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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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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将军倒也有趣得紧,把女儿当成儿子来教,真真少见啊。”

念语正欲分辨说不是父亲所教时,却忽然想到她这一身功夫俱是慕容致远所授,便将话头咽下,顿了顿才开口回那楚澈:“回皇上,其实念语也不过会了这几招而已,还是大哥在世时见念语调皮时常爬到那树上去,怕不小心摔着这才教了妾,就因为这,大哥还挨了爹一顿板子呢。”

楚澈打量了她好一会儿,见她面色不改,才接了下去:“顾靖璿……竟是他教你的。”

念语此时也露出悲戚之色,这功夫的确是顾靖璿要教她的,只是还未来得及,他便已战死沙场,慕容致远便照了他的遗愿才教的她。

沉吟一会儿,楚澈对那月柔和周德福说道:“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半句,否则朕便要了你们的脑袋!”月柔与周德福俱是磕头应下不已。

倒是那念语心中奇怪,后宫女子不得习武乃是宫规的第一条,为何楚澈竟要此般保她?

楚澈迎了念语疑惑的目光道:“顾将军乃是国之栋梁,逝者为尊,既然是他的遗愿,朕又怎能怪罪?他为国捐躯,朕保你不过举手之劳,只是你今后还要小心,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

“是。”念语应下,心下纳罕虽已略去一些,也不敢再问。

楚澈淡淡点头,吩咐那周德福:“去麟趾宫惠竹殿,朕颇有些想念汀儿了。”周德福赶紧跟上,临走前却用怜惜的目光看了念语一眼。

“主子……”待楚澈走远后,月柔心疼地看了念语一眼,她回月柔一个微笑,拍拍月柔手背说:“姑姑放心,我没事的。”

上次被楚澈相邀,虽非她主动,却也已闹得人尽皆知,后来又未曾侍寝,反倒促成了周茗玥,她已成了别人的笑柄,今次是她荡了秋千引了楚澈好奇,却又促成了韩毓汀,这下恐怕她要成为整个大周后宫的笑话了吧。

她摇头苦笑,心下却是一片清明,从明日起,还是深居霁月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总也会少了几分是非吧。

楚澈正在去往惠竹殿的路上,却被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小顺子给拦下了,“皇上,太后说了今儿是十五,皇上切莫忘了祖宗规矩,还嘱咐皇上要以江山社稷为重。”

楚澈停了脚步,望向那惠竹殿一眼,才跟小顺子说:“你回去禀报母后,就说儿子记下了。周德福,摆驾凤寰宫!”

凤寰宫内,皇后正对镜自怜,看着青铜镜内细心装扮过的自己,苦涩说道:“位尊而无爱,说得大概就是皇后了罢。”安奉仪正想开口安慰皇后,却听见已有太监来报,说是楚澈驾临凤寰宫。

“娘娘您瞧,皇上这不是来看您了嘛。”安奉仪搀起皇后,笑说道。皇后面色虽是缓和不少,嘴上却说:“还不是有祖宗的规矩压着。”

“臣妾参见皇上。”刚出寝宫,便遇着往里走的楚澈,皇后急忙见礼。

楚澈虚扶一个,温和说道:“梓童快请起。朕今日国事繁忙,疏忽了你,还请梓童体谅。”

“皇上乃一国之君,勤于社稷,乃是大周之福,妾又怎敢以儿女私情打扰皇上呢。”说罢,便亲手递上一杯香茗。

帝后二人成亲多年,只空余夫妻之礼,楚澈对那皇后语气虽亲,情分却疏,只是如今范相权势已尽,门人亦散,纵观大周朝,无一人能比她再适合了这中宫之位去。

待楚澈坐下后,皇后才坐于他下首,温和笑说:“妾听闻今日那婉美人一舞动天下,到教臣妾也想一观了。”

楚澈一边用杯盖轻轻拂开茶叶,一边不动声色道:“这宫中消息传得倒快啊。”

皇后微微一笑,面色亦是未变:“妾也是闲来无事罢了。妾想下月初十便是母后寿辰,不如就叫婉美人舞上一曲,算是为母后贺寿,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后掌管凤印,这后宫之事皆由皇后做主,梓童既有此等想法,着手去做便是。”

皇后得了楚澈允诺,便也放下心来,与那安奉仪说:“传我的旨意,就叫婉美人在太后寿辰那日献舞一曲吧。”

皇后又偷眼觑了皇帝的神色,思虑许久才道:“听说今日有人在寒香殿荡秋千?那寒香殿……”

楚澈放下茶杯,剑眉一挑,不悦说道:“皇后的消息可真是灵通的很呐,不过两盏茶的功夫便事事通晓了。”说罢,眼神凌厉地扫过凤寰宫中一干人等。

“妾……”皇后低下头去,一脸惶恐之色。

楚澈拂袖而去:“朕还有国事要处理,晚上再过来听皇后这的消息!”

皇后此时已是泪盈于睫,楚澈那英挺的身影也变得模糊起来,安奉仪上前一步轻声道:“娘娘这又是何苦呢?”

“奉仪,我虽是皇后,可是我首先却是一个女人,但我的夫君却是将他作为帝王身份放在他是一个男人的身份之前。皇后之苦莫不大于如此。”

安奉仪陪伴皇后多年,自也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玲珑剔透的女子,只是却不得不装出一副难堪重用的样子来博得楚澈信任,只是这高高宫墙锁住的又岂止是她这一个呢?

“安奉仪,吩咐了下去,晚上皇上要过来,叫他们好生准备着。”不过一转眼,她又已变回那个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

安奉仪低头应下,便下去准备一应事宜。

绣蓉一镜晚妆妒(一)

转眼便是太后寿辰了,宫里更是忙得热火朝天,人影更是在其中往来穿梭不停,连念语身边的月柔也被叫去帮那芷秋芷舒了,虽说颐华宫内宫女太监是不少,可是大半是今年才刚选入宫的小宫女,除去打打下手便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了,因此当芷秋派了小宫女来请时,月柔也不便回绝,只能好好嘱咐念语若非传召,今日还是尽少外出,因着宫内今日贺寿的王公大臣内外命妇来往甚多,要是有个冲撞便是不吉。

念语点点头应下了,她向来不喜人多,于是也乐得在一旁清闲,于是便叫了那四个丫头聚在一起做做针线,聊一会子天罢了。

用过午膳之后,念语便遣散众人,独自在房内将太后寿礼放入一个万字宫锦彩盒中,过了一会儿又觉不妥,又把那盒子打开,在房中微蹙眉头踱了几步,似想起什么来一般地大声叫了竹喧来把她们下午做的那物事放了进去,正要盖上盒子,却听竹喧说:“主子且不忙,现在离太后寿宴还早,我们不妨等等看。”

竹喧见念语疑惑,便附在她耳边轻轻将那主意告诉了她,念语不由莞尔:“你个小蹄子,难为你这也想得出来。”

眼见那天色暗了下来,竹喧便叫了莲舟,小来子等人往那草丛里钻,不一会儿三人便满脸满意之色地将手中之物交予念语。

“还不快去收拾收拾,没得到了宴会上少了三个人,倒多了三条大泥鳅!”念语一边笑骂道,一边入了内室,重新装了礼盒。

不一会儿,便有小太监来传旨,说是宴会摆在了千秋亭,申时三刻是今日吉时,便定了在那会儿开席。念语应下了之后又按着惯例打赏了那小太监后就开始更衣洗漱,细细装扮一番之后便向千秋亭那走去。

因了月柔不在身边,念语便带了竹喧与莲舟二人,也是看重她二人稳重,这次太后寿宴乃是大周后宫第一个盛宴,更是马虎不得。

刚入千秋亭便已听见一阵莺声燕语,念语整整衣衫,换上一副笑容,款款入了亭中,上首空了三个位子,想来是皇上,皇后和太后的,之下的两个座位想来便是那德淑二妃所坐的了,再之下便是韩毓汀和宁素素了,念语见她们俩已然落了座,便上前行了礼。

“念语妹妹姗姗来迟,想必是在为太后准备寿礼吧,久闻妹妹心思玲珑,可不知妹妹今日为太后准备了什么?”那宁素素今日着了彩锦半臂与鹅黄云蝶襦裙,这般艳丽的颜色竟还是夺不了她眉眼间的神采去,生生地将颜色压了下去,这般雍容的气度与太后竟有几分相似。

念语心下感叹,但也堆了笑回答:“宁贵人时常随侍太后,对太后的心思想必比念语清楚的很,在这上头,念语再巧也巧不过贵人去。”说罢,便入了座。

依着位分,念语与柳絮同座,因上次柳絮不小心提及了月柔之事,故二人此番见面倒颇有些生疏。

宁素素见二人不复之前亲热,嘴角不由噙了一丝微笑,慢慢品了口茶,含笑看着她们。

柳絮见此情景正欲说话,却见德淑二妃并肩走来,于是亭内众人俱是起身行礼。

德妃抢在淑妃前面一步道:“众位妹妹都请起吧。”她今日盛装而来,着了朱砂染凤鸟凫鸭纹间道锦袍服,衬得她身旁那穿了印花罗百褶裙的淑妃更是纤巧柔弱。

淑妃见德妃已叫起,便也不与她争,只是微微点头,淡淡朝了众人一笑而已。

二妃落座不久,便听小太监们传声而来,知是皇上皇后与太后来了,于是众妃又是一阵忙碌,起身出了亭外相迎。

太后今日正穿了那件月柔补的雀羽缂丝凤袍,而楚澈则是一身白底的柿蒂形过肩龙袍,戴一个翼扇金冠,剑眉入鬓,更显得他英挺峻拔,而皇后则是着了金地缂丝鸾凤牡丹凤袍。

三人落座,底下众人虽是笑意盈盈,实则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太后眼含了笑意,挥手道:“开席吧。”

烟火腾空而起的同时道道佳肴如流水般上了个人面前的小桌,宫女太监穿梭其中,行走间似连衣袂也未动一下,更未曾被那震耳欲聋的烟火之声扰到半分。

约莫过了一刻钟,烟火才止,众人犹是沉浸在那巨大的绚烂中,依旧还有些微的赞叹之声响起。太后朝坐在她右手边的皇后笑道:“辛苦皇后了。”皇后欲起身,却被她按了回去,“皇后贤德实乃我大周朝之福啊。”

太后朝席间一扫,却发现少了孟婉灵,不悦道:“那婉美人何故未来啊?”

楚澈闻言微微一笑:“儿子也不知,这事恐怕要问问梓童了。”皇后却是胸有成竹,轻轻拍了双手两下。

那席间蜡烛便被吹熄了几根,光线骤暗,而千秋亭边上的玄潭却起了丝竹之声,一叶竹舟乘雾而来,舟上一个雪白的身影起舞,待舟驶进了细看,竟是孟婉灵拈花起舞,边舞边吟:“福匪神之遗,如劝迎春醉。东邻有渔父,海门山叠翠。寿觞既频献,比已焚笔砚。南山三十里,山厨竹里爨。”

及至小船驶到岸边,一舞恰毕,那孟婉灵盈盈下拜:“妾孟婉灵恭祝太后大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适时说道:“不知母后对婉美人这一曲仙子贺寿可还满意?”

“既是皇后精心安排的,哀家岂有不喜之礼?婉美人你起来吧,芷秋,赏。”太后看一眼皇帝,再瞥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孟婉灵,面上虽有笑意,可那笑却渗不到眼里去。

楚澈心知皇后有心安排了这一幕,只是方才孟婉灵那一舞实是轻灵飘逸,是以他也含笑望着佳人:“婉美人辛苦了,传朕旨意,晋为贵人。”

那孟婉灵喜上眉梢,磕头谢恩之后方才起身,入席经过念语身边时更是微抬了下巴,那念语后来才知是自己那日坏了她的好事,却又不便解释,也只得苦笑带过。

那婉灵虽已晋了位分,可现下依旧还是照着婉美人的座次排着;她也只得坐在柳絮下首,面上却是毫不在意,依旧亲亲热热地唤了柳絮一声姐姐。

开席不久,皇后便率先送上了她的寿礼,乃是一件金云霞龙纹的凤袍,皇后亲手将那凤袍展开,深深一福道:“臣妾恭祝母后万寿无疆。”

太后含笑点了点头,起身离座来到那凤袍前细细欣赏,伸出手轻轻抚过凤袍,连声赞好:“大周有此贤后实乃大周之福啊。皇后快快请起。”说罢亲自扶了皇后起来。

两人一同落座后,那德妃才离座行礼道:“方才姐姐恭祝太后万寿无疆,妾这里倒真准备了一份与这万寿无疆颇有渊源的寿礼。”边说边从侍女思荣的手里接过了礼物,与那思荣一起展了开来。

绣蓉一镜晚妆妒(二)

待那卷轴展了开来,竟是一副百鸟朝凤图;花团锦簇,各种飞鸟盘旋其中,竟似要飞出绣布一般,那正中的凤凰栖于梧桐之上,凤眸生威,凤尾盘旋,颜色纷杂却丝毫不乱,更显凤羽之绚烂多彩,细细看去,竟似有隐隐光影流动之感。

那楚澈不由离了座,走近细观,许久才喝一个“好!”字,听得此言德妃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只是微屈膝道:“陛下缪赞了。”

“绣功果然出众,只是不知爱妃这副‘百鸟朝凤’与那万寿无疆又有何关联之处呢?”楚澈亲扶了她起来,眉眼俱是笑意。

德妃将那绣品稍稍向下移了几许,楚澈的眼神便由赞叹转为惊艳:“难为爱妃竟还有如此心思!”说罢,又扶了太后下来,站在自己方才的位置上。

见此情景,席上众人皆是纳罕不已,连那皇后也是站了起来,走到太后身边,一看绣品亦是露出惊讶的神情,神色颇为复杂地点了点头道:“妹妹如此手艺,真叫姐姐自叹弗如啊。”

楚澈见其余众人皆想一观的神情,便微微一笑:“你们也别坐着了,也一同上前欣赏德妃的贺礼吧。”

楚澈即已开口,众妃中哪怕有不屑的也不敢再坐着了,于是纷纷上前细赏之。

原来那绣品转了一个角度后便显出了一百个熠熠的寿字,而那中间的凤凰与百鸟却正好形成了一个最大的寿字,那长长的凤尾便是寿字的一撇。

于是,惊叹之声四起,宁素素上前朝那德妃轻福一福道:“皇后娘娘德妃姐姐如此寿礼,倒让素素自觉不堪,羞于将那礼物拿出来了。”

倒是淑妃柔柔说了一句:“宁贵人过虑了。宫中寿宴虽说是礼数繁杂,规矩众多,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家宴罢了,眼下这寿宴,说穿了也就是几个小儿女的哄着家里的长辈高兴罢了,宁贵人实不用在意这礼轻礼重的,有心便是最好。”

太后闻言,暗暗点了点头,赞道:“淑妃真是说到哀家心坎里去了,这寿宴也不过图个热闹,都是一家人了,这宫中不是有句老话说是‘礼疏人不疏’嘛,你们几个也不必如此拘礼了,见你们说说笑笑的,哀家便再是高兴不过了。”

太后即已发话,众妃脸上的拘谨之色也少了几分,纷纷含笑称是,一派其乐融融的皇室寿宴景象。

众人再度落座之后,便依着位分呈上了寿礼。淑妃洗手做羹汤,献上的乃是她亲手做的寿桃食盒,宁贵人递上了东海特品红珊瑚一株,自又是引起了一片感叹之声,而那汀嫔送上的是羊脂玉观音像一座与田黄石弥勒像一座,太后只是淡淡收下。

及到念语,她亲手递上那万字宫锦彩盒,又是轻轻将那盒子打开,取出三本佛经,笑着递与太后:“妾疏于女工,不比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手巧,妾亦不如淑妃娘娘贤惠,宜室宜家,便抄了《法华经》,《楞严经》,《华严经》三部,只能这般为太后娘娘祈福,还请太后不要责怪念语才是。”

太后从芷秋书中接过经书,粗粗翻开一阅,便有笑容浮上眼角,念语擅颜体,而此次抄经,她又特特将字体写大了一点,便于太后诵经,太后正欲夸奖几句,却见那盒中两朵娟制荷花中似有荧荧之光现出,奇道:“语才人,你且将那盒中莲花拿来与哀家瞧瞧。”

念语一边小心地捧了莲花过去,一边羞涩笑道:“小女儿家的心思,到让太后取笑了。”

那太后接过了莲花仔细瞧了瞧,那笑意更浓,便将那莲花递与楚澈,就在楚澈接手的一霎,莲花中竟流出点点荧光,盘旋而上,慢慢消散,席上一片惊讶。楚澈掂了掂荷花,笑说:“好一份小女儿家的心思。”

念语更窘,只得红了脸低下头去,倒是太后望着那萤火虫散去的地方说道:“皇儿莫笑,哀家如她这般大的时候,也独爱这萤火虫,时常夜里睡不着觉的时候便溜了出去瞧那虫儿。”

那楚澈又是含笑看了念语一眼,又转过头去嬉笑着:“听闻母后是在扑萤的时候遇着父皇的?”

“哀家不过是瞧着才人想到年轻时候罢了,哪晓得竟引出皇帝这番糊涂话来,皇帝你还不自罚一杯?”太后嗔笑道。

那皇后替景琰帝满上一杯,他递到嘴边正欲喝下,却是停住了,将那杯子递与周德福道:“朕险些忘了这罪魁祸首了,周德福,把酒赐给语才人吧。”

那皇后与念语皆是一怔,只是那周德福已然拿了酒杯到了念语跟前,她也不得推脱,只得谢恩喝下这新酿的梨花白。喝这一杯梨花白于她自是无碍,只是这杯酒乃是太后所罚,皇后所倒,皇帝所赐,她也不由心中苦笑,要一口咽下亦是难也。

饮过酒,念语复回其位坐下,只觉浑身燥热,却又不欲再引人目光,便只得忍下。倒是坐在她身边的柳絮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后,才将自己的寿礼送上。

芷秋将那盒子打开,展了画轴,是一幅观音像。画中那观音踏莲而来,手持净瓶,慈眉善目,衣袂飘飘,行笔间竟颇有吴带当风之意,太后素喜吴道子之画,今日见了柳絮献的观音图,更是喜不自禁,亲手接了过来看,画卷一动,便有一股若有还无的清香飘过。

那柳絮见太后颜色,嫣然笑道:“妾用荷叶煮水,待拿水凉之后,便以此水磨墨,故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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