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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儒商 by 江洲菱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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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临憋了一肚子怨气没处撒,“一大帮子人没一个理我,一群有眼不识金镶玉的睁眼瞎!” 
  梁磊一听这话,断定:他姑妈是个势利眼!跟在屁股后头安慰:“等考上状元到他家门口使劲显摆显摆,让他们后悔去吧。读书人要有骨气!” 
  “砰”,门关了。梁磊哀叹:“世态炎凉啊,出身卑微就该遭人白眼?可叹!可笑!” 
  隔天傍晚,梁磊来敲门,“宋兄,一同拜见愚表兄可好?” 
  宋临出来,“不好吧,素昧平生……” 
  “素什么昧平什么生?”梁磊拖着他就走。 
  宋临被拽得踉踉跄跄,“哎哎!总得带点礼品吧,空着手去让人笑话。” 
  “也对,我差点忘了。” 
  宋临满屋子转了一圈,盯着藕粉喃喃:“反正也卖不掉。”抓了四包拐了出去。 
  走了一里多远,宋临目不转睛地望着前面的高门大户,大着舌头问:“这是你表兄府上?” 
  “嗯,二表哥孤身一人独居于此,合家在南昌府。”俩人进了脚门。 
  在茶厅等了近半个时辰,天都黑了,宋临肚子饿得咕咕叫,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茅厕上了一趟又一趟。往椅子上一躺,梁磊讪笑,不停地辩解:“快了,就快了。” 
  宋临白了他一眼,心里把那个“二表哥”骂了个皮焦骨黑。 
  又等了一会儿,月照中天,宋临“腾”站起来,对旁边的管家说:“改日再来拜访,今日多有打扰。”拱了拱手,扯着梁磊出了门。 
  梁磊一步三回头,冲管家媚笑,“明日再来,还望管家通报通报……” 
  还来?宋临脸黑得像锅底,再来我就不姓宋!他架子大,本公子架子更大! 
  俩人在大街上胡乱对付了碗拉面,回去睡觉,宋临对着帐子顶叨念:“亏大了,正主没见着,藕粉倒赔了四包!” 
  第二天,宋临要去礼部报名,梁磊不肯去,“你也别去了,等见着我表哥再去不迟。” 
  “不迟?是不迟,反正三年后还有春闱。” 
  礼部门口大排长龙,宋临见前面一人似乎是罗赞,乐呵呵地跑过去,“公聆兄!” 
  “嗯?博誉兄?”罗赞一把将他拉到自己前面,压低声音问:“你怎么不等我自己先走了?” 
  宋临长长哀叹,装得悲苦无比,“唉……往事不堪回首啊……” 
  “行了行了,你躲我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你住哪儿?” 
  “离户部衙门不远。” 
  “好,注了册我跟你去收拾东西,搬我那里去。” 
  跟你住?我疯了才自找麻烦! 
  俩人一边聊天一边回住处。梁磊从屋里跑出来,“宋兄,我表哥今天……哎?这位是?”梁磊直勾勾地盯着罗赞。 
  宋临给他俩作了介绍,梁磊一把攥住罗赞的手,“罗兄,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 
  罗赞脸色阴沉,皱着眉头拿眼神问宋临,宋临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罗赞赶紧甩开他,拉着宋临进屋,“收拾东西跟我走!”凑过去悄悄耳语:“你怎么认识这种人的?” 
  宋临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惊叫:“什么!”跳起来一把揪住宋临的领子,“宋兄,住得好好的为何要走?” 
  宋临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使劲扳开他的手,“我……我……”一阵干咳。 
  “我什么?”梁磊厉声质问,“与我一起进京同住同行,现在说走就走,过河拆桥!礼法是这样教导世人的?宋兄,你读书多年,怎么连最起码的道理都不懂?”转脸对罗赞微微一笑,“不如罗兄也搬过来吧,大家斯文一脉也好互相切磋切磋。” 
  罗赞看看宋临又看看梁磊,举步出门,“博誉,过些时日再来找你。” 
  梁磊还想追,“罗……” 
  宋临一个箭步冲上去,捂着他的嘴拖进屋里,心说:你把他招来干吗?转话题,“你刚才想说什么?你表哥怎么了?” 
  “呃……今天他在家,我找你一起……” 
  话音未落,“我不去!” 
  6 
  “博誉兄,罗兄住哪儿?” 
  “贡院旁边一个小院子,找他来住我坚决不同意!你要是搬去跟他住……” 
  一语惊醒梦中人!梁磊张嘴刚想说话,院里“咔嚓”一声巨响,俩人吓得一哆嗦,面面相觑。 
  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怒骂:“午饭吃到狗肚子里去啦!” 
  “好了,老王头,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是,东家。”老王头还是不服不忿,也不知对谁嘟嘟囔囔骂骂咧咧。 
  俩人对视一眼,开门出去,一下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箱柜筐篓遍地横陈,小厮脚夫进进出出。 
  一个年轻男子淡淡一笑,走上前来抱拳,“家奴手笨摔了箱子,惊扰二位,还望见谅,小弟杨敬研,徽州商人,这厢有礼了。”说完一揖到地。 
  俩人急忙还礼,梁磊自我介绍,“小弟……”“梁”字还在舌头上打转,“咣当”一个炸雷突然划破长空直击心脏,活生生把仨人吓得晕头转向,还没回过神来,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漫天红雾蒸腾直上宇宙乾坤四处飘荡。 
  老王头跳脚大骂:“狗娘养的!” 
  宋临使劲咽了口唾沫,“杨兄搬家人多事杂,梁兄,呃……我看我还是跟你去见你二表哥吧。” 
  梁磊也正打算撤退,俩人施礼告别,宋临又进屋抓了四包藕粉。 
  杨敬研道歉,“过后小弟定当设宴赔罪。” 
  俩人客气一番。 
  走了一里多地,天渐昏黄,进了脚门,管家笑说:“我家公子正在会客,花厅上备了薄酒小戏,这边请。” 
  跟着管家绕了两道回廊,远远听见吹奏声,梁磊笑了起来,“《打山门》,这调子我也会吹。” 
  宋临仰面朝天,恨不得嗤之以鼻。 
  俩人端坐桌前。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宋临饥肠辘辘,对着虾球干瞪眼。 
  梁磊手持折扇遥指戏台,笑问:“宋兄,那个和尚像不像罗公子?” 
  宋临仔细端详,点头,“有点儿。”眼角余光左右瞟瞟,没人注意,凑过去耳语,“今夜月明星稀竹影摇曳,如此良宵,听个和尚咿咿呀呀岂非蹉跎光阴?” 
  “高见!”梁磊吩咐管家:“换戏文!改成……呃……”转脸问宋临,“什么才不辜负良辰美景?” 
  满桌子菜只能看不能吃,宋临饿火攻心,要来就来个狠的,抬头冲戏台上喊:“《佳期》!” 
  戏子一愣,万福,“公子,妾……学艺不精……” 
  宋临哈哈一笑,“你不会?”转脸对梁磊扯嘴角,“我会!” 
  “哦?”梁磊大笑,“宋兄当真是博学多才,还精通吴骚?” 
  废话!我是苏州人!苏州人骂街从嘴里蹦出来的都是昆腔念白!仰面畅笑,“梁兄,十二红,伯牙与子期今日定要创造佳话!” 
  梁磊大乐,扔了折扇,三两步跑到戏台边,翻身上去,取过笛子,上嘴就是“十二红”。 
  宋临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唱:“……一个半推半就,一个又惊又爱;一个娇羞满面,一个春意满怀,好似襄王神女会阳台……” 
  “当”一声脆响,宋临一哽,梁磊拿笛子敲铜锣,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唱的是旦角,身段身段!还有声音……” 
  “行了,你知足吧,”宋临白了他一眼,“我是举子,温文谦和的举子!不是戏子!接着吹你的。” 
  “嗯!”梁磊一本正经地点头,“举子偶尔也是要抢戏子饭碗的!” 
  “此言差矣!”宋临扯了扯袖子,使劲一甩,可惜,不够长,毫无水袖的飘逸神韵,倒是重重扫上了酒杯,“咣当”,落地粉碎,宋临讪笑,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只好摆出陶醉的神情接着唱:“……花心折柳腰摆,似露滴牡丹开,香恣游蜂来,一个斜欹云鬓,也不管堕折宝钗,一个掀翻锦被,也不管冻却瘦骸……” 
  台上戏子台下家奴面面相觑,心说:这俩也是举子? 
  正唱得起劲,顺风瓢来一个慢悠悠的声音:“春宵一刻值千金!张生与莺莺放荡,二位正精致着放荡!好雅兴!” 
  精致着放荡? 
  俩人大骇,声音戛然而止,一个抬头,一个扭头,“吧嗒”笛子掉到台上。 
  一位温润的男子施施然走来。 
  “表……哥,”梁磊一揖到地,“别来无恙?” 
  男子还礼,“累你挂念,这位是……” 
  梁磊跳下来,“这是我的知音,宋临宋博誉,进京赶考的苏州举子。” 
  宋临脸通红,真想找个缝钻进去,没敢拿正眼瞧他,匆匆作揖。 
  男子和煦一笑,“在下朱佑杭,前次出门在外,多有疏忽怠慢,还望见谅。” 
  三人寒暄一番,入席。 
  那俩是表兄弟,宋临一个外人,还让人逮着肆意妄为,局促之极,好在桌上菜肴丰盛,夹了个虾球放进嘴里。 
  台上,和尚接茬唱,台下,宋临史无前例地凝神细听。没一会儿虾球见底了。瞟了瞟朱佑杭手边的清蒸鳜鱼,没好意思伸筷子。 
  “……宋兄,你说呢?” 
  宋临一愣神,转过脸来,“啊?什么?” 
  梁磊哈哈一笑,指着他惊讶的表情对朱佑杭说:“我就说他心不在焉吧。”笑嘻嘻靠过去,“我说春闱紧迫,不如邀上罗公子一同研论经文时政,于文有益。” 
  你就不能不拿文会烦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科考一事强求不来。” 
  “说得轻松,那可是身家大事!”梁磊转脸对朱佑杭说:“表哥,你会帮我吧?” 
  身家大事?宋临暗自嘲讽,考不上难道就不活了?调头跟着和尚哼:“……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谋事在人……”朱佑杭对梁磊微笑,“……成事在天。”抬眼见和尚下台了,吩咐管家,“换成《断桥初会》。”问:“你们住哪儿?” 
  “离户部不远。” 
  “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不如搬过来……” 
  没等他说完,梁磊急忙回答:“不必费心!” 
  朱佑杭往圈椅里一靠架起二郎腿,跟着许仙念白:“……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俩人对视一眼,梁磊笑说:“我一直在想,科考和终身大事哪个更重要。” 
  朱佑杭蹙眉颔首,“嗯,是得费一番思量。” 
  梁磊苦着脸冥想,宋临赶紧站起来,“二位共叙亲情,在下叨扰多时,就此告辞。” 
  朱佑杭不置可否,侧头欣赏许仙白娘子断桥相遇,等到唱词告一段落才不紧不慢地问:“宋公子何必急于一时?刚才我思虑良久,仍无法断定成家和立业如何取舍,公子认为呢?” 
  当然是成家!我就没想过要当官!表面却恭恭敬敬地回答:“大丈夫当以事业为重!” 
  朱佑杭点头,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先生此言甚是。既然谋事在人,何不跟壁坚一起住下好好谋划一番?” 
  一起住下?宋临手足无措,我今天洋相出得还不够?深深一揖,“承蒙朱公子盛情款待,感激不尽,就此告辞,留步留步。” 
  “哎?宋兄?”梁磊急忙拉住,“怎么说走就走?我表兄说谋划一番总有点缘头……哎?宋兄……” 
  戏台上许仙目送白娘子离去,失魂落魄。 
  朱佑杭也目送宋临离去,却温和地说:“后会有期,恕不远送。” 
  宋临往大街上一站,翻着白眼遥望高门大户,一巴掌抽在自己大腿上,“我这商人当得……赔了八包藕粉就为了让人耻笑一回?亏到姥姥家了!” 
  第二天中午,宋临正要出去卖藕粉,刚到门口,梁磊回来了,“宋兄,我表哥说……” 
  现如今宋临一听到“表哥”俩字心里直犯怵,赶紧打断敷衍两句拐了出去。 
  宋临满大街兜了一圈,用他多年从商的独到眼光挑了个茶楼,这地方好啊,出来进去的客人不是骑高头大马就是坐软呢小轿,宋临往门口一站,“就这儿了。”跟个算命的挤在一条板凳上,铺开桐油纸,见人就叫卖。 
  皇天不负有心人,傍晚时分终于卖出去一包,价格比在苏州高出两倍有余,宋临心花怒放,“物以稀为贵,等考完试,回家贩一船运来卖。” 
  晚上回去,刚到门口,主人家拦住去路,“宋公子,梁公子等了半天不见公子回来,叫小人跟你说一声,他暂且搬出去。” 
  搬去他表哥家了!宋临断定。“知道了,多谢老人家。” 
  走进跨院,当头遇见杨敬研,此徽商恭敬行礼,“宋公子,昨日惊扰大驾,今日略备薄酒以谢罪,还望赏脸。” 
  宋临正饿着,一听这话,正中下怀,客气一番,欣然前往。 
  俩人喝着小酒,宋临问:“杨兄做什么生意?” 
  “盐商……” 
  话音未落,宋临大惊失色,“腾”站起来,退开几步,深深一揖,“杨兄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杨敬研被他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还礼,“宋公子何故如此?”伸手相搀,“你一个功名在身的举子怎么给我行礼?” 
  宋临抓着他的手一阵激动,“杨兄有所不知,小弟子承父业贩些干货卖给左右四邻。做个像兄台这样的大商人是小弟一生的梦想!” 
  杨敬研突然笑了起来,“宋公子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本末倒置?哪有人弃宦从商的?不瞒公子,在下是治学不成才不得已操持祖宗行当的。” 
  宋临直勾勾地看着他,“杨兄,盐务买卖不是轻而易举的吧?” 
  “是啊,要在户部备案注册……” 
  “皇商?”宋临目瞪口呆,“噌”站起来,“咣当”,椅子重重砸在脚背上,过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唉哟”痛呼,抖着嘴唇喃喃:“皇商……皇商……”一把攥住杨敬研的手, “杨兄,怎么才能当皇商?” 
  “宋公子,你一个举子……” 
  宋临哀叹,“仕途艰险,岂是小弟能承受得起的?何不早留退路?” 
  “此话有理。”杨敬研拉他坐下,“常言道:‘朝中有人好做官。’从商也一样,想在户部挂名,朝中一定要有人帮衬,否则势比登天。再者,个人力量微薄,如若宗族共同参与,财大气粗人员众多,才好轻便行事。” 
  宋临点头如捣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弟茅塞顿开,多谢杨兄指点迷津。” 
  而后,俩人畅谈从商心得,越来越投缘,当真是相见恨晚啊,立时引为知己。 
  半夜,宋临心潮澎湃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点灯,摆开笔墨纸砚,呆呆出了会儿神,提笔写:宗族参与! 
  点头——宋氏一族世代从商! 
  又写:财大气粗! 
  点头——族中资产过万的人家不下十户! 
  再写:人员众多! 
  点头——宋氏子孙成年者最少两百人。 
  最后写:朝中有人! 
  这是重中之重!宋临够着脖子凝视窗外的明月,突然跪下来砰砰磕响头,嘴里念念叨叨:“苍天保佑……苍天保佑……保佑……保佑……罗赞金榜题名!大恩大德宋临没齿难忘!” 
  7 
  第二天,宋临又背上书箱去了茶楼门口,跟算命的挤一块儿,先给了他一包。 
  算命的高兴,仔细端详宋临的脸,“相公肯定属马,万事马到成功。” 
  宋临笑嘻嘻一抱拳,“好眼力!可惜啊,真对不住您,我的属相个头比马小了点,是只鸡,还是早上打鸣的鸡,忙忙碌碌一辈子讨不了好……”眼见算命的脸色尴尬,宋临伸手勾住他肩膀,挤眉弄眼地安慰:“您没错,错全是我父母的,谁叫他们……” 
  “不瞒相公,”算命的脸上挂不住,自己打哈哈:“小老儿就为了讨口饭吃。” 
  “明白明白,不为糊口谁上这儿来丢人现眼?” 
  “不过……”老头眯着眼睛仔细审视宋临的脸,“相公面相清伟,非下等凡品,一生贵人相助,天庭饱满,印堂发亮……” 
  话音未落,宋临仰天大笑,摸摸自己的脸,“又沾上墨汁了?”摊开手掌伸过去,“您还是帮我看看手相吧。我这印堂,发亮好几回了。” 
  老头捋了捋山羊胡子,嘻嘻一笑,一瞬间又正颜厉色,变脸之快匪夷所思,看得宋临直想乐。老头一本正经地问:“相公想问功名?” 
  “姻缘!谁问功名?肯定没边儿的事问了也是白问!” 
  “这个姻缘嘛……”算命的扯着嘴角“嘘”一声“啊”一声,脸色明一阵灭一阵。 
  你就装吧!宋临根本没当一回事,乐呵呵地等着。 
  “你的姻缘自己做不了主……” 
  废话一句!宋临点头,“我倒是想做主,可惜大明律不答应。” 
  老头根本不尴尬,反而咯咯直乐,偏头又看了一阵,“你这姻缘线若断若续,实难揣测,还是算算功名吧。” 
  “姻缘线若断若续?”宋临自己横过来竖过去看了又看,“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 
  “小哥别放在心上,大丈夫何患……” 
  宋临突然抓住老头的袖子,眼冒精光,把老头唬得一愣神,宋临激动地问:“难道我娶了一房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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