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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红尘尽处-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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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妃娘娘也来了,您看这……”
  裕王福晋与恭王福晋都皱了皱眉,谁不知道宜妃一直都与留瑕不对盘?留瑕却说:“请她进来吧!”
  宜妃在六格格的搀扶下进来,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尴尬,却听留瑕说:“我这里有些话要对宜妃说,六格格与福晋们且先到前头,我们一会儿就来。”
  宜妃身子一震,因为瘦弱而显得奇大的眼睛不安地环视周围,见六格格要走,伸手想抓,又怯怯地收回手,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不发一语。
  安静的禅房里,留瑕端坐在炕上,用碗盖拨着茶汤。她想起宜妃当年在宁寿宫辱骂她时,那份精明泼辣,当时不懂为什么康熙会喜欢宜妃,现在看来,也是宜妃对于爱情的不肯相让,才让康熙心生怜爱吧?
  “宜妃娘娘,其实我很明白,咱俩是不可能和睦相处的。”留瑕淡淡地说,她已经琢磨清楚了,“你爱皇上,我何尝不爱?你想独占他,我又何尝不想?你敢当着众人表现出来,可我,坐在这个位子上,就只能装大方、装体面,我没有半点怪你的意思,甚至有点羡慕你呀!”
  宜妃的手轻轻颤抖,她在经过魇镇之后,如惊弓之鸟,连着好几天都昏迷不醒,在恍惚之间,留瑕总是出现在她梦里,下令折磨她,神志清醒之后,每天晚上,也都还是梦见留瑕冷冷的眼光。现在,只要看见留瑕就退三步,更何况留瑕那淡然的话音里,听不出情绪,更让宜妃害怕。
  “你怕我,是吗?”留瑕苦笑,心病还要心药医,她叹了口气,唤人进来,“搀宜妃娘娘去前头吧!”
  宜妃忙不迭地走了,赵守宝进来:“娘娘,前头功德回向的仪式就要开始了,您要过去吗?”
  “我觉得有些头疼,缓些,最后参拜,我再去吧!”留瑕缓缓地移向旁边的靠垫,她觉得很不舒服,腹中一阵阵发闷。
  赵守宝看她这样,也不敢多说什么,外头都只是场面上的事,那些富家太太横竖谁也没见过贵妃长什么样儿,糊弄过去也就罢了,若是留瑕有个闪失……赵守宝双手合十,念了声佛,连忙调人过来伺候。
  另一头,两位福晋左等右等不见留瑕出来,都觉得奇怪,跟着跪拜之余,恭王福晋偏脸问:“二太太,这娘娘怎么还不来?诸天神佛都快送完了。”
  “瞧着娘娘今日精神不太好,我看,还是赶紧着送她回宫。她不像咱十六岁就有孩子的,生孩子跟下蛋一样顺当,这三十岁上才得了个头胎,更要小心才是。”裕王福晋低声回答,寻了个空,又绕回后殿去,却见后殿一阵混乱,她抓住了个小太监,“怎么了,这是?”
  “娘娘见喜了,说不得,咱得先把娘娘送回宫去。”说完,那小太监一溜烟地就去寻赵守宝了。
  裕王福晋愣了半晌,一刻都不敢多逗留,连忙跑回前头。恭王福晋正在喝茶,见她神色异常,斟了杯茶过来:“二太太这是怎么了?”
  “娘娘那里……出事儿了……不,五太太你别去。”裕王福晋一把拉住要去看看的恭王福晋,咕嘟咕嘟地喝干了茶,白着脸说,“你别问我什么事,咱当做不知道,不知者不罪。我只说一句,咱这两府的性命都在皇上手里呢!”
  恭王福晋不言声了,她与留瑕虽然交情好,但是,若是她们插手,却没能帮到留瑕,康熙深爱的女人在她们手里出了事,就像裕王福晋说的,两府上上下几百口的性命都在康熙手上,要杀要剐,都是一句话而已。
  又一轮跪拜开始,裕王福晋与恭王福晋放下了茶,虔诚地叩拜神佛,是替留瑕祈福、也为自己……
  留瑕迅速被送回宫中,御医与接生嬷嬷早已等在承乾宫中,因为出血的状况还不严重,留瑕忍着腹中疼痛,等待御医请脉的结果。
  “到底怎么回事?”留瑕咬着牙,询问御医,看见他吞吞吐吐的神色,心头火起,猛地一吼,“说!”
  “是……娘娘这是……这是……”御医给她吓了一跳,斟酌着字句要说,但是他们一向有个习惯,若是无大碍自然是坦然直言,若是情况不佳,都不跟病人直言,而是告诉她的家人或长辈……
  “御医你出来!”是太后的声音,众人看去,德妃扶着太后匆匆赶来,一招手,御医就连忙跑了出去,太后走到外间,“怎么了?”
  “回老佛爷的话,娘娘的情况很不好,胎死不下,今儿一定要处理掉,要不,胎气郁结,反害母体。”御医愁眉苦脸地说。
  “胎死不下?”太后没生过孩子,对这些症状名词完全不懂,转头去看德妃,却看见德妃脸色发白,“德妃,这是个什么症头?”
  “说不得,老佛爷,还是快让御医去弄药,把孩子打下来,再晚些,只怕连大人都保不住了。”德妃很快就恢复正常,镇定地说。
  “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太后对御医说,德妃扶着太后往东明间外头坐下,荣妃带着敏嫔也赶过来了,太后对荣妃说,“荣妃,这生孩子的事儿,我不懂,你与德妃合计合计,该怎么办吧!”
  “奴婢遵旨。”荣妃与德妃同声应了,转身去张罗了。
  敏嫔是十三格格的生母,这些年与留瑕有许多来往,她在东明间陪着太后,太后问:“敏嫔,胎死不下是什么?”
  “回老佛爷的话,这可最是凶险的了。奴婢虽没遇过,但是生孩子那阵听嬷嬷们说过,这是说孩子已经死了,有些母体可以自己将死胎排出去,如果母体不够健康,就没有办法把孩子送出来。死胎在母体里,尸气淤结,对母体伤害最大,只能靠吃药或用针把孩子硬打下来,但是这也很危险,若是引起血崩,那就是凶多吉少了。”敏嫔一口气说完,才发现太后脸色不对,讷讷地问,“难不成,贵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
  “御医说,就是胎死不下……”
  太后颓然坐在炕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乱如麻,听着西厢里忙乱嘈杂的人声,打翻了水盆的、斥骂的、慌乱跑出去的……在那混乱的声音里,隐隐有留瑕的话音:“别乱……我还撑得住。”
  西暗间慢慢静了下来,蓝嬷嬷过来东明间,眼睛红红的:“老佛爷,主子要奴才过来禀一声,御医刚才用了救母丹还有几味药,因为前头安胎药服得勤,只怕一时半刻没那么容易下来。主子说了,知道老佛爷心疼她,可她实在不能让您在这儿守着,心不安,老佛爷是不是……”
  “我不走。”太后凄然,她心头莫名地一阵哀伤,哽咽着说,“就是回去宁寿宫,我也担心着。你告诉她,让她别惦记着,我就在这里给她诵经祈福,也好过在宁寿宫提心吊胆的。”
  蓝嬷嬷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一蹲身退去。宫女们拿来几本留瑕常念的经文,在东明间里摆上蒲团,敏嫔与其他几个妃嫔也都跟着盘膝而坐,太后喃喃地诵读着经文。西暗间里却没有动静,银烛台上堆起高高的烛泪,太后等人累得在炕上打盹,不知过了多久,蓝嬷嬷唤醒了太后:“老佛爷……老佛爷。”
  太后揉了揉眼睛,蓝嬷嬷扶起她,毕竟有年纪的人了,睡得不舒服,肩背都觉得很是酸麻:“怎么样了?”
  “大人倒是平安……”蓝嬷嬷拭着眼泪,神色之间,很是不忍,“孩子可怜。”
  “阿哥格格?为什么说可怜?”太后问。
  “是个格格,掉下来一看,是给脐带缠死的……”
  太后连忙套了鞋子就往西暗间去,进去一看,荣妃端了张凳子放在床边,德妃抱着留瑕,轻声唤着:“慧妹妹……慧妹妹……”
  “留瑕……”太后过去,坐在床沿,只见留瑕的眸子里一丝神采也无,直勾勾地望着地上,长发梳成松松的辫子,几丝凌乱的发贴在额上,不哭不闹,却更令人心疼,“留瑕,你说说话呀……留瑕……”
  留瑕苍白的唇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却让太后不寒而栗,她轻轻地说:“这是,因果……报应……”
  “没有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头胎本就危险,你还年轻,来日方长呀!”德妃柔声劝说,可是与荣妃对视的目光里,都写着忧虑。这样把孩子硬打下来,对留瑕的身体,伤害是超乎想象的,她已经三十岁,就算勉强再有孕,能不能平安生下孩子,也在知与未可知之间。
  “我……并不难过……”留瑕还是那样气若游丝地说,勉力撑起身子,德妃等人连忙扶住,她对太后说,“老佛爷,我是真的没事儿,这孩子,是我要还一条命。您别问我为什么这么想,只求您,再替我办个法会,超度这个孩子,也超度……前头刚过去的兰贵人吧!”
  “好好……我一定让人把法会办得圆满,你放心、放心。”太后连声答应,虽然她觉得留瑕平静得太反常。
  “这就好了……”留瑕露出凄凉而欣慰的笑,她又说,“别跟皇上说是死胎,他通医道,知道死胎比小产更伤身子,到时,定要追究旁人责任。我……是不愿再造孽了……请太后帮我圆着,就说……是我自己没注意,伤了孩子的……”
  说完,她就疲倦地睡着了。众人轻手轻脚将她放好,屋子里早已收拾干净,只有那一丝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提醒着人们,刚才那一场生死交关的拉锯战。太后全都照着留瑕说的去做了,一封顾问行以太后语气拟的信,夹在要送去给康熙的奏折里,由快马送往蒙古。

  蒙古。康熙三十五年夏

  康熙知道消息,已经是将近半个月后的事情,他随即下令要顾问行把详细经过全都禀报上来,心烦意乱之下,他带着十多个侍卫,到草原上散心去了。
  控着马缰,康熙静静望着草原尽处的霞光千里,火红的流云,宛如祈福的哈达,推挤着往天边流动,红云的末端,长风吹开千顷绿茵,像是有人踏马而来,金黄的阳光随着长风,吹到康熙马前,扬起马鬃,草波浮动,发出有如千万人齐声高呼般的声响。康熙直起身子,平莽荒野,却是一个让人不能不起雄心壮志的地方。
  “那个谁,来唱首歌!”康熙回头,对一名刚选进侍卫的蒙古少年说。
  那名蒙古少年憨厚地一笑,抓了抓头,用蒙语问康熙:“博格达汗,我唱《成吉思汗的两匹骏马》可以吗?”
  “你唱来!”康熙点头。
  少年清了清喉咙,扬声唱了起来“……像两颗珍珠,像两朵金花,像两颗流星,那是成吉思汗的两匹小青马……长大鬃似火苗,头颅像月牙,美鹿似的矫健,彩虹般的尾巴……”
  一个明主与神驹的故事从少年嘹亮的嗓音里飘散出来。成吉思汗有两匹小马,围猎有功却没被主人奖赏,成吉思汗又疏忽了它们的辛劳,强行要它们继续前进。这对马兄弟心情郁闷,相约逃跑,找到一个水草肥美之地,住了三年。三年之内,成吉思汗懊恼后悔不已,而马弟弟因为不喜欢被人拘束,到了自由之地,又健康又快乐,马哥哥却思主恋恩,变得又瘦又病。马弟弟不忍心哥哥受苦,便自愿陪哥哥回到成吉思汗身边,成吉思汗看见它们回来,欣喜若狂,封马哥哥为神马,又把马弟弟放出去自由生活。八年之后,马弟弟再回到成吉思汗身边,帮助他获得许多猎物。
  康熙默默地听着,这首蒙古长调音韵悠远,听起来有些吃力,但是从歌声中流露出的,是英雄与马的相知相惜。他看着天边滚动的云彩,想象着数百年前的蒙古草原,两匹小马偷偷地跑走,一匹毫不犹豫、一匹不时回眸,它们的马蹄踏在松软的黑色泥土上,分开青绿的长草……
  那少年的歌已经唱完了,所有人都看着康熙,他说:“朕希望……朕死后,还能有人给朕做作一首这样的歌……”
  “皇上寿与天齐……”一些从宫里跟来的侍卫们连忙拍马屁,康熙挥了挥手,要他们不要再说下去。
  “成吉思汗,是个有福的人啊……”康熙轻轻蹬了蹬马,随意地走着,他的声音很低,几乎只是自言自语。
  “皇上?”侍卫们以为他在跟他们说话,询问地喊了一声。
  “没事……朕想事情呢……你们聊自己的事,不用拘束。”
  康熙的目光落在远处,什么是为君之道?他无时无刻不在思索,到底大清是什么?长什么样子?他自登基以来便不停在问,可是,始终没有答案。
  江南是大清、东北是大清、蒙古是大清、满人是大清、汉人也是大清,这么多的面向、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的人,到底什么才是确切的大清?他的消息灵通,他的耳目深入到帝国的每一个角落,可是,这些枝微末节拼凑起来的,却依然零散琐碎,难见全貌。
  如果他知道大清是什么,那是不是就能清楚地了解什么是皇权?至高无上的皇权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地在他手里,但是,皇权到底是什么?
  “皇上,天凉,该加件大氅了。”侍卫们把带来的薄披风给康熙送上,他取过披上,猛然想到宫中此时该去避暑了。他惦念起自己一手打造的畅春园,是时候给太后住的地方搭上天棚防蚊了。
  宫里的什么事都按着季节时令来,不到时令,就算是天气骤变,也不能随便加衣减裳,就是太后皇帝,也都要跟着既定的规则往前走,那是祖宗家法、是天地法则。康熙突然有个念头,连他都要去遵守规则,那究竟是他的意志主宰帝国的运行,还是帝国牵引着他的决策?是他驾驭帝国、还是帝国控制了他?
  康熙陷入了统治的沉思,天道循环,有生有死、有兴有亡,是他刚好撞在明亡清兴的当口,成就了一番事业?还是这事业若不是他,就无法完成?他很不擅长想这些似是而非的问题,他捧着头,想得头昏眼花,便决定放弃,留待回京有空再慢慢去想。他是个太务实的人,有时候务实得很没想象力。
  康熙的务实表现在他对事物的看法上,每次看见一种稀奇的作物,都要先想它能不能有益民生,如果不能,那这东西大概就准备丢在荒山野岭里随便乱长。他希望每一分良田都要达到最高的效益、最好的产量,每一个大臣也都要放到最佳位置,去发挥最大功效……除了这些直接关系统治的东西,其他都是次等角色,有想没想不怎么有大碍。
  霞光慢慢地暗了,一里外的大营亮起灯火,明晃晃地伏在草原上。他想起康熙三十年,前往科尔沁会盟的往事,他也是在这样的傍晚时分回去大营,明亮的火光中,留瑕在大营前等着他……
  “……成吉思汗最喜欢的是忽兰皇后……”侍卫们的讨论飘进康熙耳里。忽兰皇后,是成吉思汗最深爱的女子,随军转战各地,从无怨言。她在成吉思汗西征花剌子模时死去,成吉思汗把她葬在冰缝之下,不让任何人打扰她的安宁,永远地,保存她的美丽。
  “忽兰……”康熙念着这个已经汉译的名字,眸光又投向了已经渐渐消失的红色霞光,有人说,忽兰与乌兰是一样的,只是汉译不同,都是红的意思,康熙想起留瑕,心头一阵疼痛。
  怎么会是这么个结果?康熙握紧缰绳,早先是抱着戏鼠猫的心态,他要全面摧毁噶尔丹,连一丝东山再起的机会都不给,此刻,却恨不能立马赶回紫禁城。他想起玛法太宗,当年在征明的时候,也因为爱妃宸妃重病,星夜赶回盛京,为什么他不能也学着跑回留瑕身边呢?
  一想起太宗与宸妃、成吉思汗与忽兰,康熙就觉得十分不祥,两段霸主与爱妃的缱绻爱恋,最后都是以死亡诀别……地平线上的霞光已经消失了,草原上一片黑暗,只有满天星斗与明月权做照明。康熙看着那一轮从东边升起的皎洁,心中犹豫不决,明月升起的方向,是他魂牵梦萦的紫禁城,万仞宫墙内,月光,是不是也照在留瑕脸上?
  “留瑕呀……”康熙柔声说。前方有一座敖包,敖包就是地界,但是蒙古人相信敖包有灵,只要奉上祭品,就会保佑祈愿的人。康熙驾马驰去,一下马,众侍卫都看傻了,只跪天、地、亲的皇帝,打下了马蹄袖,单膝下跪,郑重地把一把佩刀放在敖包前,才站起身,喃喃地说:“总理山河臣,爱新觉罗•;玄烨,伏祈天地神灵,庇佑臣妻博尔济吉特氏……”
  一队军士护着四阿哥胤禛过来,众阿哥在营中都与康熙一同用膳,却左等右等不见父亲回来。三阿哥这些日子身体不适,五阿哥不擅骑马,七阿哥腿有残疾,四阿哥只能亲自来寻。
  康熙已经上了马,也不看四阿哥,径自狂奔而去,四阿哥只能与众侍卫追上去,跟随康熙已久的侍卫阿南达低声对四阿哥说:“四爷与其他爷这些日子可要变着法儿讨皇上开心。”
  “怎么了?”
  “皇上今儿接到了内廷急报,慧娘娘小产了!”阿南达叹了口气,把声音压得更低,往那敖包看了一眼,“刚才奴才们在后头细听,似乎是为慧娘娘祈祷,您瞧,皇上把那把红毛番贡的宝刀都献了敖包做祭呢……”
  五月的克鲁伦河,正是水草丰美的季节,这条从汉书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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