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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泪 刘祖保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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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生腾地爬起床,穿上衣服说:“娘,你说爹什么时候回来?”
  桂花说:“我心里觉着他今天一定能回来。你看,这油灯结了一个好大的灯花,我也老觉着眼皮在不停地跳。”
  “嗯”,水生点了点头说,“我帮助整理房间,你休息一下吧。”说完他走到床前叠好被子。桂花说:“这些都让娘来做,等天亮后你到镇上去买点酒菜,家里还有几个鸡蛋,你爹回来,我们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太寒酸可不行啰!”说完,她端出一个木盒子,把里面所有的积蓄都倒了出来,纸币硬币掺在一起,她将角票分票叠整齐,一张一张地数了数,还不到五块钱。她把钱塞在水生内衣口袋里,嘱咐说:“水生,娘说的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娘,你放心吧。”
  母子俩你一句我一句地谈着,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大亮,水生挽了个小包袱,说:“娘,我走了。”
  “嗯,快去快回,娘等着你吃早饭。”桂花将他送到门外说。
  水生的身影消失在晨雾之中,桂花拿着扫把将屋外地坪扫了一遍,然后在阶矶上抱了一抱干柴,走进灶屋。
  饭菜做好后,水生还没回来。桂花换上一件稍好些的蓝布衣服,拿着梳子梳理了几下有些蓬乱的头发,并将头发挽成一个髻用发簪簪好,然后拿起一面镜子照着。镜子内出现了一张疲倦、憔悴而略显苍老的脸,额上那皱纹也是那么深那么多,还有那两鬓的白发如根根银丝“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成了老太婆了吗?可我还不到四十岁呵!”她把镜子扑在桌上,失望地叹了口气。
  伴着一阵“咚咚锵锵”的锣鼓声,狗娃领着一帮大人孩子兴高采烈地朝桂花家门前走来。狗娃走在最前面,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青年小伙子抬着一块光亮的牌匾,上面写着“光荣军属”四个大字。
  ,狗娃从水生口中得知李荣标要回相思寨的消息后,他惊愕了好半天,心里在想:这李荣标真的还没死?莫非那每日给桂花寄钱的就是他。水生说他爹在北京当了大官,这未必是假?他火急火燎地跑到学校找校长老头打听此事,校长老头告诉他电报确实是从北京发来的,发报人是李荣标也一点不假。狗娃这下有些慌神了。过去荣标和桂花待自己都不错,可这些年来,自己昧着良心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打她的主意,虐待桂花母子;划成分时,擅自作主给桂花定为地主婆子;还有那每月从北京汇给桂花的钱,没让她沾上分文,自己暗自塞了腰包花天酒地想到这里,狗娃有些胆颤心惊起来。李荣标的衣锦还乡,一家人团圆,自己所干的那些丑行就会露馅,不仅自己这个令人羡慕的村长位置靠不住,弄得不好,还要落个私领汇款,贪污他人钱财的罪名而蹲几年监狱。这将如何是好?他火烧屁股般来到村部,闷坐了一会,又回到家里,一个劲地喝起闷酒来。
  雪梅干活回家,见他神色不对,便说:“今天怎么啦,谁借了你的谷子还你的糠,这副模样儿?”
  狗娃仍不吱声,他倒了一盅酒,端起来又要喝下去。
  雪梅夺过他的酒杯,说:“你到底是怎么啦?说话呀!”
  狗娃望了她一眼,情绪低落地说:“水生他爹荣标要回来了。”
  “这是好事呀,”雪梅说:“桂花姐母子可有出头之日了。”
  “他有出头之日,对你我有什么好处?你知道我和桂花结了仇怨,划了她地主成分,她心里直恨我呢?”
  雪梅说:“谁叫你黑心黑肝,把桂花姐当成坏人看待。这下可好了,看你怎么向水生他爹交待?”狗娃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你这婆娘,晓得个屁!你那穿的新衣服,还有吃的喝的是从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
  “是李荣标从北京汇给桂花母子的。”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怎么能贪污别人的钱财呢?”雪梅埋怨说。
  “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狗娃说,“你还吵什么?快给我拿个主意吧,不然我会坐牢你就要守活寡了。”
  雪梅瘫坐在椅子上不再做声。
  狗娃说:“我想趁荣标还没回来之前稳住桂花,我知道你和桂花关系一向不错,到时你向她给我陪个不是,我再想办法弥补一下我们之间的隔阂。”
  狗娃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了这样一个给桂花送“光荣军属”牌匾的主意。这牌匾既送给桂花母子看,也为他自己好在荣标面前找到一个借口。
  一群人敲锣打鼓地来到桂花茅屋前,狗娃笑容可掬地朝屋内喊道:“桂花嫂,恭喜恭喜呀!我们给你挂匾来了。”说完他吩咐几个青年将牌匾挂在茅屋檐下。
  桂花正在屋内纳鞋底,见狗娃领着一群人敲锣打鼓朝自己家走来,她一时如坠云里雾里。她走出门来,奇怪地看到眼前这一切时,她惊诧地说:“你们这是”
  狗娃满脸堆满笑容地说:“桂花嫂子,荣标哥要回相思寨了,她在京城当官,这是我们全村的光荣,也是桂花嫂的光荣啊这光荣军属你是当之无愧。有什么困难和要求,你尽管对我说,村里会尽力帮你解决的。过去有些得罪嫂子之处,请嫂子不要放在心上。我也不是有意为难你,群众把我抬出来在村上为头,真有些身不由己呀!嫂子,过去了的事情你可要为我多担代点,今后,只要我在村里当这个芝麻官,我是不会亏待你的。”狗娃抬头瞧了一眼那茅房下的牌匾继续说:“嫂子,你虽然是地主成份,但你是革命军属。你瞧,这光荣军属的牌匾多叫人羡慕呀!”
  桂花瞧着狗娃那副嘴脸,眼前浮现出狗娃站在台上斗争她的场面,耳畔也响起了狗娃那声嘶力竭的口号声:“打倒地主婆李桂花!打倒地主婆李桂花!打倒破鞋李桂花”这声音越喊越大,好像要吞噬她的躯体似的。她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向她压来,她心慌意乱地回身将门关上,胸口感觉到又一阵剧痛。
  狗娃见桂花返身关上了房门,也就作罢。但他还是站在门口朝屋内喊道:“桂花嫂子,没什么事我就走了。”说完他领着大伙儿散去。他一边走心里一边暗自骂道:“臭娘们,神气么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有你好受的!”
  “我不能牵连他!我不能牵连他!”桂花按着疼痛的胸部,靠在床杠上,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歇息了片刻,吞了几颗香椒,疼痛减轻了一些。她已经打消了见李荣标的念头,她要趁他回来之前走得远远的。她开始收拾东西,等水生回家后母子俩离开这里。
  她把几件稍好的衣服叠好,连同其他东西一起用包裹包好,一切收拾停当,她就站在屋门外踮起脚尖等候水生回来。
  水生出去好一阵了。清早水生到镇上买了些东西回来,母子俩乐呵呵地忙乎着,水生更是笑逐颜开,他在心里想好了好多话语,第一次见到父亲,他要留给父亲一个美好的印象。他帮着母亲烧火劈柴,还担着水桶挑了满满的一缸水。桂花见他手脚未停,头上冒着热气,她让他洗了个澡,换上了一件半新衣服。桂花一边做饭一边对水生说:“水生,家里的事我来做,你到村口上去望望,别让你爹回来找不到家。”水生欢蹦活跃地朝村口跑去。
  水生站在村口,望眼欲穿般直盯着那条通往相思寨的简易公路。突然一阵锣鼓声传来,他好奇地回头望去,看到自家门前簇拥着一群人,他心里想:莫非爹已经回来了?于是他拔腿跑回家,桂花站在门口焦急地说:“水生,快,快跟娘走!”说完忙把他拽进屋里。
  水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解地问道:“娘,你这是干什么呀?”
  桂花挽起包裹拉着水生说:“水生,我们走吧!”
  “娘,你刚才还要我去村口望爹,怎么一下子又要走,你不等爹回来?”
  “水生,娘思来想去,还是走好!”
  “娘,你等了爹十六年,不就是为了见爹一面吗?”
  桂花耐心地说:“水生,娘是地主婆,你爹是将军,可不能因为娘害了你爹呀!水生,听娘的话,跟娘走,好吗?”
  水生不情愿地说:“到哪里去?”
  桂花说:“天下大得很,我们到哪里还不能过?”
  “我不走,我要和爹一起到北京去。”水生坐在床边仍一动不动。
  “水生,娘求你了,我们走”话未说完,桂花感到一阵眩晕,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水生忙将桂花扶起说:“娘,你怎么啦?娘身子不舒服,我送你上医院,好吗?”
  桂花用手捶打着额头,倚着床沿站立着说:“不碍事,水生,娘的话你还听不听?如果还当我是你娘,你就跟娘走!”
  水生含着泪水点了点头说:“娘,我听你的跟你走,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永远陪伴着你!”说完他走到桂花身边搀着她走出门外。
  水生将桂花扶上独轮车,把衣服等东西也都放到车上。一切准备停当,他将房门带上,然后对桂花说:“娘,我们走吧!”
  “嗯,走吧!”
  水生推着独轮车,缓慢地走着。车子“吱呀吱呀”的叫着,母子俩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茅草屋,顺着村间那条窄窄的小道走去

  第二十九章

  李荣标回到了阔别了十六年的故乡。
  在古城巴陵下了火车,他本不想惊动县府任何人,一个人独自回相思寨。因为他是为了一桩心事而来,为了一个女人而来。可是当他和警卫员下车后,书记、县长早已在车站迎候了。他们从北京来的电话中得知,战功卓著、闻名遐迩的李荣标将军荣归故里,衣锦还乡,真是受宠若惊,不敢怠慢,县委陈书记、政府吴县长便带了部下提前半小时到火车站迎接他。一个青年人手中还举着一块牌子,上面用红纸写着:“欢迎李荣标将军回故乡”。
  警卫员眼尖,一眼便瞧见了那块红标牌,他对李荣标说:“首长,你看,那边都是欢迎你的人。”
  李荣标抬眼望去,车站内出口处果然站了两排人,不少人手中还拿着红红绿绿的小旗子,他知道这是县政府组织的欢迎队伍。
  “首长,要不要见他们?”
  “总不能躲着回去。既然家乡的父母官这么热情,我怎么能不领情呢?”李荣标对警卫员说,“走吧,你上前去作个介。”
  绍
  身着便装的李荣标在后,警卫员在前走到欢迎队伍面前,警卫员向大家介绍说:“这是我们首长。”
  李荣标走上去和他们一一握手,随后便前呼后拥地簇拥着他走出火车站。
  县委县政府准备了颇为丰盛的午筵,为他接风洗尘。李荣标归心似箭,不愿打扰,执意不肯久留要即刻起程去相思寨,并明确表示不要任何人陪同,自己和警卫员乘车前往。县委政府领导感到很过意不去,好说歹说,李荣标才答应县政府派车送他到相思寨。
  吉普车狂奔着,李荣标的思绪已经放飞,他恨不得汽车再装上几个马达,即刻飞到相思寨,飞到十多年未见面的桂花身边。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司机说:“师傅,速度还能快点吗?”
  司机接过香烟,笑着说:“将军,五十码,这是最高时速了。”
  “啊”,李荣标点燃香烟,头靠在车后皮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两个多小时的行驶,终于能看见相思寨那棵合抱粗的枫树了。他推开小小的车窗,眼睛凝视着倏然即逝的山岗田野荷塘房屋,一股亲切和欣喜油然而生。
  汽车开到了尽头,不能再前行了。李荣标走下车,他要警卫员和司机在这儿等着。自己急匆匆向前面走去。他来到油榨房前,油榨房已经面目全非,那巨大的榨座不见了,这里已变成村里人家的碾屋。十多年前,他在这里挥汗如雨地撞油,叠茶饼,炒菜籽,这里有他辛勤的汗水,这里有他爱的思念。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碾屋里有不少人在排队碾米,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不是金山大叔吗?他蹲在那碾槽旁,不停地用扁担掀动着碾槽中的谷米,一条老黄牛拖着那沉重的碾石一圈一圈地转着,碾盘发出“叽叽吱吱”的叫声。李荣标走过去,叫了一声:“金山大叔。”
  刘金山停下手中的活儿,抬起头来,问道:“你是”
  “我是荣标呀!”
  “啊,荣标,”刘金山丢下扁担,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臂膀说:“你可回来了。”
  李荣标瞧着他满头白发,脸上皱纹纵横交错,他无限感慨地说:“金山叔,你可老了许多呀!”
  “是呀,是呀!十多年不见了,见过桂花没有?”
  “才到呢,还没有。路过这里时,我心中就有一种眷恋,我们在这里干了多年,对油榨房还是有那么点感情,于是进来瞧瞧,没想到碰上您。”李荣标说。
  刘金山把李荣标拉到一旁说:“快回去看看桂花,这么多年,她真是不容易啊!老天对她也太不公平了,她知道你回来吗?”
  “也许知道,前些日子我拍了电报回来,她应该收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先回去看他们母子,你那宝贝儿子长得像你一样。晚上我们叔侄俩再好好地聊聊!”
  李荣标问道:“狗娃现在好吗?”
  “别提他了,”刘金山说,“这人已经变了,记得当初你逃离相思寨时,他答应帮你好好照顾桂花,可后来他却干出一些缺德的事情,想方设法整桂花,好在吴管家是个善人,处处关照他们母子。荣标,我刘金山也对不起你,无能为力帮帮桂花呀”
  “大叔,您忙您的吧,我先走一步了,有空我再去看望您。”
  “快去,快去!桂花会等得心焦火急的。”
  李荣标告别刘金山,快步走出碾屋,匆匆忙忙地向吴家大院走去。
  在吴家大院十多米处的左侧,有一间不大的茅草屋。李荣标记得,这是地主吴文章家过去关牛的地方。在吴家榨油坊当长工时,他经常上这里牵牛碾菜籽。李荣标走到屋门前,看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人靠着墙根晒太阳,黑色帽沿遮住了他的半个脸面。李荣标走过去和气地问道:“老乡,跟您打听一下,李桂花住在哪儿?”
  这是吴三的家,解放后,狗娃将他逐出了吴家大院,他住进了这牛栏屋里。吴三正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听到有人打听桂花,忙将盖住半个脸的帽子拿在手里,双眼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魁梧健壮的中年人说:“你你是?”
  李荣标一时不敢辩认,他笑着回答说:“我是李家村的,曾经在相思寨做过长工,李桂花和我是”
  “你是荣标。”吴三拍了一下大腿站起来说,“我是吴三,地主的狗腿子吴三呀!”
  “呵,吴三大叔,原来是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真不知怎样谢您才是。”李荣标上前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说。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荣标,不,首长,真把你给盼回来啦!桂花母子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呵。桂花身子骨也累垮了。”“大叔,他们住在哪儿,您领我去看看。”李荣标迫不及待地说。
  “好。”吴三笑呵呵地说,“你拍了电报回来,听说你要回来了,桂花母子真不知有多高兴,水生一大早到镇上买了酒菜回来,说是要给你做一顿可口的家乡菜。说不定他们母子正等着你吃团圆饭呢!”说完便领着李荣标朝长工屋走去。
  俩人走到桂花屋门前,吴三朝屋内喊道:“桂花,水生,快看是谁来了?”
  屋内却没人答应。吴三心中纳闷。李荣标走到门前,推开虚掩的房门,桂花和水生都不在屋内。他们到哪里去了呢?
  他忐忑不安地走进屋子里,暗泽无光的屋中央摆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一碗荷包蛋和几样小菜,还有一壶酒。李荣标走到桌子前,拿起那壶酒,酒还有些温热,他又将酒壶放下,无意中他发现一只碗下压着一张纸条。他忙抽出纸条认真地看着,纸条上写着:
  爹:娘怕连累你,决定带着我走。娘给你做好了饭菜,温了酒,娘说你肚子一定饿了。
  您的儿子:水生
  李荣标双手紧揣着纸条,心似刀割一般难受。他仰天长叹:“桂花,水生,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呀!”
  瞧着眼前的情景,站在一旁的吴三也泪眼朦胧了。
  李荣标走出茅草屋,心里格外沉重。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这时狗娃领着一群学生伢兴冲冲地跑过来,气喘嘘嘘地说:“哎呀,标哥,不,李将军回来了,有失远迎,请多多原谅。”李荣标心不在焉地说:“狗娃,多年不见,我们都老啰!”
  “嗯,是的,”狗娃点头哈腰地说,“桂花嫂子呢?”
  李荣标低头不语。
  狗娃说:“上午我还给他送了军属匾,怎么她不知道你回来?”
  “什么?军属匾!”
  “嗯,你看那不是吗?”狗娃自以为得意。
  李荣标回过头去,果然茅屋檐下挂着一块朱红漆的“光荣军属”牌匾,他心里琢磨:桂花的出走是否与狗娃有关?
  他望着得意忘形的狗娃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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