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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帮主,你好像对这门亲事不满意啊。”那一头魏公公却已经在催促了。
“九千岁提起这门亲事,在下是受宠若惊。不过,这婚姻大事,我得回去跟舍妹红英商量商量。”
“哈哈哈哈……史帮主是在说笑话吧。俗话说,长兄如父,你史帮主都做不了主,那谁还敢做主啊?!”魏忠贤话里带刺。
史白都无奈,只得跪下道:“承蒙九千岁的厚爱,我就替妹妹做这个主了。”
一旁的帅孟雄也欣喜地跪下道:“多谢义父的厚爱!”
“起来吧,起来吧,等挑准了好日子,我们就是亲家了,都有喜酒喝了,哈哈哈哈……”
金逐流正四处张望,却听门人喝道“金华知府张玉成到!”金逐流却一眼望见那跟在什么知府身后捧着贺礼的小厮,分明是史红英假扮的,当下也不由得焦急,想尽快告诉她离开这里,却又无法接近。
直待史红英将手上的贺礼送了,金逐流才瞅准了个机会,跟上去道:“史姑娘,你真的不应该来啊。”见史红英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金逐流只得略微撕下贴着的胡子道:“我是金逐流啊。史姑娘,史白都跟魏老贼正打得火热,所谓送假箫被捕,应该是个陷阱。史姑娘,这里太危险,你还是快离开吧……”
正当此时,大堂之上,忽地有个髯须大汉,越众而出,抢上前头,朗声说道:“俺来给你拜寿!”就在众人惊愕之中,突然亮出一把匕首,直朝魏公公砍去,手法当真是快得难以形容!可这魏公公也是个练家子,匆匆一跃,竟给他逃开了。
这刹那间,满堂宾客都是呆了一呆,突然有人大声叫道:“有刺客!”这个髯须大汉却正是前来刺杀魏忠贤的尉迟炯。
只见尉迟炯他一挥手,有十七八个穿着魏府仆役服饰的汉子一拥而入,每人携着剑或弩,其中还有一青衣女子,正是尉迟之妻炯祈圣因。
“这不是反魏忠贤的义军吗?”见他们一击不中,金逐流正想冲上前去帮忙,却突然有人将他拦了下来:
“等等,恐怕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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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逐流一回头,发现竟是厉南星,不由得惊喜道:“南星,你怎么也来了!”
一旁的史红英见了,也兴奋道:“没想到又在这里见到了恩公!”
厉南星正要回答,此时却见魏府周围涌出无数持着弓箭刀枪的官兵,将尉迟炯他们团团围在中央。同时,堂上诸多好手,史白都及其手下,贺大娘和阳浩,帅孟雄他们也皆围了上来。
“哈哈哈哈……”魏忠贤笑着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道:“大胆反贼,果然狡猾,居然想假借贺寿来行刺本宫,本宫岂是这么容易被骗的?想跟本宫斗智谋,你们还差得远呢!”说罢一声令下,无数官兵高手们都一涌而上。
尉迟炯遇此险境,却也不慌乱,不失一派英雄气概,大声喝道:“大伙儿不要怕,我们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原来,他自从打定主意来刺杀魏忠贤的那刻起,就未想过要全身而退。
史白都笑道:“好大的口气,你们如今已是插翼难飞,还想逞凶么?” 笑声未了,双掌一交,忽地一掌向尉迟炯胸前拍下。
史白都这一先发制难,顿时场面一片混乱,许多人一涌而上,但真正搏斗的也只是些一二流的高手而已,许多插不进手的卫士,只能在旁边摇旗呐喊。厉南星和金逐流他们也纷纷卸了伪装上来拼杀。
阳浩和贺大娘见着厉南星,自如蜜蜂见着蜂蜜一般,紧紧地跟了上来。
“厉南星,没想到你还没死,竟然还与叛贼为伍,真是让我太失望了。要想活命的话,乖乖把百毒真经交给我!”贺大娘招招都是致命的招数,恶狠狠地道。
“真正让人失望的人是你!你把我姑姑创建的天魔教,搞得乌烟瘴气,为虎作伥,我与你势不两立!别说我没有百毒真经,就是有,也不会给你!”
厉南星伤势未愈,在贺大娘和阳浩两大高手的夹攻之下,已是渐渐支持不住,直感到体内本来被压制住的阴寒之气又开始肆虐,心口一阵剧痛。此时,阳浩突地将双刀一摆,厉南星为了躲避,不得已朝后倒去,却正中了贺大娘和阳浩的诡计,阳浩骤地改变刀势,朝厉南星胸前砍来,而贺大娘那狠毒的一爪,眼看也就要落到厉南星肩头。
金逐流远远地见着两个高手围攻厉南星,刀刀狠毒,剑剑致命,不由得甚为担心,边拼斗边注意着这边的情形。见此危急情形,当下心中一紧,剑一扬,飞身扑了过来,一手用剑革开阳浩的双刀,另一手揽住厉南星的腰,使出“八步赶蝉”的轻功,在空中盘旋了数圈,将厉南星从两人的夹击中拉了出来。
待得两人落地之时,方才发觉身体互相紧贴着彼此,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彼此的呼吸,不由得微微有些尴尬。金逐流却感觉到厉南星身体异常冰冷,不由得担心地问道:“南星,你没事吧?”
此时贺大娘和阳浩已经不依不饶地跟了上来,容不得回答,两人转过身来背靠着背,准备接下来的攻势。
“哪里来的小子?来送死吗?上!”贺大娘喝道。
正当此时,只听嘶嘶作响,刹那间整个寿堂里充满了浓浓的烟雾,一下子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金逐流只听得厉南星惊喜地叫道:“秦兄弟终于来了!”
原来,当厉南星和秦元浩赶到魏府之时,见府中高手环嗣,门口已是只准进不准出,就知事情已经败露。他们从线人那里得知,后院有条密道,厉南星便让秦元浩带着烟雾弹从密道进入,伺机救助,自己则伪装了从正门进来。
秦元浩此时方由密道摸到了寿堂这里,当下边拔了烟雾弹扔出,让大家赶快从密道撤走。
见次情形,众人也都晓得大势已去,一行人跟着秦元浩绕过寿堂,穿过后院,朝密道那边去。
走到半路,厉南星却拦住他们道:“不行,我们得分开走。逐流和秦兄弟,你们带着受伤的尉迟大哥大嫂和一部分人,从另一个方向跃墙走,剩下的人跟我走密道。快走!”金逐流和秦元浩本想反驳,但事已至此,已没有时间犹豫,只得领了众人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史白都、帅孟雄、贺大娘他们跟着追至,忽见垫后的金逐流的身影,便要跟去。
史白都拦住他们道:“且慢,怎么人那么少,咱们不要中了他的调虎离山计!”
“哎呀!我想起来了!” 帅孟雄一拍脑袋道:“后院有个逃跑的密道,莫非反贼就在那边?”
贺大娘肚里思量,刚才那个小子正是先前跟厉南星在一起的,追着他比较要紧,眼见金逐流的身影就要消失了,便道:“这样吧,我和阳浩去追那小子,帅将军和史帮主则到后面去看看。”说罢,众人便分头行动。
这边后院,厉南星和史红英正守在密道口,待得大家都进去了,方才准备进入。却只听得风声响起,一声长唤:“红英!”,史白都已经率先跃至。
厉南星一个转身,手一扬,一团烟雾随风卷去,烟雾中金光闪烁,发出“嗤嗤”的声响,却是数枚毒针已跟着烟雾而去。
不料,帅盂雄已经赶到,伸手接了毒针,诧异道:“散花毒针?!好小子,打得好歹毒的暗器,可惜碰上了我,你这点伎俩又能奈我何?!好,先叫你吃我一剑!”提起剑,“唰”的就朝厉南星打下。
厉南星将史红英顺手推入密道,喝道:“走!”,一剑削出朝帅孟雄和史白都攻去,帅孟雄亦拔剑相迎,一个闪身避过厉南星的剑,从他臂下钻过闪至厉南星身前,肩一抬,正中厉南星心口,厉南星只觉心口剧痛,差点昏了过去,手一抖,长剑业已落地。
帅孟雄一个转身,一手恩住厉南星肩膀,一手持剑架在他脖颈之上,喝道:“好小子!哼,胆敢杀害我,我就毙了你也不为过!”原来帅盂雄见厉南星和史红英在一起,他是想娶史红英为妻的,焉能不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就毙了李南星。
史白都却抬手阻止道:“且慢动手!待我先问一问这个小子。喂,你这暗器的功夫是谁教给你的?你和天魔教可是有什么渊源?”
厉南星冷笑道:“凭你也配问我的来历?”
史白都顿时火大,上前来抓过厉南星,一掌打在厉南星胸前,厉南星只觉心口撕心裂肺般剧痛,体内的阴寒之气已经彻底爆发,喷出一口鲜血,失去了意识。
不想史红英并未离去,她三番两次为厉南星所救,对他早已是芳心暗许,她知道史白都向来是不择手段,不放心厉南星,此时已然转回了来,见厉南星情况危机,眼眶发红,道 “哥哥,你是一帮之主,岂能不顾身份,以大欺小,以众凌寡?”
史白都气得七窍生烟,喝道:“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哥哥吗?哼,他是你的什么人,要你这样帮他?”说罢又是一掌要拍下。
“你要杀他,就先杀我!” 史红英急了,掏出匕首架在自己的咽喉,叫道:“哥哥,你若是定要杀他,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帅孟雄见史红英为了这个小子竟然不惜以死相胁,心中更是妒火如焚,可是他又不愿意史红英死去,于是叫道:“史姑娘,有话慢说,你哥哥已经把你许配给了我,咱们总可以好好商量!”
“你……无耻!“史红英怒斥道。
正在此时,却见一个人影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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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却见一个人影跃了出来,竟然是金逐流!
原来他将义军送出魏府后,不放心这边,便让秦元浩带着他们先走,自己则转回来看看。本来秦元浩也要跟来,但见义军之中伤兵满营,离开不得,只得作罢。
金逐流悄悄击昏了一个卫士,换上了他的衣服,甩脱了贺大娘和阳浩的追捕,便朝密道这边而来。
哪知他远远地便看到厉南星受制于史白都,见此情形,不由得目眦欲裂,当下便要上去夺人。
不想帅孟雄跳将出来拦了他,与他缠斗起来。金逐流心中焦急担心,手下便不再留情,招招都是狠招,逼得帅孟雄连连后退。
史白都卡住厉南星脖子的手上更加了份力道,威胁道:“你再不停手,我可真要杀了他了!”金逐流担心厉南星的安危,只好投鼠忌器。
史白都不想又冒出个高手来,暗中思量继续下去恐不一定讨得好去,不如趁势找个台阶下,便朝史红英说道:“唉,你这丫头,我真是要给你活活气死了,帮着外人来和我作对。好啦,你跟我回去,我就把这小子放了!”
史红英知道若是不依从哥哥的条件,他们是决不会放走厉南星的,她暗自寻思:“我回家之后,还可以找机会再逃。厉大哥受了重伤,却是越早脱出魔掌越好!”于是说道,“好,你放了我这两位朋友,我就放下匕首,跟你回家去。”
“好,那你过来!”
“你先把他放了,否则,我不信你。”说罢微微朝后退了下。
史白都突然将厉南星一把朝金逐流推去,抢上前来卸了史红英的剑,点了她的|穴道。
金逐流伸手接过厉南星的身子,只觉冰凉得骇人,而且呼吸微弱,知他伤势甚重,当下也不敢停留,抱起人来便从密道溜走。
金逐流一面施足轻功狂奔,一面用内力高喊道:“史帮主,你的宝贝洞箫在我金逐流这里,不在令妹手上,你莫要难为她,否则我就把那箫毁了!”
帅孟雄闻言,心有不甘地想追过去,却被史白都拦了下来:“帅将军,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要以德服人。虽说这两个小子是叛贼,但你既然答应了,就该让他们走。”说罢便将史红英带走了。
金逐流抱着厉南星钻出了隧道,面对这茫茫街市,却不知该去往何处。只觉怀中厉南星的身体越发冷得骇人,心知已是不能再拖。只是他们身为叛贼,大摇大摆地去客栈断是万万不能的,可是又该去往哪里?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现下这恐怕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金逐流将厉南星抱到床上,却觉得他身躯冷得微微发抖,面色雪白,虽然已经失去了意识,牙齿却紧紧咬着亦没有一丝血色的双唇,显然是在隐忍极大的痛苦,不让自己呻吟出声,大约是先前不想在史白都面前示弱吧。想到这里,金逐流不禁觉得一阵心痛。
再探脉搏,却觉他体内一股至寒之气,犹如一柄冰剑,劈波斩浪般在他体内肆虐游走,横冲直撞。这股寒气之强,饶是金逐流他内力深厚,也不禁觉得微微发冷。
见厉南星如此痛苦,金逐流不知为何自己也如此难受,只觉这痛苦仿佛也加诸在自己身上一般,倒是宁愿此时受苦的是自己。
金逐流心急火燎间,便试着运功,想用自己的内力,将在厉南星体内肆虐的寒气压下去。却未曾想过,他的内功是承袭他父亲金世遗的,而金世遗自小跟随毒龙尊者生活在燥热的火山岛,为保心静,习的内功自然也是偏阴的。
这一下强行运功,不啻于雪上加霜,两道真气和为一体,骤然暴涨,也更为肆虐,在厉南星体内疯狂奔走。厉南星身躯一震,双手紧紧攥住金逐流的衣服,呻吟声再也压制不住,自唇齿间泄露出来。
金逐流吓了一跳,连忙收功,再也不敢乱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紧紧地搂住厉南星,靠着自己的体温来略微缓解他的痛苦。
却不想未过多久,厉南星浑身竟隐约有水气蒸腾,竟是遇冷所凝结,而原本为冷汗浸透的衣物,竟然也开始结起冰来。再一探厉南星额头,却是如火烧般炙热,金逐流心中越发焦急,但又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
突然想到,自己以前感冒发寒之时,只须浸个热水澡,便无事了。只是不知这热水,是否可以助南星压制寒气,缓解他的痛苦。
如此关头,再也犹豫不得,只得试一试了。金逐流将厉南星用被子裹好,便去准备热水和澡桶。
当一切都备齐之后,金逐流却不由得又犹豫起来。南星这一身结冰的湿衣,自然不能再穿在身上,要将他放入这桶中,非为他除去全身衣物不可,只是……
厉南星破碎的呻吟声,催促着金逐流,已经不能再犹豫了,反正他们两个都是大男人,坦诚相见又能怎样?想到这里便为厉南星解下衣物。
已经变得又硬又脆的衣服已经难以解开脱下,金逐流不得已,索性只能把它们全撕了。
厉南星修长匀称的身体渐渐呈现在金逐流眼前,原本健康的肤色,因为寒毒的关系而发白发青,在灯光的映照下却有着一份别样的美丽。金逐流不由得用手轻轻抚了上去,只觉触手光滑如脂,不禁贪恋起这份舒适来,竟舍不得放开,一路往下抚去……
一个寒战把他激灵灵的打醒。天哪!疯了!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南星可是自己的兄弟啊!
金逐流不由得闭起眼睛,猛一下抱起厉南星,将他放于热水中,便想逃开,此时,他已是一刻都快待不下去了。
哪听“扑通”一声,金逐流骇得冲回桶边,却发现厉南星已经滑入了水中,不由一惊,连忙把他捞出来。原来,此刻厉南星身体如此虚弱,哪里还坐得住,不由自主地便向下滑去。
金逐流脸上阵红阵白……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自己也进桶去扶着他,可是,这实在……
咬咬牙,金逐流也“扑通”一声跳入水中,将厉南星扶起,让他侧靠在自己胸前,一手扶着他的腰,防止他滑下去,另一手揽过他的肩膀,将他固定在怀中。
感觉到那滑如凝脂的肌肤紧紧地贴着自己,而鼻端充盈的,是自厉南星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药的清香,被打湿了的发丝贴在自己肩头,眼前却是那人清秀的侧脸和精巧的耳朵……
虽然从厉南星身上传来的寒气,一阵紧似一阵地袭击着自己,可金逐流却觉得,自己全身发烫,热得都快要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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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寒气终于暂时偃旗息鼓了,厉南星从昏迷中悠悠地转醒过来,想试着动一动手脚,却觉得身体中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浑身虚软无力。
这一下厉南星才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地躺在注满热水的木桶中,而身后软软的好像靠着个人,不由疑惑地回头。
整夜扶着厉南星,不断地烧水、换水,累极了的金逐流本已渐渐睡去,厉南星这一动,却一下子把他惊醒了。一睁开眼,却见厉南星正回过头来望向自己,想到他们目前的样子,当下脸通红,不由得浑身又燥热起来,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南,南星……那个……你毒发……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你又老是滑下去,所以我就……”
虽然金逐流这话说得断断续续,含混不清,可厉南星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说金逐流是为了救自己,可这样和他人坦诚相见,赤裸相对,却是从未有过的,不免也羞地转过了头。
水气氤氲之下,厉南星原本苍白的肤色,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直看得金逐流转不过眼去,心跳如擂鼓,直欲跳将出去。
“逐流,谢谢你……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让我起来吧……”厉南星见金逐流呆着不动,提醒他道。
金逐流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将厉南星从水中扶起来,为他擦干,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