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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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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尚天雨没调好呼吸,轻叫出声。

他恨得捶凳板条,“怎么打人都没个章法,能稳当些不?”陛下这样,户锦也这样,紧一下,缓一下的,要他无法屏气。

户锦随手补了几藤,尚小侠再没精力罗嗦,凝神硬抗。

“打多少?”就听户锦边打边问身边一个太监。

“回大人,陛下口谕说是四十。”

“喔。”又打了一阵。

“打多少了?”

“回大人,得有小三十了吧。”

“喔。数着点。来吧。”忽听户锦精神起来。尚天雨猛地一屏呼吸,果然最重的十下,从臀至腿,排着打下来,都容不得他喘口气。

尚天雨惨白着小脸,从凳上自己爬起来。

户锦掷了长藤,一脸嫌这东西小小细条儿,软绵绵的没劲力的表情。

“嘶。”尚天雨咬着牙系腰封,气得够呛,“我现下是没内力护身,才这样不禁打的。等我好了……”

户锦淡淡挑眉,“纵使有内力,上官责打,你还能抗刑?”

尚天雨被他堵得没话。

“内力便是尚贵侍的外壳?没了它,便硬气不起来了?”户锦淡淡道。

尚天雨张了张嘴,忽然记起,户锦初入宫时,一身是伤,内力全无,也很硬气是接了自己的挑战,和平氏那老妖婆对阵,也从没落败过。倒从没见他嘀咕着什么有朝一日的话……

见尚天雨若有所思,户锦缓和了语气,却仍冷冽,“锦幼时便在战阵上,深知,什么内力,什么功夫,两军重骑撞在一起时,都是不济事的东西。功夫再强,能以血肉之躯与铁骑□□抗衡?唯有与弟兄们齐心协力,血战到底,才能死地求生。”

尚天雨垂目。

“不过尚贵侍本是江湖中人,与军中,是两回事。”户锦淡淡转目,“本宫多言了。行刑已毕,请大人回宫休养吧。”

“战阵上,我也历经过。”尚天雨突然抬起眼睛。

户锦停下步子,回头看他。

“我自问对做过的事,从没后悔过。”尚天雨一脸坚定。复又滞了滞。用一身功夫,从鬼门关里救回一对母子,他从没悔过。只是当日宫变,自己不能有半点用处,形同废人……眼神又黯淡下来。

“原谅自己,愿是最难的。”户锦理解地点头。

尚天雨全身微震。他是无法原谅自己。最重视的人,都处在险境,而自己,却被保护得严严的。不过一死,他从不惧,自那日才惊觉,对自己来说,苟且偷生,才是最难的。

“贵侍大人既是武将,可愿去辽西军中效力?”户锦出言相邀。

“辽西?”尚天雨怔住。

“辽西。”户锦点头,“那里接壤草原,有游牧夷族,时常犯境。草甸上,多有泥潭,深不见底。草愿气候多变,正午还艳阳高照,晚上就呵气成冰……”

尚天雨挑挑下巴,“吓不倒我。”

“你又没了内力。”户锦眼里含着笑意。

尚天雨摆手,“费心了。天雨也不是那样脆弱的人。”宫变那时,他使不上力,自责至今。如今陛下怀妊,中宫无法再去辽西,倒是他出力的时候了。一念至此,顿时坚定。

户锦点头,“军中规矩严厉,贵侍去了,可由不得使性子。”

尚天雨摆手,“大人不用激我,都照规矩来,我必不添乱。”

“好。”户锦点头,“既如此,给你十日时间养伤,然后去辽西报到。”

“十日?”尚天雨不解,“打得又不重,用得了那么些天?明日就走。”

户锦含笑摇头,“方才是宫规。”

“什么?”

“既入我辽西大营,便是我营中属下。若要主官动手,必行军法。”想是此人将要纳入自己麾下,户锦很是细致地解释给他听。

“军规?”尚天雨一头雾水,回头,看到厚重的两条军杖已经立在身后。

“军规。”户锦淡淡抬手,示意他再爬到矮凳上去。

尚天雨一口气被噎住,心道原来在这儿守着我呢。

好。不就是看看小侠我能不能熬住军中生活吗?给你看看,我失了内力,也同你一样硬气。

他当下自己除了外衫,大义凛然地重新爬回去。

身下一凉,后襟已经被干脆地挑起。

“哎?”尚天雨伸手按住腰带。

户锦挑挑看他,“要自己来?”

尚天雨被这样淡定的中宫堵得没话说。转目看那两个军士。都是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他在军中呆过,知道这是规矩。

尚天雨咬牙,一把撕开腰带,把长裤腿到膝弯。

下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方才挨的藤,一条条的肿痕,从臀到腿,排列整齐开去。户锦鞭法不错。

尚天雨脸红得烫人,逃避地把头伏进臂弯里。

“元帅,打多少?”有军士问。

“先来四十,正正规矩。”户锦扔下话,自己出门找蓝墨亭巡宫去了。

留下尚天雨,在一声紧似一声的军杖上咬牙苦捱。

……………………………………………………………………………………………………………………………………

清凉居。

尚天雨被抬回来时,昏迷不醒。

刘诩急来探视。

户锦正守在床边。见刘诩进来,忙起身。

“怎么样?”刘诩伸手摸摸天雨额头,又湿又烫。

“打重了。”户锦有点尴尬,“陛下别急,太医已经瞧过了。”

刘诩点头。户锦扶她坐下,又解释,“尚贵侍从没在军里呆过,想是不习惯,若是呆下一阵……”

刘诩拦住他话,“什么话,那大杖是人能习惯的吗?”

户锦抿唇。

刘诩又觉失言,歉意道,“卿就习惯了,是吧。对不住,不该苛责你。”

又叹气,“一将功成,众人只瞧见万骨枯,却不知那成名之将,背地里得受多少磨难。”

户锦见惹得她伤心,忙摆手,“不是您想的那样。”

刘诩默了半晌,又不放心,“天雨此去辽西,你得嘱咐人照拂一二,他毕竟不在军中长大,又带着伤……”

“是。”户锦应是。心里却想,这人还没过去呢,就心疼喽。以前陛下也不是这么罗嗦的,想来是怀了妊,性子都变了?以后得更加小心,别惹她再想起什么,伤心伤神。

刘诩坐了一会,尚天雨醒了。她又不放心,看着喝了药,絮絮地嘱咐了好一阵,才被劝着回宫休息。

尚天雨精疲力尽地伏在床上,煞白着小脸,看着被留下照顾他的户锦,深深感受到,挨他大杖也痛快,好过被陛下嗡嗡嗡。

“大人,无妨了,你也回去吧。”

户锦笑着摆手,“我若回去,陛下又得过来。”

尚天雨深以为意,强挺了一会儿,又虚弱地睡过去。

户锦替他掖了被角,又守了一阵。陛下使人过来请他过去用膳,这才出了清凉居。

夜风,夹着细细的雪花,从天而降。户锦轻轻呵出口冷气。

今年入冬,瑞雪普降。天气又冷。是个丰年的兆头。

春播,秋获,瑞雪丰年。

一年就这样快地过去。

户锦弯起唇角。抬目,眼里映出一轮月牙,两角弯弯,饶满翘起,含着欣喜笑意。

☆、生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人们的留评。

感谢大人们的投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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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四年。

春播节。

女帝诞下皇长子。赐名元忻。

大齐宫三十年来,迎来第一位刘姓新成员。前朝后宫,举国上下,无不欣喜。

因着陛下诞子,春试便延在四月间。帝明旨,凡大齐子民,秋闱乡试中脱颖者,皆可入试。文试武试双科并开。无数青年才俊,汇聚京城。京都上下,名士如云。

这一年的春闱,无论从规模上,还是选才的质量上,开了大齐建国之最。

八月间。殿试后,女帝不拘一格,选任贤才。补充了一大批六品及七品的任事官员。

中秋。

大朝

首相慎言出班请辞首辅。帝未准所请。但允其暂时退职休养,至于到何时结止,陛下并未给出日期。言相复又提议,将内阁增至八名辅臣,共同协理前朝诸庶政。帝准奏。

其时,皇长子已满半岁。首辅退居外后宫。女帝改为每半旬临朝。余下时日,在御书房办公。因庶务繁多,又设翰林院侍读十六名。将庶政分为农耕,礼事,兵事,工事等八类,十六名侍读两两一组,按类负责,专职为陛下处理其中文字笔墨部分。至此,女帝基本上脱离了庶务缠身的烦恼,却仍能时时把控朝局。新政亦能上行下效,十分顺畅。

新增的十六名侍读虽品阶不高,不直接入朝,但却因能伴君侧,可直接向陛下发表见解。其份量可谓举足轻重。隐隐在皇帝身边,形成了一个小内阁。因而被认为是崛起的新一代能臣代表。

………………………………………………………………………………………………………………………………………………………

秋高云淡,气候宜人。

陛下得闲,微服郊游。

京郊田地泛起金黄,枝头挂满待熟鲜果。平整的草场上,金灿灿的落叶铺了厚绒绒的一层。小皇子睁着澄澈的大眼睛,这一路已经是不够看的了。待见到软绵绵的树叶铺了一地,立刻呀呀地叫着,要上去滚着玩。

“无妨,多摔打摔打,皮实呢。”刘诩下了车,笑着让宫人把孩子放地上。

宫人们哪敢。忙铺了软布,这才把小皇子放开。小家伙欢跃地飞快爬着跑了。后面一群人呼啦啦跟上。

刘诩眼中含笑,看了一会儿。

回眸。

身侧,修长的男子,如翠竹,挺拔地站着。正看着远处出神。

“慎言,咱们也去滚滚落叶?”

男子收回目光,眼中微波,含着温柔的笑意。正是退居后宫休养的贵侍慎言。

“就踩踩可好?”慎言抬手轻轻替她理了理微松的鬓发,和声道。

“也好。”在慎言的眼波里,刘诩立刻打消了和儿子一同滚落叶的想法。

两人相携,顺着乡间弯弯小道,慢慢散步。

“那边有个小农庄,陛下不看看去?”

“好。”

拐过小路,农庄渐渐显现。

远处稻田里,一片片微黄穗苗,映着暖日,闪着金灿灿的光泽。慎言道,“这两年风调雨顺,政通人和,各地均报丰产 。民仓官仓充盈。更有西北……”慎言顿了下。

刘诩微微有些入神,良久笑道,“是啊,已不复当初贫瘠蛮荒样,如今真正成了我大齐的钱袋米仓了……”

慎言点头同意。亦笑道,“……也不止会给陛下弄粮赚银子的……”

今科西北考生异军突起。不仅文章精妙,且对时政颇有见解。在西北,无论私学官学,都设时政一科。郡守府非常重视。会定期派理事官员,亲临讲政。还会在官学中提有见地的学子,入府听政呢。

刘诩柔和笑笑,眼中有波光闪闪。

记得去西北前,云扬说过,要醉心民生。这一去,快两年了,几百个日夜,想念,与日俱增。

慎言展臂揽住她微紧的肩,安慰地紧了紧。刘诩偎在他怀里,了然笑笑。

两人一同展目,望向辽阔田野。

…………………………………………………………………………………………………………………………………

有农人从庄中出来,见面前两人一身贵气,忙迎过去,“二位贵客可是要进庄?”

“路过。”慎言笑着摆手。

刘诩指了指远方,“老人家,今年农户的收成可好?”

“自然是好。去岁入冬便降瑞雪,是好兆头。”农人笑道,“天公作美,又无兵祸,咱庄家人,没有啥大事可操心。就精心伺弄土地呗。”

农人热情地邀二人往田里走了走,饱满稻穗和着微风,一股扑面而来的清新香气。刘诩弯起嘴角,“这庄稼长势真不错。”

家人笑道,“您算是瞧对了。这是小人管的几垄地。长势最是好的。”

“喔,老人家有秘诀?”刘诩兴致勃勃。

“呵呵,您问着了。要想种出好苗,养是诀窍。春日里,细细地翻土,厚厚地撒肥。地养好了,还得播上好种。育种也是个大学问哩……种好,苗也壮……”

农人说起地,就没个终了。刘诩抿唇笑着,很有兴致。不时侧目看看慎言。

慎言跟在她身侧,微垂着头,脸颊有可疑红云。

回来路上,刘诩感慨,“果然粒粒皆辛苦。以后忻儿他们长大了,每人都先分块地,种起来,不知稼穑之辛劳,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如何看顾黎民,又怎能替朕守住江山?”

“正是。”慎言点头。

两人相携走了一会儿,刘诩侧目看她的侍君,“咦,方才农人不过是说种地,可怎么瞅着你脸红了。”

慎言摇头不认,“臣没有,陛下看错了。”

刘诩轻笑,“不会看错,猜都猜得到。”

慎言脸又红。

握着慎言清爽温暖的手,刘诩满意翘起唇角,微叹道,“总算是养过来了……刘成该赏了。”

慎言脸更红。

这半年,为了给慎言养好身,可谓是费劲心力。尤其刘成,使出看家本领,从制药,到手法技艺,可谓炉火纯青。入秋后,刘诩更是停了慎言所有朝事,禁在外后宫里,明旨凡事都不许拿来让他操心。

于是,慎言便过上了这样的日子:整日有专人看着他吃,看着他睡,看着他用药……可不就像方才农人说的,下力气养呢。

“今夜始,卿侍寝。”刘诩虽漫声,却也是下口谕了。

慎言停下步子,左右看看。

刘诩也停下步子看他。

慎言瞥见左近无人,窘迫劝谏,“陛下,皇子刚半岁,您也该多养养,不应急着再怀妊……”

刘诩惊诧地看着他。

慎言不解,“怎么?”

刘诩失笑,“看来慎言也是真有信心,能一击就中呢。”又不是种庄稼,保管春播种收?

真是关心则乱。慎言愕了下,醒悟过来,窘得不行。

“哎……原是朕想了……”刘诩微微叹息,笑意盈盈的眼睛里,含着微波。

慎言垂下目光。

“言卿不想?”刘诩轻轻喃喃。

两人相携而去。身影,在铺满金色落叶的小路上,被日头缓缓拉长。

静静走了好一会儿。刘诩拉着慎言停在一片树荫里。远处,是嬉戏玩闹的小皇子和一群围前围后的宫人。刘诩侧目听了听,唇角上翘。回目,慎言微垂的漂亮的眼睛里,亦眸光闪闪,含着温柔的笑意。

刘诩爱惜地抚了抚他的脸颊,又润又暖。这半年来,真是养回来了。那个温暖的,润泽的,她的慎言。

……………………………………………………………………………………………………………………………………………

宣平六年冬,第一场大雪后。女帝诞下双生子。赐名。皇次子悰,皇长女恬。

次年,双生子周岁礼后。

大朝,宣平帝亲携皇长子刘元忻上殿,颁旨,册封皇长子为太子。太子刚三岁,却在众臣山呼万岁时,面不改色,泰然自若。此后一应礼制,皆有条不紊。

首辅慎言建议为太子聘良师,正式启蒙。帝允。

至此,帝改回旬日一朝。

从此至皇太子十岁前,大齐宫有了新的景观。每回听政,皆由慎言亲携太子上殿。在阁里,与诸大臣议政时,太子便安坐在慎言膝头。

年前。辽西传来捷报。元帅户锦,率左军,一举收辽西以北大片草原。众夷蛮不敌大军,纷纷向更北逃窜。左军深入追击,至极寒之大雪山脚下。擒蛮王,妃子,子嗣,残党数众。残余兵士,翻越雪山逃窜。左军大元帅户锦奉旨回朝。宣平帝率百官出城相迎,百姓倾城而出。

全大齐皆在称颂,大元帅为大齐战神将军。

……………………………………………………………………………………………………………………………………………………

傍晚。

刘诩站在户管司新制的大齐版图前,久久凝视。

“母皇,您看什么呢?”太子来请安时,好奇地问。

“忻儿,这就是我们的大齐。”刘诩弯腰将小小人儿抱起来,指点着眼前的山川河流。

太子好奇地睁大眼睛,“不过是一些笔墨道道。”

“不是的。大得不可思议。”刘诩想了想,“咱们住的宫城大不大?母皇领你去踏春的原野广不广?在这图上,连一点之地也占不到……我大齐,山川风物,由北至南,瑰丽无比……”

“那父后打胜仗的地方在哪?”

刘诩指给他看。

“这么大一片?”太子惊呼。

小大人般郑重道,“母皇,我大齐幅疆好辽阔,儿臣必在有生之年,遍游大齐的山山水水,领略南北风物。”

刘诩微笑摇头,“很难。母皇犹未去过……”

忆起当日从封地出发,穿过沙漠极荒之地,进了京城,竟再没有这样长途的游历。元忻虽然已经渐渐长大,可他毕竟是太子,怎能轻离皇城?

太子坚定摇头,“治下的土地是什么样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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