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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士情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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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我要在事情更加糟糕之前及时遏止住恶化的势头。所以,我对他说:“就今晚,就今晚,我们以后再也不见。”

他无疑还是个青涩懵懂的大孩子。他很困惑:“为什么再也不见?要回你的国家了吗?”

“是。不管是不是,就让我最后一次抱抱你。”我很任性,竟然提出这种要求。

“好吧。”他边无奈地说,边往床的另一边挪动,我立刻如影随行地跟着挪,没愣神,他停住的时候我正好撞上去。

捂着鼻子,我懊恼地埋怨了一声,他却笑了。

我们面对着面,开始说话。一字一句,我永远都记得,它们一直被安静地存放在我心里的某一个地方,就像被收藏在书里的干花,虽然在岁月流逝中失去了原来的颜色,可是靠近地闻它,那些曾经美丽过的日子就会立刻排山倒海地冲进你的脑海里。其实,自己一刻都不曾忘记它馥郁的芬芳,还有碎在上面的欢笑和泪水。

是的,芬芳啊……我还记得,他的味道真香甜,在没有壁炉的、只能盖着冰冷被褥的冬夜里更加清晰,不断地迷乱我的神经。

他看着我,问我:“你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吗?”

我觉得自己有些不清醒了,便开始用英语说:“英国人约翰•;坎普贝尔曾著书说尽少女气息的美妙,寻常人吸一吸便可身心愉悦、益寿延年。我今天才知道,男孩子的气息也是一样地好。我闻着你的味道,好像坐着白白的云朵浮在天空中那般神奇。其实,我又慌乱又高兴,你明白这种心情吗?”

他虽然没有听懂,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点头。

我有些好笑,又用日语问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虽然没听懂,但是听起来很有意思。”他说,“你们的语言很好玩,能再给我念一段吗?”

“如你所愿。”我的眼睛渐渐习惯了黑暗,我悄然凝视着他那幽深的眼瞳,有一首诗或许很适合此刻的他和我。

“我们相遇时,珍妮吻了我,

当时她一下子从椅子里跳起;

时光,这个窃贼,喜欢一路

把甜蜜收集,将这个也带上!

说我疲倦吧,说我忧伤,

说健康与财富都已将我冷落,

说我已经衰老,不过要加上,

珍妮吻了我。”

念完,我摸着黑吻上他光洁的额头。我不敢亲向他的嘴唇,那是欲望的漩涡,我害怕最后一丝理智会被席卷到荡然无存。

“很好听。在讲什么?”他问。

“这是一首诗。它说,有一朵花在悄悄盛开。”我才不告诉他真正的意思,“很深奥,我们都不懂的。”

“嗯,土方先生也常写一堆看不懂的东西,不过他的水平嘛,和他的剑术不是一个等级。”他说。

我们都压低着声音轻轻笑,避免再惊扰到隔壁的父亲。

他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伸出了手臂。我一下子就领悟了过来,摸索着枕在他臂上躺下,我感觉他身体颤抖了一下,只是一下,然后他便把我往怀里带,自然而然,仿佛我们早已熟识。

他叹了口气说:“将来有一天,还是得去看看海的另一边啊。这么多奇妙的事,要是来不及看到就死了,该有多可惜。土方先生的哥哥为三郎先生常常和我抱怨呢,要不是他眼睛看不见,又怎么会一直留在武州那样的乡下地方呢?”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武州?那是哪里?你喜欢武州还是喜欢京都?”

“那是我的家乡。一开始是舍不得离开武州的,可是土方先生说男子汉一定要出去闯荡。现在想想,京都其实也是不错的,长了很多世面呢。”

“这样啊……” 我突然高兴了起来,仿佛夜行的人看到一点光明,“那……如果让你去一个更远的地方看一看,比如……英国、美国呢?你会去吗?那就是大海的另一端。”

“那个圆圆的,转来转去的……什么的……”他似乎不知道要如何表达。

“地球仪。上面有很多地方,标注的,没有标注的,你都愿意去吗?”

他很认真地在考虑着,没有说话。

“那个地方,有很多像那个小胖男孩一样可爱的小孩,你会见到世界的另外一个样子……”

“啊,我喜欢小孩!”他的眼睛闪烁着光。

“我有一个朋友,是个只比我大一点的女孩子,她一个人去了很多地方。她跟我说,我们不能只站在同一处张望。”

“真了不起呐。”他微笑着点点头,“有机会一定去。等新选组的前途定了,等世道平定了,就去看看。”

“那会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呢,时局这样,谁也不愿意看到。不过,土方先生说,武士是为了乱世而生的,平平凡凡地老死在床榻上,是武士的耻辱。可是,用手中的剑去完成心中的义,是武士的信守。我啊,什么都不懂,只能挥着剑,追随着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一步步向前了。应该是毫无留恋地结束这一生吧,哪怕很短暂,这就是武士的宿命。”

“听起来真悲哀。”其实我没有全明白。

“什么呀!能够为忠义而死,是每个武士的光荣。”他笑了起来。

我注视着他黑暗中模糊的侧脸 ,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那天晚上他和我说了好多话,有些懂了,有些不懂。

不懂事的猫突然细细地叫唤了一声,甜蜜的时光就此戛然而止。《|WrsHu。CoM》

“哎呀,不好,真的得回去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必须让你知道我的名字才行。”说着,他在我耳边慢慢地说出了他的名字,一个我无论何时都在回避的名字。

我的眼眶里噙着泪水,倔强着不肯掉下来。

终于,在他展开我的手心,一笔一画地,在那里用手指写上自己名字的时候,我的眼泪如海决堤,滚滚落下。在他捧着猫离去之后,我抱住自己的肩膀,在黑暗中,狠狠咬着嘴唇,一个人无声地哭泣。而我身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和温度,令我眷恋不已。

我知道,我一定会下地狱的。

第25章 第二十四章 一头名为“嫉妒”的猛兽

第二天,父亲敲门把我叫醒的时候,我有些头晕。咳了几声后,父亲担忧地摸了摸我的额头,说:“宝贝,你有点发烧。我去叫怀特医生来给你看看。”

大概是昨天光着脚跑来跑去的缘故吧。我身体一向很好,感冒咳嗽喝点药就能痊愈了。可是父亲显然不这么看,他说,大冬天要是犯了伤寒是件不得了的事,日本的医疗条件很有限,还是需要早点治好才能放心。

对于我们还需要在江户逗留一段时间这件事上,我说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高兴。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就听着父亲在跟我讲,他今天要去见刚刚回来的哈里斯先生,很多人来访他要忙着应付,还有已经发电报去横滨跟母亲报平安了。这倒是个好消息,母亲终于可以安心了。

他出去的时候,我轻轻抱了他一下,不敢靠得太近,怕把感冒传染给他。

怀特医生很快地来给我看病,不外乎就是那些药。我精神很不好,一整个早上都在闷闷不乐的,连早餐也没吃几口。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生病的人就是这样会胡思乱想,我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昨夜自己问起少年的话。

“你来江户是要做什么?”

“杀人。”

“谁?”

“脱队的前队员。”

“绑走我父亲的那些人?为什么你要杀死他们?”

“因为脱队,这一条就足够去死了。”

“不问原因?”

“不问。这是规定。”

“没有别的选择?”

“被我杀死,或者剖腹。”

“剖腹?”

在我纠缠下,他只好无奈地解释给我听那是怎么一回事。然后我惊诧到说不出话来,真是太过于野蛮了。

其实,我那时没有理解剖腹的真正含义是什么,直到后来我亲眼目睹了一位令人尊敬的日本男子汉用这种残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时,才深深地被震慑到,尤其一旁挥刀狠绝地斩下他头颅的正是我那温柔羞涩的男孩。我简直难以相信我的眼睛。

生命在此时还没有折射出它真正耀眼的光芒,而已经迈向十八岁的我却在为另一件事苦恼。我清楚地知道,那个人的人生轨迹跟我有多么不同,我们根本没有可能找到重合的点上。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是的,我渴望见到他。这种难熬的情感无时不刻地在折磨着我的神经,我正在将自己置于一种无法摆脱的矛盾中去。他的世界我难以想象,我完全没有准备去和他发生点什么,我的父母不能容忍,他们的人也不会接受。可是我又能怎么办?

自他离开后,一整个晚上我都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心潮澎湃。像有几万只小虫在噬咬我的神经,沿着血管钻进心脏,那里变得百孔千疮,连睡梦中都被惊醒好几次。我梦见我和他手拉手走在黄昏的泰晤士河畔,落日的余辉绚烂了整个世界,可是我的父母站在很远的地方愤怒又遗憾地望着我们,所有的人都离得远远的,都在指指点点。最伤心的是,我隐约还听见一向和蔼可亲的外祖母的声音:“噢不,从来没有听说过公主的骑士是个黑发黑眼睛的矮个子小男孩。”我捂着耳朵,往他身上靠得更近,想要得到一点支持的力量,他却对我说:“对不起,我还是更喜欢友子小姐。而且,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都在等我回去,我必须和他们在一起,和新选组在一起。”于是,什么都不见了,只留下我自己一个人站在空空荡荡的伦敦塔桥上望着河流发呆。

多么无望啊!我一直都是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只有我自己知道枕边到现在都还是湿润的。“Takeuchi,我该怎么办呢?”我抱着咧着嘴笑的木偶问。那个人给它起名叫Takeuchi,那么它便是Takeuchi吧,就当作是个想念。

这种抑郁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小林先生来看我。他真是个好人,经常来教我日语,有什么有趣的事情都会过来和我分享。除了维维安,他应该就是我在日本交到的最好的朋友了。

“嗨,史密斯小姐,您好。我是来问问您今天还学日语吗?啊,您气色不太好。”他总是特别有精神,说起话来声如洪钟。

“没什么,谢谢您关心。只是稍微吹了点风而已。”

“也许是您最近找史密斯先生找得太辛苦了,您真是个好姑娘啊,史密斯小姐。”说着,他对我竖起了拇指,就像个西部牛仔一样豪爽。他和里欧先生关系处得向来不错,连小动作都那么类似。

我看到他总会心情格外好,爽朗的人总会用他的快乐感染其他人。“您真是要去哪里?看样子,不准备要教我英语呢。”我逗着他说。

“其实啊,也是可以教的,我有空的,真的。”他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的,我只是随便说说,请不要当真。今天头晕,没有精神。您忙您的吧。”我怎么好让这个老实的汉子难为情呢。

“是吗?真可惜呢,我还想邀请您一起去松本医生家呢。您还记得他吗?”他很真诚地问。

“当然记得,那是位热情友好的先生。”

“他跟我说起过您。其实他家离这里也不远。松本对您印象很好,还念叨过想请您再去他家做客呢。只是因为史密斯先生的事,我就不好跟您提起了。”

“是吗?真是挺遗憾的,请代我谢谢他。”

“没事,您好好休息。”他说,“本来还想介绍您和友子小姐认识一下的,她和您年纪差不多,相信可以成为好朋友呢。那么,下次……”

“对不起,请问,友子小姐……”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驱走了我所有的困倦。

“啊,友子小姐啊,她是松本的妹妹,是个漂亮又温柔的姑娘啊。”他笑眯眯地说,仿佛那个友子就在眼前一样。

我想起了这个松本友子的名字是谁跟我提起的了。关系很好的女孩子?我不再犹豫,当下就脱口而出:“请等等,带我一起去。”我想去看看这位友子小姐,想看看这位喜欢剑术的有趣的女孩儿长什么样子。

我把自己好好地打扮了一番,甚至比参加去年的舞会还要庄重。从横滨赶过来的时候太过焦急,我没有带什么好看的衣服来,于是匆匆地跑去找怀特医生那里找他那漂亮的女儿凯特借裙子穿。他对我抱病出门表现出强烈的不满,可是我苦苦哀求甚至小姑娘似地对他撒娇着。他叹了口气,只好让凯特带我去试穿衣服。

凯特边帮我穿,边悄悄地凑到我耳边问:“史密斯小姐,这是去见心上人吗?”

“不是。”我十分肯定地回答。其实我也不知道心里的这种迫切感是从何而来的。我就是想去见一见松本友子。

她一定没有我身材高挑,一定没有我头发浓密,一定没有我胸脯丰满,一定的……我是带着这样的傲气出门的。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小林先生不禁惊奇地说:“史密斯小姐,您看起来容光焕发极了。”

我矜持地对他笑了笑,心里却格外地得意。我那可笑的优越感让我有些飘飘然起来,直到踏入松本医生家的会客室才被现实击倒。

松本医生鞠着躬,把我们领了进去。才到拉门边上,就听见了一阵清脆的少女的欢笑声。

松本医生笑着对我们解释:“实在不好意思,我的妹妹没规矩了。”他的脸上都是宠溺的神情。

我也笑着对他说没事,我也喜欢活泼的女孩子。而我的笑容在看到那个身影后完全冻僵在嘴角上。

那个少年正坐在榻榻米上,一手抱着猫,一手比划着在说什么。一位穿着萌黄色绘着蔓草图纹和服的少女端坐一边,含笑着望着他,不时捂着嘴笑出声来。那就是松本友子吧。我仔细地看着她,齐眉的刘海,如瓷的面容,精巧的下巴,还有日本少女特有的风情……是的,她的身材没有我高挑,她的头发没有我浓密,她的胸脯没有我丰满,可是她坐在少年边上,就那么看过去,两人竟是格外地般配。清俊的少年,柔美的少女,春天的气息旖旎此间。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我一下子呼吸不畅,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他们同时回过头来看我们。眼泪都被咳出来了,朦胧中,我看到少年冲我点了点头,算是在打招呼。

“哎,史密斯小姐,您也在咳嗽啊。友子,快去倒点Okita喝的那种药草汁来给史密斯小姐服下。”松本医生关切地请我坐到上座去,正好对着安静不语的少年。

友子很乖巧地给我端上了一碗颜色很浓的药。她笑得很甜,说话的声音是那么轻柔。“请喝吧,味道要是太苦了,待会吃颗豆平糖就好了。”

说着她就对少年亲昵地喊:“Okita君,快把你的糖交出来!”少年微微一笑,从身边抓起一个小袋子就放到我前面,但是他并没有和我说话,而是望着友子。

“哎呀,友子,不要总缠着Okita,他也是病人呢。真是失礼啊失礼!”松本医生笑着数落她。

我忍着不快,用日语向她道谢,并把带过来的一盒蜂蜜松饼递给她,说:“一点小小的礼物,谢谢你们的盛情邀请。”

“啊,你会说日语?真是少见呢。”友子小姐确实很活泼,天真烂漫,藏不住表情。她满脸惊奇地抓着少年的袖子喊:“Okita桑,这位外国小姐会说日语啊会说日语!”

少年和气地纵容着她的孩子气,就像昨夜对我的温柔一样。我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很冷的冰窖里去了,冻得直发抖。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

松本医生热情地帮我们互相做了介绍后,便要帮我看病。他说:“史密斯小姐真是客气呢。我也学过几年的兰学,应该可以帮您看一看。Okita的病都是我看的。刚刚那碗药是按照清国那边传过来的方子熬的,没什么关系的,喝了对身体也有好处。Okita平常没事都会喝一碗,当然,他对作为奖励的平豆糖更感兴趣,哈哈哈!”

“哎,松本先生……”少年软软地拉长了调子,像在和兄长撒娇。

他们关系一定很好,松本医生一定很喜欢这个少年。他的话里,每一句都提到了他。

“你要好好喝药,不然待会山南先生他们回来了,就不让你和他们一起回武州。”友子朝他嘟了嘟嘴。

松本医生提议要一起尝尝松饼的味道,友子便拆开了盒子。没想到,那只早就趴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小猫突然窜了过来,伸出爪子就要扑向松饼。友子惊叫了一声,盒子几乎要打翻了。

少年身手迅疾如风,抢先一步,将小猫连头带爪摁倒在地,一手又快速稳住了盒子。他对友子轻轻地说了句:“抱歉,吓到你了。”便抓起小猫,若无其事地坐回了原位。

所有人都被逗得笑了起来,包括羞涩着低头分松饼的友子。只有我没有笑。

少年接过友子递上来的盘子时,他白润的手略微和她的手擦了一下。而那只手,昨夜才搂过我的腰。

少年侧过身和友子说话的时候,他连眼神里都带着融融的笑意。而那样的眼神,我在昨夜还以为只属于我一人。

我体内的血液分成了两半,一半像冰坨一样冻结,一半像烈焰一样燃烧。所有的笑声都是那么刺耳,所有的话语都是那么烦心。我坐在那里,像个淑女一样,静静地聆听,偶尔礼貌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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