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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宣娘扯了扯唇角,而后又有些怅然的,看着远方:“不过这样也好,只需是你情我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会去管。且这里的许多人,只怕连女孩的身子是什么样的,都没见过。”
嬴冲闻言,也一阵沉默。他麾下这四十五万人中,尽管有许多都是老卒,可至少还有四万以上的兵员,还未年满十六。
到了五月十七日,嬴冲麾下的四十五万大军,以及二十万人的民夫,俱都神气完足的往安沙县方向开拔。嬴宣娘的诸般举措,使大多数人真正放松了下来,都得到足够的休息。
而此时嬴冲已接到了绣衣卫的消息,匈奴四十三万骑与十四万步军,都已经在安沙县附近集结完毕。
这比他预料的时间,要晚上一天。不过这无甚紧要,这场关系整个北地局面的大战,仍将在一到两天之后爆发。
唯一的坏消息,是匈奴军中,再次出现‘天山圣军’的旗号。且建制完整,总数九千骑,显然是经历过补充。
五月十七日辰时,当岳飞统帅的冀州第一暂编师前出一百四里后,首先与匈奴骑军的前哨接触。
匈奴一方的战意强烈,有意立威。可岳飞却当机立断,直接退入到附近的一座小镇,驻营坚守。
前方回报的这条消息,使嬴冲眼神微亮,立时就知他麾下的这位爱将,多半也明白了究竟。
此时岳飞避而不战,并非是畏怯。而是避免匈奴人在决战开始之前,过多的使用弓箭。
嬴冲对此倒是不甚为意,早在十日前匈奴人仍未意识到弓弦生变那刻起,这一战的胜负其实就已定论了。
可看来无论是嬴宣娘,还是那岳飞,竟都有着要将匈奴左翼数十万骑,全歼于冀南的野心。
五月十八日的未时末(下午三点),嬴冲统帅的主力二十万人,也到达了这处名为‘石泉坡’的小镇。
可当大军抵临,对面屡次搦战的匈奴前哨,却反而是后撤数里。且对面的匈奴大军,似也没有了决战之意,反而向左右两面散开,隐隐有绕道攻袭大军侧后之意。
嬴宣娘闻说之后,却是全不放在心上,只冷冷的一笑:“雕虫小技而已,莫非还以为能乱我军心?传令诸部,不用理会,明日大军继续向前,直指安沙!”
嬴冲也是微微一笑,目含了然之意。那位左谷蠡王的目的,无非是为袭扰,欲逼迫他分兵守御。可他一个月前把郭嘉王猛北调,却不是为让他们二人在这段时间偷闲的。提前为关东遗民安排立身之地是其一,其二就是为主持河阳谢城二郡的坚壁清野。
如今整个千里方圆之地,都是一片无人荒野。当地之民大半都已撤走,不能撤的也是聚于各处坞堡之内。
嬴冲也同样不愁对面的匈奴,断他的粮道。这次仅只他们随军带的干粮,就足够大军十五日所需。后面还跟有二十万民夫与诸多粮车,供应大军一个月绰绰有余。
粮车略显笨重,可匈奴如欲对它们下手,必定会后悔的。那是嬴宣娘特意准备的陷阱,会使匈奴人刻骨铭心。
除此之外,对面那五十七万大军,也不是没有弱点,就比如现在的安沙县。
如今那安沙县城附近,可是汇聚了近一百五十万头牛羊。一旦有失,四十万万铁骑如无根浮萍。
在石泉坡扎营一日,待得次日卯时末(上午五点),大军再次开拔。当全军前出六十五里,踏入到安沙县境内之后,匈奴果然放弃了之前的图谋,全军在三十里外集结。
而嬴宣娘与嬴冲二人,也由此获知了即将到来的决战之地。
“阪泉山么?”
嬴宣娘柳眉微蹙,看着远方:“这个地方,对我方有些不利。”
按照舆图所示,那边是一片原野,而北面则是山坡,地形正适合骑军冲击。
ps:感冒加重了,勉强码完这一章,咳的比较厉害,晚上估计8到9点更新。担忧状态不好,写不好这次决战。(未完待续。)
三九四章 决战阪泉
“阪泉坡?”
嬴冲心想这可的确不是什么很好的所在。不但有利于对方的骑军冲阵与漫射,对方的步军,也可居高临下的列阵。
尽管那山坡不高,最高不到二十丈,可也是一份优势。何况秦军远道而来,能有以逸代劳之效。
不过他们这边,又岂可能让匈奴人称心如意?
嬴冲虽自问此战,他们已掌握着*成的胜算,可这地利也同样不可轻忽。
赢宣娘则是直接下令道:“传令前军止步休息,嬴双城率宛州府军第一师,第二师,冀州暂编第四师,第五师,第七师十万人,前往十七里外东桥台停驻扎营,等待大军入驻!”
对于今日这场决战,安国府军的大小将领,都已推演过无数次。全军上至嬴冲,下至镇将旅帅,对这边的地形,都是了如指掌。
那嬴双城一听东桥台这名字,就猜知到了嬴宣娘的用意。这是欲逼迫匈奴,离开预定的阵地。
东桥台紧邻小阪河,尽管水流不如那些大江大河,却也能通行三百料左右的小船。
此外这里,更是安沙县南下冀南的咽喉所在。堵住了东桥台,就可令匈奴人近一个月的努力,都付诸流水。
这是那位左谷蠡王,绝无法忍受的。
关键是他们这边,还有一位大天位级的土行阴阳师云光海。说这位能一日筑城可能有些夸张,可只需有足够多的墨石供应,云光海却定可在十日之在,在东桥台附近,建起一座坚城。
笑了笑,嬴双城干脆利索的领命离去,然后当巳时正(上午十点整)的时候,那边的营寨,就已初见雏形。
此时秦军全军,都奉嬴宣娘之命退后,每三百步一止,步步为营。而仅仅只后撤七里,那三十余里外的匈奴大军,就不得不全军前出,离开了阪泉坡。
而双方的决战之地,也终于确定,是对秦军一方更有利一些的阪泉原。
尽管这里仍是一马平川的原野,可嬴冲这边地势稍高。东南侧紧邻小阪河,那边河畔全是湿软泥地,并不利于骑军冲击。此外左右两边,都各有一个矮坡,可以作为两翼的犄角,大军中最坚固的支点。
——当大军列阵之时,嬴宣娘也是第一时间,就传命岳飞所辖的冀州第一暂编师,以及种师道的第三暂编师,进驻这二处无名矮坡。
到了午时末,双方近百万步骑,都已交汇在了这片庞大的平原上。双方大阵间距十二里,修为三阶的士卒,都能够清楚看见,对面之人的五官形貌。
嬴冲与嬴宣娘二人,第一时间就带着一众随从,前出观阵。发现对面的匈奴军。果然是将十四万步军布置于临河一带,又临时筑垒挖沟,准备坚守,而其余四十三万骑军,则都布置在中军与左翼。
监军王承恩也跟随在侧,而仅仅片刻之后,他就已脸色铁青。就他眼看到的结果,是对面兵强马壮,士气高昂。
他的主将嬴冲,无疑是诡计多端之人。屡次大破强敌,都是以四两拨千斤的巧记。可眼下的局面,他想不到嬴冲还能拿出什么计策,应对匈奴强虏。
不过他与嬴冲相处已有一个多月,心知这位绝不是什么蠢人。非但不似外人所说的‘自大’,‘孟浪’,‘得意忘形’;反而极其的小心谨慎,三十天以来,从未放弃过对防线的担忧,对匈奴军的关注。
可就是这么一位无比谨慎的人,这次却一定要坚持决战。而陛下与米朝天,亦对其信心十足。
所以王承恩强忍了下来,准备坐观此战最后,到底会如何发展。
如若此战不谐,他会与那私下联系过的军臣联手,尝试全力刺杀须卜。
嬴冲则是用视角余光,看着他的监军,眼神似笑非笑。有心将真相告知,可最后想想也不差这半日了,于是又忍耐了下来,
看他这监军的表情变化,其实也蛮有趣的,这就好似一张活的脸谱,异常精彩。
“啧!他们的马,居然都长膘了!”
嬴宣娘盯着对面,小声咕哝着:“这天气未免也太好了些——”
嬴冲闻言回神,然后无语,之前他这二姐,还说天佑大秦来着。
不过自四月末冀州转暖,各处草木都开始滋长。这片土地除了天潮使人难受这一点之外,其余一切,都很适合兽类恢复元气。
而战马长膘之后,也意味着更强劲的冲击,以及更持久的耐力。
摇了摇头,嬴冲凝神看着对面,只须臾之后,他就已眼现若有所思之色:“那只怕不是长膘,而是虚胖。”
看得出来,这些匈奴骑军,无论******,都很不适合如今冀州的气候。即便没有今日这一战,那左谷蠡王最多也只能再坚持一两个月。不得不在炎夏来临之即,退出冀州。
甚至他也可凭此设计,为己方增加胜算。不过现在,这并没什么用处,嬴冲不打算再更改决战的时间地点。
“你说得对,是我看错了。”
嬴宣娘微微笑了起来,主动认错,而后就调转过马头:“不过今日下午,看来还是有一场硬仗。反倒是我们这边,要小心了。”
她并未从敌方军阵中,看出什么破绽。也未察觉那些原本隶属于老上的亲信部属,有不从军令的情况发生。而呼韩邪指挥的左翼,亦与中军配合默契。
可见那位左谷蠡王,依然大权在握,是军心所向。
嬴冲却唇角微挑,嬴宣娘只说是下午,而非是说‘此战’,自然是意有所指。
呼韩邪将本部三万众置于后方,分明是有所保留。而老上贤王的旧部,亦分明有着防范之心。
尽管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大问题,可只从那蛛丝马迹,就可看出匈奴军中,还是有着微妙的不谐。
这些矛盾,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爆发出来。
只是他们这边,也同样情况不佳。冀宛义军那五个暂编师,在初战之前就已有了不稳之兆,其中很多将领,都与百里家有过接触。这使嬴宣娘不得不将折克行的第四暂编师,以及曹珣的第八暂编师,置于后方。
一方面是把这四万精锐,当成手中的预备队使用,一方面则是为督战,防范可能的变故。
尽管之前,王承恩已经向他们拍了胸脯保证,可他们仍难放心。
摇了摇头,嬴冲随即又看了眼天色:“怕是还要多准备些火把。”
如今已经过了午时,而这一场大战,只怕到明日清晨都难以了结。
※※※※
就在嬴冲几人回撤的时候,对面的匈奴军中,也有着几人,正用千里镜看着嬴氏姐弟的背影。
“那就是大秦的安国公嬴冲?”
左谷蠡王须卜把千里镜放大到极致,神情专注的看着那嬴冲。
尽管已经交过一次手,可他却是第一次,对嬴冲这个人感兴趣,那是首个让他尝到败绩之人,也是第一个让他痛到铭心刻骨的家伙。
“怎么看起来,他身边那个女子,倒更似主帅?”
“那是嬴宣娘!”
百里长息神情阴沉沉的说着:“此女自幼跟随嬴神通,经历过数场百万人大战,耳渲目染,能力不俗。而嬴冲此人,虽屡有胜绩,可指挥大军征战的经验却是空白。之前几战,多为取计。故而小臣以为,今日这一战,临场指挥之人,应当是此女无疑。”
左谷蠡王须卜微一蹙眉,之后神情才舒展了过来。对于嬴冲之举,他反而是颇为欣赏,可见这人的脑袋,极其清醒。
话说回来,说到指挥数十万大军野战,他也是第一次。可惜自己的身边,却无人可加以信任委托。
而这一战,对他的意义也是重要之极,绝不可能假手他人。
“对面军阵严整,想必不可小视!”
须卜又把目光,转向了两旁的秦军阵列,而后微一挑眉:“好多的盾车!”
赫然只见对面所有军阵之前,都是一片片的盾车,足达六千余辆,层层叠叠的排列着。
秦军为方便野战行进,所携都是轻型盾车。可当临战时,秦军只需在盾车内填入泥土,再由随军的玄修出手固化。防御能力,也不会弱到哪去。
这车阵一方面可以抵御骑军的冲击,一方面也能防御他们羽箭。
除此之外,秦军还携带了大量的盾橹。只需将那大盾的下缘插入地面,就可遮护后方数人。
此外还有臂盾,几乎是人手一支,可以防御抛射,抵挡上方的箭只。
更有那如林长枪,无数大戟。
此时看着数十万的军阵,就好似一只巨大的刺猬。
须卜看得出来,这是一种特殊的阵型,前后三层,可以专用于抗击骑军,
可不知为何,对方并未针对他们这边实力略显薄弱的右翼,反而将重兵囤积于中军与西北面的方向,隐隐有针锋相对之意。
“这是,三叠阵?”
呼韩邪微一凝眉,而后若有所思道:“他们莫非以为,只凭这些盾橹,就能扛住我匈奴铁骑的奔射之法?”(未完待续。)
三九五章 李靖大捷(二更)
“这是,三叠阵?”
呼韩邪微一凝眉,而后若有所思道:“他们莫非以为,只凭这些盾橹,就能扛住我匈奴铁骑的奔射之法?”
他原本对此战颇为担忧,认为以那嬴冲的智慧,绝没可能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贸然决战的。今日此人主动进击至此,必有所图。左谷蠡王急于求战,很可能会吃亏上当。
可今日观阵的结果,却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秦军如以为只凭这些盾橹,就可挡住他们的强弓,那么他会让对面,后悔做人的。
托那中原墨家及玄修之福,世间能够击破重盾与盾车的箭只,足达十数种之巨。
而这一次,左谷蠡王的准备,可说是远远超出对面的想象。
这却反使呼韩邪犹疑不定,那嬴冲怎就会蠢到这地步?他原以为这位,会似那武德郡王一般,在冀南之地建连堡抵抗,又或者直接退入楼峰口,一点点的消磨掉他们的锐气与军力——这才是真正最妥善之法,
可结果是秦军四十五万,在兵力弱于己方的情形下,选择了正面决战。
难道说这安国公,是真的如百里长息之言,因被朝中形势所迫,不得不选在这时节与他们决战?
“这样岂不是更好?今日之战,就可彻底解决这冀南腹背之患!”
左谷蠡王须卜冷笑,用马鞭指着对面:“孤王原以为那位天圣帝,是一位可与单于抗衡的明君。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若真是一位明君,就不该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逼迫前方的统帅贸然决战!
中原那位天圣帝,到底是年老了,远不如他的父亲冒顿。
呼韩邪闻言,却微微凝眉:“嬴冲此子,绝不可小视!”
“我们草原中有句话,聪明的狐狸,绝不会踩上第二次陷阱,”
须卜淡淡扫了呼韩邪一眼,心中略有不满:“左大都尉莫非以为,你我连狐狸都不如?”
这其实是使他最觉无奈,也最反感之事,自从宿州败北之后,左翼七部中就有了质疑他的声音。有许多老人,认为他过于急躁冒进,不适合做左翼七部的主人。
便连他这位左大都尉,也变得聒噪起来。
眼见呼韩邪哑然无言,须卜才一声冷哼,目光转回了前阵方向,气势万钧道:“此战我军只需步步为营,自可免前车覆辙。总之无论他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吾必以堂堂之阵破阵!”
呼韩邪心中微定,也感觉到了须卜的反感,当即一笑道:“殿下说的是,是臣多虑了!那么臣先去右翼指挥了,先祝殿下此战,能大获全胜。”
须卜浓眉微轩:“有日月天庇佑,我等绝无败理!”
呼韩邪闻言不再说话,拳击左胸之后,就径自策马离去,
眼见这位逐渐远去,百里长息才又开口笑道:“左大都尉,还是在为殿下着想,所言皆出自肺腑。其实殿下真正该担心的,是那左骨都侯!”
“我岂不知?”
须卜冷冷往前方某处骑军所在看了一眼,而后冷笑。他其实不愁军臣生事,这位如真敢做出什么不利于匈奴大军的举动,他会名正言顺,斩下这老上之子的人头!
而此时百里长息,则是神情阴恻恻的看向对面,目里面闪动着期冀光泽。他也没想到,对面那个家伙,居然会真的选择在这里决战。
这可真愚蠢!他果然是看错了,这个嬴冲,与他父亲嬴神通居然是同一类人。表面是不择手段,可其实并无本质的区别。
决战于此,是不愿这冀州冀南之民,继续沦落?那么今日夜里,他多半可以看到那位少年国公的人头。
※※※※
当嬴冲回到中军阵内的时候,就接到了一个好消息。北面马邑防御使李靖,奇袭云中郡城得手,斩匈奴三万四千级,缴获无算。
所谓的‘无算’,是包含了至少二百万头牛羊,以及匈奴从冀北冀中掳获,运至云中的三百万石粮草,六千四百尊五星墨甲,以及其余金银财宝等七十余万被匈奴人押往云中的秦民奴隶。
绣衣卫传来的战报极其粗略,只说是李靖趁匈奴主力南下,在昨日夜间城外之敌大意不备之时暴起偷袭。先是大破城外五万匈奴骑军,而后又连夜奔袭云中,最终在内应帮衬之下,奇袭得手。
如今这位,已准备在解救出的秦民奴隶中,临时征召九万人,全面接手云中防线。
这个消息,顿使王承恩大喜过望,一时是激动到了语无伦次。
“这真是天佑!有此一胜,冀州定可转危为安!这位李靖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