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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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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不能急躁。”
  “一切都会按部就班,这我懂。”
  吉洪·卢金成了一个残酷阴谋的牺牲品,然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抱怨。他甚至暗暗高兴,因为他骗过了迪特里希,让迪特里希自食其果,自己陷进了自己设下的圈套。他告诉魏斯:“我对这个蠢猪说:‘锯掉我的腿,您这个点子想得太好了。可能会授予您铁十字章。这样,您就能大批制造搞破坏活动的残废人了。’我向他推荐了一些最无耻的家伙。他记下了他们的代号,并答应如果我的情况顺利,他要继续进行试验。让这班坏蛋尝尝出卖祖国的滋味吧。”
  魏斯和迪特里希一起从医院回去,一路上迪特里希对“钉子”赞不绝口。
  “他是个地道的俄国佬,”迪特里希说,“既老实又轻信。我很想有这么个仆人,不过得四肢齐全。他甚至对我讲了一个俄国式的天真想法:一条腿的人比两条腿的人占便宜——买鞋子的钱能省下一半、我很受感动,送了他一瓶罗姆酒,因为他一点也没生我的气。”
  魏斯望着迪特里希那狭窄的后脑勺、白净细长的脖子、没有一点肌肉的耸起的瘦肩膀,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他尽力克制住自己,转念又想起了吉洪·卢金,还有那些也象吉洪一样,把他魏斯看作苏维埃政权的代表的人。
  至于那些应受惩罚的家伙一他们一定逃脱不了惩罚。分布在好几所学校的魏斯的战友,已经学会在手榴弹和炸药包里安装速爆雷管,让破坏小组携带这种雷管去到苏联后方,还来不及实行爆破,自己就炸得血肉横飞。
  派往苏联后方的破坏分子都带着伪造证件。这些证件都被魏斯或他的战友作了暗记—一在规定的地方用针刺孔。不仅如此,苏联反间谍部门还存有一套卡片,记载着魏斯及其助手搜集到的关于这伙破坏分子的一切材料,其精细程度会使任何一个工作人员羡慕不已。
  如果有自己人打入破坏小组,就象“钉子”那样,那么这个小组在长时期内就只能白忙一气,只能按照肃反人员指定的地点和时间搞一些没有危险的爆破。军事情报局总部的层层机构忙于分析破坏小组提供的各种情报。这些在苏联肃反人员控制下提供的假情报,将敌人一步步诱入陷讲,其作用往往不下子悄悄解决对方的整个师团。
  肃反人员向军事情报局的间谍热心提供一些制作得很巧妙的图纸。为了从技术上给苏联新式坦克的装甲捏造一些弱点并使敌人深信不疑,一批苏联设计家简直绞尽了脑什。后来,德国人果然千方百计瞄准这些虚构的薄弱部位浪费了许多穿甲弹。
  苏联侦察机关的功劳不胜枚举。这种复杂而富于创造性的劳动,正是由魏斯这样一批侦察员打下基础的。
  约翰·魏斯有时并不知道,由他开头的工作取得了怎样的结果。但是他明白,准确的第一手情报乃是制定作战方案的一种依据,而围绕着这些方案,往往有千百个各行各业的专家在付出辛勤的劳动。
  魏斯委托“刀子”通过其手下人跟瓦利司令部证件伪造所的老雕刻师巴巴什金建立联系。一星期后“刀子”报告说,老头儿最初硬得很,而且还振振有辞:
  “我干了什么了?不过是给冒牌的人制造冒牌的证件。。我替人修了一辈子外国表。心想,没有苏联表也不要紧,修修旧的也成。我们自己能制造飞机大炮啊。正是这样,我才一直修这些破东西。可是您知道,德国人带着他们的飞机大炮和手表占领了我们的城市,抓走了我们的人,我们自己的飞机大炮又到哪儿去了呢?也就是我跟你说,德国人的表还不如莫泽罗夫的货,更不能跟普·布尔的相比了。
  “所以我觉得奇怪,我对苏维埃政权有了气。这可比新经济政策时期把我当做机械厂老板来征税更让我恼火。其实,我当时只有一台旋表轴用的小旅床,小得可以放在一只装香烟的纸盒子里。
  “我一辈子不愿意弄虚作假。现在倒好,成了个职业骗子,专门为这帮匪徒制造冒牌货。我欺骗苏维埃政权,老老实实替德国人干活,因为这样才能维持我的私有财产,也就是保住一条命。您别来跟我讲什么良心,别哄我了!”
  但是老头儿的态度逐渐软下来。
  肃反人员煞费周折才找到了巴巴什金的女儿和他的一个远亲——也是一位老人。他们联名给巴巴什金写了一封语气愤怒而轻蔑的信。
  雕刻师看罢这封信,按照“刀子”手下人的要求在酒精灯上将信销毁,吹去纸灰,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道: “同志,是怎么回事?我能帮你们干些什么呢?”
  从这天起,凡是经过雕刻师巧手伪造的证件,都变成了持证人确凿无疑的罪证。
第四十六章
 
  这些天来,魏斯按时去拜访男爵夫人,看到姑娘的健康状况有明显好转,心里很高兴。奥莉加遵照魏斯的嘱咐,在主人面前显得谦逊有礼,知恩图报,因而赢得了老太婆的好感。
  魏斯还遇见过施密特先生。他听埃莉扎说,据查询,这位商人在汉堡没有什么事务所,电话用户簿上也查不到他的姓名。打这之后,魏斯对施密特的兴趣更大了。
  波兰朋友告诉埃莉扎:将施密特奉为上宾的那家地主,同流亡伦敦的波兰政府人士有联系,他在此地的亲属很可能是波兰流亡政府的间谍。
  魏斯让祖鲍夫监视施密特。又请埃莉扎介绍一些德国新型合成产品的情报。这些情报埃莉扎是通过魏斯不认识的人为总部搜集的。祖鲍夫很快就有了消息。他手下的人探到了施密特向其代理人转递情报的一个密藏点。文件巳经翻拍下来。魏斯发现其中有一张便条,证明这个英国间谍同盖德有直接联系。
  掌握上述材料以后。魏斯决定拜访一下这位可敬的汉堡商人。
  施密特对魏斯的来访十分高兴。但他极力掩饰住心中的喜悦,故意用懒洋洋的手势招呼魏斯,仿佛他刚才正在小息纳福,被客人吵醒了。房间里烟雾弥漫,烟缸里的雪茄烟头还在冒烟。施密特连忙把一件睡衣扔到写字台上。他的眼睛泪汪汪的,有些血丝,好象一宿没睡觉。
  施密特点起酒精灯,坐上咖啡壶,把白兰地和烧酒放到桌上。然后朝安乐椅中一躺,把腿搁在椅子上,还劝魏斯也这样办。他说:“古罗马人甚至吃东西都愿意躺着。”
  魏斯问施密特是否想念汉堡。
  “我不放心我的事务所。”
  “您的生意做得很大吧?”
  “我从来没想过发财,只求在财务上取得一种独立性,”施密特支吾其词地说。
  “大概有钱总是件高兴的事吧?”
  “您不想试试吗?”
  “打算一试……”
  “用什么办法?”
  “要是我代替我的朋友,亲自给您帮个小忙,您看如何?”
  施密特疑惑不解地扬起眉毛:“帮个小忙?”
  “但是很得力。”
  “真的‘很得力’吗?”
  “我找过那个朋友,请他给您帮点忙,他说,这个忙是非常得力的。”
  “可是您只说给我帮个小忙呀?”
  “嗐,瞧您说的,”魏斯大大咧咧地说。“那么您听着:他要我转告您,战时对国防发明项目感到兴趣的人会引起保安部门很大的注意。”
  “他是这样对您说的吗?”
  魏斯漫不经心地说:“我的朋友并不担任要职,因此我用不着逐字逐句引用他的原话。”
  “您的朋友干什么工作?”
  “既然您对这个有兴趣,您可以同他本人见见面。”
  “在哪儿?”
  “这要看您对他的帮助作何评价。”
  “我说您这孩子,”施密特说,“别用您的朋友来敲竹杠了!如果他是盖世太保,就请告诉他:商人施密特喜欢收集关于爱国发明家的剪报材料,而且,我在谈话时向您提到的那些项目,全都登载在《帝国周报》上。这下您满意了吧?”
  “很满意,”魏斯说。随后他高兴地提议:“施密特先生。请允许为您的成就干一杯!”他又诚恳地加上一句:“很高兴,您终于打消了我的一切怀疑。”
  “怀疑什么?”
  “您看,”魏斯憨厚地笑了笑,“原来我还以为您是个英国间谍。”
  施密特朝椅背上一仰,哈哈大笑.笑得他那肌肉发达的肚子在毛背心下面不住地打颤。
  “天哪!”施密特笑得喘不过气来。“我变成了英国间谍!”他透了口气,委屈地说:“我看军事情报局人员的一大弱点,就是这种异想关开、毫无根据的猜测。”
  “希望这件可笑的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好吗?”
  “好,就这样吧。我可以保证。就算好心的老头儿施密特给您留个纪念吧。”他和魏斯碰了杯。“不管怎么说,您这个人讨人喜欢,因为您很坦白,还有,也很勇敢。”
  “为什么说勇敢呢?”
  “怎么不勇敢!您竟敢跑来找一个英国间谍。而且当面说他是英国间谍!”
  魏斯调皮地笑了笑:“施密特先生,这您可说错了。您没注意到,我的手一直插在口袋里。我带着……”魏斯洋洋得意地把一支手枪放到桌上。
  施密特简直喜出望外:“太妙了!这么说,我是死里逃生了。说实在的,这种事我还从来没遇到过呢。”
  “没法子……”魏斯难为情地说。“我得提防着点。”
  “是啊,”施密特说。“现在我看出来,您这个人不简单。”他举起酒杯:“为您的健康!”
  然后他们议论了一阵男爵夫人。
  “男爵夫人担心她庄园的旧主人加入英国国籍,”魏斯说。“如果德国不能战胜英国,她怕原主日后向法院起诉。”
  “但是目前她占了便宜,”施密特微笑着说。“您知道,英国空军不轰炸在国外的英国财产。”
  “这个我不知道,”魏斯说。“您自然是知道的。”
  施密特并不介意这句话。
  “我宁愿在发明专利上投资,”他说。“周转方便,象硬通货那样保险。”
  “凑巧,”魏斯说,“我给您带来点东西。当然,不是从报上剪下来的。”
  “是吗?”施密特懒洋洋地伸过手去。“有意思,给我看看……”
  魏斯从制服口袋里取出埃莉扎给他的一叠材料,递给施密特。
  施密特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魏斯把枪留在桌上,站起身,在房里走了一圈,来到窗口,撩开窗帘。花园里一片漆黑。楼下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灯光照在沙土小路上。
  “喂,军事情报局的伙计!”施密特说。“您把我当成英国间谍,却给我带来了非常重要的军事发明材料。这是什么意思?”
  “您又不是间谍,”魏斯回过头来说。“我是把它拿给一位可敬的德国工业家看。”
  “撒谎。”
  施密特站起来,用手按住魏斯的枪。他的声调是愤怒的,然而他脸上的紧张表情说明他此刻并非怒气冲冲,而是得意扬扬。
  “算了吧,”魏斯和气地说。“我是想帮您一点忙。现在请把文件还给我。我们来喝一杯吧。”他走近桌子。
  “不,”施密特说。“这样可不行。”
  “您要怎么样?”
  “我要留下您的材料,付给您英镑。”说到这儿他的语气已带有命令的意味:“坐到那张桌子边,写个收条吧。”
  “当然可以,”魏斯说,“我照办。”他坐到桌边,又转身问道:“能不能付给我四位数?”
  “写吧,”施密特说,然后开始口授:“兹有某某人,向英国情报局递交情报一份,收到一千英镑。下面是签名,旁边注上今天的日期。”
  “别胡闹了!”魏斯恳求道。
  “写吧!”施密特再一次说。他站在魏斯背后,用手枪顶着魏斯的后脑勺。
  “别这么顶着,怪疼的。”
  施密特见魏斯不折不扣地照办了,用枪指指餐桌说:“嗯,现在您可以坐到那边,为我们共同的成绩干一杯。”
  魏斯顺从地坐过去,哆哆嗦嗦给自己倒了杯白兰地,在桌为上洒下几滴酒。
  “您怕什么!”施斯特轻蔑地说。“现在怕也晚了。您上我这儿来的时候就应该感到害怕。”
  “我明白,”魏斯沮丧地嘟哝道,抬起眼睛,愁眉苦脸地望着施密特。“我落在您手里了。”
  “这才是聪明人,脑子还没有糊涂。现在您听着,记好。”
  施密特用教训的口吻,把魏斯今后的任务一五一十地作了布置。
  等他讲完,魏斯有点失望地问:“就这些吗?”
  “就这些”
  “把您派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这不属于你我讨论的范围。”
  魏斯直起身子,板起脸孔,突然用命令的口气对施密特说:“喂,坐下。别在我面前摆弄我那支空枪了。”
  他突然从衣袋里掏出另一支手枪。“这才是装满子弹的。看见消音器了吧。无声手枪。也是同一个厂家的产品,但不是战场上用的,而是专用枪。”
  他奚落道:“这可真糟,先生,那边把……您大概很早就干这一行吧。没想到落得如此可悲的下场。您有妻儿老小吗?您为什么不说话?”
  施密特往前伸着双手。魏斯趁势“咔”的一声给他戴上手铐。
  魏斯解释说:“这是为您好。否则您会突然咬碎一小瓶毒药,去到另一个世界。那我们可就得不到重要的口供了……”
  施密特沉默着。魏斯把他按在沉重的安乐椅的椅背上,锁上门,开始仔仔细细、一点一点地搜查房间。
  施密特色如死灰,鬓角上移出了汗珠。
  魏斯倒了杯白兰地,拿在手里让他喝掉,问道:“紧张什么?英国人素以沉着冷静著称。您太让我失望了。”
  魏斯没多费劲就在书橱里找到一台英制发报机。他查看了发报机,然后开始研究施密特的香烟盒。他小心翼翼地折断每支雪茄烟,从一支烟是找到一张极薄的密码表。他坐下来,拿起一本诗书仔细翻看,发现几行赞美诗的上方有隐隐约约的擦痕,便不以为然地说。
  “到底是些守旧分子。干吗用圣经来搞密码呢?”
  魏斯打开施密特的箱子。拿出一双新皮鞋,鞋掌的橡胶很厚。他闻闻鞋底,用指头按了一下,夸奖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英国胶质炸药‘妙’这种保存方法真新鲜。”
  魏斯又走到书橱跟前,发现一些书里夹着大面额的英镑。
  施密特终于开口了:“把钱拿去吧。我认为是您应得的。”
  “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魏斯说着坐到施密特对面,审视着他,问道:“还想喝点吗?”
  施密特点点头。
  魏斯倒了半杯酒。施密特冷笑一声。
  “我的白兰地,您倒舍不得了?”
  “我不想让您喝醉。”他认真地问道:“愿意讲讲您自已的情况吗?”
  “不,”施密特干脆地说。
  “那么,您愿意到另一种场合下夸夸其谈罗?有人会用各种办法劝开尊口的。”
  “我宁愿。”
  “反正您早晚得讲出来。”
  “不。”
  “您还不知道,我们有些办法很见效……。
  “作为国王陛下的军官,我愿光荣殉职。”
  “您算什么军官!不过是个普通的间谍。我们不会让您死得那么快。我们有最好的大夫,不管您的骨骼、皮肤或某些器官如何反常,他们会让您尽可能多活些时候。”
  “看来,您是个行家。”
  “您不必怀疑,会有一些名副其实的行家来收拾您。”
  施密特喘着粗气,没有说话。
  魏斯和气地说:“听我说,我们还是礼尚往来吧。您对我们的人不要说您有多少现款。我愿意按照您给的地址,把您的死讯通知家属。我佩服您的顽强精神,可以说明一下:死得很英勇。这该使您满意了吧。”
  “好吧,”施密特同意了、“请记下来:威尔逊·道格拉斯,曼彻斯特市柴特希大街118号,恩·道格拉斯太太。”
  他解释说:“这是我母亲。”
  “您再没有近亲了吗?”
  “干我这一行不愿受妻室儿女之累。这多少有点利己主义。”
  “看来您还有点良心!”
  “我倒想知道,您若处在我的位置会怎么说。”。
  “是啊,”魏斯表示同感。“我自己也想知道,那时候我要和您说些什么呢。”
  “我们不该换换位置吗?”道格拉斯以讽刺的口吻说。
  “也许,我会碰到这种机会的。”
  “但愿早日实现,”道格拉斯嘟浓了一句。
  “您被处决后,您的母亲能领到抚恤金吗?”
  “不一定,”道格拉斯愁眉苦脸地说,“至少不会很快领到。因为帝国军事情报局不会发出关于我死亡的正式通知。英国国家情报局的官员在得到确实消息以前,有理由怀疑我被捕后投敌保命。”
  “其实,您何苦不肯同我们作这笔交易呢?”
  “我是一个英国人。”
  “我们是德国人。”
  “你们是法西斯。”
  “你们是民主派。”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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