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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炼仙录-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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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处水深火热时最易受妖言蛊惑,妖教今虽被击破,并未根除,只要地方官府贪弊复起,妖教定可死灰复燃。臣恐人心饰伪,官贪民贫,破山中之贼易,破心中之贼难。”

太子击节叫好:“好个‘人心饰伪,官贪民贫,破山中之贼易,破心中之贼难。’如此警句孤当奏报父皇采纳。”

“臣惶恐。”

“亭渊,你在池屏常与神仙辈交往,你怎么看神仙之道?”太子的称呼变得亲近些了,问的问题却是有点难答。

陶勋想了想,道:“神仙之事自古虚无飘渺,池屏剿匪有神仙降世,臣与所谓元朔天师、驻跸大将等接触交谈多以军务民政要事,神仙之道只略有提及。以臣所闻,神仙之道首重仙缘,无仙缘者不可入仙道,又神仙所欲所取迥异常人,凡间所谓神仙种种典章故事尽是以己之陋识类推,以讹传讹谬之大矣。”

“哦,讹、谬之处在哪里呢?”

“臣观神仙清心寡欲,物无求于人,欲无索于人,情无动于人,其所思所行唯遵天意,无天意允,纵万千生灵皆死眼前亦必不援以手。凡人常求神仙道,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却不知神仙意志之坚岂金石堪比。人生而有年大道无涯,以有年之生求无涯之道若镜中取花、水中捞月尔。”

太子没料到他会回答得如此直白,脸色变了变,道:“人说忠臣不以人主好恶而媚言,卿这番话要是能当面向圣上劝谏便好了”

“臣若面圣,惟直言尔。”

“唉,直言是好,也要君父听得进去。”太子不由自主地说了句这样的话,话出口后立觉不妥,忙顾左右而道:“卿言神仙循天意而动,难道天意人间亿万生灵涂炭时漫天的仙佛真的没有一个出手拯救世人的么?绝情绝性便是神仙之道么?卿可是在说神仙的坏话哟。”

陶勋听到太子玩笑一语后心头一动:“难道我也要学得绝情绝性才能飞升成仙么?那我修仙的目的是什么?柔柔历劫复生后我心生忌惮,事事唯恐稍逆天意,行事畏手畏脚不敢凭心施为,上天使我学会《天册》仙法,学而不用,何必使我能学?”

一时间,陶勋心头千思万绪纠结,居然出神胡思乱想开来。

太子见陶勋忽然呆呆地没有动静,以为他害怕了,安慰道:“卿不要害怕,天意缈缈谁能说得清楚,或许此番话本是天意假卿之口说出来也未可知。”

陶勋回过神,道:“上体天意,下应民心,圣天子之责也。上致君,下泽民,臣下之职也。神仙可绝情绝性,君臣父子、黎民百姓须守纲常伦理,此为天界与凡间之人各安本份,微臣简言直叙之,何惧之有?”

“哈哈哈,卿真妙人也!”太子哈哈一笑,不再谈此话题,脸色一肃,道:“今天召卿,是要宣圣上口谕。”

陶勋赶紧跪倒接旨:“臣陶勋恭聆圣训。”

第十三章 秘会故人(下)

 “圣上口谕:朕修天机道仙法需闭关二月,政事内阁处置,要事奏闻。今年通考优异陛见的官员着太子代朕接见,正旦后由吏部选官优任实缺。令陶勋留下来,朕出关后要见他。钦此。”

“臣陶勋接旨。”

“孤已经知会了鸿胪寺,聊在家中等待圣旨传召即可,不必再去报备了。”

宣完旨,两人间的气氛重新变得融洽。太子问起池屏平乱经过和战后地方治理的细节,陶勋直言奏对,两人谈得十分投机。

不知不觉已到午时了,内宫有太监来传,皇后召太子用膳,陶勋忙起身告退出来。

陶勋从皇宫出来,心头仍在想那个问题,以往他行事但凭本心,极少考虑天意的问题,及至兖州魔劫后他的亲人好友遭遇到的种种不幸迫使他开始深深自纠,进而深深自责,渐渐变得生怕惹上红尘劫业害己害人,结果现在是道法见涨了胆子却见小,仙基更精深了反而更不敢承担责任了。

太子无意间一语倒是使陶勋正视起自己的心结,回家后闭门谢客,独居一室关上门谁也不见。丁柔、孙思正等人都不知道出了什么,进不去他房间,只好都守在门外。

直到第三天中午,陶勋突然打开大门,一把将妻子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大声说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要保护你,也要保护苍生。”

丁柔酡着脸猛捶他的肩膀,嗔道:“作死啊,快松手,有人在。”

孙思正率先将眼珠望向房廊的画栋,装模作样地道:“咦,那画里面的鸟我怎么觉着好象在哪儿见过哩?”接着一拍大腿:“道宗,野明,这不是你们俩昨天在院里抓到的那只吗?我记得我昨天将它拴在前院栽的梅树上了,我们去看看它还在不在那里。”

袁、欧两人识趣地跟着走了。

杜希言知机地转身去赶跑躲在角落里偷笑的下人。

官觳不屑地一甩脑袋昂首向天而去,边走边念叨:“搂搂抱抱,白日宣淫,居然好意思为人师表,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陶勋解开心结,心情舒畅,往日行事风格重回身上,这让丁柔十分开心,毕竟女儿家有几个喜欢自家丈夫心事重重、犹疑不决的呢?

年关前的这些日子,陶勋白天忙于拜访在京的昔日同僚好友,与一大帮子文人墨客饮宴唱酬。到了晚上,他指挥手下人紧张忙碌,对边镇通敌的案子狠查到底,甚至于他数次悄悄飞往有问题的边镇,用仙术搜集证据。

当年在秋垣县时获取证据的那些手段重新拿出来用,伯沓、洄淆来做帮凶,搜神读心无甚顾忌,收集的证据完好的以复制品暗中替换掉,损毁的便以仙术重新做出来,签供画押还要按上鲜红的手印,这些套路他重拾起来委实顺手无比。

当他出手后,最棘手的弄清靖宁侯与边镇间传讯系统的难题轻易解决。果不出他所料,那是一套仙道界邪派修仙门派常用的一种传讯工具,比当年给邓宏景用的那种要高级得多,不过因为其中大部分组件用凡界的贵重物品替代,其功率打了些许折扣。

陶勋暗中找出整套通讯系统,每一件上都布下禁制,只待一发动禁制就可瞬间一齐摧毁掉。为了保险起见,他下令太平门的杀手制订一套刺杀方案,随时刺杀有问题的边镇守将及其主要帮凶;作为双保险,他在那些镇将身上种下禁制,随时可以将他们制伏。

过年之前,他亲自将杨杞接到自己家里,借王远江师父樵隐的名义赠与仙丹,杨杞不但功力尽复,还另有精进突破,连皮历也给了些好处。他这样做并非一时兴起的率性而为,而是因为下一步揭发边镇守将的计划里主要靠杨、皮两位出面。所有的准备工作断断续续直到正月底前全部完成。

正月间,陶勋到在京的旧日上司、同僚、同年家拜年,送上一份重礼,寒喧的时候有意透露自己回京遇到追杀是因为无意中知道了边镇守将私盟北戎的消息,至于消息来源恰恰是被边镇通辑的杨杞、皮历两名“北戎奸细”。他透露的信息通过官吏相互间的拜年活动迅速地在传布开,不出正月已是满城皆知。

正月一过,陶勋接到宫中传旨,皇帝二月初六召见。

接旨的当天,乘天色尚早,陶勋换上便装独自出门,转到无人注意的角落施展遁术来到一座官宦人家府第,绕到宅院后面现出身形,放出神识扫过里面,然后施展轻功跳进院墙。

他小心地避开院内人的耳目,来到东边房间,迅捷无比地拉门口暖帘一闪身进去。

房间里生着炭火盆,暖意融融,一个妇人正在桌上挥毫作画,听见响声猛然一惊,手中画笔化作暗器打出去,口中叱道:“何方贼……”说到一半看清来人忙以手掩口,奔到大门倾耳听了听,才转过身道:“陶知州大人似蟊贼般不声不响闯进来,仔细我拿你送官,治你个光天化日私闯官宅调戏官眷的大罪。”

陶勋手指转动着画笔笑道:“当年你我初见,你黑灯瞎火地闯进我的商船,又何曾先打过招呼。朱大人,许久不见,你……清减了。”

朱阴眼中一黯,面上却是若无其事的模样,道:“你希望我吃胖发福变成肥猪模样才开心吧?你这死没良心的小贼。”

陶勋听出她话中怨气,心中五味杂陈,缓缓问:“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朱阴嘴角含讥:“你将我推了出去,又何必关心我过得好不好?”

“我……我……”

“好了,不必你你我我的了。我已为人妇,今后须相夫教子,安安分分地过完这一辈子便好。以前的事不想也罢。”

“当日我已安排了人替你谋好退路,助你脱离太子府另谋生路,你为何不肯听我的?”

“离开太子府又能如何?你能娶我么?”

陶勋语塞,不敢接话。

“你不会娶我,而我总归要嫁人的。太子对我有大恩,我听从殿下的安排嫁给李煦,既全了报恩大义,又全了人伦大道,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陶勋又沉默了一会,沉声道:“李煦德行有亏,非是良配。”

“有什么关系?殿下要我看住他,我在完成殿下的旨意。”

陶勋有些恼怒地道:“又是为了太子,你这辈子难道就不为自己好生打算?”

朱阴眼中泛出泪光,哽声道:“我打算过,可是我要的却你却给不了。”

陶勋有些颓然地坐在椅上,道:“我福薄,难以消受美人恩。你又何苦委屈自己,天下好男子多不胜数,你脱离太子府,海阔天空,总会找到好归宿的。”

“你已而立之年,我比你大三岁,红颜易老,再好的男人谁肯倾心于一个年长色衰的女子呢?我早不作那种奢望了。”

陶勋的心中有些难过,站起身借看她画的画作掩饰。

朱阴的目光温柔地落在陶勋的背影上,走上前轻声道:“你说过儿时曾随名家学工笔画,我嫁进李家后闲着没事,便也开始学作画,你替我看看画得如何。”

“嗯,到底是练过武的人,笔力雄健,画工笔画却是浪费了。”

朱阴扬起手来作势欲打,骂道:“找打,老是笑话我。”

“有人来了。”陶勋警惕地望向门口。

朱阴有些慌乱,她的房间没什么好藏身的地方,匆忙道:“你躲到床下去。”

“你自去招呼,不必管我,你的画纸要被吹翻了。”

朱阴赶紧回身,画纸哪曾被吹翻,再回过头,已没了陶勋的人影。门外脚步临近,她不及多想迅速整理一下应付来人。

来的人是服侍朱阴的丫环,先前出去办事才回来,她立即找了件事将丫环再打发出去。

放下暖帘回过身,她吓了一跳,抚心嗔怪道:“你从哪里钻出来的?吓我一跳。你刚刚藏在哪儿了?”

第十四章 君前奏对(上)

 陶勋微微一笑:“我一直站在这里,你说话的时候,我在桌前仔细看画。”

“你胡说,我一直在看……”朱阴说到这猛然意识到什么,掩住口伸指指着他,道:“你……会道术?”

陶勋点了点头:“你知道内子是剑仙一流,有时也会给我一点好东西。譬如方才用的隐身符。”

朱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道:“你休瞒我,分明你自己便是剑仙,是不是?”

陶勋缓缓点了点头:“是的,这是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我把你当作自己的知己好友,你须替我保密。”

朱阴脸有喜色:“你竟然修成剑仙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一定替你保密。”

陶勋没有回答她,取出一块葫芦状的玉符,道:“这是我炼的传警符,以后遇到危险时将它从中间捏断,我会来救你的。”

朱阴高兴地接过玉符,想了想问道:“如果无力捏破它那又怎么办?”

“滴一滴血在上面,以后无论什么情况,只要你想捏断它就能捏断。”

朱阴珍而重之地收好玉符,笑道:“你忽然向我亮明身份,又送我救命玉符,是不是瞧出了我会遇到危险?听说神仙能掐会算,你也会吧?”

“修仙者是有能卜算天机的,我道行太浅还不会。不过我却会望气,李煦眉间隐隐晦黯难明,这是死气开始郁积的现象。他身为中书舍人,若是因为官场的倾轧失势,家眷也会受到牵连。”

“李煦投效太子,日受重用。两党相争,官场倾轧,按说轮不到他一个从七品的芝麻小官承当,除非……”朱阴脸色一变:“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

陶勋手一晃拿出几张纸:“这是我得到的两封京城某部堂大员写给某边镇守将的信,有部分内容出自皇帝亲颁的诏书,信上引用部分与正式诏书稍有出入,你再注意下时间,诏书还没有正式颁布前信就写好了,我暗中查对过中书科的值班记录,两次都是李煦守值。还有几张他写的便条,你都拿去看看。”

朱阴接过来没看一眼,问道:“怪不得你说他德行有亏……他毕竟是我丈夫,你说我该将这些信件交到殿下那里去么?”

“你果然……”

“四年来他待我极好,是块坚冰也该融化了,你若早半年告知我这些……我现在应该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

陶勋沉默了一阵,道:“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李煦所作所为是在自掘坟墓。他的父亲李然是家父好友,在家乡兴办义学,资助穷困,广做善事,或许上天为此垂怜他李家不至于绝嗣吧。”

朱阴听他如此说脸色变得惨白。

陶勋很认真地看着朱阴,道:“我来就是想劝你,你应该认真地为自己考虑一次,不要一辈子总活在别人的意志下,你还如此年轻、如此充满活力,不应该迷失在自己的森林里,你应该走出去。”

朱阴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摇头道:“你不要管我,我就愿意呆在森林里,我就不愿出去,我就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我不稀罕你的怜悯。”

陶勋默然一阵,忽然走上前去,手指轻点,葫芦玉符从朱阴的荷包里飞出,他一手暗扣仙诀诀,另一手捉住朱阴的手掌,指甲划破她的无名指,将一滴鲜血用手中暗扣的仙诀打进葫芦玉符,诵动真言轻轻虚点:“咄!”葫芦玉符闪过一道亮光隐进她的耳后头发下。

朱阴奋力挣扎毫无用处,反而安静下来,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们是朋友,我不能坐视你寻死,玉符会保护你性命的。相信我,你会找到那个真心疼惜你一辈子的好男人。”

“我不相信。”朱阴有些固执地回答,接着没好气地道:“天色不早,你该回家了,尊夫人知道你来我这儿会不高兴的。你放心,你的秘密我死也不会透露。”

陶勋黯然摇了摇头,退两步施展遁术离去。

丁柔已经回家,待到他回来,不动声色地问:“朱姐姐还好吗?”

“就象你替她卜过的卦象所示,她眉间死气渐结,李煦的问题她或许在不久之前已经有所察觉,可是她却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忠义与亲情难以两全,谎言与欺骗相随相伴,哀莫大于心死,她死志已萌,我希望能够救她一命,希望她能渡过这番劫难后得到另一番际遇。”

“你舍不得了?后悔当初没有向太子要下她?”丁柔的问话十分尖锐。

“时也,命也,我们不都还在这个红尘里打滚,不是么?”陶勋抛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转身走了。

丁柔呆了呆,跺脚骂道:“你到底后悔没有?你这死鬼心虚,不敢回答我。”

二月初五,陶勋寻个由头邀上四位昔日同僚同往内阁大学士杨廷均府上拜访。当年《道典要辑》馆的主编官杨廷均现在已是位高权重的内阁重臣,只不过内阁五人中裴党、*各占一半,杨廷均却是根明哲保身的墙头草,平时和稀泥、两头讨好。

正当陶勋和四位同僚在杨大学士府前碰面下轿准备进府的时候,早被安排好的皮历突然闯到他们面前大声喊冤,然后在陶勋的刻意引导下当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的面控告边镇守将私通北戎的罪行,并且当众出示部分证据,后在陶勋的提议下,五人决定将皮历带进杨大学士府第找老上司告状。

类似一幕也在太子府上演,杨杞潜进太子府向太子当面告发边镇守将罪行,同样提供了一大堆的证据。

杨、皮两人告发的案子立即在京城官场掀起一场大地震,*固然兴奋不已,裴党则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当然最令裴恺惊惶失措的事情是与边镇党羽的通讯联络突然间同时中断;而更令他心胆尽丧的事情,先是他的一位身份极特殊的“客卿”告诉他整个京城的天机术数受到干扰,然后当着他的面这位客卿忽然惊恐地尖叫着渐渐消失不见了,不光是这一个客卿,另两位特殊的客卿也遭到了同样的下场。

到了晚上,宫中传来消息,皇帝最宠信的七位“天师”因练功时走火入魔而中风昏迷,七人里有六人是他推荐的,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靖宁侯阵营的阵脚完全乱了。

边关守将通敌事关重大,第二天一大早,刚刚出关的皇帝难得地主持了一次大朝会,御史们的折子雪片似的堆上龙案上面,朝堂上的激烈辩论从卯时持续到未时。

陶勋颇为郁闷,因为皇帝并没有下诏将召见改期,他不得不在紫禁城外等了一个白天,好在他非凡人,换作凡人只怕要又冷又饿昏倒在城门洞外。

朝会散后,天色眼看抹黑,有太监出来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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