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读者十年精华-第104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甘心,也舍不得,女孩子明亮的大眼睛也使我充满信心。于是,我又热烈地讲着动听的故事,还要不重样的,更生动地讲下去,那是何等地艰难。我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也许今天我能成为作家,是那时练成的水平吧。

  老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胜利了。当那女孩子成为我的妻子后,突然感到我不怎么讲故事了。我说任务完成了还讲什么!她听后大笑继而大怒。

  我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用什么样的方式谈情说爱,但我相信他们决不会有我们那时那么多障碍,也不会像我那样挖空心思地讲故事,讲得口干舌燥。不过我倒想建议当今青年,有条件时不妨也讲讲故事。

  10多年过去了,但至今妻子还美美地回味那时我讲的故事。有时晚饭后,她就说─讲一个故事吧!我说好吧,我就大讲特讲起来。因为我今非昔比了,所以讲得从容自如,但妻子说没过去讲得有意思了!我大吃一惊,思索良久:也许最痛苦的也是最有意思的?不过,亲爱的读者,你觉得我讲的这些有意思吗?

Number:5382

Title:家的闲话

作者:陈村

出处《读者》:总第165期

Provenance:悠闲生活艺术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一间屋子

  我们从家开始。

  小小的孩子就知道家;自己的家和别人的家。家是一个又古又老的概念。可是,只有等我们一节一节长大,才知道,家首先是一间屋子(至少一间)。屋子由墙和门窗构成。

  有墙,是为了确定一个范围,以便区别内与外。有门,是说有人要进来。此门可进可出,是说进来的还要出去,出去的还会进来。有窗,是说明即便进来了他想看看墙外的天地。

  所以,家的这间屋子既是封闭的,也是漏光漏气的。还漏人。

  四海为家

  我常在家中做四海为家的梦。

  于是,家便成了四海。

  门与窗

  窗是最浪漫的。

  窗透光通气,将人的目光伸到远方,假如光是月光,气是清气,目光又恰巧落到美丽或伤感的(或又美丽又伤感的)什么地方,那是一定要做诗的。即使现在不兴做诗,也要唱唱流行歌的。唱完是不是轻叹一声。

  看看门,人总有点紧张:出去还是进来?它如同“生还是死”的命题,句式的类同就叫人沉重。看着窗可就潇洒多了,分明无意出去却做着出去的遐想。分明没什么进了来,却生出迎接的幻想。敲门叫人警觉,敲窗叫人心动,手指叩在玻璃上的声音,无疑比叩门板动听,哪怕是老僧所敲的月下之门。

  有谁会从窗口进来呢?谢天谢地,除了贼。但是既然做贼,倒是用不着叩门敲窗的。敲窗之贼是偷心来的贼,应了电影中那不朽的惊喜:我是你的同谋!

  古来有《墙头马上》的戏,墙是院墙,离闺房尚远。没了院子,窗台成了墙头。后来房子渐造渐高,翻窗成了不可想象的事,窗前那莫须有的浪漫不免大大减免。

  难怪,人们常常懒得去擦那窗玻璃。

  窗帘

  窗户是特殊的墙,窗帘是特殊的窗。

  窗帘是家的大幕,戏总在落幕后演出。

  要说这天恰巧缺了窗帘;那是说露天剧场遇上了大雨。这种情形中,演员往往心神不宁。

  现在有许多金属百叶窗帘,家像有许多眼皮,一开一合。如果没说错,眼皮后面很可能是一双眼睛,一双有很多很多眼皮的眼睛。

  清洁户

  家要是太整洁了,我便会情不自禁地疑惑,觉得进入了收费厕所。

  地

  我们在家中看不见地,只看见地板、地毯或别的建筑材料。在很少的时候,我们看见真正的地─土地,那时,我们将怜悯房子的主人。

  然而;地是永远重要的;哪怕立锥之地。大地上的一切。都是地里长出来。

  我们不希望家中的地里再长点什么出来。我们祈祷大地沉默。我们心里总有点发虚,生怕它打了哈欠什么的。

  天花板

  墙是供人看的,所以要挂字画饰物,要色彩与质地的讲究。除了宗教场所的拱顶,头上的天花板是留给自己的的。

  于是,天花板上最不装饰。

  脚享受地,身体和眼睛享受墙,头顶享受天花板。我爱懒懒地躺着,我是一名天花板爱好者。由于很少有躺在别人床上的荣幸,通常只能欣赏自己家的那个顶。逆光下,泥工即兴涂抹的痕迹异常生动。它吟唱,奔腾,出神入化,鬼斧神工,大气磅礴。像天一样的天花板呀!墙面的刻意装饰顿时可怜起来,叭儿狗面对一匹狼怎么不可怜呢?

  光从上面泻下来,太阳般地普照我们,灯光下,家中的一切有着太多的功利和意义,实在得排斥所有的想象。可以救我们的只有这天花板了。依据这个心理,教堂的神老爱蹲在那高高的顶上。

  卫生间

  只有在这里。我们才真正回到了自己。

  这是本世纪最通俗最深刻的悲剧。

  锁

  我曾想写一个故事。一个人,得到了新居,高高兴兴地装修、虔诚地装锁。一切进行得非常完美,他站在门外,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有点得意。不料,一阵风将门吹上了。他没带钥匙。这时他才真正可以放心,这锁实在是非常牢靠。

  锁的故事真是太多了。

  什么地方

  关于家的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问题是:家在什么地方?

  我们为此而安居,而迁徒,而焦灼,而疑惑,而费尽心机,而一无所有,而家破人亡。

  中国人将此称为“风水”。

Number:5383

Title:智慧与人品

作者:周国平

出处《读者》:总第165期

Provenance:追求

Date:

Nation:

Translator:

  我相信,骄傲是和才能成正比的。但是,正如大才朴实无华,小才华而不实一样,大骄傲往往谦逊平和,只有小骄傲才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慢脸相。有巨大优越感的人,必定也有包容万物、宽待众生的胸怀。

  文明之对于不同的人,往往进入其不同的心理层次。进入意识层次,只是学问;进入无意识层次,才是教养。

  有两种人最不会陷入琐屑的烦恼;最能够看轻外在的得失。他们似是两个极端:自信者和厌世者。前者知道自己的价值,后者知道世界的无价值。

  狂妄者往往有点才气,但无知,因无知而不能正确估量自己这一点才气。这是少年人易犯的毛病,阅历常能把它治愈。

  傲慢者却多半是些毫无才气的家伙,不但无知,而且无礼,没有教养。这差不多是一种人格上的缺陷,极难纠正。

  真正相信自己的人是很少的,有些人的自信不过是一种“有益的盲目”,似乎下意识地知道自己内心的空虚,避免去看透自己,以维持虚假的充实。真正的自信者必是有勇气正视自己的人,而这样的自信也必定和对自己的怀疑及不满有着内在的联系。这种人的自信必须靠自己去争得。事实上,几乎所有伟大的天才都并非天性自信的人,相反倒有几分自卑,他们知道自己的弱点,为这弱点而苦恼,不肯毁于这弱点,于是奋起自强,反而有了令一般人吃惊的业绩。

  我相信,天才骨子里都有一点自卑,成功的强者内心深处往往埋着一段屈辱的经历。

Number:5384

Title:金岳霖晚年的回忆

作者:金岳霖

出处《读者》:总第165期

Provenance:东方

Date:1994。5

Nation:

Translator:

  老朋友姜丕之要我写回忆录,说过几次,我都没有同意。理由是我认为我的工作限于抽象的理论方面,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什么可忆的。这句话也对也不对。同我同时代的人作古的多。我的生活时代分不开,也就是同一些新老朋友分不开。接触到的还是有东西可以同大家一起回忆回忆。

  我同毛主席吃过4次饭

  我同毛主席一共吃过4次饭。第一次是在怀仁堂晚会上,时间是1957年。他大概已经知道我是湖南人,坐下来,他就给几只辣椒(好像特别为他预备的)。这一次最突出的事,是一年轻小伙子跑来抱住了毛主席。毛主席在他背上轻轻地拍个不停,这时主席饭也不能吃。后来有人(可能是青年的朋友)把那一青年请回去了。这件事充分表明人民的领袖和人民是没有任何隔阂的。1957年还有两次午饭,都是在反右派斗争中开的小会。看来毛主席是在亲自参加一方面反章罗(按:章、罗即章伯钧与罗隆基)、一方面团结知识分子的工作。

  最后一次是在1959年之后,在文化大革命之前。这一次可以说是湖南同乡的聚餐。在座的主要客人是章士钊和程潜两位老人。程先生话不多,章先生话很多,他还给了主席两三张纸条子,不知道是什么。在谈话中提到苏联,章先生说:“西邻责言勿理也”,或“勿顾也”,或“非礼也”。我听了之后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他们都是同乡先辈,我不想多说话。

  对我影响最大的是周总理

  前一时期的领导同志当中,对我这一年龄层的知识分子来说,交往最多,对我们影响最大的是周总理。早在1949年,我们就经常在北京饭店看见他,听他讲话。头一个印象就是共产党员也仍然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而谈吐又斯斯文文,总的印象是非常之特别,又非常之平常。这些只是小的接触而已。

  大的接触是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动员报告。周总理在这个报告中讲的是立场问题。先讲民族立场,从革命的要求说,光民族立场是不够的,我们要进入人民立场。从的革命说,人民立场仍不够,要进入工人阶级立场。他说他犯过错误,他的错误把他暴露在上海的大马路上。他的报告可能有两个多钟头。对听众说,这个报告是一个突出的经验。听众好些都是五十过头的人,我就是。我从来没有听见过有周总理这样地位高的人在大庭广众中承认自己犯过错误。对我们这些人来说这是了不起的大事。

  接着思想改造运动,或称洗澡运动,就展开来了。我做了一个自我检查报告,满以为我在民族立场上毫无问题。我的话是有根据的。在日本人占领北平之前,我有一次碰见钱稻孙,他那时是清华的图书馆长。我表示非抗日不可。他说万万抗不得,抗,不只是亡国,还要灭种。我很想打他,可是受了“不能打”这一教训的影响,没有打。我说了之后,听众反驳说:我们想的是,蒋介石让美国船在长江自由航行,你一句反对话都没有说。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我确实丧失了民族立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周总理曾说过民族立场不够,最后要工人阶级立场。这完全正确。立场观点方法应该是同样重要的。但是在某种特别情况下,立场显得根本。1948年12月间的北京就处于这样一个特别的时期。在这一时期,一些人就离开。离开的人当中年纪大的不多,刘崇宠先生可以算是年纪大的。走的大都是中年人,并且是容易到美国去谋生的。有一对年轻夫妇,从美国到清华只有几天,马上又回美国去了。这一事实表现清楚无比,民族立场留不住这些人,阶级立场却能够使他们离开祖国。

  一叶凋零,深秋将至,季节如此,风尚变然。在上述时期以前,青年人就唱起下面这句话来了:“北大老,师大穷,清华燕京可进攻。”事实是北大和师大都是中国味重,本地味重;清华、燕京洋味重。重洋轻中,早已成为风尚。

  不但青年学生有此风尚,居民有些也暴露这一风尚。我自己没有看见,据说春节时有人在西交民巷住宅的大门口贴上门联:“望洋兴叹;与鬼为邻。”这里虽说“与鬼为邻”,可是仍“望洋兴叹”。

  章士钊的几句话蛮有意思

  有一次我在午门碰见章士钊先生,哪一年我可不记得了。这一次简单的几句话,蛮有意思。我说:“你只比我大13岁,可是,我曾经把你看作大人物,背过你的文章。有篇文章开头几句是:为政有本,其本在容。何以为容?曰,不好同恶异……”他说:“这很简单,我比你大13岁,但是,在你1岁的时候,我比你大13倍。你十五岁的时候,我已经28了,正是写文章的时候。要是我一直比你大13倍,那还得了,那我已经成为明朝的人了。”这道理确很简单。

  陈寅恪的学问看来确实渊博得很

  陈寅恪先生,我在纽约见过,没有谈什么。后来到柏林,见过好几次。看样子,他也是怕冷的。我问他是如何御寒的。他说他有件貂皮背心,冬天里从来不脱。他告诉我说,前一天有一件很特别的事,一个荷兰人找他,来了之后又不说话,坐了好一会才说“孔夫子是一个伟大的人物”。陈先生连忙说“Ja;ja;ja”。这位先生站起来敬个礼,然后就离开了。

  寅恪先生的学问我不懂。看来确实渊博得很。有一天我到他那里去,有一个学生来找他,问一个材料。他说:“你到图书馆去借某一本书,翻到某一页,那一页的页底有一个注,注里把所有你需要的材料都列举出来了,你把它抄下,按照线索去找其余的材料。寅恪先生记忆力之强,确实少见。

  抗战时,他不在昆明的时候多。有一段时期他也来了。当然也碰上了日本帝国主义的轰炸。离郊区不远的地方,有些人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上面盖上一块很厚的木板,人则进入坑内。寅恪看来也是喜欢作对联的,他作了”见机而作,入土为安“的对联。不久以后,他好像是到英国去了一次。

  寅恪先生不只是学问渊博而已,而且也是坚持正义勇于斗争的人。清华那时有一个研究院,研究中国的古史。院里主要人有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也有一位年轻人,李济之,前些时他还在台湾,现在是否也已作古,我不知道。看来当时校长曹云祥对梁启超有不正确的看法或想法,不久后将对他采取措施。陈寅恪知道了。在一次教授会上,陈先生表示了他站在梁启超一边,反对曹云祥。他当面要求曹云祥辞职。曹不久也辞职了。好像外交部派校长的办法不久也改了。

  陶孟和为当时的人所钦佩。

  陶孟和先生是我的老朋友,后来在四川李庄同我发生了矛盾,但是,那是个人之间的小事,作为有大影响的知识分子,他是为当时的人所钦佩,也是应该为后世的人所纪念的。从他的家庭着想,他是可以当国民党的大官的,可是他没有。他的思想偏左,不是旧民主主义者,也不是共产党人。他的政治思想可能最接近社会民主,但是也没有这方面的活动。

  张东荪“玩政治”

  我同张东荪的关系,一部分是好的,另一部分是不愉快的。先说不愉快的部分。殷福生是当时要学逻辑的青年,写信给我要学这门学问,我问张东荪,有什么青年可以做的事,挣得点钱过日子。他说那好办。我就让殷福生到北京来了。来了之后,张东荪说没有事给殷做。我只好维持殷的生活。多少时候,现在忘了。

  另一件对我来说是极好的事。我加入民盟是张东荪安排或帮助安排的。在以后的思想改造运动中,对我有特别的作用。对我来说,那是极其有益,也是极其愉快的。这我应该感谢他。

  这个人是一个“玩政治”的。这里的所谓“政治”和我们现在所了解的政治完全是两件事。“玩政治”究竟是怎样玩的,我也说不清楚,也不必知道。看来,在不同实力地位之间,观情察势,狠抓机会……等等是“玩政治”的特点。林宰平先生曾同我说过:“东荪太爱变了,并且变动得很快。”

  林宰平是我唯一遇见的儒者

  林宰平先生是一个了不起的中国读书人;我认为他是一个我唯一遇见的儒者或儒人。他非常之和蔼可亲,我虽然见过他严峻,可从来没有见过恶言厉色。他对《哲学评论》的帮助很大。这个评论要靠自己的言论过日子是不可能的。宰平先生背后有尚志学社基金,维持《哲学评论》的存在主要靠宰平先生。

  我的《论道》那本书印出后,石沉大海。唯一表示意见的是宰平先生。他不赞成,认为中国哲学不是旧瓶,更无需洋酒,更不是一个形式逻辑体系,,他自己当然没有说,可是按照他的生活看待,他仍然极力要成为一个新时代的儒家。

  胡适我不大懂他

  我认识的人不多,当中有些还是应该研究研究。胡适就是其中之一。我不大懂他。我想,他总是一个有很多中国历史知识的人,不然的话,他不可能在那时候的北大教中国哲学史。

  这位先生我确实不懂。我认识他很早的时候,有一天他来找我,具体的事忘了。我们谈到necessary时,他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必需的或必然的事要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