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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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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米兰。昆德拉曾说过,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然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    
      她说那我们为什么不用现在的清醒去修正过去的糊涂?    
      他说这是一场革命,他反对革命。    
      她说人不是只能活一次吗?这样做你真的甘心?    
      他说他不甘心,所以他更痛苦。    
      她说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意志去战胜这种痛苦,难道你想永远痛苦下去吗?    
      他说痛苦才是永恒的。    
      她说你连短暂的快乐都不想要吗?    
      他说快乐之后一定是痛苦的平方。    
      她说那你活在这个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说不知道,片刻后又说,直到太多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说这不像是你啊!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说人都是这样的,人生来就是这样的,人生需要妥协,向痛苦妥协,向清醒妥协,向知道和不知道妥协,向自然妥协,向命运妥协,最后向自己的生命妥协。    
      她说那你为什么还要研究那么尖锐的问题?    
      他说我在寻求一条妥协的途径,哲学家一定要学会妥协,否则哲学家就会发疯。    
      她说你相信别人会像你一样接受妥协吗?    
      他说妥协是对生命的尊重,暴利的终极目标是为了妥协,革命的终极目标也是为了妥协,罪恶的终止往往就是妥协的开始,妥协的结果,人性的升华也是妥协的结果,和谐的本性是妥协,欢乐的源泉是妥协,生,是妥协,死,同样也是妥协。    
      她说如果人一辈子只会妥协,生命还有意义吗?    
      他说难道不妥协就有意义吗?妥协才是终极目标啊!    
      她说在感情上她不能选择妥协。    
      他说如果你不选择妥协,我就选择死亡。    
      她没有选择妥协,他果真选择了死亡。    
      到了那一刻,她才知道,他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他没有留下任何遗嘱,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这样做的理由,临行前他甚至没有给他打一声招呼。她惊愕了,生命原本竟是这样的脆弱,她记得他曾说过婚姻的失败就是男人毁灭的开始,当男人从精神毁灭坦然地走向肉体毁灭之时,他的灵魂才有可能彻底解脱,时间的长短不能衡量毁灭的意义,一百岁和三十岁在时间这个坐标系里是一样的,把三十岁的刻度放大十倍就是三百岁,它是一百岁的三倍。    
      他终于在三十三岁的时候解脱了自己,但愿在他的时间坐标系里,生命的轨迹是三百三十岁。    
      关菲在一种极为压抑和痛苦中完成了研究生论文答辩,然后告别了母校去了美国,她希望在另一种全新的环境和价值体系里,彻底走出他的阴影,毕竟她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她只承认标准的时间刻度,她不想把这种刻度人为的放大。    
      但是,他对她的影响太大了,这种影响让她暂时无法接受超越一般朋友的友谊,她成了同龄人中的另类,然而对北奥的这份特殊感情,又重新唤起了已被她埋藏许久的渴望,她渴望得到什么呢?    
    


第八章权欲与金钱(1)

      阮三儿和小六与田先生一起到了西安,下了飞机他们在田先生的安排下驱车直接去了秦岭市。他们住在长宁宫温泉度假山庄,这里曾经是蒋介石在西安时的行宫,蒋纬国的婚礼就是在这儿举行的。田先生包下了蒋纬国新婚之夜使用过的那套两层别墅,他说他陪着二位也住在这里,度假山庄的老板是他的同学,当然和主管城建的陈副市长也是同学,而且关系特别好,陈副市长的许多活动都是由长宁宫度假山庄的老板安排的。    
      到了长宁宫,老板在大堂亲自迎接,老板姓常,又高又壮,眼睛不大相貌很善,是典型的关中人摸样。常老板说这几天把他忙坏了,秦岭市经贸洽谈会后天就要召开,会议接待任务很重,许多重要人物都得下榻在此处,度假山庄内的所有独立别墅都被预订一空,蒋纬国住过的一号别墅是他想尽办法才调配出来的,有什么办法呢?老田说话了,而且请来的还是陈付市长的客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田先生得意的冲着阮三儿和小六做了个鬼脸,他说秦岭是咱的地盘儿,方方面面岂有摆不平之理?    
      从大堂出来,他们沿着被大树和灌木遮掩着的弯弯曲曲的小路,步行了约五分钟,才到达一号别墅。这是一栋颇为经典的中国古典式建筑,石墙灰瓦,雕梁画栋,在二层的露台上向南极目远眺,使延绵起伏横跨东西望不到尽头的秦岭,度假山庄坐落在塬上,塬下的丰裕河像一条长龙蜿蜒着伸向远方,虽然河道已经干枯,但被流水冲刷过的痕迹,分明在述说着一段久远的历史,这条河流曾经澎湃过,那些暴露着的光滑的大小参差的河石,就是最好的见证。    
      常老板说这里本来是缺水的,塬上不可能有水,但在一千公尺的地下,是一条水量充沛的地热河,因此从严格的意义上讲,长宁宫不是温泉山庄,它的热水是靠机械泵上来的,只是人们习惯了把地热水称作温泉罢了,温泉不仅好听,而且比地热水更容易让人理解,对于经营者来讲,如此这般的偷梁换柱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安顿停当,常老板请阮三儿和小六道茶苑小憩,田先生说完饭由陈副市长做东,在长宁宫宴宾楼为阮三儿和小六接风,市规划局的李局长和大裕乡的袁乡长也参加。阮三儿品着上等的陕青,他连声称赞这茶味地道,他说今晚市长亲自驾到,客还是应该由北奥来请,商人和官员同坐一桌,钱怎么好让市长来掏?田先生笑着说,这第一顿饭还是按秦岭市的规矩走吧,政府要招商引资开经贸洽谈会,能来的老板都是秦岭的财神,政府有这笔钱开销呢,不花白不花,赶明儿北奥再回请一顿就是了。常老板也说政府搞项目没钱,请客吃饭的钱一点儿也不缺,每年只是在长宁宫的消费,少说也有三四百万,这个计划在年初的时候已经在市财政局备了案,这笔钱吃不完,说明市政府招商引资的力度不够呢,更何况你们二位是真神,又不是骗吃骗喝的主,为这点小事争来争去太没有必要了。田先生也附和道,老陈不是外人,他虽然当上了副市长,但在他们这两位老同学面前是不敢摆什么市长大人的架子的,他们不仅是同学,还是牌友,有时老陈想找个女人解解闷儿,也只敢让他们俩给安排。    
      “陈市长应该是个很开放的干部。”阮三儿笑着说。    
      “现在哪个领导不开放?不开放不行啊!老陈以前在学校教书,停薪留职下过海,赚了一笔钱之后又重回体制内,在学校混了个处长,不过他确实命好,正赶上重用知识分子,他还当了几年的县委副主任,去年才坐上副市长的宝座,社会上商场上的那一套活儿,他熟着呢!”田先生说。    
      “陈市长这个人不错,很实在很务实,没什么架子,而且敢想敢干,他是真心想为我们秦岭市干些名堂的,年终的时候政府搞了个干部民主评议,陈市长的呼声最高,这次经贸洽谈会他是总指挥,你们能来也是为我们陈市长捧场啊!”常老板说话显然没有田先生那么随意,在与官员的接触中,他渐渐得学会了圆滑,但这并非是他的本性,所以高兴的时候他就会把刻意的圆滑遗忘掉了,只是当他面对生面孔的时候,多少比田先生要稳当些。    
      “老常,这两位可是我的朋友,到了咱们长宁宫千万别怠慢了,晚上你给安排两个好女娃,要精品,最好是送两位水灵的服务员,太职业的可拿不出手哇!坐台小姐桑拿女人可不稀罕。”    
      “要想玩儿这个还不好安排?”常老板豪爽地笑了。    
      “这件事就托付给你了。”田先生说。    
      就在阮三儿和小六到达秦岭市的那一刻,罗斯一行正要登上返回北京的航班。在头等舱休息室,罗斯和郎二比杜行长早到了几分钟,他们会合后彼此刚寒暄了几句,服务小姐就通知他们可以登机了。罗斯好像没有听见服务小姐的提醒,他在与杜行长说着什么,郎二从沙发上站起来,对服务小姐说我们不着急,等普通舱的乘客上完之后再通知我们登机。说完他来到休息室的门口,跟另一位服务小姐聊上了。    
      杜行长告诉罗斯,大华银行准备扩大在西部的业务,他打算在半年之内首先把西安的营业网点建立起来,他说当地政府已明确表示了对大华的支持,这次来西安他看了几个点接触了一些金融界的朋友,,他打算先把个人购房按揭者一块儿做起来,然后逐步地把业务伸向对民营企业的支持。    
      “杜行长,我这次匆匆忙忙赶到西安,就是要配合你们大华银行在西部的发展,我谈了一个项目,在秦岭北麓,自然条件相当好,使蓋别墅的上佳之地,我希望您能支持我一下。”罗斯说。    
      “蓋别墅?你现在怎么对别墅那么感兴趣?这里的购买能力你研究过吗?”杜行长没有掩饰自己的疑虑。    
      “像西安这样的中心城市,购买力永远是存在的,只要项目的定位和价值被他们认可了,应该不愁卖。”    
      “项目你可以先谈,如果需要金融支持,路子很多,我可以介绍给你几位重量级人物,其实西部的银行并不是没有钱,从发达地区过来投资的企业,他们无非是拿了一部分前期资金,大笔的钱还是在当地解决的,他们靠的是先进的理念和手段,当年西部把多少钱拿到了东部和南方,无非就是想套点利回来,如果你能让他们相信,你的项目能赚钱,他们凭什么拒绝给你贷款?”    
      “那是那是,如果你能帮我在当地找一家靠得住的银行,事情也就解决了,但我担心在短期内这种可能性会不会很大,当地的银行并不了解我们,北奥和大华这样密切的银企关系毕竟不是一年两年建立起来的,北奥和大华可以继续合作,方式有您来定,有一点您应该放心,北奥的眼光不会错的,我们到这儿来都是为了赚钱,我需要您的支持,您也需要找您信得过的企业,当我听说您要在西安重点发展的这个决定策之后,我才下决心过来的,跟着大华走一定不会错,你们的可行性研究结果就是最好的投资指南,我这样做省了不少钱啊!”罗斯小心地揣摩着杜行长的心思,他想通过自己的这番话去唤起杜行长的记忆,在京北花园项目上他们曾有过非常默契的合作,而且杜行长本人在那次合作的过程中不可能得到好处,虽然他获取利益的渠道十分隐蔽,但如果没有北奥的配合显然是不行的。这是一张大家都不愿意捅破的薄纸,只是这张纸的存在会让杜行长在罗斯面前表现得更世俗一些,比如说在跟林老板谈判步行街项目的合作时,杜行长一定不会是百分之百地出于自愿去倾向于北奥,对于杜行长这种身份的人,这种倾向性其实就是讨好,就是回报,就是礼尚往来。杜行长是位在乎面子的人,他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对分寸的拿捏上,既要面子又要利益,要那种他自己认为非常安全可靠的利益,这就是像杜行长这类官员做事的原则和底线,在一般情况下,只要不越过这一底线,安全是没有问题的。    
    


第八章权欲与金钱(2)

      “你这个人哪,我算是服了,唉,谁让我们是朋友呢?”杜行长笑着摇了摇头,他接着说:“你小子绝对是个奸商,每一次可能或不可能的机会都不愿错过,就算在西安盖别墅有市场,你现在有能力去拿地吗?如果你能办下土地证,我就敢把钱给你。”    
      “杜行长,我罗斯办事你还信不过?我从不干为难朋友的事,我不能让朋友为了我去犯错误。”    
      “你是不是要拿新疆项目的承兑贴现后的资金用于购买西安的土地?那你京北别墅项目能转得开吗?如果这笔钱不是以办好土地证,后果你想过吗?钱是要充分地利用,但一定要有个限度,资金在没有余地的前提下周转,只件非常危险的事,实际情况不会象你计算得那样简单,任何一个意想不到的因素都有可能让你的计划卡壳,你必须考虑到问题的复杂性,要有处理不确定因素的完备的行之有效的方案,不然的话,你就会被越来越多的麻烦事纠缠住,最后形成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死结,到了那一步,可是谁都帮不了你了。”杜行长相信自己已经把罗斯的路数猜透了,他真的有点担心,罗斯把北奥资金这个弦绷得如此之紧,一旦断了,那一定是一场灭顶之灾,他这样做是出于自信还是无奈?人不能盲目的自信,自信过了头就是无知了。如果他是被逼无奈作出这样的选择,北奥就危险了,杜行长经过的事儿太多了,曾经挥金如土在资金市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他接触过不少,几个亿的身价顷刻间化为乌有并被巨额债务缠身的人他扳着指头都算不过来,那些人的下场是悲惨的,有逃匿海外的,也有蹲大狱的,甚至还有结束自己生命的,这些人可都是前车之鉴啊,而且他们都是些绝顶聪明的人,在没有出事之前,他们的每一步棋都是符合逻辑的,如果成功了,这一步棋一定是最最精彩的,但人生往往都是在追求最最精彩的幻想中毁灭的,因为精彩是由于他跨越了常规,毁灭则是因为他跨越常规的失败。    
      “杜行长,您还说服我呢,在您面前我都快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罗斯尴尬地笑了笑,“您确实说对了,我是要让那笔钱再周转一把,但是,”罗斯故意把“但是”这两个字拖得很重,“这笔钱在西安使用是有条件的,从时间上讲,新疆项目和京北别墅项目留下的空档足以让我办好土地证并从银行把钱能押出来,从安全方面考虑本,我们要买的土地是那些已经变更完手续的可开发用地,我不可能先押一大片基本农田,然后再去跑土地变更手续,那样做才有风险,起码时间上我无法控制。杜行长,我不瞒您,如果这件事儿操作成了,从银行押出的钱我肯定要用于京北别墅,一年之后我可以把西安的土地卖掉,增值部分岂能抵不过银行的那点利息?我这样考虑您认为还有风险吗?”    
      “一年之后卖地?”杜行长沉思了片刻,。“这儿的土地一年恐怕长不到哪儿去吧,如果压上两年或者三年,没准儿能狠狠的赚上一笔呢!不过押那么长时间政府恐怕不会答应的。”    
      “这一点您放心,我有办法摆平政府这边的事儿,什么叫开发?政府说你已经开发了,就是开发了,想让政府说这句话太容易了。”    
      “要是这样的话,我想大华和北奥还可以再合作一次。”杜行长显出一副思忖状,罗斯所说的秦岭北麓杜行长已有所闻,在这一次银行家与企业家峰会上,政府确实提出了要开发秦岭北麓的设想,罗斯在这个时候抢滩应该是个好时机,那里的土地现在很便宜,如果政府有意发展,增值最快的肯定莫过于土地资源了。杜行长不由得叹服罗斯的眼光,这家伙真是无孔不入啊!这边才正在琢磨,他就要下手了,他是如何得到这些信息的?商人自有商人了不起的地方啊!    
      “杜行长,我真心的期待北奥与大华的再一次合作,还是那句老话,条件由您来定。”罗斯从杜行长的表情上判断,这件事应该基本上算是谈妥了。他没想到杜行长又要重演京北花园的那场好戏,他在心里暗暗的骂自己,我怎么就那么愚钝呢?一心只想着贷款,为什么就没有想到与杜行长的合作?这时间多好的事啊!和银行捆在一起炒地,该有多舒坦,只要银行把贷款期定为三年,北奥可就赚大了,下一步就是要听一听杜行长的胃口,他肯定又要拿出一家公司跟北奥合作的,但这一次与京北花园有所不同,京北花园是别人贷款北奥出具担保,贷出的钱让北奥有偿使用,可这一次是北奥用自己的土地抵押贷款,银行只是承诺将贷款期限定为三年,这一回杜行长会开出怎样的利益清单呢?    
      “如果我让你把土地押上三年,低价会是个什么水平?”杜行长的矜持依然固 ,罗斯特别佩服杜行长的这一点,他谈生意的时候就像是在作报告。    
      “三年后起码能长百分之三十吧。”罗斯说。    
      “如果是这样,你押地还有意义吗?”杜行长向罗斯一定是打了埋伏,三年只长百分之三十,怎么可能呢?    
      “我说的是起码,而且这百分之三十是指纯利润,已经扣除掉了银行的利息。”    
      “我说呢,这还差不多。”杜行长狡黠地笑了笑,“罗老板准备拿出多少钱来支持我们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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