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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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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十名退出公司的工友,工资照发。
          (四十个人天长日久,按月到杜公馆拿钱养家)。
  剩下来,为公司当局所接受的,只有三条一  
  一、被捕工友释放。
  二、抚恤金、退职金、年赏金,原则「接受」,办法「另议」。
  三、公司不得无故藉端开除工友和职员。
  跟范尔廸争也无益,杜月笙落得漂亮,他一拍胸脯,又是言话一句
  「法商公司答应不下来,全部由我付了。」
  范尔廸内疚甚深,他连声的道谢,道歉。
  事后细算这一笔账,杜月笙一总赔了三十多万现大洋
  或许有人会说,杜月笙活该赔累,因为他着实冒昧,旣要签字于草约之上,为什么不先跟范尔廸商量商量,弄得来作茧自缚,赔钱受累,大上其洋当。──殊不知杜月笙之所以为杜月笙,就在于他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为的是国家民族体面,社会大众公益。不为的是洋崽,洋奴,洋人的工具;范尔廸是法国驻沪总领事,他代表法租界、公董局、领事馆,以至法国人,法国政府,法国精神。杜月笙当他的代表,也等于代表了法兰西民主共和国,这是个为黄种人、中国人争体面的光荣差使,他干。但是在他干了以后,倘若要他事事请示,事事奉准而行,他可不来。他宁愿牺牲透澈,吃亏到底,也得保持他的「自作主张」,法国人肯照他的办,那么皆大欢喜,不肯呢,杜月笙不惜自掏腰包,赔钱受累,在他的想法却是,什么人在甚等时候能有这种机会?花个三十几万大洋,把法兰西民主共和国和杜月笙,等量齐观的在天平上摆一摆,秤一秤,而其结果,居然是杜月笙的言话一句远胜过法兰西的外交官信誉。
  自此以后,杜月笙大步迈进,更上层楼。三十多万大洋买来了国际上的好声誉,中国人的好风光,这一则杜氏佳话,被不可胜计的人,用各种不同的角度,口耳相传,脍炙人口,一连传诵了三十余年。无分宇内海外,到处听说杜月笙的大名,老上海尤喜津津乐道:
  「世界上呒没杜先生摆不平的事体。」
  法国固曾出过拿破仑和巴尔扎克,但是经此一仗,至少在东方人的心目之中,虎头蛇尾,见利忘义,因而人人都在这么说:「法国人不是好东西!」
  「吃亏是福」,以功利为先的外国人,有时候实在难以憬悟中国哲学的奥妙。
  杜月笙奇兵突出,斩获极丰,他不但牢牢的掌握住了黄浦滩上的八十多万工人,而且,倘若不是范尔廸在翌年使因病告假返国,由于范尔廸的内愧,和杜月笙的理直气壮,他极可能把范尔廸也纳入他的建制之下,而使他自己成为法租界的太上皇。        黄金荣要绑刘航琛的票  民国十九年间,有一天,四川善后督办,兼民国革命军第二十一军军长刘湘,他部下的一名师长范绍增,专诚拜访督办公署财政处长刘航琛,一见面便问
  「上海有个杜月笙,你知道吗?」
  刘航琛点点头说:
  「知道,但是我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范绍增坦然的说:「不过,他在上海帮了我不少的忙,譬如说采办军火呀什么的,这个人对朋友真诚热心得很,我欠了他不少的情。」
  「啊。」
  「因此,」范绍增开门见山:「我想送他两百担鸦片烟,这两百担烟我买好了,只花了十四万块钱。但是,照你督办署财政处的规定,我运这两百担的烟出去,要缴二十四万特税。」
  「不错。」──刘航琛订定的鸦片烟特税,是每担一百斤,应缴大洋一千二百
  「这批烟运出四川,经过宜昌的时候,又要抽四十万元的特税。」范绍增扳着指头算:「二十四万加四十万,一共是六十四万元,特税要比烟价高出四倍之多。」
  「是的。」
  「宜昌该抽的特税,我没得办法,只好照缴。督办署财政处归你哥子管,你既然晓得我这票鸦片是送给杜月笙的,可否请你把这二十四万的税免了。」
  「不可以。」
  「为什么呢?」
  「这件事必须请示刘督办,由他来批准。」
  「我不好当面去跟他说,航琛兄,请你帮我去讲一声,好不好?」
  「好的,我给你讲讲看。」
  于是,刘航琛找一个机会,便中向刘甫澄(湘)提了:
  「甫公,上海有个杜月笙,你晓不晓得?」
  「晓得,就是没有见过。」
  「我也没有见过,范绍增也没有见过。但是杜月笙帮过范绍增的忙,范绍增很想交他这个朋友,买了二百担鸦片?,要送给杜月笙。范绍增托我来跟甫公说,既然是送礼,二十四万的特税,可否免掉?」
  想了想,刘甫澄回答:
  「范绍增要跟杜月笙交朋友,我何妨也跟杜月笙交交朋友哩。这么样,你跟范绍增说,这二十四万的特税,算是我奉送给杜月笙了。」
  刘航琛去把范绍增找来,告诉他刘甫澄允准的经过,末后,再三叮咛他说:「我虽然主管财政,但是,我管的是刘甫公的财政,他是主管,我是幕僚,对内有我跟他之分,对外,就只有他而没有我。所以,你要关照派去送礼的人,在杜月笙面前,要说是刘甫公看杜月笙的面子,免了这二十四万元的特税,万万不可说我刘航琛如何如何。」
  范绍增连声喏喏,走了。这二百担烟,后来运到上海,经张松涛之手,送给了杜月笙。
  民国二十年元月,刘湘派刘航琛为特别代表,到南京晋谒蒋司令,陈述他统一四川的计划,并且声明将以统一了的四川,作为中国的一省,以四川深厚的人力物力,为中央所用──一统全国,抵御外侮。蒋总司令聆悉刘航琛的报告,甚为欣慰,他请军政部长何应钦先拨轻机关枪两千挺,子弹三千万发,补助刘湘军事统一四川之用。
  由于这批械弹需在上海具领,刘航琛亲自跑了一趟上海,办理手续,他从南京启程,乘火车到上海北站。在月台上,一眼望见第二十四军军长邓锡侯的驻沪代表徐次珩,他迎上去,握手寒暄。
  「你是来接我的?」刘航琛问。
  「我来接你。」徐次珩的神情略现紧张:「同时也是来送你。」
  「这话怎么说?」
  压低声音,徐次珩悄声告诉刘航琛:
  「上海大亨黄金荣,要派他的学生刘颐漳,绑你的票。」
  黄金荣要派人绑他的票?徐次珩说得刘航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刘航琛跟黄金荣无恩无怨,素乏一面之缘,他要绑刘航琛做什么?
  还是徐次珩透露内情,是刘航琛这个财政处长的前任,对刘航琛久已不满,在四川省境,他拿刘航琛无可奈何。如今刘航琛单人匹马的到了上海,他正好利用他和黄金荣的交情,绑他的票,整他一整。
  刘航琛暗忖,被绑一次不生关系,黄金荣总不敢公然杀人。再说,他的好朋友兼部下,刘湘帐下的师长兼财政处公债总局督办蓝文彬,在上海方面销货采办,一向走的是黄金荣路线。蓝文彬跟黄金荣也有交情,黄金荣可以受刘航琛前任的教唆,他当然不会不理蓝文彬的竭力营救和强烈抗议。
  徐次珩见他直在沉吟不语,急了,连声的催问:
  「怎么样?你可不可以马上回去?」
  「我还有事。」刘航琛笑回答:
        「再说,我也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了不起。」
  「唉!你不晓得上海的情形,」徐次珩很担心的说:「你就不懂这其间的厉害。」
  「那么,」刘航琛问:「你看可有什么化解的办法吗?」
  想了想,徐次珩问:
  「你认不认识杜月笙?」
  「不认识,」刘航琛摇摇头:「不过,刘甫公放过他一次交情,此外,范绍增跟他也很有来往。」
  「那就够了。」徐次珩欢声的说:「我们马上去找杜月笙!」
  
        杜月笙来保刘航琛的镳
  驱车到了华格臬路,徐刘二人的名刺递进去,司阁领他们到大客厅坐下;不一会儿,杜月笙欢天喜地,快步走了进来。
  「欢迎欢迎!」他伸手和刘航琛一握,欣然的说:「刘先生,我久闻大名了。」
  刘航琛一听,便晓得是范绍增派来送鸦片烟的人,没有把话说清楚,他所担心的是「张冠李戴,掠人之美」成为了事实。果不其然,杜月笙一开口便对他说
  「刘先生实在看得起我,凭我杜月笙三个字,就免了我二十四万大洋的特税,这件事情,我一直记在心里。今天能够见到刘先生,真是高兴已极。」
  「不不不,杜先生,」刘航琛立刻声明:「这里面恐怕还有一点误会。」──他紧把免税二十四万,是刘督办仰慕他杜月笙,因而放的交情,很详细的说了个清楚。
  「唉──,没有刘先生的美言,刘督办怎么会放我这大的交情?」杜月笙诚心诚意的说:「总而言之,我跟刘先生是神交已久,神交已久。」
  刘航琛听说过杜月笙早年的历史,使他感到诧异的是,杜月笙温文尔雅,谈吐不俗,丝亳没有江湖犷悍之气,而且他的待人接物,业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以他当年不过四十四岁来看,可见得他曾经过相当的磨练。
  坐下来,开始宾主两欢的长谈,谈刘航琛的行程晋京所负的使命,以及刘甫澄的抱负和愿望。杜月笙热烈而诚恳的,表示了他个人的看法,尤其提出许多独到的意见,凡此都使刘航琛更为惊讶,杜月笙不但对当前大局认识清楚,而且他目光犀利,见解新颖,他极端赞成刘甫澄统一四川以为国家所用的看法和做法。讶异之余刘航琛又颇为感动,他喟然的说:
  「希望这一件事能够成功。」
  杜月笙接腔却是非常肯定的─
  「我想这一件事决不至于不成功。」
  谈话的时间相当长了,刘航琛怕徐次珩有事,于是一声苦笑的说:
  「杜先生,我今天很冒昧的登门拜访,其实是因为我一到上海,就有了小小的麻烦。」
  「啊?」杜月笙顿时便兴致勃勃的问:「什么麻烦,刘先生可以告诉我吗?」
  「我正是来求救的。」刘航琛笑着回答,于是,他将徐次珩所说有人要绑他票的种种,一五一十,全都讲给杜月笙听
  略一沉吟,杜月笙委婉的问:「刘先生,你可不可以暂时不坐你自己的汽车?」
  「当然可以。」
  「第二点呢,刘先生在上海的时候,我想请一位朋友陪你,这个人对上海的情形很熟,刘先生有他照料,准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那就极其心感了。」
  杜月笙马上就把他「那位朋友」请来,当场介绍,刘航琛一听「那位朋友」的名字,不禁惊喜交集,──原来杜月笙派的是他手下第一员大将小八股党的头脑,当年自己亦已成为黄浦滩上亨字号人物的顾嘉棠。
  杜月笙亲自送客到大门外,大门外已经停好了杜公馆里的一部汽车,牌照「7777」,老上海一望而知,这是杜公馆的车子,走遍黄浦滩,没有人敢碰它一下,拦它一下
  自此,顾嘉棠和刘航琛同进同出,寸步不离,连在旅馆里睡觉,两人都是共一间双人房。果然,一连两夜一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转眼间到了第三天,早上十点多钟,刘航琛、顾嘉棠因为昨夜迟睡,丽日中天犹仍各据一榻,高卧隆中。房门上忽然剥剥生响,两人同被敲醒,刘航琛睡眼惺忪,喊了一声
  「进来!」
  门开处,一条彪形大汉,闪身而入。刘航琛不认识来人是谁,正在发楞;对面床上的顾嘉棠定睛一看,惊得虎的跳了起来,他脱口而出的喊:
  「刘颐漳!」
  于是,刘航琛也在那儿忐忑不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但见则颐漳笑容可掬状至亲密,走到刘航琛床前,双手奉上一份请柬:
  「黄老板请刘先生便饭,派我送请帖来。老板交代,请刘先生务必赏光。」
  言讫,点了点头,转身飘然而去,走出了门,又回过头来,轻轻的把房门关上。
  钧培里黄公馆,顾嘉棠也是经常走动的,当晚,他陪刘航琛赴宴,出乎意外,杜月笙并不在场,这是刘航琛初见黄金荣,黄金荣和他居然一见如故,待客十分殷勤,礼数相当周到;尤妙者,席间只谈风月,不作任何解释,因而笑语殷殷,欢声阵阵,刘航琛这一席酒吃得非常痛快,杯觥交错,尽兴而散。
  回到旅邸,刘航琛对于杜月笙的化解手法,赞不绝口,一叠声的跟顾嘉棠说:
  「杜先生办事,真是漂亮之至!」
  杜月笙能玩、能赌、能谈、刘航琛也是能玩、能赌、更能谈,两人气味相投,从神交而订交,于是顿成莫逆。不过杜月笙深知刘航琛是四川才子,满腹经论,他又是刘湘幕中的第一号智囊,因此他时有求教之心,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多半玩比赌多,而谈又比玩多
  杜月笙晓得刘航琛对他的行道兴趣甚少,而他自己则对于刘航琛政治经济、财政金融的行道,亟欲增进了解;所以他们每次长谈,杜月笙总是表示愿意多听听刘先生的。
  自从民国二十年以后,刘航琛或则为刘湘的特使,或则为他自己的经济事业奔走,每一年至少有半年以上,仆仆风尘于渝、蓉、汉、京、沪各大埠间,其中尤以到上海的次数最多。他每一次到上海,必定身为杜门座上客,而且长日盘桓,为时甚久。在杜月笙的外界朋友之中,刘航琛要算是最亲密的了。
  
        范绍增畅游黄浦滩
  范绍增,字海亭,四川渠县人,他本来是杨森的部将,后来改投刘湘,接洽时他提出一个条件:往后只要甫公有命令,叫我打什么人都可以,我就是不打杨子惠(森)。有此一条,刘湘反而对他青睐有加,特别赏识。
  他在四川帮会组织的主流──「袍哥」中,地位很高,他部下的官兵,清一色是袍哥因而平时不分级职,不论军阶,彼此都以哥子,兄弟互称,打起仗来,却是相当的剽悍勇敢,以此外间谑称他们为「袍哥军」。
  范绍增这个人,生性豪爽,小事胡涂而大事精明,就外表上看来有点大而化之,所以他外号「范哈儿」,哈儿者,四川话喻人憨而傻也。范哈儿又颇有雅量,尽管他后来官拜集团军副总司令,即使有人当面以「哈儿」相称,他也笑嘻嘻的照答不误,而且丝毫不以为忤。
  范哈儿好赌、好玩、不耐空谈,他出手阔绰,一掷万金,了无吝色,因此他的阔名声传遍黄浦滩上,历久不衰。比诸张宗昌,毕庶澄的「夕阳无限好」,还要更胜若干倍。
  民国二十年,刘湘和刘文辉一对堂叔堂侄,分据渝、蓉,势成水火,刘文辉不吝重金,意图收买刘湘的将领,范哈儿和蓝文彬各得大洋十万蓝文彬秘而不宣,种下他后来一囚七年的祸根;范哈儿拿了钱立刻陈明刘甫澄,大获刘督办的欢心,叫他把钱收下,再跟刘文辉虚与委蛇。
  廿年六月广州生变,中共又在赣、湘、鄂境内猖獗;蒋总司令调徐源泉军入赣粤边境防堵,命刘湘出兵三万,接替徐军的防务,在湖北洪湖,跟共军贺龙作战;刘湘以王陵基代长江上游剿匪总指挥,将范绍增的第三师调赴洪湖前线。
  范绍增跟贺龙在洪湖沿岸打了一场硬仗,使贺龙的主力大受损失,鄂境共军从此一蹶不振,但是范绍增自己也因为身先士卒,亲冒锋镝,于是右腿受了重伤。
  杜月笙在上海得到消息,立派他的爱徒张松涛,赶赴洪湖前线,把范绍增接到上海,送进最好的医院,延聘最高明的医师,悉心救治
  总算挽回了范绍增的一条命,保全了他的一条腿,──祇不过略微有点儿跛范哈儿从此多了个绰号,范跛子。烽火余生,兼又在大上海花花世界,范绍增挟巨资以俱来,免不了想要大赌特赌,大玩特玩一番,以资庆祝,而遂自我慰劳。刘湘准了他一个月的假,杜月笙一连多日盛大招待以后,再派顾嘉棠奉陪,一天到晚的花天酒地,征歌逐舞
  腰缠十万贯,重苏黄浦滩,兼以受了杜月笙、张啸林等上海大亨的感染,范绍增花起钱来,便像黄河决堤一般,当年他出手之大方,居然在十里洋场引为奇谈,至低限度,一时不作第二人想。──范师长赏茶房赏开电梯的仆欧、赏司阍的小郎,一出手,便是厚厚一叠黄金鱼头──上海人俗称红色五块钞票,他的小费以一百元为单位  
  花天酒地,誉满沪上,老上海人人争谈范师长,一月假满,包机回重庆,行前杜月笙又开盛燕,为他祖饯,席间,杜月笙身为地主,未能免俗的问他一声
  「范师长,你这一次畅游上海,玩得痛不痛快?」
  他这一问,恰好兜起范哈儿一件心事,于是,他眉头一皱的说
  「痛快到是痛快,只不过,上海鼎鼎大名的那位红舞女,黄白瑛,这人实在是目高于顶,随我怎么样的陪小心,」福至心灵,一句沪白吐了出来:「就是摆伊不平。」
  同席的陪客不禁为之喷饭,举座哄堂,──唯有杜月笙莞尔一笑不赞一词。范哈儿回到重庆,不出三天,一位满口沪白,娇滴滴嗲兮兮的女郎,打电话到渝简马路范庄,─亦即抗战时期陪都重庆国府路,行政院院长孔祥熙借用的公馆,──黄白瑛也包机抵渝请范师长到她寄宿的旅馆,一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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