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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了赎金,我保证你毫发无伤的回去!”海盗的原则,他再一次很耐心地转达相告。
生死在他一念间
“如果我没有钱呢?”袁晓栢说完便想咬舌,这话听着让人捏汗,她难道还没见识过海盗的残暴吗?
“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孟季向来说话唯恐天下不乱,有什么说什么。见多了人质会有的心态,但仍却毫不顾及的道明事实,打消人质的一丝侥幸,这对他们下定决心起到很好的催促作用。
可袁晓栢不这么想,她呆呆地看着他,感觉着身体里某个部分似利箭击碎一般,乒乒乓乓地掉了一地。扎着肉,好痛!
“别胡思乱想了,你还是把家里的联系电话告诉我,你也能早点离开这里!”
“要多少钱?”袁晓栢别开头,眼神呆滞地看着坐在身下的枯草。
“一百万!”
袁晓栢的心抖了抖。她大概也猜到了是这个数,可真是这个数字,她却担心起她那个嗜钱如命的婶婶,她会愿意拿那么多钱来赎她回去吗?
“可不可以……”她嗫嚅着嘴角,小心打探着,不敢轻易说出那个字。
“不用幻想!”孟季低头看她,一字不多,一字不少,抑扬顿挫,说得冷绝人心。
袁晓栢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交不出,就……就只能死了吗?”
孟季没吭声,半眯起双眼瞅着她。这不是一个想活命人说的话。他已经一再告诉过她,只要钱就能放人,明明眼前就有一条活路走了,她为何一再纠结不愿和家里人联系?大家都是中国人,自然了解中国人的传统情感观念,她的父母又岂会坐视不理。难道,她也只是外表光鲜的大小姐?
“别瞎想了!我这几日要出远门,如果你现在不告诉我,我担心你……”孟季脑海中闪过龙竞那张阴沉的脸,忽然于黑暗中笑出阴柔之声,“你只管告诉我电话,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能保你活命!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眸中闪过一丝诡谲,一个惊天大阴谋正在他脑中初见雏形。低眼仔细瞅着她略显平凡的面容,孟季心底的笑容也越扩越大。是啊,这样就放她走了多没趣!这次不把龙竞整惨,他就不姓孟了。
“可是……你能听听我的苦衷吗?我怕……”袁晓栢举棋不定,压根没在意孟季后面这句话中包含的深意。她只要一想到那恶毒的婶婶,她的心就拔凉拔凉的。
欲将纯情男与糊涂女凑对
孟季又叹了口气,这个女人不止相貌平平,而且脑筋还不好使,他都已经说了是最好的机会,可她还是无动于衷。
想救她,但他也不可能把心底那些话全盘托出才能让她开口吧。所以说啊,女人哪有钱可靠,让他找一个这样的女人,他还宁愿自己抱着钱过一辈子得了。
但是龙竞不同啊,和他伙伴这么多年,龙竞是个什么鬼德行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这女人看着温温吞吞,脑筋不大好使。但龙竞性格暴躁却骨子里纯情。这样两个人结合,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肯定就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直觉,对,有时候男人的直觉比女人的第六感更灵验。
再瞅瞅身边陷入思考中的她,看来想让她开口就剩最后一招了!
“我走了!”刻意清咳两声,有别于之前的温柔,一道略显不耐烦的嗓音于他口中吐出。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欲走,左脚跨出,右脚还没得及前进就被人抓住,孟季嘴角翘得高高的,这女人总是在最后一刻才懂后悔,日后和龙竞对着干,情景一定相当火爆。
“别别……走,我告诉你!”袁晓栢死死抓着他的腿,看着他转回来的脸,慌乱的眼眸转了转,还是把电话号码如实相告。
闻言,孟季不粗不细的眉轻挑了下,“你叫什么名字?”
“袁……小栢……”即使不情愿,她也只有答,说完又垂下脸,不敢迎视他的目光。
孟季点了点头,听她的名字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该做的都做了,也在没留下的必要。他又要转身,可右腿仍是被她死死抱着。
“放手……”
“求求你,一定要救我……”
“没问题!”她说这话是何用意孟季猜不透。不过他可以保证她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能不能回到中国那是后话了!
“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记的……”袁晓栢松了手,而他也一下子将腿抽离出去,往前走出几步。
“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乖乖呆着不要闹,要是吵到我们首领,我是十个脑袋也保不住你!”他边走边说,话音落人也消失在门口。
心态的问题
袁晓栢在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怀着恐慌与忐忑的心情也是睡不安稳,一整晚醒来睡去多少次,这才熬到了天亮。
第二天,孟季没有来。袁晓栢把自己逃出生天的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也不知道电话是不是打通了,婶婶是不是愿意出钱救人。可是从早上等到晚上也没看见他出现,光是想着这些事就能让她闹心。
“……我这几日要出远门……”
他说的这句话忽然浮现于脑海。伸手拍拍自己的脑门,她是怎么了?人家都说不在了,她怎么现在才想起这件事来。看来想知道答案还得等……
孟季被派去查探阿根部落的最新动作。基本上,他和龙竞呆在索马里,也不是只他们一家从事海盗事业,远些的部落不用说,那毕竟太远。除却他们索伦部落四周还有阿根,阿莫非,铁斯根和乔拉斯四个部族。
这四个部族将他们索伦部落紧紧包围,邻里之间相处也不太和谐,那四面都是狼,每个部落的首领都是退伍军人,一生除了打仗似乎不懂别的,看着索伦部落早先年穷荒丁少就想着吃入腹中,等龙竞过来后把部落整顿得日趋强大又想着吞块肥肉下肚。四方多少只眼睛盯着龙竞,要不是和他哥们,他孟季还不愿来这非洲大陆,做好顶个海盗的臭名过一辈子的打算。
前几天收到线报,说索马里海域内出现了大型的捕鱼商船,阿根部落全部人都蠢蠢欲动的想去劫持。他真是为这些商船捏把汗,地球百分之七八十都是海洋,为什么老喜欢跑来索马里的海域捉鱼,一方面又想黑着良心赚钱,另一方面又在大声高喊剿灭海盗。这些人也真是会打如意算盘,明明别人国家的海域凭什么让你来捕鱼,索马里人民的人均收入和所能从事的工作本来就少,你来抓鱼难道还不能让他们想出做海盗的办法拿回属于自己国家的东西换得金钱来养家糊口吗?
自私本来就是人的本性之一,所以说,这世界上没有绝对好的一方或坏的一方;所以说,龙竞为什么选择做海盗,也就是看破了这点而已。
仅此而已——
兄弟真好
不过话说回来。龙竞这个海盗当得和别个部落的首领很不一样。他有“二不动,三必抢原则”。当然,动军舰那是大忌,碰上了只有自认自己倒霉。不过袁晓栢乘坐的商船却是因为部落里有人偷偷劫持而弄巧成拙的事,但既然被俘虏了,即使是错的,作为首领要服众,也必须向人质的家人要赎金,谁都不会去破坏这个规矩,毕竟一个部落里人数斐杂,稍稍不合情理的事一做,内忧外患啊!
现在想想,袁晓栢有够倒霉的,不动正规商船,却还是让龙竞碰上了她,要说这里面能有什么不同,估计就是胜在落入自己人的手里,做为老乡,他是绝对不会看着袁晓栢去送死的。
倘若是非法渔船到了索马里海域,别的部落要动手,龙竞必定会抢在他们之前,这是他原则中最主要的。
高级油轮经过,如果上面全是富得流油却本性恶略的乘客占多数,龙竞也一定会出入,这是其二。
最后一个是龙竞的私人恩怨,只知道是他的死对头,每次那人的油轮从这过,龙竞一准会带人过去,抢来的东西换成武器装备。每次问他,他都是发一顿脾气拿好不容易弄来的家具等砸碎,为了不让他有理由这么糟蹋钱,孟季至今也没弄明白原因。
这不,阿根部落想劫持的渔船就在龙竞的原则之内,为了将他们行动的路线图搞到手,他每个月都得在这四个部落中来回穿梭花去大半个月的时间。
昨夜离开关押袁晓栢的木屋他便先一步去了阿根,顺利拿到路线图,又马不停蹄地开着悍马跑回来,心里想着龙竞和袁晓栢之间那点难以言明的缘分,面上沾染的少许疲惫经心中策划的阴谋消去所剩无几。
大路朝天,辣日高照,黑色悍马所过之处尘沙飞扬,像带着一团金色烈风一般狂飙,向着索伦山口奔进。
越离近部落思绪越飞扬神气,出来透透气果然不一样,现在他嘴角有着自信的把握,经他一手策划,这次看这只狂狮还不乖乖变成无爪的小猫。
又飚怒
车子出现在村口,高高的铁门自动放行,悍马一路畅通无阻从村子到办公大楼,路途上放缓了车速,可以看见路边的妇人和士兵跟他微笑招手,孟季腾出只手隔着车窗玻璃回应着,一路过去挥得手软,不过这是难得一见的和谐景象,孟季相当欣慰。
办公楼前将车停靠在路边,孟季正准备下车,眼角瞟见一黑影奔到车边。
“二当家的你回来了!”站在办公楼前把守的士兵看着风尘仆仆归来的孟季,一边开门一边喜孜孜地跟他打着招呼。
对于他们来说,二当家每个月出门就等于给他们带来收入,没谁不爱看他出去的,最好天天都在外面跑着,那才是他们索伦部落人人乐见的事。
“嗯!”孟季一脸疲惫,但仍扬起和悦的笑容,这索伦部落的头头中,就属孟季最招人喜欢。
“枪擦得挺亮啊!”看着黑人小伙怀中的鸟铳,孟季凉凉的笑着。
“那不是等着你嘛!”黑人小伙挠头,憨憨地笑着。看看孟季,又看看怀中的枪,紧紧抱紧。
“行了,这两天还不用去,等待指令!”孟季交代了声,看了看天色,随即转身朝着议事厅疾步而去。
而与此同时,议事厅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刚到议事厅门口,就听见里面摔破杯子的声音,孟季顿时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
“孟季人呢?”语气暴烈阴森。不用猜就知道龙竞此刻正对着下人撒气,但到底又是什么事让他忘记了自己人不在部落?
孟季叹了口气,脚跟挪了挪,真不想现在进去,每次都让他出面解围外加自己当炮灰,他真是受够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与他并肩作战的‘伴’?
转身刚要落跑,门口好死不死有守卫巡逻经过,想来龙竞的怒气也发了一早上,要不然也不会让巡逻的守卫看见他如看见过街老鼠一般焦急报告,“二当家回来了——”
孟季咬牙切齿,转身眯笑地看着那多管闲事的家伙,心里那个气啊,真想跟着龙竞一起飙狂。
“孟季!你快给我死进来——快点给我死进来——”龙竞也不客气,坐在议事厅那么远,还不忘重复吼骂外加狮啸。
人跑,留了后患
听这咆哮,孟季转身的脚步越发的加紧,但却没料到这部落里的人是怕慌了龙竞还是太愚忠,刚刚点了水的那人发现苗头又喊了起来,“二当家想跑!”
“砰!”一声巨响盖过孟季想发飙的嘴,耳边只听着木桌遭重击,桌子受不住猛力咯吱咯吱惨烈碎断,声音尤为刺耳。
巨大声响吓得门口巡逻经过的队伍像无头苍蝇般纷纷躲藏,似乎晚那么一步,就会被出笼的狮子咬死。
孟季暗自重重叹息,死就死吧,一千六百多天都这么过来了,还在乎这一日?
长腿一跨跳上实木台阶,人影刚出现在议事厅门口,还是习惯性地瞟眼龙竞此刻的表情,两道粗浓剑眉倒竖成怒状,两只犀利的鹰眼燃烧着熊熊腾升的火焰,看来惹他生气的人这次是死定了。
“你他妈的搞什么鬼,回来了又不进来,不想见我吗?”龙竞怒吼道。让人疑惑他到底有没有温柔的时候。
“消消气,当心天热会中暑。”孟季面庞上散发着温柔和煦的光晕,手在身侧对着跪地的守卫猛摇动,守卫一见暗号,便心知肚明地贴墙跑开。
“消个屁啊”龙竞不屑,出口成脏。“我可没你那么好的性子,你说,我让你看好阿希德莫,你看到哪去了?居然让他从部落里逃走了?”说罢,忿忿地提起健壮修长的左腿搭上宽大的木椅,身子一斜靠在椅臂侧角,如果不是神情还处于愤懑状态,那样子倒是慵懒得帅气。
“啊?!”孟季似乎没明白过来他说的话,诧异了片刻才不禁摇头道,“这守备森严的索伦部落他也逃走,这阿希德莫我早出不是什么好东西,嘴上天天嚷嚷着要像隔壁的海盗那样抢劫一次成为富翁,他走了好,我懒得看他……”
孟季边怨便往桌前走去,自顾自倒满一杯水灌下,清透凉爽,在非洲最能体会和下一口清水带来的惬意。
“还好呢!你小子欠扁了,他跑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还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龙竞喷火的眼眸瞪向那端径直喝水的人头,眸里滋滋响着脆裂声,只是不知道那端的人是否有听见。他现在心里很不爽哦!
既敢对他口出不逊
“还好呢!你小子欠扁了,他跑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还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龙竞喷火的眼眸瞪向那端径直喝水的人头,眸里滋滋响着脆裂声,只是不知道那端的人是否有听见。他现在心里很不爽哦!
“我又什么好气的,这种败类跑哪里都是坏水的料,难道留在索伦对整个部落的人有好处吗?就算留他在这,他也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孟季阴阴笑道。
“闭嘴吧你!”龙竞怒吼,很是不爽。这阿希德莫逃离部落会往哪边投靠?一定事先就有人想挖他,他才这么奋不顾身地违抗他的命令。也怪自己没注意,居然让这只老鼠有机可乘,早知道在出事的那天晚上就一刀宰了他,看他还能往哪跑。
“行了,我就知道你是雷声大雨点小,一有事就冲着那帮没胆的守卫去……就为这点事,也能让你揪着心肝脾肺肾一早上的叫嚷,你的嗓子怎么这么好?!”孟季连着摇头,喝完水转身边挖苦便朝龙竞走去,好家伙!他是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你说什么?”怪腔怪调的语气顿时嘶吼震天。某人现在还没消气呢,听着讽刺话,一团烈火直冲脑门,哇呀呀叫喊着腾起身,还嫌刚刚那堆木头不够碎,加上两脚踩踏,将残破的木头蹂躏得稀巴烂。
一抬脚,他脚下的惨状被孟季眼尖地发现,心下大惊,却来不及回避,面前只感觉一阵阴风夹杂着猛烈的火星直扑脑门而来,灵机倒退一步,耳边只听“嗖”一声疾响,一枚飞坤插入身后不远的石柱上,没入半截,可知龙竞下手不留情的狠绝。
孟季惊魂未定,拍着胸脯,朝他吼去,“你疯了,你拿飞坤射我,万一把我打中了怎么办?”
他只顾喊,那端的人却没有理会的意思,被火烧红的威猛身躯如赤红火焰一般刮向孟季,一边冲,手里还没忘掏出第二枚。
孟季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张嘴想尖叫却来不及发声,一拍大腿,仿佛给它灌注希望般转身如旋风般冲出议事厅。
“夜幽,你疯了——”疯了疯了,龙竞这次疯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失心疯!
“妈的,我让你看扁我……”龙竞发疯般地在后面追。猛一挥臂,第二枚飞坤直朝着孟季脑门射去。
追剿
“妈的,我让你看扁我……”龙竞发疯般地在后面追。猛一挥臂,第二枚飞坤直朝着孟季脑门射去。
孟季身手也还了得,估准了时间低头下去,悻悻然地躲过第二枚,躲得后脊背一排冷汗,寒毛直竖。又不是没见过飞坤的厉害,前两次都算凑巧,可这第三枚他可没把握在躲过,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认个错有多难啊!
“我错了……”
孟季一边跑一边喊,龙竞全当没听见。这么快就认错哪里会长记性。真是久不抽他皮痒!
狠一咬牙,狠一提速,脚后跟就像装了冲力火箭筒一般,孟季前方跑得疾却似无头苍蝇乱躲避,躲得过飞坤也躲不过后面追的人,得想办法,否则迟早是死在龙竞的手里。
首领和二当家开打,这是索伦部落常见的事,巡逻的士兵也不知道从哪跑出来,整齐的一排脑袋“蹭蹭蹭”窜出浓密的矮树叶,均是抿嘴观看着这一次将会是哪方赢了。
“来来来……我赌二当家的赢,快下注!”
“我也赌二当家的赢,给你三十马克……”有人开始掏腰包,二当家十次中有八九次都能搞定首领,在他们心中,二当家足智多谋得很。
“我也是,给你钱……”
这样的声音在矮树后此起彼伏,参赌的人数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涌动在矮树后挪来挪去,弄得树叶加速凋零,一下子秃起了好多干枯嶙峋的枝杈。
少说二三十个人押注,却没一个买龙竞,坐庄人的脸色有点衰怂,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