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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了,好的话就点头,不好就摇头!”,孟季笑嘻嘻地看着她,一点也不像勒索的恶人,倒像和她聊着家常。
袁晓栢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
她似乎明白了些,现在的情况就是海盗问要赎金,交不出赎金那就是只有死,论家庭情况好或者坏,谁会傻到说没钱?这个时候都只能说有钱,才能留有一条命等待机会了。
虽然不知道婶婶他们是否会出钱来救她,但在还有一丝曙光的情况,她袁晓栢还不想把自己的叔叔婶婶想得那么灭绝人性。
只要钱而已
“很好……你别紧张小姐,我们虽然劫持了你,但是请你相信,我们不会威胁你的人身安全,只要你能按照我们说的去做,让你家人交来赎金,我们就会让你安全的离开索马里,你听懂了吗?”孟季慢条斯理的说着话,完了换上一副无害的笑脸看着她。
袁晓柏僵硬的动了动脖子,像是听明白了,又像是在犹豫,一会儿瞅瞅他,一会儿偷觑一眼那边端坐的暴戾男子,不晓得这一怒一笑导演着怎样一场戏,但是现在,她一个人已经回天乏力了,只能任由这些海盗牵着鼻子走,他们说西她哪敢往东?
点头,随即就听到耳边一声爽朗的笑声,温润的嗓音响起,“真乖!只要你能按照我们的指示去做,你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听到这句话,袁晓柏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是啊,有钱就行了,海盗冒死干这一行,为的就是那两个钱,只要乖乖把钱如数交到他们手中,她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再也不会和那个暴戾的男人对上眼了!
“来人……”温润嗓音提高几度对着门边叫出,眨眼间,门开,将袁晓柏瘦小的身子挡在了门后。
“有何吩咐,二当家?”两道声音整齐响起,袁晓柏能听出,那就是来逮她的那两个守卫,这会,是不是又要被架到那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小木屋里了?
扫一眼视线内的鞋子,猛然之间似乎头皮发麻起来,顺本能抬头看去,就见暴戾男用一双极其厌恶的眼睛瞪着她,眼神中射来一道道电光能把人震毙,只一眼,袁晓柏忙别开了视线,俯看光洁地板也比看他的强。
可就那么奇怪,离得那么远,又从来没敢多看他一眼,为什么她脑海中总是出现他那一双漆黑的眼眸?
龙竞瞪着如老鼠一般行事的女人,森冷气息在四目相对的刹那充斥满整间屋子,他内心中那把无名火突然烧得更猛烈起来。连他自己都奇怪了,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做的?为什么就像引子一样,轻易就能勾起他的火气?
“还再磨蹭什么?还不把人带下去?”龙竞没了耐性,朝着那三个喋喋不休的家伙一声吼。趁着他现在还有一丝理智赶快把那该死的女人带下去,否则,他再发起火来孟季也休想拦住他。
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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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守卫接到命令,动作迅速地正准备拿人,回头一看,却没发现袁晓柏的踪影。疑惑了一下,黑人大叔手刚拉开房门,就见袁晓柏忽然从后门中窜了出来,一下子被吓得倒退了几步,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她已经如一只疾兔奔出了房门。
孟季一拍脑门,暗自哀嚎,完了!这女人真能给他找麻烦!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想造反啊!别跑。”龙竞在后看着,铁青阴戾的脸孔飙升煞气,他就说不能听孟季的,早把这女人砍了一了百了。
铁拳猛打上木椅,听着椅子“咯咯”叫痛几声,人影迅速移动,一下子就冲到了门边,却被孟季挺身拦下。
“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追住那个女人,带回木屋!”孟季狠挡着龙竞欲爆发的狠劲,腾出空对着俩守卫怒喝。
“哦!哦!”俩守卫如大梦初醒,全身发冷,双腿打颤地在龙竞的虎视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一会,这都大半夜了,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孟季依旧温柔笑说着,伸手抚了抚龙竞的发丝,乖哈,不再闹了。再闹下去,他要发脾气了。
“滚蛋,那个该死的女人跑什么跑?看我一眼就跑,我就有这么可怕吗?”龙竞吼声依旧震天,想起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晕了过去,到现在心里还一团窝火。
孟季凤眸轻扇,嘴角一勾突然大声笑了出来。敢情这闷骚男在意这个事,他一个海盗首领居然在意别人怎么看他的长相,但谁不是胡子拉碴,黑面彪悍,凶神恶煞的模样,他跟一个被海盗抓来的人质较什么劲?又能较出什么结果?
“哈哈哈……我说你一晚上都在郁闷什么?原来……原来就为了这事……你认为她看见你不跑能怎么样,就你这恶劣的态度,服侍你好几年的守卫都还惊,你认为她一个胆子小如老鼠,在你这地盘上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的人质,还要壮着胆子来说你这个样子是帅哥吗?你这下知道郁闷了……谁叫你一开始就往身上粘这么多东西……”他边笑边说还不忘揪揪狮子嘴边的胡子。
他当初跟着龙竞过来,什么都可以忍受,唯独反感他居然说为了要隐秘身份易容什么的,这下好了,终于可以借此机会舒展舒展压抑在心中的怨怼了。
你丫的不爱惜东西
龙竞的瞪人的视线一下子从门外收回来,眯紧了的眼眸仍能看出气得血红一片。
“我这个样子怎么了?我这个样子也是为了隐蔽我们的身份……你也知道说海盗都这个样子,可她看你为什么不跑?我看一眼她就要晕?……”越说越气,尤其还对着孟季那张该死的笑脸,“笑笑笑,一天到晚哪有这么事好笑?滚……统统给我滚……”吼到飚怒,也不管身边有什么,抓起桌上的瓷器就朝着孟季丢过来。
孟季接一个,另一个飞来,幸好接住,在当面飞来一个大的,没办法,他只好一阵风似的飚出龙竞房间,顺便刮上房门,只听门后一声“哐啷”闷响。他的心狠抽一下,可怜他这些即将要被龙竞怒气摧毁的上好瓷器。一个月他要发作好几次,一次就能让部族里损失好几万。亲娘啊,他就不知道节约一点吗?
“啪……啪……哐啷……哐啷……”声响沉闷如缶在房内没完没了的回荡。孟季汗颜,透过门缝向里看去,那该死的暴君还真把他辛苦网罗回来的瓷器,家具砸了个干净干净。用心数数,最少也是八万块啊……
盯着门缝的眼眸倏地睁大,他迅速抬脚,目标明确,“砰”一脚传开传出狮子愤怒叫喊的那扇房门。
“别砸!”忽闻声响,龙竞举手动作顿停。
“这是部落里唯一幸存的一张木桌,你能不能不要砸了?”孟季撅着眉头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心疼的泪花。
“哐啷——”声音干净利落,木桌粉身碎骨。
孟季张着嘴看着那堆木头,眨巴眨巴桃花眼,忽然脸色大变,“你你你……”他伸出食指颤抖地指着龙竞鼻子,胸膛前后剧烈起伏,气!一个字气!
龙竞冷冷瞟他一眼,根本不把他的气恼放眼里。喘息着甩了下头,转回头盯着门口时已换成了一张野兽脸孔,“来人,拿条链子去把她捆了!我看她还往哪跑……”
“夜幽,我跟你拼了——”孟季一声厉喊,丢开手里的瓷瓶,以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热火焰汹涌地朝着龙竞扑了过去。
攻势太猛,龙竞立即往后一跃,从地板上跳到墙边上,躲避着忽然爆发的那团火。
“我让你砸……我让你浪费……我让你不懂爱惜公共财物……”龙竞左勾拳,右勾拳,一拳一句,皆带着他满身心的愤怒,狠狠地朝着龙竞的脸挥去。
到底谁看上了她
龙竞抓住他的拳头,朝着他暴吼,“你发疯了?”
“我发疯?还是你发疯啊?”孟季抽回手,被他盯出拳头欲落的位置,干脆就不出手,直接飞起一脚,往他身上踹去。
龙竞侧身躲过,回头看来,一双黑色脚印就在手臂相差不到五公分的墙壁上,灼灼闪亮。好小子,敢情他还来真的,自己若不躲,这一脚不是真得踹来他胸口上了。
龙竞吹胡子瞪眼,气疯了脑袋也不好使,盯着孟季发狂抽风,他,果然跟那个女人有猫腻!
“你要为她出头?”暴吼声,却带着难以置信。
“是啊!”孟季收回腿在地上揉转,绝不善罢甘休的架势相当强烈。他哪懂龙竞失去理智的脑袋里说的是谁。反正自己已经是忍无可忍了,今晚一定要为这些经他魔手摧残的残片报仇雪恨。
“你看上她哪点了?”龙竞露出点鄙夷的神色,真想不通孟季的审美,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居然让孟季这么袒护她?
欲挥出的拳头顿时停住,孟季扯着嗓子吼着,“什么看上它哪点,我是看不惯你这么浪费……等等,什么她?我说的是这一地的无辜品,你说的是什么?”
“当然是那个笨女人了!”龙竞朝他吼回来,顺带一记看白痴的白眼。他什么时候会为这些不堪一击的摆设上心过,要不然也不会想砸就砸了!
望进他漆黑的眼里,孟季眉头皱得更深,保持这个表情良久后,双肩开始抖动,越抖越快,最后扬起一双璀璨明亮的双眸看着龙竞。
“你他妈的又笑什么?无聊……”龙竞蹙了眉头,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从他面前抽身走到床边,这是屋里唯一没有被损坏的物件,暂时还能坐一坐。
“夜幽,我看你今晚更莫名其妙,你会为了一个女人看你就晕倒的事生气,何时在你身上发生过这种事?我孟季生平最关心的就是钱,你把这些东西全砸了,我生气是自然,只是一直都是你在念念碎地说着她,看上她的是你吧!”孟季柔柔嗓音轻轻响起。
只是那端的男人却越听眉头隆起越高,越想到那个女人看他的惊恐眼神就越恼。
“你再往下说着试试看,信不信我这刻就去把她砍了,你看我是看上她还是没看上……”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他有这么饥渴吗?再说,真要是饥渴了,那商船上大把没钱赎身自愿送上门来的金发美女,他有这个必要吗?
孟季盯着龙竞背影轻轻笑,还真不能激怒他,万一他真要证明自己清白杀了那个老乡,还真是有点对不住祖宗!
“呵呵~~~”孟季只是笑着没再说什么,酥骨笑声醉了万物。走过龙竞身边拍拍了他的肩膀,之后便头也不回往门口走去。
残忍的海盗们
袁晓栢跑不出几米便被追来的人揪住,仍她如何嘶喊挣扎,最后只得到一身大汗的被丢回到木屋。
趴在地上好半响,才弱弱地爬起半身揉揉被摔疼的手肘,脸上,颈上狂流的汗珠还来不及擦拭,木门“咚”一声被人踹开,脚步声走进,还伴随着“叮当叮当”金属清脆碰撞的声响。
袁晓栢条件反射性地往角落钻去,还没爬进几步,便被人从后拖住了双脚。
“啊——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她整个人被人粗鲁地打了个翻,双腿似别人的不听使唤,往下滑去。她反射性地想要抓住身边的麻布袋不让自己落入虎口,可她这二两力顶屁用,眼看着小手就只能拧住点小角,再过几秒,就只能被来人活活拖走的份。
来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些话,就像袁晓栢刚刚叫喊给他们的感觉一样,鸡鸭鹅对话,结果一定是听不懂的。但她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挣扎没过多久,站他身边提着链条的男人搭了只手来,袁晓栢还没弄明白状况,双脚被人拎起,整个身子呈倒挂状,悬在了半空中!
血液一下逆流涌入大脑中,袁晓栢此刻想喊却喊不出,满脸涨得跟猪肝似的,瘦的皮包骨的脸,两根青筋在太阳穴上暴凸跳跃,随时都有暴毙的可能。
她喘着粗气,这样憋着多难受,想说话,却只能咿咿呀呀地哼哼。没几秒,便感觉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雪花在跳跃,劈的耳朵嗡嗡乱想。出现了一系列临死前的症状。
她虚脱地几乎以为自己快要死翘翘的一瞬间,冲积大脑的重力一下子减轻了不少,来人松了手,她如一滩烂泥般倒回脏乱的地面,求生的本能使她大口的呼吸着,全身抽搐,双眼飙泪。
还不如死了呢!让她来到这个鬼地方,这里的人全都是恶魔,每一个好东西。这刻不死搞不好还会让她遇到什么比死更难受的事情来。她是万念俱灰了,也不要婶婶拿钱来赎人了,真想自己给自己一刀,来个痛快!
袁晓栢是真被吓怕了,恐惧占据了整个心房,除了这么绝望的想,也再不能让她对活着回到J市存有一丝的妄想。
残暴的海盗们2
她真是不想活,看着面前不远的大木头桩子,就像着猛力撞上去,死了好一了百了。
咬紧牙关,双眼一闭,她奋力往前扑去,奈何身后不知什么玩意儿扯住双腿,前扑不成反被后拉,寻死心切的身体在地面拉刮几下,这零散的枯草下尽是粗糙的石头水泥地,肚皮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楚。
袁晓栢哀嚎一声,摸着肚皮回头瞅挡在她奔赴鬼门关的罪魁祸首。整个人呆住,只因捆绑在脚上的黑粗铁链太醒目,太刺目,于墙边的换扣相连将她栓得紧紧的,脑中走过几秒钟空白,空白之后,她连肚皮上的疼痛都忘却,整个人跳坐起,双手忙着去解开脚上的镣铐。
折腾了半天,又是一身大汗,看着铁链经自己一手巧手弄得就像九连环般难以分解,袁晓栢扶墙缓缓站起,立在木屋中央,朝着门口边喊边抽甩铁链。
“放我出去——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不要——”
透过门缝,尖锐恐慌的声响通过斑驳的木门向外界传达。扫瞄门口,盼着谁听见动静,能够“良心发现”地过来。
喊道嗓子都哑了,外界仍是一个屁声都没听见,反而是木屋的隔壁,响起了一阵敲打木板的闷闷声响。
袁晓栢收声,竖着耳朵听着隔壁的响动,除却木板上的重击,还有女子恶骂的英语。
原来隔壁还有人,可能也是被这群流氓海盗抓来岛上等待赎金的人质。只是可惜的,她听不懂英语,活了二十年,现在才知道没好好读书是个错误,别说想什么妙计逃离这该死的小岛,就是理解别人说什么都那么吃力。
烦躁时,脑海中忽然闪现那双笑得柔媚的桃花眼,心里竟流过一丝暖流。起码,他还能用中国话和她沟通,起码,他还态度和蔼的告诉过她会将她送回祖国,起码,在这群海盗中,他是最正常最理智的人。
即使是这样又能如何?似乎这群海盗中,能说上话做决定是那个暴君。他也只是听命办事的人,能帮她多少呢?
大脑中虽然一再否定那个男人没本事,可人在逆境中的求生欲望,却让她眼前燃起小小火焰,她愿做那视死如归的飞蛾,是死是活只能拼死一搏了。
“怎么找他呢?”袁晓栢又犯了难,皱着眉头蹲下,心慌心乱,纠结不已。
见到了他,心跳
恍惚间,袁晓栢感觉到脚下地面在震动,一下一下震得她脚底心发麻。还能想明白什么事,木门“咚”一声被踹开。
忽然听见门响,袁晓栢倏地抬头,门边一黑影挡住外界所有光线,看不清脸眉,猜不出是谁,袁晓栢身体又开始不收控制地摇晃,双脚轮流蹬得极快,就是打滑无法后退。
来人只站在门边不出声,甚至连气息都不听见。袁晓栢用力咽口口水,明亮晶莹的眼眸里充满了诡谲的血丝。
“不用害怕!是我……”看出她的惊慌即将在一下刻爆发,男子开口说话。光听声音,柔绵爽神。
闻言,袁晓栢不再动弹,双眸眨了眨,紧抿的唇角扬高,露出雪白的皓齿。
“是你!”她无法形容此刻心中的感受。知道是他,竟感觉恍若隔世的亲切,心脏咚咚如小鹿儿乱撞,抽搐的嘴角扯动,想笑,想哭,想诉苦。
“是我……很抱歉,让你被绑住了双脚,不能随便活动!”孟季蹲在她面前,弯起月牙般的迷人眼眸,轻言细语道。
袁晓栢怔怔地摇头,眼前的男人是在跟她道歉吗?她真的难以置信。
“不过这样也好,你这几天可以一个人安静地呆在这里,也不用看见他……等你的赎金一到,我们会信守承诺让你回去的!”他伸出修长指尖抚摸着她脚踝处的铁链,动作轻柔似怜惜。
“你……”袁晓栢吓得不知道说什么。之前在心里还一个劲盼着他来,可他真站到她面前时,她脑袋却运转不过来。其实也不能怪她,谁会相信再海盗窝里还有这么一名行为举止温柔至极的男人,他为什么要来当海盗,这似乎一点也不适合他呀!
“我什么?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不是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孟季笑得牲畜无害,眼眸定在她脏兮兮的小脸上,鼓励道。
“那个……你能放我走吗?”这是袁晓栢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谁也不知道她此刻是恢复了理智还是被他眯得神魂颠倒。
“交了赎金,我保证你毫发无伤的回去!”海盗的原则,他再一次很耐心地转达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