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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情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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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现在发胖了,但他名声还在,嗓子还是不错,有时还会唱两支老歌,到哪里还是会有人跟来。白玫不怕依娜和她抢宝宝,依娜第一次见到宝宝就变乖了。宝宝出名出得早,十几岁就上电视,依娜说她那时候刚上初中只知道看着他的俊脸发呆,接受不了现在竟出现在她面前,害得她话也说不好。    
    白玫对男人从来不会有怕的感觉,只有感觉好坏之分,对不同的女人来说,同样的男人会带来不同的意味。    
    但她现在也常常觉得自己是掩耳盗铃。宝宝花心,以为自己是大众情人,女孩子会主动迎上来的,她仍是有点离不开他。花心的男人身上自有一种亮亮的活力,平白地就多一份吸引力。他不花心,女孩子真的也会凑上去,叫他又有什么办法。    
    这个时代太多的男人被各种各样的目标激励,整得人却越发呆起来,还装模作样自以为是个大款。和呆男人在一起,就像读一篇乏味的闷小说。    
    闷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好,好多闷男人很有名,刘德华就是一个,关之琳也说他的确很闷,尽管两人在拍爱立信手机广告的时候卿卿我我。    
    宝宝呢,有点脱离大众,世界各地做演出和经商已经世面见太多,灵活得要流油了,和他说什么都拎得清。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下舞台多年,还保留着扔不掉的明星作派,他到哪儿都像有人给他付账,到哪儿都习惯成为中心,想问题都只会从自己出发,自私,自我中心是肯定的。不过也就是有一些人捧着他,让他做生意也比别人方便、顺当。    
    和坏男人在一起本身就是挑战,白玫常常想,所以人家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吧。    
    宝宝是有自己的独特魅力的。他常常在电话里叫她宝贝,她怀疑他把所有打交道的女人都叫成宝贝,省得名字叫错。他每天来一个电话甜言蜜语地纠缠真让她受不了,一双眼睛又惯会眉目传情,假戏也会做得像真的,像这样的男人是讨厌的,要很多女人为他吃苦头,他是把追求女人当做他附带的工作。有时,白玫也想自己远远地离开他,好好找个人谈恋爱结婚算了。可是,这么长时间,她还是未摆脱掉他。    
    半年前,宝宝回国联系生意,他们第一次在一个餐馆里被请客的朋友按排坐在一起,她像预感到危险正在逼来而早早地告辞回去了。但第二次,距离第一次见面的半年后,他们竟在茫茫的上海街头,在陕西路百盛门口又意外遇到,他像昨天才看到过她似的,唤住她,说出他们见面的地点,借题发挥地说到那天请他们吃饭的那个朋友他已多日没联系了。    
    白玫就这样上了他的车,让他送她回家。文森琼那时不在上海,但她未请他上楼,她以为自己不能抵抗住他的诱惑,她不敢多看这样一个吃了多年黄油芝士的男人精力充沛经验丰富的脸,她简单地说再见。她以为自己能按住多时以来跟了文森琼后就静下来的心,可到家过不多久就接到宝宝在车上给她的电话,他说他刚刚见过她,马上又想她想得不行,然后他述说半年前那次见到她,她匆匆忙别过脸的神态,他说她当时穿着的衣服是一件仿古旗袍,淡黄色的底子印有奶白色的花,四周是咖啡色的滚边。那时正是香港回归,到处都有女孩穿中装,但在那个灯光幽然的上海往事餐馆,只有她配对了那种氛围,而且他记得她的头发的一边是用两只一样的银色小发夹交叉别住的。    
    当白玫已成为宝宝手掌中的一条小鱼的时候,她宽慰自己,她说自己仍是一个好女人,她从来也不想把跟了一年把她带出小城的男朋友文森琼扔掉。当年偶然因父亲的茶叶生意出现在小城里的文森琼是众女孩眼热的目标,但这个有一半美国血统的台湾男人在一群包围他的女孩中走向沉默的白玫,并且向她表示好感。他比白玫大九岁,看上去他很容易紧张,有种比年龄更大的沉着和疲惫。他还在帮父亲做茶庄,想在上海发展生意,他褐色的头发衬得脸有种不真实的白,眉间有种不安,蓝眼珠常怀疑似的看人。他这张长脸不是很讨人喜欢,并没让白玫动心,但他毕竟是一个难得光顾小城的混血老外,白玫觉得抗拒不了想诱惑他的念头。所以由朋友介绍他们在那次的舞会上从第一支跳到了最后一曲,说不清为什么他回到上海后,第二天她就坐火车赶到了他住的旅馆,她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信心的。    
    文森琼再次看见她,沉静地用手扶着矮他半头的她的肩,用一种奶油普通话问:你真的愿意跟着我吗?    
    竟如此简单。一切像游戏。白玫就这样跟上文森琼过日子,日子过上了以后,她才知道他为什么眼里老是惴惴不安了。他的美国母亲,一个定格在照片里的年轻女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车祸死了。中国父亲回到台湾娶了后妻又生了孩子,文森琼在美国读完大学,又到台湾读中文,然后即使是父亲待他不错让他出来做生意,也不过就是远远地隔开他的借口。白玫跟文森琼在上海的一处老库门房子的阁楼上住了下来,白玫在那里忍受着所有的拘谨不适和嘈杂环境,终于等到文森琼回去后再到上海,用父亲给的做生意的钱做生活费,幸亏白玫还带了点钱过去,两个人的钱加在一起,他们才另外租了一套小公寓,从原来的环境中撤出。


第三部分上海的爱与情(2)

    文森琼过几个月又回了一趟台湾,他的父亲把上海生意做得不好的事迁怒于她。    
    文森琼得回去一趟,他说他作了父亲的思想工作后会再回来的。白玫的心已经麻木,她说你真的会回来吗?文森琼说他希望父亲能让他们结婚。他说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心里只想在陌生的上海有自己喜欢的女人等着他回家,但他还没有力量做到这一点,还得假装乖乖地回去听父亲的话。    
    白玫隐约觉得他的父亲不会站在他们一边,她是一个好心肠的女孩,和文森琼同居了半年,她已开始珍惜他,她说茶叶做亏了,她要去另外地方上班挣钱给家里用,文森琼却很大男子地不答应。他要她等着他。    
    在他走后的日子里,白玫只是乖乖地上语言班,她要更好地说一口英文,她安心地等待文森琼,只有很少的几个朋友,难得去参加朋友的饭局,但是宝宝还是出现了,这个油头粉面保养得极好又镀过金的上海男人,他的眼神什么都懂,他只要看她一眼就在心里说,有一天他要得到这个女人。然后真的,即使半年不见,他们仍在充满戏剧的上海街头相见,她仍然上了他的车。在车上他对她说那天在餐馆见面他就注意到他们有一双很相像的手,手型相同大小也差不多。她真的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比试,的确很像,他的手比一般男人小,白而秀气。他还记得那天她喝的是一种蓝色的薄荷酒。她因为这小小的原因而对他感觉亲切起来。    
    白玫对自己说她不是变心了,只是抗拒不了对另一个男人的喜欢,文森琼有时好些天没有音讯,宝宝的电话又无处不在,她就脑子乱了。白玫不知道她的心有多大,两个男人在她的心里翻来覆去想,想得她的心都痛了。白玫其实还是太简单。    
    在这样一个年头,她还没学会玩一种感情游戏,她还是会用真情,看上去她为两个男人发呆的时候就有点傻傻的可爱。    
    依娜告诫过白玫,她也这样告诫过自己,她应该爱文森琼,这个第一个走近她的男人,宝宝绝对是个让女人痛苦的男人,他会甜言蜜语地讨好女人,说这些的时候他是真的,但他如果碰到另外一个他也喜欢的女人,他还是会同样真心地说出另一套甜言蜜语的。白玫这样想想还是没想通,她的眼前还是晃动着他多情的眼神,还有小巧的嘴角。她喜欢的也许就是那种和文森琼不一样的灵活味道,上海男人的聪明再加上一点见过大世面的放纵,他一点也不循规蹈矩,或者谨小慎微,不掩藏和收敛他的风度翩翩,眼角眉梢都带着大胆而无所谓的风情,他看着她,她能感觉到一个情场老手的热力,尽管他说他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花,尽管他说他只是因为眼睛近视而那样深地看她,她讨厌他的诡辩,但仍喜欢上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一个肯定不会带给她任何好处的男人。她都害怕他把她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但是,她仍然需要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面,给她的生活一种点缀,她拒绝不了这样的一种诱惑。    
    你说她该怎么办?    
    “宝宝,你喜欢我什么,我是不是看上去还有点土气?”白玫问。    
    “我就是喜欢你的新鲜和生气。”宝宝说。    
    白玫还是想文森琼,他的蓝眼睛,常常略带忧愁地看着白玫。白玫想他们两个人有着一种相似的忧愁,尽管他们的出身不同,经历也不一样。这是让她对他感动的地方,在心底深处白玫情愿想着他是她未来的丈夫,她要正儿八经地和他结婚,然后生个可爱的混血儿,他要带着他们的孩子和她永不分开。要是一般的黑头发黑眼睛的孩子满街都是,她才懒得生呢。然后她想好好地离开上海,跟着丈夫去生活,这个想法如果实现了该是多么的浪漫啊。可惜现在文森琼只能在上海租一套公寓给她住,结婚的事他从来不提。上海是好地方啊,我们能住在这里已经挺好了。白玫看着男朋友的嘴角涌起了辛苦的白沫,她是一个懂得温存的女人,她也就不多说话。    
    白玫对结婚的向往之心与热切之情就这样慢慢搁了下来,一年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混过去了。白玫不再被外人一致看做被人包下来的小蜜,她把文森琼的照片挂得满房间都是,还去外面天龙商场里做过促销化妆品的小姐,后来一天站下来两条腿实在是沉得厉害她才受不了了。她最怕在外做工回到住的地方,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自己泡康师傅方便面吃,文森琼要是正好打电话过来,她就冒眼泪。她和文森琼在一起的原因就是她心底里觉得是和他一样命苦的,文森琼忘记了他死去的母亲长什么样子,她也从小就离开了父亲,母亲因为父亲的家庭成份不好日子过不下去而离了婚,然后就有各种各样的男人先后到过她的家里,她记得小时候叔叔上门母亲就把她借故支出门的情景,但那时她并不懂事,还很喜欢有不一样的叔叔来,因为叔叔走后,母亲就会做好吃的菜给她吃,有时会打猎的叔叔会带来几只野鸟,她最爱吃清蒸的鸟,馋得眉毛也要落光了,可是那是怎样得来的鸟啊。等到她懂事了,她就沉默地不多说话,只是一个人关在家里看父亲留下来的堆在墙角的书。    
    母亲打电话来说谁让你那时候不好好读书,到上海你这样的人还不满坑满谷,要文凭没有,要技术没有,你还有个什么可以换一个好工作,就太平点在家歇着把你那张脸养养好吧,别让文森琼看了厌。    
    白玫一听这个就来气,她说我当初为什么不去上学,还不是你造成的。她没说出来,那时老是一大帮同学跟在她后面说她妈是破鞋,她不想说这话,而且母亲已经老得无所谓了,她也感觉不到有什么难堪,上次还叫女儿在上海要轧姘头,趁文森琼不在家轧个有钱的。不轧姘头到大上海去干什么?她竟这样对女儿说。还好她知道白玫是最恨她说文森琼的坏话,所以没敢要她离开文森琼。    
    有这样的母亲,白玫话也不想多说。她对她妈说她想给她介绍一个台湾老兵。    
    白玫对她妈说,你知道台湾老兵想找什么样的老婆吗?    
    她妈还挺有兴趣地问:什么样的?    
    白玫说:只要是个母的就行,你绝对合格。    
    白玫的妈有点得意,说:那是,我以前可是城里的漂亮女人,你要不是像我,能让那美国佬收了去。    
    白玫看不惯她妈,恨她妈,心里又隐隐的有来自血缘的亲情,妈再十三点,总还是自己的妈,她梦想着自己日子过好一点就把她妈接过来,别让她老了还要受男人的气。她不想和她妈在电话里揭对方的短。她也不愿像她妈一样混半辈子没个固定守着自己的人,白玫打定主意和文森琼不分开。文森琼的情况最近大概有好转,他手头一松,就会寄支票给白玫。有了闲钱,白玫结交了依娜,有空就煲电话粥,什么话都说,有时候也不嫌依娜烦,她们都没有亲人在身边所以就惺惺惜惺惺。白玫的脸显得比以前滋润,也许是多了宝宝的缘故。    
    宝宝想到她就会打电话给她,要求和她见面,主动权全掌握在他手里,想到这白玫心里偶尔也会泛苦味,但不去多想也就好了。看到宝宝她会真的很开心,甚至心里酥酥的,和文森琼在一起大概时间长了,本来他就长得不算帅,只不过有他胜过没他,感觉一向平淡,英文加国语讲来讲去的总像演戏。    
    郭先生就是那次依娜过生日时,宝宝带过来的五个朋友之一。依娜生日的那天,把红屋顶挤得厕所那里都站满了人,老外居多,正在跟着依娜请来的“太极拳乐队”放的迷幻音乐原地手舞足蹈。白玫略微估算了一下,除开像她这样的免票入场,依娜这次可以潇洒地过段时间了。    
    郭先生付了他们五个人的门票,白玫和宝宝不用票,郭先生就看看她,说还是买吧,门口写着又供应饮料又看演出,你朋友也不容易。白玫把他们拖了进去,穿过里面密集的人群,到依娜为她留出的一张长桌边坐下,让侍应生给他们配金汤力,宝宝在她身边坐下,照例不防人地看着她的脸捏她的手,其他的人坐下不久就要去前边的舞池,去看那个广告上的荷兰男孩跳现代舞。


第三部分上海的爱与情(3)

    白玫对宝宝说:“我们也去看,那男孩很漂亮,可惜是个同性恋。”    
    宝宝说:“你现在不得了,还可惜是个同性恋,不然怎么样呢?”    
    白玫拍拍宝宝和那张美脸不对称的肥肚腩,说:“你是不是嫉妒人家的好身材?”    
    宝宝跟白玫去舞池那边,走过转角弯道趁黑宝宝的嘴向白玫凑了过去,他的恰到好处修饰过的干净体味略带一点POLO香水让白玫感到心怡。她一抬头,却看见那靠窗长桌的位子上,坐着宝宝带来的朋友,那位刚买了五张门票的郭先生。郭先生一动不动地坐在灯光里,映着窗外面的寒色。他的冷淡而麻木的眼光似乎正通过镜片看着他们这边。    
    一边拥着一边加入到那群颤动着的大腿中,白玫问宝宝:“你那个朋友很怪。”    
    宝宝说:“别管他,他刚从瑞典回来还没适应呢。”    
    白玫说:“瑞典,那个冷得人要发疯的国度?”    
    宝宝说:“是啊,三月份,那里昏天黑地了好久的日子结束,有阳光照进来,很多人又要受不了自杀去了。他总算逃过了。”    
    “你的朋友是干什么的?”    
    “有人说他原先是个诗人,到瑞典生活不下去了,找了个那边的富婆,然后一边写诗,一边忍受她的折磨,后来富婆死于肥胖症,他得了遗产,人也元气大伤,行动缓慢,刚搬到纽约两边住住;也有人说他是靠贩运北京的白菜起家,现在发大财的。”宝宝说话像不打草稿顺嘴溜下来。    
    像往常一样,白玫又被宝宝逗笑,他总是会编故事。真假难辨。白玫刚想再说什么,嘴却被宝宝堵住了,四周都是人,都是跳动的精力过剩的人,跟着那个荷兰美少年迈动着机器人一般僵硬的步子,像没抹油的关节生硬着一步一步地舞,然后突然音乐一变全体抽风疯狂颤动起来。    
    宝宝搂着白玫,不管不顾,沉陷在一个奇长无比的吻里面,这时候他显得情有独钟,深情款款,好像他们的一生一世就这样在这一吻里躲避了去,什么都不在乎了。音乐突然缓慢了下来,也许是看见了他们,DJ慢曲,宝宝反倒停了下来。    
    白玫看看周边的人,没有人看他们,没有人有反应,他们都自舞自蹈发泄着,没有兴趣管别人的事。她又看着面前这个暂时和她紧紧相拥的男人,他眼里有晶莹跳动的光,这种光此时是真的由她燃起,只不过也许就在此时此地。她想起了某一个下午他们斜靠在车座上说过的话。    
    那天她说他是需要太多的人,最好人人都围着他转。    
    宝宝说每个人都有孤独感,都需要别人的关心和爱。“就像你,”他看着白玫说,“你有文森琼,可还是会需要我一样。”    
    白玫不说话,呆呆地看窗外,窗外有人走过,以为他们的车停在路边干什么,有戴红袖套的朝车窗里看,鼻子被窗玻璃压扁了。也许是认出了唱歌的宝宝,老头一改凶巴巴的脸朝他们可怕地笑起来。    
    “当然,有很多人认识我,可这无济于事,我又不认识他们,也不需要他们,他们和我无关,一样孤独得要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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