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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水说论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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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说,这是民主法制社会里边优秀官僚的特点,从不结党营私,不是因为公事,绝不奔走上级之门。在民主法制社会,上面说了,当官的人的官职,都是民众选举的,是民众给他的,不是上级给他的,他不要奔走上级私门,而是满足民众为务。是向民众负责,而不是向他的上级负责。州县的长官,甚至根据地方已经通过的法令把中央的意见给顶回去。这样就从体制上避免了一个过分强大的政府会侵害公民权益。这说的是纵向,此外还是横向的三权分立的办法。
  但是在专制社会下,官吏是皇帝派遣的,一层层派遣的,他们只向自己的上级服务,这样专制力度就加强了。如果皇帝要损害民众利益,就会通过这个体系,毫无阻挡地落实下去。所以体系无法保护民众利益,民众只能巴望着有个好皇帝出现。而这个几率往往是不大的。同时,在这种体系下,地方各级官吏的眼睛只看着上级,屁股对着民众。民众对他的评价和形象好坏无所谓,奔走交结侍奉上级才是正务。“对上负责”成为中国官场至今的铁律。“奉上唯恐不周,克下不惧民怨。”这种体系,必然以侵害民众利益和维护皇权利益,为特点和能事。
  先秦的分封体系下和皇权专制下有所不同。不是皇帝一竿子捅到底地派遣官吏,而是多头的(很多个的)卿、大夫家族在自己的封邑内,任用派遣官吏。这整体上看,虽然没有皇帝的专制力度大,但官吏们还是“向上负责”的,向卿大夫家族的掌门人负责的。在这样的体系下,能出来澹台灭明这样不游走上级之门的官吏,实在是难得了。
  当时还有一种说法叫“君子道而不径”。就是说,君子只走柏油铺的大路,不为了少绕远就穿小径。
  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当官也好,处世也好,做人也好,都按照原则和条令办,不要变通原则,穿小道,随意偏离大道。
  澹台灭明就是行走不走小径,奉公守法,眼里不揉沙子。这样的官吏,就是贤人了。只是这样的人的出现和增多,不能靠的是教化和自身修养的提高,更是应该靠着体制的使然。
  
  第十三句:子曰:“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将入门,策其马,曰:‘非敢后也,马不进也。’”
  
  孔子说:“孟之反这个人不自夸,打仗打败了(这对鲁国是常有的事),他在后面殿后。他解释说:‘不是我勇敢,敢于殿后,是我的马跑不快啊。’”
  这人真是谦虚啊。不过,何必撒谎呢。和从邻居借醋的那个善人有点类似啊。
  
  第十四句:子曰:“不有祝鮀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难乎免于今之世矣。” 
  
  虽然有宋朝这样的美貌(是个大帅哥),但是没有祝鮀那样的口才,在当今的时代,还是难免要不容于世啊。
  宋朝是个大帅哥,跟卫灵公、卫灵公的夫人南子还有卫灵公的老妈,都分别发生了性关系,最后又把卫灵公给驱逐了,后来卫灵公又把他撵出去了,最后想他想得不行,又以老妈想他的借口把他接回来继续当男伴侣了,是个颠倒众生的男人中的夏姬。
  卫灵公这个昏庸的人,却是列国诸侯中用孔子和孔子门徒最多的人。
  孔子这里不是谈论祝鮀、宋朝,而是借用他俩的特点泛论社会观念。
  
  第十五句:子曰:“谁能出不由户? 何莫由斯道也? ” 
  
  这是孔子叹惜大家不守正道的。孔子说:“谁能够出房子却不走屋门呢?(都走屋门。)但是为什么没有人肯走大道呢?”
  意思是大家经常“径而不道”,抄小道而不走大道。
  其实,出房子也有人经常是跳窗户的。
  大家爱走小道,因为小道省劲儿啊。大家之所以走屋门,不是因为走屋门是正道,而是因为走屋门比跳窗户省劲。所以,如果走大道也像走小道那么省劲,大家自然会走大道的。所以,关键不是教化大家去走大道,而是把大道修得好走。
  
  第十六句: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这是一句后代很流行的话,孔子说:“内在很质朴,但是外在不够有文采,就像一个乡野民夫(‘野人’,指在野种庄稼的人,不是‘神农架野人’)。外在很有文采,但内里不够质朴,就像一个知识分子(庙里的祝史或者衙门里的文吏)。只有内外兼修,文质彬彬,才是一个君子。”
  这大约是说,君子是内心修养和外在修养都兼顾的人吧。内怀仁心,外有礼仪,又质有文,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如果只是外在有礼仪,内在怀邪佞,那就是伪君子;如果内在有仁心,外在是个大老粗,那就是个山顶洞人(还在进化中)。
  
  第十七句: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 
  
  孔子说:“社会上正直的人比较多,那些不正直的人,也就因此犯不了太多的错了。”
  所以要不断加强正直仁人的密度,不正直不仁的人,也就被帮带着不会乱搞出坏事了。大约就像蓬生于麻中。麻杆是笔直的,蓬草也就跟着长得比较直了。
  所以孔子希望教化改变社会。儒家归根结底一句话,通过道德教化而求君安国平。
  
  第十八句: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古
  
  这句话往浅里理解,是谈职业生涯的,知道这个职业有用,不如喜好这个职业,喜欢这个职业不如从心里觉得有乐趣。
  对于道也是这样。对于那些人生处世的大道理,比如仁,知道这个东西是对的,是有用的,不如喜欢这个东西,喜欢这个东西,不如内心中觉得行道和求仁是有乐趣的。
  所以孔子觉得,教化不应该是被动的,或者说,教化的最高境界是使人心中乐于行道守仁,而不是仅仅因为行道守仁是有好处的,或者说是对的。如果仅仅因为行道守仁是有好处的而这么做,那作出来的也是假仁,或者行之不远。
  
  第十八句: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 
  
  这是孔子谈如何教化的。对于中等才智以上的人(譬如君子这个等级的人),可以对他讲仁或者其它你想讲的大道理,说服他来求仁行道,而对于素质见识在中等以下的,就给他讲些浅显的来让他接受——譬如就讲讲孝悌的好处和道理啊,信义的好处和意义啊,劝他慢慢地去行这些符合仁的大范畴的好的东西。至于最地低劣的人,就跟他讲讲不要随地吐痰、不要乱扔纸屑什么的,就行了,让他从行微量的仁开始。
  这和孔子说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是一样的。有些人,自己的见识和逻辑能力、理解力与素质不行,你是没法和他理论的,所以教化起他来,就从基本浅显的说起,甚至不用让他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办,就让他这么办就行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这也不能完全说孔子是愚民政策,只是有时候似乎确实是这样的,譬如对于一个拣垃圾的,似乎没有必要让他知道仁是可以建立君王、大臣、民众的和谐等级秩序和各阶层的权益保障,然后再让他在这样地信服了仁之后再去求仁、行仁吧。
  所以,就会出现这样一些情况,有些人是在傻傻地行仁,守着仁,或者信义啊,孝啊,忠啊,谦逊啊,这些低一等的东西,但是完全不知道这么做的根本目的是什么,只是人家教他这样是对的。这些人大约可以算是“愚仁”了吧。
  
  第十九句: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主问仁。曰:“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樊迟就是那个愚钝的驾驶员,曾经向孔子问怎么种地的,把孔子气死了。樊迟这回又来问高级的东西了,就是知(智)和仁。知和仁常被孔子对照着来说。樊迟似乎觉得这两样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又不是很明白,于是就问什么是知。
  孔子说:“使老百姓都走上义,敬重鬼神,但是对鬼神要保持距离,这样就是一种知了。”
  “那么,什么是仁呢?”
  孔子说:“仁者,抢着先做难的事情,而对于收获和回报,仁者则甘于退让居后。这就是一种仁了。”
  这大约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意思。”仁者以促成维护他人利益为旨,对于君王,就是保护民众利益,对于常人,就是促成他人利益。自己知道自己要追求利益,也要晓得别人心同此想,故也能为别人考虑乃至促成之,就是仁了。别人觉得难的事情,自己先做,对于回报,则居后,这也属于仁的范畴了。
  由于仁不甚好理解,孔子就经常把仁和知来并举,以应照着便于理解。知大约是一种理性的态度,用知的态度治理国家,也许法家那些办法,或者现代民主社会的一些办法,就是知者的办法,所以就包含这里说的使老百姓都走上义,敬鬼神,从事这些正确的东西。而仁是心理上的,是国君做仁的事情,以此表率天下,率民行仁。和知还是有区别的。
  
  第二十句: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 
  
  这又是把知和仁对举着看的,知的人理性,缘理而动,所以就像水,沿绕着渠道走,而仁是一种信仰,是内心执守的一种信仰,发散照射着外物和指挥自己的行动,就像山,是明确而强大不可撼动的。所以知者乐水,仁者乐山,性与之相合,所以乐之。知的人是动的,仁的人是静的。知的人顺着理性走,做应该做的事情,正确的事情(类似现在的法制政府),得到实现的时候,就很有乐趣。而仁的人,守着仁的信仰,绵绵不息,还引导别人向仁,犹如很长久,好似寿。
  总之,通过孔子的比喻,我们对于知和仁,有了更加模糊的认识。呵呵!这大约也带着一点“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道理吧,孔子就是不肯把仁明白地简单地讲出来,又弄了个知的概念来添乱。这大约就是“你不说我还明白,你越解释和比喻,我越糊涂了”吧。
  总之,我们对于仁,前面已经讲解的很清楚了,樊迟和孔子的对话,以及这里的话,作为附加的参考罢了。
  
  第二十一句: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 
  
  齐国的开国者姜子牙,不注重教化,而更多用功利的办法(接近法家)来调动民众;而鲁国的开国者伯禽(周公的儿子)推崇礼乐教化治国。所以,按照孔子的仁和礼的教化理论,鲁国的做法是更高级的。所以孔子说:“齐国改进改进,进步一下,就可以变成鲁国。鲁国模式再进步一下,就可以达到有道的水平了。”
  那就是说,鲁国行教化治国,还是有很多不足的,还需要进一步完美,才是完全符合了道。
  
  第二十二句: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 
  
  觚是瓢,可以盛酒来喝的,相当于酒杯。但是觚最本初的意思丧失了。具体是什么本义丧失了,有不同解释,一种是说觚的本义是少的意思,暗示着喝酒要少,但是现在大家拿着觚喝酒都不少喝了。还有一种解释是觚本来是有棱的,现在的觚都是光滑圆的了。总之,现在的觚和本初的觚不一样了。
  所以孔子待着牢骚地哀叹:“觚也不像个觚了,还叫它觚干嘛啊,还叫它觚干嘛啊。”
  孔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大约岁数已经比较大了,对很多东西看不惯了。犹如现在的老头子经常抱怨人们忘了本了。譬如觚的本就被大家忘了。
  譬如礼,就是一种觚,礼的本也被大家忘了,现在行的这些东西也叫礼吗!根本不是礼了(全是僭礼的),干嘛还管它叫礼啊,干嘛还管它叫礼啊!
  犹如民代会已经完全不替老百姓说话了(假定是这样的),那干嘛还管它叫民代会啊,干嘛还管它叫民代会啊!——孔子就是这样抱怨着。
  这是在抱怨很多东西都名实不符了,被人们给扭曲修正了。
  
  第二十三句:宰我问曰:“仁者,虽告之曰:‘井有仁焉’。其从之也?”子曰:“何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宰我(不是那个粪土之墙不可涂也的宰于)又来讨论仁了,他问:“一个仁者,别人告诉他,井里边有仁,他会跑到井里边去求仁吗?”意思是,为了求仁,跑井里去求(这样等于把自己淹死),仁人会这么做吗?
  孔子说:“不会的。你可以骗他到井边去找仁,但他不会下去的。仁人不等于傻子。”
  这里孔子纠正了宰我的一个错误概念,仁者是高尚的,是爱人的,但仁者不等于傻子和愚人。爱别人并不就会把自己智商变低。
  宰我提这么低智商的问题,真是别有用心。实际上也确实别有用心,据说可能是孔子在政治上考虑加入某些势力,门徒们不赞同(犹如赴井),所以以此来“几谏”(轻微地谏)孔子。宰我一贯说话不直截了当,从前讨论鲁哀公要不要伐三桓的时候,他就以周人在社里种栗子树的事来问孔子的意见。是个善于说隐语的人。这里又在说仁者入井的隐语了。
  孔子回答,仁者也许会被骗到井边,但是不会跳进去的。大约就是表明自己会加入某个势力,但是不会陷进去搭上自己的清白和性命。
  
  第二十四句:子曰:“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这里讲了一些仁和礼的政治目的了,孔子说:“君子学习掌握了大量的诗书典章,又行动上用礼来约束着,这样的人,大约就可以不会犯上了吧。”
  当然,这里的“弗衅”也许可以解释成不叛离自己的道行,而不是具体指背叛国君。不过,二者意思不矛盾,孔子总之没有把意思说透彻。有些东西,总之是不能说透彻,“使知之”的。
  
  第二十五句: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这是很八卦的一句。孔子应卫灵公的漂亮且以性随便出名的夫人南子之请,去见南子。出来以后,子路等人都很不高兴,认为孔子是去搞性贿赂去了,通过性关系去牢固自己和卫君族的联系。这是一个很八卦的事情,林语堂还津津有味地去编了一个《子见南子》的戏嘻嘻呵呵地演。
  孔子气坏了,当着子路指天设咒地发誓说:“我要是干了坏事,上天就厌弃我(灭了我)!上天就厌弃我!”
  子路等人是孔子的忠实门徒,怎么会怀疑自己的老师跟人闹绯闻呢?我以小人之心估计,孔子日常的性生活,可能是不够严肃的。否则徒弟们怎么会怀疑他呢?
  通关孔子《论语》一书,从来没有像后代的道学家那样讲贞节的,一句讲男贞女操的都没有。所以我们怀疑,可能孔老师真的在女色方面,是比较性开朗的。哈哈。
  
  第二十六句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 
  
  这句是很深的一句话,因为它涉及到了中庸。中庸是个很复杂的词,就是前面觚一样,本义随着时间而发生流变了,逼人也不想多做解释。总之中庸是个很好的东西,在孔子那个时代大约是指坚持笃行自己的原则、道行、信条的,类似于前面的刚,和“愚人”,还不是凡事求走中间,不走极端的意思——这种东西叫“乡愿”,是孔子一贯批评的。
  孔子说:“中庸是个好的道德啊,是好的了极致的东西啊。人民能行中庸的,几乎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了!”
  
  第二十七句: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子贡说:“如果一个人(譬如说君主),能够广施于民,能够救济民众,这样的人,可以算是仁了吧。”
  子贡还是扣住了仁的定义来说的,仁是促成、维护别人的利益。对于君主,就是不侵害民众利益,乃至救济施惠于民众,这按理说,应该算是仁了。
  但是孔子认为子贡把仁的理解太绝对了。孔子说:“这种做法并非不是仁,但也不是绝对地就等同于仁的全部。”“要想做到你说的这一点,”孔子说,“得要求这个人是处在君圣的位置上(普通人无法博施广济),而且即便处在君圣的位置上,譬如尧舜那样,也是很难真的全面做到博施广济民众的——那得要求多大的财力物力啊。”
  孔子接下来解释,什么是仁呢:“自己有些欲求想立(实现)起来,就想着要帮别人也立起(实现)类似的欲求;自己有些东西要达到,就想着帮别人也达到别人相应的东西。从自己身上取得‘譬’(以自己所欲,譬之如他人),就是仁的方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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