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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彼时，世尊静处宴坐（80），以净天耳出过于人，闻尊者大目揵连与尼干弟子释和破共
论如是。世尊闻已，则于晡时（79）从宴坐起，往诣讲堂，比丘众前敷座而坐。
当时佛陀正在安静处禅坐思惟，以清净超越一般人的天耳，听到尊者大目揵连与尼
干子的弟子，释迦族的和破，正在讨论的事。佛陀听到了之后，在午后接近黄昏时
，从禅坐中起来，前往比丘众聚会的讲堂，坐在比丘众前面已准备好的座位。
6。 世尊坐已，问曰：“目揵连！向与尼干弟子释和破共论何事？复以何事集坐讲堂？
”
佛陀坐好之后便问目揵连：“目揵连！你刚才与尼干子的弟子，释迦族的和破，在讨
论什么事呢？你们为什么在讲堂集会呢？”
7。 尊者大目揵连白曰：“世尊！我今日与比丘众俱，于中食后有所为故，集坐讲堂。
此尼干弟子释和破中后彷徉来至我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我问如是：‘于和破意
云何？若有比丘身、口、意护，汝颇见是处，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后世耶？’尼干弟
子释和破即答我言：‘若有比丘身、口、意护，我见是处，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后世。
大目揵连！若有前世行不善行，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后世。’世尊！向与尼干弟子释
和破共论如是，以此事故，集坐讲堂。”
尊者大目揵连回答说：“佛陀！今天我与比丘众，午餐过后，为了日中的休息，在讲
堂集会。这位尼干子的弟子，释迦族的和破，在午养过后来到我的处所，问讯作礼
之后，坐在一旁。接着我问他：‘和破！有人在此惜守护身体、守护嘴巴、守护意念
，远离无明而生起明。和破！你认为此人可能因为如此，而在未来世产生烦恼，遭
受苦报吗？’尼干子的弟子，释迦族的和破回答说：‘大目揵连！如果有人在此世守
护身体、守护嘴巴、守护意念，远离无明而生起明，我认为此人有可能在未来世产
生烦恼，遭受苦报。大目揵连！因为此人过去世曾做过不善的行为，因此未来世会
一三一 中阿含经卷第三
一三二 业相应品第二（12）和破经第二
产生烦恼，遭受苦报。’佛陀！这就是刚才我与尼干子的弟子，释迦族的和破所讨
论的事，我们原本是为了日中的休息，在讲堂集会。”
8。 于是，世尊语尼干弟子释和破曰：“若我所说是者，汝当言是；若不是者，当言不是
。汝有所疑，便可问我：‘沙门瞿昙（122）！此有何事？此有何义（169）？’随我所说，汝若能
受者，我可与汝共论此事。”
于是，佛陀告诉尼干子的弟子，释迦族的和破：“如果我所说的话，你认为是对的，
你要说对；你认为是不对的，你要说不对。如果你有不清楚的地方，你可以问我：‘
沙门瞿昙！为什么是如此？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接受我刚才所说的话，那么我
可以与你共同讨论。”
9。 和破答曰：“沙门瞿昙！若所说是，我当言是；若不是者，当言不是。我若有疑，
当问瞿昙：‘瞿昙！此有何事？此有何义？’随沙门瞿昙所说，我则受持，沙门瞿昙
但当与我共论此事。”
和破回答说：“沙门瞿昙！如果我认为是对的，我会说对，我认为是不对的，我会说
不对。如果我有不清楚的地方，我会问你：‘瞿昙！为什么是如此？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接受你刚才所说的话，你可以与我共同讨论。”
10。 世尊问曰：“于和破意云何？若有比丘生不善身行，漏（3）、烦热、忧戚，彼于后时不
善身行灭，不更造新业，弃舍故业，即于现世便得究竟而无烦热，常住不变，谓圣
慧所见、圣慧所知也。身生不善口行、不善意行、不善无明行（170）、漏、烦热、忧戚，
彼于后时不善无明行灭，不更造新业，弃舍故业，即于现世便得究竟而无烦热，常
住不变，谓圣慧所见、圣慧所知。云何，和破！如是比丘身、口、意护，汝颇见是
处，因此生不善漏令至后世耶？”
佛陀便问：“和破！如果有一位比丘，以身体造作不善的行为，导致烦恼、烦热、忧
愁。可是，后来该比丘不再造作新的不善行为，舍断过去的不善行为，断尽一切身
体的不善行为，而于现世成就智者所知所见的究竟苦尽，不再有烦热，常住安乐。
乃至有比丘以嘴巴、意念造作不善的、无明的行为，导致烦恼、烦热、忧愁。可是
，后来该比丘不再造作新的不善行为，舍断过去的不善行为，断尽一切嘴巴与意念
的不善无明行为，而于现世成就智者所知所见的究竟苦尽，不再有烦热，常住安乐
。和破！这位比丘如此地在此世守护身体，守护嘴巴，守护意念，远离无明而生起
一三三 中阿含经卷第三
一三四 业相应品第二（12）和破经第二
明。和破！你认为这位比丘可能因为如此，而在未来世产生烦恼，遭受苦报吗？”
11。 和破答曰：“瞿昙！若有比丘如是身、口、意护，我不见是处，因此生不善漏令至
后世。”
和破回答说：“佛陀！如果这位比丘如此地在此世守护身体、守护嘴巴、守护意念，
远离无明而生起明，我认为这位比丘不可能在未来世产生烦恼，遭受苦报。”
12。 世尊叹曰：“善哉！和破！云何，和破！若有比丘无明已尽，明已生，彼无明已尽，
明已生，生后身觉便知生后身觉，生后命觉便知生后命觉（171），身坏命终，寿已毕讫，
即于现世一切所觉便尽止息，当知至竟冷（172）。犹如，和破！因树有影，若使有人持利
斧来斫彼树根，段段斩截，破为十分，或为百分，火烧成灰，或大风吹，或着水中
，于和破意云何？影因树有，彼影从是已绝，其因灭不生耶？”和破答曰：“如是，
瞿昙！”
佛陀赞叹和破：“很好！和破！如果有比丘无明已经断尽，明已经生起，由于无明已
经断尽，明已经生起，所以当感受到身体〔即将〕结束时，他知道‘我感受到身体
〔即将〕结束。’当感受到寿命〔即将〕结束时，他知道‘我感受到寿命〔即将〕
结束。’并且他也知道‘当寿命结束，身体坏散之后，现世中的一切受将不再令人
欢喜，将会完全〔止息〕平静。’和破！譬如因为有树才有树影，如果有人以犀利
的斧头砍伐树根，再把树木砍成十段，甚至百段，再用火烧成木灰，让大风吹木灰
，或丢入水中。和破！你认为如何？由树而生起的树影是否因为树已经不复存在，
所以树影也从此不再生起？”和破回答说：“是的，佛陀！”
13。 “和破！当知比丘亦复如是，无明已尽，明已生，彼无明已尽，明已生，生后身觉
便知生后身觉，生后命觉便知生后命觉，身坏命终，寿已毕讫，即于现世一切所觉
便尽止息，当知至竟冷。和破！比丘如是正心解脱（173），便得六善住处（174）。云何为六？
和破！比丘眼见色，不喜不忧，舍求无为（175） ，正念正智（22）。和破！比丘如是正心解脱
，是谓得第一善住处。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不喜不忧，舍求无为，正念
正智。和破！比丘如是正心解脱，是谓得第六善住处。和破！比丘如是正心解脱，
得此六善住处。”
“和破！比丘也是如此，如果有比丘无明已经断尽，明已经生起，由于无明已经断
尽，明已经生起，所以当感受到身体〔即将〕结束时，他知道‘我感受到身体〔即
一三五 中阿含经卷第三
一三六 业相应品第二（12）和破经第二
将〕结束。’当感受到寿命〔即将〕结束时，他知道‘我感受到寿命〔即将〕结束
。’并且他也知道‘当寿命结束，身体坏散之后，现世中的一切受将不再令人欢喜
，将会完全〔止息〕平静。’和破！比丘如此得到心彻底的解脱时，便能得到六种
〔使生活〕维持公正与平等的状态。是哪六种呢？和破！当比丘的眼睛见到物质时
，心不生起欢喜与忧愁，维持正念正智，保持平衡，不受影响，这就是比丘得到心
彻底的解脱时，所能得到的第一种〔使生活〕维持公正与平等的状态。同理，耳朵
、鼻子、舌头、身体也是一样，当比丘的意念意识到概念时，心不生起欢喜与忧愁
，维持正念正智，保持平衡，不受影响，这就是比丘得到心彻底的解脱时，所能得
到的第二、三、四、五，乃至第六种〔使生活〕维持公正与平等的状态。和破！这
些就是当比丘如此得到心彻底的解脱时，所能得到的六种〔使生活〕维持公正与平
等的状态。”
14。 和破白曰：“如是，瞿昙！多闻圣弟子如是正心解脱，得六善住处。云何为六？瞿
昙！多闻圣弟子眼见色，不喜不忧，舍求无为，正念正智。瞿昙！多闻圣弟子如是
正心解脱，是谓得第一善住处。如是耳、鼻、舌、身，意知法？不喜不忧，舍求无
为，正念正智。如是，瞿昙！多闻圣弟子如是正心解脱，是谓得第六善住处。如是
，瞿昙！多闻圣弟子如是正心解脱，得此六善住处。”
和破便说：“是的，佛陀！当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如此得到心彻底的解脱时，便能得到
六种〔使生活〕维持公正与平等的状态。是哪六种呢？佛陀！当广泛学习的圣弟子
眼睛见到物质时，心不生起欢喜与忧愁，维持正念正智，保持平衡，不受影响，这
就是广泛学习圣弟子得到心彻底的解脱时，所能得到的第一种〔使生活〕维持公正
与平等的状态。同理，耳朵、鼻子、舌头、身体也是一样，当广泛学习的圣弟子意
念意识到概念时，心不生起欢喜与忧愁，维持正念正智，保持平衡，不受影响，这
就是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得到心彻底的解脱时，所能得到的第二、三、四、五，乃至
第六种〔使生活〕维持公正与平等的状态。佛陀！这些就是广泛学习的圣弟子如此
得到心彻底的解脱时，所能得到的六种〔使生活〕维持公正与平等的状态。”
15。 于是，和破白世尊曰：“瞿昙！我已知。善逝（109）！我已解。瞿昙犹明目人，覆者仰之
，覆者发之，迷者示道，暗中施明。若有眼者便见于色，沙门瞿昙亦复如是，为我
无量方便（38）说法现义，随其诸道。世尊！我今自归于佛、法及比丘众（84），唯愿世尊受
一三七 中阿含经卷第三
一三八 业相应品第二（12）和破经第二
我为优婆塞（176）！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世尊！犹如有人养不良马，望得其
利，徒自疲劳而不获利。世尊！我亦如是，彼愚痴尼干不善晓了，不能解知，不识
良田，而不自审，长夜奉敬，供养礼事，望得其利，唐苦无益。世尊！我今再自归
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为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世尊
！我本无知，于愚痴尼干有信有敬，从今日断。所以者何？欺诳我故。世尊！我今
三自归佛、法及比丘众，唯愿世尊受我优婆塞！从今日始，终身自归，乃至命尽。
”
于是，和破告诉佛陀：“佛陀！我已经知道了。佛陀！我已经了解了。佛陀是明眼人
，能令背向正道者面向正道，能令受障蔽者去除障蔽，能令迷途者回归正途，能在
黑暗中给与光明。佛陀就是这样一位能见到真理的明眼人，以各种方法为我解说不
同的法义。佛陀！请接受我成为你的在家弟子，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生命结束，都能
够以佛陀、佛陀的教法、比丘僧团做为我归依的对象。佛陀！好比有人养不良的马
，希望能从中得到利益，根本是白忙一场，不会有任何收获。佛陀！我就是这样的
人，我过去愚痴，对于尼干子未能深入了解，未经仔细思考就把他当成福田的对象
，长期地奉敬供养礼拜，希望能从中得到利益，结果是白忙一场，没有任何收获。
佛陀！我再次请求你，请接受我成为你的在家弟子，从现在开始一直到生命结束，
都能够以佛陀、佛陀的教法、比丘僧团做为我归依的对象。佛陀！我过去因为无知
，信仰敬奉愚痴的尼干子，我从现在起舍断对尼干子的信仰敬奉。为什么呢？因为
他欺骗我。佛陀！我第三次请求你，请接受我成为你的在家弟子，从现在闻始一直
到生命结束，都能够以佛陀、佛陀的教法、比丘僧团做为我归依的对象。”
16。 佛说如是，释和破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佛陀如是说完之后，释迦族的和破及诸比丘对于佛陀所说，都很欢喜地接受。
一三九 中阿含经卷第三
一四○ 业相应品第二（12）和破经第二
（一三）中阿含业相应品度经第三
1。 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1），在胜林给孤独园（2）。
以下是我所听到的：曾经有一次，佛陀住在舍卫城的胜林给孤独园。
2。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有三度处（177），异姓、异名、异宗、异说，谓有慧者善受极持
，而为他说，然不获利（178）。云何为三？或有沙门、梵志（9）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为
一切皆因宿命造（179）。复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为一切皆因尊佑造（180）。
复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为一切皆无因无缘（181）。”
有一次，佛陀告诉比丘众：“有不同姓名、不同宗族、不同宗派的教义所依止的三种
根据，即使被智者诘问、详问、共论，视为传统之后，也是没有作用的。是哪三种
根据呢？有一类修行人、婆罗门有如此的见解、如此的说法：‘凡是人类所经历的一
切乐、苦、不苦不乐，都是过去世的行为造成的。’有一类修行人、婆罗门有如此
的见解、如此的说法：‘凡是人类所经历的一切乐、苦、不苦不乐，都是自在化作天
造成的。’有一类修行人、婆罗门有如此的见解、如此的说法：‘凡是人类所经历的
一四一 中阿含经卷第三
一四二 业相应品第二（13）度经第三
一切乐、苦、不苦不乐，都是无因无缘造成的。’”
3。 “于中若有沙门、梵志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为一切皆因宿命造者，我便往彼，
到已，即问：‘诸贤（120）！实如是见、如是说，谓人所为一切皆因宿命造耶？’彼答言
：‘尔。’我复语彼：‘若如是者，诸贤等皆是杀生。所以者何？以其一切皆因宿命
造故。如是诸贤皆是不与取、邪淫、妄言……乃至邪见。所以者何？以其一切皆因
宿命造故。诸贤！若一切皆因宿命造，见如真者，于内因内，作以不作，都无欲、
无方便（182）。诸贤！若于作以不作，不知如真者，便失正念、无正智（22），则无可以教（183）。
’如沙门法如是说者，乃可以理伏彼沙门、梵志。”
“如果有修行人、婆罗门有如此的见解、如此的说法：‘凡是人类所经历的一切乐、
苦、不苦不乐，都是过去世的行为造成的。’我会前去问他们：‘各位贤者！你们是
否有如此的见解、如此的说法：凡是人类所经历的一切乐、苦、不苦不乐，都是过
去世的行为造成的？’如果他们回答说：‘是的。’我再对他们说：‘如果真的是如
你们所说，那么你们都是杀生者。为什么呢？因为你们说：凡是人类所经历的一切
乐、苦、不苦不乐，都是过去世的行为造成的。同理，你们也都是小偷、邪淫者、
、妄语者……乃至邪见者。为什么呢？因为你们说：凡是人类所经历的一切乐、苦、
不苦不乐，都是过去世的行为造成的。各位贤者！那些认为‘凡是人类所经历的一
切乐、苦、不苦不乐，都是过去世的行为造成的’是对的人，他们对于应做或不应
做之事，都没有〔自己的〕意愿与努力。各位贤者！如果对于应作或不应作之事，
不能确实地做到，就是处于不守护正念、忘失正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