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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的灵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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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种学校要求教师在他的本行成为一个艺术家。为了能在学校中养成这种精神,我们能够做些什么呢?对于这一点,正像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使一个人永远健康一样,万应灵丹是不存在的。但是还有某些必要的条件是可以满足的。首先,教师应当在这样的学校成长起来。其次,在选择教材和教学方法上,应当给教师很大的自由。因为强制和外界压力无疑也会扼杀他在安排他的工作时所感到的乐趣。 
  如果你们一直在专心听我的想法,那么有件事或许你们会觉得奇怪。我详细讲到的是,我认为应当以什么精神教导青少年。但我既未讲到课程设置,也未讲到教学方法。譬如说究竟应当以语文为主,还是以科学的专业教育为主? 
  对这个问题,我的回答是:照我看来,这都是次要的。如果青年人通过体操和远足活动训练了肌肉和体力的耐劳性,以后他就会适合任何体力劳动。脑力上的训练,以及智力和手艺方面技能的锻炼也类似这样。因此,那个诙谐的人确实讲得很对,他这样来定义教育:“如果人们忘掉了他们在学校里所学到的每一样东西,那么留下来的就是教育。”就是这个原因,我对于遵守古典,文史教育制度的人同那些着重自然科学教育的人之间的争论,一点也不急于想偏袒哪一方。 
  另一方面,我也要反对把学校看作应当直接传授专门知识和在以后的生活中直接用到的技能的那种观点。生活的要求太多种多样了,不大可能允许学校采用这样专门的训练。除开这一点,我还认为应当反对把个人作为死的工具。学校的目标始终应当是使青年人在离开它时具有一个和谐的人格,而不是使他成为一个专家。照我的见解,这在某种意义上,即使对技术学校也是正确的,尽管它的学生所要从事的是完全确定的专业。学校始终应当把发展独立思考和独立判断的一般能力放在首位,而不应当把取得专门知识放在首位。如果一个人掌握了他的学科的基础,并且学会了独立思考和独立工作,就必定会找到自己的道路,而且比起那种其主要训练在于获得细节知识的人来,他会更好地适应进步和变化。 
  最后,我要再一次强调一下,这里所讲的,虽然多少带有点绝对肯定的口气,其实,我并没有想要求它比个人的意见具有更多的意义。而提出这些意见的人,除了在他做学生和教师时积累起来的个人的经验以外,再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来做他的根据。 
                    (许良英 译) 
    
人类知识的统一性

    
作者:尼尔斯·玻尔

   
  尼尔斯·玻尔(1885——1962),丹麦物理学家。生于哥本哈根。1911年获博士学位。1911年至1916年到英国深造,1916年回国后任哥本哈根大学理论物理学教授。1938年、1943年两度到美国,曾与爱因斯坦一起研究原子理论,参与了和原子弹有关的理论工作。50年代对创建欧洲核研究中心起过主要作用。曾于1937年到中国讲学。玻尔是量子力学创始人之一,哥本哈根学派领袖。科学活动主要在发展原子、分子和原子结构的量子理论方面,并于1922年获诺贝尔物理学奖,还获得第一次原子能和平利用奖。主要著作有《光谱与原子结构理论》等。 

  这一讲话题目中所提到的问题,是像人类文明本身一样古老的;但是,在我们的年代,随着学术研究和社会活动的与日俱增的专门化,这一问题却重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人文学家们和科学家们对人类问题采取着明显不同的处理方式;对于由这些处理方式所引起的广泛的混乱,人们从各方面表示了关怀,而且,与此有关,人们甚至谈论着现代社会中的文化裂痕。但是,我们一定不要忘记,我们是生活在很多知识领域都在迅速发展的时代,在这方面,常使我们想起欧洲文艺复兴的时代。 
  不论当时对于从中世纪世界观中解脱出来感到多么困难,所谓“科学革命”的成果现在却肯定成为普通文化背景的一部分了。在本世纪中,各门科学的巨大进步不但大大推动了技术和医学的前进,而且同时也在关于我们作为自然观察者的地位问题上给了我们以出人意料的教益;谈到自然界,我们自己也是它的一部分呢,这种发展绝不意味着人文科学和物理科学的分裂,它只带来了对于我们对待普通人类问题的态度很为重要的消息;正如我要试图指明的,这种消息给知识的统一性这一古老问题提供了新的远景。 
  在原子物理学中,我们关心的是无比准确的规律性;在这里,只有将实验条件的明白论述包括在现象的说明中,才能得到客观的描述;这一事实以一种新颖的方式强调着知识和我们提问题的可能性之间的不可分离性。我们在这儿涉及的是一般认识论的教益,它阐明着我们在许多其他的人类兴趣领域中所处的地位。 
  特别说来,所谓心理经验的分析和综合的条件,一直是哲学中的一个重要问题。很明显,涉及到一些互斥经验的字眼儿,例如思想和情感之类,从刚刚开始有语言时就是以一种典型的互补方式被应用的了。然而,在这方面,需要特别注意主体…客体分界线。关于我们的精神状态和精神活动的任何无歧义的传达,当然就蕴涵着我们的意识内容和粗略地称为“我们自己”的那一背景之间的一种区分,但是,详尽无遗地描述意识生活之丰富性的任何企图,都在不同形势下要求我们不同地划定主体和客体之间的界限。 
  为了阐明这一重要论点,我打算引用丹麦诗人和哲学家保罗·马丁·摩勒的话;他生活在大约一百年以前,并留下了一本未完成的小说,这本小说至今还被本国的年老一代、同样也被年轻一代很愉快地阅读着。在他的叫作《一个丹麦大学生的奇遇记》的小说中,作者对于我们所处地位的不同方面之间的相互影响给出了特别生动和特别有启发性的说明;这是以一群大学生中间的讨论作为例证的,那些大学生有着不同的性格和不同的对待生活的态度。 
  我将特别提到两个堂兄弟之间的交谈;其中一个对实际事务是精明强干的,属于当时乃至现在的大学生们所说的实利主义者的类型,而其中另一个叫做硕士的,却热衷于对他的社交活动很不利的那些漫无边际的哲学冥想。当实利主义者责备硕士,说他没有能够下定决心来利用他的朋友们好心好意地提供给他的找到一个实际工作的机会时,可怜的硕士极诚恳地表示了歉意,但是他解释了他的思索使它遭遇到的那些困难。 
  于是他说: 
  “我的无休止的追问使我不能得到任何成就。而且,我开始想到我自己的关于发现自己所处的那种状况的想法。我甚至想到我在想它,并把我自己分成相互考虑的后退着的‘我’的无限序列。我不知道停止在哪一个‘我’上来将它看成实际的我,而且,我一经停止在某一个‘我’上,事实上就又有一个停止于其上的‘我’了,我搞糊涂了,并且感到晕头转向,就如我低头注视着一个无底的深渊一样,而我的沉思终于造成了可怕的头疼。” 
  他的堂兄弟回答说: 
  “我无论如何不能帮助你搞清楚你那些‘我’。那完全是在我的活动范围以外的事,而且,如果我让自己进入你那些超人的冥想,我就也会成为或变得像你一样疯疯癫癫了。我的路线是抓紧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并且沿着常识的康庄大道前进,因此,我的那些‘我’从不会纠缠起来。” 
  完全撇开讲这故事时的那种精致的幽默不谈,要想比这个更贴切地说明我们大家都会遇到的那种状况的各个本质方面,那肯定是不容易的。幸好,在正常生活中,陷入硕士那种可悲境地的危险是很小的;在正常生活中,我们逐渐变得习惯于应付实际需要,并学会用普通语言来传达我们需要的是什么和我们想的是什么。在这种调节中,严肃和幽默之间的平衡起着不小的作用;这种平衡在儿童游戏中非常突出,而在成年生活中也同样是觉察到的。 
  当转入多少年来被哲学家们讨论过的意志自由问题时,必须特别注意使用沉思和决心之类的字眼时的那种互补方式。即使我们无法说,是由于我们推测自己能做某件事情因而才愿意去做呢,还是由于我们愿意从而我们才能做这件事,但是我们可以说,能够尽可能好地适应环境的那种感觉,乃是一种普通的人类经验。事实上,决心这个概念在人类的思想传达中起着不可缺少的作用,就如希望和责任之类的字眼一样;脱离了应用这些字眼时的上下文,希望和责任等字眼同样是不可定义的。 
  说明意识生活时的主体…客体分界线的可变动性,是和一种经验丰富性相对应的,这些经验是如此地五花八门,以致引起了不同的处理方式。至于我们关于他人的知识,我们当然只看到他们的行为,但是我们必须意识到,当这种行为是如此复杂,以致在用普通语言说明它时要涉及自身知觉时,意识一词就是不可避免的了。然而,事情很明显,对于最终主体的一切追求都是和客观描述的目的相矛盾的,这种描述要求主体和客体处于面对面的地位。 
  这样的考虑绝无导致对于灵感的任何低估,这种灵感是伟大的艺术创作通过指示出我们地位中那种谐调的整体性的一些特点而提供给我们的。事实上,当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放弃逻辑分析而允许弹奏全部的感情之弦时,诗、画与乐就包含着沟通一些极端方式的可能性,那些极端方式常被表征为实用主义的神秘主义的等等。相反地,古印度的思想家们,就已经理解了对这种整体性作出详尽无遗的描述时的逻辑困难。特别说来,通过强调指出要求回答存在的意义问题乃是徒劳无益的,他们设法避免了生活中明显的不谐调性;他们懂得,“意义”一词的任何应用都蕴涵着比较,而我们又能把整个的存在和什么相比较呢? 
  我们这种论证的目的在于强调:不论是在科学中、在哲学中还是在艺术中,一切可能对人类有帮助的经验,必须能够用人类的表达方式来加以传达,而且,正是在这种基础上,我们将处理知识统一性的问题。因此,面对着多种多样的文化发展,我们就可以寻索一切文明中生根于共同人类状况中的那些特点。尤其是,我们认识到,个人在社会中的地位本身,就显示着多样化的、往往是互斥的一些方面。 
  当处理所谓伦理价值的基础这一古老问题时,我们首先就得问问像正义和仁慈之类的概念的适用范围是什么;这些概念的尽可能密切的结合,在一切人类社会中都是被希求着的。但是,问题很明显,在可以明确地应用被公认了的司法条款的那种情况下,是没有自由地表现仁慈的余地的。但是,正如著名的希腊悲剧家们所特别强调的那样,恻隐之心是可以使每一个人和任何简明表述的正义概念发生冲突的。我们在这里面临着人类地位所固有的和令人难忘地表现在古代中国哲学中的一些互补关系;那种哲学提醒我们,在生存大戏剧中,我们自己既是演员又是观众。 
  当比较不同的民族文化时,我们就遇到依照一个民族的传统来评价另一个民族的文化的特殊困难。事实上,每一文化所固有的自足性的要素,都密切地对应着作为生物机体中任一物种之特征的自卫本能。然而,在这方面,重要的在于意识到这一事实:以由历史事件哺育成的传统为基础的各种文化,其互斥特征是不能和在物理学、心理学以及伦理学中所遇到的那些特征直接相比的,这里我们处理的是共同人类状况的内禀特点。 
  事实上,正如在欧洲史中特别明显地表示出来的,民族之间的接触往往造成文化的融合,而融合后的文化仍保存着原有民族传统的有价值的要素。在这次会议上,关于如何弥补所谓现代社会中的文化裂痕的问题,吸引了很大的注意力;归根结底,这问题就是一个更狭义的教育问题;对待这一问题的态度,看来不但需要知识,而且,我想每人都会同意,这也还需要某种幽默。但是,最严重的任务就是要在有着很不相同的文化背景的民族之间促进相互了解。 
  事实上,科学和技术在现时代的急剧进步,带来了提高人类福利的无比希望,而同时也带来了对全人类安全的严重威胁,这种进步对我们的整个文明提出了迫切的挑战。当然,知识和潜力的每一次增加,曾经总是意味着更大的责任,但是,在目前的时刻,当一切人们的命运已经不可分割地联系起来时,以了解人类共同地位之每一方面为基础的相互信赖的合作,就比在人类历史中的任何较早时期都更加必要了。 
                       (郁韬 译) 

  
 



3

    
科学思想泛论

    
作者:欧文·薛定谔

   
  欧文·薛定谔(1887——1961),奥地利物理学家。生于维也纳。维也纳大学哲学博士,格拉茨大学、苏黎世大学、柏林大学教授。量子力学奠基人之一。在法国德布罗意的物质波理论的基础上,建立了量子力学的另一形式波动力学。其数学表述是描述微观粒子运动状态的薛定谔方程。1933年同狄拉克共获诺贝尔物理学奖。著有《波动力学四讲》等。 

  我们方才讨论过的那个基本的真理意境含有一个观念,虽则表达得不完全而且一般化,却比较容易为现代科学思想所吸收;那就是,一系列由遗传连接起来的个体,从一个到另一个的繁殖行为,实际上并不是肉体和精神生命的中断,而只是其紧缩的表现,正由于此,所以当我们谈到我的意识和我祖先的意识的同一性时,这同我说我在熟睡以前和熟睡以后的意识是同一个意识的意思大致是一样的。通常不承认这一事实的理由,是后一例中有记忆存在,而前一例中却显然一点没有。但是今天大多数人们不得不承认至少在许多动物的本能中,我们所看到的恰恰就是这种超个体的记忆。熟悉的例子包括以下这些:鸟类筑巢,而巢总是和这一类鸟儿产蛋的多少和大小相适应的,然而这不可能是鸟儿的个别经验得来的;又如狗在临睡前“铺床”,即使在波斯地毡上也会用脚去踏,就像在草原上把草踏平那样。还有,猫要把自己的粪便埋掉,即使在木板的或石板地上也企图这样做,这只能说明是防止被敌人或被追捕的动物去闻到它们的臭味。 
  要在人类中发现同样的现象是比较困难的,因为人的内心总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同时人们还坚信(在我看是错误的)只有完全不经过思想、完全不加考虑的行为才是本能的行为。因此,人们对强调事物主观一面的描述,诸如物种记忆的存在,表示强烈的怀疑,并否认这一大堆现象对我们讲的意识的连续性有任何证明价值。虽然如此,在人类和动物中一样,确实有一种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情结,并且毫不含糊地具有超个人记忆的痕迹:这就是两性情感的初萌,两性之间的亲力或拒力,对性的好奇心和羞耻心,等等。在恋爱时的那种无法形容的又苦又甜的心情,特别是那种严格选择对象的倾向,这一切最明显地表明有一种只存在于个人意识内而不普遍存在于物种中的特殊记忆痕迹。 
  再举个例子:这种人类亘古递传下来印象的“回忆”(西门称为Ekphoria),还可在人们日常生活中一些“吵架”现象上看出来。有人侵犯到我们的权利(不管是事实,还是我们觉得),我们立刻就感到非得狠狠对付一下不可,要责备,辱骂,等等。我们“发火”了,脉息加速,头脑充血,肌肉紧张,发抖好像触电那样,而且往往不由自主地要采取行动。一句话,整个机体已经看得出准备去作我们千百万祖先在类似情况下真正作出过的行动:打击侵犯者并保卫自身,这对我们祖先说来,这样做是完全对的和必要的。但对我们来说,这往往不必要。虽说如此,这类情况我们还是控制不住。即使一个人完全明白要他真的动手,他是决计不会干的,或者知道这样会对自己不利,因此他连脑筋都不会认真动一下;特别是,当他的头脑正在自觉地和全神贯注地考虑最好还是动口而不动手时,因为(我要说)只有用口能保护他不吃大亏,就如同他的祖先们在他们的情况下用拳头一样,尽管如此,一个有这种倾向的人有时还是不免诉诸武力。这说明,他的整个返祖机制严重地妨碍了他采用自己的办法保卫自己。我们的祖先在同样情况下只知道“上呀!上呀!”由于潜在于我们心中的物种记忆在作怪,所以控制自己时,我们就感到很苦痛。有时我们还是不听理性呼声,而只一味盲目行动,结果就造成大错,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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