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昔本能地配合着安风地进攻,竭立摆动着身体,迎合着安风有力的抽插,取悦着对方也欢愉着自己--在床上,他从来都是本色出场,疯狂地追逐着那种转瞬即逝的刺激和解脱。
只是今天,除了身体上的感觉,快感竟然直达心的最深处--那是一种自心底发出的彼此拥有彼此相属的快感,两个原本独立的人,因了这种感觉,而契合得来如同一人。
高潮来临的时候,安风紧紧抱着何昔,就象要把他吞进自己肚里。而何昔,则死死咬着安风的肩头,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会咬痛安风。
如果说昨夜,真正让人刻骨铭心的,是事情的发生,那么今天,两个人真正体会到了对方身体带给自己的快乐──这场欢爱,对两人来说,都是从来不曾有过的体验,让他们抵达了从未到达过的峰顶。
热情渐渐流走,安风却舍不得离开何昔的身体,依旧拥着他,把头搁在他肩头,轻声道:“阿昔,哥还想要……”
何昔眨眨眼睛:“身上出了太多汗,难受……得先去冲一冲……”
安风咬着牙从他身体中拔出凶器,然后自己站起身,再去拉何昔起来。何昔却借机一下子缠到安风身上,双臂环上他的脖子,一张嘴却开始使坏。
安风轻呼一声,赶忙把他放到地上,就象在扔一个烫手的山芋。可这个山芋自己有脚,立即又黏了上来,害得安风推开舍不得,接住又实在烫手……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地向浴室而去--转眼就到的距离,居然让这两兄弟足足走了两分钟,而且走得笑声不断轻呼连连。
待到一切安静下来,两人已经躺在床上。
安风握着何昔的手,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何昔手上的伤痕,不用问也知道,准是发脾气的时候击在硬物上的杰作。叹口气,道:“阿昔,哪怕就是为了哥,你也要珍惜自己的身体,不要再干傻事,听见没有?”
何昔睡意朦胧地含糊应了一声,便再没了下文。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乖巧得来就象个大男孩的睡美人,安风笑了,笑得无可夸何,却也笑得满足──你自己不上心,就让哥来珍惜好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他被家人不知所踪的事实刺激得心底发痛,那种真实的痛感,几乎把他击垮。没想到,因祸得福,多年的毛病竟是不治而愈,竟然还和阿昔……
安风在心里一直把何昔当作弟弟,他老是觉得,家中的弟弟,说不定与阿昔长得很象。虽然阿昔是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在乎得来这世上什么都可以舍去、唯有阿昔万万不成,但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起过异念,也是事实。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在自己心底,不但对阿昔有这么深的渴望,还竟然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是不是早在多年以前,对阿昔的感情,就已经变质?只是因为无能为力,不得已之下,才自己骗自己地把阿昔当作弟弟?
对于这个问题,安风找不到答案,好在他也不会因此去钻亲情还是爱情的牛角尖──以他们的经历和关系,亲情和爱情之间,原本就模糊得很,到底是哪种情,谁又说得清?他只知道,阿昔于他,不仅仅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很多时候,甚而是他咬牙坚持下去的唯一原因,这一点,从来不曾改变。
真正吓了安风一跳的,是他对何昔的占有欲──想要彻底占有阿昔,怎么会有那么疯狂的念头?
安风的情人不少,凤越是他最上心的一个,可就是对凤越,他也从来没有兴起过独占的念头──以他们的身份,那种念头实在有点蛮不讲理,因此他也就真的从来没有为凤越吃过醋,明知道她和安和莫十七的关系不清不楚。
可对阿昔,就在刚刚,一想到他和其他男人……他就气得要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真的要疯了?
管它的,疯就疯好了……安风搂紧怀中的何昔,一面想着,一面被睡意召唤进梦之国度。
──真没有想到,一个寻亲旅程,就此变成了蜜月旅行,虽然他们的这个蜜月,注定会度得与众不同惊心动魂。
《擦肩而过》《风尘骄子》番外 烟雨故人来
今天有个董事局会议,讨论本年度的分红方案。
凯文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立即觉察到室内流动着一丝诡异的气流,至于如何诡异法,不好形容,就是那种人人都不自在,却又人人都装作很自在的诡异感觉。不用过多找寻,马上发现了诡异气氛的起源地──会议室的那一边,一个存在感挡都挡不住藏更藏不了的大人物,正一本正经地翻看着桌子上的文件。
放在两年前,只怕凯文会被某人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气得发飙,毕竟又长了两岁,在某人的“磨炼”之下,原本就少年老成的他,修为已经达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高度,所以,只用眼风淡淡扫过某人,目光随及落到他旁边的两位陌生人身上。
这两个客人很有意思,他们的全副心思仿佛都放在了凯文身上,正在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他。那个带着银边眼镜的秀气男子还好点,他旁边那个看似满脸阳光的男子,却是个不则不扣的好奇宝宝,隔了那么远,凯文都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探究。
──四个月前凯文就任董事长的庆祝晚宴上,莫天曾经“驾临”龙宇,今天座中诸人由此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这也就是会议室里这股诡异气流的根源所在。
照理说,“龙宇”名义上是上市公司,董事长一职,应该由董事局选举产生,不过,莫家家主一人就占了“龙宇”总股份的75%,还选什么选!照理又说,“龙宇”虽说有“莫家在白道上的旗帜”之称,但其在莫家家当中的分量,实在不怎么样,一个“龙宇”的董事长就职宴会,根本惊动不了家主大人。
只不过,世界上不“照理”出牌的人,多老去了,从来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莫天,又岂有不在其中的道理?
可以想象,“天子御驾”的突然光临,给宴会带来了怎样的一遍兵慌马乱,又给出席宴会的龙宇高层,造成了怎样的一种张皇失措--别的不说,单是冷汗,只怕一个个就出了好几身。
当然,年轻的董事长不在流汗者之列──更惨,他在吐血者名单之中。
应该说,从始自终,莫天都表现良好,好象他真是个正常人似的,但是……
凡事就怕这个“但是”──但是,从始自终,他都没有隐瞒自己与凯文的关系,虽说没有任何出格的言辞,更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但他对凯文那种温和中透着关切爱护的态度,足以让整个龙宇高层看清楚(还好,这个宴会,只有高层参与):这个年轻的董事长,来历好恐怖!
能够在“龙宇”这种公司做到高层,除了自己的实力,自然还需要一些背景。只是这些颇有来历的高级主管们,每每想要打听新任董事长的事情,他们的主子们总是三缄其口,简直象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所以一直以来,对于这位16岁开始在公司任特助、19岁时失踪一年、之后一路春风势头强劲的Kevin Xi,公司内部有着各种各样的猜测传闻,流传最广的,便是男宠一说──没法子,他人长得太漂亮,让人不得不信。
莫天的这一举动,无疑让所有谣言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不过,凯文未必领他的情。
那天宴会结束时,全体人员自然“恭送”家主大人乘车离去,与此同时,也亲眼见识了凯文与莫天随行人员间非常熟络的交头接耳,最后更是目睹他陪莫天上车,扬长而去。好几个素来与凯文有隙的主管,面上不敢有所表示,心里却不约而同的骂了声:“小人张狂!”
──他们自然不知,一到车上,他们眼中的“小人”,立时发了飙。
莫天那天的不请自来,把凯文气得够呛──他那么辛苦的工作,为了什么?
话说出了口才发现,其实为了什么自己也搞不清楚……不过……总不会是为了让人骂自己“卖身求荣”,“靠陪人睡觉往上爬”吧?
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小东西”,莫天面对怒发冲冠的凯文,只微笑着说了一句话,就浇灭了滔天怒火,让他乖乖地跟着自已去度假。
莫天说的那句话是:如果我不来,难道就没人骂了?
自那以后,面对流言,凯文总算可以坦然的一笑置之──嘴长在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是他们的事。
很多事情就是如此,一旦想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也正因为如此,面对莫天又一次的不请自来,凯文才能够镇定自若地主持会议,丝毫不受他的影响。
待到会议结束,其他人等走出会议室后,看着莫天,凯文问他:“请问天哥是来视察工作的吗?”
“扑”的一声,那个满脸阳光的男子率先笑出声。
现在的情形也确实有点可笑──坐在老板位子上的凯文,正满脸严肃地看着坐在下属位子上的莫天。
“哪里敢,我是来向席总观摩学习的。”莫天一点也不觉得不自在,回答得严肃又认真,当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凯文笑了起来,起身走到他身边,亲呢地捏捏他的肩膀,然后看向那个戴眼镜的秀气男子──本能的,他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与众不同。
男子并不站起,只微笑着向他点点头,倒是他旁边那个笑得非常阳光的家伙先站了起来,向凯文道:“不好意思,是我好奇,想见识一下大公司的董事局会议是个什么样子,更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商场金童的风彩。”
不等凯文答话,莫天起身,右手非常自然地搭在凯文腰身上,向两位客人说道:“人也见了,热闹也凑过了,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还是先回去的好。”
然后把头微微低了低,倾向凯文,压低声音:“翘两天班,怎么样?”
凯文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立时大张,难以置信的道:“你让我翘班?”
莫天点点头:“如果你不想错过一场精彩好戏的话。”
“你知不知道明天十点我有个重要会议,后天我约了SEC的人碰头?还有,我桌子上那堆必须马上处理的文件,猜得到它们有多高?”
“你怎么搞得比我还忙?”莫天的额头皱了起来。y
旁边“哧”的一声响起,这一次,是那个秀气男子。他这时也已经站了起来,对莫天戏谑的道:“工作狂教出来的门徒,当然也是个工作狂。”
莫天不理他,转头对凯文宣布“圣旨”:“除了必须由你马上拍板的事情,其它通通交给下属,我就不信,离了你,‘龙宇’就不转了……给你半个小时,快去。”
凯文不动──看样子,他的圣旨对凯文没什么威慑力:“你得先告诉我什么事情才成。”
凯文的话出口,莫天倒没什么,旁边两人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知道凯文的强脾气,莫天瞪了他一眼,只得道:“我看你是不想去见那位云淡风清的阮家三郎了?”
凯文二话不说,拔腿就向会议室的大门走去,边走边说:“你早说不就得了,等我半个小时,不,15分钟。”
人都到了门口,又突然转过身:“莫天,你还没有介绍客人给我呢。”语气和神态,一扫刚才的成熟老练,颇得点当年少年凯文面对莫天时的孩子气。
房间里三个人都笑了起来,莫天的声音很是柔软:“快去,先去办你的正事,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四十六)局
“日本外务省消息,前天凌晨日本军方在其海域发现一遇难船只残骸,船上空无一人,有无人员伤亡尚不得而知。据初步调查,遇难船只很有可能是一走私船,遇难原因不明。不过,鉴于最近日本海域并无风暴,自然因素已经排除。据调查人员透露,不排除人为破坏……”
在酒店收看到由香港某电视台播放的这条新闻的时候,何昔和安风正在吃晚饭──两个人是给饿醒的,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叫餐。
看到遇难船只画面,安风拿着筷子的手突然僵住,他眼睛仍旧盯着电视,嘴里却问起何昔:“阿昔,那天你怎么会突然生病,然后又坚持不坐船?”
敏感如何昔,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不禁倒吸口凉气:“我作了个梦……不对,我梦里面全是大火,可新闻里那船,没有被烧过的迹象……而且梦里面的,是条小艇……”
若有所思地住了口,盯着腕上链子看了半天,才抬起头:“哥,我觉得……是这条链子救了我们……今后凡是与船有关的事情,一定要小心!”
是不是链子救了他们的命,在链子自己出庭作证之前,这事不好说。
比起这两兄弟,阮三需要面对的问题,可就简单多了──他在看到费希昀的那一刹那,立即知道了是谁给自己下的套设的局。
在秦江家里住了一周,耳濡目染,旁敲侧击,多少对秦江的心思有了几分了解,剩下的,便是对摊牌机会和谈判技巧的把握,胜算应该不小。
眼看着宋默依的生日宴会日渐临近,秦江却携阮三来了北非──他一直是中东武器交易的幕后大玩家之一,近日中东局势不稳,关心自在情理之中。在北非盘桓数日之后,又带着阮三及一干随丛,取道地跨欧亚的历史名城J城,赶赴在南亚举行的生日宴会。
秦江一直很偏爱J城,称之为“悠闲到慵懒的美人”,每次路过,都会稍作停留,吃顿饭,喝杯咖啡,心情好时间又充足的时候,甚至会带着三五个侍卫上夜市逛上两、三个小时……
此次也是如此。阮三陪着他在江边吃了晚饭看完风景,直至夜幕低垂,秦江凝视着一江灯火,才颇有几分不舍地吩咐离开。
哪知道还在前往机场的路上,就遇上了当头淋下的瓢泼大雨,好在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至于为此更改行程。
J城的机场管理不是很好。这个“不是很好”,并不是指混乱,相反,就象绝大多数大机场一样,J城机场也是有条不紊次序井然。他的“不好”,说的是因为贿赂因为人情,管理层方面,总会为某些人进行一些通融、替他们开一些方便之门。这其实不是J城一个城市一个机场的问题,说到底,和历史和民族文化很有些关系。
因为前些年和秦江走得很近的缘故,阮三对这个机场也相当熟悉,所以当听到休息室外面的喧哗吵闹声时,马上意识到这是J城“特色”所至──正在下着的这场暴雨,连他们都给陷在了机场,那些商业航班,可想而知……估计现在大厅里面已经人满为患,有些大富大贵人家的子弟,便通过各种途径进入了他们原本没“资格”进入的贵宾通道。只是今天不巧得很,秦江默依在此,闲杂人等通通回避──想来那些贵公子们大都是些趾高气扬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多半与秦江手下发生了冲突……
果然,不过两三分钟时间,暄哗声便彻底消失,正在里间讲着电话的秦江,恐怕连吵闹声都不曾听见。
只以为事情就此了结,秦江的侍卫长却在这时敲开了门,看着阮三,犹犹豫豫的道:“公子,……外边……你们的人……”
阮三这次是应秦江的私人邀请而来,与“锦绣园”无关,按惯例,他的安全完全由东道主秦江负责。谁知道前天曾增突然赶来,还手持秦凤眠的尚方宝剑,虽然本能地觉得不妥,可也找不出理由赶人……看样子,麻烦来了。
贵宾休息室外,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火药的源头,是一个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小子,曾增的副手乐凯,正一脸杀气地站在他面前。
“怎么回事?”
“公子,”当着外人的面,见了阮三,不管乐剀乐不乐意,都得叫声“公子”,虽然阮三本人未必喜欢这个敬称,“这人是个奸细,我们坏在宋默依手上的几个兄弟,就是他告的密。”
曾增和宋默依的过节,阮三有所耳闻,具体怎么回事却并不清楚,但现在当着秦江的手下,不是问话的时候。于是道:“他怎会在这里?”
“他出卖了我们之后就失踪了,我们找了两个月,一直找不到,原来他改了身份躲到了秦江大哥家里,摇身一变成了厨子……苍天有眼,今天让我们给撞见了……”
“呸,出卖?老子本来就是默依家的子弟,进你们‘锦绣园’是卧底,叫哪门子出卖……”这人脸上鼻青脸肿,身上血迹斑斑,看样子,就在刚才不到三分钟的喧闹声里,已经给揍得去了半条命,居然还有精力开口骂人,倒也是条硬汉。
“妈的,”陪在阮三身边的侍卫长来了气,狠狠一脚踢在他身上,“你是宋默依家的狗,跑我们这儿来干什么?还想在这儿当卧底?”
“曾增呢?” 阮三问道。毕竟这事,由曾增出面更为妥当。
“刚刚有急事出去了。”
阮三略一沉吟,然后果断地向乐剀道:“做掉。”
──这不是他的决定,这是道上的规距,他只是按规距办事而已。
道上没有“间谍”一说,虽然“卧底”“奸细”们所从事的职业,从本质上来说,跟“间谍”没有区别。
在这条道上,游戏规则很简单,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无论你本来出自谁家,只要不幸被抓,不管是“卧底”还是“叛徒”,都被当作“叛徒”对待,简言之,就是死路一条。这条规则千百年来从来不曾改变,原因很好理解:内奸的破坏性太大,杀一儆百罢了──阮三他们若是事败,一个下场。
所以自愿作“卧底”的人,都是死士,而到底有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