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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接近黄昏的时候,如果有人先从禅坐中起来,看见没有饮用水及洗澡水,便准备,
之。如果自己能够胜任,便自己取水,放在一旁。如果自己无法胜任,便招手请另
一位比丘,两人共同取水,放在一旁,但是彼此不交谈,不问候。这三位尊者每五
日集会一次,互相说法,或者默然对坐。
4。 于是,守林人遥见世尊来,逆呵止曰:“沙门(9) !沙门!莫入此林!所以者何?今此
林中有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彼若见汝,或有不可。
”
于是,守林者看见佛陀从远处走来,便阻止佛陀,说:“沙门!你不可以进去!因为
这个树林中住了三位尊者,阿那律陀、难提、金毗罗,他们可能不会让你进去。”
5。 世尊告曰∶“汝守林人,彼若见我,必可,无不可。”
佛陀回答说:“守林者!他们如果看见我,绝对会让我进去,不会不让我进去。”
6。 于是,尊者阿那律陀遥见世尊来,即呵彼曰:“汝守林人!莫呵世尊!汝守林人!莫
呵善逝(109)!所以者何?是我尊来,我善逝来。”尊者阿那律陀出迎世尊,摄佛衣钵,
尊者难提为佛敷床,尊者金毗罗为佛取水。
尊者阿那律陀看见佛陀从远处走来,就告诉守林者:“守林者!你不要诃止佛陀!你
四四九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五○ 双品第十五(185)牛角娑罗林经(下)第四
不要阻止佛陀!因为他是我的师尊,他是佛陀。”尊者阿那律陀便出来迎接佛陀,
接过佛陀的衣钵,尊者难提为佛陀铺设座位,尊者金毗罗为佛陀取水洗脚
7。 尔时,世尊洗手足已,坐彼尊者所敷之座,坐已,问曰:“阿那律陀!汝常安隐,
无所乏耶?”
佛陀洗过手脚之后,便坐在尊者难提为他准备的座位,坐好之后,佛陀便问:“阿那
律陀!你是否一切安好,饮食没有缺乏?”
8。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我常安隐,无有所乏。”
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佛陀!我一切安好,饮食没有缺乏。”
9。 世尊复问:“阿那律陀!云何安隐,无所乏耶?”
佛陀又问:“阿那律陀!你是如何一切安好,饮食没有缺乏?”
10。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我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谓我与如是梵行(25)共
行。世尊!我常向彼梵行,行慈身业,见与不见,等无有异;行慈口业,行慈意业
,见与不见,等无有异。世尊!我作是念:我今宁可自舍已心,随彼诸贤(120)心。我便
自舍己心,随彼诸贤心,我未曾有一不可心。世尊!如是我常安隐,无有所乏。”
问尊者难提,答亦如是。
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佛陀!我心里想:‘这是我的利益,我的收获,因为我能够
与如此修习梵行的人生活在一起。’佛陀!我常常对于这些修习梵行的人,造作身
体、嘴巴、意念上慈悲的行为,不论是在公开或私下之处,都是一样。佛陀!我心
里想:‘我愿意舍弃自己的看法,随顺他们的看法。’佛陀!我便舍弃自己的看法,
随顺他们的看法。佛陀!对他们,我从来没有丝毫不认同的看法。佛陀!我是这样
一切安好,饮食没有缺乏。”佛陀问尊者难提,所得到的回答也是一样。
11。 复问尊者金毗罗曰:“汝常安隐,无所乏耶?”
佛陀又问尊者金毗罗:“金毗罗!你是否一切安好,饮食没有缺乏?”
12。 尊者金毗罗白曰:“世尊!我常安隐,无有所乏。”
尊者金毗罗回答说:“佛陀!我一切安好,饮食没有缺乏。”
13。 问曰:“金毗罗!云何安隐,无所乏耶?”
佛陀又问:“金毗罗!你是如何一切安好,饮食没有缺乏?”
14。 尊者金毗罗白曰:“世尊!我作是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谓我与如是梵行共
四五一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五二 双品第十五(185)牛角娑罗林经(下)第四
。世尊!我常向彼梵行,行慈身业,见与不见,等无有异:行慈口业,行慈意业,
见与不见,等无有异。世尊!我作是念:我今宁可自舍已心,随彼诸贤心。我便自
舍已心,随彼诸贤心,我未曾有一不可心。世尊!如是我常安隐,无有所乏。”
尊者金毗罗回答说:“佛陀!我心里想:‘这是我的利益,我的收获,因为我能够与
如此修习梵行的人生活在一起。’佛陀!我常常对于这些修习梵行的人,造作身体
、嘴巴、意念上慈悲的行为,不论是在公开或私下之处,都是一样。佛陀!我心里
想:‘我愿意舍弃自己的看法,随顺他们的看法。’佛陀!我便舍弃自己的看法,随
顺他们的看法。佛陀!对他们,我从来没有丝毫不认同的看法。佛陀!我是这样一
切安好,饮食没有缺乏。”
15。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如是汝等常共和合,安隐无诤,一心一师,合
一水乳,颇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800)?”
佛陀称赞说:“很好!很好!阿那律陀!你们是否因为如此不放逸、热忱、努力,而
达到超越一般人之最殊胜智见,成为快乐的生活者呢?”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如是我等常共和合,安隐无诤,一心一师,合一水乳
,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世尊I 我等离欲、离恶不善之法(20)……至得第四
禅成就游(23)。世尊!如是我等常共和合,安隐无诤,一心一师,合一水乳,得此人上
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
16。 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佛陀!我们是如此不放逸、热忱、努力,所以我们达到超越
一般人之最殊胜智见,成为快乐的生活者。佛陀!我们因为远离欲,远离邪恶不善
之法,具足初禅而生活,即有觉、有观,而且从远离〔欲、不善之法〕生起喜乐;
因为觉观的息灭,具足第二禅而生活,即内心的平静与专注,而且从无觉无观的定
生起喜乐;因为远离喜而达到内心平衡,并且有正念正智,会以身体经验圣者所宣
说之乐,即‘内心平衡,并具足正念者,其生活是快乐的’,具足第三禅而生活;因
为乐灭、苦灭、过去的喜与忧已经灭,具足第四禅而生活,即不苦、不乐、〔只有
〕由内心平衡所生起之念的清净。佛陀!我们就是如此不放逸、热忱、努力,而达
到这种超越一般人之最殊胜智见,成为快乐的生活者。”
17。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舍此住止,过此度此(1720),颇更有余得人上之法
,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
四五三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五四 双品第十五(185)牛角娑罗林经(下)第四
佛陀赞叹说:“很好!很好!阿那律陀!你们是否超越这种智见,平息这种智见,而
达到其他超越一般人之最殊胜智见,成为快乐的生活者呢?”
18。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舍此住止,过此度此,更复有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
降安乐住止。世尊!我心与慈俱,遍满一方成就游。如是二三四方,四维上下,普
周一切,心与慈俱,无结无怨,无恚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一切世间成
就游。如是悲、喜,心与舍(107)俱,无结无怨,无患无诤,极广甚大,无量善修,遍满
一切世间成就游。世尊!舍此住止,过此度此,谓更有此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
安乐住止。”
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佛陀!我们有超越这种智见,平息这种智见,而达到其他超
越一般人之最殊胜智见,成为快乐的生活者。佛陀!我们内心充满慈,遍满一方,
具足〔慈心〕而生活。同理,二三四方乃至四维上下十方,遍满一切,内心充满慈
,没有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与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
具足〔慈心〕而生活。同理,内心充满悲、喜、舍,没有烦恼与怨恨,没有瞋恚与
诤论,心量甚广甚大,无量地修习,遍满一切世间具足〔悲、喜、舍心〕而生活。
佛陀!我们就是如此超越这种智见,平息这种智见,而达到超越一般人之最殊胜智
见,成为快乐的生活者。”
19。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舍此住止,过此度此,颇更有余得人上之法
,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
佛陀赞叹说:“很好!很好!阿那律陀!你们是否超越这种智见,平息这种智见,而
达到其他超越一般人之最殊胜智见,成为快乐的生活者呢?”
20。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舍此住止,过此度此,更复有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
降安乐住止。世尊!我等度一切色想……至得非有想非无想处(897)成就游。世尊!舍此
住止,过此度此,谓更有此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
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佛陀!我们有超越这种智见,平息这种智见,而达到其他超
越一般人之最殊胜智见,成为快乐的生活者。佛陀!我们断除一切色界想,成就空
无边处定、识无边处定、无所有处定、非想非非想处定。佛陀!我们就是如此超越
这种智见,平息这种智见,而达到超越一般人之最殊胜智见,成为快乐的生活者。
”
四五五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五六 双品第十五(185)牛角娑罗林经(下)第四
21。 尊者叹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舍此住止,过此度此,颇更有余得人上之法
,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
佛陀赞叹说:“很好!很好!阿那律陀!你们是否超越这种智见,平息这种智见,而
达到其他超越一般人之最殊胜智见,成为快乐的生活者呢?”
22。 尊者阿那律跎白曰:“世尊!舍此住止,过此度此,更复有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
降安乐住止。世尊!我等得如意足(104)、天耳智、他心智(483)、宿命智(501)、生死智,诸漏(3)已
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24),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
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25)。世尊!舍此住止,过此度此,谓更有此余得人
上之法,而有差降安乐住止。”
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佛陀!我们有超越这种智见,平息这种智见,而达到其他超
越一般人之最殊胜智见,成为快乐的生活者。佛陀!我们成就神足通、天耳通、他
心通、宿命通、天眼通,并且断尽烦恼,没有贪欲与无明,当下能够以自己的智慧
,亲身体验、知道:‘没有再生,尽苦之道已经圆满成就,应做之事已经完成,命终
之后没有来生。’佛陀!我们就是如此超越这种智见,平息这种智见,而达到超越
一般人之最殊胜智见,成为快乐的生活者。”
23。 世尊叹曰:“善哉!善哉!阿那律陀!舍此住止,过此度此,颇更有余得人上之法,
而有差降安乐住止耶?”
佛陀赞叹说:“很好!很好!阿那律陀!你们是否超越这种智见,平息这种智见,而
达到其他超越一般人之最殊胜智见,成为快乐的生活者呢?”
24。 尊者阿那律陀白曰:“世尊!舍此住止,过此度此,更无有余得人上之法,而有差
降安乐住止。”
尊者阿那律陀回答说:“佛陀!没有什么能够超越这种智见,平息这种智见,而达到
超越一般人之最殊胜智见,成为快乐的生活者。”
25。 于是,世尊便作是念:此族姓子之所游行,安隐快乐,我今宁可为彼说法。世尊作
是念已,即为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
无量方便(38)为彼说法,劝发渴仰,成就欢喜已,从⊕座起去。于是,尊者阿那律陀、
难提、金毗罗送世尊,随其近远,便还所住。
于是,佛陀心里想:“这三位比丘能够自在地过着游行的生活,我何不为他们说法。
四五七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五八 双品第十五(185)牛角娑罗林经(下)第四
”心里这样想过之后,佛陀便为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说法,鼓励
他们,使他们心生欢喜。佛陀以各种方法为他们说法,鼓励他们,使他们心生欢喜
之后,便起座离去。于是,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便送佛陀一段路
程,再回到住处。
26。 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叹尊者阿那律陀曰:“善哉!善哉!尊者阿那律陀!我等初
不闻尊者阿那律陀说如是义:我等如是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
神。然尊者阿那律陀尽向世尊极称誉我等。”
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赞叹尊者阿那律陀说:“很好!很好!尊者何那律陀!我们
不曾向尊者阿那律陀说过:我们有如此伟大的神通力、德行、福报。可是尊者阿那
律陀刚才却在佛陀面前赞叹我们的成就。”
27。 尊者阿那律陀叹尊者难提、金毗罗曰:“善哉!善哉!尊者!我亦初未曾从诸贤等闻
:尊者如是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然我长夜以心知尊者心
,尊者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是故我向世尊如是如是说。
”
尊者阿那律陀赞叹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说:“很好!很好!二位尊者!你们的确
不曾向我说过:我们有如此伟大的神通力、德行、福报。可是长久以来,我以我的
心去认识二位尊者的心,知道二位尊者有伟大的神通力、德行、福报,所以我刚才
在佛陀面前赞叹你们的成就。”
28。 于是,长鬼天(1721)形体极妙,光明巍巍,夜将向旦,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住一面,
白世尊曰:“大仙人!诸跋耆(89)人得大善利,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
、尊者难提、尊者金毗罗。”
于是,长鬼夜叉身形美妙,光明照耀,在夜晚过后,天将亮时,来到佛陀的住处,
顶礼佛足后,站在一旁,告诉佛陀:“佛陀!跋耆族人有大利益,因为佛陀与三位
尊者,阿那律陀、难提、金毗罗住在这里。”
29。 地神(1722)从长鬼天闻所说,放高大音声:“大仙人!诸跋耆人得大善利,谓现有世尊及
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难提、金毗罗。”
听到长鬼夜叉的话之后,地居天发出高大声音:“佛陀!跋耆族人有大利益,因为佛
陀与三位尊者,阿那律陀、难提、金毗罗住在这里。”
四五九 中阿含经卷第四十八
四六○ 双品第十五(185)牛角娑罗林经(下)第四
30。 从地神闻声,虚空天(1723)、四王天、三十三天、⊕焰摩天、兜率哆天、化乐天、他化乐
天(106),须⊕臾声彻至于梵天(99): “大仙人!诸跋耆人得大善利,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
,尊者阿那律陀、难提、金毗罗。”
听到地居天的四王天、三十三天发出的声音之后,空居天的焰摩天、兜率哆天、化
乐天、他化乐天,也发出高大声音:“佛陀!跋耆族人有大利益,因为佛陀与三位尊
者,阿那律陀、难提、金毗罗住在这里。”而且立刻响彻至梵天。
31。 世尊告曰:“如是!如是!长鬼天!诸跋耆人得大善利,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
者阿那律陀、难提、金毗罗。长鬼天!地神闻汝声已,便放高大音声:‘大仙人!
诸跋耆人得大善利,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者阿那律陀、难提、金毗罗。’从
地神闻声,虚空天、四天王天、三十三天、焰摩天、兜率哆天、化乐天、他化乐天
,须臾声彻至于梵天:‘大仙人!诸跋耆人得大善利,谓现有世尊及三族姓子,尊
者阿那律陀、难提、金毗罗。’长鬼天!若彼三族家,此三族姓子剃除须发,着袈
娑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彼三族家忆此三族姓子所因、所行者,彼亦长夜得大
善利,安隐快乐。若彼村邑及天、魔、梵、沙门、梵志,从人至天,忆此三族姓子
所因、所行者,彼亦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