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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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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写过很多深恶痛绝的信函给我,抱怨彭恩小姐的无知,以及把她安置于教育工作中的不当。

  有人提议出售瑞希山谷周围的土地,彭恩小姐反应激烈地写了一封信给克里希那吉,他当时人在浦那,对于出售土地一事也表示异议,他建议先把学校关闭。彭恩小姐主张成立一个国际性的社团。马哈瓦恰利则强烈反对出售土地,甚至不惜辞去瑞希山谷基金会员的身份。

  克里希那吉最后决定不出售瑞希山谷的土地,然而苏哈?罗还是辞职了。西瓦?罗的澳洲妻子基蒂和当时任瑞希山谷基金会董事长与总干事的罗?萨希布?帕瓦尔当,共同关闭了学校的一部分。彭恩小姐返回英国,而马哈瓦恰利又重新回到基金会。1949年的10月,彭恩小姐赴斯里兰卡的科伦坡与克里希那吉碰面。不久,她和阿迪卡?拉姆及皮尔逊一起创立了瑞希瓦那圣团,一个展现克里希那吉教诲的社区。他们赶到瑞希山谷,接管了那里的土地。拉嘉戈帕尔?怡恩格尔本是中央政府的资深工程师,后来他辞掉公职,开始在瑞希山谷服务,莫里斯?弗莱德曼也是其中的一分子。彭恩小姐无情地主控一切,她辞退旧有的工作人员,社区内只剩下最基本的干部。

  克从班加罗尔前往浦那,暂住在印度公仆社的宾馆中。我的母亲当时负责接待克。我的侄儿阿希特?彰德玛尔只有九岁,也由我母亲负责照顾。他的父亲是印度公务员,精神上出了一些问题,父母因而离异,阿希特是由祖母,也就是我的母亲带大的。我母亲觉察到这孩子所面临的复杂情况,于是把他从学校接出来,带他到浦那暂住两个月,她相信和克同住一个屋檐下,一定比在学校更能获益。

  我要求阿希特回忆一下这段与克共处的往事,他写了一封信给我:

  九岁时我和克里希那吉在浦那相处过几个星期。我的祖母当时安家于印度公仆社,里面有两个卧房,中间有个客厅,饭厅和厨房则在两百码以外的另一栋小木屋里。我们总是一块儿去小木屋用午餐。他每回都撑着一把洋伞,不让阳光晒到自己的身体。他时常要我和他一起跑步到小木屋,我当时只有九岁,而他已经有五十四岁了。看到我放风筝他就告诉我,加州的风筝比他两个手臂张开的距离还要大。

  有一天过德瓦立节,我们相偕去浦那的市场买鞭炮,晚上我们便一块儿放鞭炮。有一回我转头避开那引爆的鞭炮,他立刻对我说:“看着它,不要把头转过去。”

  离开班加罗尔以前,克送给苏南达四百卢比和一条围巾,这个举动象征一份祝福,因为苏南达已经成年,正准备进入社会。她和表妹拉莉塔、舅舅左拉卡和高丹,都暂住在通神学会的招待所。另外有位叫高旺地的年轻人也住在里面,他聪慧体恤,后来成了一名托钵僧。

  听演讲的群众都显得精神抖擞,里面有甘地的信徒、学生、作家、学者和其他的专业人才。讨论进行得非常活泼,主题大多围绕改善贫穷以及社会工作上的需求。

  这段时期克和许多人会晤,有些婚姻出问题的妇女也要求和他见面。他不久便察觉那些已婚妇女担负的不安和痛苦。在他的公开演讲中,许多人都想知道什么是妻子应尽的责任,以及在婚姻中该扮演的角色。他痛斥印度社会的虚荣和假道德,他也谈到女人在家庭中所处的地位,以及男人在经济上对女人的控制。他说:“只有僵死和退化的社会才大谈责任和正当与否的问题。你们有没有注意过那些无情的男人?他们的脸孔愈来愈丑陋。你们不妨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孔有多么不成形,多么不明确。”他谈到这个社会欠缺博大精深的爱。

  “爱就是贞洁、纯净、无染。”

  我在克之前先到达德里。那时我先生已经把工作总部转移到德里,我们暂住在德里赛车俱乐部。我的工作主要在孟买,我只好往返于两个城市。在浦那时我的心中充满着烦恼,我开始起了反感,我觉得自己应该回到昔日的生活和社交活动,回到我过去的工作,我的俱乐部,我那永无止境的例行公事。我试着这么做了,却发现自己已经是个局外人,但是我也无法再回去面对克。每回我接近他,立刻觉得我们之间有一堵墙,我内心的平衡感已经完全粉碎。

  我问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欧提时我感到自己正处于觉醒的边缘,只需要再进一步,就可能顿悟空性,然而那一步却始终没有跨出。我还没来得及执着,便突然被抛入了深幽的孤寂中。在欧提时我每天早上都充满着醒觉的热情,看着克与晨曦相互辉映。那种感觉就像与阳光坠入情网一般,热情而又细腻。我瞥见了深不可测的东西,也初尝浩瀚无边的观察。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我好几天,但是不久我又投入了孟买的滚滚洪流中——它的噪音,露骨的剥削,丑陋而又粗糙的生活方式。我感觉自己突然坠落在这个污染的城市,于是我立刻写了一封信给克里希那吉,我告诉他也许披上僧袍日子会好过些。

  然而这并不是唯一使我突然失落的原因,我在浦那时一遍又一遍地询问克绝望的理由,他说:“你为什么一定要问出个理由来?真相是你充满着烦恼而又失去了觉察。观察问题的核心,你就能从其中解脱。下次你就会变得比较警醒,你会避免再落入同样的问题。”可是我听不懂他的话,而且觉得去见他不再有任何益处。

  《奥义书》中的一部曾经说过,没有准备好的人最好远离真理;你一旦听到真理,就必须实践它,否则它将变成你心中的剧毒。克里希那吉也说过同样的话:“如果你不够认真,最好离我远一点。”然而我是认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也从未有过如此深刻的感受。我要离开浦那时他对我说:“放下你的执着。你为什么要抓得那么紧?放下,看看会怎么样。”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二部分

  第12章 我的身旁有一张脸(3)

  克到达德里以后,我要求和他单独面谈,他告诉我他做了一个有关我的梦(他很少做梦)。“仔细听我所要说的话,现在我假设我就是你。我是一个婆罗门贵族,我背负着传统的文化,我的学习都是以智性和敏感作为基础的。我的背景中另外还有很多弱点与粗鲁的气质。我生长在一个西化的公仆家庭中,我吃荤,而且生活习惯都违反婆罗门传统。我远赴欧洲,结婚生子,接着就得了重病。我双目失明了一段时间,生活在我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痕。我变得野心勃勃,愈来愈无情,愈来愈不敏感。透过人际关系的互动,我吸收也反映了他们的粗糙或敏感,然而我并没有足够的智慧去面对这种粗糙。不久克里希那穆提出现了。起初我发现他的话能磨利我的脑子,可是不久我却身陷其中。这是我经验过的最强而有力的影响。长久以来我一直否定自己的婆罗门背景,然而它还是存在的。因为我从未了解过这个背景,所以才总是产生冲突矛盾。”

  接着他说:“你有没有看到这幅画面,包括其中的光明与阴暗,粗糙与敏感?当你看到这幅画面时有什么感受?”我说我觉得自己真是一场糊涂。我问他我该如何解决这些冲突。很显然我必须采取行动了。

  他说:“你仍旧在考虑该怎么做的问题,但是你采取的任何行动,都会添加更多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能看到这个事实?你内心的光明与阴暗都是你,产生好恶又有何用?你只需要认清自己的真相,然后你就能去除粗糙和敏感之间的冲突。”

  “你的意思是当我粗糙的时候,我不应该试着去变得敏感。”

  克里希那穆提回答:“你不能采取任何行动,你只能观察自己不断在调整的真相。”这是我首次听到他提起我成长的背景,以及了解它的必要。我问他,我如何才能做到这点。

  “你要观察这个传统中的丰富内涵,以及数千年来的种族记忆。如果你能做到这点,你就能在每个当下认清它的投射,停止心中的冲突。你不能排拒自己的传统,因为它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只能去了解它,透过这种了解,你才能解脱它的束缚。”过了一会儿他说:“人类需要的就是大地滋生万物的那份满足感。如同那堆长满鲜花的小树丛一般。”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二部分

  第13章 你为何不先清扫自家门前的马路?(1)

  桑吉瓦?罗的哥哥B。N。罗爵士是一位杰出的律师和政府官员。尼赫鲁总理曾经邀请他共同参与印度宪法的制定。克里希那吉到德里就住在他家。德里当时正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中。人们逐渐省察自由的含义,到处都充满着机会。立宪会议已经展开;律师、政论家和自由斗士聚集在德里,他们都想把长久以来为之奋斗的理想示现在宪法中。他们热烈地讨论现世主义、法律平等、言论自由、免于被强行逮捕等问题。然而潜藏在这些讨论之后的却是甘地吉的被刺,还有随着国土分裂所爆发的暴力与歧见。印度的未来充满着混乱、恐惧和残酷。

  桑吉瓦?罗这位温和的教育家,安妮?贝赞特的昔日伙伴,此时也从马德拉斯赶来和克里希那吉会晤。陪同他一起前来的是他的妻子帕玛贝。她是一位极有能力的老师,也是在北方邦推动妇女教育的先驱。上世纪20年代末期,我在瓦拉纳西的一所学校就读过一段时期,当时的校长就是帕玛贝。她高贵,乐于助人,对于我们这些年轻女孩充满着温情与关怀,我们也都很爱她。20年代,妇女接受教育在北方邦仍然是个敏感的议题。在环境的局限之下,需要很高的智慧和诚意,才能为年轻的妇女带来正确的价值观。西瓦?罗当时是南印度最有力量的英文报纸《印度人》驻德里的特派员,他和长兄B。N。罗同住。他的澳洲妻子基蒂在20年代来到印度,任教于瓦拉纳西的蒙泰索里小学。她当时充当B。N。罗家的女主人,负责招待贵宾。

  每天晚餐过后,克专心聆听罗氏兄弟讨论印度政局,以及新宪法制定过程的复杂问题。

  克已有多年没有在德里演讲,他早年的传奇引起了许多群众的好奇与兴趣。科学家、政府官员、外交官、学术界人士以及托钵僧都前来聆听他的演讲和讨论,他们提出了许多有关印度当前残酷事实的问题。他们发现克里希那吉是一位安静而又慈悲的听众。他们质疑克的教诲不当,他们认为他根本无法解决贫穷与种姓制度的问题。克里希那吉却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他们是否了解这些难题的本质?

  他们想在这位现代智者的身上,寻找印度教精神领袖辨喜的影子,结果却令他们十分迷惑。他们根本无法把这位高人纳入他们所熟悉的圣人和托钵僧的行列中。他认为要想解决贫穷问题,人们必须先解除内心对物质的独占欲,以就事论事的态度,才能有效地平均分配食、衣、住、行的物资。由于觉察到发问者的无知,他棒喝他们:“心就是你,它坐在一个火山口怎么能平静呢?”他主张放下所有的信仰、秘密教诲和刻意的修炼。他告诉在场的群众:“自我并不是一个永恒不变的存有,而是不停流动的溪水。”

  大部分的印度人都目睹了争取独立的奋斗过程,以及群众运动的力量,他们觉得要想建立新的印度,大多数人都应该改变他们的价值观。克里希那吉告诉他们:“要想创造出新的结构,我们必须既是建筑师,又是营造商和建筑工人。”有人问他个人能做些什么,他回答:“你们考虑的总是大型的运动、众人的行动和责任。然而没有人愿意负起个人的责任,你们为什么不先清扫自家门前的马路?那条马路就是你的心。”

  他继续探索思想和心智的真相。“我们总认为‘我’和思想及心智是分开的,‘我’这个思想者真的有别于思想吗?如果有分别,思想者就能操纵思想。‘我’有别于它的本质吗?去除了思想,思想者还存在吗?”他说完每句话都要停顿一下,好让这些话沉潜于听众的意识。

  “我们总认为只有‘我’是永恒的,因为其他的想法都有生灭。如果思想者是永恒的,那么思想者就能改变或控制思想,然而这个‘我’不也是思想的产物吗?你的心把‘我’和思想分开,因为它无法面对无常。思想是无法了解未知的,心智只能从已知中解脱。要想发现超越思想的境界,思想必须停止。思想是无法使我们有多大进展的。”

  12月克接受总理的邀请,晤面地点在总理官邸,我当时也在场。贾瓦拉哈尔?尼赫鲁刚从斋浦尔国会返回,看起来极为疲倦和沮丧。他告诉克里希那吉:“近来我非常忙碌,但是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他问克里希那吉如何才能遏止那股正在迅速瓦解的势力。克里希那吉认为要想解决这个问题,每个人必须先转化自己。

  尼赫鲁问道:“这股瓦解的势力是这么快速,光靠个人的转变太慢了。整合的力量有可能超过瓦解的势力吗?”

  克里希那吉回答:“这是可能的。”

  接着他们开始讨论个人如何才能重生。克里希那吉说:“只有透过关系的互动才能产生自知之明。你必须观察自己和人、事、概念、大地以及周遭世界的关系,同时还要观察内心的反应。关系就是披露自我的镜子,缺少了自知之明,就不可能产生正确的思想和行动。”

  尼赫鲁插进来一个问题:“我们该如何着手?”

  克回答:“就从你现在的立足点开始。试着去读你心中的每一个字眼、每一句话。”

  尼赫鲁很专注地聆听,但是你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倦容。他问道:“人的通性是什么?”

  “避免痛苦和追求快乐。”克里希那吉回答。

  尼赫鲁接着探讨人类的暴行背后所潜藏的恐惧,他问克里希那吉从自知之明中所产生的行动能不能解脱内心的恐惧。这种恐惧往往是大部分人类行为的驱策力。

  克说:“要想解脱恐惧,人必须觉察自己内心的恐惧活动。觉察的本身就能解除恐惧。”

  除了一两次之外,尼赫鲁和克里希那吉似乎未能形成真正的沟通。这位总理虽然很感兴趣,但是他实在太疲倦了,他不断靠抽烟来保持清醒。他转回先前有关整合以及如何产生自知之明的问题。“人要如何才能了解自己?”他一直追根究底。

  克里希那吉回答:“观察外在,也要观察内在的起心动念。思想者到底是谁?思想真的有别于思想者吗?”他接着谈到人类急需产生深刻的意识变革;缺少了众生一体的感受,人类很可能无法再延续下去。这些话好似预警。它们贴切地预测了80年代的动乱和四分五裂。

  在回家的途中,克里希那吉显得有些不安与哀伤。他说尼赫鲁有一副优秀而敏锐的头脑,可惜浪费在政治上了,而政治是要人命的。晚餐时,克里希那吉和罗氏兄弟探讨印度的瓦解:“社会一直在瓦解中,社会改革者到底能做些什么?他难道不也是加速瓦解的势力吗?改革者考量的大多是效果和重组的问题,只有真正的革命者才能深入问题的根源。”克里希那吉如此询问自己,他想知道甘地吉到底是改革者或革命者。

  B。N。罗爵士回答,甘地吉具有革命者的视野,他有宏观的能力,他不只是一名改革者而已。

  “他在思想上也许是一名革命者,但是执行起来,他的视野便窄化了。一旦陷入政治,甘地吉必须有所妥协,于是他的革命感就消失了。最后只好以改革者的姿态出现。”克里希那吉作了以上的思考,他询问B。N。罗爵士,印度到底有没有高效率的领导者。

  “印度的领导者似乎都很无能,人们对这股迅速瓦解的势力感到绝望,同时却又有一线希望。印度有两条路可走,它可能会彻底瓦解,变成一个微不足道的国家;反之,如果每个人都找到瓦解的根由,他就可能察觉自己的责任,拒绝被这股洪流淹没,如此一个截然不同的新社会才能产生。”克里希那吉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非常感兴趣。

  他再度提起他和尼赫鲁的会晤,这位总理优秀的头脑令他深感兴趣,不过一个如此敏锐的心智却陷入了政治,他觉得很悲哀。他说:“政治只能使心智退化,它会阻碍心智的充分发展。”

  阿难特美?玛是当代最著名的活圣母(译注:指那些能转化自我感,和原始母性能量沙克蒂合而为一的女性)。她在北印度拥有众多的追随者。她也前来参访克里希那吉,因为她从不进入他人的屋内,因此晤面地点改在花园里。她不会说英语,两人必须通过翻译才能沟通。她面带微笑,看起来光华四射。她说多年以前她看过克里希那吉的照片,而且知道他是一位高人。她问他:“你为什么否定上师的地位?你自己就是上师中的上师。”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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