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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希那穆提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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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位高人。她问他:“你为什么否定上师的地位?你自己就是上师中的上师。”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二部分

  第13章 你为何不先清扫自家门前的马路?(2)

  他回答:“因为人们会把上师当成拐杖。”

  “成千上万的人前来听你讲道,这表示你已经是位上师了。”她接着说道。

  他亲切地握着她的手,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许多访客向克与阿难特美?玛行五体投地礼。阿难特美?玛一一接受了他们的顶礼,克里希那吉却显得很不好意思。他和往常一样立刻站起来制止他们,并且俯下身去顶礼那些祈福者的脚背。

  阿难特美?玛离开之后,克里希那吉以相当温暖和亲切的语气谈论着她。虽然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沉默无语,内心的沟通却一直在进行,不过他确实很怕圣母身边的那些顶礼膜拜的女众。

  我在这期间做了一些札记,其中的一段描写的是某位年长而双目失明的托钵僧。这位僧人只会说印地语,他向克讨教身心解脱的问题,当时有位翻译在场。克充满热情地回答他的问题,他也似乎有所领悟。克虽然时常在公开演讲中棒喝那些披着僧袍的出家众,其实他内心一向觉得出家人是自己的手足。有证据显示,早年他也曾考虑做一名托钵僧,后来他明白了其中的真相,因而打消此意;但是他对那些真正的托钵僧或佛教出家众一直很关心,不论他有多么疲倦,都不会拒绝他们的参访。对于他们的宗教仪式、戒律和刻意的修为,他的批评却是毫不留情的。

  某日两名伊朗公主应邀访问印度,她们听说城里有位伟大的宗教导师,于是决定前来参见克里希那吉。她们要求克里希那吉预卜一下她们的未来,克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古怪,他说他并不是算命先生。她们显得很不好意思,她们以为克里希那吉既然是宗教导师,也应该懂得算命。

  小组讨论已经开始进行,阿秋?帕瓦尔当正在德里。身躯柔软、心智敏锐的苏南达也在德里,她当时年纪还轻。克周遭的气氛和他出奇俊美的外貌,令她进入了一种狂喜的状态。每次讨论完毕,她都继续留在座位上,紧闭着双眼,一只手托着腮。几分钟过后有人问她怎么了,她睁开大眼睛对那个人说:“我正在体验。”

  讨论相当明确而深入;生活中的每一个行为举止都受到了检查。有时则进行得很痛苦,因为参与者的身心无法招架这样的挑战。讨论的主题包括暴力、恐惧、愤怒、嫉妒和死亡。

  某天晚上有人问了克一个问题:“一个人如何才能充满爱,如何才能无我地投入那种状态,让每个行动与反应都展现出爱?”

  克里希那吉说:“爱能被认知吗?显然你所知道的都不是爱。爱是对每件事都有敏锐的感受,也就是有真正的美德。然而美德能学习吗?努力想变得有美德,就是对美德的否定。”

  某位年轻的公务员表示,有位神秘主义者曾经告诉他,只要能承认上帝的存在,再赋予这位上帝某些特殊的品质和无私的爱,然后将自己融入这些品质中,自我感就能因而消除。

  “这意味着你已经先设定了爱所应有的特质,然后再将自我投射在这些先入为主的成见中。”克里希那吉接着说:“我却认为要想明白爱,你必须处在一种不知的状态。不过你一旦想进入这种不知的状态,你就又产生了想要达到某种目的的欲望;因此,凡是你所认识的事都属于已知的范围。那么如何才能从已知进入未知呢?从已知中产生的任何行动,都只能使你永远停留在已知的范围里。然后又如何呢?”参与者此刻完全沉浸在他清晰而明确的话语中。“你其实不该找寻任何出路,因为你不知道出路在哪里。一旦认清这一点,你就出来了——也就是处在不知、接纳、随时准备接受未知的状态。”

  我们同时也讨论了觉知的本质,我们发现只要心中充满念头,心智就无法摆脱它的例行公事,因为念头就是束缚。克里希那吉问大家:“心有没有可能彻底空掉,完全从自我的活动中解脱?瞻前顾后的活动能不能停止?自我感能不能在这种状态下消失?”

  说到这里,电灯突然熄了,在黑暗中气氛变得更有张力。透过这黑暗,参与者似乎更能体会空无与空性。此刻克里希那吉已经停止讨论,他说他要等电灯亮了再说。“处在黑暗中,心智就会替自己催眠,想象出各种的景象。这是很危险的事,因为其中都是幻觉。”

  从这些小事上,我们可以看到他的心有多么浩瀚无边、坦直无缺。他拒绝作出任何妥协,也不给人任何执着的机会。

  阿秋在德里期间总是固定地来看望克,他也去见过江强博士。后者是任教于德里大学的著名经济学家,他强烈主张社会主义思想。江强和阿秋为了如何在宪法中建立平等的原则而激辩。江强认为领导的好坏决定于智力的高下,阿秋事后问克里希那吉这个观点是否正确。对阿秋而言,社会主义意味着绝对的平等,然而强调仇恨与痛苦的马克思主义者却无法认清这一点。克问阿秋:“有没有一种途径能扫除智力上的差距?”

  阿秋说:“社会主义不能只考虑人类在经济上的需求,经济上的努力必定造成能力的差距,除非人们能以平等的精神作为基础。”

  这时有人说了一则有关克治愈一名驼背妇人的故事。“心理的正直感如何才能产生?人心能否产生根本的变革?如何才能超越能力的差距?”

  克反问:“这些问题的答案不就是‘拒绝接受任何的领导者吗’?光凭这点就能带来社会和经济上的平等。人一旦为自己负责,便能产生质疑的能力,质疑是没有高下之分的。任何一个以能力差距作为基础的制度,必定造成社会的阶级之分,进而酝酿成阶级战争。”

  克后来问我:“人要如何才能坦直无缺?答案不外自知之明。追随者就是不幸的祸因。”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二部分

  第14章 水面的颜色就像新生的花朵(1)

  1949年这一整年,克里希那吉都在深入发现印度的各种风貌:她的山川美景;她的肮脏、贫贱与哀伤;多少世纪以来,无数赤足的智者与求道者都在那些尘土飞扬的小径上走过。他试着去感受印度人的心智——强调抽象思考,乐于谈论概念;他愈来愈能觉察理想与行动的界分。

  克从德里搭火车前往瓦拉纳西,车厢里有一名男士很想知道死亡和各种心理现象,于是他询问克有关死亡和永恒的真相。当火车到达某个小站时,一件有趣的事发生了。

  克回忆当时的情景:“火车已经到站,一辆两轮马车从旁经过。马车上有一具用坯布裹住的尸体,被绑在两根刚砍下来的竹竿上。它来自某个乡村,正要被运到河边火化。马车在崎岖不平的路上行驶,尸体激烈地上下摇晃。它的头部显然是摇晃得最惨的部位。车上除了车夫之外,只有一位乘客,他一定是死者的近亲,因为他的眼眶已经哭得通红。天空呈现一片早春的蔚蓝,孩子们在泥巴路上嬉戏。这里的人对死亡已经司空见惯,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它。即使那位对死亡有兴趣的发问者,也没有注意到那辆马车和上面的尸体。”

  瓦拉纳西的拉吉嘉特是个光辉的圣城,克在此地的家就建造在古城迦尸的遗址上。迦尸古城靠近桑嘉姆河的高地,也是恒河与瓦鲁那河的汇流之处,河水在此形成一个巨大的弯道,这栋房子就位于恒河入海最神圣的地点。据说佛陀在菩提伽耶成道之后,曾在阿迪凯沙瓦古刹遗址的附近,乘船渡过这条圣河。沿着河边的朝圣之路,佛陀徒步前往鹿野苑,开始转初次法轮。瓦鲁那河穿过瓦拉纳西,将城市与乡村划分为二。

  多少世纪以来,这块土地的先知逐一来到迦尸的恒河边,播下了他们教诲的种子。佛陀、卡比拉穆弟、商羯罗这些伟大的老师,都在河边的古树下静坐过。从许多村子的名称,我们可以证明他们曾经来过。

  迦尸古城一向以参学求道著名。这里的人大多是具有辩证头脑的怀疑论者,商羯罗就在此地建立了自己的哲学理论。几世纪以来,主张打破偶像的人屡次横扫这个古城,毁坏了许多庙宇。然而这些伟大教诲的精髓(大疑之心)并不在寺庙里,也不在经典中,它是被学者和僧人保存下来的。他们利用秘密会议延续了永恒的智慧,这些对于大自然与心识的探索和对谈,就在桑嘉姆河两岸不断地变化。

  恒河边长满了芒果树、尼姆树、开花的橡树和菩提树,寺庙和道场的废墟则布满了蒲公英及野蔓。每天清晨克里希那吉都站在家中的阳台,看着朝阳带来崭新的一天。一条没有展帆的小船从河上驶过,河面漂浮着人类和动物的浮尸,上面栖息着兀鹰。这里每件事都进行得祥和而缓慢,雨季带来的急流也已减速。河水就像岸边的穷人,不论负担多重,仍然穷得有尊严。

  阿秋与罗?萨希布?帕瓦尔当、莫里斯?弗莱德曼、桑吉瓦?罗、南迪妮、我和我十岁的女儿拉迪卡,此时全在瓦拉纳西。每天傍晚我们都和克在朝圣之路散步,河边的橡树上开满了芬芳的白花,完好的花朵落满了一地。近来的雨水很多,河水暴涨到岸边。竹子和陶土搭成的吊桥此刻已经被淹没,我们只好乘船渡河。迦尸古城充分展现了人类生活一成不变的节奏。这片土地和村民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感受。肤色黧黑的船夫、头上顶着水罐的妇女和撒网的渔夫反映着无尽的历史。

  有一天傍晚,岸边站着十几个小孩,还有一些牵着山羊的牧人,他们都在等着搭船渡河。克里希那吉抱起一只小山羊,他的举动迅捷而又自然,接着他稳当地跨进船舱。小山羊摇着尾巴依偎在这位陌生人的怀中,孩子们看见都开心地笑了。不久我们到达对岸,咩咩叫着的小山羊又回到了母亲的身边。

  看到路上有石块,克里希那吉便随手把它移开,免得赤足的村民弄伤了他们的脚。他机警地观察周遭的一切,包括过往的行人、河水、树木、飞鸟和那些不停吠叫的狗,同时也聆听河水的声音。他沉默不语,我们跟着他保持缄默。

  有一次散步时他谈到,人因为和其他生命产生关系才有存在感;关系一旦消失,自我感就不见了。要想了解人生,你必须了解行动中的自己,以及处在各种关系中的自己,包括与人、财物及概念的关系。

  他转身指着流动的河水和那棵古老的菩提树。“大部分的人都无法觉察自己与大自然的关系,我们总是从实用的观点来看一棵树,譬如如何把它做成木材,如何得到它的庇荫,等等。对于地球及其产物,我们也以同样的态度相待。我们并不爱这个地球,我们只想利用它。如果我们爱这个地球,自然会节俭度日。我们已经失去了内心的温柔和敏感,只有恢复这些品性,我们才能了解什么是关系。光是摆设几幅风景图片,或是在头上戴花,并不能带来这种敏感。只有把实用的态度搁置一旁,这种敏感才能产生。然后你才能停止称呼这个地球为‘你的’或‘我的’。”

  克里希那吉在卡马恰城的市中心演说,如往常一样,前来听讲的群众大多是佛教的出家众、印度教的托钵僧、那些仍然视克为导师的通神学会会员、教育家、观光客和充满好奇的年轻人,此外长久埋首于研究真理的学者、文法家和逻辑学者、密教行者和信徒,也都前来聆听这位否定所有法门和上师的世界导师,更有人要求和他私下晤谈。因为语言的障碍,很少有人提出问题,不过罗和阿秋还是在场翻译。

  克和瑞希山谷基金会的成员进行过数次讨论。这些成员都是瓦拉纳西各个学校的主管,我们讨论了教育中权威与恐惧的问题。克对拉吉嘉特的教师素质及学校的管理方针不满,然而没有一个人知道该怎么办。学者伊克巴?那林?古尔图是瓦拉纳西颇孚众望的人士,他多年来和安妮?贝赞特及克的学校一直保持密切的关系。他惧怕改变,坚持主张任何彻底的改变都会造成灾难。北方邦基本上是个守旧而又传统的地区,人们只能接受渐进的改革。然而“渐进”在克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他认为只要认清真相,改变的行动就能立刻产生。因此,马拉松式的讨论便展开了。

  瑞希山谷基金会已经从根本上产生动摇。基金会的成员知道克十分关心学校的状况,于是纷纷提出辞呈。不久便选出了新的会员。

  1949年,瑞希山谷基金会促成了两个各自独立的教育团体,一个是设立于拉吉嘉特的小学,另一个是在通神学会总部内设立的男校和女子大学。此外在瑞希山谷的安得拉邦又设立了另一所学院。苏哈?罗是其中一所住宿学校的校长。苏哈?罗是位专注的教育家,很懂得唤起学生的热情和忠贞,他以斯巴达的简朴精神建立了这所学校。多年来克都不在印度,学校缺少明确的方针,因此在各方面都不符合标准,老师也十分平庸。政府有限的补助金无法带来多大的改变,基金的利息只能维持现状。

  3月份克从瓦拉纳西赶回孟买,途中暂住于我在唐泽西路的寓所希马特?尼瓦斯。这栋公寓的房间很大,天花板很高,本身就有一种庄严的气氛,克的造访更加强了这种感受。他离开之后,屋子里还残留着那种特殊的静谧感。

  一大群访客前来探望克里希那吉,其中的一位是莫拉尔吉?德赛。他是孟买邦政府中的经济部长,当时的孟买邦包括了古吉拉特和马哈拉施特拉。他向克讨教印度的经书,克感受他有一种“我比你更神圣”的矫骄态度,于是便告诉他自己并未读过《薄伽梵歌》,也从不引用任何经文。德赛显得十分反感,事后他告诉我,他对克并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

  这期间,克深深感觉瑞希山谷基金会与拉吉嘉特的学校都不该再维持现状,1949年的2月8日,克在某次会议中发表了下面这段感言:“一个从摩擦中产生的学校是不可能有创意的。学校里的工作人员必须达到共识,学校应该被视为一个完整的有机体,核心精神也应该继续保持,核心精神一旦失去,学校就死了。你们对这份工作如果真有兴趣,拉吉嘉特就不该维持现状。”

  《克里希那穆提传》第二部分

  第14章 水面的颜色就像新生的花朵(2)

  在这次会议中,大家决定由罗?萨希布?帕瓦尔当主持拉吉嘉特的校务。几个月之后他才上任。当时的学校急需把旧有的结构连根拔起——包括心理和实质上的结构。拉吉嘉特需要的是爆发性的改变,但是罗?萨希布却犹豫不决。他并不想全力以赴地找到症结所在,也许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决问题,他那陷在结构中的心智,总想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不了解只有摒弃现状,才能带来崭新的局面。拉吉嘉特真正需要的是热情和大刀阔斧的改革。不过每个人都喜欢罗?萨希布,因为他温暖而诚挚,拉吉嘉特的元老伊克巴?那林?古尔图便是他的至交。然而他在真实生活里却不能放下理想,活在未知中,因此无法施展创造力。年底,罗?萨希布返回浦那,拉吉嘉特又回复了往昔的萧条景象。

  1949年初某个清晨,有位身材娇小着黄袍的比丘尼来到我的寓所,她说她名叫秦摩薏。为她开门的仆人无法分辨她的性别,只得进屋来告诉我有位法师造访。我知道克里希那吉对托钵僧和佛教出家众特别关切,于是尽速把这件事转告给他。他立刻接见了秦摩薏。不久她又再度来探望克。

  发生在秦摩薏身上的故事,正象征了印度民族的某种精神,也就是革命与宗教精神的结合。秦摩薏的本名是塔帕丝,她来自孟加拉的一个革命家族。她的父兄皆死于狱中,母亲任职于某所学校,她独立将两个女儿抚养成人。塔帕丝的好友如此形容塔帕丝:“她是一位杰出的数学家,对天文学也有敏锐的感受。”

  毕业以后,塔帕丝曾担任加尔各答尼维第塔修女院的院长。她一向都想过修道生活,母亲辞世以后,她在三十四岁那年离家寻师求道。她在拉玛克里希那教团待过一段时间,在阿难特美?玛的道场也住过六个月,但是这些地方都不能满足她。后来她又前往瓦拉纳西,探访学者戈平那特?卡维拉吉和戈宾?歌帕尔?穆克西尔吉。

  就在这时候,她遇到孟加拉博学多闻的圣人安尼尔凡吉。他答应做她的出家上师,还给了她秦摩薏这个法号。她与他相处了四年,起先帮助他翻译《吠陀经》,后来又把奥罗宾多的着作《神圣的生活》翻译成孟加拉语。他们当时住在北方邦的艾尔莫拉,为了替安尼尔凡吉的出版事务筹款,她来到了孟买。某位友人建议她应该去听听克里希那穆提的演讲,听完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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