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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顿使王承恩大喜过望,一时是激动到了语无伦次。
“这真是天佑!有此一胜,冀州定可转危为安!这位李靖李将军,当真是了得!之前能守住马邑不失,就已叫人意外,这次居然能拿回云中。国公大人,果然是慧眼识人。”
王承恩倒也没忘了,这李靖的马邑防御使,正是由嬴冲一力举荐。不过他随即又话锋一转:“国公大人,这次难道就定需决战不可?只需我等坚守冀南十日,不愁匈奴不退!”
嬴宣娘闻言颇为无语,心想错非是她已提前知道了嬴冲的底牌,多半也会心动。
不过这前提,是在一日之前。这个时候,已没可能阻止这场决战。
“已经晚了!”
嬴冲老神在在,悠然自得的看着对面:“你看如今,我等可还有退步的余地?”
王承恩面色微白,明白了嬴冲的意思。在这个时候贸然撤退,只会使大军直接崩散。
他心中不由懊悔不已,之前他就该全力阻止的,只需秦军晚一日出征,结果都必定大为不同。
而此时嬴宣娘,却忽然醒悟:“原来如此!那个李靖,是有意为之吧?刚好选在这个时候,是为封堵匈奴军的退路?你这位门下,看来也是位名将种子。”
这个人,应当是早就有了破敌的把握,却特意选在了今日。就不知这是二人的默契,还是早就有过联系了。
不过近日嬴冲的举止,也颇为可疑。此战明明有着全歼匈奴的可能,这位却毫不积极,反而是多次劝阻,更顾惜伤亡。
“本公提拔他为马邑防御使,自有缘故。自信这双慧眼,不逊于人。”
嬴冲略觉得意,自负的一笑。他对李靖的才华,确实颇为看好。哪怕没有嬴月儿的‘泄密’,他也一样会予以重用。
嬴宣娘没去理会他得瑟,只微摇了摇头道:“他对你倒也蛮有信心的。”
此时的李靖麾下虽有十三万众,却都是真正的乌合之众。一旦嬴冲这次最终退缩,又或者大败。那么当匈奴大军北上之后,云中马邑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只是如此一来,对面只怕会做困兽之搏,你准备怎办?”
“自然是将这捷讯,传告全军!”
嬴冲闻言冷笑:“正要他们困兽犹斗才好!”
ps:还是有点累,今天休息下。(未完待续。)
三九六章 三段射法
当李靖攻克云中的消息遍传诸军,顿时间整个战场四十五万秦军,都是一片山呼‘万胜’之声!
这一刻秦军数十万人的士气澎拜冲霄,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现出了振奋激昂之色。
相反的是对面匈奴骑军,都陆续显出了慌张,迟疑,惶恐的神态,心气已低迷到极点。
可随着半刻时间之后,对面那位左谷蠡王率着百余骑,在全军阵前踏过,用匈奴语大声咆哮。又有一股异常危险的气息,从对面弥漫了过来。
“他在说什么?”
嬴冲有些好奇,心想这位左谷蠡王鼓舞人心士气的水准,还是相当不错的,想必口才不凡。
嬴宣娘也不懂,茫然的摇了摇头。她以前接触的战场,要么是关东诸国,要么是大月国的拜火教兵,再就是青藏群山里的妖兽群,一直以来都从未与匈奴人有过接触。
倒是旁边的王承恩,一声冷哼道:“无非是说此战他们只能胜,不能败。今日胜则可安然回家,败则全都埋骨他乡之类。正如国公大人之言,对面正欲困兽犹斗。”
嬴冲微一扬眉,随后就静静的等候着对方动作。此时双方继续对峙下去,无疑更有利于他们这一方。而步军野战擅守不擅攻,这个时候,静待对方出招,才是上佳的选择。
只是他却没想到,首先开始爆发大战的,是那些权天强者。
只须臾之后,在他身后方数里之外,那几位阴阳师的阵坛所在,蓦然有一道五色光华冲起。
嬴冲不用回头去看,他的龙视术可以无死角的洞察一切,此时也能将那身后数里外的情形,清晰的捕捉在视野之内。
出手那人正是孔殇,而被其五色幻刀斩中之人,却是一位气机与之前‘虚无极’类似的权天强者。
此人瞒过了几乎所有人的视线,近乎无声无息的,潜入至云光海的阵坛前方,却在最后时刻,被孔殇洞察究竟,出手狙杀。
可孔殇那无往而不利的五色幻刀,这次却未能将之一举诛灭,只是斩断了此人的一条臂膀。
这还是嬴冲目睹到的,第一位从孔殇刀下逃得性命之人。而随着这名权天位暴露出身影,双方权天境间的大战,也在这瞬时爆发。
连续十数道箭光从天际掠过,直指孔殇与云光海的所在。而其中大半,皆被九月及羽飘离二人中道拦截。
随后虞云仙,鹿云生,傅金蝉,原半山等人,亦纷纷出手。几人不擅箭术,却各有法门,或施术法,或直击敌阵。除了嬴月儿,依旧护在他与嬴宣娘身边之外,便连王承恩也参与了进去。
数十位权天位交峰,使得整个战场,瞬时间地动山摇!四面皆是罡风雷暴,元力荡漾,那天空中亦可见五光十色。
嬴冲不敢分心,只能依稀间辨识,对面匈奴军中,多半是又有了一位‘因罕达鲁赤’到来。两位镇国神射,加上两位上柱国射手,堪堪能与九月及羽飘离二人抗衡。
此外还有至少四名全新的权天级露面,实力也至少都是上柱国层次。
幸在这个月内,天圣帝同样调集了两位镇国与三位柱国北上,整体的实力仍旧胜出对方数筹,双方可形成均势。
——之所以是均势,一方面是需分出部分力量,镇压住这片天地的动荡,以免波及其余,一方面则是需分心防备其他。
比如天庭,又比如光明神教。
“这些贼子——”
嬴宣娘也将周围的情形看在眼中,不由一声轻哼;“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这不是理所当然?”
嬴冲咧了咧唇角,倒没怎么在意。今日这场决战,大秦内外有无数人希望他败北。似今日这般的情形,已经强过他的预计。至少某些人,还未打算直接站出到台前,
在他看来,似权天境这种层级的强者,其实很难在这等大规模的战场上起到作用。道兵的对抗是其一,畏惧沾染业力是其二。
需知无论玄修,武修,到了一定境界之后,都是在求超脱,修行的目的也都是为明心见性,使元神得以升华。残杀太多的生灵,往往会汇聚怨力血煞,因果业力,滋养出魔头一类事物。侵染心灵,使人修为停滞不前。
且权天位,也就是古时所谓的太乙真仙,往往每三十六载就会迎来一场天劫。而某些恶秽之物,在平时无妨,可当人疲惫虚弱之时,却能趁虚而入。
此外权天境陨落后真灵转生,这些业力,亦将成为他们的莫大阻碍。
故而除非魔修一类。世间的权天强者,很少会大肆杀戮。在战场上,也往往只是以诛杀敌军主帅要员居多。
可如是军力相当的两方,在这方面的实力,也往往持平,
所以他从未指望过,这一战只凭权天境的优势,就能克敌制胜。柱国与镇国级的人物,无疑是不可或缺,可在今日这上百万人交锋的战场,这些强者却绝非关键。
“来了!”
嬴冲忽然心神一动,仔细注目着前方,只见那对面的大军,忽然开始前压。匈奴四十余万铁骑,此刻就仿佛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潮涌动。
那些匈奴骑士间的间距极广,彼此的间隔足达一丈。右翼与中军,则足足宽达一万一千余丈,形成了一大一小两个圆阵,阵型的宽度,也超出了秦军一方近倍,隐隐有包围之势。
而那阵列看似稀疏,可一旦对方开始策马奔驰,却仍是一片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不过面临这骇人的浪潮,秦军阵列却是岿然不动。
嬴宣娘将大量老卒置于前方,其余所有新兵,则统一安排在阵型中央处。前者久经沙场,似今日这样的场面,并不能使他们动容;而后者视线被前方阻拦,看不到前面景致,除了感觉大地在不停震颤之外,就别无影响。
而一当对方的骑军,奔驰到七里距离之时,秦军的大阵首先动作。随着嬴宣娘的一声令下,整整十万支羽箭,从盾车后方飞空而起。
对面也在同一时刻放箭,同样是六万支箭,飞入到了空中。密密麻麻的箭雨,在半空中交错,随后又各自落下。
对面匈奴骑军的第一波箭,看似少于秦军,可仅仅二十几个呼吸之后,又是六万支箭腾空而起。在不到半刻钟内,一连七波,四十三万支箭,似如疾风暴雨般的倾泻而出,将那轮射之法,发挥到了极致。
反倒是秦军一方,嬴宣娘虽是采用了三段射法,把军中的二十七万射手,分成三段,却仍被对面死死的压制着。
ps:抱歉哈,打完针就想睡觉,控制不住。等下还得去打针,估计二更会很晚。(未完待续。)
三九七章 全军换弓!(二更)
仅仅两轮对射之后,嬴冲的脸色,就已转为凝重。
此时双方的伤亡比,是一比四。秦军一方死伤二千三百人,而匈奴一方,则是近万人身死。
看似秦军更占优势,可前方那些盾车,却正被对面一一轰碎,而那些大盾,亦是纷纷崩散。
对方所用的弓箭乃是特制的‘裂甲箭’,同时具有‘破甲’与‘爆裂’之能,可以很轻易的穿入盾车内,然后整支箭爆裂粉碎开来。
往往只需二三十支这样的特制箭只,就可粉碎一辆盾车。
嬴冲唯一庆幸的是,对面能射出‘裂甲箭’的骑士不多,只有大约四万人出头。
而他们这边,看似杀伤极多,可其实是依靠前方大量的弩车,以及一种名为‘云爆箭’的特殊箭只。玄修的云爆之术,可以大面积的燃烧空气,造成杀伤。
针对匈奴的稀疏阵型与奔射之法,这种杀伤面极其广阔的特殊灵箭,才能真正起到作用。
不过‘云爆箭’也是出名的贵,每支价值十金。此时双方的对射,就是互相扔钱。
嬴宣娘亦同样是心惊不已,一声唏嘘:“这匈奴人的骑射之速,果然了得!也幸亏他们只能射十三轮!”
她能看得出来,秦军一方的射术,确实远远逊色于对手。对射之时,很多新兵往往都掌握不住抛射的落点。可对面匈奴骑士哪怕是在奔驰之中,马背之上,也能够较为精准的射击。
这还是她第一次应战草原上的对手,却已感觉到这种战法的可怖。以驰射来打击扰乱对手的阵型,待敌军出现破绽之后,再以骑军冲击。
故而秦军中,哪怕是装备了大量的墨甲,也很难在野战中与之对抗。
她事前制定了‘三段射法’,目的本是为更有效的形成杀伤。可此时却变了味道,三段射的作用更多是扰敌,连续不断的箭雨反击,迫使对面无法全力开弓。
嬴宣娘真不敢想象,当二十轮,二十五轮,甚至三十轮箭之后,她眼前看似严整的秦军阵列,会是何等样的惨况,又能否再挡住对面匈奴军的雷霆一击。
嬴冲闻言却一声冷笑:“错非是嬴世继此獠丧师辱国,何至于此?”
原本云中郡有边军六万,府军二万,团练四万;冀门郡有府军三万,团练十一万人;还有冀中诸郡,高达五万人的府军与当地世家族兵——这些都是真正的精锐!边地数十万人,都久习射术,不会逊色于匈奴多少。却都因嬴世继之故,一战沦陷。
今日他的麾下,若都换成是这些边地精锐,那么仅这二次轮射,他就能让四万以上的匈奴铁骑,永远倒在秦军阵前!
秦军舍弃骑兵战法,转而大规模的装备墨甲,自然有其道理。今日这一战,只是他们这一方的兵员素质,远不如对手而已。
他二人说话之时,两军间已开始了第三轮的对射,
片刻之后,嬴冲眉头就已舒展了开来。这次的伤亡,依旧是一比四,秦军死伤是大约一千人左右,而匈奴则是损失了三千有余。
问题是秦军一方的伤者,还可以被抬到后方救治。而对面的匈奴骑士,一旦受伤堕马,往往是被踏为肉泥。
且嬴冲明显能感觉得,秦军的抛射,正在一点点的改善。一是由于各部都是重新校对好了角度;二则是因许多新兵,都已恢复了镇静,双手可以稳定的持弓。
故而哪怕是在近一千四百辆盾车,数万大盾陆续损毁的情形下,也依然能保持着一比四的战果。
不过也有坏消息,他们的云爆箭,最多也只能再漫射四轮。四轮之后,才是真正考验他麾下这四十余万秦军之时。
※※※※
“看来今日这秦军,怕是输定了!”
此时就在战场的西北角,李小仙的身侧,忽有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响起,
“这四十余万人,那嬴冲其实操练的还不错,不能算是乌合之众。只可惜,这次他们的对手太强——”
李小仙却一言不发,柳眉微蹙的看着对面。她作为安国府的客卿玄修,此时正跟随着安国府第一镇行动,坐镇于岳飞所辖的冀州第一暂编师。
那位少年国公对于岳飞可谓信任之极,冀州第一暂编师如今正驻扎的这处山坡,不但是战场西北面唯一的一处高地。位置更在整座军阵的边角处,位于秦军的最左翼。
可以说,这里是秦军大阵中,最重要的一个支点也不为过。岳飞的第一暂编师,能否能够守住这个高不到三十二丈的小山坡,直接关系到此战的成败。
而此时可见天空中,正箭雨如蝗。对面匈奴右翼近十九万骑,近七成的箭只,都集中在了暂编第一师的阵地。
也幸在这第一师,确实是真正的精锐。不但各部是清一色的关东老卒,装备也堪称奢华。所有人都能以臂盾,有效的应对箭雨。
除了那些无法移动的盾车损失较为严重之外,第一师的死伤其实不多,伤亡率甚至还要低于全军的平均数额。
而此刻正有大量的石墙,在她与周围几名天位玄修的操控下,不断的拔地而起。
尽管没有那位云光海一夜筑城的本领,可天位玄修亦能操控一些中等规模的土系道法。
在后方几位阴阳士,正与对面的那些萨满,斗到不可开交之际。反倒是他们这些玄修,更能发挥作用。
“他们的云爆箭,怕是不多了。据我所知,那天圣帝在战前,最多只搜罗了十七万支左右,花了足足二百万金。最多还有两轮,形势就将逆转——”
此时嬴月儿若在,必可认得这男女二人的声音,正是当日她曾见过的袁白与秦可人两位。
因之前的教训,也为免引发双方权天强者的误会,二人都不敢轻易现身于战场上。
不过以静池剑斋的底蕴,有的是办法解决这难题。此时李小仙的身侧,正有一只灵光氤氲的紫色海螺悬浮。那看似是一件普通的法宝,可以不断的吞噬周围天地之灵,聚集给李小仙使用,可其实此物还另有奇能,不但能使袁白及秦可人二人,在百里外窥得战场详情,更可通过这件名为‘通灵紫螺’的宝物交流说话。
而形势也果如秦可人的所料,当第八轮齐射之时。双方的伤亡率就开始逆转,达到一比一的数值。秦军死伤近三千,而匈奴也同样是三千余人。
再到第九次轮射之刻,秦军的死伤,已至四千人之巨。而匈奴铁骑的死伤,则降落到了二千以下。
没有了云爆箭的压制,对面的匈奴骑军可以有更多的余裕,用于观瞄校射。
李小仙可以预见,之后的几轮,秦军的伤亡还会急剧的上升。
袁白的叹息声,也在这刻再次响起:“我其实很不解,这位安国公,为何定要在这时与匈奴决战不可。那位天圣帝,昔年有鲸吞七国之势,也绝不是蠢人——”
“此事我也疑惑,哪怕是天圣帝不忍见冀南沦落,不愿匈奴左翼西进凉州,也该知取舍才是。只需他能与政事堂稍作妥协,形势又何至于此?”
秦可人的声音,同样是满含着不解:“难道说那嬴冲,还真是暗藏着什么底牌?”
问题是这一个月来,嬴冲与安国府军的一切,都在所有势力的注目之下。任何一举一动,都难瞒过他们的耳目。
那位少年国公即便有什么谋划,也早该被他们察觉到才是。
“我看那位,只怕也是要动手了。王承恩手下的绣衣卫,到底还是不如那人在世之时。”
尽管袁白言辞隐晦,未曾说明‘那位’的姓名。可李小仙却心知袁白,说得正是那五位义军镇守使中的某人。
静池剑斋在秦境的势力,很早就怀疑那人是光明神教的四位护教法王之一,可大秦的绣衣卫,却偏是全无所觉。
此外其余几部义军,与天庭及百里长息有联系的,亦不乏少数,甚至还牵扯到冀宛二州的一些府军将领。
一旦形势不佳,秦军内部必定生乱,那必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然而李小仙依旧眼神凝重,坚信今日这一战,胜出的必将是秦军无疑。
“弱水,你到现在还是坚持己见?这个时候,哪怕嬴神通在世,只怕也难挽败局了吧?”
李小仙闻言不禁摇头,终是开口道:“今日嬴冲,必将大胜!此人之气运,仍是鼎盛,那匈奴左翼压不住他。”
她的灵目,已无法观嬴冲的命格与气象。这意味那位国公的蟒蛇之象,已彻底化为蛟龙。
此时正是其人运起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