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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如沙门瞿昙在时耶？”
摩竭陀大臣雨势又问：“是的，阿难！没有任何一位比丘，具足与正等正觉的佛陀完
全一模一样的特质！也没有任何一位比丘，是佛陀在世时指定：‘在我涅槃后，这位
比丘是比丘众应依止的对象’，即你们现在应依止的对象；也没有任何一位比丘，是
僧团所同意，由众多长老比丘所指定：‘在佛陀涅槃后，这位比丘是比丘众应依止的
对象’，即你们现在应依止的对象。阿难！这么说来，你们现在没有依止的对象，无
法再像佛陀在世时，如水乳般地和合无诤，安隐快乐，奉行同样的教法！”
18。 尊者阿难告曰：“雨势！汝莫作是说，言我等无所依。所以者何？我等有所依耳。
”
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千万不要这么说，说我们没有依止的对象。为什么呢？因
为我们有依止的对象。”
19。 摩竭陀大臣雨势白曰：“阿难！前后所说何不相应？阿难向如是说：‘无一比丘与
世尊等等！亦无一比丘为世尊所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在时所立：此比丘我
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今所依者；亦无一比丘与众共和集拜：此比丘
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今所依者。’阿难！何因何缘，今说我有
所依耶？”
摩竭陀大臣雨势又说：“阿难！你的说法前后不一致。你刚才说：‘没有任何一位比
丘，具足与正等正觉的佛陀完全一模一样的特质；也没有任何一位比丘，是佛陀在
世时指定：在我涅槃后，这位比丘是比丘众应依止的对象，即我们现在应依止的对
象；也没有任何一位比丘，是僧团所同意，由众多长老比丘所指定：在佛陀涅槃后
，这位比丘是比丘众应依止的对象，即我们现在应依止的对象。’阿难！为什么你
现在又说有依止的对象呢？”
20。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我等不依于人而依于法。雨势！我等若依村邑游行，十五
三五一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
三五二 梵志品第十二（145）瞿默目揵连经第四
日说从解脱（301）时，集坐⊕一处，若有比丘知法者，我等请彼比丘为我等说法。若彼众
清净者，我等一切欢喜奉行彼比丘所说；若彼众不清净者，随法所说，我等教作是（1321）
。”
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我们不是依止于人，而是依止于法。雨势！在月圆十五日
诵说戒条的日子，我们所有住在村落附近的比丘，会在一处集合，然后请一位熟知
戒条的比丘为我们诵说戒条。如果比丘众都清净没有违犯戒条，我们对于比丘所诵
说的戒条都会欢喜接受；如果有比丘众不清净，我们会以法所教导的方式来处分他
。”
21。 摩竭陀大臣雨势白曰：“阿难！非汝等教作是，但法教作是。阿难！如是少法、多
法可得久住者。如是阿难等共和合、不诤、安隐，同一一教，合一水乳，快乐游行
，如沙门瞿昙在时。”
摩竭陀大臣雨势又说：“阿难！不是你们处分他，而是〔佛陀的〕法处分他。阿难！
如此，正法可以长久地住持于世间。阿难！你们就是以如此的方法，使你们能够像
佛陀在世时，如水乳般地和合无诤，安隐快乐，奉行同样的教法。”
22。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阿难！颇有可尊敬耶（1322）？”
摩竭陀大臣雨势又问：“阿难！是否有任何一位比丘，是你们现在恭敬尊重，重视礼
拜，而且是恭敬尊重之后依住的对象呢？”
23。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有可尊敬。”
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有比丘是我们现在恭敬尊重，重视礼拜，而且是恭敬尊重
之后依住的对象。”
24。 雨势白曰：“阿难！前后所说何不相应？阿难向如是说∶‘无一比丘与世尊共等等
；亦无一比丘为世尊在时所立：此比丘我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今所
依者；亦无一比丘与众共和集拜：此比丘世尊般涅槃后，为诸比丘所依，谓令我等
今所依者。’阿难！汝何因何缘，今说有可尊敬耶？”
摩竭陀大臣雨势又说：“阿难！你的说法前后不一致。你刚才说：‘没有任何一位比
丘，具足与正等正觉的佛陀完全一模一样的特质；也没有任何一位比丘，是佛陀在
世时指定：在我涅槃后，这位比丘是比丘众应依止的对象，即我们现在应依止的对
象；也没有任何一位比丘，是僧团所同意，由众多长老比丘所指定：在佛陀涅槃复
三五三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
三五四 梵志品第十二（145）瞿默目揵连经第四
，这位比丘是比丘众应依止的对象，即我们现在应依止的对象。’阿难！为什么你
一现在又说有比丘是你们现在恭敬尊重，重视礼拜，而且是恭敬尊重之后依住的对象
呢？”
25。 尊者阿难答曰：“雨势！世尊知见、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说有十法而可尊敬。我
等若见比丘有此十法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云何为十？雨
势！比丘修习禁戒（85），守护从解脱，又复善摄威仪礼节，见纤芥罪，常怀畏怖，受持
学戒。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行增上戒（1012）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
丘。”
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有知、有见的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者曾经说过十
种令人恭敬尊重的法。如果有比丘具足这十种法，他便值得我们恭敬尊重，重视礼
拜。是哪十种法呢？雨势！比丘能够遵守戒律，以戒条的规定来守护身体、嘴巴、
意念的行为，注意自己的行为礼仪，即使是微小的过失，也会心生畏惧，不违反戒
条的规定。雨势！如此，于戒圆满成就的比丘是值得我们恭敬尊重，重视礼拜的比
丘。”
26。 “复次，雨势！比丘广学多闻，守持不忘，积聚博闻，所谓法者，初妙、中妙、竟
亦妙，有义有文观，具足清净，显现梵行（25）。如是诸法广学多闻，诵习至千，意所⊕惟
观，明见深⊕达。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多闻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
彼比丘。”
“第二，雨势！比丘能够广泛学习文义上彻底清净，会导致尽苦之法，并且守持不
忘，反覆学习，以意熟虑，以见洞察。雨势！如此，广泛学习的比丘是值得我们恭
敬尊重，重视礼拜的比丘。”
27。 “复次，雨势！比丘作善知识（202） ，作善朋友，作善伴党。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善知
识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第三，雨势！比丘成为教导佛法，使人趋向解脱的指导者、善朋友或善同伴。雨
势！如此，能够成为教导佛法，使人趋向解脱的指导者是值得我们恭敬尊重，重视
礼拜的比丘。”
28。 “复次，雨势！比丘乐住远离，成就二远离，身及心也。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乐
住远离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三五五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
三五六 梵志品第十二（145）瞿默目揵连经第四
“第四，雨势！比丘欢喜于住在偏远之处，在身、心二方面成就远离。雨势！如此
，欢喜于住在偏远之处的比丘是值得我们恭敬尊重，重视礼拜的比丘。”
29。 “复次，雨势！比丘乐于燕坐（80），内行正止，亦不离伺（20），成就于观（751），增长空行。雨
势！我等若见比丘极乐燕坐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第五，雨势！比丘欢喜于禅坐思惟，内心寂静专一，成就于止，又能周遍伺察，
成就于观，增长禅定的成就。雨势！如此，欢喜于禅坐思惟的比丘是值得我们恭敬
尊重，重视礼拜的比丘。”
30。 “复次，雨势！比丘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躯，随所游至与衣钵俱，行无顾恋，
犹如鹰鸟与两翅俱，飞翔空中。如是比丘知足，衣取覆形，食取充躯，随所游至与
衣钵俱，行无顾恋。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知足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
事于彼比丘。”
“第六，雨势！比丘彻底的知足，即衣服只是为了遮蔽身体，食物只是为了喂养身
体，不论游行至何处，只有三衣一钵随行，不会对其他的物质有眷恋，譬如鹰鸟飞
翔在空中时，只有两翅随行。同理，比丘彻底的知足，即衣服只是为了遮蔽身体，
食物只是为了喂养身体，不论游行至何处，只有三衣一钵随行，不会对其他的物质
有眷恋。雨势！如此，彻底知足的比丘是值得我们恭敬尊重，重视礼拜的比丘。”
31。 “复次，雨势！比丘常行于念，成就正念（22），久所曾习，久所曾闻，恒忆不忘。雨势
！我等若见比丘极有正念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第七，雨势！比丘学习正念，成就正念，对于过去所学习听闻之法，能够记忆不
忘。雨势！如此，具足正念的比丘是值得我们恭敬尊重，重视礼拜的比丘。”
32。 “复次，雨势！比丘常行精进，断恶不善，修诸善法，恒自起意，专一坚固，为诸
善本，不舍方便（38）。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精勤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
于彼比丘。”
“第八，雨势！比丘努力不懈，断除各种邪恶不善之法，修习各种善法，并且对于
喜法能够维持正念，坚固不失。雨势！如此，努力不懈的比丘是值得我们恭敬尊重
，重视礼拜的比丘。”
33。 “复次，雨势！比丘修行智慧，观兴衰法，得如此智，圣慧明达，分别晓了，以正
尽苦。雨势！我等若见比丘极行慧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三五七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
三五八 梵志品第十二（14 5）瞿默目揵连经第四
”
“第九，雨势！比丘修行智慧，观生灭法，以此缘起的智慧了知世间的现象，彻底
断尽一切苦。雨势！如此，修行智慧的比丘是值得我们恭敬尊重，重视礼拜的比丘
。”
34。 “复次，雨势！比丘诸漏（3）已尽而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24），自知自觉，自作证成
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25）。雨势！我等若见比丘诸
漏尽者，则共爱敬尊重，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雨势！世尊知见、如来、无所
着、等正觉说此十法而可尊敬。雨势！我等若见比丘行此十法者，则共爱敬尊重，
供养宗奉，礼事于彼比丘。”
“第十，雨势！比丘断尽烦恼，没有贪欲与无明，当下能够以自己的智慧，亲身体
验、知道。‘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做之事已经完成，命终之后没有
来生。’雨势！如此，断尽烦恼的比丘是值得我们恭敬尊重，重视礼拜的比丘。雨
势！有知、有见的世尊、如来、无所著、等正觉者曾经说过这十种令人恭敬尊重的
法。如果有比丘具足这十种法，他便值得我们恭敬尊重，重视礼拜。”
35。 于是，彼大众放高大音声（1323）：“可修直道，非不可修。若修直道，非不可修者，随世
中阿罗诃（26）爱敬尊重，供养礼事。若诸尊可修直道而能修者，是故世中阿罗诃爱敬尊
重，供养礼事。”
当〔尊者阿难〕如是说时，摩竭陀国的婆罗门大臣雨势告诉优婆难陀将军：“将军！
你认为如何？当这些尊者恭敬应被恭敬者、尊重应被尊重者、重视应被重现者、礼
拜应被礼拜者，则这些尊者必定会恭敬应被恭敬者、尊重应被尊重者、重视应被重
视者、礼拜应被礼拜者。因为如果这些尊者不恭敬、不尊重、不重视、不礼拜这种
〔应被恭敬尊重，重视礼拜〕的人，那么到底这些尊者会恭敬尊重，重视礼拜谁呢
？谁是他们恭敬尊重之后依住的对象呢？”
36。 于是，摩竭陀大臣雨势及其眷属问曰：“阿难！今游何处？”
于是，摩竭陀大臣雨势及其部属问说：“阿难1 目前，你住在哪里呢？”
37。 尊者阿难答曰：“我今游行此王舍城竹林迦兰哆园。”
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目前，我住在王舍城的竹林精舍。”
38。 “阿难！竹林迦兰哆园至可爱乐，⊕整顿可喜，昼不喧闹，夜则静寂，无有蚊虻，亦
三五九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
三六○ 梵志品第十二（145）瞿默目揵连经第四
无蝇蚤，不寒不热。阿难！乐住竹林迦兰哆园耶？”
“阿难！竹林精舍是个令人爱乐的地方，整齐干净令人欢喜，白天不吵闹，晚上能
安宁，没有蚊虻、蝇蚤，不会太冷或太热。阿难！你是否欢喜于住在行林精舍呢？
”
39。 尊者阿难答曰：“如是，雨势！如是，雨势！竹林迦兰哆园至可爱乐，整顿可喜，
昼不喧闹，夜则静寂，无有蚊虻，亦无蝇蚤，不寒不热。雨势：我乐住竹林迦兰哆
园中。所以者何？以世尊拥护故（1324）。”
尊者阿难回答说：“是的，雨势！是的，雨势！竹林精舍是个令人爱乐的地方，整齐
干净令人欢喜，白天不吵闹，晚上能安宁，没有蚊虻、蝇蚤，不会太冷或太热。雨
势！我欢喜于住在竹林精舍。为什么呢？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守护者与保护者。”
40。 是时，婆难大将（1323）在彼众中，婆难大将白曰：“如是，雨势！如是，雨势！竹林迦兰
哆园至可爱乐，整顿可喜，昼不喧闹，夜则静寂，无有蚊虻，亦无蝇蚤，不寒不热
，彼尊者乐住竹林迦兰哆园。所以者何？此尊者行伺、乐伺故（1325）。”
此时，优婆难陀将军也在大众之中，优婆难陀将军说：“是的，雨势！是的，雨势！
竹林精舍是个令人爱乐的地方，整齐干净令人欢喜，白天不吵闹，晚上能安宁，没
有蚊虻、蝇蚤，不会太冷或太热。雨势！尊者们欢喜于住在竹林精舍。为什么呢？
因为尊者们是禅定者、倾由于禅定者。”
41。 摩竭陀大臣雨势闻已，语曰：“婆难大将！沙门瞿昙昔时游行金鞞罗乐园（1326）中。婆难
大将！尔时我数往诣彼，见沙门瞿昙。所以者何？沙门瞿昙行伺、乐伺，称叹一切
伺。”
摩竭陀大臣雨势听了之后，说：“优婆难陀将军！佛陀曾经住在鞞舍离城的大林重阇
讲堂。优婆难陀将军！当时我常常去拜见佛陀。〔他常常谈到禅定。〕为什么呢？
因为他是禅定者、倾由于禅定者，而且称赞一切禅定。”
42。 尊者阿难闻已，告曰：“雨势！莫作是说：‘沙门瞿昙称说一切伺。’所以者何？
世尊或称说伺，或不称说。”
尊者阿难听了之后，说：“雨势！千万不要说：‘佛陀称赞一切禅定。’为什么呢？
因为佛陀没有称赞一切禅定，也没有责难一切禅定。”
43。 摩竭陀大臣雨势复问曰：“阿难！沙门瞿昙不称说伺，不称说何等伺？”
三六一 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
三六二 梵志品第十二（145）瞿默目揵连经第四
摩竭陀大臣雨势又问：“阿难！佛陀责难哪些禅定呢？”
44。 尊者阿难答曰∶ “雨势！或有一贪欲所缠而起贪欲，不知出要如真，彼为贪欲所障
碍故，伺、增伺而重伺（1327）。雨势！是谓第一伺，世尊不称说。复次，雨势！或有一瞋
恚所缠而起瞋恚，不知出要如真，彼为瞋恚所障碍故，伺、增伺而重伺。雨势！是
谓第二伺，世尊不称说。复次，雨势！睡眠所缠而起睡眠，不知出要如真，彼为睡
眠所障碍故，伺、增伺而重伺。雨势！是谓第三伺，世尊不称说。复次，雨势！疑
惑（217）所缠而起疑惑，不知出要如真，彼为疑惑所障碍故，伺、增伺而重伺。雨势！是
谓第四伺，世尊不称说。雨势！世尊不称说此四伺。”
尊者阿难回答说：“雨势！有一人为欲贪束缚，以心被欲贪束缚而生活，无法如实地
知道从已生起之欲贪出离。他将欲贪藏匿于内，无精打采地禅思，勉强地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