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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会三不敢再问赶紧走了,一会儿,一团人一阵大喊冲了上去,到了城边,城上乱枪齐下,双方枪炮射了一阵,这团人呼呼隆隆退了下来。
谢会三急得直打转转,参谋长李树春来了,谢会三迎上前问:〃总指挥这是唱的哪一出呀?早晚这块肥肉落到了庞拐子嘴里。〃
李树春笑嘻嘻地说:〃总指挥说你干得不错,让你歇会儿再来一下子。〃
第二波冲上去,又是打了几下便退了下来。
南门那边却是越打越猛。徐桂林领了人马转过城去,庞炳勋脸都青了,憋了一口气,定要头一个打进归德城去,给韩复榘瞧瞧。他亲手毙了一个后退的连长,把督战队拉到城下列开,一个个擎了大刀,督促着士兵拼命攻城。
南门打成一锅粥,北门三方面军的人急得搓手跺脚,韩复榘却坐在椅子上垂着眼皮摇头晃脑唱起小曲儿来。
南门的枪炮声越发稠了,突地,韩复榘的曲儿停了,眼皮翻上去,侧了耳朵听了一听,猛地站了起来喊道:〃火候到了,全部人马立即进攻,一口气给我拿下归德。唱得嗓子眼儿冒烟了,一个时辰后,我要到袁家骥的军部里喝茶。〃
枪炮铺天盖地打向北门城头,紧接着嗷的一声喊,三方面军像出了笼的猛虎直扑过去,第一波就上了城头。
原来,韩复榘早已算计停当:先在北门提前猛攻,后又不断地挑逗,再加上北门队伍悄悄向南门移动,都是为了骗过袁家骥,让他把北门当做佯攻,只跟南门庞炳勋那边使劲儿拼命。袁家骥果然上当,把守北门的兵分到了南门一部。这下子北门自是支撑不住,还来不及拉开架式,韩复榘的兵已是攻上城来。
土堆后边,韩复榘伸着脑袋看得真真切切,嘿嘿笑了半晌,方咕哝道:〃庞拐子,你老兄还想猴子嘴里抠枣核儿,也不睁大眼珠子瞧瞧咱是谁?〃对着手枪队喊一声,〃走,咱爷们进城去。〃
手枪队的百十号人手提盒子枪,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韩复榘进了归德城。
归德城里,一溜儿一溜儿全是垂头丧气的俘虏,韩复榘的兵忙着搜人、缴枪、归并战利品,吆吆喝喝来往穿梭。
韩复榘直奔袁家骥的军部,到了军部的院门口与一簇人走个对头,却是曹福林带着兵骂咧咧推搡着几个人往外走。前边一人被绑得粽子一般,后边几个皆是卫兵模样,浑身上下都沾了血迹。曹福林见韩复榘到了,笑嘻嘻地迎上来道:〃拿住袁家骥了。〃
韩复榘噢了一声,脸上露了喜色,却埋怨道:〃我说曹师长,不够意思,太不够意思啦!怎么这么对待袁军长呢?松绑松绑!快快松绑!〃
几个兵给袁家骥松了绳子,韩复榘上前像老朋友似的挽了袁家骥的胳膊道:〃得罪了得罪了。快请,咱进屋喝杯茶去。哈哈哈。〃
这时,谢会三跑了过来,说:〃报告总指挥,咱把南门打开,庞拐子的人拥进来抢俘虏抢家什,跟咱的弟兄闹起来了。〃
〃庞拐子真他娘是个叫花子。〃韩复榘哈地一笑,一只脚蹬在台阶上,叉着腰说,〃归德是咱第三路军拿下来的,他庞拐子凭啥跟咱抢呀,一枪一弹也不能便宜他。气急了,老子连他们的家什也一块儿缴了。〃
谢会三答应一声跑了。韩复榘进了袁家骥的军部,大咧咧在椅子上坐了,往四周一打量,哈哈笑道:〃我说老袁哪,你这儿弄得挺排场呀。〃
袁家骥红了脸道:〃惭愧惭愧。〃韩复榘指指座位:〃坐,坐,到了这儿就跟你自家家里一样,甭客气。〃
袁家骥讪讪地坐了,韩复榘指手画脚跟袁家骥说起闲话来。这时,电话铃响了,是四方面军总指挥石友三打过来的。韩复榘斜了身子一只脚蹬着椅子扶手,大笑道:〃汉章呀,你怎么把电话打这儿来了?噢,李参谋长告诉你的,真他娘的嘴快。哈哈,是呀,归德攻下来了,袁家骥让我拿住了。哈哈,眼下他就在我身边坐着呢。〃
电话那头石友三也是哈哈大笑:〃好好,可别怠慢了客人。〃
〃哈哈。得空你也跟他亲近亲近?〃
〃好好,我这边也是大胜呀,咱们这一仗估摸总起来得俘他个两三万,这下可把张宗昌打瘫了,这可是北伐以来少有的大胜仗呀,哈哈。〃
〃哈哈哈,什么事儿咱哥们伸手,那就是头一份儿。哈哈,想挡咱的道儿,眼珠子长到屁股上了。〃
袁家骥的脸成了紫茄子,手也哆嗦起来。
石友三忽地换了口气道:〃我说向方,你耳朵里有了没有?邓哲熙代理河南省主席了。〃
韩复榘脸上的笑模样顿时没了踪影,听那边石友三又说道:〃听说冯先生起初打算让你代理河南主席的,可石敬亭他们几个在冯先生耳朵边上一个劲地嘀咕,冯先生便改了主意,让邓哲熙干了。操他娘,咱们在前边拼命,人家总在咱腚后头使别腿。唉,冯先生耳朵根子也软啊。〃
石友三不住声地唠叨起来,韩复榘阴了脸咔地扣上了电话,一股怒气从脚后跟直蹿到顶门上。
自从重回冯玉祥的旗下,他韩复榘场场硬仗都没落下,打出了许多战功,也打出了许多心思:手里攥上一支人马,脚底下占上一块地盘,那日子过得就舒坦了,可冯玉祥好像偏不让他遂意。进了河南后,冯玉祥兼了省主席。可战事正紧,他哪儿有空干这营生?因此先委了薛笃弼,后又委了鹿钟麟,眼下又委了邓哲熙代理省主席,韩复榘盼红了眼,冯先生却没半点儿意思。韩复榘心里怨道:〃这哪里是耳朵根子软?分明是投晋的事在冯先生心里结着疙瘩呢。〃
这时,袁家骥站了起来,说:〃韩总指挥,袁某认输,请你发落吧。〃韩复榘斜了袁家骥一眼,发现这家伙不阴不阳忒不顺眼,便伸了一个指头点着袁家骥的适才坐着的座位说:〃发落?好,坐下坐下。〃
袁家骥觉得自己成了一只被猫玩弄的老鼠,无可奈何又坐了下来,韩复榘低了头一言不发,半晌过去,才突然抬头问道:〃老袁呀,你在直鲁军里干了多年,你说说,张宗昌是怎么让你们替他卖力的?〃
袁家骥猜不透韩复榘的心思,低头想了一想,说:〃这个……袁某一时也说不清楚。不过我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倒是有些意思的。民国七年时,张宗昌是咱的旅长,带着我们到湖南讨伐护法联军,被零陵镇守使刘建藩杀得大败,从醴陵、攸县一路退到长沙,眼看就撑不住了。张宗昌挑了六百人组了个敢死队打头阵,上前去堵刘建藩。敢死队在长沙小吴门车站出发时,张宗昌对大伙儿说:'兄弟们还能干一气吗?'大家应声说'能!'张宗昌又说:'我张宗昌也没什么报答兄弟们的,给兄弟们磕个头吧。'说着趴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敢死队的弟兄全都吃了大烟一样,来了精神,跟了张宗昌一鼓作气攻下了株洲,打死了刘建藩,把护法军也打了个屁滚尿流,临了把醴陵、攸县、茶陵都占了。〃
韩复榘低头听到这里,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在屋中间转个圈儿,伸了大拇指道:〃张宗昌果然是个人物!不讲别的,只这给手下磕头,寻常人哪个做得出来?哪个能做得出来?〃
袁家骥也长叹一声说:〃可惜没读书呀,一个从土坷垃里爬出来的老粗到底成不了大器!〃
袁家骥是只白了尾巴的老狐狸,修炼得心机极深,话一说出口便觉得差了,偷眼看果然韩复榘脸色变了,两眼阴森森地看了过来,袁家骥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
〃噢哈哈。〃韩复榘干笑两声,点点头,对袁家骥说,〃你老袁的名头在咱耳朵里早就嗡嗡的,都说你老袁能文能武,双盒子枪一出手十拿九稳,佩服得紧,今日让咱见识见识?〃
袁家骥道:〃浪得虚名浪得虚名,不敢在总指挥面前献丑。〃
韩复榘道:〃哈哈,这个不劳老兄动手。咱带兵的人本事大小,从护兵便看得出来。今日兴致不错,让你我的护兵来个校场比武如何?〃说着,抬手从条桌上抓了几个酒盅儿,向屋外走去。
袁家骥一头雾水,猜不透韩复榘葫芦里要卖什么药,也随了走出门去。
韩复榘在门口檐下站定,向吴化文一摆头,道:〃请袁军长到墙根儿站稳。〃
吴化文几个人答应一声,上前把袁家骥架到了东墙根下。袁家骥以为要枪毙他,倒也并不惊慌。只是不明白这韩复榘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到底想唱哪一出。
这时,西墙根儿还一溜儿绑着袁家骥的几个护兵,其中一个极是雄壮。韩复榘指了他对吴化文说:〃给那个高个子松绑,给他支枪。〃
四、彰德血战
吴化文依言做了。袁家骥跟护兵一个东墙、一个西墙相对站着。旁边各站了两个韩复榘手枪队的兵,手里的盒子枪都大张着机头。
韩复榘阔着嗓门对手枪队的人道:〃咱吃粮当兵,刀头上舔血,最要紧的是什么?一是胆气,二是本事!袁军长的手下这两样一样也不缺,今日要露一手,让咱开开眼。过会儿,你们也把本事拿出来,让袁军长指点几招。〃
韩复榘把几个酒盅儿递给了吴化文,俯到他耳边吩咐几句,吴化文哈地一笑,跑过去把个酒盅儿扣在了袁家骥的脑瓜上。
院子里的人全都明白了,韩复榘要让两边的护兵打袁家骥头上的酒盅儿,韩复榘的护兵觉得有趣,摩拳擦掌都想下场子比试。
袁家骥一晃脑袋把酒盅甩了下来,骂道:〃韩复榘,要杀便杀,用不着糟蹋老子!〃
吴化文几个人冲上去反剪了袁家骥的胳膊。
刚见面时,韩复榘惺惺相惜,并没动杀袁家骥的心思,接了石友三的电话后,韩复榘肚皮都要气炸了,这才要拿袁家骥出口鸟气。
袁家骥的那个大个子护兵这时也挣扎着大骂起来。
袁家骥喝道:〃放开我,有话说!〃
吴化文几个放了手,袁家骥抖抖身子,站直了,自个儿从吴化文的手里抄过一个酒盅儿,对着那个大个子兵喝道:〃刘根子,拿家什!〃
〃军长!〃刘根子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停了挣扎,接过盒子枪,十几条枪立马对准了他的脑袋。
袁家骥拍拍自己的胸脯子说:〃刘根子,给我来个痛快的,我老袁一世英雄,不能临了让人骑在脖子上拉屎!〃
刘根子哭喊起来:〃军长啊!〃
袁家骥大喝一声:〃别弄这个熊样让人笑话!下手!让姓韩的瞧瞧,我老袁手下没一个孬种!〃说着,一扬手,酒盅儿直飞到半空去,滴溜溜转了几转落了下来,眼看落到离袁家骥的脑门儿几寸远近时,刘根子一抬枪,砰的一声响,酒盅儿应声粉碎。众人一声好还没喊出嗓子眼儿,又是一声枪响,袁家骥晃了几晃,一股血从胸脯子上直喷出来。
〃好,好刘根子。〃袁家骥嘴角流出血来,道,〃韩复榘,老子不服你!过二十年,再跟你见个高低!〃说完,仰面倒了下去。
众人一愣的当儿,刘根子掉转枪口朝着自己心口窝就是一枪,扑地倒了,在地上挣着往前爬了两步,张着手说:〃军长,等等我,我跟你走。〃
众人呆了,一时间,院子里丁点儿声音也没有。
韩复榘背了手踱过来,俯身瞧了瞧袁家骥的尸首,说:〃倒是个站着尿尿的汉子。〃又转身对吴化文说,〃给他弄口好棺木,板板正正地葬了。〃
吴化文行了个军礼说〃总指挥,我……我有个意思,请总指挥批准。〃
〃说!〃
吴化文说:〃把刘根子的尸首交给我吧。我看这人对长官忠心耿耿,本事也高强,敬他是条好汉,想把他也好好葬了。〃
韩复榘说:〃好好,你小子对咱心思,咱就喜欢像关老爷那样有情有义的人。〃
谢会三又兴冲冲地进来了,报告说他适才领着弟兄把南门卡个严实,庞炳勋进城来的兵都撵了出去,他们捡的枪械全都夺了下来,庞炳勋气得眼泪鼻涕地在城外大骂,乍呼着要到总司令那儿打官司呢。
韩复榘一阵大笑:〃庞拐子怎么像个娘儿们?他哭起来啥模样?没捞着看看,亏了。哈哈哈。〃笑了一阵又变了脸道,〃凭他告去。〃
河北漳德的漳河本是个山秀水清去处,可如今却成了你死我活的战场。几天下来,这儿打成了地狱一般。
刚静了一袋烟工夫,枪炮声又骤然爆响起来,紧接着两架飞机从漫天烟尘中钻出来,转个弯儿俯冲直下,一阵尖利声响后,便是一串惊天动地的爆炸,脚下的地皮不停地打着哆嗦。
韩复榘正眯着眼养神儿呢,听了响声,屁股底下着火一般跳了起来:敌人增了人马,也增了重炮跟坦克,张学良把看家的家什都使上了,看来这回真要拼命了。
多年来在战场上打滚,韩复榘修炼得像狐狸一般机灵,心里直往下沉:这一仗说不准要打夹生了。
第一次北伐打败了吴佩孚、张宗昌,阎锡山、李宗仁也打起了青天白日旗,成了国民军第三、四集团军,与蒋介石、冯玉祥的第一、二集团军一起开始了第二次北伐。在豫北,冯玉祥与张大帅都红了眼珠子,恨不得把对方连骨头带肉生吞了。张学良统领十万精锐气势汹汹猛压过来,冯玉祥的第二、第八、第九三个方面军也挺了胸脯子迎了上去。
二十几万人在濮县、观城、南乐、内黄一带杀了个天昏地暗,难解难分。张学良兵多,飞机、重炮、坦克也多,弹药也足。冯玉祥手里的家什不济,人马也少,渐渐落了下风。这时,韩复榘正守许昌呢,接了冯玉祥十万火急的命令,一口气赶到漳德,人不停脚,马不卸鞍,就一头朝张学良撞过去。一起手打得还顺,接连攻占了崔家桥三十几个村子。
张学良也是个不弯腰的主儿,立马增了兵反扑过来,重炮、坦克、飞机齐上,不多时便把这三十几个村子炸成了平地。
韩复榘一时支撑不住退了下来,筑了阵地守着,刚想缓口气儿,接到冯总司令的命令,要他们几个方面军全线反攻。正在为难呢,张学良却是兜头打了过来。
吴化文跟头骨碌跑了进来,黄着脸说:〃总指挥,不好了,张凌云师长中了炮,他跟前的三十多号人都撂那儿了。〃
〃什么?〃韩复榘一拍大腿,叫起来,〃叫孙桐萱给我顶上去!〃
吴化文说:〃孙师长已是上去了。〃
韩复榘沉着脸出了门,手枪队早在门外悄没声儿地站成了一排,见总指挥出来,便拔出枪来,身前身后地簇拥着往前便走。
临近前沿时,炮火打得正猛,就见一股子兵从烟火中逃了下来。韩复榘喊喝一声,手枪队一阵乱枪,把跑在头里的几个打倒在地,另几个才刹了步子。
韩复榘喝一声:〃谁他娘的再后退一步,摘他的脑袋!孙桐萱呢?让他来见我!〃
一个兵往后缩着说:〃孙师长被飞机炸中,抬下去了。〃
〃嗯。〃韩复榘的脸青了,眉毛拧成了个疙瘩。
眼前的战场弹如雨落,浓烟滚滚,把个天空都遮得阴了起来。烟火之中,影影绰绰地有人跑动,那是士兵在追逐厮杀,满耳朵皆是没人声的嘶喊。
这时,一阵号子响起,奉军的一队坦克吱呀呀逼上前来,奉军的士兵也从工事里跳出,喊喝着杀了过来。
韩复榘的部下也是一声号令,跳出堑壕,大喊着迎上去。
韩复榘沉着脸,一声不哼。从军以来,打过无数恶仗大仗,可三个师长伤了两个的事儿从没有过,这亏吃得大了。
参谋长李树春走了过来,低声说:〃总指挥,我看咱们还是往后撤撤喘口气儿吧。张学良占着地利,人马又多,武器也好,咱的兵一直没歇脚,都打疲了,再打下去,怕是撑不住了。〃
韩复榘歪着头想了半晌,脸上的疙瘩肉绷了起来,抓起电话,要通了冯玉祥,牙缝里刚露出后撤的意思,冯玉祥的大嗓门儿已兜头轰了过来:〃不行!只准往前,不准后退!要退你们退,我不退!我已备好了一支手枪、两粒子弹,敌人来了,我一粒打敌人,一粒打自己!你们谁要退,先把我打死了再退!!〃
电话咔一声挂死了,韩复榘噎了一个跟头,电话拿在手里愣了半晌,才猛地扣了下去。大叫一声:〃给老子叫曹福林!〃
曹福林到了,韩复榘恶狠狠地说:〃曹福林,你给老子拿下漳河以北的阵地来。这一仗要是打不赢,咱把脑瓜儿摘了送给冯先生。〃
曹福林说:〃弟兄们倒不憷张学良,只是弹药不凑手呀。咱也不能拿脑袋撞张学良的坦克呀。〃
韩复榘咬牙道:〃每人敛一发子弹凑给机枪手,让机枪在前边开路,贴到跟前去使大刀片子,我派两辆坦克在前边给你们助威。〃
曹福林答应一声走了,过不多时,炮声响起,韩复榘的兵跃出壕沟,又一次扑向漳河北岸。
漳河一带地形极是开阔,奉军在北岸牢牢筑了工事,阵地间互相呼应,甚是难攻。天上飞机猛扔炸弹,地上坦克时时突击,韩复榘的兵涨潮般涌上去,可撑不住奉军弹如雨下,不多时,又退潮一样撤了下来。
曹福林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