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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必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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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机械性最后的震颤。一辆拖车开过来停在丝柏树旁。叶夫兄弟职司烹任,所以较早由葡萄园回来准备中餐。班奈看着他匆匆行经小径,走进入口的地方,用一条丹点花样的大手帕抹着他的头。他一定热得受不了吧?班奈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
  他站起来大步走动,低着头,两手抱在胸前。“安娜,”他说:“你听我说,这计策一定行得通。我们要求裘里安把钱放在一座教堂里。星期天的时候,教堂里一定充斥着形形色色的人。”
  安娜皱着眉说:“教堂倒是很好,但我们出来的时候,就会被他们抓住,难道不是吗?”
  “所以我们不要进去。我们请季伯特神父进去帮我们拿钱出来。他们所期待的一定是一男一女。假使有个神父走过去,他们不会多看一眼的。”
  安娜缓缓点了点头,假装做出摘掉帽子的动作。“班奈,你这个混小子,和你一起工作可真是有意思。”
  “我们现在去找一本有关教堂位置索引的书。”
  他们坐在布尔杰咖啡馆的后面,一边轻啜玫瑰酒,一边研究一本摊在桌上的教堂导览书籍。他们内心充满了希望。班奈挑选了三四个可能的地点,将在下午时间去进行实地勘察。待他们选定了一地之后,就打电话给裘里安,然后进行说服季伯特神父的工作。
  说到这一点,班奈就不太顺利了,因为安娜开始有了疑问。
  “那是好大的一笔钱,”她说:“而你几乎不了解那个人。你信任他吗?”
  班奈瞪着面前的杯子。他自己曾说过季伯特是个老恶棍,一个逃税大王,一个以修道士为伪装面目的生意人。他想起自己上次因为那条船而受骗的事,不禁叹了一口气,说:“我不能肯定。”
  “那就表示你并不信任他。”安娜摇了摇头。“我也不信任,尤其在加上一百万元现金的状况下。”
  他们一下子泄了气。班奈喝完了酒,要侍者再多拿些来。午餐时间到了,咖啡馆开始拥挤起来——客人之中有售货小姐,有办公室的职员。大蒜、牛排。炸薯条的香味不断从厨房里飘散出来。一只垂头丧气的狗站在门口,它的鼻子扭动着,抱着一丝希望,直到侍者斥骂,它才走开。
  突然间,安娜大声笑起来,连忙用手掩住嘴。
  “又是怎么回事?”班奈说:“难道有了什么好意见?”
  “仍然和前面所说的有关。你没想到吗?我们所需要的是一个适合的修道士人选,是那种你可以放心把一百万交给他的人。而我恰好认识那个人。”她身体前倾,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班奈兄弟,”她又爆出大笑。“我喜欢这个称呼。”
  波鲁斯和邦菲耳上校在波伊森餐厅里找个靠里面的桌子,点了瑞卡酒。邦菲耳是这家餐厅里的知名人士,他之所以出名,乃是因为他总是利用餐厅作为进行秘密业务磋商的场地。餐厅的主人一定会确保他座位附近的桌子是空的。如此,他们便可以安心谈话。
  邦菲耳喝了一口酒。由于多年习惯使然,他的眼睛永不静止,总是注视着周遭的一切。他在科西嘉联盟里的地位爬升得很快,这是波鲁斯和他的同志们所不能不承认的。
  “大热天从马赛来到这里,想必事情是非常紧急了?”
  波鲁斯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心里在想:到底该讲多少才是必要的?“是很紧急,而且也许很敏感。有种很有价值的东西被偷走了,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把它找回来是当务之急。”他用手指沿着他面前那外表有水珠的杯子,划了一条线。“所幸我们知道东西在谁的手上,是一男一女,他们一块儿逃走了。今天晚上,你可以拿到他们的护照,”
  他朝邦菲耳淡淡一笑。“我想这是很有用的线索。”
  “只要是真的。当然了,波鲁斯先生,因为有了欧洲共同市场的成立,护照不像从前那么有用了一一意大利、西班牙、比利时,它们之间根本不设限,可以驾车来去自如。”
  邦菲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匣,拿出一根烟来。在点燃之前,他先剥掉了滤嘴。
  “不过,护照还是很有用的。他们是法国人吗?”
  “一个英国人、一个美国人。”
  邦菲耳咂舌头,他讨厌任何有外国人牵涉在其中的事情。一个人必须非常小心才是。
  “不妙——除非他们是法国居民。你懂吗?合法的法国居民。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的资料就会被输入电脑里面,我们可以把所有的资料叫出来——从出生的日期,到汽车的颜色都有。”
  “那么,当然也会弄到他们的照片了。”波鲁斯的身子往前倾了倾,手指敲着桌面强调,“一定要找到他们。我相信这对你事业的前途很有好处。我可以向你保证。”

第16章
   班奈已多年未涉足教堂了。他就像多数与他具有同样背景的美国人一样,觉得任何和上帝打交道的事务,只须拿出运用于办公室的精力的一小部分来从事即可。他在门廊先停下脚步,再走进教堂内部,以熟悉环境。
  回忆经常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之下涌现。当他接触到教堂的一切,感受到它庄严而古老的气氛时,在刹那间,他又回到了他的学生时代,一切历历在目。他犹记得星期天的早晨,多半是耗费在教堂的硬板凳上,听那传教士提出一些有关原罪的警讯。班奈的父亲——个喜爱丧礼尤甚于婚礼的人——他的看法认为:仪式较短,而且无需做财物的奉献——在他拜访学校的有限次数之中,示范了贫瘠的精神生活的例子。终于有一天,这一切都结束了。那是在他喝雪莉酒之后,对传教士表达,说宗教应为更多的战争、苦难和死亡、悲苦等负起责任。在人类文字的历史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得出来。在这之后,班奈小小地出了些风头,他是唯—一个父亲被校方逐出校园的孩子。
  他摇摇脑袋,驱走一些无谓想法,开始来思索以这间教堂当做一个付赎款地点的适合性。他来来去去都要靠步行的方式;他们要找的教堂必须是环境不甚荒僻的才好,免得手上拿着百万元,还得长期徒步于郊野地之中。不过就另一层面而言,一处较为纷杂的教堂,眼尖好奇的信徒相对也比较多,同样也增加了风险。这样的教堂当然也不适宜。
  他呼唤正在研究彩色玻璃窗的安娜。“我认为这间并不合适,你呢?这间教堂太小了,说不定我们该找一间天主教堂才对。”
  下午剩下来的时间,班奈开车,安娜则不住地翻着导览手册和地图。最后,她总算挑到了一处沙里见金的所在。
  “你听好,”她说:“波利斯圣母教堂,矗立于拥挤扰攘市镇所在的大广场上。”
  她又摇了摇头,说:“为什么有市集的城镇非叫做拥挤扰攘不可?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不管怎么说,听起来还不错。准备好跟着导游去游览了吗?”她故意用职业化的腔调,念出导览手册上的字句。这是遗留下来的罗马式的建筑中,最负盛名的一处。她继续念完了资料,发表她的主张。“它的面积够大,位于市镇中心的广场上,而且沿着主建物的旁边,有许多小壁龛。听起来不错吧?而且我们也快要到了。到D 九四三号路口去,再过五分钟左右,我们就会看见波利斯教堂了。班奈,相信我: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对于她的热切,他微笑以对。“我是信任你,以至于趟了一滩好大的浑水。”
  “你会成为一个非常可爱的修道土的,你知道吗?除了一个条件以外。”
  “如果你是在想我该去剪头发,别作梦!”班奈望着安娜疑惑的表情。“别想把我的头顶上的头发剪成中空的圆形。”
  “那倒没什么,反正你要戴头罩。不是的,问题出在你太瘦了。修道土往往都肥肥的;像季伯特神父那样,对吗?”她将班奈瘦长的身躯研究了一会儿之后,猛然一掌拍在仪表板上,使班奈本能地踩下煞车。“对了,我们正是要这样做——用一堆衣服给你扎一个假肚子。到了教堂里面,你拆下假肚子,把钱装在腹部,你胖胖的走过去,又胖胖地走出来。手里空空如也。这主意怎么样?你看要是没有我的话,你该怎么办哟!”
  班奈挑高双眉,道:“嗅,那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此刻正在摩纳哥过着平静、愉快的生活,驾驶着豪华的奔驰轿车,和女孩子追逐好闹,品尝美味的食物,躺在舒适的大床上……”
  她凑到他身旁,亲吻他的面颊。他耳边感受到她的吹气,轻柔而温馨。
  波利斯静静矗立在初至的暮色中,犹如印在明信片上一幅美丽的图画。广场的尽处,一群戴着布制便帽、穿着褪色衬衫的人,在树荫下,为了他们的游戏在争吵,使诈、笑闹。一旁观看的安娜和班奈,觉得他们的情况愈演愈烈,他们的动作也愈来愈大了。
  “我认为这对于优雅高尚的老人而言, 是一种优雅高尚的游戏, ”安娜说:“但是你看看这些人,他们那种讲话的样子活像要谋杀对方似的。”
  “我从前也没有看过这种情况,不过这种游戏本来就很野蛮。大家无所不用其最大力量打击对手,”班奈指着一个走向鹅卵石地面做记号处的人,说:“看到那个穿绿色衬衫的人吗?我认为他要去攻另一边了。”
  绿衬衫弯身蹲着,手里拿着“包力”这种铁球在往后甩动,一次,两次,然后掷出。
  那铁球在空中划出高高的弧线,被阳光照得闪亮,在它“叮当”一声落地、加入其他的“包力”球的阵营里,将一个排列在目标小木球之旁的“包力”球撞开。一边的人兴高采烈,另一边的人却惊愕不已。大家匆匆冲进场子里去评断状况,丈量距离,并大声争论。
  “这种状况要进行多少时间?”安娜问道。
  “好几个钟头,好几天都说不定。直到天色黑暗,或者是他们的太太来拖着他们回家去。”
  “在这儿,无所事事地享受愉快的好时光,是很容易的事,不是吗?”
  “这不叫无所事事,这叫做生活。在乡村里,这种状况是持续进行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们有一种很奇特的想法,认为生活中有些比工作和看电视更重要的事,”班奈耸了耸肩。“我并不是说他们没有他们的困难——你可以听见他们每天在咖啡馆里无病呻吟,所谈论的话题无非是从面包的价格到政府的核武政策——不过他们很懂得如何自娱——他们玩他们的包力球,他们打猎,他们开心大笑,喜欢聊天,在餐桌上花费大量时间, ” 微笑的班奈,眼光始终没有离开他们包力球的竞赛。“除了法国人以外,还有哪一种民族会为了一袋松露而兴奋、而疯狂?”
  安娜注视着班奈微笑的表情,心里一面在想:当有一天他们不再需要逃亡,当有一天他们之间不得不维持的亲密关系结束了之后,他们的将来会怎样呢?她单独回纽约,而他也独自回到圣马丁吗?她不愿意再想这回事了。她一只手塞进他的胶窝下,说:
  “我实在不愿提到这回事,不过,我们还要去察看教堂呢?”
  家庭主妇们在广场上来回穿梭,从一个摊子走到另一个摊子,挑选晚餐要吃的东西。
  “看见了没?”班奈说:“他们就是这样庸庸碌碌的,就像书上所说的一样。”在咖啡馆的凉篷下,一个年轻、肤色黝黑的侍者在和金发女郎调笑。到处都见到车子随意停放,有些车子半个车身停在人行道上,有些塞在简直已经太小的空间里。还有些车子快要横到街心里了,车灯闪烁,而车主人忙着回家之前,进入酒吧里喝一杯。而在街道的西边,也就是落日余晖所眷恋的地方,正是他们要去察看的教堂。
  在明暗互间之中,行车稀落的教堂显出诡异的气氛。安娜和班奈沿着通道走下去,两旁是一排排的座椅。教堂里到处都有可供躲藏的地方——被人遗忘的黑暗角落,大片石壁之后的缝隙,其间的灰尘数月甚至数年亦未扫除了。班奈在导游手册的边缘草草写了些摘要,然后走向祭坛。
  “嘶”
  嘶嘶不断的声音,划破了一片沉寂,使得班奈为之却步。
  “在这里。”
  远处的角落里,也就是教堂最后面的地方,他看见一道窄长的黑色开口。从安娜的T 恤那儿,落下一道阳光。他从祭坛后面的台阶拾级而上,穿过一扇仅能容他双肩宽度的窄门。
  “班奈,实在太完美了,你看。”
  他们来到一个方正的小房间里,桌椅靠着一面墙安放着,另外一面墙上挂了一排木制的衣架;这原本是间更衣室,是让传教士更换祭服所用的。而它的外墙,才是使安娜兴奋的原因:那儿另有一扇门,她已把它的门检抽开,让它打开着。班奈推开那扇门,它通往一条巷子,巷子沿着教堂的背后,两头分别通往街道,再连接到广场。经由这条巷子,他可以在不为人知的状况下,来去自如。是的,真是太完美了。
  他们到咖啡馆喝啤酒来庆祝。在返回修道院的途中,选定了一个藏钱的地方。第二天他们要打电话给裘里安,下达指示。他们拿到一百万元之后,将越过边界,前往意大利。一切都在规划中进行。
  和那些修道士们共进晚餐毋宁更加惬意了。季伯特神父已经认定本年度葡萄的收获量可以达到高标准,而且产期也会延长。酒瓶在餐桌上传来传去,每个人都表现出更满足、更谐和的气氛。等安娜和班奈向大家告辞的时候,他们在酒精效力和乐观态度混合力量的驱使之下,愉悦地喋喋不休。
  他们穿过薰衣草夹道的小径,走向住宿的地方。安娜坐在床沿,烛光掩映中,她星眸灿然。“好吧,年轻人,让我们来看看能够把你装扮成一个怎样的修道士?”
  “现在吗?”
  “当然了。”
  班奈拿起一套僧服,着实地感受到了它的分量。“快穿上,”安娜说:“我要看看前面有多少空间需要填满的。”
  他褪下外衣,剩了内衣之后,挤进那套厚厚的、足以令人窒息的服装里。它的宽度犹如帐篷。他抓起一把布料,从腹部那儿往外技,转了个身,让安娜得以见到他侧身。
  “这年头,合身的服装已过时了,这种款式看来轻松而惬意。头顶还有一种巧妙的设计。”他把头罩往前拉,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脸孔。“你看如何?”
  安娜笑望着如今松垮垮,毫无身材可言的躯体,已完全认不出是班奈了。“我的判断没错,”她说:“你是个可爱的修道士。来,现在我们来把你弄得胖一点儿。”
  她用牛仔裤、T 恤和一件毛衣,扎成一团,花了些工夫,将它由衣服的颈部往下塞。
  这个球体稳踞班奈的胸部。他俩面面相觑,因为那样看来很像是班奈新添的义乳。
  “贺小姐,我看它需要调整一下。”班奈粗声粗气地说。
  “我知道,”安娜说着,跪在地上抬头看他。“我得要求你撩起衣服。”
  当她的手触及他的胸前时,他分外地紧张。他可感受她的鼻息,甚至觉得她的舌尖触动了他的皮肤。轻声地吃吃而笑,被僧服的衣褶所压抑了。“这下面开始变挤了。”
  他轻触她的颈部的发根,轻轻拉她站起来。她羞赧地微笑着,把他的头罩往后褪。
  “班奈,你愿意把这该死的服装脱下来吗?”

第17章
   邦菲耳上校毫不浪费时间,甩电脑查出了资料。波鲁斯一定会很高兴的,他掩起办公室的玻璃门扉,使用它的无线电话。
  “那女孩子查不出什么来,”邦菲耳说:“她用的是标准美国护照,四天前经由尼斯入境。没有犯罪记录。不过,那英国人的话,我们运气还不错。”他摘掉一根香烟的滤嘴部分,点燃了它。接着,他念出方才列印出来的资料。“班奈·路西安诺,英国公民,持有法国居留证,税务资料显示他是自由业,现在住址是圣马丁。他驾驶的是九三年份的白色标致二O五,车牌号码为二九 SKN 八四。看起来很清白,没有犯罪记录。”
  波鲁斯嗤之以鼻。“现在有了,”他心想:高度发展的法国官僚体系,竟然对一个人的私生活和事业,保留了这么翔实的记录。如此一来,他可以把这些资料告诉他的盟友了,替大家打打气、加加油。“邦菲耳,这是个很有帮助的开始。现在接下去该怎么办呢?”
  “波鲁斯先生,我正在尽我最大的努力。包括相片在内的一切最基本资料,已经发布出去了。只要他们没有离开这个国家,我们就拥有很好的机会。一旦有了进一步的消息,我会再打电话来。”
  “谢谢你了,你做得非常好,我终生难忘。”
  邦菲耳放下了电话,内心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却又瞬间即逝。他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莫鲁捧着一叠文件进来,站在他办公桌前面。莫鲁咬着一根烟斗,它似乎永远也没有离开过他的嘴巴。莫鲁是他的上司,以不合作闻名。莫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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