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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舞 by 董圣卿-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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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晨回到家中,第一时间就发现李若言失踪了。他前院后院地找,最后有下人说看见他往王凌燕的院子去了。于是急急忙忙地找了过来。进门就看见两个人躺在一起。当时的心里别提有多么震惊,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几乎是愤怒地一把掀开了被子,看到的却是两人一丝不挂的身体。王凌燕被突如其来的气息惊醒,睁眼见到楚雁秋震怒的表情,吓得尖叫一声,躲到了床脚。
  “昨天若言到我房里来,说他喜欢我,还说会娶我作他的妻子,于是我们就,我们就……”
  李若言顿时面如土灰,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凌燕。偏偏迷|药的效果让他浑身无力,他手脚瘫软得根本穿不动衣服。
  “小诺,这是真的?”
  “不,不”李若言竭力保持着理智,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言语清晰“不是这样的。昨天凌燕请我来,我在她房里坐了一会儿,起身的时候忽然一阵眩晕,然后就不省人事,醒来就是现在。相信我,我说的句句是真的!”
  “表哥,你要替我作主啊——”
  李若言倒吸一口冷气,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一时间,他的脑袋就像炸开了一样。根本等不到他开口,意映就带着绿叶赶来了,几个女人又哭又闹,楚雁秋被逼得进退两难。
  “诺公子,我们山庄哪里亏待了你。你竟然利用凌燕对你的感情,玩弄她的身体!”
  李若言抬起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得意映心里一阵发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想不到,这样经典的桥段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想不到,算计自己的竟然是他视为姐妹的王凌燕。他这回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偏偏迷|药让他头晕得天旋地转,他感觉自己每眨一下眼都会随时昏睡过去。
  “你……做了这等丑事,竟然还这般理直气壮。秋君,你倒是说句话呀。”
  “那杯茶” 李若言盯住桌上的茶壶“昨天我喝了那杯茶之后就昏倒了。”
  楚雁秋忙掀开茶壶,仔细嗅了一下,又用手指沾了茶水含在口中。
  “这茶里没有药啊。”
  李若言无语,想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安排的得天衣无缝。
  “小诺,你不要怕,即使做错了,只要你承认,大家不会为难你的。”楚雁秋急了,他离家明明已经对李若言表明心迹,为什么一回来却面对这样的情形。
  “连你也不信我了吗?我甚至什么都没做,你要我承认什么?你觉得我这样的身体,还有力气与女人行房吗?”
  “真是满口污言秽语!事到如今就算你什么也没做,两个人赤身露体地躺在一起,你是没什么损失,可叫凌燕以后怎么做人。”意映气愤地说道。
  “那么,你们想要我怎么样?”
  “与凌燕成亲。”
  “我明白了,你们几个女人,合伙上演了一台戏”他抬眼看着目光闪烁的王凌燕“凌燕,值得吗?为了得不到的幸福,赔上自己的名节,也赔上了我们之间的情谊,值得吗?”
  王凌燕抽泣着,不敢正视他。
  “如果我拒绝,是不是就要杀了我?”
  众人沉默了。李若言看着楚雁秋,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向你说过,我不会娶凌燕,因为我无法像一个丈夫那样爱她。现在我依然是这个答案,你可以说我耍流氓、不负责任,可如果我真的娶了她,那才是真的耍流氓、不负责任。既然你们认定我卑鄙无耻,为什么又非要让凌燕嫁给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我!”
  “你……你简直岂有此理!凌燕……”意映搂住惊慌失措的王凌燕,轻拍着她的背“秋君,你倒是替凌燕作主啊。这种人,你还要袒护到什么时候啊!”
  “谁也不许伤害小诺的性命。”
  “什么?”
  “我说,谁也不许伤害小诺的性命!都听到了吗!”
  “秋君……”意映脸色煞白,她声音颤抖地说“好……你这样护短,连自己的妹妹也不管了,我也忍不住要说两句了。既然诺公子不肯娶凌燕为妻,那么山庄也容不下他这样的人了。就请诺公子即刻离开山庄,永远不要再回来。”
  “不,不要呀”王凌燕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嫂嫂,不能让他走!不能让他走啊……”
  “傻丫头,你疯了吗?事到如今你还想留他,他留在这儿你就成了笑话呀。来人,把这个人给我哄出山庄!”
  “意映,让小诺自己走。”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难道他做了错事,还应该大摇大摆地来,大摇大摆地走吗!你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我的感受,考虑考虑凌燕的感受呢!”
  “我……”
  “绿叶,让婆子将他拖出去!”
  “是。”
  两个强壮的婆子上来,架起无力动弹的李若言,往门外走去。
  “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从楚雁秋身边经过的时候他轻轻地说。
  然而他回头望去,对上的却是楚雁秋半信半疑的双眼,为难的神情,欲言又止。

  他乡遇故知

  第五十章
  迷|药的效应让李若言毫无反抗能力,他被婆子拖出了紫湖山庄的大门之后,就被两名壮汉给架了起来。
  李若言一看不妙,用力喊了起来。无力的四肢企图挣脱桎梏,却始终用不上劲。
  “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救命,救命啊……”
  那男人劈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打得他嘴角流血,然后架起他就往小路上走。他鞋子拖在地上掉了下来,洁白的绸袜染上尘土,磨破了,脚流出血来。
  他们依照吩咐,将他带到了山下的镇子里,绑起来吊在闹市街头。同时在他的脖子上挂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勾引恩公、淫人姐妹”。
  早晨的太阳晒得他几乎昏过去,被吊起的手臂和肩膀就像是脱臼了一样,痛得一点劲儿也使不上。他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引来了不少围观的看客。
  “真的是个男的吗?长得真漂亮呀……”
  “看那胳膊白的……”
  “长得这么美却做这等无耻的事,男人女人都要勾引,这跟吸活人气的妖精有什么两样!”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李若言猛地抬头,只见遥惊鸿一袭华衣站在人群中。原本骚动的人群沸腾起来:
  “啊,大美人啊……”
  “你瞎了吗?那是天下第一美女惊鸿仙子啊。”
  “原来是真的是仙子下凡啊。”
  “仙子说他是妖精,他一定就是妖精了!”
  “长成这样,一定是妖精变的,大家打呀,将他给打出原形来……”
  “真的是妖孽吗……”
  “我不是妖怪……你们放了我吧……”李若言低声哀求道。
  “长成这样还说不是!”
  “打死妖精,打死妖精啊……”
  围观的人纷纷拣起地上的石子砸向李若言,也有人将手中吃剩的果子馒头扔向他。
  “啊啊……不要这样”李若言痛喊着,他想蜷缩起来,却动弹不得 “我不是妖怪,啊……”
  “穿成这样,一定是做坏事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大家不要轻饶他啊……”
  突如其来的一记闷棍敲在他背上,李若言身体一抽,筛筛地抖了起来。偏偏围观的人容易受蛊惑,棍棒雨点一般地落在他身上。李若言只能尽量将头藏进臂膀之间护住,然而依旧是顾此失彼。他觉得自己的骨头和内脏像要被打碎了一般,剧烈地在体内绞痛着。突然一根木棒使劲地捅了他一下,他反射性地一恶心,哇地喷出一口血来。
  围殴的人愣了一愣,突然一人喊道“妖精吐血了,要现形了,大家赶紧打啊……”
  遥惊鸿轻足点地,飞身跃上一旁高处的茶楼,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周围惊艳的眼光,冷冷地看着脚下的一切。
  “月郎,心上人被打成这样还不出现,你真的没藏在暗处么?”
  忽然,一只信鸽啪嗒啪嗒扇着翅膀停在她身旁的桌面上,遥惊鸿解下鸽子脚上的纸条展开来,不由地皱皱眉头。她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街口的李若言,自言自语道:
  “反正你也活不长了,没人来救你,冻也能将你给冻死。”
  说完她冷哼一声,掏出几块碎银子丢在桌上。娉婷袅袅地起身,绣花鞋轻轻一点,如惊鸿掠影,轻飞过几个屋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疼痛的感觉渐渐麻木了身体,李若言头上身上伤痕累累,吐血不止。周围的声音渐渐地离他远去,他闭上眼,不愿再求再听,只默默承受着身体的疼痛,不再指望别人来救他,只祈求这一场酷刑早些结束。
  暮秋的寒气冻醒昏迷多时的他,他睁开眼时,集市已经散去,围观的人已经走开。匆匆的路人偶尔往他这边鄙夷地看一眼,随后又无视地走开,几个捣蛋的孩子一边笑着一边往他身上扔烂菜叶子。
  天快黑了,他的身体好疼,每呼吸一次,身体就像被抽了一鞭。他无力地仰着头,隔着肮脏的发丝看着自己被缚的双手。手腕的地方已经磨破了皮肉,流下的血干涸在青青紫紫的手臂上。他战栗地发出哮喘一样的声音,张开被血糊住的嘴,企图伸长脖子去咬开那粗糙的绳结。
  “啊……”猛地一低头,一口鲜血自唇中漫出来,四肢百骸的剧痛让他险些再度昏迷。
  浓稠的血一滴滴地没入眼前的沙子地,一双皂色的绒布靴子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里。
  他惶恐而艰难地抬起眼来,只见面前之人一身绿袍,额前长长的头发遮住大半边脸。
  “阿昌……”嘴巴动了动,但依旧是没发出声音来。
  “叮”地一声,阿昌抽出宝剑,割断他腕上的绳索,他就像个布袋一样跌在了地上。五脏六腑一震动,又是止不住地几口鲜血,呛得他咳嗽起来。干涸的血使绳子跟他的皮肉粘在了一起,他企图将它们扯下去时,却发现左手臂怎么也抬不起来,肩膀和肘关节那近乎抽筋般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也许是脱臼了。
  “你忘了拿包袱,我替你送来。”
  那个贴身的书包递到了他面前。
  “走吧。”他蹲下,掏出一锭银子塞进李若言的书包里,低垂着眼说“尽量走远些,忘了庄主和这儿的一切。”
  然后他将书包的背带挂在李若言脖子上,掏出手帕替他擦擦唇边的血将他扶起,将地上一根折断的木棍塞进他还能动的那只手里。
  李若言看了他一眼,蹭蹭唇边的血渍,轻咳了两声,拄着木棍,靠着墙,跌跌撞撞地沿着路走去。
  阿昌攒着手中染血的帕子,远远地看着那沾着血和污渍的身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
  “你也把我一起忘了吧。”
  寒风卷地的街道上,李若言颠颠倒倒地走着。暮秋的寒冷让他止不住地咳嗽,每咳一下他就呛出一口血来。他觉得自己快死了。失血过多让他的皮肤死人一般的惨白,他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往昔的时光就如倒放的电影画面一般在眼前闪过。
  ……在我的心里,永远是纯净无瑕的。纵使你的过去有千般不堪,在我眼里,你始终是完美无缺的……
  ……你什么都不用做的,你只要乖乖地养病就好……
  ……给我一些时间……我们可以平平静静地生活下去……
  ……待此事一了,我就带你回北域……
  他倒了下去,视线翻转中,是黄昏过后依旧有些光亮的夜空。
  他的脑中依稀浮现,仿佛是很久以前,也是一色的漫天星斗下,有一双平和如湖水的眼睛。
  耳边传来啸啸的风声,眨眼的瞬间,却忽见满天飘零的白雪。
  “啊……”
  他无声地惊叹,颤抖地抬起能动的右手,欲触摸头顶上空如虚如幻的雪花,但那只手举到半空,终究还是垂下了。
  “你怎会变成这样?”
  李若言静静地躺着,乍一看去与死无异。
  温柔的手裹着沾湿的白棉布手巾,慢慢清理着满是瘀伤血痕的脸。触摸到他烫手的额头时,不由地一阵叹息。伸指试探他的鼻息,依旧是气息微弱。
  李若言再次睁开眼,窗外已是冬天。萧瑟的风吹动他身边的窗户纸哗哗作响,他转过脸,看见桌边修长背影。
  “辉……咳……”牵动了痛处咳嗽起来。
  “你醒了?”
  听见他的叹息声转过身来,却不是心中期盼的容颜。
  李若言看见一张几乎快要遗忘的面孔,小麦色的皮肤,深沉又带些青涩的清秀容颜。
  “青桐……”嘴唇动了动,依旧是没发出声音。
  青桐端过水来,然而他却连吞咽的力气也没有,艰难地抿了两口就算了事。
  “你怎会变成这样?是谁欺负你了?大师伯呢?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吗?”
  是啊,他在哪?他也好想知道。他现在才领悟到什么叫做活着就是痛苦,他每呼吸一次,都会牵连体内的脏器疼痛地颤抖。他的身上缠着夹板,看来是肋骨折断了。为什么他一动也动不了了,难道他瘫痪了吗?
  “嗯……”努力地动着自己的手指,想确认自己依旧是有知觉的。
  “别动,大夫说你五脏六腑都受了创伤,你再乱动,就真的要没命了。”
  李若言心里一惊,忙停下动作。
  “把药喝了,然后再睡会儿。”
  李若言又漏又洒地将药喝了,昏昏沉沉地睡去。
  青桐被柳如瑾莫名其妙地赶回家中呆了两个月,回到烟雨楼台时李若言已不知去向,只知道是被月如辉带走了。柳如瑾不清楚李若言的遭遇,可他清楚,他自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大师伯与李若言有仇。当他得知月如辉谎称是李若言的主人又将他带走时,心中顿时不安和恐惧了起来。他不顾柳如瑾的警告,偷偷溜出了烟雨楼台,寻着有关月如辉的消息到了永州,不料消息却从此断了。于是他只好改道北上,准备去皓澜山庄守株待兔。却不料在半路上捡到了李若言。
  当时的他濒死地倒在路边,受伤的身体几乎可以用“支离破碎”四个字形容。当他抱着他到了医馆,他已经断了气。他将杨思修送给他的还魂丹药全都喂给了他,这才又将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本想带着他去杨思修的养生馆,但李若言伤得实在太重,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和颠簸。于是他只好带着他就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等待他稍稍好转。
  “青桐,现在是几月了?”李若言靠在棉被堆里喝着苦涩的药。
  “十一月了。”
  “十一月,就这么冷了。”
  “你又冷了吗?我再去替你要一床被子来。”青桐走下楼去,片刻又抱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进来,展开来,盖在他身上。
  “谢谢……”李若言将喝完的药碗递给他。
  “对我不用这样客气?你忘了,你以前总是喜欢命令我的。”
  “是吗……”
  以前——感觉好久远的名词。李若言记得他来的时候还是春天,才过了大半年的而已,竟感觉像是过了好多年。
  “我现在觉得好像回到了烟雨楼台,自己躺在床上,你忙进忙出地照顾我。就是少了你师傅他们。”
  “你很想念师傅么……抱歉,我不能带你回去,师傅正到处抓我,我要是回去,他会杀了我。”
  “我知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他们。你说,你师傅他们会不会有你大师伯的消息?”
  “不知道。那种人,不想他也罢。”
  “咳……”
  “怎么了?又呛到风了……”青桐忙端过热水来喂他。
  “没……没事,咳……”李若言抿了两口水。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替自己想想。”
  “我天天想着呢。我醒着的时候都在想着要快点好起来,不让自己成为累赘。”
  “谁说你是累赘了,别胡思乱想。”
  李若言淡淡一笑:
  “你也别瞒我了,你快没钱了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青桐一惊。
  “我也照顾过病人,我知道生病要花很多钱的。你最近吃得少了,有时候我在吃,你却跑出去,其实你在饿肚子是不是,咳……”
  “没事的,你不要为看病的钱操心,实在撑不下去了,我就带你去养生馆找杨先生,或者我回家去取。”
  “咳咳……别骗我了,你根本不想去的。你只要一去,就会被抓着去见你师傅,我怎么能让你师傅杀了你。”
  “一切都瞒不过你。”
  “青桐,我们自己挣钱吧。”
  “挣钱?”
  李若言语气虽轻,眼睛却是闪烁的:“我想了好久了。只是之前生活不自由;可是现在,只有我们了,而且眼下的情形,也是不得不这么做啊。”
  “我不是没想过。只是却不知道要怎样做。我虽空有武艺,却不甘心与人为奴;做粗活又怕下了先生的面子;手中没有本钱,也做不了买卖……”
  “这我知道。以前困难的时候我也做过无本买卖,不过那些小偷小摸不能长久。我仔细想了一下,也许我们可以卖艺为生。”
  “卖艺?”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原来在磬州的时候,戏弄你大师伯那次赚了很多钱?”
  “嗯……”
  “要知道卖艺的本质就是在销售娱乐,而娱乐是可以作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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