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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尘骄子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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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愿作“卧底”的人,都是死士,而到底有没有心甘心愿“自愿”去送死的“死士”,就只有老天才知道了。
至于游说宋默依加盟的事情,绝不会因为面前这个小人物的生命而受到丝毫影响──宋默依晓不晓得他的存在,都还是个问号!

阮三向乐剀下了命令之后,转身向休息室走去──黑道不是他的本行,今天不得已客串一次而已。
哪知道,刚刚还倒在地上去了半条命的“奸细”,乘着附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阮三吸引住了的时候,突然发难──他突地一跃而起,发疯似的扑向阮三。
这人的身手也真了得,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伸手去抓阮三后背,看来又是一个神经超强脑子超清醒的强悍之徒──满屋子中,不但阮三的功夫最稀松,而且他的身份也最微妙,把他抓在手里作人质,当是此时唯一的救命机会,况且,实在不行,杀了“公子阮三”,也算够本了!
待到阮三听到风声,已经迟了。b
好在他虽然迟了,别的人却不迟。乐剀及时地扑向亡命之徒,侍卫长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阮三背后……
结果可想而知──他抓在手里的,是侍卫长,而后边乐剀的拳头,又已经袭到……

那位无名卧底倒在血泊里的时候,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惊魂未定的阮三,好象他才是致他于死地的凶手。

阮三的惊魂,却没有因为面前这个人的死不瞑目而告终。
他默默看了眼死者,说心里没有感触,那是假话,可要说他大为震憾,更不是事实──这些年,亲眼见到的死人,没有几个,但他们几人,身在局中,又有谁是真正干净了的?
正心情复杂地向死者行最后一个注目礼,毫无缘由的,心底一阵不安。阮三突然抬起头,望向墙角。
墙角那道门边,正站着曾增,还有……曾增旁边的……费希昀!

时间似乎突然静止,阮三那张刚刚面临生死也不成改变的温柔容颜,刹那间,毫无血色……
一只手臂却在这时揽上腰身,是闻讯出来的秦江默依,他在阮三耳边关切地询问:“三郎,你没事吧?”
阮三垂下目光,摇摇头。
──从今以后,还能有什么事?
然后任由秦江搂着自己的腰身,向休息室而去,只是走出两步,忍不住转过头去,向着费希昀站立的方向,露出个淡淡的温柔笑容。

──这个脆弱的绝世笑颜,从此深深地刻在了费希昀的记忆深处。

(四十七)怒

阮三没能按计划完成任务──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不能的原因,不在秦江,而在他自己,在他的状况。
在这个位于南亚的小岛上,整整几天,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公子阮三”,依旧笑得温柔淡定云淡风清,只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没法集中注意力,甚至,他没法提起兴致做任何事情。权力,自由,梦想……那些他曾经那么渴望的东西,突然之间,好似都失去了意义。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机场的那一幕,还有一个他无能为力的事实──费希昀没有来电话。
他等了整整四天,没有等到费希昀的电话。

──真是异想天开,亲眼发现自己心目中的高贵王子,原来不仅是个肮脏的男娼,还是个冷酷无情的杀人犯……象希昀那么干净的一个人,怎么还会……

直到此时,阮三才知道自己陷得有多深──一直以来,他不相信世上有爱情这种东西,一直以来,他以为在不得已的时候,他能放下,就算心里会难过几天,但时间会冲淡一切……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难过”──难过到让他想要放下一切!

在宴会上见到宋玉,点个头说了几句话,便再无故事──现在,他那个“云淡风清”的名号,倒是真的名实相符了。等到宴会一结束,他就离开秦江回了家,结盟的事,连提都没有提──既然不在状态,还是闭嘴的好。
现在赶回这个空无一人的“家”,目的只有一个:收拾那几个把他送入地狱的罪魁──如果说现在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提起他的兴趣的话,大慨就只有他那几个好哥哥好姐姐的命了。
存着最后一丝侥幸,回到了市区公寓──或许,希昀会来吧?
没想到,费希昀他没有等到,等到的,却是那个恨不得一刀宰了的曾增。

阮三站在客厅正中,端着酒杯──他今天已经喝了很多。曾增站在玄关入口,拎着个公事包──他今天滴酒未沾。两个人遥遥相望,其间的空气,冻得死人。
大慨是面前这个目光中满是恨意的阮三,太过陌生,还是曾增忍不住先开了口:“三,我给了他机会。”
“机会?”阮三一声轻笑,其中的寒意,只怕连冰雪王子何昔都有所不及,“你还想说你给了我机会吧?”
“讲点道理,三郎。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因为机场的事……”
“住口,”阮三大喝一声,“他爱不爱我,是我们的事,你设下这么个狠局,凭的是什么?”
曾增动气了:“凭什么?凭我关心了你这么多年,凭我想看到你找到一个配得上你的人!”
阮三仰头把杯中红酒喝进嘴里,手一抬,手中酒杯直直撞向嵌在旁边墙上的一面镜子,立时摔得粉身碎骨。看也不看跌到地上的酒杯,他的眼光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瞪视着十步开外的曾增:“配得上我的人?你是在指你自己吧?真是承蒙曾大哥你看得起,费了这么多功夫设下这么个漂亮的局,想来其中周折肯定不少,又要和费家老太婆联手,又要沾天气的光……只是我阮三俗人一个,哪里当得起?”
曾增随手把公事包扔在地上,几步走到阮三身边,直直地看进他的眼里:“听好三郎,我曾增不是好人,但也不至于卑鄙至此,事前我就想好了,如果他费希昀担得起,我成全你们,可是他……”
“不要你管,”阮三又是一声大吼,眼睛里面没有风没有云,有的,全是怒火,“他担不起我也要他……”
曾增终于被阮三彻底激怒了,他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就算对方是阮三,让出的步子,也不可能太大:“小心翼翼地掩起真实身份,就算面对最亲密的人,也必须过双重生活,有意思吗,三郎?你那个心肝宝贝,他爱的到底是谁,是你吗?如此迁就一个根本不能接受你的人,是犯贱!”
阮三大怒,一拳挥出──如果曾增向十个人投诉,只怕十一个都不会相信他:从来不喜欢暴力、气质优雅温柔袭人的公子阮三,主动揍人?天方夜谭!
曾增也不含糊,见阮三拳头袭到,侧身让过,马上回击。曾增毕竟没尽全力,而功夫不怎么样的阮三,到底练过那么多年,盛怒之下,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倒也与曾增纠缠了不少时间。
这一番打将下来,花瓶椅子倒了还是小事,就连架子上的唐三彩,都被主人随手抓起,改行作了敲人脑袋的武器……等到曾增总算把阮三压在墙上动弹不得的时候,客厅里就象刚被强盗光顾了一般,乱作一团。
不过现在屋子里这两人都没功夫管这些,阮三总算是个高个男人,要想在不伤到他的前提下制住他,就算是曾增,也还是要费些力气。曾增把阮三按在墙上,看着阮三因为气愤和打斗而涨红了的脸,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先于脑子行动,俯下头吻了上去。
阮三没有挣扎没有反抗──他更绝,一口咬了下去……
总算曾增身手敏捷,发现阮三动机立即退开,饶是他动作够快,下唇也挂了彩。
阮三看着他的狼狈样,冷冷一笑:“你说对了,我就是犯贱……你呢,你他妈拼命凑上来,就不犯贱?”
他这话一出口,曾增立马再次扑了上来,而这一次,是真的不管不顾了。直到现在,阮三才明白,真正发怒的曾增,有多可怕──刚刚与他动手的那个人,不过是他的影子而已!
这样也好,阮三现在就想和他干一架,把命干掉最好,管它是谁的命……

几个回合之后,阮三就给压在地上一番强吻,这一次,他下颚给死死钳住,根本没法下口咬人。一吻作罢,曾增喘着气去看阮三──这种吻法,虽然辛苦,但却刺激之极,潜伏在他身体里面的那头猛兽,就此被唤醒……
不顾阮三的激烈反抗,几把扯下他身上衣裤,俯下身子就想强行进入,却在此时,对上了阮三的眼睛。

──老天,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怒火,仇恨,痛苦,羞辱……世上最黑暗的元素,全在其中,而最让曾增惊心动魄的,是疯狂,彻头彻尾不顾一切的疯狂……

灵台刹时间一片清明──我这是在干什么?这样强迫三,是爱他吗?三的脾气,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今天真用了强,终其一生,都别想再靠近他……这是我想要的结局吗?
长叹一声,曾增松开阮三,倒在他身旁的地毯上。
刚想开口说声对不起,阮三的身体已经就势压了上来,眼睛里面布满红丝,依旧是惊心动魄的疯狂:“你设下这种狠局,不就是想上我吗……好啊,我今天让你如愿……”
边说边拉开曾增双腿,没有任何准备,猛然闯了进去。
曾增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制止他的疯狂,可他不但没有动,连拒绝的话,也不曾说出一个字,就算在阮三闯进时的据痛下,也只是死咬着嘴唇紧抓着身下地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很久以后,曾增都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也许,是他在以他的方式道歉?也许,只是想以此拴住阮三?也许,是他的潜意识想要与阮三靠近,无论使用何种方法,以何种形式?也许,这……就是爱?

阮三的攻击没有持续多久,于他,这不是一场性事,只是一场发泄,一个在脑子不太清醒、精神也不太正常的状况下,作出的错误决定。何况,曾增大慨从来没有作过0号,甬道又干又紧,他并不好受。
发泄完毕,阮三倒在曾增身边,没了动静。

过了老半天,曾增看着天花板,轻轻叫了一声“三”,没有回应。撑起上身看过去,发现阮三竟就此……睡着了。
扫了眼一片狼籍的客厅,目光很快锁定墙角的四、五个空酒瓶──喝了那么多酒,难怪不正常!
苦笑着站起身,单腿跪在地上,揉揉腰身,然后躬下身把阮三抱起来。睡着了的阮三,眉头皱起,竟是伸手要去推他。
“就那么恨我吗?”曾增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喃喃道,“你虽然恨我,却还是信任我,才会就这样睡了,对不对?”
曾增抱起阮三,进了卧室,把他放在床上,又替他盖好被子,这才进浴室收拾清洗。

(四十八)一月之期

曾增不太放心阮三,阮三情绪失控,又喝了太多的酒,虽然没完全醉,但离得也不远,怕他出点意外什么的,所以晚上就睡在了阮三家的客房──阮三家人没一个客人不上门,天晓得他拿个客房来干什么!
习武的人,大都起得早,天还没亮就已经洗漱完毕,想要过去看看阮三的情形。刚一出客房门,就看到清冷的银色灯光,正从没关紧的书房门缝中洒漏出来,暗自吃了一惊──三他已经起来了?这么早?
敲敲门,没有回应,于是不请自入。果然,书桌后面,那个白衣胜雪纤尘不染的浊世佳公子,除了阮三,还会是谁?

阮三一双眼睛正在电脑屏幕与桌上文件之间来回切换,象是在核对内容,听见曾增进门,头也不抬,淡淡道:“坐。”
曾增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面无表情的阮三,破天荒的,竟有些不自在起来:“三郎,你……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纯属无话找话──阮三身体舒服了,才是怪事。且不说昨天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单是在与曾增的那场打斗中,光是由碰撞造成的淤血青肿,就绝对少不了。
听了曾增的话,阮三仍是不抬头,冷漠地答了声:“死不了。”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昨天……”g
阮三这才放下手上的工作,抬起头望向曾增,打断他的话:“昨天的事,是我失控了,多担待。”
话里有道歉的意思,可语气里,半分歉意没有,倒是透着浓浓的疏离感和不痛不痒的外交色彩。
“你……”看着阮三的眼睛,曾增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自在了──今天的阮三,不只是没有表情,也象是没有了人类的情感,至少,此时此刻,面对他曾增,就是如此。突然感觉很难过,他倒更愿意阮三象昨天那样,跟他大喊大叫大打出手。那样的三郎,才象一个真正活着的人,而不是一樽完美无缺的雕像。于是后面的话,突然转了方向,“很忙?”
“好几天没有工作,积下了太多的活,忙是肯定的。”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依旧是拒曾增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边说边伸手拿起旁边的玻璃杯。
曾增看了眼杯中的淡青色液体,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三郎,一大早的,还是不要喝酒,酒喝多了伤身……”
“不是酒,是茶,我戒酒了。”轻描淡写地说完这句话,阮三摇摇杯子,居然真的有几缕淡淡的轻烟自杯子中升腾而起,果真是茶,“不知道佣人把茶杯放哪儿去了,所以只好用酒杯代替。”
突然话风一转:“你昨天到我这里来,有事?”
“不错。上周阮文菲写了封匿名信到一间八卦杂志,和你有关……信在我包里。”边说边站起身,大步走出书房,到客厅取信。曾增必毕是曾增,片刻之间,他已经完全控制住情绪,恢复了他黑道大哥的豪放本色。

阮三接过信,一目十行地潦潦看过。信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揭露‘云都’总经理的男妓出身──看来阮家真是急了,连家丑也不怕说与外人听了。
浑不在意地把信扔在一边,然后自抽屉里拿出一合录像带,递给曾增:“麻烦你帮我把这个带子投到坊间,一定要配上女主角身份的字幕。”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严格说来,在“锦绣园”中,阮三的地位高于曾增,叫他办事,也是应当。
这盘带子,不用说,正是录存着阮文菲淫乱场景的录像带,数周前,由曾增送来。正是那天,曾增第一次知道了费希昀的存在。没想到,带子现在又由曾增带走,不过几周时间,物是人已非。
曾增不置一词地接过带子,微一点头权作道别,然后转身大步离去──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他就不信,阮三会恨他一辈子!

曾增还没有走出书房,阮三已经又盯上电脑屏幕,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
昨天与曾增打的那一架,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意外收获。收获之一,就是一觉醒来,阮三发现自己不只是“想要工作”,而且工作的时候,竟然可以真正达到“忘我”的状态。突然间,有些理解那些货真价实的“工作狂”了──虽然一直以来,在旁人眼里,他也是个不则不扣的工作狂,但他自己清楚,他这个工作狂,并不是出于自愿,而是靠着过人的毅力,硬撑下来的。
至于费希昀,虽说不至于一觉醒来豁然开郎,但头脑也清爽了不少──他就不信希昀会这么不声不响地溜出他的生活,最起码,他会回来问过明白,这才是费希昀的个性。在一起两年,费希昀陪他度过了那么多的寂寞日子,他应该给予那个带给他快乐和欢笑的男人,最起码的信任。
所以,他会等,等到希昀想要听他解释的那一天,又或者,等到他不想解释的那一天。

应该说,从最初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的阮三,对费希昀的把握,非常准确。
对于那天在机场“撞上”的黑道仇杀一幕戏,费希昀的反应,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三十岁的费希昀,不是生活在童话国度,相识以来,阮三于他,一直是个谜。
阮三从来不提家人,也好象没有任何朋友,这就足以让人生疑。更何况,他的生活方式,他对奢侈用品的轻车熟路,绝对不是一个总经理能够企及的。而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又常常流露出对于寻常人家的寻常生活的毫无常识……所有这些,费希昀不可能毫无察觉。
在他们的关系泄露之后,阮文菲的出现,以及祖母看似无意间提及的阮家三公子失踪一事,已经让他隐隐猜到了真象,可是,就象所有的正常人一样,他拒绝接收自己不想接收的东西。当然,他也有他的理由,而且理由充足──就算有什么故事,那也已经是过去了的事情,现在的三郎,辛辛苦苦的工作,认认真真的作人,说他是个……打死也不信!
所以事情发生后,有一阵子,费希昀完全懵了──他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爱着的三郎,他的优秀到完美、甚至连骂脏话都不会的三郎,竟然真的是……
如果说对于这个打击,多多少少还有一点心理准备的话,那么另一个打击,则几乎致命──这个打击,便是阮三那声不带丝毫感情Se彩的“做掉”。
费希昀出生豪门,作了多年的花花公子,做过的坏事,绝对不只一两桩。可是他做的那些坏事,至多也就是私事上吃喝嫖赌,公事上行点贿赂再作点假帐,何曾动过取人性命的念头?看见阮三那么容易地说出那句话,他觉得浑身一片冰凉……

机场那一幕带给他的打击,几近崩溃,他在酒店中足不出户浑浑噩噩地呆了一整天。第二天,年过八旬的祖母,竟然亲自飞来J城,把他领回了家。
等到费希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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