈和两个丫头收抬,拿出房去;桌子上揩得干干净净,搬到一旁。黄氏吩咐丫头垫只椅子,爬上去把挂灯里的烛火吹熄。这样一来,房里只剩两支蜡烛火。一支在床面前旁边台子上,另一支在内房房门口。等到内房打扫干净,丫头和范妈妈退到外边,就在外房吃着剩下来的酒菜,当做夜饭。这时黄氏走过来,把山房的房门嘎一一砰关上,门闩一闩,调转身体,把房门旁边一盏蜡烛火:“噗!”吹熄,只剩下床面前的烛火。马新贻靠在炕床上,眼睛隙开一条缝在榆看黄氏的动作。现在看见她“噗!”把房门口的火吹熄,心里想,啊!你这盏火去吹熄它作啥?你算节省蜡烛,做人家。咳!现在你是我抚台大人的姨太太,别说一夜天点两根蜡烛,就是一夜天点两百根蜡烛亦呒不关系。不过回头一想:她是节省惯了的人,她在替啥人节省?当然在替我省。因此马新贻在炕床上,心里甜津津,情笃笃。只看见黄氏拿支烛火吹熄以后,人得得得得一口气望准床背后走去,到马桶边上。马新贻想:女人家上床前,总要解个手,看她解手以后,来扶我,还是搀我。 

实际上黄氏是不是解手?不。她走到马桶边上,人匍下去,在地板上把剪刀拿到手里,往左手衣袖管里一塞。立起身,左手往身背后一放,转过身,走出床横头,对床上先一窥。看点啥?不要杀坯已经到床上了,被他发现。一看床上没有人,头拨过来,对炕床上一看,只见马新贻仍然靠好在那里。为啥床上不去?嘱!黄氏一想,有数目哉。这个家伙点子多,象个小囡那样还要发嗲劲,要我去喊他来,真是命也不去算算! 

这时候马新贻诈醉三分,眯起一双醉眼,细细在看黄氏的一举一动。上马桶当然看不见,但出来以后,看到黄氏站在床边不动,他心里得意啊!平时看你一本正经,今夜看你如何把我弄到床上这就是做新郎官的乐趣。 

黄氏在床边顿了一阵,转过来一想:今天不喊一声,看来事体勿会成功,只能自己牺牲点哉,喊吧。故而走过来,到炕床边上:“马家叔叔!”“嫂嫂。”“时光不早啦,请马家叔叔上床安睡吧。”马新贻听到黄氏果然来叫自己上床了,浑身轻飘,有点浑淘淘哉。不过黄氏竟然到这个时候,仍然在叫他“马家叔叔”,语声庄重,他倒有点注意了。要不要上床?慢,让我来再试她一试,究竟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为啥,这位二阿嫂决非大阿嫂可比,上次我对大阿嫂得手相当顺利,到最后木已成舟,大阿嫂最多哭哭。而二阿嫂是有功夫的,肚皮里还有文才。如果真心对我,我可以上床,如果不象真心,不仅床上不能去,还要诈醉三分,马上离开此地。怎样试法?一定要叫她自觉自愿,搀我上床。她肯搀我,是真心;不肯搀我,是假意。但这话又如何启口?倘使直截了当:“请嫂嫂扶小弟一把。”笑话,这还象我抚台大人说的话?不漂亮了。黄氏是聪明人,我只要丢一点音头,黄氏一定猜得着。对! 

“嫂嫂,请你先上床安置。小弟今晚多喝了几杯,喝得不巧,赛过喝到两条腿里去了。现在两只脚搬也搬不动,请螋嫂先上床吧。”黄氏一听,阿懂?怎么不懂!满腔肝火在升起来。称我的心,恨不能马上把剪刀抽出来,嚓!一家什送你到鬼门关。但是现在还不能动手,那怎么办?搀!今天我来亲自搀你一搀,搀你上路,动身。“马家叔叔,莫不是要我来搀你一把?”“嘿嘿嘿!多谢嫂嫂。”马新贻开心啊,提起右手,探过来,住黄氏肩胛上一搭。黄氏这只脚跨前半步,马新贻只手在黄氏肩胛上一揿,借一把力,从炕床上立起来,两个人就此成为一字式哉。黄氏想,我还有只左手,让我来挟紧他的腰,这样一来,杀坯随便怎样逃不掉了。所以黄氏只左手探过来,把马新贻拦腰一抱。马新贻高兴地勿能谈,你看,黄氏竟然抱牢了我上床,所以一摇一晃,往床面前走过来,马新贻只手。还在黄氏肩胛上贼骨牵牵,两只手指头赛过象弹钢琴这样一揿一揿。 

这个时候,黄氏被马新贻激怒得实在遏制不住,心里想:本来我要把你搀到床上,困好,然后我跳上去,骑在杀坯身上,一把揿牢,然后拿把剪刀望准他三寸咽喉里,嚓!一剪刀,送他到来的那条路上去。现在他贼骨牵牵,到了床上,还要不象腔,反正现在人已被我抱紧,谅他也逃不掉,倒不如就此动手。免得杀在床上,弄得满床血淋嗒滴。喏!诸位听众,黄夫人刺马所以不成功的根源就在于此。倘使她不改换方法,到了床上再动手.那是马新贻准死了,这是一,第二个原因,黄氏要紧动手,但是剪刀放在左手衣袖里,现在一只左手抱紧马新贻的腰,不能放松,只好把右手探过去,把剪刀拔出来。而这只右手一定要在马新贻眼睛面前经过,一旦马新贻看到雪白锃亮一把剪刀拿出来,岂不要大喊救命?一旦喊响,房门外范妈妈和两个丫头还在吃晚饭,事体就要勿成功。那怎么办?黄氏急中生智,这样!让我拿床面前的那盏灯一起吹熄掉算了。想不到坏就坏在吹熄掉这盏火,这是又一个没有行刺成功的关键所在。 

现在黄氏抱紧了马新贻,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床前,身体稍为歪转一点,“噗!”把床前一支蜡烛火吹熄。马新贻眼睛面前突然一片漆黑,心里一惊,要紧问:“嫂嫂,为什么要把桌上蜡烛火吹灭?”黄氏一听,心里砰!一跳。哎哟!今天我上了这个家伙的当了,这个杀坯根本设有吃醉,这一声问得多清爽,根本不象刚才那样舌头发大的样子。黄氏心里一慌,无话答复,马新贻发觉不对,一只右于赶紧从黄氏肩胛上缩转来,嘴里喊一声:“怎么?”正在这跟睛一眨的时候,双方的动作都非常快,黄氏一只左手也缩回来,起右手,伸到左手衣袖管里,把剪刀柄抓牢,喊一声:“去吧!”嚓!冲过去一剪刀,只听见嗤——得儿——噔——人跌到地上,一声极叫,冲破夜空:“喔唷,不好!来人啊!拿刺客。” 

黄氏一听,晓得人还没死。马上接口:“哪里来什么刺客?去吧!”人跳过来,依了声音方向嚓!又是一剪刀,房间里寂静无声。 

再说外房范妈妈和两个丫头还在吃夜饭,突然听见里面大人一声极叫:捉刺客!范妈妈要紧把饭碗放掉:“啊哟!勿好哉,捉刺客,勿好哉,快点来捉刺客!”两个丫头究竟年轻,灵活,奔出外房,往官厅跑来。 

官厅上,雷得胜、范定富、王德标三个帮统老爷还没回去睡觉。为啥?因为昨天夜里衙门里出事体,一夜戒严。今夜虽然大人设有关照戒严,但万一大人有事,故而不敢轻易离开。现在两个丫头踏进官厅,对三个人蹬脚踏地叫起来,“哎哟!勿……勿好哉!”三个人一看,果然事体来了,要紧发问:“啥个事体这样大惊小怪?”“哎哟!勿好哉,这样长,这样短,赶快到里面去捉刺客吧!” 

王德标一听,第一个从官厅里窜出来,到衙门口。 

“整队,整队。”亲兵哗——,迅速集中。“带马,快带马!”马带过来,王德标飞身上马,亲兵把灯笼火点得一片通明。顷刻之间,把抚台衙门团团包围。范定富和雷得胜带了十多个二爷,手里拿了灯笼,紧随两个丫头,哗……直往里面奔过来,直到黄夫人外房。一看,内房门仍旧关在那里,赶悔跑过去,一边敲门,一边高声呼喊:“捉刺客,拿刺客!” 

那末房里究竟什么样子?当黄氏拔出剪刀,望准马新贻兜胸一下,牢。马新贻吃着痛,身体一侧,剪刀打一打横,嗤——!在马新贻肋旁骨上刺过去,大约有三寸多长伤口。血在滴滴嗒嗒挂出来。马新贻站立不住,噔!跌倒地板上,拿只骨牌凳子撞翻,因此极喊一声:“拿刺客。”黄氏一听声音在这边,赶紧接口:“哪里来什么刺客?去吧!”跳上去。马新贻一听,哎哟哟!勿好哉,又要来了,人在地板上一滚,黄氏窜过来,嚓又是一剪刀,直向地板缝里刺进去。由于用力过猛,刺得很深,被木头咬牢,黄氏要紧在拔这把剪刀。剪刀还没有拔出来,只听见外房脚步声,房门上砰!砰!砰!一片呼喊:“捉刺客,拿刺客,捉拿刺客!” 

这时黄氏想:勿好哉。唉!用足气力,拿把剪刀扭几扭,拔出来。其实黄氏啊!你不要慌,定心。本来房间里墨黑,现在外房的灯笼火从门缝缝里射进来,你定一定心,四周看一看马新贴在什么地方,再跳上去戮还来得及。想不到这时黄氏心里已经慌了,一心只想:哎哟不好,来不及了!万一被他们生擒活捉,粉身碎骨,倒亦罢哉。假使杀坯不肯放我过门,被他先奸后杀,叫我到九泉之下,如何去见自己父母?梦魂之中,怎样告慰丈夫文祥?因此剪刀拔起来以后,再也不去看马新贻这个人。身体侧转,坐到床沿上,把脚上鞋子脱掉,两只脚一缩,人到床上,把帐帘下一下,身体横转来,右手拿剪刀,左手拿领圈抓牢,用力往下一拉,嗤——!衣裳撕豁,起只右手,拿把剪刀对准自家喉咙,嚓!戳下去,鲜血噗——涌出来,唉!这样一个好女人,没有多少时候,就香消玉殒,倒卧于血泊之中。 

房门外雷得胜、范定富带了十几个二爷,好不容易把房门冲开,举起烟笼火进去一看,只见大人倒住墙脚旁边。范定富、前得胜赶到马新贻身旁:“大帅,怎么样?大帅,怎么样?”两人连连唤呼,要紧把马新贻扶起来。马新贻痛得人也站不大稳,头低下来对胸前一望,喔唷!血还不断在滴出来。“雷得胜、范定富。”“有!”“在。”“快些捉拿刺客!”“是,遵大人吩咐。” 

两个人站定,四周一望,小小房间,总共就只有这么一点大,只要在房间里,还怕捉不牢?故而两人床底下,床横头,床背后,床顶上,四面八方寻转来,十多个二爷守好在房门口。全部寻过,确实没有。“回大人,刺客没有!”马新贻一听,呆掉。黄氏会逃到哪里去?他看见床上帐子下在那里。“喔!雷得胜,范定富!”“有。”“在。”“刺客在床上。”“是。” 

这两个人赛过城隍老爷跟前的一对皂隶,你对我看。我对你望,眼睛里打个招呼,走过来,到床面前面对面一立。唰!唰!两把腰刀出鞘,不约而同,猛然把帐子一掀,准备刺客跳出来,大家一刀,当场劈杀拉倒。没有想到帐子掀开来一看,一对宝货吓得一呆:床上横好一个女人,墨黑的头发,雪白的面孔,锃亮的剪刀,通红的鲜血,嘴巴张开,眼睛弹出,不是别人,就是大人的二阿嫂黄氏夫人。两个人一吓,手一松,帐予仍旧落下来,唰!腰刀入鞘,踏过来:“回大帅,床上没有刺客.黄夫人死啪!” 

马新贻听见黄氏死了,连胸前的痛也顾不得,奔到床而前。雷得胜、范定富要紧跟过来,帐帘在帐钩上挂一挂。马新贻看看床上眼泪嗒嗒嗒挂下来:“嫂嫂!你怎么能死啊,你一死,二恩兄张文祥到来,叫小弟怎么交代?嫂嫂,你怎么能死啊?嫂嫂。”喔唷!马新贻哭得苦透,十分伤心。那末是不是在哭床上的黄氏死得凄惨,真心难过?勿是,他在为自己哭:你嫂嫂一死,今后张文祥来时,我身边再也没有人能来保护我了。 

雷得胜、范定富站在旁边。看到大人哭得如此伤心,算来劝的。实际卜自己也没有弄清爽,“大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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