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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琴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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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一触即发,她与紫澜虽听得晏元初与孙仲人之间的对话,但是他们如何部署,如何安排,都未曾说出口来,可见经久筹谋,已是心照不宣。

她心中甚急,若迟了一步,冷大哥、师傅二人哪里还有命在,挣扎着抬起头来,望着哑哥那双湛亮的眸子,吃力的说“去……盛州,去……军营……快。”

话音刚落,那火炙之感又来,她架不得这般痛苦,一把推开哑哥的手,在车内翻滚,冰寒又至,阵阵的哆嗦“啊”的一声,难以压抑。

那哑哥知她不好,立刻将车上能盖之物,尽数盖在落琴身上,除了外衫将她裹住,见她还是哆嗦,目光涣散,迟疑了片刻,上得车去紧紧地搂着她。

和缓了一阵,似有好转,只是这番折腾,无疑是雪上加霜,他还是这般紧紧地抱着,幻化成石柱。

她一阵薄汗,一阵哆嗦“去军营,去……快去……师傅……冷大哥。”手似一僵,慢慢的将她放开,沉吟了片刻,便下车赶马,一路往盛州而去。

尘烟漫起,郊道失了寂静,唯有那车轮与驭马之声不绝。

一日后,她的毒反反复复发作了两次,他总不忍去看,却也不能不顾,她高烧不退,颠颠倒倒的说话,总提及盛州军营,聂无双与冷临风。

夜刚没,晨已起,看这番地形,已到了距商阳百里的乌鸦山,此地需翻山过岭,地势极为复杂。

哑哥从湖中取来净水,啃着干粮,勉强吃得几口,想起落琴食不下咽,寝不安生,这时候若有一碗薄粥,该有多好?

可四顾碧树密林,不曾见到半户人家,有这个干粮已属奢侈,哪里还能有别的可想。

将干粮扯碎,泡在净水中,纵然她咽不下,也得吃,去盛州还需快马五日路程,她中毒已深,如何支撑。

幸得她还有清心丸在身,纵然不可清除体内之毒,但也有强身固体之用,聊胜于无。

亲自喂她,换来她感激地一笑,纤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似有千言万语,都不知从何所起。

她在支撑,不管夜间痛得如何厉害,到了白日,她总是淡淡的笑,压抑着不吭一声,每往盛州近一步,她便笑得更多。

不知为什么,私心的想留下这份笑意,有时候甚至放弃夜宿,让她躺在车内,亲眼看着她闭上双目。

自己则日夜兼程,累了便停下小憩片刻,见她浅浅的睡态,便有了气力,扬鞭上路争夺时日。

幸运的是一路而来,未见追兵,没有半分阻碍,三日后便已到盘州境内,出城入山,燕子关在山腰之际,豁然开朗,让旅人心神一舒。

“这里……可是燕子关”落琴见他掀帘进来,挪了挪身子,微微有点勉力。哑哥点了点头,掀开帘角,用手比了个两字。

落琴知道他的意思,只需两日,他们便可抵达盛州,顺着他眼光望去,那燕子关仿佛明珠嵌在群山之中。

无双曾说过,盘州燕子关天然形成,乃大自然鬼斧神工之作,三处出口,一处翻朗山通往京都彭城,一处跨仓澜山脉可去通州,另一处则达盛州,历来为兵家必争之所。

当日与西莫交战,楚军请君入瓮,埋伏了一千弓箭手,西莫军队才刚入内,便遭射杀,居高临下,避无可避,死伤无数,精锐全军覆没,这便是《楚国志》中有名的“燕子关大捷”。

穷兵黩武,天下操戈,拼得多少人的性命,才换来几分疆域。

楚国也好,回祁也罢,尽是华夏儿女,偏偏有地域之分,皇权之争。

远眺燕子关,因是北地,比江南要寒,秋意正浓,日光一照,层林尽染,临风而立,美景该尽收眼底。

江山如画,若有一份平常之心,自然会欢欣舒畅,得享快乐。

不知不觉吟出了哑哥送得那句词“春赏百花秋望月,夏乘凉风冬踏雪,心中若无烦愁事,正是人间好时节。

他微微一愣,只紧紧的看着她。

车马缓行,待到了燕子关内,休息片刻用了干粮,饮了水,落琴心头一松,还需两日,她便可以到盛州兵营。

从车中望去,晴空如碧,流云徘徊,恨不得自己是一只飞鸟,长了双翅,可以快点见到冷大哥与师傅。

只有哑哥默默不语,这日子偏生过的这般快,三日相处,时刻紧张,确也成为了他平生最开心之时。

哑哥长叹一声,走到车边,点头示意落琴赶路,还未等落琴回答,便觉有突兀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而来,那是肃杀,是嗜血,不似一个人,竟有……

落琴低呼一声,哑哥回身看去,只见高处山头,黑压压的立着兵勇百人,个个手执强弓,神色凝重。

他立刻推落琴进去,从车架上取过一柄长剑,持在手上,远处虽看不分明,但从衣冠来看,必是凤城军士无疑。

凤城军营有三万余人,为楚军先锋,以弓弩出众,扬威沙场,这百人自是强手中的强手,居高临下,占尽地利。

他大叫不好,哪敢轻敌,眼观六路,三处出路怕都有伏兵,带着身子不便的落琴,怎么才能险中求胜,突围出去。

“到了今日,你还能一声不吭,我可算是服了”青袍缓带,那贵公子的样貌,无半分骄躁,平静如水,眉风不动,晏元初缓步而来,像是赏景,又似与人相约在此处,端得是随意清闲,哪里像是紧急布防,一路从商阳追来。

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两人,自是孙仲人与贾沉香。

哑哥委实沉着,心中知道焦急也没有用处,索性掀开帘子,一把揽下落琴,解下腰带,将她与自己牢牢的系住,这份心思不言而喻,一表壮士断腕的决心。

掩她在身侧,将剑持在身前,每每越到困境,偏生能激发起他的豪情壮意,死有何惧,有她相伴,却也不枉。

这个念头一起,自己都被吓得几分,他素来清淡,厌烦女子多言,可她……睁大了双目,未曾有恐惧流露,只是遗憾,心愿未了,谁甘心就这样死了。

占尽了上风,那晏元初却也不急,看着他二人如同困兽,反倒不原意这样草草的了事,他像是狡诈的猫,对着口中的食物,偏生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

环手在胸,极俊美,确又极危险。

“带上来”贾沉香会意,一抬素手,身后的凤城亲军便押了二人上来。

一人若不搀扶,根本无法挪动半步,秀发盖面,衣衫凌乱,落琴见得清楚,喉中低低的轻唤“紫澜”

她还是一身那日去别院的衣衫,只是今日的落魄比起那日的光鲜明媚,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她对孙仲人一片深情,对晏元初虽不同于冷临风一般的言听计从,但还是当他是血缘至亲。

可天意弄人,遭手足亲人与倾心深爱之人合计迫害,她纵然活着,想必还不如死了痛快。

另一个,娇小玲珑,望之如同幼童,眼神倔强,骨头极硬,口中污言秽语不绝,都是骂晏元初与孙仲人祖宗八代,断子绝孙的话。

“雨桐师姐”落琴微弱一唤,竟被她听得分明,饶她十分坚强,再也不能忍,大声唤起来“弟妹,是你,果真是你。”

四目相投,自然一凄,多日不见,彼此都有想念,只是在如此情境之下相遇,个个如同砧板上的鱼肉,生死不知。

比不得清风明月,比不得低唱浅酌般的相逢,惟有将希望蕴含在彼此的眸光之中,浅浅交流。

“故人也见了,心事也了了,我对你们不薄,还是束手就擒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自讨苦吃?”

哑哥对晏元初所言,丝毫不动,回头去见落琴的眸光,似极牵挂那两个被挟的女子,可惜他双手双脚,怎么护三个女子周全,且能毫发无伤,全身而退。

“仲人,我曾听闻玄天宗的逍遥子,为人果敢,行事狠辣,颇有宗主季成伤之风,今日看来偏生拖泥带水,看来人云亦云,传言不实呀。”

“主子说的极是,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只冷眼看着那哑哥不语。

“装聋作哑,实在辛苦,当日的那顿鞭子,慎兄可曾记得清楚,若不幸今日还落在我手中,我绝不会像上次这般心慈手软。”

他话刚说尽,青成顿觉身后一僵,落琴紧紧的看着他,微微的摇头。

“只怕没那么容易。”口一张,落琴自然认得,这个哑哥,这个曾赠她鲜花,为护她受伤,环月山庄唯一的朋友,竟然是她的师叔慎青成。

“别怪我,我……我”他词不达意,索性不再解释,只将她紧紧一提,贴得更近。

“别管我,自己走,去军营,通知师傅与冷大哥,你走得了”靠近他耳边,轻轻的耳语,她知道他骗她,自然是季成伤的安排。

三番四次好心救她,这个师叔虽然行事不似无双一般温和,却也是个正人君子。

以他的身手,若没有她这个负担,纵然是受了轻伤,他定能杀出重围,一个人死好过两个人。

“不行,我有命在,你自然有命在,除非我死”他说的斩钉截铁,落琴心中一伤,正想说话,晏元初这厢已是不耐,伸手一挥。

只见数百支箭破空而来,如同一片黑雨“抓紧了”青成身姿略移,伸臂将那马车打横过来。自己则与落琴隐身其后。

只见那百来支箭毫无意外的没入车马之上,可惜那匹伴他们三日的骏马,已被如云一般的箭贯穿,抽搐而亡。

晏元初冷冷一笑,再度挥手,这番箭雨更急,速度更快,青成以身躯护她,高声一喝,挥剑作抵,剑花与羽箭舞成了一处,他天生神力,一手挥剑,一手拉着马车旋转,惟有如此,才能稍作抵挡。

可箭仿佛长了眼睛,无休无止,他左腿中得一剑,腿骨一弯,汗水如雨,湿透了脊背。

“别管我,自己走”

“想都别想”他苦苦支撑,剑气纵横,可怜那马车已成了刺猬,眼看就要支离,若没有这个屏障,他难保落琴周全。

他自成名,历经百战,从来没有这般恐惧,这般疲累,可天生不愿认输,也无从认输,保该保全之人,意识从未这般澄清。

英雄男儿,一番孤勇,惊动了贾沉香,惊动了邱雨桐,自然还有他紧紧维护的那个女子。

自古险峻之地,尽是美景,这人世间的好,她还没有一一尝遍,却多得是阴谋诡计,步步为营。

为什么这般疲累,她睁开眼,最后见了他一眼,打定主意,用尽所有的力气,拔出青成腰间的匕首,立刻割断了系在他两人之间的腰带。

“你疯了,给我回来”急奔了几步,立在断崖之边,风飘决,衣衫轻动,摇摇欲坠。

晏元初一惊,示意弓箭手作停,忍不住盯着那抹淡淡的身影,双眉皱起。

“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去军营,还不快去,师叔,师傅,冷大哥,来世再见了。”纵身一跃,落入万丈深潭。

“不,回来”抓了一把衣袖,在青成手中,可人……他身形一软,跪了下来,对着这万里长空,无限清景,仰天长啸,久久不息。

离营

仁庆五年,即中元681年,楚屯兵盛州,以十万之众,先表战书,其中谈及,回祁为列属国,对各项税赋供奉诸多拖延。

仁庆元年,上即位,皇太后千秋寿诞,来贺之人怠慢,国礼疏漏,实乃蔑视上邦之意。

七月初七日,朝廷着一代儒臣、青英阁大学士,堂堂六阁之首房子润亲拟檄文,权代圣意,周正礼仪。

回祁皇帝,出乎意料的遣递国书,一不谈议和之事,二不驳檄文之辞,只捡些无关紧要的说,视《邦盟》为儿戏,惹楚国朝廷上下一片哗然。

仁庆帝虽年轻,倒也不怒不急,调兵遣将,命成王为征西大元帅,聂无双、晏元綦为督军,李得贵为先锋左翼,晏元初执掌右翼,以盛江为据,正式攻打回祁。

结束了两国名为修好,实为宿敌的暧昧之局,檄文发布当日,在回祁朝廷屡遭排挤的端王,便称病不起,足不出户,坐视两国交战,全然置身事外。

孙仲人千里迢迢,从商阳而来,先运抵粮草数万石,成王命麾下两位督军,亲自点验。

古来征战,谋略、兵力、将帅都属要务,可全及不上粮草之重,盛江为天险,对岸乃是回祁丰饶之地,若回祁军,以逸待劳,楚军消耗过大,运粮不及,自然出师未捷便显了败局。

因此成王属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快快抢渡,直接拿下隔岸的青穆府,挫挫回祁王师的锐气。

元帅说好,无人敢不附议,一时歌颂之音大起,直吹得成王为战神星宿下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聂无双与冷临风,日间协助成王佐理各项军务,到了夜间便读书,练剑,一同讨论战局,这些日子来,相处甚欢,彼此都敬佩对方之才。

聂无双的身份自然是冷临风心头的一根刺,但他生性豁达,倒也不会妨碍彼此相交,玄天宗三个字眼心领神会,从不宣之以口。

夜幕降临,星稀云淡,北地的秋意较南地更胜,白日还好,到了夜间必须披了外袍方觉得有些暖意。

据军营五里之外有个明起湖,水浅澄清,楚军驻扎后,常有将士偷偷来此洗澡,日子一长,到真成了楚军的“大澡堂子”。

只是成王治军严苛,到了夜间偏生安静,这日夜膳过后,子时未到,冷临风便拖着聂无双来此地沐浴,聂无双无奈,只能随着。

这沉重的军袍一脱,浸在冰凉的水中,随着冷月淡淡,洗尽了周身的污浊,虽是凉,倒也神情气爽,一身轻松。

“成王之意如何,聂兄你看呢?”冷临风打散了发髻,显得更加俊朗随意,斜靠在河床的石上,与聂无双说话。

“不仅不可,实为冒险,盛江不是好过的,回祁皇帝如此信心十足,定有出奇制胜的手段,只怕未必如王爷想得这般容易。”聂无双倒也说得直截了当。

“正是,听闻那个皇帝老儿,本是个胆小怕事,喜好玩乐的主,这才奉我楚国为上邦,这次不议不驳,唯恐我们楚国不战,其中自有玄机。”冷临风星眸一动回道。

正在说话之时,突觉岸边有异动,二人不敢在待,裹了长袍便上岸,树林中有冷月斜逸的薄影,花香浓浓,十分寂静。

聂无双、冷临风听得仔细,心中一紧,唯恐敌军探营,不及整理衣冠,刚欲上马,只见高高的湫树上,跃下了一个黑衣人。

像是长途跋涉,衣衫简陋,身上还有几处外伤,十分明显,那精致绝伦的面具在月光下闪着清光。

冷临风“呀”的一声,楚郡时吃尽了苦头,便是化成灰他也识得,毫不犹豫地下得马来,缓步上前。

“要报仇再择时日,那丫头……怕已不在人世了。”青成极疲累,毫不避讳的掀了面具,那张脸面肃然清冷,不似往日那般凌厉,眸中自有深切的哀色。

冷临风身形一顿,停下身来,见聂无双已急急下马,一把拽着青成,同声问道“你说什么?”

坠崖的经过因由,由他讲来十分沉重,至于之后他如何突围而出,日夜兼程赶来军营,潜伏一日,终于找个这个时机才能显身,自然也是一段极其凶险的过程,他说的极少,片语而过。

“我脱了身,立刻下山去寻,在深潭周遭找了一日,潜入水中数次,什么都没有……”青成别过头去,一拳击在树干之上,落叶纷纷。

冷临风面色剧变,当听到落琴为了他们的安危才被逼坠入深潭,毫无迟疑飞身上马“冷兄?”他在马上,看着聂无双紧拽着缰绳“军法严明,不可擅自离营。”

“活要见人,死要见……我不信,她竟然就这样……”这个死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一把夺过缰绳,发疯似的挥马而去,因是急,来不及系衣衫的青带,胸膛半袒,迎在寒风之中。

发髻散乱,随风而过,他不信……

他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那恬淡的笑,偶尔的调皮,淡淡愁。

他知道她过得并不快活,知道她心有所属,他肯等,日日在等,等着她能回头一顾,等着她能偶尔驻足。

临别之时,殷殷叮嘱,他都照做,不敢有丝毫的疏漏,仿佛她的眸子时时刻刻都随着自己,看着自己。

他要陪她一生,带她踏遍天下山水,看尽五岳风流。

即便是迟暮老矣,也可闲庭絮絮,望月静星移,花开花落。

誓言犹在,尚未实现,她怎么可以弃他而去?

驭马不及,战马扬蹄嘶声,一把将他甩下,如此狼狈,跌落在衰草之上。

他眸中带泪,苦意泛滥,又一次翻身上马,却见无双、青成已挥马赶来“冷兄,回营,这几日正在当口,万一成王挥师,你我不可不在营。

军法之重,谁最当身先士卒?晏元初如此狠辣,定有筹谋,如你我擅自离开,不是正中了他人之计。”

无双之苦,尤在心头,玉面愁淡,恨不得立刻随冷临风去盘州寻个仔细,她……可义父严令,绝不可离军营半步,玄天宗多年筹谋,全靠此役,胜则大仇可报,输则满盘落索,月牙儿……

“军法算个什么?左右不过不做这个督军,我不信他,我要亲自去找,一日找不到,我便在盘州一日,一生找不到,我便在深潭边陪着她。”冷临风愤愤的看着青成,言语自从口出。

“你我都去,可兵分三路,深潭方圆自有村落,若侥幸……”青成心头涌起希望,这番认知,连多日奔走本已晦暗的眸子也瞬时清亮了起来,哪还顾及冷临风的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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