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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7-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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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我非常地……爱他。”岑红说,“过去爱……现在爱,以后也会爱。”她就像在诉说别人的事情,“我现在只能这样。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不会拱手把他送给别人,离婚协议打死我也不签的。”她从包里掏出管口红,“你别哭了。你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我最讨厌你这脓包样!“她把口红塞到林红手里,”这是我昨天下午给你买的,铂金炫彩唇膏,香港产的,喜欢吗?你涂上肯定漂亮。你的嘴唇怎么紫青紫青的?你是不是特别冷?我们回家吧。我们回家说话。这里太乱了!这个世界上清静的地方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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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岑红家已过中午。孩子去了幼儿园,岑红的公公婆婆正在吃饭。李永也在家。他靠在沙发上,偏着腿看动画片。看样子岑红和公婆关系尚可。婆婆一直小声询问岑红吃饭了没有,又帮她烧好了洗澡水。之后询问林红中午吃好没有?她煮的鸭血笋片,没吃好的话,跟他们一起喝点鲜汤。老太太的热情让林红隐约有些不安,老人家好像还不知道,岑红和李永的关系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等岑红去洗澡了,林红把手机偷偷递给李永。 
  李永皱了皱眉,接了,寻思了会儿,说了声“谢谢”。那部动画片林红也看过,叫《海底总动员》,她非常喜欢里面那条丑陋的小鱼尼莫。 
  “对不起,”林红闷声道,“早晨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 
  “你没做错什么,”李永盯着屏幕,“不过,你好像搞错了。那女孩是我表妹。” 
  林红觉得李永愚蠢透了。他完全没必要狡辩,用什么“表妹”来搪塞。 
  “她还是个大二学生,不懂事,你别见怪。你的脸没事吧?” 
  林红摇摇头。 
  “我要去上班了。你让岑红陪你吧。她应该请了好几天的假。你的面子够足的。” 
  李永关了电视,推开门走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拿出手机,翻出米粒的号码,犹豫片刻后按了。很快就拨通了,她也很快就听到了米粒的声音。尽管和米粒只见过面,但米粒的声音却像烙铁一样烫伤了她的耳朵。这孩子的声音懒洋洋的,很明显,她已然忘记了清晨的不快。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都是没心没肺。妹妹也这样,妹妹比米粒更疯。妹妹搬出去住已经一年。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阻止…… 
  “谁呀?美云吗?是美云吗?” 
  林红突然没有勇气说任何的话。长这么大,她还从没主动给陌生人打过电话。 
  “真是急死人了!说话啊!吃哑巴药了?我有要紧的事要办,快点!” 
  林红挂掉手机,探头看了看浴室的门。岑红还在洗澡,两位老人还在餐厅里“吐噜吐噜”地喝着鸭血汤。在这个岑寂陌生的房间,林红又呕吐了,她憋屈的呕吐声让她的脸一片酡红。等她扶着墙角慢慢站起,发觉岑红恰巧散着湿漉漉的头发,披着件花格子浴巾从浴室出来。林红已多年没见过她的身体。记忆中,岑红还是个假小子模样:粗壮匀称的骨骼衬得她身材格外高挑,胸部扁平,臀部微翘,走起路来一左一右晃着肩膀,像个练排球的运动员。现在呢,她的乳房把乳罩顶成了两座富士山,她转身进卧室时,浴巾被门缝夹住一角,饱满的臀部就闪露出来。这条健康丰满的大马哈鱼,已经不是多年前的岑红了,这是一条被雄鱼侵占过或者说是被雄鱼享用过的雌鱼。林红擦掉嘴角的汁水,心头隐隐作痛。她踅进岑红的房间,对正在慌张着套衣服的岑红说,她现在必须出去一趟,有些事情需要办理。 
  岑红狐疑着问:“有什么事非得今天办?我可是推掉了两个代理商,专门陪你来了。我待会儿眯一觉,然后陪你去逛街。你看看你这身脏衣服。” 
  林红就说,上午她去军区大院看望父亲的一个老战友,不承想去年搬到郊区住了。父亲生前跟这个战友关系极为密切,她父亲去世后,他对她和妹妹也格外照顾,隔三差五就要寄些钱财衣物。她结婚的时候,还特意邮了条鸭绒被过去。 
  “既然那样,你就去吧。不过时间可别太长了,”岑红有些不情愿地说,“好多话想对你说呢。” 
  “我也是,”林红眼腈潮了,“我有好多事要跟你说的。”她挽住岑红的手,细细搓着她手指,“到时候你……你可别……别不爱听。” 
  岑红笑着说:“去吧小丫头,我在家等你。”说完她就去翻那堆药,“咦?林红,你看到我的沉香十七味了吗?我是不是把它落在饭店了呢……” 
  林红头也没回地关上门。下楼梯时被绊了一跤,额头正蹭到扶手上,她不停地用手揉着,渐渐就隆起一个包。她索性坐到楼梯上,从羽绒服里摸索出一盒香烟。她之前从未抽过烟,这盒烟是在唐山火车站买的,还没开封。在火车上她一直未找到抽烟的机会。那些满身汗气的民工和一身脚臭的学生把车厢挤得水泄不通,连厕所、硬座底下、洗手间挡板都睡了人,而推着小车卖火腿肠和烧鸡的列车员绷着脸,不耐烦地吆喝着“让路!让路!”这给多年未曾出过远门的林红造成种错觉,那就是,她好像身处三四十年代的黑白默片中;车厢里满是人肉的气味和肺结核患者胖肿的脸颊,一群难民在轰隆的火车颠簸中,驶向遥远的城市,或者屠宰场。如果抽上一支烟,或者喝上半瓶酒,她就能在火车上睡个安稳觉了。她知道抽烟也能醉人,妹妹在十八岁那年就经常抽醉,抽醉了不哭也不闹。睡个安稳觉多好啊,梦里不会出现恐怖的场景和粉红的乌鸦,只有安谧的雪花瞬息铺满寰宇…… 
  她把香烟叼进嘴里,用火柴点着,猛吸两口,马上低头咳嗽起来。将香烟掐了,嘴里仍是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现在除了她,谁还能帮岑红一把?现在除了帮岑红一把,自己还能干点什么?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哆嗦着掏出手机,按响了米粒的号码。 
  “你到底谁啊?再骚扰我,我可就报警了!”米粒的声音有些声嘶力竭。 
  林红挂掉电话。过了三两分钟,又打了过去。 
  “你他妈个贱货!我知道你是谁!你以为你换了号码,我就不知道你是谁吗?王小峰你给我听着!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再打骚扰电话,我找人废了你!你信不信我能废了你?让你的那杆破枪永远射不出子弹来!”林红挂掉电话。过了一会儿,再次打过去。 
  “王小峰你给我听着!我现在就下楼去等着你!你是男人不?你有种不?你要是有种的话,就到财院东门口等我!我收拾不了你,我就不是米粒!” 
  林红怯怯地给岑红打电话,询问这个城市是否有座财经学院?除了财经学院,是否还有财经学校什么的?岑红好像还没睡着,她告诉她,只有一座财经学院,是座省属本科。林红便又问学院有几个门口?岑红说财院一共有两个门口,一个朝北,是正门,对面就是博物馆;另外一个朝东,对面就是市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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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馆。说完后她问林红去那里干吗。 
  林红想了想说,父亲战友打电话,叫她先去财院找他女儿,他女儿在那里教书。他怕林红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他那儿。这个谎言并不怎么高明,但岑红似乎并没有识破,她只是对林红的行径有些难以忍受。她又拿出上学时的强硬口吻,警告林红不要瞎跑,“你别在那里逗留太长时间,晚上我想带你去吃麻辣小龙虾呢!”岑红失望地说,“我都答应我儿子了,咱们一起去的。你呀你,还是别去了吧?” 
  “我肯定早早就回来,”林红果敢地说,“我不会被人拐骗走的啊。” 
  “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什么准?你个小丫头片子,从小就是个小迷糊!”林红抑制不住地笑起来。她挂了电话,打了辆出租,马上奔财经学院而去。路不是很长,林红却觉得像是时间卡住了,窗外的行人和路标让她窒息。还未到财院东门,便看到黑压压的一群人在门口附近涌动,五颜六色的服饰像是到了圣诞夜。一种夸张的、恣肆的欢乐犹如烟雾从人群中轻盈地流溢出来,漫过四周清冷灰暗的街道和建筑。 
  “现在的孩子啊,个个都是追星族,”司机师傅是个面色红润的老伯,“你说上了大学不好好学习,听什么演唱会啊?把那个疯狂劲用到学习上,‘超英赶美’不早就实现了?”原来是体育馆今天下午要开“超级女声”迎新春演唱会,这些俱是超女啦啦队,正在准备迎接他们的偶像。林红没心思听他唠叨,付款下了车。 
  这么多人,到哪里去找米粒呢?即便找到米粒,又能对她说些什么?林红难免就犯愁起来,快快地挤过喧闹的人群,一步步蹭到学校门口。果不其然,哪里有米粒的影子?再打米粒手机,已然关机。林红夹杂在那些挂着臂章、戴着面具、手里拿着荧光棒的歌迷当中,无端地就想哭。她又呕吐起来。她弯腰扶着一棵粗糙的老槐树,把中午刚吃进去的羊杂粉汤和荞面坨坨全吐了出来。这很好,她觉得,如果把这三十年里吃掉的所有食物都返还给土地,多好啊,就像猪被屠宰后,大肠肯定会被清洗得一干二净。这不是老天对她的惩罚,而是老天对她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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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净了嘴唇的林红挤在歌迷当中,简直喘不上气来,她在桃源镇可没见过如此的阵仗。天上不知怎么就飞起雪霰,开始还是一星一点,掉脖颈里倏而不见,赶后就撕扯成大朵大朵,惹得人群中不时传来疯狂的叫声。林红低着头、缩手缩脚地默默穿行在这些人当中,旋即听到不远处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便听到有人小声议论说,是李宇春的歌迷跟周笔畅的歌迷,因为占场子打起来了。林红不禁扭头过去。这一看不要紧,正瞅到米粒。米粒被一个穿绿套服的瘦姑娘紧压身下,金色的向日葵花盘被身手矫健的小姑娘拼命揪撕着,而奋力扭动的米粒套身杏黄色衣服,看上去就像个老玉米被人在火焰上翻腾着烤炙。旁边都有各自的人拉架,但只是象征性地你拉一把我扯一下,似乎都被对方气势压住了阵脚,唯恐参与进去就要遭殃。林红慌忙挤蹭进去,一把就拽住了打人的小姑娘。小姑娘已如疯癫,满嘴污言秽语,见了林红劈头就骂。而米粒趁机脱身出来。抬手就扇了小姑娘几个耳光。两旁的人顺势把小姑娘和米粒拉开。这时警察也来了,人群稍事安静。 
  米粒恶狠狠地盯着林红,嘟囔着什么。后来似乎醒过神来,大声对林红说了声“谢谢”。林红有些受宠若惊,却也不晓得跟她说些什么。 
  “你来这里干吗?”米粒问。 
  “我……我……我……” 
  “你不会也是来看演唱会的吧?” 
  “啊……演唱会……演唱会?” 
  “你是凉粉?玉米?还是笔迷?” 
  “我……”林红看了看米粒的衣服,“玉……玉米。” 
  “你真是玉米?”米粒的眼睛冒出火来。 
  “是啊……是的……玉米。” 
  “你从唐山跑到这里,专门看春春的演唱会?” 
  “是……”林红结巴着说,“嗯。是。” 
  米粒的眼睛里充盈着泪花:“春春是神的孩子,我们都爱她。” 
  林红附和说:“神的孩子……谁的孩子?” 
  “每当我看到她纯净的眼神,曼妙的拉丁舞姿,独特的低音,我就会全身战栗。我就是为她而生的。” 
  “是吗?” 
  “是啊。你不是啊?” 
  “不知道,”林红恍惚着说,“……你有空吗?我想跟你待会儿。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谈谈。” 
  “哦?”米粒机警地瞥了林红一眼。“你不是来看春春的吗?” 
  这个女孩身上的毛刺总让人不舒服。还好,雪下得越发紧,躁乱的人群随着漫天雪色倒渐渐安生。不时有人过来跟米粒询问入场问题。林红在一边畏手畏脚地缩着,听她们讲话就像听黑社会的人在讲行话。她安慰自己,现在必须耐得住性子。否则依米粒的脾性,没准就会因了哪句话翻脸,那么一切都前功尽弃。 
  看样子,这帮孩子计划非常周密,比如,哨子要按“哆-索-咪-”的旋律吹奏;而那些男玉米,必须全部走在队伍最前列,用她们的话说,是让“恶毒的凉粉们”知道,玉米不光是剽悍的美女,还有深情款款的斯文小哥。看来,这是个组织严密、训练有素的宗教式歌迷会,有堂主副堂主,香主副香主……后来,她们钦点了几个娘娘腔男生,预备在三点十分齐放烟花,到时烟花怒放,万人齐颂,瞬间让“神的孩子”感受到她们内心的“呼喊”和“爱”,让“神的孩子”知道,她不是短信歌手,而是灵魂歌手。 
  这帮孩子真是疯了,林红想,她们年轻的时候,可从没干过这样的事。她们喜欢汪国真的诗,因为他的诗里总是有“玫瑰”、“爱情”、“身影”、“命运”这样的词汇。后来她和岑红又都爱上了张晓风的散文。她曾经抄了满满一本《初雪集》送给岑红。记得里面有一句: 
  “让我们在水底,像水草一样,将手臂秘密地挽起。”她小声地念给岑红听,念着念着,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林红已然被米粒忘记了。林红只有如影随形,以防止被米粒甩掉。等米粒忙得差不多了,这才注意到林红,她搓着手问林红:“你的票在第几排?” 
  “我……我没票……”林红焦虑地问。“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谈谈吧。”她看到米粒的鞋带开了,赶紧俯身下去替她系上。然后半弓着腰,讪笑着说,“我是乡下来的,说话办事不周全,你……大人有大量,别为早上的事生气了。” 
  米粒似乎根本没细听这个邋遢的女人在说些什么。“没有票也没关系,”米粒从兜里掏出一张,有些不舍地塞到林红手里,“送给你一张吧。我让三表哥买了两张VIP会员票!组织上还给了我两张。都是最好的位置!”她眼里顷刻间灌满了泪水,让她在漫天雪色中仿佛一位圣洁的修女,“这样,我就能在四个位置仰望春春了……” 
  “你表哥?” 
  “是啊,我表哥,李永啊!” 
  “李永是你表哥?” 
  “咋啦?” 
  “李永真是你表哥?” 
  “他不是我表哥。难道是我男朋友啊?我们是一个姥姥一个姥爷的。我一早晨去酒店找他,就是去拿票啊。这几天,我都把他的电话打爆了!” 
  林红差不多就要疯掉了。她最后看了米粒一眼。米粒左脸颊上贴着六张“大头贴”,那位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家伙咧嘴憨笑,露出兔子牙,手里抓着破牙刷,牙膏广告似的。林红觉得自己笨死了。她转身就走,米粒在身后大声呼喊着什么,她也没有丁点心思去搭理。她必须像条灵活的泥鳅,游过这些蔓生的水草浮萍,抵达另一个安静的水底世界。这个世界真是疯了,没有丝毫可以理喻的地方。 
  在人群中突围时,她忍不住瞧了瞧手机。有四个未接来电,其中三个是岑红的,看来她还在等着她一起去吃麻辣小龙虾;另外一个是妹妹的。林红连忙打过去,却是“嘟嘟”的忙音。在这个空气中散发着煤渣味煤灰味的城市,在这个下着雪的狗屁下午,林红想起妹妹,脑子里全是她婴儿时的影像:肥硕的南瓜脸,一双小耗子眼,脑上的羊角辫扎着粉色大丽花。她是一点想不起妹妹如今的样子。真的想不起来。 
  妹妹在桃源镇最大的一家商贸城租了柜台,卖那些花样和颜色都稀奇古怪的棉布、大绒布。她好像傍着一个不算很有钱的出租车司机。那个出租车司机长着张风干的橘子皮脸,硕大的酒糟鼻让他无论何时都像个刚刚闭幕的小丑。他经常拉着她出去跑业务,北京、石家庄、德州,偶尔去趟海拉尔,顺便给她买件廉价的貂皮大衣。她还傍过好多人,据林红所知,有急诊室医生、卖农药的二道贩子、练气功的中年鳏夫、人寿保险的业务员、青岛啤酒经销商、政府的副股级干部……他们也许只买给她一副鹿皮手套,一双丝袜,或者一瓶芬达饮料。她想和谁睡就跟谁睡,她简直就是只腐烂的橘子,每个男人的手指能伸进它松弛的内里,沾染些它的汁水和果肉。林红心里一阵绞痛…… 
  终于挤出了人群,林红深呼吸口空气,点了根烟。吸烟的时候已不觉得呛了。她边抽边给妹妹打了个电话。这次终于通了,是个男人,声音嫩嫩的,却不是上午的那一个。 
  他有些羞涩地询问林红是谁,他说林艳正在卫生间里洗澡,他说你如果有什么事待会儿再打过来吧,他说你别问我是谁,我只是她的普通朋友,他说你怎么这么啰嗦啊,你是她妈呀还是她姐呀,他说要不我就把手机送到卫生间让她接一下,他说好了好了!我要挂了!我从没遇到过你这么磨唧的人! 
  妹妹不知道她的新号码。她的新号码没告诉任何人。在这次出门之前,她只是在餐桌上给妹妹留了张便条。谁晓得她什么时候会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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