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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乱!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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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风雪大作,寒冷直直冲进衣领里。我用毯子包好小熊,冲出了门。 

我看不见前方,听不到除了狂风以外的任何声音,我只靠著本能,拼命前行。我似乎是知道,那尚存一线生机的诊所,就在岛的另外一端。 

薛诚然似乎在喊什麽,我听不见。 

我只是走,或是说爬。 

我只知道,这一回,我一定要解救我的小熊。 

手指一根根的僵硬,逐渐与我的感觉脱离了。身体不再是我的了…… 

可我仍然感觉到背後的沈重,那是我的另一个命…… 



“扬……” 

坐在我床边的男人,颈子上搭著条毛巾,水从额发一滴滴滑落。苍白的脸,终於在寒冷过後有了一丝红润,睫毛不断抖动。 

我不是送小熊来诊所了麽?为什麽我也倒下了?真可笑。 

唇。 

生涩的,温润的,颤抖的。 

我盯著眼前抖动的睫毛,这个吻,好羞涩。 

手臂围住了我,水滴落到我的鼻尖。是你哭了吗? 

他摇摇头,挪动身体,骑坐在我的腰间。 

诚然…… 

他低下头,服侍我的欲望,渐渐膨胀的那里可以感觉到他泪水模糊 。 

没有舒缓,他试图直接坐在我的热欲之上。 

你会受伤的…… 

他紧皱著眉头,痛苦。我能够感受到入口的紧窒,温暖的等待我。 

我抬起手臂,围住他似乎只有骨架的腰。 

“唔……”他终於哭出了声音,隐忍。但是扭动身体,皮肤渐渐挂上粉红。 

我喜欢看他这样妖娆的样子。像是在我堕落之时,上帝派给我的天使。一起堕落吧,不要回去,不要离开。 

舔舐我的天使的脸颊,难以忍耐告诉他,我爱你。 

是的,我爱你。 

我爱你。 

爱你…… 

他收紧双臂,我的热欲瞬间深入进去。 

“谢谢你。” 

我听著天使这样的呢喃,沈沈睡去。 



当小熊有如一尾活龙的回到蔷薇园,大雪已经覆盖了整个花丛,看不到一点这里曾经盛开花朵的迹象。 

屋内有壁炉,火烧的很旺。 

钢琴房里传来小熊不成调的琴声,诚然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书。 

我放下手中 

他宠溺的认我撒娇,骨感的手指梳理我的头发。 

“这个样子……好象回到了……在妻子身边的时候”他呢喃。 

我看向他,等待解释。 

“阿凌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而我那时只是个银行职员。她的家庭反对我们结婚,所以我们私奔了。阿凌被除了籍。” 

我挑挑眉,没想到他们还这麽浪漫。薛诚然瞪了我一眼。 

“後来阿凌在生小熊的时候难产,所以……” 

我握紧他的膝盖,他摇摇头。 

“我答应过阿凌,给这个孩子平凡而幸福的人生,决不让他回那个没有人情味的家。却没想到……那个家的唯一继承人死於车祸。他们家想要回小熊,让他继承。於是我决定带著小熊远走高飞,但是第二天我去银行的时候,竟被宣布我被解雇了,而且所有的帐户在那一夜被统统冻结。我没有办法,只好四处求助了。” 

“是萧先生找到你的吧?”我静静的问。 

“是的。”听到这样的答案,我冷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之所以找到薛诚然而不是别的什麽人,仅仅是因为我下公车时瞥的那一眼,被孟白察觉到了而已。 

很好,他们重视我重视到我仅有一面之缘的稍稍感兴趣的人都会为我弄到手,我该感到高兴不是吗? 

“为什麽要这样冷笑?你不知道这样会伤害到你自己吗?” 

我微笑:“怎麽会?我只是感到好笑而已。” 

他定定的看著我道:“人生如果缺憾,会死不瞑目的。阿凌因为担心小熊的未来,连死都在哭泣著。” 

我看著他,不知他要表达什麽。 

“十岁就遭遇到那些,你所缺憾的,恐怕是充满爱的童年吧。所以从今天起,你要变得孩子气一点,把从前丢失的份都补回来。不许再那样笑了。”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话,因为那些话该死的都在撼动我的心,我只能把头更深的埋在他的膝盖间。 

小熊的曲子终於结束了,似乎到了教师示范的时间,轻盈的曲子飘逸出来。 

“我……”我想说些什麽,想在他的面前,像一个基督徒,虔诚的在神甫面前忏悔。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爱错了不是他的错,你爱他也不是一种罪过,你要原谅自己。”他说。 

我不语,默默感受他的指尖在我发丝间穿梭。 

孟白没有错,从一开始,从打著伞签定契约的那一天,他面前的我就不是我。他要跟随一生的人,怎麽可以是这样脆弱的我呢?是我误导了他,是我的错。但是既然现在的我可以原谅自己,又怎麽能不原谅他? 

壁炉里的火劈啪作响,发间冰冷的手指开始温暖。 

钢琴悠扬,他说,我喜欢这首曲子。 

我觉得,这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对话。 

漫长到,心里的洞都被添满了。 



“大难不死必有後福。”年轻的房东端来香浓的大吉岭,意味深长的说。优雅的动作一如我们刚刚来到的时候,热情却不过分。 

我看著他,再把视线投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邢万零。他不语,低头慢慢啜饮。 

沙发上坐著的另外一个高大得令人产生压抑感的男子,就是邢万零的司机,白成。 

这两个把别人家当作自己家一般自在的男人,昨日从房东那里接到我病了的消息之後,竟然说要在这样大风雪的天气里,开著直升飞机过来。 

“什麽?不行!这麽大的风雪,还是越洋航程,万零!”他的双胞胎弟弟,我的房东在电话的这一端大吼。 

我若无其事点点头,风雪太大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步行送小熊去医院的。但是我认为邢万零说来就一定会来,而且是马上。 

果然,半夜,空旷的屋内就响起了刺耳的,源源不断的门铃声,一听就知道毫无耐心的人站在门外。薛诚然打开了门。 

大雪轰然而入,伴随著时刻能把人吹倒的狂风,能见度不超过十米。我上前搂住薛诚然。 

站在门外的,如此壮阔背景之下(就像美国电影大片)的就是一脸得意的邢万零。我当时只想直接把门“碰”的关上。 

“你不是来探病的,你是来做怪的。”我没好气,但是并不生气。 

“你现在也好好的啊,我来当然就不是探病了。”他诡笑。 

薛诚然突然断续说话,眼神茫然,我顺著他的视线望向门外。 

漫天飞舞的大雪之中,能见度不超过十米,但是那个东西──庞大到无法看不见。 

薛诚然吞了口水:“军用……直升飞机……” 



言归正传,总之,我没了安宁日子可过,就连平日里躺在薛诚然膝盖上的时光,也彻底覆灭了。 

白成为邢万零加了一块方塘,邢万零的手稍稍抖动,方塘掉了。 

邢万零要去捡,白成说不用了,就捡了起来,交给房东,房东的眼神莫名一闪。 

“房东先生,这里的蔷薇什麽时候才能再次绽放呢?”我抬头问道。 

他露出善意的微笑:“很快,到了初春,蔷薇就开始冒尖了。这里的蔷薇品种与大陆不同,这里的蔷薇对春天非常敏感。” 

我满意点点头,又问邢万零:“最近律师事务所的事务怎样了?” 

“啊……还好。”对面的人这样回答。 

我将茶杯用力放下,发出清脆一响,邢万零的肩剧烈抖动了一下。 

“玩够了吧,邢──”我却不看对面的男人,而是抬头看向房东先生“万零先生?” 

“我就说,他肯定不出五分锺就会识破你们。”白成的语调明显是在幸灾乐祸,“露出马脚了,双胞胎。” 

房东先生──邢万零!的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问我:“你怎麽发现的?” 

“很简单。”我往薛诚然的杯子里加块方塘,他茫然的盯著我。 

“就像这样,我向诚然杯子里加方糖时,即使他不想要,也不会出於本能的一闪,而邢万零却本能的惧怕了对於他来说本该毫不陌生的白成。”邢万零也会惧怕什麽──那样的场景让人看了绝对恐怖。 

“而且,就算是方糖掉了,以邢万零的个性,他绝对不会去捡,而如果弄掉方塘的是邢万零,白成也不会那麽热心去帮忙。因为你们根本就是孽冤家。” 

邢万零的嘴角抽搐了,很好,我暗道。 

“没错,邢万零很懂这个小岛的背景知识,所以我问他蔷薇时他回答的非常完美。但是──当任何一个人问真正的邢万零‘你的律师事务所最近怎样’时,他的回答一定都是以‘哼哼哼哼’或是‘哈哈哈哈’为开头。” 那可是他最宝贝的东西,旗下的公司都给我了,就是那个律师楼除外,他自己私藏宝贝著。 

“致命的一点──有邢万零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恶作剧在。我说的对吧?舅──舅?” 我的称呼让邢万零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最後,”我拉起薛诚然,准备远离这些打扰我宁静心情的老男人们,以简短的话语结束我许久没有磨练的逻辑,“邢万零先生,拜托下次不要学房东先生的温暖笑容,你的阴笑,只会让人折寿而已。” 

我得意的听著者身後客厅内的大吼,搂住薛诚然的肩膀:“走,补眠去。” 



如果说邢万零夫妇是不受欢迎的人的话,那麽现在这为来人就是更是我现在不想也不能见的人。 

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萧先生和孟白的出现是为了什麽。抓我回去继续折磨我,还是又想出了什麽新花样? 

萧先生依旧是自信的笑著,他打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一定会再一次回到他的身边,不计他的利用,不计他的霸占,不计他的毫不在乎,为他铺平前方的红地毯? 

孟白又有什麽资格再次摆出“一切都是为了你”的脸?不管我要什麽,不管我在乎什麽,他只是一味的夺走他认为不该留的,塞给我要了就会致命的。就算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萧先生身边我的痛苦,他依然是把我从众人中抽离,放在萧先生的笼子里。 

我想我是该生气的,我该向离开他们时一样的骂,然後撇出一切东西叫他们滚。但是我没有,没有恼怒,没有逃,只是没有感觉的让他们坐下,叫仆人上茶。 

似乎面前的人与我毫无关系,心,我告诉自己的心,不要再痛了,他果然就没有再痛。 

“再不回去,你的圆桌武士们怎麽办?”萧先生的声音依然是那麽好听,但是不再足以动摇我。 

我端著茶杯看著窗外,大雪之中,薛诚然正和小熊打雪仗,邢万零和孟白也参与了其中,状况惨烈。邢万零把孟白的领子里倒满了雪。 

“扬……” 

作为报复,孟白把邢万零压倒在地上,实施体重惩罚。拜托,要上演春宫戏也别影响孩子嘛。薛诚然也纵容他们,在一旁笑著,小熊则吵闹著也扑上去。 

“扬,扬……” 

“什麽”我有点不耐烦,但是还是保持没有表情的表情回头看向呼唤我的孟白。 

扬,曾经他这麽刻意呼唤我的时候,都是我最最脆弱最最无助的一刻,现在才知道那根本不是心痛的安慰,只不过是停止我的懦弱,停止我破坏他心中的萧扬。 

我的没有表情让他一愣,也许来之前他曾想过,也许我会怒骂他,也许我会见都不肯见他,甚至也许我会若无其事的原谅他,但是他错了。虽然我原谅了他,或是说一开始我就应该谅解他,都已经是过去了,不重要了。 

在诚然的膝盖上,我像是突然长大了。我突然懂得什麽叫做坦率的去爱去恨,坦率的对不再爱的人保持冷漠。 

若是从前的我,只要是尚有一点用处的人,我也不会冷漠以待,而是保持适当虚伪的热忱,把对方当作东西,留做备用吧。 

“那样不仅是不尊敬别人,也是伤害了你自己。”诚然曾经这麽说。 

诚然,诚然,我何时开始,满脑子都是他了呢? 

我再次把视线投注窗外,他们真的玩的尽兴吗?诚然的表情时时偷偷瞄向屋内,他一定是担心,谁叫我非要把他们轰出去,“孤军奋战”呢(这绝对不是我说的,是出自最近正在猛背成语的小熊)。 

感觉到身侧的视线,我再一次正视两位不速之客。 

“扬,我说过的,单纯的人是没有办法在你身边一辈子的……”孟白似乎担忧道。 

没错,当初他就是这样评价我的妻子的,可是苍天在上,如果小熊不死,我有信心与她一生都不会分离。就像诚然对他的妻子的爱,若不是病魔,又怎麽能轻易分开? 

我想与谁共度一生是我的事,我没有将这句话吐出,因为没有用。一个是一生都不会爱我不会了解我的人,一个是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我并不是他心中理想的我的人,他们永远不会明白我的寂寞。 

我突然发现这两个人惊人的相似,就是他们眼力的萧扬,是同一个人,但不是我。 

我的头脑好久没有这样转动思考复杂的东西了,不习惯了,所以干脆不去想。 

萧先生在看著窗外闹成一团的众人,回头一笑,竟是狡诈之色:“你爱他吗?那个我给你的人?” 

我想起了与薛诚然之间的一段对话,我告诉他我娶妻子只是为了孩子,并无感情,他却抽了我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耳光,然後怜惜的说:“傻瓜,怎麽会没有感情?你谈到她的时候你知道你是什麽眼神吗?充满了温柔和懊悔,这样的眼神,怎麽会没有感情?” 

“怎麽会没有感情呢?”我竟然失神的脱口而出。 

萧先生突然大笑,我警戒的望向他,他却异常高兴的将一只手臂搭在靠背上,嘲笑道:“小扬,真意外你会说你爱他。”下一刻他走过来,抬起我的下巴与他对视,我发现他闪烁的愤怒与不甘。 

“你不是爱我的吗?虽然──你从来没有勇气说”他笑著,异常残忍。 

我深深叹气,迎接他的目光:“是的。我是爱过你,但是──现在不会了。” 

“哦?为什麽?”我的下巴被捏紧了,很痛。面对考问的目光,我的直视变得越来越难。 

“被你磨平的。萧先生,”叫了十几年的称呼,此时突然变得酸涩,“你不要的东西,就还给我吧。”拿了全部爱你,我又能得到什麽呢?所以,让我试图去爱上别人吧。 

他却自信的一笑:“你会回来的。” 



他走了,带著孟白。 

我望著曾经如此至爱与信任的人,再次走出我的世界,我颓丧在深深的沙发中,诚然走过来,轻轻抚摩我的头。 

好冰冷的指尖,却总是试图温暖我,我捧住,凝视,苍白骨感。明明不爱我,为什麽在无数个夜里被我拥抱的时候从来不会反抗,而是牢牢抓住我的背呢? 

在高潮的时候喃喃:“不会离开你,不会抛下你。”这样的话语,即使是因为同情或是感激,也足够满足我的心,那个从来没有得到过什麽的心。 

现在的我什麽都没了,除了温暖我的这个人。但是,我怎样能守住这一切?邢万零能帮得了我一时,能帮得了我一世吗? 

“你会回来的。”一句多麽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我只能像藤蔓一样,拼命抓住那苍白的救命的主干。 



夏日一夜之间吹醒了小岛,蔷薇似乎是在一夜之间盛开,我和薛诚然来到这个岛上已有半年了。 

夜里,当月亮映照在蔷薇的泪水那一刻,我眼前的那一双眸子,竟也闪亮。 

当我情动之时,深深贯穿他的时候,他却被身下的蔷薇刺的皱了眉。 

可是,我顽固的不肯放开。我不放我不放不放── 

他安抚著我,屡顺我的头发:“为什麽哭了?” 

为什麽?答案不能说。 

因为当我身下抱著他恨恨欺负他的时候,心里却止不住陡然想起那个男人,这蔷薇的火红,年年如此,岁岁不败。我对红色的记忆,是怎麽也逃不过那价值连城却被我抛弃的十岁生日礼物。 

那个礼物,不过是一块石头罢了,怎能敌过诚然为我而流的火红的滚烫的液体? 

我再爱不过的男人,这个苍白得让人心惊的男人,这个疼我安慰我的男人,却每每在心中被那个可憎的男人的身影代替…… 

“诚然……诚然!”我一遍又一遍呼唤他的名字,确认在我身下的是他,他却在一次次的深入之下,被我折磨著吐不出只言片语。 

“诚然……” 

我想我的背已经顶到了天空,因为天空压下来的时候,我觉得背後好重好重。 

“诚然,”我陡然停止,看著他,抚摩他紧皱的眉头,“不要离开,发誓永远不要离开……”我就像个耍赖的孩子,咬住糖果不放。 

“怎麽会呢?”诚然脸颊流下心痛的泪水,“如果离开了你,你怎麽活下去?不会的……” 

“诚然……诚然……”我的爱,我的命。 

“永远不离开你……即使你厌了,你倦了,我也不走,陪在你身边,怎麽舍得你,你比小熊还需要我……永远不会……” 

诚然,你知道吗?你的眼里已经不像从前。那时是理解却也是鄙夷,现在你的眼里,漫溢著心疼和爱。 

你爱我吗,诚然? 

我欢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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