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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靠山,怎能在皇商世家里保存颜面,保住祖宗的家业呢?所以,你放心,我是自愿入宫的,并非是为势所逼。”
“始终是太为难嫂嫂你了。。。。。”南怀谷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就如同他自己一样,头顶着南家人的身份,虽是二房,却因为有了宫里的那位,父亲在江南颇受礼遇,自己在书院也是和一众世家公子平起平坐的,至少,没有哪提自己是二房之子。而且,待自己满了十八岁,还得仗着皇后替自己张罗婚事,要是能得一家世族嫡女为妻,那以后才能算是真正的安枕无忧,再到自己的儿孙辈,就不用背负庶出的包袱了。
看着南怀谷目光微沉,瑾言只道他能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见他手中杯盏已经空了,又上前为其斟了满杯:“还好这一趟你陪着徳言回来了,我也能再入宫前看看你。”
“多谢嫂嫂惦记。。。。。。”南怀谷嗅着莫瑾言身上淡淡的清香,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三年多前替亲的那一幕,然后觉得,其实娶一个好姑娘就行了,也不必是什么世家大族的贵小姐,看,嫂嫂本就是很好的一个媳妇儿么?
这样一想,南怀谷脸止不住地就微微泛红起来,赶紧别过眼不敢再看莫瑾言,但心里总还突突直跳,掌心拖着茶碗,也因为出了层细汗,感觉有些有些坠手,忙放在了桌上。
没有察觉南怀谷的走神儿,瑾言顿了顿,又道:“另外,因为你和徳言同在一个书院,我也想问问清楚,自那件事情发生后,徳言在书院的情况,到底是恢复如初了,还是始终和从前不一样了?”
听及莫瑾言询问,南怀谷这才回神,忙把莫徳言在直隶书院中事无巨细,从饮食起居,到学习上课的情况,都一一给莫瑾言说了。
末了,南怀谷还慎重地又补充了一句:“徳言经了一事,也算是长了一智,说起来,对他而言,反倒是一个极好的转机。所以嫂嫂您不用太过担心,怀古平日里也会好好照顾他的。”
“如此,我也就放心地入宫去了。”瑾言松了口气,如释重负般,眉眼亦舒展开来,透出了这几日来难得一见的轻松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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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要晚上十一点左右了哈。特此通知!
第一百四十九章 慎而重之
当莫瑾言时隔三年再次踏入后宫之时,总感到有种难以形容的不适。
规矩的殿阁,整齐划一的红墙,来往的内侍和宫女皆步履匆匆,半低着头,仿佛天生就是直不起身子的,显出透骨的卑微和低贱来。
有意地将自己半昂着的头稍微放低,瑾言知道,哪怕自己是一品夫人的身份,入了这深深的宫墙,也只是个奴婢罢了,就算皇帝的一个妾,也是妃嫔的身份,可以为难自己,给自己脸色看。
“怎么了,为何越走越慢?”
南华倾一身鲜亮的宝蓝色常服,腰际亦是玉牌穿成的系带,额上一顶碧玉鎏金冠,整个人看起来风仪俊美,神清气爽。
“没什么,妾身在想,皇后娘娘的凤仪宫为什么离得皇上寝宫那么远呢?”瑾言随口答了,不过这个问题也是自己早就想知道的。从史书古籍的记载中,历朝历代修建皇宫,皇帝和皇后所居之处总会是连通一处的,并没有像凤仪宫这样,似乎偏居于后宫一隅。
“这是有典故的。”
南华倾刻意放缓了步子,待莫瑾言与自己齐平之后,才继续往前:“南家之前,也曾有一个世家出过好几任的皇后,是姓陈的。但陈家不懂感恩,反而外戚当道,趁皇帝体弱,陈皇后亦越权掌控朝政。还好,没过几年皇帝病愈,不但罢黜了一众陈家外戚在朝为官的官位,还将陈皇后的寝殿迁到了远离主殿的凤仪宫。自此,外戚不得干政,以及皇后寝宫不得紧邻主殿的规矩,也就流传了下来。”
“原来如此。”瑾言听着南华倾的讲解,却是对这后宫又多了一丝不喜。
“离得远一些,其实也好。”
南华倾竟又主动开了口:“皇后的身份。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但在后宫这样的地方,却是一块人人都想要咬上一口的肥肉!巴结的。心怀不轨的,后宫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离得皇帝的寝殿远一些。也能图个耳根清净,没那么多闲人来来往往。”
瑾言点点头,发现今日南华倾的话似乎比起以往要多了些,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发现他眼底泛青,感觉似乎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我说这么多,是想告诫你。这大半年在宫里,你就呆在凤仪宫,哪儿都别去。”
似乎是为了印证莫瑾言的腹诽,南华倾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侧眼看着莫瑾言,眼神十分严肃:“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在宫外。鞭长莫及,想要护住你都是不可能的!”
“侯爷放心,妾身不会乱来的。”瑾言被南华倾说的后背一凉,连连点了头:“不过,我在凤仪宫陪伴皇后。具体负责做那些事儿呢?”
“走吧,等会儿见了沈画,他会一一叮嘱你的。”南华倾终于收了口,因为脚下这青石巷的尽头,正是凤仪宫了。
。。。。。。
凤仪宫的门,是由陈娟亲自守着的,似乎早就盼着南华倾和莫瑾言的到来了,一见到两人,陈娟便如释重负地笑着迎了上去。
“娘娘在后花园乘凉呢,侯爷,夫人,这边请。”陈娟一边行礼,一边侧身对留守宫门的内侍叮嘱道:“除了沈太医之外,谁来也不许禀报,只说皇后今日与家人团聚,谁也不见。”
“是!”
内侍对着南华倾和莫瑾言恭敬地行了礼,又听了陈娟这样一说,赶紧过去直接把宫门给关闭了。
看得出凤仪宫严阵以待,南华倾倒是来了几次已经习惯,莫瑾言却蹙了蹙眉,心下略有些不安的感觉。
由陈娟领路,很快南华倾和莫瑾言来到了凤仪宫的后花园。
作为皇后的寝殿,虽然只是个小小的后花园,此处却一片绿意盎然,不但植满了葱翠的花树,还有一方青石砌成的小池塘,几尾金鱼儿在水里畅快地游着,带起点点微澜。
园子一角,还有个缠满了葡萄藤的天然凉亭,此刻,南婉容正坐在里面的贵妃椅上,发髻松绾,衣衫轻薄,素颜朝天,正斜躺着似乎在闭目养神。
陈娟看到南婉容睡着了,叹了口气,面色为难地请求道:“侯爷,夫人,咱们小声些,昨夜娘娘孕吐的厉害,几乎没怎么睡好。早上用了些粥,好不容易这会儿睡着了,就劳烦两位等等,先在这儿喝口茶,等娘娘醒了,再过请安去,如何?”
“无妨。”
南华倾点点头,莫瑾言也表示自己没问题。
“那侯爷夫人请这边坐,奴婢去备茶。”陈娟福了福礼,引了两人到后花园另一角的一处石桌前坐下。
头上是一株树冠茂盛的槐树,还挂着一串串开得正盛的白色槐花,南华倾和莫瑾言坐下其下,倒也阴凉舒服,花香阵阵。
瑾言看着不远处睡得正沉的南婉容,大红绣金凤的轻薄衫子,掩不住小腹微凸,额上略有细汗,可身旁却没有一个打扇伺候的宫女,不由得问向南华倾道:“侯爷,皇后又不是没有生过,为何这一胎如此警觉?从进入凤仪宫到现在,好似除了陈姑姑就只有守门那个内侍,如今皇后独自在后花园休息,身边也无人随侍,这。。。。。。”
“因为姐姐这一胎,很有可能是皇子!”
南华倾之前并未告诉莫瑾言,沈画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猜测南婉容腹中孩儿乃是皇子。但既然莫瑾言都已经入宫了,南华倾觉得没有比较再隐瞒社么,这才说了出来。
“皇子?”瑾言一愣,随即便释然了:“莫非是沈太医诊断出来的结果?”
“对,有他一句话,姐姐就更不会让自己这一胎有任何的闪失,所以凤仪宫里的人,基本上除了陈姑姑,还有守门那个内侍,乃是陈姑姑老家的侄儿之外,就是隐藏在四处守护姐姐的南家暗卫了!”
“怪不得皇后一个人在后花园打盹儿,身边也没个宫女伺候,原来侯爷安排暗卫顾全皇后的安危。”瑾言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我抽调了南家最稳妥的十三个暗卫,埋伏在凤仪宫的每一个角落,但暗卫,始终是男子,有些地方,是不能兼顾的,也无法随时陪在姐姐身边。”南华倾说着,看了看对面端坐的莫瑾言:“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请求你入宫,陪伴姐姐这一段孕期最主要的原因。”
“之前侯爷并未提及皇后腹中胎儿可能是皇子,如此听您一说,我也算明白了。”瑾言神色十分慎重:“侯爷放心,有我在,皇后身边至少能有个依靠,我也不会让皇后和腹中的胎儿受到半分威胁的。”
“多谢了。”南华倾一字一句,说出之后,又张了张口,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得陈娟回来了。
手里托着茶水和一碟鲜果,陈娟步子放得极轻,待来到桌边,也是轻水将碗碟放下,然后斟了茶,一杯奉给了南华倾,一杯奉给了莫瑾言,然后道:“侯爷和夫人在这儿,奴婢就下去张罗今日皇后的午膳了。”
“陈姑姑,沈太医什么时候过来?”莫瑾言叫住了陈娟,小声地询问。
“沈太医每天的巳时中刻回来请早脉,看时间,也就一两刻钟后吧。”陈娟答了,又补充道:“到时候沈太医会自行前往后花园这里的,奴婢走不开,到时候就有劳侯爷和夫人自行与沈太医见面。”
“没关系,陈姑姑您忙去吧。”莫瑾言知道皇后的饮食起居,半点不能假于人手,凤仪宫里,也就陈娟这一个人是最得南婉容信任的,也难怪忙不开。现在,自己也明白,为什么南华倾要开口,请了自己入宫伴随在皇后身侧了。
有了陈娟这一打岔,南华倾之前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对莫瑾言说过“谢谢”之后,再告诉她,半年后,自己会亲自接了她回侯府。甚至,南华倾还想对莫瑾言说,到时候,两人可以一起搬入内院的正房,住在一处,做一对真正朝夕相伴的夫妻。
可看着莫瑾言与陈娟交谈后,随手取了杯盏,小口地喝着茶,并没有太想搭理自己的感觉,南华倾就怎么也再说不出口了。
静谧,悄然在凤仪宫的后花园蔓延伸展,除了南婉容还在睡梦中的轻微鼾声,便只有偶尔停在树梢的小鸟叽喳。
有些习惯了和南华倾独处时的安静,莫瑾言之前还会觉得尴尬,或者不自在,但久了,觉得耳根清净也没什么不好的。手中有梅露香茶,眼前有绿荫美景,只闲闲地,以手托腮,只等南婉容醒过来罢了。
而南华倾,却一忍再忍,还是没能最终说出口自己的心里话。
不是自己羞于开口,却是南华倾觉得,没头没脑,若是贸然对莫瑾言说出心中所想,或许她会觉得自己不够认真吧?
万一,她又拒绝了自己,岂不是更没机会再冰释前嫌了吗?
就算自己说了,她听进去了,那万一这大半年之后,她又忘了呢,或者又变卦了呢?
罢了,还是重新寻觅一个时机再说吧。。。。。。
下定决心之后,南华倾总算额上没有再冒汗了,正好,巳时中刻已到,沈画的脚步声也由远及近,即将来到这后花园了。
宝宝睡着了,挤了时间出来码字。第二更搞定,呼~~~~
第一百五十章 另有隐情
不过才在宫里呆了一个月,沈画就已经憔悴了不少,原本清俊柔和的脸颊,已然消瘦了几分,趁着一身竹青色的薄绸长衫,整个人都显得骨感而内敛。
进入凤仪宫的时候,陈姑姑侄儿就告诉了沈画,侯爷和夫人来了,在后花园陪伴皇后,请他直接过去。
所以沈画步入后花园,看到南华倾和莫瑾言的那一刻,并不意外。
见本该是一对夫妻的两人相对而坐,却默默无言,沈画摇头一叹,却也主动上前,一一欠身行礼:“侯爷,夫人,你们都来了。”
“娘娘正在休息,我们就没有打扰她。”瑾言看到沈画来了,不知为何,竟松了口气。
与南华倾单独相处,两人又无话可说,起初自己可以当做耳根清净,但喝着梅露,总令得自己想起西苑两株腊梅在寒冬绽放时的清香之气,似乎和南华倾身上的淡淡体香有些类似。。。。。。实在令瑾言渐渐地便感觉到有些坐立不安了。
所以看到沈画出现,瑾言立刻主动起身还了礼:“沈太医可是需要为娘娘请脉了?需要我过去唤醒娘娘吗?”
沈画抬眼看了看爬满葡萄藤的架子,南婉容竟睡得有些沉,细微的鼾声即便离得这样远都能听十分清楚,便想了想,摇摇头:“还是让皇后再休息一会儿吧,正好,借这个空隙,在下可以为夫人说明一下,您留在宫里的这大半年需要做些什么。”
“沈太医请说。”莫瑾言示意沈画一并坐下,还主动为他取了个空杯,将已经半温了的梅露为其斟了满杯。
沈画也不客气,当即便欠了欠身。这才挨着南华倾和莫瑾言坐下了:“在下看着夫人三年钻研药理,如今已有小成。所以这一次求侯爷开口请您入宫,为的,就是在皇后身边起到一个防微杜渐的作用。”
“沈太医您是说。。。。。。”瑾言虽然对宫闱之事不太了解,但前一世无聊的时候,看过了各种传起志异的小说话本,再听沈画一言。立刻就明白了:“您是怕,有人会采用十分隐蔽的法子,来害皇后腹中的孩儿?”
说着,瑾言声音愈发地压低了几分,又望了望还在熟睡中的南婉容,这才回头,略顺了顺气:“还请沈太医明示。”
“夫人,您先说说看,以您的了解。有哪些草药误食会导致滑胎的。”沈画却以问代答。
“无非就是麝香、红花、益母草、田七、三棱、莪术。。。。。。再来,我便也不甚不清楚了。”瑾言说着,自己感觉捏了一把汗,因为上述的草药只要是其中一味下入南婉容的饮食、甚至是胭脂香膏或者沐浴的水中,都有可能导致她流产。
“夫人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沈画点头,对莫瑾言的回答还算满意。但神色却还是慎重无比:“但是除了草药之外,您可知,还有其他东西可能导致孕妇滑胎。比如砒霜。。。。。。或者水银。”
“水银?”瑾言一听,猛地站起了身:“莫非。。。。。。”
“对,这才是在下求侯爷请夫人入宫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
沈画也随即站起身来,然后从腰际取出一个油纸小封,然后当着南华倾和莫瑾言的面,一点点地打开来。
这方油纸封里,是一层颜色灰暗的粉末,而且散发出一股即辛且苦的味道,十分呛人。
南华倾和莫瑾言一看,纷纷脸色大变。前者甚至攥紧了拳头,心底克制不住地怒意腾起:“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
“侯爷请听在下仔细说。”看了南华倾一眼,沈画有些厌恶地将油纸封又收了起来:“这点水银。是在下从供皇后沐浴的温泉汤水中提取的,虽然只有一丁半点,但若是长期以此侵泡身体,熬不到足月,腹中胎儿必滑。”
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沈画才有继续道:“皇后喜欢用温泉水沐浴,以前几乎是每个月都会抽一两天去云山的汤池一趟。但自从皇后有孕,就不方便离开后宫,所以皇上特意命内侍监每隔三日去山中用木桶运来汤池水。若非在下偶然遇上了内侍监的太监送水过来,觉得气味有异,但温泉毕竟带着淡淡的硫磺之气,所以不太确定。可即便如此,在下也不敢贸然让陈姑姑送给皇后沐浴用,所以挡了下来。却没想,在下以蒸馏法烧干了一桶水,水银粉末立现。”
“《本草衍义》有记载:水银,得铅则凝,得硫黄则结,并枣肉研之则散。别法煅为腻粉、粉霜。唾研毙虱。”
瑾言搜寻这脑中关于水银的记忆,喃喃念了出来,脸色却越发地沉凝如水:“水银,是由丹砂矿中提炼出来的。莫家百年皇商,也正是凭借着对水银的提炼密集,一直供给皇室修建陵寝所用。”
沈画结果了话,语气同样不轻松:“水银,是不被允许流通于世的,一来,是因为水银含剧毒,二来,水银对于修建陵寝保护皇陵有着重要的作用,又因为存世量不多,所以才会严格收归皇家所有。但恰好,莫家就有途径可以获取这水银。”
瑾言的目光落在沈画的手上,那油纸封里分明装着的就是水银!
缓缓摇了摇了头,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瑾言疑惑地道:“莫家的丹砂矿,所提炼出的水银,在矿区的时候就要交由皇室的押运官封存,而且每一罐水银都需要称重,哪怕少了一滴,也会被查出来。另外,医用开放的水银,也是由太医院统一管辖,每一个药局分到的份量都是有严格核查的,若是有人想要用水银来加害皇后,实在太难了些,而且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被查到的呀。”
“有钱能使鬼推磨,瑾言,你别忘了,当初你父亲被杀害,就是有人收买了矿工。”
南华倾终于忍不住了,语气带着几许愤慨的意味。
而且南华倾想的更多,也更远:“要是有人拿莫家的丹砂矿来做文章,留下线索查到水银是来自于蜀中,再编造一个具有极大欺骗性的故事,到时候,莫家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沈画立刻接了话:“故事好编,比如夫人不满侯爷与尉迟家结亲,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