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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非善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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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捕快抬起头来,似笑非笑道:“若你死在这儿了,你的大腿也得这麽给我瞧!”
淡之哭笑不得,只得回身坐下,歪着头看他弄。
小捕快翻看罢了,才道:“周六儿,写,皮微损,有血出。左外侧有三道青紫痕迹,疑似撞到重物。”
周六儿写罢了,见小捕快皱着眉,就笑道:“头儿,那地方,还是我来吧。”
小捕快叹口气:“最烦的就是查那儿了,你来也好。”
淡之正想问,却见周六儿擦擦手,正仔细检验大小便处,不由目瞪口呆:“这,这是…”
周六儿回头瞅他一眼:“这有甚麽,前次邻村的赵三儿就是叫人往后头塞个玉米棒子活活涨死了,那班吃闲饭的也不知怎麽验的,竟然写个暴毙,要不是头儿重新验了,还要成个悬案呢!”
“这还能看出来?”淡之瞪大了眼睛。
周六儿洋洋得意的说:“头儿说过,若是后头塞了玩意儿,肚脐儿上下会微有血晕,若是塞的深,就没有血晕,但是按着腹部,会有硬物。”
小捕快溜他一眼:“多话,验好了?”
周六儿笑笑:“没事儿,就是死前可能受过威胁,吓得尿裤子了。”
小捕快点点头,写了一笔才道:“手上可有疑点?”
周六儿看看方道:“右手有青紫捏痕,可能被用力抓过;此外还有些细碎伤口,不曾流血,皮微破。指甲里也没甚麽。”
小捕快写罢了,方道:“好,脱衣服。”
淡之这回总算不惊讶了,看着两人将衣服脱个干净,还好意问了一句:“要帮手麽?”
小捕快瞅他一眼:“那你去端温水来吧。”
淡之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可还是老老实实端了水了。
小捕快正验着老板身上:“…左肋骨有折,胸前淤血…四根,不,五根,五根…微涨,应是刺穿肺部,窒息。这就能解释喉咙里的血痰了。”
周六儿点点头:“那头儿,我就洗了啊。”
小捕快擦擦手:“麻烦你了。”
说着走到淡之身侧坐下,舒口气。
淡之瞅着他,不晓得该说甚麽。小捕快倒是笑了:“验尸也没甚麽。你只要晓得,那是个实实在在的人,和你一般,就没甚麽了。”
淡之低头想了一阵:“你不怕?”
小捕快奇怪的望他一眼:“凶手杀人都不怕,我还怕死人麽?”就又笑了,“对不起,我不是说你,虽然你有很大嫌疑。”
淡之嘴一动,那头儿周六儿喊了一声:“头儿,洗干净了,蒸吧?”
小捕快起身行过去,先用酒醋蘸纸搭盖在尸体的头面上、胸肋两|乳、脐腹、两肋间,更用衣服复盖好,浇上酒醋,用草席盖了。这才洗手洁面。
淡之瞅着要走的架势,不由开口问道:“这就好了?”
周六儿笑笑:“这得一个时辰呢。头儿是要先去义庄看闻莺姑娘吧?”
小捕快点点头:“有个地方我原先不明白,现在有点儿眉目,且去看看。若我没准时回来,你就先验吧。”
周六儿点点头,又望着淡之:“那龙四公子…”
小捕快瞅他一眼笑笑:“你要不怕,就和我一路走?”
淡之脑子一热,不假思索点了头。等回过神来,才发现站在一桩阴森森的宅子前。他望着黑乎乎的里头儿吞口口水:“真的要进去?”
没人应他,淡之叹口气,跟了进去。


05 谁来了


淡之不是没杀过人,只是从没在人死了以后还专门去看的,更何况是个死了的女人。
偏偏这世上有人每天都是和死人打交道。
淡之叹口气,小捕快很专心,丝毫不为那声叹气所动。屏气凝神,验看良久,方盖上白布,回身一笑:“好了,走吧。”
淡之身子一晃:“这就好了?”
“该看的都看到了,留在这儿也没人给银子。”
淡之皱眉道:“你看到甚麽了?”
小捕快呵呵一笑:“自是看到凶手了。”
“凶手?”
小捕快连连摇头:“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龙四公子也有当睁眼瞎的时候儿。”
淡之心里有些恼,面上却有些烧:“瞎说甚麽!”
小捕快叹口气,拉下闻莺身上白布:“你自个儿看。”
淡之细细瞅了,不过是个青面死人,有甚麽不一样?
小捕快偷着乐:“你捏捏她耳根?”
淡之心里涌起丝厌恶,却硬着头皮上前一碰,不由瞪大双眼,再用力一撕,拉下块面皮来:“这是谁?”
小捕快打个呵欠:“不晓得。”
“不晓得?”
“我只晓得,死的不是闻莺就够了。”小捕快眼睛亮晶晶的,像猫儿见着小鱼儿。
淡之摇摇头:“那岂非一无所获?”
“谁说的?”小捕快抬腿就走,“闻莺没死,可有人想叫咱们以为她死了,这岂非最大收获?”
淡之身子一晃,那个“咱们”,听得心里暖洋洋的。也就跟了出来。
“你怎麽晓得这个是假货?”
“刚才我见着华亭楼老板尸首时,就觉着他浑身酒糟气,熏得人难受。”小捕快也没回头,“还有他的手,指尖上的茧子很特别,那是打算盘磨的。”
“那和闻莺有甚麽关系?”淡之还是不懂。
小捕快身子一顿,回身笑道:“你见过一个红牌的手那麽糙麽?”
淡之一愣。
“就算因着没了脂粉润养,也不至如此。何况,她身上用的不是往日常用的水粉…”
“水粉?”淡之皱眉道,“她摆了这麽久,味道散了也是该的…”
“有时候儿,某种味道跟你久了,一日不用,也是有些残留的。”小捕快微微一笑,“可她身上,我闻不到。”
莫非你常常去闻姑娘身上的脂粉麽?淡之突地有些恼了,就闭口不言。
小捕快望他一眼,也没问,只是笑笑,就又往回赶。
没到华亭楼,远远儿就见周六儿立在楼下门口,见两人回来了,才长舒口气:“可回来了。”
小捕快笑道:“没出甚麽茬子吧?”
“哪儿能啊,头儿!”周六儿咕囔一声,拉了小捕快到一边儿咬耳朵,“那个龙四公子,听说杀人不眨眼的,就怕头儿着了他的道!”

着了道?也不知今生是谁着了谁的道儿。
淡之这麽一愣神,身旁就有人唤了:“龙捕头,龙捕头?”
衙役皱着眉头:“龙捕头,这得先干检,才能用汤水酒醋来洗。”
“一时忘了。”淡之轻描淡写应了一声儿,就交给衙役去作。
…皮微损,有血出…左外侧有三道青紫痕迹,疑似撞到重物…死前可能受过威胁,尿裤子了…右手有青紫捏痕,可能被用力抓过…还有些细碎伤口,不曾流血,皮微破。指甲里也没甚麽。…左肋骨有折,胸前淤血…折了五根…微涨,应是刺穿肺部,窒息死的…
听着衙役低声儿说的状况,淡之心里愈来愈紧。
太像了,太像了…
莫非,他们又来了?
不,不可能,他们早被我杀尽了,不可能…
猛地立起身来,往前一喊:“让开!”
衙役们吓了一跳:“龙捕头?”
淡之上前一步,捏着宝儿耳根一揉,稍顷拉下块面皮来。
衙役们正要问,淡之脸色一变,拔腿就往家里跑,旁的也顾不得了。
真的来了,真的来了!
八拍,你可不能有事,不然,我有何颜面去见他!

远远见着木屋安宁,一个人影也无。门扣得严严实实,院前药草上好好儿扣着棉布罩子,旺才也没瞎嚷嚷。后首冒着炊烟,慢慢悠悠往青天上冒。
淡之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手缓缓摸到刀柄,唰的拉了出来。
一步一步,走近了。方触到篱门,一阵箭雨就自小屋里射出来!
淡之只冷笑一声,手里刀化个弧,银亮亮的一个环。
箭雨猛地顿住,全落在三尺之外。
屋里有人拍掌大笑:“四儿,几月不见,愈发功夫进益了!”
淡之心沉得更甚,面上却淡淡的:“多谢。”
“那麽何妨叫本王再尽兴些?”竟不待淡之应声,屋里慢慢走出个人来。
淡之心又一沉:“兰新?”
“正是在下。”那人拱手一躬,“见过龙四爷。”
“客气客气。”淡之左眉一挑,“没想到关西大侠也会为人走狗。”
“不过是个关西小子罢了,哪儿能当甚麽大侠?”兰新居然面色不改:“不过久闻龙四爷无情刀大名,无缘一见,深以为憾。”说着亮出一把鬼头刀来,“请!”
鬼头刀自然不是杀鬼的,而是杀人。
江湖上用刀的不少,用鬼头刀却不多,高手就更少。
特别是活着的高手,在兰新出现之后还活着的高手。
兰新岂非就是个高手。十二时割了大盗石虎的脑袋,一刀成名。至今败在他那把鬼头刀下的高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很多人以为兰新是个五大三粗的莽夫,其实正相反。兰新长的相当秀美,手指长细,若说是秀才的手,也不为过。他也不笨,晓得高手对决,决不先出手的道理。据说他甚至还很爱整洁。
淡之心已沉得很低,却突地一笑:“无情刀?我手上这把不过是官差的刀。”就又挑眉,“官差的刀只杀犯人,不打百姓。”
“请!”兰新居然还是这个字。
淡之皱起眉来,这个兰新,原来很固执。
两人就这麽站着,谁也不愿先出手。
屋里那人竟也不急,没言语催促他们。
雪又开始下了,一回子功夫,地上已然白了。
淡之和兰新身侧半寸内,却还是老样子,只是身上都渐渐冒出些紫气来。
内力的抗衡,容不得一点儿打扰。
门前树上一根枯枝折了,啪的一声。
一道白光闪过,有人出手了!
对准了身上七大要|穴,点中哪个,非死即残。哪怕划破个小口子,也会疼上一阵,何况是被砍一刀,还是几十斤重的鬼头刀?
淡之手上只有那把普通得不值几文钱的破刀。
破刀还没有用,至少在碎成数块的时候也能打人。
打向兰新周身。
破刀就是有破刀的好处,怎麽使也不会心疼。也不会掉在地上摔得自己心疼。
兰新现在肯定很心疼,因为他的刀已经在地上了。衣衫果然还是很整洁,哪怕少了右手。
血竟然没有溅到衣衫上。
所以他应该不止心疼。
可他一个字也没有说。
有一个刀柄架在他的脖子上。
若你脖子上驾着把刀,只怕也没甚麽好说的了。
刀柄前的刀刃只有几寸罢了。
只有几寸长的刀也许不能叫刀。
可它仍能杀人。
所以兰新一动不动。只是盯着握刀的手。
淡之的右手。
淡之的右手还在自己身上,所以他很开心的在笑:“承让了。”
谁也没有看清,他究竟是甚麽时候绕到兰新的身后,附带着断刀送到兰新咽喉上。
“你没想到他会用内力把刀折断,只是为了用残刀止住你?”屋子里的人一点儿惊讶都没有。
兰新秀气的脸上一片死灰,咬着下唇微微颔首。
淡之好意道:“他是这个意思。”
“那些刀片只是叫你分神,你太紧张,所以上当了。”屋子里的人居然笑了:“所以本王不让你来,你还是要来。”
淡之瞅了兰新一眼,他居然没有回话,只是身子一晃,唇角缓缓流出血来。
淡之叹口气:“我没想要你死。”
兰新已经不会再回答了,他的血甚至都没有再流。
今天真的很冷,雪下得更大了。
“一个刀客,刀都没法拿,还被一把断刀制住了,岂非比死还不能忍受?”
淡之又叹口气:“所以我才用不值钱的刀,就算刀坏了,还可以再买一把。”
“可是一个杀手却不杀人了,留着有甚麽用呢?”
“所以你来杀我麽?”淡之心又开始下沉了。
屋子里面的人居然笑得很快活:“本来是的。可是你的刀非但没钝,胆子也比以前更大了。”
“这是夸我麽?”淡之嘲弄一笑。
“所以你该谢谢我。”
淡之居然真的躬身说了一句:“谢谢。”
“我很好奇你为甚麽发现这里不对了?”屋子里的人好像真的很好奇,他好似压根忘记了兰新。
“因为有破绽。”淡之垂下头来,盯着兰新的尸首,叹了口气。
“破绽?不可能,本王已经小心复原了各个地方,踢坏的门,打翻的药草罩子,本王甚至专门找来这种奇怪的棉布…里外都擦拭过,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就连那只该死的狗都搞定了。”屋子里的人大概打死也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所以他才会问,“不问清楚,本王大概今晚睡不着了。”
可是问了,他就睡得着麽?
淡之摇头笑笑:“八拍从来不煮饭。”
屋子里的人大概气死了。
淡之就又笑了:“其实这不能怪你,现在巳时快交午正,确实该吃饭了。”
“你这是在夸本王麽?”屋子里的人居然还好脾气的答了。
“所以你也该谢谢我。”
屋子里的人,脾气看来真的很好,他竟然真的说了:“谢谢。”
淡之一拱手:“不客气。”
说不客气的时候,那柄断刀已经射向屋内。
一并射进去的,还有淡之自己。
手上赫然捏着把刀。
无情刀。


06 无情刀


用甚麽兵刃,常常意味着某人的性子,表明某人的身份地位。
譬如用判官笔的,十个有九个为人又准又狠。大侠们多数喜欢用剑,愈是内力深厚的,剑愈轻。若是直接用拳头的,多半是性子很直的人。
那麽用刀的呢?还用无情刀。
刀无情,并非人无情。
事实上,江湖人都晓得,龙四公子非但不是无情,反而多情。
除了必要的时候握着刀,平日里他手里只会握着这几样东西。
酒,银两,还有就是,另一双手。
柔美的,纤细的,丰盈的,小巧的,温柔的,各式各样不同的,女人的手。
这些手,不是书字绘画,就是抚琴调弦,或是折花植柳,甚至有时还会捏着暗器。
可当淡之握着这些手的时候,它们的主人往往都会羞红了脸,和个普通的大姑娘一样。只是握个手。就能把江湖上出名的不出名的女人变成这个模样的,也就只有龙四公子一个了。
龙四公子的多情,甚至比他的功夫更叫人瞩目。据说他从来没有幽会不到的女人,但一个女人,他最多只会私下见三次。有的甚至他才看了一眼,连手都没拉就掉头走了。
日后再见,他若不是视而不见,就是礼貌疏远。
丝毫温存缠绵都没有。
崆峒派的掌门夫人说得也许有点儿刻薄,就是妓院的嫖客也没姓龙的这麽绝情。可五毒教的圣女却说,姓龙的岂非是绝情,他简直就是无情,比五毒教的毒祖还毒。
可他的刀并非因此叫无情刀。
而是因为当他主动拔刀相向的时候,那个人一定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不管那人是谁,没有一个逃得掉。
现在小屋里的那个人,能逃得掉麽?

本来就很薄的小木门早被那把破刀打出个大洞,若再被淡之这一撞,只怕不倒下是不成得了。
可小木门并没有倒下。
因为淡之并没有撞到它。他停在距离木门只有几寸的地方。
就是几寸,恰巧和那把断刀的刀刃一样长。
淡之叹口气:“报应来得还真快。”他紧紧盯着木门上的洞,从那儿隐约可以看见这把断刀的刀柄上握着一只手,拇指上戴着一个很大的玉扳指,所以他又叹口气,“不过你居然亲自出手了,真叫人惊讶。”
屋子里的人却笑着慢慢缩手:“因为你的刀出鞘了,本王还真有点儿怕…”
淡之却没有等他说完。
他的无情刀已经劈开了木门。
他以为里面会有铺天盖地的暗器打过来,或者是掉个天蚕丝的网下来,又或者立着七八十个高手拔剑相对。
可是里面甚麽都没有。
连刚才说话的那个人都不在。
淡之转了一圈,屋子里真的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本王不喜欢欺负人,所以给你个机会。”那个声音响在外面,“你可以用你的命来换这个白痴的命,也可以用他的来换。”
淡之一挑眉毛:“他?”
“你知道,这世上本王只想要他一个。”
“那你为甚麽不自己去找他?”
“若本王亲自去找他,就会恨得杀了他。”那个声音叹口气,“但若你杀了他,只拿他的头来见本王,那本王心里就只会爱他了,这岂非很好?”
淡之摇摇头:“若我不答应呢?”
“你当然可以不答应。”那个声音居然又愉快起来了,“反正这个小镇的人死完了才会轮到他,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
淡之再次冲了出去,外面除了雪花,竟然没有一样在动。自然也没有人。
“你不用这麽快回答本王,你可以慢慢考虑。”
淡之估算了一下,说话的人至少已经在一里之外。
所以他没有追出去,只是回自己房间和衣躺下了。
人躺下并一定是累了,也许他只是想躺下。所以淡之躺下了,朦胧的有了睡意。
梦里是三月的慧林。

慧林真的是个美丽的地方。
山多灵秀水多柔,花多妩媚鸟多情。茶香酒爽,春风就像情人的手,撩拨心上最温润的角落。这样的地方,若没有一两个美人在侧,岂非很没趣味。
事实上,从他们坐在这家茶肆起,就不停的有人打量他们。
很多都是大姑娘。
她们面目温和,眼角眉梢就像柳叶一样,等待着春风的手。袖口遮着唇齿,隐隐看得见秀气的手指。白嫩的颈项,优雅动人,往下虽然被衣襟遮住,却裹出了美好的形状。腰肢纤细,盈盈一握。修长的腿,丰满的胸脯,大概没有几个男人会不去看她们。
但是她们今天肯定很沮丧。
因为这两个大男人居然都没有在看她们。
有的女孩子已经走远了,却还不停回头张望。有的干脆走进茶肆,要上一壶清茶,决心和他们耗上了。
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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