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你不知的,不知他们到底是何等的权尊势重,何等的声势喧天。冲儿你自恃有陛下为依仗,所以有恃无恐。可冲儿你却不知,他们若想对你动手,那么哪怕是整个大秦,也护不住你的性命。”
赢定并未多说,随手从那兵器架中挑出了一把铁枪,抛到了嬴冲面前。
“我知你这几年都一直没放弃枪术。今日不妨与老夫试试手,看你的疾风骤雨与盘龙枪,究竟练的如何了?”
嬴冲并未拒绝,随手拿起了身前插着的铁枪掂了掂,感觉至少有七百斤重,对他而言有些重了。
不过这是在只用本身实力的情形下,当他借用外力时,情形又是两说。这分明是嬴定为他精心挑选,最适合他现在状态的兵器。
“试手么?倒也无妨。恰好我也有许久没向你讨教过枪术。可老东西难道就不觉不公?你嬴定堂堂大天位,却来欺负我这个武脉被废的小小四阶武师,未免过份?”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不公?那些人要取你的性命,又岂会在乎你嬴冲是什么样的修为境界。更不会与讲这道理。”
嬴定叹了口气,语气渐转冰冷。也从兵器架中挑了杆长枪,蓦然回身以枪尖遥指嬴冲。干涸无神的眼中蕴育化不开的悲怆:“再者你如今有摘星在手,怎么也算不上是毫无抗手之力。”
嬴冲摇了摇头。已知嬴定心意已决。他胸中怒恨交加,悲愤无奈,积郁着满腔的戾气怒火无处宣泄,只把自己的胸肺刺得生疼,恨不得眼前整个世界都崩散毁灭了才好,一切都已无所谓了。要逼他弑祖么?那么他嬴冲就弑给你们看看!
当下也再懒得说话,嬴冲右手‘摘星戒’灵光闪现,顿时就有一尊两丈高的银白墨甲。显化于他的身后,浮空而立,银火燃烧。那甲身之上,更似有一点点的星光闪现,就仿佛是一套完整的人体经络图,又好像一对龙凤缠绕,与嬴冲体内的武脉隐隐呼应。
神甲到了仙元阶位世会再次发生质变,甲主在许多时候,甚至无需穿甲,就可借用到神甲之力。
‘摘星’也是如此。哪怕是在天空地下四方都被闭锁,见不到半点星光的所在,也依然是最接近神元阶位的神甲。
这使嬴冲浑身上下。都包裹上了一层坚实罡气,浑身更是气力大涨。手里那原本还有些沉重的七百斤长枪,此时已轻如鸿毛,驾驭自若。而随着他一个枪架摆出,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立,嬴冲整个人也气质大变,势如青山,不骞不崩!
“有些意思。”
嬴定看了一眼,就不由眼神微亮。现出几分激赏之色。枪法之意、势、韵,此时他只一眼就已瞧出嬴冲已掌握了枪法之韵。且摸到了‘势’的门槛。
“冲儿你这些年的枪,果非白练。明明武脉已废。无人指点,可枪法造诣,却已远超嬴非。论到悟性,他确是远不如你,不过你不穿甲么?没有神甲护身,只怕你撑不过十合。”
“老东西,你在对我说教指点?少用这样的语气,让人恶心,也把你的孙子小瞧了。”
嬴冲再次哂笑,语中含着难以言喻的自信桀骜。他没有嬴定说的那么悟性超绝,能有现在这样的枪法造诣,邪樱居功至伟。然而嬴定这个老家伙,若以为他现在是待宰羔羊,只怕是打错了算盘。
“少说这些废话,你要战便战,何必啰嗦?”
赢定闻言,却是莞尔:“人老了,都是这样,话要比年轻人多些,总感觉说不够似的。再说你嬴冲,也确实是我孙子,指教两句不行?”
嬴冲都懒得答言,此时他也说不出话来。当嬴定那‘不行’二字道出时,眼前这位的气势就已变化。
并无有任何动作,仅仅一个盘龙枪的枪架,那气势就已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就仿佛是真的一条龙,盘绕在他的身前,张牙舞爪,怒声咆哮。
嬴冲眉头大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处处都是破绽,处处都有致命威胁。若再无动作,迟早就将被这无影无形的枪势,逼迫到失去出手的勇气。
这就是枪意么?武道之意!
换成别人,可能会神为之夺。嬴冲却不是如此,反而目中战意更炽,
他见过真正的蛟龙,更将那蛟龙诛于枪下。而此时嬴定给他的压力,并不比当日的黑水神君强上多少。当日的嬴冲,除了一尊九星墨甲之外就一无所有。而他现在,不但有外丹,更有摘星。任何存在,都不可能只以气势武意,将他压制。
你不来是么?那我便过去!
不假思索,嬴冲就已滑步而行,手中枪势似如毒龙,捣击向前。同样使的是盘龙枪法,一式‘龙行千里’,就仿佛一条蛟龙,在腾云驾雾的游走。
嬴定的目中,再次闪过一丝讶异。想道冲儿虽是第一次驾驭摘星,可却毫无生疏,动作似千锤百炼,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
冷声一笑,嬴定枪往前稍探,轻松自若的把嬴冲的枪势拨开。好似那懒洋洋的巨龙,随意挥了挥龙爪,看似漫不经心,可因那巨龙的浩瀚恢宏之力,亦是强横霸绝。
“云龙探爪?原来是这一式是这么用的,今日又需到了一招。”
嬴冲不惊反笑,长枪才荡开些许,就又瞬势如一条长鞭般的抽打过去。
他修为虽只七阶武宗境,可此时借摘星之力,无论是力量还是内息元气,都已达至中天。每一击都可勾引天地灵机,力比黑水神君,有万牛之力!
长枪扫出时,气劲盘卷,隐约是有一条真的蛟龙,盘卷于枪身之上。
当!
当双枪相撞,瞬时火花四溅。而这仅仅只是序幕而已。嬴冲的攻势狂猛无俦,如一阵无止境的狂风暴雨,不断的往嬴定刮卷而去。疾风骤雨,盘龙大枪,巨门枪法,幻雷十三枪,甚至还有他才刚初学不久的惊雷枪决。
这些枪法,嬴冲都不拘泥,无论是生疏还是熟练,想到就用。只需应情应景,那么哪怕是还没练习熟悉的枪式,也一样施展出来。
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眼前这条‘巨龙’彻底捣碎!哪怕办不到,也不能使之再高高在上的居于云巅,俯视自己。
他修为本弱,借用摘星之力,才能与嬴定抗衡。久拖不利,迟早会力尽不支。再若不想自身神念意志,被嬴定的盘龙武意压迫影响,未战先败,那也就只有如此急攻,才可消弭,才可化解。
嬴定则一直好整以暇,脚下也始终站定不动,手中长枪也动作不大,只简简单单的拨,挡,格,架几式,就能将嬴重的枪势,封锁在一丈之外。
然而他眼神却更为悲苦,此时每接一枪,都能清晰感觉到嬴冲枪势内,那满满的戾气与怨恨。
“七阶武候,看来冲儿你武脉已复。耽误了四年,还能有如此修为,本该是我武阳嬴氏的千里驹。”
又是一声喟叹,嬴定的语声面色,渐显冷漠。
“我们武阳嬴氏的盘龙大枪,源自于大秦皇室收藏的太古龙典。先祖观其残章之后,创出了这套枪法,又经历代数十代先辈补完改进,终于渐趋完善。历代以来造诣最高之人,无疑是你父无疑。十年前他曾为得真龙之意,亲往淮泗大泽去见赤龙神君。回归之后,却说日后我嬴氏一族最可能将盘龙大枪推升到极致之人,只可能是冲儿你。我一直不明其意,却期待不已。可惜老夫这一生,怕是见不到了——”
然而他还语声还未尽,就觉嬴冲的气势骤然变化,那枪身处亦有一股沛然不可当的巨力传递过来。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嬴冲的怒笑,以及一双似有赤焰般燃烧的金瞳赤目:“老东西!不是早就说过了,不要太小看了我嬴冲!”
那力量似如山岳,沛不可靠,嬴定手腕剧痛,握着的丈八长枪,竟也被一击扫飞。而他整个人则更似破麻袋一般的往后抛飞着,脸上则满含错愕不可思议之色。(未完待续。)
一一四章 输的是你(四更求月票求订阅!)
ps:今天第四更到!求大家再给些月票和订阅!订阅低迷,月票也很久不动了。开荒很累,也很无助,求大家给点支持!
※※※※
在玄虎堂外,张义与嬴福嬴德等人都眉头大皱。他们之前就看那祖孙二人的情形有些不对劲,所以尾随过来想看看究竟。可此时这玄虎堂大门紧闭,也不知里面到底了什么事,只能隐隐条件有兵刃交击之声,从里面传出,让外面的这些人,都忧心之至,
张义猜测嬴冲与嬴定二人,应是在这玄虎堂里切磋较艺,可又不能确定。之前他在府门前看这对祖孙的模样,可不像是和睦融洽的气氛,反而剑拔弩张,气息森冷。
不会出什么事吧?
张义隐隐有些担忧,可这铁门已被机关锁死,玄虎堂又无其他的入口,甚至连窗户都没有一个。里面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们都不能得知,只能耐心的等候结果。
而此时就在这附近一处无人注意的角落,张承业眼望着那玄虎堂的精铁大门若有所思。
最后这位摇了摇头,从阴影中踏出,欲往那玄虎堂门口行去。然而他才走出数步,就见有一个较小的身影,拦在了他的面前。
“是你?”
张承业神情讶异,他认得这是嬴冲身边那个小天位人偶。
“为何拦我?我再不出手阻止,你主人会被安西伯打死的。”
“才不会呢!”
嬴月儿盈盈一笑,毫无半点担忧之意:“那毕竟是他祖父,你等等看就知道了。”
张承业挑了挑眉,感觉这人偶,灵动的有些过份。不过他旋即就想到了缘由:“原来如此,这是你主人让你这么说的?可他们怎么会打起来?”
嬴月儿不想撒谎。可也不愿让张承业出面多管闲事,只好沉默以对。
这就使张承业会错了意,只道是这人偶灵智有限。自己后面一句让她不能应对所致,当下是再一摇头。语气怪异道:“这对祖孙也真古怪,怎么就像是生死仇敌一样?还有你家主人,我竟不知那摘星神甲,会有这么强横。观这元气震荡,他竟能与安西伯平分秋色。”
嬴月儿不说话,只警惕的扫了四周一眼。张承业见了,不禁失笑拍了拍嬴月儿的头:“放心好了,有我在这里。没人能靠近偷听的。”
嬴月儿顿时心中大恼,想要拍开张承业的手,却又还记得自己身为机傀的身份。
而此时张承业则忽又神色一阵发呆,再次看向了那精铁大门,口中有些意外的喃喃道:“看来我先前说错了,要被打死的,怕是安西伯。”
※※※※
玄虎堂内,嬴定已经陷入到了险境。虎口震裂,长枪脱手,身躯被震飞到十丈开外。浑身筋骨都近乎开裂。可此时嬴定都不在乎,只目光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嬴冲,脑内似狂涛骇浪。充满着茫然与难以置信。
——是天位!而且是中天境!他嬴定的孙儿,是年仅十五的中天强者,中天境的人仙天君!
自己现在是出了幻觉?还是正在梦中?
将嬴定一枪挑飞,嬴冲仍是得理不饶人,身影滑动,继续往嬴定袭去。
然而老安西伯却不愧是身经百战,虽是猝不及防,虽是心中震骇难以名状,却仍能及时反应。口中先一口鲜血吐出。然后身影以不可思的方式连续后闪,将二人间的距离。强行拉开了数丈。
“着甲,地龙!”
一层土黄色的甲胄零件。瞬时开始覆盖嬴定周身。当嬴冲枪至之时,嬴定还未来得及穿上这套坤元阶位的神甲,不过他已能将地龙甲配套的长枪‘盘龙’,握在了手中。
锵!
又是一声刺耳的金属爆鸣,嬴定依然无法敌住嬴冲的滔天巨力,身影再被强行砸飞,猛然激撞于后方精铁墙上。
而嬴冲紧随其后,又是一枪穿袭而击。一连数击,都是势大力沉,锋锐无双,似可穿透一切!
然而此时,嬴定已将那地龙甲完全穿戴在身,除了最开始数击抵挡起来稍显艰难狼狈之外。后面却是越来越显从容,仅仅片刻时间,就已重新稳住了跟脚。
“哼,就只会使用蛮力而已!空有天位之力,这枪法却仍如寻常武者一般。我可不记得,神通他教过你这么用枪——”
轻易就从嬴冲的枪影中窥出了破绽,然后嬴定随手一击,就使嬴冲连绵不绝的狂攻之势微窒。接着那盘龙枪,又带起了一道道龙形气劲,似如水银泻地般的撞入嬴冲的枪影之内。使二人之间,瞬时无数的火花闪耀,十息之内就是数百上千击,铿锵交击之声震人耳膜,一*罡劲澎拜如潮,似能毁灭一切的气浪席卷四方。
嬴冲只觉难受之至,他以中天位之身驾驭‘摘星’,此时一身力量,数倍于只有大天位境的祖父嬴定。可此时却感觉自己,完全无法抵御住嬴定的盘龙大枪。
不止是化力卸力方面的本领,远逊于嬴定。在勾引天地灵机方面,也同样远不如后者。
嬴定一枪使出,一身之力,可汇十倍的天地之威,聚于枪身。而他嬴冲,却感觉陌生,彷徨,根本就无法操纵这天地间,那由他气元聚引过来的浩瀚伟力。
此时嬴定每一枪,都使他不得不狼狈而退,之前形势,竟仿佛是倒反过来。
“为何还不穿甲?难道你真狂妄到以为不用摘星甲,就可胜过老夫?”
嬴定人在甲内,目光扫视着嬴冲上下,片刻之后,才终于所悟:“原来如此,这天位之力,非你自身所有,而是从他处借来。无论是这外力还是摘星,你都未能完全掌握,所以不能穿甲,我说的可对?”
可哪怕已知嬴冲是借用外力,嬴定也依然心惊。他眼前的嬴冲,退而不溃,在他的逼迫之下,枪势仍严整有方。且每一刻都有改进,似如海绵吸水,不断的完善他枪法中的不足之处,适应着这天位之力。更似有着一种极特殊的呼吸法门,后劲绵长,回力快极!
以这小子的年纪,能做到这程度,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还有那外力,嬴定看不出是缘于何方。可却能清晰感觉到,这股力量正被嬴冲融合着,本身气息与那摘星神甲的星火灵能,也越来越是亲近契合。
尤其是与摘星神甲的契合度,真不知道嬴冲是达到什么地步,融合的快极。只怕远不止是法相天生,而是第五像联血同脉!这样的速度,估计再过十数枪,他孙儿就可着甲在身。
——这些虽是外力,可若他能完全掌控,使用得当,那么与其本身所有,又有何区别?
此时的嬴冲,与真正的中天位,差的只是与人搏杀的经验,只是武道修养。可嬴冲在这方面成长的速度,却足可让任何人膛目结舌!
似他这样成长下去,只需再有一年,就可与王籍不分伯仲!
“你输了!”
长枪回旋,嬴定一式见龙在田,十数朵枪花从中宫直进,轻而易举就将嬴冲手里的大枪绞飞脱手。
而正当嬴定,欲再接再厉,将嬴冲击晕之时,却觉一股异常危险之感,从嬴冲那边传来。
“输的是你!着甲,摘星!”
银白色的铁甲,蓦然开始覆盖住了嬴冲周身,而那摘星甲配套的三丈长枪‘星焰’,也同时出现他的手中。
狂风舞动,雷光炸闪,嬴冲的银白枪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猛然穿刺向身前虚空。而嬴定虽是在感应危机之际就已心生防备,可这刻亦反应不及,只一个瞬息,那长枪星焰的枪尖,就已直抵他的胸前。
这是什么枪法?难道是上古武学?可究竟什么样的上古遗招,能有这样的威势?
“铿!”
在最后关头,嬴定总算将那星焰枪架开,只差毫厘从他的脖颈旁掠过,却掀翻了他一大片的肩甲。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嬴定才刚惊魂未定。嬴冲的第二枪,就已经再次穿刺而出。
夺魂绝命升仙枪之夺魂!
嬴定只觉视野一幻,那凌厉到了极致的星焰,赫然带起了无量的狂风,直指他的心脏所在,夺魂慑魄!
这到底是什么枪术!
嬴定的眼中,满含着惊绝骇然之色。身影连续幻动,带起了一连串的残影,速度远远超越于以往,须臾间向后滑动了整整二十余丈。这是他年轻时习来的一式上古遗招,需要损耗大量的气元,不过在挪移闪避方面却有着奇能,每次对敌都屡试不爽,几十年来使他数次死里逃生。
可这次嬴定却没能完全避开,嬴冲的摘星甲如影随形,一直跟随在后,而那银焰枪也最终气势凶猛的从腰腹之旁擦掠而过,使无数金铁碎片崩飞而起。(未完待续。)
一一五章 玄虎谨身(求月票求订阅)
胸甲被破,嬴定就已知不妙。嬴冲这一抢并未真正将他伤到,只是捅穿了他腰侧的一大片墨甲而已。然而那地方也至关重要,使得‘地龙’甲内的灵力循环几被切断。
嬴定的身影,不得不为之一滞,再没有了之前的流畅自若。
墨甲调整还需时间,可此时嬴冲的,却是势如疯虎。那‘星焰’枪根本就没有丝毫停滞,又一次带着狂风,悍然直刺!
——夺魂绝命升仙枪之绝命!
依旧是如之前那两招枪式一般,超出了人反应的极限。而‘地龙’甲内的嬴定,已经再无与力闪躲,也无法再格挡。只能眼看着那银白长枪,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下一刻,就可将自己的脑袋捅穿!
身在墨甲内,嬴定无声苦笑,在这一刻,他竟然感觉到了绝望。人固有一死,自年近花甲之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