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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爪雪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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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喝酒,因为我的酒德差,稍稍过量就乱,发脾气,骂人,嚎淘大哭,我什么样的洋象都能出。出了几次,我分析过自己,主要是对自己写出小说来的要求太高,压抑的很久,遇酒就要释放。为了控制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喝酒。

站长是一个幽默的人,俏皮话围着我和周玉晶是一串一串的,我没喝酒,脸最红。

站长对于我的不喝酒,特别有意见,用微醺的语言说我是城里人瞧不起乡下人。我听了很生气,原本吃完了放下碗,出于礼貌在陪他们,他们竟这样说我。

我正准备放弃我的约束,好好用酒跟他们理论一下。周玉晶在旁边紧紧地捏了一下我的手,我感激地看了周玉晶一眼。

“哟,还没结婚嘛,就怕成这样了。要真结了婚,耳朵不是筢成什么样了,用钢筋水泥也加固不起来。”

对唐健的话,我只微微笑了一下,我并不认为是讥讽,而觉得是甜蜜的妒嫉。

我一滴酒没喝,心情好得很。站长跟车站的另几个男人又开了两瓶酒,喝得就稍稍高了,在车站的空荡荡的站台上,走过来走过去,一次又一次希望打破小站的寂静。这静深深的,破了一点,很快又有新的静弥合拢来。就如在平静的水中,投下的一颗石子,当时水面上有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很快,平静就会吸收了荡过来的水波,水面由小小的动荡,渐渐削弱,最后仍然是平静的一塘水。

晚上,我就睡在小站的招待房里,房间冷冷的,四围都是滞重地推不开的寒气。我睡在床上,厚厚的被子压在我的身上,胸中的气都被阻拦了。周玉晶坐在我的床边,问我,“冷吗?”

我点了点头,“冷,真冷啦。今晚上会下雪吗?”

“可能会。如果我们站上不下,在山上也会下。山上的雪一下,整个冬天都不会融化。”

第五节



到了半夜,我听到窗外沙沙的声音。我坐起身子,拉开窗帘一看,万千雪花在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雪花轻盈地踩着舞步,扭着身子,婀娜万千地从空中而来。

地上已经薄薄的铺了一层,把灰白的站台铺成了银白色。黑黑的夜幕也因为了这洁白的雪的映照,亮堂了很多。

一声汽笛,雄伟的火车从远处披着飞舞的雪花而来。车头前雪亮的灯,扫开一块阴霾,给雪花展开一片宽宽的舞台,雪花就在灯光里面尽情地舞动。六瓣花蕊,就是六只手臂,或伸或展或曲或弯,舞动中有着“千手观音”的柔媚。

我穿了一件内衣,站在窗前看雪花,我竟看得有些痴了,连深深的寒冷也感觉不出来了。这漫天飞舞着的雪花,一片一片踩着风的肩膀徐徐地降下来,降到地面上,就沉寂地等待后面的雪,轻轻地来将它的身体掩盖。一层一层的,山的黑色也被涂抹成了浅淡的银色。

美丽的雪,美丽的雪夜,我的心被这美丽的雪景震颤了,我起床来,拉亮了灯,白莹莹的灯光黯淡了屋外的雪的银色。我在屋里走来走去,想找支笔,把我当时心里想的东西写下来。我写的小说,正卡在这一片片的雪花上,我该怎样在这雪中将故事写下去,我突然有了灵感。在屋子里,我急切地走来走去,不知道我心中郁积的那些文字该倾吐在哪里?

穿上衣服,我走到站台上,雪花就纷纷扬扬地飘在了我的身上。小小的雪花簌簌跌落的声音,象一首轻轻奏响的音乐。

我在站台上,看见值班室亮着灯,屋内的灯光射出来,罩住的一团地方上因灯光的洇染,雪显得黄瘦黄瘦的,象个痨病患者。

没有车经过,小站上只有雪落的声音。雪落在树上,树上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掉落的树叶,薄薄的树叶接到雪从天而降的重量,响起沙沙,沙沙的声音,一些枯叶因承受不住雪的重量,落到了地上。

站上的几条铁轨上停了几列货车,货车灰黑色的车厢,蹲伏在那里,默默地接受来自老天的礼物。车厢上已经沉积了一些雪,给车厢的四周轮廓镀出一圈白色的修饰。我往前一看,车头的头灯射住的信号灯眨了一下眼,灯由红变绿了。

我心一动,奔过去,抓住一辆油罐车的扶栏,站在了巨大的椭圆形铁罐下面。车站的值班员从值班室里走出来,给司机“发了车”。车顶着风雪起动起来,我感觉雪增加了火车的气势,也有了速度,冲进我的身体。我被那带着巨大力量的雪冲撞着,蜷缩了身体,低低地蹲在风雪中的油罐车上。

小站被开动的火车慢慢抹掉,就象一个黑板擦,轻飘飘地擦去了所留存的一切。我缩在那里,看见小站的值班室,室外站着的裹了厚厚棉衣的值班员,他所看见我时的异样目光。我当时的样子,他应该是认不出我来了,因为寒冷已经完全扭曲了我,我握在铁栏上的手已经僵直了,比把手捏在烧红的铁棍上好不了多少。

小站的灯光,完全离开了我的眼睛。整个天地都是密密麻麻的雪片,以及被雪片映得昏沉沉的天空。我开始后悔起来,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举动,逃跑一样离开了梅花山,离开梅花山车站,车站上的周玉晶。

寒冷冻住了我的思想,我的头脑里在不停地念着,“一、二、一”,“一、二、一”。而牙齿也配合着,排了队地叮、叮、叮,有节奏地敲打着。

熬到小城,我身上几乎没有了活气。车在站上停了好久,我顽强的意志才勉强让我的身体动了一下。我缓慢地伸直了腿,站起来,走回我的宿舍。一路上,雪仍旧在下着。开了门,拉开灯,张平睁开迷糊的眼,张平惊得坐起来,“你是谁?”

我没回答,我开了电炉,电炉盘上灰黑色的炉丝变成了红红的颜色。红色里放送的热气吹了过来,吹在我眉上的冰凌上,鼻中的雪凝上,我的身体一点点得到复苏。

张平揉了揉眼,从冰冷的人体里寻找到了我,他才放心地睡下去。我在电炉边烤了多久,我没有看时间,等我觉得身体暖和过来,可以坐在桌边写我的小说的时候,我听到楼下有杂沓的脚步声,那是附近中学的学生走在上学路上踩得雪吱吱嘎嘎的声音。

坐到桌边,打开钢笔帽,却又一个字也落不到纸上了。我苦苦的想着在在梅花山站上的那些精彩词句,可一个也想不出来了。我痴痴地面对着挂了些浮尘的白色墙壁,我痛苦得,手托了下巴,想要用自己的眼光把墙打个洞出来。

过了很久,我才叹了一口气,觉出自己这个行为的傻来。张平蒙了头,打着呼噜,睡得昏天黑地的。我笔下挤不出一个字,就扔了笔,想休息一下,等睡一觉起来,也许思路就回来了。可一躺到床上,窗外天亮的白光被雪照得亮晃晃的,从窗子射进屋来。我去关了窗帘,光还是很顽强地透进来,我已经开始厌恶起雪来。雪已经停了,昨晚上一夜的雪,铺得整个天地到处都是。

躺在床上,眼都合不上,眼睛前面都是白花花的一团。我痛苦地在床上翻烙着自己的身体,这种痛苦比干任何体力活都累人,因为翻烙了没多久,我就象背了几百斤重物一样,喘粗气了,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疲惫。

“怎么?睡不着?”

我一看,张平从被子下露出头来,睁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我。我很深很长地叹了一口气。

“从你这个样子看,你昨晚上受到了挫败,来自女人的挫败。对不对,就是你那个雪儿?”

张平从他那张床上爬起来,很迅捷地溜上我的床,他只穿了一条短裤,浑身发亮,从他的床到我的床,就象闪过一道白光。

“怎么样?你昨天是怎么个挫败法,说说细节。别不好意思,哥哥我可是在挫败中摸爬滚打了很多年的,从没把在女人那里来的挫败当回事过?”

“没你说的那些事。”(文-人-书-屋-W-R-S-H-U)

“你保守。我每受一次伤,都把细节告诉你,让你看我流着血的伤口,可你呢?不把我当兄弟,有什么都藏在心里。为了表示我的无私,我就把我昨天在媛媛身上取得的进展告诉你。”

“我不想听你的什么进展。每次不是说摸手了,要不就是接上吻了,再多的不过是吻她娇嫩的耳垂,说些什么甜蜜的话了。实际呢,狗屁,人家连个好脸色都还没给你,就跟你拜拜了。”

“别损我。我昨天还真就前进了,不但拉了媛媛的手,还吻上了她的唇,后来我们都动了情,我攻上了她的高地。”

张平一双冰冰的手伸进我的衣服,摸到我的胸口。冰凉的手刺得我身上一紧,我禁不住笑起来。冰凉刺激着我的脚,脚蹬了几下就把张平踢到被窝外面去了。

“滚出去,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媛媛,去你的被窝里做梦,想你的美事去吧,别在这里动手动脚的。”

张平悻悻的回到他的床上,无限神往地描述他在媛媛身上取得的丰功伟绩。

我不愿意听他说的那些事,每一次他都象在说一个故事,编得很蹩脚的故事。我躺在床上,面朝着张平,露出一副微笑着认真在听他说的样子。而我,已经进入到梦乡里了。张平的缓缓流淌的话语,就是一曲催眠的曲子。

张平梦一样的故事,等我睡醒了,我会对他说,“何以解优,唯有张平的永远也实现不了的恋爱梦。”

第六节



我整整睡了一天,到天黑的时候,我醒过来,感觉到肚子紧紧地贴到了后背。睁眼一看,张平已经没有影了。我想,他这时正一点一点地在媛媛身上取得进展呢?

我爬起来,开门出去看,见夏哥家的炉子燃得正旺。夏哥一家已经吃完饭了,夏嫂正在洗碗,而小夏站在夏嫂的身边玩着一把玩具枪。

“夏嫂,炉子闲着吧?我煮碗面条,行吗?”

“噫,你回来啦?”夏嫂看见我有些奇怪,“去玉晶那里好玩吗?”

“好玩,好玩。”我才想起,我从小站回来,还没有跟周玉晶讲一声,她肯定急死了,正在四处寻找我吧。

我把锅端来,坐在了炉子上。

进到屋子里,我坐在椅子上,出神地想起周玉晶来。她这时是不是正撅了嘴,在生着我的气吧。哎呀,我心里一想起我写小说这个事,就把周玉晶忘在了脑后,怎么办?怎么办?

“江军,锅里的水要煮干了。”

我赶紧跑出门去,见锅里的水已经被蒸腾得所剩无几了。我在锅里又续了点水,稍等了一会,下了一点面条进去。

吃着一碗白白的面条,嘴里寡淡得很。我不在意我嘴里的面条,心里仍旧失神地想着周玉晶,我的雪儿。

站在窗前看出去,楼群中的一些屋檐边,还残留着杂乱的几团银色的雪。在地上,也有几处角落里有些雪,地上的雪已经不白了,裹了一层青黑色的浮尘。夜色中的寒气很锋利,我推窗看出去,窗外的风就呼拉呼拉地割过来。

第二天上班刚点完名,我就钻进车间办公室里,给雪儿打电话。电话嘟嘟地拨通了,听到话筒里传来周玉晶的声音,我抓起话筒,“喂,是雪儿吗?”对面的电话狠狠地被砸了。

我从电话里听到了电话很无辜地砸下的震动声,电话嗡嗡发着电流声,似乎在无情嘲笑我。为了躲避开夸张地对着我的嘲笑,我拼命地说话,可无论我怎样说话,对面一点回应都没有。很久以后,从里面传出一个压低了的温柔男声,接着电话被挂断了。

我心碎了,痛强烈地占领了我。一个星期里,我每天早上都准时拨过电话去,电话被提起来,没有声音,周玉晶似乎感觉到是我。我疯狂地说话,我知道,周玉晶正站在电话的那一边,眼睛看着天花板,漠然听着我的话。那几天里,我好象生活在梦里。

终于挨到休息的时候了,我急不可耐地爬上一辆准备开动的货车,坐到梅花山站,货车在梅花山站没有停,而是在更远的一个站上停下来。我下了车,踩着凌成了冰的雪往回走。

一星期前的那场雪,在小城里,第二天就雪消冰化了。在这山中车站上,还残留得有冰和雪。可这些变得肮脏起来的雪,还是上一次的吗?或者最近几天,又新下了一场雪?

踩在灰白的水泥轨枕上,脚下感觉有些坚硬的溜滑,一溜一滑,心儿尖尖就要颤一下。四周都是山,山上的银白色更多,雪反照着从天上下来的光,明明亮亮的,象安了无数块小小的镜子。

整个山群里,静得很实在,只有我独自一个人行走的脚步声在敲响着寂静的四野。从我下车的小站到梅花山站,有近十公里,我顺着铁轨的脚步,一步一步,丈量着。

刚开始,觉得森森的寒气缠在我的身上,手脚都有些僵僵的。等走过几座山,越过几架梁,身上已经感觉不到凉气了,反而有股燥热从体内往外冒。等走到梅花山站,我穿的棉衣的扣子,已经解开了。

车站还是很静,跟一个星期前相比,并没有更多的变化。我心中怀着害怕,翼翼小心地,推开雪儿的门,就看到了雪儿那张瞬时变成雪的脸。我在脸上点起熊熊燃烧的火,似乎也难以化开雪儿脸上所结着的冰。

雪儿推我出门,“你是谁呀,怎么不敲门就进了我的屋子。“

“我是江军。雪儿,上星期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这一次,行吗?”

“你不是想走吗,赶紧走,赶紧走呀。”周玉晶站在门内,顶住门,不让我进去。

我是不能后缩的,我脸上始终摆放着无赖的笑容,脚耙在门边的地上不动。其实我的力气比周玉晶大,但我的力怎么敢都使出来。我只使出与周玉晶相当的力气,既不让周玉晶把我推出门去,把我关在门外,又不致用力过大,惹周玉晶生更大的气。

门外的天空中浑茫茫的一片,空蒙的云仿佛马上就要压出一片一片的雪花,从不高的天上飘飘而下。

我们就在门边僵持住了,我嘴不停地动着,说着对不起的话,请求得到周玉晶的原谅。周玉晶脸上结成冰块的表情,一点点地软下来,一点点融化开,隔一会儿,就看见了眼中晶晶的泪花。

周玉晶推门的力一下子散开了,跑进屋去,扑在被子上,肩膀一耸一耸地动。我的力对上了虚空,失了身上的重量,我全身都扑着,跌进屋去。我慌慌张张站稳了身子,走到周玉晶的床边,去拉周玉晶的肩膀。

周玉晶竟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我的头。“你怎么就这样不告而别了呢?我四处找你,站上的人也发动起来寻找你。”周玉晶绵软的身体抱在我的身上,我反而僵僵的,不知道手该如何放,头该怎样扭动。

“后来知道你独自一人回去了,你知道我的脸烧成什么样子吗?我的脸面全都失去了,我在小站的十多个人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你明白吗?小站的人都在嘲笑我,说我去城里找的一个什么知识分子,并不把我放在心里。”

“不是的,雪儿。”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在我胸前埋怨,娇嗔的女人,“雪儿,我是把你放在最重的位置,你就是我的全部。”

雪儿在我的胸前靠了很久,我从最初的沮丧里走出来,感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自豪。我用手抱着雪儿,心里想,我一定要一生一世都爱着雪儿。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周玉晶去得晚了,走进食堂,车站的人三三两两都出来了。每个看见我的人,都用了一种异样的眼光看我,冷冷的跟野地里还没融完的雪一样。

站长最后出来,看见我,拍着我的肩,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就是玉晶的男朋友吗?今天天气好,从雪里钻出来了?”

我知道我的理亏,对这种暗含了讥讽的话,还得当听表扬一样,满脸堆了尴尬的笑,去迎合站长的冰霜样的脸。

站长转过背走了,用一个背影来面对我热热的笑脸。我心里失重了,心悬在那里,轻飘飘的没有重量,空得很难受。

进到食堂一看,饭桌上已是一片狼籍。管食堂的张大妈对周玉晶说,“小晶,咋不早点来呢?你看只有点剩饭剩菜了,是将就吃呢?还是煮碗面条?”

“煮两碗面条吧!”周玉晶说,“待会就麻烦张妈把面条抬到我的宿舍来,行吗?”

“行啊。你回去等着吧,我一会就给你抬来。”张妈一边收拾桌子,一边热情地对周玉晶说,而我看过去,得到的是张妈刀子一样的目光,看得我的后背一阵发凉。

我们回到宿舍里,没多一会,张妈就抬来了两碗面条。张妈把抬面条的盘子放在门口的桌子上,把其中一碗专门抬到周玉晶手上。周玉晶说,“先给客人。”她示意我先吃。

“什么客人煮人哟,一个大男人还不知道自己抬了吃,还要我喂在嘴里不成。来,小晶尝尝我给你煮的面条。”张妈把面条硬塞在了周玉晶的手里。

我听出了张妈话中的枪棒,讪笑着站起来,把盘子里的另一碗面条抬起来,拿筷子把面条搅了几下,挑起来就准备送进嘴。

拿了盘子准备出门的张妈,在临出门前,还假言假语地叮嘱,“注意,别烫了嘴。”

我一听,放慢了将面条送进嘴的速度。张妈出门了,我对周玉晶说,“你们车站的人,对我的意见蛮大的。”

周玉晶笑了笑,“我们车站的人,都很直的,有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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