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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钥有点心惊胆跳的接过皇上手中的册子,竟是越宁百姓的万名书,那司空彦倒底是如何办事的,竟然让这种东西落入皇上的手中。
说着,皇上也不看曹钥一眼,抬手一挥道:“来人,打开那边的银箱。”皇上指着一早让人从刑部提来的指认董宁素贪污的银箱。
走到那些银箱身边,从里面拿出一封银子,抛到曹钥身前:“这银子,你仔细看看,那封上的日期和印子证明这银子是联去岁拔出去的军响,又如何会出现在此次赈灾的银量之中,去岁董宁素又在哪时,别告诉联,这是董宁素去盗了军晌,又放在这些赈灾的银量之中,这说法怕是三岁小孩也会当为笑谈吧,三司会审,这便是你们三司会审的结果吗?”
崇德帝说完又是一阵巨烈的咳嗽。
曹钥咚的一声跪下:“臣死罪,请皇上请息怒,让臣重新审理此案,必会查明事情的真象。”
哼,一声重重和冷哼再次传入曹钥的耳里。
“你下去吧,这次希望你不要让联失望。”
“臣尊旨。”
曹钥起身后退着出门,斯平却注意到他那眼中的不甘和狠厉。
看着曹钥出门的身影,崇德帝心中感到很累,人人都道为皇者可以为所欲为,其实不然,做为皇者常常要顾全大局,明知底下人在动手脚,却仍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的皇位也是从阴谋中打拼出来的,又岂会不知他们的小小计量。别以为他现在身体不行了,便盲了眼,其实那心里他通亮的很。
转身又对太傅梅南宇道:“梅爱卿,你让人去把北街的别苑整理一下,让董大人住进去。”
“臣领旨。”
梅南宇说完也出去了,自被皇上招来,他便一句话也没说,做了二十年的臣子,他对皇上十分了解,皇上不是能让他们左右的帝君,这一切在皇上的心里自有定夺,他又何须多言。
看着崇德帝重又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斯平也不由的有一丝紧张,皇上啊,又岂是一般人能见着的,何况他现在还有一个待定皇子的身份,本来他对崇德帝并不如何看重,看大兴的局势,内忧外患,自然便把崇德帝归为昏君一流,现在看崇德帝处事干脆利落,决不是那昏君可比。
“董大人受惊了,就先下去休息吧,至于你的身份,联自有论断,毕竟联贵为国君,太子地位又非同寻常,联不得不慎重啊。”
听说崇德帝无奈的语言,感受着崇德帝落在自己身上慈爱的目光,斯平不由的有一种受宠若惊之感,连忙恭身道:“臣体圣恩,一切但凭皇上做主,臣无任何怨言。”
说实话,斯平不但没有怨言,在崇德帝慈爱的目光下,那心中倒是颇为忐忑,不安啊,不管以前的董宁素是不是太子,他只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董宁素是斯平,不是那劳子的太子。
同宁王一道出宫,现在许多的迷都已经解开了。
宁王给他的美人图上的美人是董宁素的母亲,云焉。
而宁王之所以处处照顾他,是因为他是云焉之子,本来,按宁王的意思,他只想保斯平平安幸福就好,这也是云焉的愿望,所以宁王一直都不拆穿他的身份,只是这次为了救斯平,也顾不得其它了。
等斯平和宁王等人离开后,崇德帝单独留下了太师项烬天。
“项爱卿为联准备雾镜滴血的事情吧,还有让人请回赫连先生。”
“臣遵旨。”项烬天说完又接着道:“臣有一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问吧。”崇德帝淡淡的道。
“若最后证明董宁素确是当年的太子,臣想问,皇上是否保留他的太子之位。”
“当然保留,联知道,大家都盯着这个位置,那几孽子更是为了这个位置手底下大耍花样,大臣间也是派系众多,现在的朝局表面是一派祥和,其实底下则是一片混乱,这乱局甚至也迷了联的眼,而一旦一个太子出现,则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所有的花样和手段也会围绕着太子产生,那么到时,联只要派人在太子身边,便可将局势尽揽眼底,才能为大兴的未来选出最适合它的储君。”
崇德帝坚定的道,别怪他无情,君王无情,亘古如是。
第五章
北街别苑
据说,北街别苑是当今万岁出宫时的落脚之地,而近年来,崇德帝因为身体的原因,已很少出宫,这北街别苑也就一直闲置着,虽然闲置,但因为是皇家所在,每日里的打扫,整理却从无落后。
而太傅梅南宇接令后,只须讯导一番,下人们便准备好一切,带着一种紧张,兴奋和忐忑的心情迎接着新主子的到来。心中仍兀自揣测着新主子的性情。
经刑场上那一闹,皇城中的人多多少少都略有耳闻这董大人的事情,各怀心事的人都在打探着消息,以期找到最有利于自己的条件,虽然现在皇家的人对此避讳不言,但从将董宁素安排在北街别苑这一点可以看出皇上的些微心思。
这董大人的身份八成皇上已经确认,否则不会让他住进这代表皇家的别苑,至于雾镜滴血,也许只是一个行式而已。
宁王在出宫后不久便同斯平告别了,毕竟南郡战况仍在继续,他不能在京城久待。在宁王来的这些日子里,前方的战报每日都会送到他的手里,令怙国由于前些年的修养生息,国富民强,此次攻打南郡显然做了充足的准备,有势在必得之势,前方的战况已经越来越紧急了。
看着宁王急驰而去的背影,斯平才想起忘了问壮子的事情了,不过转而一想,只要壮子在宁王的军中,日后必有相见之日,对于壮子,斯平觉得颇有亏欠。
同境岚并肩慢步在京城的街上,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少有的闲适,却舒服的让人想流泪。
走过一间酒楼。斯平含笑的道:“岚,进去喝一杯。”
境岚点点头,眼中略含着笑意,看来平肚子里的酒虫在做祟了。
“二位爷,里面请。”小二心上前招呼。
“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来。再来几样招牌小菜。”
“好咧……”二爷稍候。
上了二楼,这个酒楼里的生意显然很不错,底下都坐满了,就是二楼也是座无虚席。斯平看到那墙角边的一张桌上,只坐了一个黑衣人,便拉着境岚过去,心中仍暗自诧异,为何此桌没有人坐,直到看清那在坐黑衣人的脸,斯平暗吸了一口气,才了解为何别人宁愿挤在一块了也不坐这位置,那黑衣人眼神十分的狰狞,左颊上一个大大的十字刀疤,端是凶恶非常。
“打挠兄台了。”斯平拉境岚坐下,对于这人的凶恶面相,境岚更不会再意,那人只是淡淡的哼了声。没有说话,斯平则理所当然的当他默认了。
不一会儿,酒菜便上来了,斯平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倒了一口酒,然后闭上眼睛,沉迷在酒香之中,这酒虽比不上仙音和夜来香,但也还不错,让斯平的感觉是还可上口。
站起来,为境岚倒了一杯酒。
“岚,我敬你。”斯平举起酒杯,同境岚手里的杯轻轻一碰,发出一声脆响。两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不言中。
斯平想,他同境岚的感情有着风月柔情,有着携手于共的誓言,更有男儿间的惺惺相吸。
“境三哥。”一声银铃的声音突然响起。
斯平回着一看,却见另一边桌旁的一个粉衣女子正一脸惊喜的朝这边走来,境岚的脸上也有一丝笑意。
“我远看着就象是境三哥。”女子飞快的冲到他们身边,随即又微撅起红唇:“只是境三哥的头发全白了,让清铃一时都不敢相认。”
“不好看吗?”境岚微笑的看着那叫清铃的女子。
“境三哥怎样都好看。”清铃颇有点骄傲的道,眼中是一片崇拜。那样子在斯平看来,就如同现代的那些粉丝们谈起偶像的表情
“你这鬼丫头。”境岚好笑的摇摇头,然后指着那女子为斯平介绍道:“这是南宫家的掌上明珠,南宫清铃,鬼机灵一个。”
然后又指着斯平道:“清铃还不来见礼,这是董宁素董大人。”
“清铃小姐,你好。”斯平举起酒杯含笑道。
那南宫清铃并没有回答斯平,只是上下打量着他,然后重重的哼了一声:“董宁素是吧?谁准你叫清铃了,哼,宁王和境伯伯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了,就是你这个家伙害境三哥一夕白头的。”
看这丫头鼓着脸颊,气呼呼的样子,斯平觉得心情大好。
“清铃,回去了。”一边,一个温和的声音轻唤着,是一个看上去十分舒服的白袍青年,他只是对境岚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清铃离开了。
境岚也只是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清铃被拉走后,仍兀自不甘的回头对斯平举起粉拳,其警告的意味十足。
斯平的手肘轻靠在境岚的肩上,带着一丝丝微酣,笑着道:“岚有这么一个厉害的粉丝,今后,我可得小心点,一个弄不好,说不定会被人剥皮拆骨的。”
“粉丝??”境岚挑着眉头看着斯平。
斯平一阵大笑,轻拥着境岚:“我们也走吧,去看看那劳子的北街别苑,到现在它是圆是扁,小子我还不知道呢?”
毫不再意,酒楼中人对他们那种亲热的侧目,两人斯斯然的走出了酒楼。
“你啊,别不知足了,那梅太傅和宁王把别苑的一切都打理好了,只等你这个主人到,便齐全了。”境岚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然后眼含神秘的道:“还有惊喜哦。”
“真的??”斯平盯着境岚的脸,这张脸真是百看不厌。
“真的。”境岚点了点头,一脸笑意,吊足了斯平的胃口。
“透露一点。”
境岚看着斯平的惫懒样了,真的是有好久没见到这样的斯平了:“走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来到别苑,斯平还真的是被那阵战吓了一跳,王府里的下人,全都站成两行来迎接他,让他还真是一时适应不了。
无奈的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今后还按以前,该干什么干什么?
看着下人们散去。
斯平有点疲累的坐在椅子上,不置可否的道:“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
境岚摇摇头,然后走到门边拍了拍手。
不一会儿,一个青衣女子,端着食物进来,那食物的香味一如记忆般的认人唾馋。
“青儿……”
这女子正是赵如青,她正是那个在越宁县衙的时候一真侍候斯平的丫头,青儿。
境岚接过青儿手中食物,放在桌子上:“我在上京的时候,青儿拉着我,要我带她一起来京城,她说,‘大人说的,吃不到青儿烧的饭菜,这人生便少了一乐趣。’所以,我便把她带来了,还有那封万名书也是小二子他们发动全县的人签下来,让青儿带来的。”
“青儿,辛苦你了。”斯平心中一阵感动。
“大人,没什么,爹说了,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大人喜欢吃青儿烧的饭菜,那是青儿福气。不打挠大人休息,青儿下去了。”
说完,青儿行了个礼,就下去了。
再见到青儿,斯平真有一种如隔世的感觉,越宁县发生的一切其实离现在也没久,但经过一次死劫,那一切便宛若如梦中。
青儿来了,那其他的人呢?斯平转身望着境岚。
境岚点点头:“松年他们也来了,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他们可不住在这,大人还是明天再去见他们吧。”
斯平想想也对,终于抵不过桌上食物的香味,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好一会儿,摸索着鼓胀的肚皮,真是久违的享受了,抬头看着境岚那嘲意的笑容。斯平的眼中也闪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味道。
走过去一把抱起境岚:“这口腹之欲解决了,那下来的色欲呢?”
境岚的脸是一片嫣红。
下来的夜,是放纵的夜。
第六章
二皇子府
历衡翻看着手里的卷宗,那里面记录着董宁素过去的一切无丝毫遗漏,甚至连壮子那一段也没有放过。
看过后,历衡合上卷宗,长久的陷入沉思。
对于三弟历展云,历衡多少有一点点印象,在他的记忆中,小时的历展云几乎是在泡在药罐里,长相早已不复记忆了,脑中唯一还有的是那份青白的脸色,这点跟现在的董宁素倒是有一二分的相似。
一边的宇天放看着二皇子久久无语,便直朝坐在另一边的孔书韵打着眼色,希望他说什么?但孔书韵只是默默的品着茶,神情一派悠闲,好似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把个直爽的宇天放急的直翻白眼。
“后天吉时,父皇就要举行雾镜滴血的仪式,这件事,孔先生怎么看?”沉思了许久,历衡抬头看着孔书韵道。
孔书韵放下茶杯,缓缓的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性子火爆的宇天放已经忍不住的道:“那还有说,当然是想办法破坏了。”只是话来未说完,便被历衡凌利的眼神给咽了下去。
孔书韵也给了他一个白眼,莽汉就是莽汉,只会想出这种损人不利已的招。
“在下认为,我们不但不破坏,还要及力的成全这事。”
“为什么?”宇天放不服气的叫开了,他只知道先发制敌,后发制于敌,哪有不但不攻,反而成全敌人的。
“天放稍安勿燥,听先生慢慢说。”历衡轻轻一挥手,让宇天放安静下来。
那孔书韵接着道:“其实,以董宁素的长相,再加以玉佩,以及奶娘的确认和宁王调查的结果,董宁素就是原太子展书云这点没有人有太大的怀疑,这点想必皇上也已派中暗中查探过了,毕竟关系皇家血脉,万岁也会慎之又慎的,此次皇上公然将董宁素安排在北街别苑,其实就是要告诉大家,这个皇子他已确认了,让人别在弄什么鬼把戏,雾镜滴血也只是为了向天下交待而已。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不但不能有所动作,还要表现出乐观其成的样子,适时的表现出亲情二字,亲情在皇家来说是难能可贵的,若二皇子表现的适当,则会加重在皇上心中的份量,那三皇子历展云虽说仍有一个太子的身份在身上,但毕竟离宫多年,身后虽有一个宁王,但宁王不理朝政是满朝皆知的事情,更生要的是,这是历展云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喜好男风,这一点可以说是满朝皆知的事情,皇上总不能不顾皇脉的廷续吧,所以说,在下认为,以目前的形式来看,这三皇子对二皇子的威胁并不大,二皇子倒是要注意四皇子身边的那些清流们,而至于历展云身为太子的事情……”说到这里,孔书韵顿了一下,然后道:“一个身后无人的太子,在这场挣夺皇储的旋涡这中是很容易被吞没的。”
二皇子听完孔书韵的话后,点了点头。
“先生说的极是。”
一间十分黑暗的屋子里,床上坐着一个一身黑衣,脸蒙黑纱之人,全身上下,唯一露在外面的是一双带点紫色的眼睛。
床前跪着一汉子,一双凌利的眼睛,一张狰狞的面孔,若是斯平在这里的话,便会认出,这人正是在酒楼时坐在他对面的那个脸带十字刀疤的男子。
“主人,属下今天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了暗的气息。”
“确切吗?”
“千真万确,龙呤是不会骗属下的,它自感受到那股气息后便一直震动不停,连颜色也由原来的清白变得赤红。”
男子说着,递上手中的剑。那剑身一片赤红。
黑衣我用手摸索着剑身:“那好,你就跟在那人身边吧。”
“是”男子接过剑,恭身退出。
斯平带着境岚和青儿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转着,那松平他们到底住在哪里,怎么感觉路两边的房子越来越破旧,路过的乞丐也越来越多,三三两两的坐在墙角边,晒着太阳,抓着虱子。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一如斯平此刻的心情,经过昨夜的盘肠大战后,斯平不但没一点累的感觉,倒是觉得浑身轻松,像是一种发泄后的淋漓,反倒是境岚这个武林高手,眼角带着一种疲累,斯平才发觉,自行刑前的头一个晚上后,他全身上下似乎有一种使不完的劲,精神也显得有点亢奋。
“我说境岚啊,松年他们到底是住在哪儿啊,我怎么感觉像是走进了贫民窟。”
“到了不就知道了。”境岚淡淡的道。
很快他们在一间旧院落的门前停下。
斯平指着那摇摇欲坠的木门问道:“就是这里?”
境岚点了点头。
小心翼翼的推开那门。
一进门,就看到许多人围坐在院子里,斯平从那人群中一下子就发现了松年等人,尤其让斯平意外的是沙海亮也在这些人当中。
“大人……”
一见到斯平,松年等人连忙走了过来。
脸上显出一片激动过后,十暗卫突然猛的全都跪了下来。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斯平一惊,连忙去扶。
“大人,属下等人保护不利,请大人责罚。”松年等人仍然跪着。
“都起来,这事于你们何干,只能说官场的黑暗让人防不胜防。”斯平说看,看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