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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谍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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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王哥哥!”,又转身对着虞从舟一福,叫了声“从舟哥哥!”,众人见她倒是爽爽快快就攀龙附凤了,都不禁笑了。

经此小小风波,一行人又继续向南赶路。虞从舟憋着气,不与姜窈言语。但余光中、又向她打量过去。她穿着鸢紫色的及踝披风,宽沿翻领处卷出的兰色短羽,绒绒一圈围绕在她雪白颈间,居然衬得这难以捉摸的小丫头显得好生温暖可人。女子的模样果然是最具蒙蔽性的。

他正忿忿地想着,她忽然一个转身,迎着他的目光,得意地笑了。他一怔,那笑容分明诡腻,却又仿佛是林中的小精灵、附在一朵紫色鸢尾花上,迎风舒展,在这深秋时分、开错了季节。

顺利通过边境,一路上打间住店、过关通行,姜窈都用魏国方言与人交谈,的确省却许多不必要的注视。

虞从舟抿了口茶,忍不住好奇问道,“你怎么会说魏国方言?”

“小时候与父母走散,是魏国的乞丐捡了我,所以我在这里做过小乞丐。” 姜窈嚼着馒头,啊呜啊呜地说道。

樊大头不禁大声嘲笑,“我说怎么上蹿下跳、一点也不像个小姐呢!”

“做乞丐有何不好?这天下纷战,世上只剩两样东西不分国界了。一样就是行乞!” 姜窈一脸认真。

虞从舟双唇间抿玩着一片薄薄茶叶,目光幽幽地打量着她,问道,

“那另一样呢?”

“嗯……‘男女之爱’吧。” 她呵呵地笑起来,那模样甚是天真无邪

……

在鹤山的林间见到赵王,这既出乎楚姜窈的意料,又合乎她的推断,虞从舟连夜离赵是要去魏都大梁觐见魏王。她沿路留下暗号、密信,小盾牌尾随其后,应该会把消息传给主人。

几日后进入大梁,魏王已收到国书、早派人等候,将众人迎入城西的璟川别院,虽然为防止消息走漏,未尽国宾之仪,但一切用度,都极尽尊贵。那魏臣递上魏王信函,恭敬说道,请赵王明日酉时,会与云衢楼。

第二日清晨,姜窈早早起身,刻意闲散,抱着小茶壶走进院中,却见虞从舟一身官服,恭敬立于王的房外。

他本就身材颀长,而那宝蓝色官服,阔肩、束腰、宽衽、立领,周身又铺以玄色、银色官绣,一番云缠雾绕,将他衬托得英气逼人。姜窈看得不觉呆了眼神、乱了脚步,只觉眼前人犹如鹤起兰亭,霞生孤漠

她赶紧低了头,干眨了几下眼睛,“长得仙又如何,食色皆空,食色皆空!” 她对自己乱念了几句,才缓过神来。

她蹦蹦跳跳奔到他身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眸、却又逼着自己好似没看到帅哥一般淡定,

“从舟哥哥,起的好早呀!”

他淡淡一笑,“你也是。” 忽然他又想到什么,眉间略有担心,“今日你好好休息,哪儿也别去。”

忽然二人听见房内赵王传唤,“从舟,你们进来。”

“是。” 从舟诺了一声,颔首推门而入。姜窈见赵王已换下儒商服饰,王袍加身,立时君威自生。

两人向赵王行了礼。虞从舟始终蹙着眉,“杜宾、晁也、樊屏等人均已布置妥当,王不必担心。只是,有一事,从舟不得不羁越,请王恕罪!”

赵王和楚姜窈都不知何意。忽见他修长的手指拢上自己腰间,手指挫捻间,已解下佩玉和腰带。他眼神坚毅,直视赵王。楚姜窈小心脏突突地猛跳,暗想,“不会接下来要脱衣服了吧?……但我瞎激动什么呀!”

越不敢相信的事越会发生。他真的双手一拨,宝蓝色官服从他肩头滑下,手腕一道劲力,整件衣服翩然脱下。

姜窈惊得闭不上嘴,他说他要“羁越了”,难道真是要… 她转头偷看了眼赵王,也是一样嘴唇微张,神色惊讶。

“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王终于问了。

他并未回答,一转身,反而捉住姜窈手臂将她推搡出去,然后反手将门关了。

楚姜窈靠在屋外墙上,怔怔间抬眼看了看太阳,这分明晴天朗日的,不是在做梦,怎么竟会这般重口味?

未几,却听虞从舟扑通一声沉沉跪地,

“王,今日之会,请王与从舟互换衣饰。王穿我的朝服,我穿王的…… 蟒袍。”

姜窈呆呆咽了口唾沫,自己最近怎么总爱瞎想?此时方才明了他的用意,他是怕二王之会,若有刀剑之忧,会伤及赵王安危。

赵王声音略颤,“不能换!我说过,即使有危险,亦是我的为君之道,我直面便是!”

“必须换!合纵之会,向来各国觊觎。今日与魏王之约,若有他国敌手暗算,后果不堪设想。”

“为帝王业流的血,本就该是帝王家的血!我既生在帝王家,生、死都是代价,无人可替。我不换!”

“君王不是一君之王,是一国之王。王之血,早已不只是王一人安危,而关乎国之安危。为国社稷、护君安全,不但是从舟的责任,更是王的责任!请王换!”

虞从舟见赵王不语,又直言道,“若王不能安全返赵,邯郸城内必大乱,奉阳君必乘机扶持宗室内年幼公子为傀儡之王,平原君亦有性命之虞。奉阳君一向轻社稷、重封邑,迟早为一人之荣辱拱手江山。难道王甘心忘却少年时所说之志、所立之愿?只为逞今日英雄?”

赵王无语相答,眼神怆然,心中道,从舟,但若你真的以命来换我,我又能拿什么来换你?

赵王无力坐倒,声音渐轻,“魏王曾经见过我,今日魏王前来赴约,若见我穿臣子朝服立于阶下,必定笑我赵国畏首畏尾、毫无诚意。”

从舟跪行几步,至赵王身边,耳语了几句。君臣二人对望一眼,彼此所想,至此了然。

从舟双手将他朝服高捧过头,颔首道,“请王,更衣!”

……

半柱香功夫,房门吱呀打开。姜窈转身注目,虞从舟果然一身蟒袍,玄红辉映,顿有王者风范。他一身英华内敛,却带着一种莫可抵抗的尊贵气势,仿佛他身体里另有一个暗涌气场、蓬勃慑人。

赵王一瞬不瞬地凝着他,虞从舟略感不适,“王,有何不妥?”

赵王道,“没有,反倒是,太完美了。仿佛你本就流着帝王家的血,本就该穿帝王家的衣。”

赵王淡淡笑着,从舟却怵得双颊泛红,此话若被旁人听去,竟是君王戒他有谋反之意了!

虞从舟噤口不言。往往杀身之祸、祸从口出。

赵王走近他,细细看着他的容颜,“我怕魏人不会相信,一国之君,竟会生得如此俊美。”

从舟哑然。赵王转身从香炉中捏了一把,用手掌细细揉搓一番,再伸起双手把那香灰匀匀抹在他的脸上,从舟白皙的皮肤转眼变得黝黑,虽然仍不能遮挡他五官的精致。

赵王看着不熟悉的他,不禁笑了,一眼瞥向远方,“寡人的虞卿,岂容魏人觊觎?”

楚姜窈酸得一哆嗦,这难道就是君王的妒心?所以说男人长得倾国倾城真是罪孽,女人要抢,男人也要抢,天下皆抢,这当然要生出许多事端了。而一般来说女人长得倾国倾城的话,至少有一半的天下人只持着羡慕嫉妒恨,这供需关系就还不至于太极端。

想到此处,她忽然浑身一冷:众人皆知,虞从舟心爱姐姐,难不成,姐姐就是被这妒王所杀害的?

她正头皮发痒地乱想着,忽听赵王说,“楚江遥,你扮成男装,今日也随寡人走一趟。”

“今日安危难料,她个毛头小孩,不如让她留在这院里?”从舟探问道。

“她懂魏语,若魏人有所企图,我们也好知己知彼。”

楚姜窈当然不想去,她虽然不知道主人究竟会出何招以阻止赵魏结盟,但以主人一贯的狠辣,今日绝对不会是喜宴。但赵王既如此说了,虞从舟显然也不能再说什么。。

姜窈立马扬起一个笑脸,假装甚为高兴,“好啊,真好奇,我本就想去呢!我现在就去换装!”

她蹦蹦跳跳转身离开,脸上却瞬间悲戚,笑起的嘴角轰然从新月塌成了拱桥。

☆、舍命相救

跟着赵王、虞从舟来到云衢楼,楚姜窈对那亭台楼阁的华丽装饰毫无兴趣,只是四下张望,果然在左侧一个边门上看到一条绿色丝带。这是他们自己人惯用的标记,示意她经此门即可安全逃脱。

她心神稍定,方开始打量周围的人。杜宾满脸严肃,一身戒备,立于“赵王”身后。但不知为何却不见晁也、樊大头、与赵王亲信侍卫等诸人,她心中略起疑惑。

一声礼乐飘过,魏国诸臣簇拥着一位华贵少年入得楼中。楚姜窈满心疑惑,这少年是谁,看上去似乎和自己年纪差不多,比赵王、从舟还小几岁的样子……魏王竟也找了个替身?

少年翩翩走来,目光纯澈,步履优雅,腰间缀着美玉琅环,随步飘扬,满身散着玉般光华。众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似乎早已习惯,却又没有一丝矜傲。

“在下魏无忌*,父王特派我来相迎赵王!”他对虞从舟躬身行了个大礼,“赵王一路跋山涉水而来,我等未曾远迎,有失国礼,请赵王海涵。”

原来是魏王的次子魏无忌。‘赵王’与他互相寒暄几句,那魏无忌步上高台,优雅从容地一笑,款款落座主席。虽少年模样,却丝毫不失王者气场。

一轮敬酒礼罢,赵魏双方正要议入正题,突然间一阵疾风,竟将堂中烛火齐齐封灭。黑暗中,众人不由慌了神,一声杯酒落地,两边窗棂顿时全被击破,几十名黑衣人迅疾跳跃进来,如风灌窄巷、潮入钱江,一时间刀剑出鞘之声,主仆呼救之声溢满云衢楼。

虽然姜窈早知会有一节“意外”,但这般场景下亦心有惴惴焉。黑暗中看不清敌我,她可不想被自己人误伤,立刻猫低了腰,迅速向左侧那扇边门逃窜过去。

众人厮杀中,她分明听见晁也、樊大头等人的喝喊声,也听见那几名赵王亲信侍卫保护赵王撤离时以赵语交谈。不知他们都是何时冒出来的?赵人虽人数不多,但语音中却不见惊乱。难道他们早有准备,之前早已布置于楼外?

楚姜窈心中好似一盘棋行到正盛、却被人掀翻、白子黑子全乱在一块,堵了头绪。

凌乱中,她仍不由自主地向那扇边门爬去,只盼推开那扇门她就能重理呼吸。

眼看那门已在眼前,她刚一抬手,却只差一步,一只大掌突然覆上她的手腕,紧紧握住,不许她有丝毫挣扎。

她差点尖声叫出来,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嘴。

“走错了!跟紧我!”那人声音深沉而又坚毅,竟然,是虞从舟。

许多凌厉剑势如浪般跟随着他席卷而来,他一转身迅速提剑隔开。楚姜窈顿时犹如哑巴吃了黄连…

明明自己就要逃脱了,怎么就被他揪回来了呢?

明明自己会武功,偏生在他身边不敢显露一分,这不是白白任打么?

明明是自己报信给“自己人”的,却眼看要被“自己人”当做是虞从舟的“自己人”而一块儿解决了…

所幸虞从舟剑术甚高,左旋右刺,剑快而狠,那几名围攻他的黑衣人并不占上风。但他们也决无罢休之意,逼抢攻守,与从舟紧紧缠斗在一起,姜窈身边,不绝刀来剑往之声、肃杀狠绝之风。

从舟左手始终紧握她的右手手腕,握力之大,真令她手骨隐隐作痛。

只是忽然间,似有温温热热的液体流上她的手臂,夜色太黑,她看不清是什么,只觉得似比水稠,又比墨稀。

那稀稀稠稠的液体愈来愈多,浸润她的衣袖,甚至顺着她的手指一滴一滴碎落。

陡然间,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令她心头猛然一悬,突扯得她胸口发痛、脑中发闷。同样是漆黑无光的那一夜,死士营中,腥味的血液淹没她的眼眶,那一幕幕突然又浮现在她眼前。她朝夕相处的伙伴们一个一个倒下、压在她身上,鲜血破出他们的胸膛,流淌在她身上,她浑身无一处可以动弹,只能任由那铺天盖地的红色液体粘住她的眼睛、灌进她的喉咙……

她恐惧难当,此时此刻,流在她手上的也是血吗?是虞从舟受伤了?这么多血,他伤得很重么?

她越怀疑,越发觉虞从舟剑速渐慢,身形也渐凌乱。但他反而更加用力拽紧她的手腕,将她扯进他的身后。他身材高大,将那些生死缠斗都挡在她的视线之外。

但声音却是阻挡不断,他的呼吸分明愈发散乱浊重,一个漏招,她听见两名黑衣人已剑指要害,疾攻而来。她来不及思索,以左手反手抽出她腰间夹藏的软剑,欲替虞从舟接下这两剑。

她并不想伤了黑衣人,因为那可能是她死士营相识的伙伴;她也并不想流露武功,因为那绝对会让虞从舟对她起疑,但她只是觉得再无退路、仿佛一个崖边欲坠之人,若身有细鞭、必会挥鞭以救。

刹那之间,她剑未出招,已听杜宾、晁也两声厉喝,剑起刀落,那两名黑衣人猛然倒地。而虞从舟亦摇晃中倒退几步,虽以剑支地,却终是不支、仰面向后倒去。

隐约看见他身后是多阶白玉台阶,姜窈恐其会后脑相磕,遂翻身一垫,未及顷刻之余,从舟已重重坠倒压在她背脊上。

杜宾惊喊一声“公子!”,迅疾奔上几步,再不言语,身形一蹲,使力背起虞从舟,直欲立刻赶回别院救治。怎奈虞从舟左手仍然兀自紧握着姜窈的右腕。姜窈赶紧收了软剑,乱乱藏入腰间,迅速起身。但此时,已有赵兵点上几盏烛灯,云衢楼内通亮,姜窈惊觉似乎有一束目光隐隐扫过她的软剑,她一抬头,却辨不出是谁

……

大梁城西,璟川别院。

血迹滴滴答答,一路从别院门口蜿蜒至从舟房内。进出侍卫络绎不绝,血色尽染巾帕与盆中温水。虞从舟所受剑伤颇深,所幸是伤在左肩之下,未及心肺。魏王遣来的太医已尽力为他止血。但他面色愈见苍白,显然失血时间太长。

太医离去后,赵王沉默地坐上他榻边。众人皆退下几步,立于赵王身后,只有楚姜窈,因她的手腕仍然被虞从舟紧紧握着,她只得跪在他的床边。

“他如何中剑的?”赵王终于开口。

“禀王上,烛火被熄灭后,那群黑衣刺客第一剑便直刺公子而来,公子未及闪避。” 杜宾答道。

房中又陷入长长的沉默。赵王方道,“你们都退下吧。”

“王上,您… ”

“寡人自然留在这里。这一剑,本是从舟替寡人受的。”

楚姜窈心中惊讶,君为臣守夜,岂止乱了常纲。但众人却似乎早已料到赵王会如此,竟无一人再劝,只一并行了个礼,倒步退出。

姜窈本就对着赵王跪着,此刻众人离去,她抬眼看了看赵王。他的眼神落在从舟脸上,柔仪如风,孤寂如月,但他双眉深蹙,似有扯不尽的纠结,道不明的忧惧。

“王上… 从舟哥哥,一定没事的。” 姜窈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赵王,还是想安慰自己,但连声音都颤抖着不肯饶过她。一句说完,心中恐惧反而油然而生。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若虞从舟今夜失血而死,便是因她而死。

她想起在虞府的第一夜,她那般恨恨地对他说,

“你就不怕我克死你!”

那时他亦是这般紧紧握着她的腕说,

“那你正好替你姐姐报仇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本是受主人之命通风报信、要破坏赵魏之盟,现在眼看要害死这虞公子了… 难道她真的是会克死他?她垂下头,思绪散乱,万般无解。却在此时听见赵王仿佛自言自语道,“寡人与从舟,不知一起经历过多少生死劫,从前,我们逃过来了,将来寡人亦不许他有事……”

赵王伸手抚摸着虞从舟微卷的长发,眼神中凝着心痛与柔情,

“寡人认识从舟时,他只有六岁,寡人也只不过是赵宫的二公子。但那时父王对母妃宠爱正浓,执意废了王兄公子章的太子之位,立寡人为太子……”

楚姜窈一动不动,跪在旁边听赵王叙说。此时此刻,赵王似乎并未把她当做听众,只是很想把往事讲出来,甚至,他或许只是想讲给昏睡中的从舟听,想要他快点醒来。

“…两年后,父王甚至禅位于寡人,自己做了‘主父’。却也是同一年,寡人和从舟都失了母亲,成了半个孤儿。人去爱弛,父王看我九岁孩童却坐着君王之位,心中不满,将赵国一半地域重又赐予公子章执掌,甚至暗中支持公子章起兵夺位。后来相邦肥义以身替死,寡人方得警示。那一天,从舟也是这般逼着寡人与他换了蟒袍,他留在殿里,让董将军带着寡人逃出宫去。公子章纵火焚殿,从舟本有机会逃出殿外,但他宁愿被烧成焦尸,只为换寡人多一些时间逃离险境……幸好公子成及时率军击败叛贼,三弟他冲进火中救出了从舟。不然那日殿中一别,就是诀别……他身着蟒袍、侧眸回望的那一眼,多年来始终在寡人梦里,永不能忘……”

姜窈越听越唏嘘,原来赵王与虞从舟之间、有这许多刻在记忆深处的故事,似乎是赵王不断回忆,却又无人诉说的故事。

夜过三更,赵王终于疲惫不支,倚在床柱边睡着了。姜窈轻声站起来,双膝跪得淤痛发僵,她略揉了揉,赶紧从怀中取出淮哥哥送给她的一瓶创伤药,轻轻拉开虞从舟伤处的衣服,想要给他敷药。但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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