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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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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得胜、范定富站在旁边。看到大人哭得如此伤心,算来劝的。实际卜自己也没有弄清爽,“大帅,不要过分悲伤啦,黄夫人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请大帅身子保重。有标下在此,不出三、五日之内,一定拿住刺客,替黄夫人报仇雪恨。”马新贻刑他们望望,心里想:怎么被你们想得出这两句话来的。“唉!你们哪里知晓,刺客就是黄夫人。”“呃,喳!”这下子把这两个家伙弄得糊里糊涂了:“回人帅的话,黄夫人怎么会行刺大帅?标下倒弄不明白了,请大帅吩咐。”“唉!今天黄夫人请我到她房中吃团圆饭,哪里知道她准备一把利剪,欲思把我刺死。”喔唷!要死快战,说豁边了,赶快拉转来:“这是她与我开开玩笑,耍耍玩玩的,结果玩出事体来了。”雷得胜,范定直对马新贻看看,开玩笑也没有这样开法,把人性命都开掉哉:“呃,喳!” 

实际上范定富肚皮里吃进夜明珠——心里亮堂。听自己母亲说过后房秘事,所以虽不能完全清楚,也已知道十之七八。不过目前真正焦急的,倒是马新贻本人。心里想,人已经死哉,假使派人出去买棺材,人们一定要打听问讯,抚台衙门里死丁什么人?如果说,是大人的二瞳黄氏过世。那末是什么毛病?病倒没有,就是因为二阿嫂和大人耍耍玩玩,拿把剪刀要请大人吃一刀,结果没有成功,后来黄夫人自尽了。马新贻想,这种事情怎么好给外面人知道,那是老百姓要当新闻讲,被上头晓得,对我今后前程也大大不利。偏偏现在又是热天,死人不能多摆。马新贻想到这里,嘴里咕了一声:“唉!那真是要命的事。死了人不好到外面去买棺材,如何是好!” 

说来也巧,旁边边上站一个人,已经想了一个办法出来。啥人?黄氏的贴身丫头,名叫春桃,今年十九岁,面孔亦蛮漂亮,人非常聪明,说:“大人啊,你用勿着急得这样。既然不能到外面买棺材,那末只好对她委屈点,就在房间里拣一只最大的箱子。好得黄夫人刚刚死,看上去身体还是软的,暂时把她团一团,放到箱子里,然后在后花园掘个坑,葬一葬。过了一段时候,再想办法买棺材成殓。大人你看阿好?” 

马新贻一听,这是个好办法,准定如此。一面关照范妈妈和两个、丫头赶快出空箱子,一面自己由雷得胜护送回房,扎好伤口,换好衣裳,把一身淌满血迹的衣服折一折好,再由雷得胜护送他带了血衣,回到黄夫人房里。这时箱子已经出空,马新贻关照把这套血衣,垫在黄夫人身下,一起葬掉算了。范妈妈符应一声,就和丫头把黄夫人抬下床,团到箱子里。范妈妈哭得伤心,心里想:你这个杀坯啊,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好女人,被你弄到这种下场,你还要把你的一套短杉裤子垫在她的身体下面,算是情笃笃。 

那末马新贻这样做阿算是情笃笃呢?果然被范妈妈一猜正着。他想:你死哉,我总不见得陪你一道去死。喏!我拿这套着肉的短衫裤子垫在你的身底下,表表我的心,陪陪你嫂嫂。另一方而,这身血衣一起葬掉,也算是灭迹。 

范妈妈看到黄夫人一只手,还是紧紧抓牢剪刀不放。一边哭,一边说:“黄夫人啊!你只手可以松松哉。”替她把剪刀从手里拿下来,想到短短一天中,真象一场恶梦。当时听到你答应做大人的姨太太时,我心里还在骂你,说你也不是个东西,现在我全部明白,我错怪你了。黄夫人啊!范妈妈越哭越伤心,拿把剪刀一起放进箱子。这把剪刀当时范妈妈仅仅因为是黄夫人临死捏在手里之物,所以放进去,想不到等张文祥刺掉马新贻,轰动清廷,左宗棠来到杭州,开箱验尸,发现箱子中一把剪刀,一身血迹斑斑的男人白纺绸短衫裤于,与张文祥口供对照,成为一件重要物证,证明了马新贻在杭州所傲的卑鄙龌龊之事,这是后话。 

再说范妈妈走过去,拿条单被折一折,替黄夫人身上盖一盖,塞一塞紧,箱子盖盖好,外面嗒嚓一锁。马新贻一看,全部舒齐,“范定富!”“有!”“你拿只箱子掮到后花园,在牡丹亭后边,掘个坑,把箱子埋掉。这个坑用不着掘得深,只要箱子摆得下,泥土堆得没就算了,凶为过几天就要启出来的。也不必用锄头铁错了,简单点,就用腰刀掘掘吧。”范定富答应一声,喊个二爷过来把箱子抬上肩,踏出内房,往后花园去了。 

马新贻关照把床上溅着血迹的被单统统拿下来,汰清爽以后放好。台子上的顶帽和衣架上的玄色箭衣,叫二爷拿到簦押房去放好,蜡烛火统统吹熄,把房门一锁。这只房间没有人敢进去困哉。要隔开一个时期,才有人进去困。啥人?就是黄夫人旁边的贴身丫头春桃,后来被马新贻看中,讨为姨太太,这只房间就算春桃姨太太的房间了。这是后来的事,我先把它表过不提。 

马新贻带了雷得胜和一班二爷来到外边,关照二爷,今夜发生的事,明天一律不准谈起。如有走漏消息,一定严办。然后和雷得胜、心腹二爷回到签押房坐定。雷得胜站在旁边,马新贻慢慢揭开衣裳,解开包扎,血已经止了,他把周围血迹细心揩净,旁边心腹二爷烘好一张伤膏药一贴。啊哟!难道马新贻做了抚台大人,连这点普通常识也没有?硬伤是不能贴膏药的,一贴就要烂,应该请个郎中先生来上药治疗。但是马新贻想;怎么能请郎中?他们的眼睛多厉害?一看就看出来,“大人啊!这个伤不象是枪子打的,象是用剪刀刺的,怎么有这样一个大胆之人,敢在你大人肋骨上来刺一剪刀,究竟怎么一回事?”别人问,我可以喝住:“不准胡说!”但郎中问,我如何答复?总不能说是和黄氏吃团圆饭时,黄氏给我吃剪刀!为了避免麻烦,泄漏秘密,别样办法没有,贴张膏药再说。 

让马新贻在这里揩血迹,这时张文祥正伏在后花园李夫人房间屋面上听她们讲话,正当一腔怒火,浑身热血,在他身上沸腾,要想跃身而起的时候,只看见黑暗里一盏灯笼火急急而来,推开房门,蹬脚踏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李夫人啊!勿……勿…勿好哉!”张文祥一看,啊!发生什么事了?且让我再听一听。只听李夫人启口:“丫头,为何大惊小怪?”“今天黄夫人和大人吃团圆饭,这样长,这样短,黄夫人已经死哉。”李夫人大吃一惊,面孔唰!变得灰白,浑身发抖,嘴里话也说不周全:“这……这……表妹哟!你……你……怎么会死的?”“李夫人啊!黄夫人死得苦,连棺材也呒不用,拿只大箱子,把她这个人团在里面就算哉…” 

李夫人听到这里,一腔痛苦,满腹辛酸,一涌而上,随便怎样都熬不住,“哇!”一声哭出来。你看她槌胸踏脚,一边哭,一边喊:“表妹啊表妹!你有志气,有骨气。我现在忍辱备声,还活在世上,求生不得,寻死不能。难道你能死,我就不能死吗?”她突然不哭,两只眼睛瞪得大大,头转过来,调过去,也在寻台子上有没有剪刀。两个丫头吓坏了,急急地喊:“李夫人!你怎么啦?李夫人!你万万不能动别的脑筋,我们两条小性命全在你的身上。求求李夫人,你万万不能寻短见啊……。”李夫人骤然听到两个丫头连喊带哭的苦苦哀求,心里渐渐平静下来,细细一想:我不能马上就死。倘使我现在不顾一切,马上就死,两个小丫头的性命固然不保,我表妹死得这样苦,今后靠谁来替她申冤?何况张家叔叔的脾气我知道,一旦他晓得,一定要来报仇,纵然今后到官府堂面上,我活在这里,也可以为他作一个证明。对!我不能死,我纵然被世人讥笑唾骂,也要忍住这口气,咬紧牙关活下来! 

你李夫人停住哭声,坐在椅子上呆笃笃地想心思,那屋面上张文祥再也等不下去了。他心里暗暗叫声:“啊呀!贤妻,今天我文祥幸好在此。我和马贼势不两市,不共戴天。贤妻啊贤妻,为夫替你报仇来了!”张文祥迅速把屋面上瓦爿盖一盖好,一个鹞子翻身,窜下来,望准外面,连蹦带跳,直窜而来。欲知张文祥如何刺马,请听下回。
第二十回 张文祥一刺马贼

张文祥听到自己家小死得这样惨,一阵伤心,眼泪夺眶而出,心里叨念:“贤妻啊贤妻,想俺文祥方才错怪于你。原来贤妻诱贼进房,可惜行刺末成,为求贞烈,断喉而死。贤妻,你在阴曹地府慢走,待你家丈夫文祥寻到马贼,给你贤妻报仇雪恨。事成之后,俺文祥追赶九泉之下,与贤妻地下相见。呃!……呃…”张文样心酸过度,泣不成声。一个人越是难过,又不能畅开痛哭抑郁在心,更加伤心。文祥今天的眼泪水特别多,出了娘肚皮以来,从未如此心酸过,这还是第一次。 

张文祥哭了一阵,想想家小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我在此地哭有啥用场?还不加让我赶快寻着马新贻,把他一把辫子拖过来。一家什凿掉再说。张文祥拿眼泪揩一揩千,拿瓦片盖一盖好,人在屋面上立起来,两只脚一跃,人蹿过屋脊,到屋檐边上,唰——鹞子翻身,落到平地上站稳,发开两腿蹿过花园,直往外边奔去。一路上兜抄曲折,连奔带跳,对前一望,只看见一盏灯笼火在过来。张文祥赶快往一颗树背后一缩。等到灯笼火越来越近。张文祥看得清楚,原来足一个老爷,肩胛上掮一只箱子,手里拿一盏灯笼。张文祥想,刚才听到丫头讲,家小死了后团在一只箱子里,也许这只箱子里就是我家小的尸体,让我等到他走近,蹿上去把只箱子夺下来再说。想不到这个人转弯往横垛里去了。 

张文祥后头跟过来,只见他走到一只亭子背后,拿肩上这只箱子卸下来,放到地上,灯笼往牡丹亭檐下一挂,腰刀拔出来,向地上掘泥土。这个人是谁?就是范定富。这时候已经夜深人静,后花尉里悄然无声,只有风吹树动,宿鸟惊啼。一盏灯笼火在夜风中摇曳晃动,忽明忽略。阴森恐怖。范定富开始不感到什么,只顾用腰刀挖土。掘到后来,觉得身上汗毛凛凛。望望身旁这只箱子,想到里面就是一个死人。特别黄氏临死时的死相多可怕。眼睛弹出,嘴巴张开,咽喉处鲜血横流,面孔苍白,泛出青色,真是越想越怕。特别是灯笼一晃,一个黑影忽隐忽现,似人似鬼。范定富心神不定,心虚脚软,怎么办呢?这样,让我来通神祷告几句,壮壮自己的胆子。“黄夫人,想我范定富和你黄夫人生前无仇,死后无冤。你在冥冥之中,要有些灵显,保住我范定富拿住张文祥,替你报仇雪恨!” 

范定富做梦也没有想到,张文祥就在树背后,看得清清爽爽,听得明明白白。心里想:被你说得出,也算你本事,叫我家主婆保佑你来捉牢我,那你今生今世也捉勿牢哉。而我要你死,倒蛮便当,等你这个潭掘得差不多,我从树背后一个箭步蹿到你背后,拿把刀望准你背心一刀,顺便一脚,让你自家掘的坑自家去困拉倒。但是等了一歇,头脑冷静下来一想,我与这位老爷面不相识,呒啥难过,何必伤他一条性命?还是要紧找马新贻去算账。文祥对亭子四周一看,喔!在亭子横垛里,有一棵小松树,看上去我家小这只箱子就要葬在这里了。张文祥默默通神:“家小啊,你就困在此地吧。我要到外边去寻马新贻,替你报仇。今后有空,我会到此地来看望你的啊!”张文祥通神已毕,调转身体,往外边奔去。范定富把坑掘好,箱子摆下去,泥土堆好,腰刀上烂泥在树上措干揩净,插进刀鞘,提了灯笼回到外边。 

再说张文祥从花园里兜出来,对前头一望,看到一排房子。四面一窥,没柏动静,两只脚一踮,人上屋面,一间一间翻出来,只听见下头有声音,立刻扑在屋面上,抽掉两块瓦片,对下边一望,不是马新贻。瓦片盖好,再往前头去。好不容易寻到签押房面上,抽掉瓦片,只听见下面正在说话:“雷得胜!”“是!”“黄夫人死掉啦,要是张文祥窜进衙门来,此事怎么办啊?”“大帅放心,有标下在此,保证在三五日之内,拿住刺客余党张文祥,替黄夫人报仇雪恨。”马新贻对雷得胜看看,怎么你这个笨蛋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你可知道黄夫人的丈夫是谁?”雷得胜想;黄夫人是你的阿嫂,这还不清楚吗?“标下知道,黄夫人的丈夫就是大帅的哥哥。”“哎!你哪里知道,黄夫人的丈夫就是刺客余党张文祥。” 

雷得胜一听,面孔顿时转色。啥?黄夫人的丈夫就是张文祥?啊哟!不问可知,李夫人的男人就是陈金威。大人!不,马新贻啊!你的手条子也太辣了。你看中了两个阿嫂,竟然拿大哥陈金威抛赃陷害,解到仁和县的监牢里;把黄夫人的男人,也就是你的二哥张文样,说成刺客余党,悬赏通缉。喔唷!这样看起来,和你马新贻在一起,那是十分危险的。象我自己家小,生得也蛮好看,那是不能在你眼前露面,一日被你看见,动起脑筋来,我这条性命也要交托给你了。“………喳!”雷得胜嘴里答应,心里有点汗毛凛凛哉。 

张文祥在屋面上听得明白,把望砖拨开一条缝。对下面一望,快活啊!杀坯终于被我寻到了。下面总共三个人:一个叫雷得胜的老爷站在旁边,马新贻坐在当中,左面边上站一个二爷。张文祥胸中一股热血,直冒到脑门顶上,连透气也变粗了。他马上把瓦片盖好,人在屋面上立稳,身体稍微往外边冲出一点,对下边一望,是个天井,只看见有些淡淡火光从窗缝里透出来,斜斜地照在地上。张文祥一个鹞子翻身,人到地上站定,然后走矮步,到窗边上,一只眼睛开,一只眼睛闭,就在窗缝缝里张望。只看见马新贻正面匹对窗户,一只手掀起短衫,一只手拿块绢头在揩血迹;边上一个二爷在烘伤膏药。只有这一边立好一个武职老爷,头戴蓝翎蓝顶子的顶帽,官服扣带上插一根小洋炮,腰里还挂一把腰刀,神气非凡,一看就知道是马新贻的贴身保镖。张文祥想:不要说只有一个保镖,就是有十个八个,我也要把马新贻这个贼子杀掉再说。 

张文样下定决心,进去动手。一只右手探下去,到跳包带上抓牢这把匕首,正要想拔,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慢!为啥?倘使我用刀,首先要把窗打开,人然后可以窜进去。等到我冲到马贼身边,拉起刀去戳的时候,横垛里站好那个武职保镶,决不会不动声色。只要他踏上一步,踢来一脚,把我手里把刀一脚踢掉,我再要拔第二根家什,那是无论如何来不及,这下就要吃大亏了。那怎么办呢?万万不好用刀,还是让我用小洋炮吧。好在靠得近,容易瞄准,没有问题。 

张文祥想定念头,不拔匕首了,这只手探到小洋炮上。抓住枪柄,唰!抽出来。起只左手把两扇窗,轧——打开,拿根小洋炮往窗槛上一搁,枪口匹对马新贻。这时候马新贻正低着头在揩血迹,耳朵里只听见窗子轧——一响,窗户打开。头要紧抬起来一看,清清爽爽一支小洋炮搁在那里,乌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胸膛,总共相隔没有几步路。只见窗外黑暗中探出一个头来,仔细一看,不是别人,就是张文祥。这个时候,马新贻暗暗叫苦,不好了,这下完结,杀坯连肋膀骨上的伤痛也不顾了,右手里的手绢往台子上一丢,硬挤出一副笑脸:“喔!二恩兄,你来啦?”嘴里在说,双手一拱,人立起来:“二恩兄,动不得,万万动不得!”两只手拚命急摇。马新贻啥事体这样客气?喏,这种人就是狠。我叫声你“二恩兄”,对你唱个喏,然后再喊动勿得,只要你张文祥手里慢一慢,好了,站在边上的雷得胜又不是死人,马上小洋炮抽出来,就是一枪,你张文祥就要倒楣了。故而马新始强作镇静,装出一副笑脸,拚命敷衍。 

张文祥现在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妻子惨死的消息,已经使他不顾一切,何况还听到马新贻厚颜无耻,假仁假义地叫他“二恩兄”,对他作揖,唱喏,连连摇手,心里气啊!他想,你这个杀坯,哪里还有一点点人的味道!你强jian我阿嫂,逼杀我家小,不要说你喊我二阿哥,就是你喊我二阿爹,今天也没有用了。现在我一定要打掉你这个杀坯,为嫂嫂、义兄、家小报仇!张文祥事到临头,反而沉着起来。他定一定神,心里暗暗喊一声:“贤妻,为丈夫替你报仇!”牙齿咬紧,小洋炮瞄准。喏!要打枪哉。张文祥指头一扳,砰!一响,一粒枪子咝——向马新贻前心飞去。马新始猛然听得呼的一声,魂灵性出窍,人往后边,蹭!跌下去,这粒枪子从头顶心上过去,没中。张文祥紧接第二枪,恰巧马新贻地上滚过来,这粒枪子正好打在马新贻右面屁股上,皮肉豁开象嘴这样一条,大约三寸多长,血哒哒哒哒淌出来。文样一看,未中要害,赶快打第三枪!家什瞄准,手指头要想扳……没扳!为啥?这时马新贻身边的雷得胜已把小洋炮拿到手里:“好大胆的刺客,去!”呼——开了枪。 

张文祥是有武功的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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