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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凰断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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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鞭刑棍刑,她从来只看人受过,冷眼旁观血肉横飞,以为不过是疼一阵子罢了,如今自己沦为受刑之人,才知道这样的疼痛当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可姁妃哪里会让她轻易死去,自己仿佛昏了过去,很快就有一盆泡了辣椒的水泼下逼得她醒转。负责制住她的宫人像是地狱里牛头马面,那样可怖狰狞,手上被他们戴上刑具,接下来的刺痛让她永世都不敢再回忆。
  口里被塞上了破布,尖叫生生扼在了喉咙里,她痛的浑身抽搐,恨不得一头撞死。有人却拽住了她的头发,让她仰起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在夹棍下渐渐肿胀。
  姁妃没打算放过绾绡,她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宠妃在尘土里挣扎,笑得欢喜。
  深宫的长夜漫漫无聊,她早就厌恶了等待,何不寻个乐子?
  咔,很清脆的一声响,伴随着剧痛,宣告着过去无可挽回的悲哀。
  宫女的脚步急切而小心翼翼。
  月华在秀苓的脸颊染上了白霜,她的焦急笼罩在雾色中。
  她是落荫的宫女,此时却出现在了九瑶宫的萧墙外,实在是不和时宜的。更让她不安的,是九瑶宫诡异气氛。
  自姝贵嫔谢绾绡迁入了碧宵堂后,她便经常来这一带了。她的主子与姝贵嫔交好,于是总遣她买通看守偷偷来探望,九瑶宫的主位瑶妃对此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时还会相助于她。起初她还有些惶恐,后来也逐渐放下了悬着的心。
  而今日,那种恐惧的感觉,又回来了。
  负责接应她的人迟迟没有出来,秀苓并不知道那个宫娥已被姁妃扣押,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切都不对劲。竹篮里还盛着新做的毕罗,是她的主子亲自做好嘱咐她带去给姝贵嫔的,她攥紧了竹篮发现自己指尖都在瑟瑟发抖。
  很快就是亥时,看守换班的时候,秀苓壮着胆子向九瑶宫西侧的宫门凑近,想要问问那里的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又蓦然顿住了脚步。
  因为她看到了草丛里的一片碎布,是香云纱,上头绣着一朵残缺的杜若。
  她记得绾绡一件常穿的宫装便是以香云纱制成,上头绣着一朵白色的杜若。
  这样一块破碎的香云纱,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挣扎中被人撕扯下来的。
  她骤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匆匆像来时的路奔逃。
  落荫从不涉足内宫争斗,所以当她从自己的宫女口中得知好友遇上不测的消息时,一瞬间除了发愣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主子。”秀苓到底是在深宫活了多年的宫女,不似落荫那般不谙事,“谢娘娘大约是被哪个嫉恨她的娘娘带走寻麻烦了。谢娘娘过去那样得宠,不知有多少人恨不得杀了她呢。”
  “那,那该如何……”落荫紧紧攥住了秀苓的衣袖,绝望之下仿佛这个宫女才是救星。
  秀苓知道必须做些什么才能挽回谢绾绡的性命,但她只是一个宫女她又能做什么?她只能看着主子焦急的眼睛不住摇头。
  “太妃!”乍然神思飞转,她忽然想起了这样一个人。如果说这宫中有谁可以无惧任何妃嫔媵嫱,有谁可以生杀予夺毫不顾忌,那个人只可能是闲居在明悠宫的太妃。
  “是啊,太妃可是一直很看重谢娘娘的。”秀苓欣喜道。
  “快、快,命人去明悠宫请太妃娘娘。秀苓,你再挑几个人随我去找绾绡的下落。”落荫急急吩咐。
  然而很快她便陷入了失望。太妃不在。
  她并不知道与此同时的太妃正在筹划一件至关紧要的事,与绾绡日后的路息息相关。
  太妃没有事先料到绾绡的性命已被握在了别人手里,纵是她干练聪慧,也有漏算的时候。
  毕竟她不是神,怎会算到姁妃突然的爆发,她高估了潘氏的理智,更不能未卜先知的猜到眼下最能给绾绡保护的瑶妃柒染会在今夜被翻牌侍寝。
  在那样严峻的情形下,落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风欣阁内主仆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绾绡的下落,更不知道迟一刻会发生什么。
  “主子,咱们……咱们还有可求的人么?”秀苓无奈且焦急。
  落荫苦思,最终却也只能摇头,“我平日里与那些娘娘主子不大来往的,在宫里也就绾绡是我的朋友了。至于绾绡……她自己也和我说过,这宫中可信赖的没几个……何况,何况我怎么知道那么多的女人,哪个是能帮她的,哪个是害她的。”她急得来回踱步。
  可蓦然,她又顿住,转身冲入了外头茫茫的黑夜之中。
  “主子,主子你要去哪?”秀苓追来,庭院里牛角灯忽明忽暗,她隐约可以看见落荫眼眸里的决绝,不犹慌张。
  落荫没有回头秀苓,她甩开侍女的手,走的义无反顾。
  “泰昭殿。”这三个字被她扔下,消散在夜风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四章 琵琶空响

  泰昭殿乃帝王居所,从来都是守卫森严,侍卫重重把守在殿外,手持的□□在月光下寒光闪烁。
  今夜的月色实在是太好了,明澈干净,挥洒在泰昭殿精致的朱檐翠瓦,映照着守卫脸上的冰冷肃穆,亦照见了那个匆匆奔来的女子翻飞的裙裾。
  此时已是三更天,除了刺客谁也不会来这泰昭殿——当然,这里也不是谁都可以来的。有人疑心是自己眼花,可真的有个影子愈来愈靠近,那是个女子青缎宫装,低鬟叠髻,显然是妃嫔。所以侍卫们并未对其刀剑相向,只是待她奔近后拦住她。
  “让我进去!”女子抬头,有些气急败坏。她生着一张轮廓略深的脸,像是胡人,可开口说得却是纯正的中原口音。
  “此乃泰昭殿,闲人不得入内!”侍卫长喝道。
  “让我进去!”那女子执拗道,不住的挣扎,“我要见皇上,否则便是要出人命了!”
  “你是何人!泰昭殿是你可以随意闯的么?”侍卫长有些恼怒,“来人!将这女子扣押下去省问!”
  护卫皇帝是大事,少不得要仔细些,何况这个女子虽说是妃嫔装束,瞧着却甚是面生,看那胡人的面容,想来是西戎胡地进贡来的女子,在宫内无权无势无宠,他也不怕得罪。
  “快让我进去!我是璎华宫芳仪落氏,我有要事禀报皇上!”那女子像是真的急了,拼了命的大声呼喊,“皇上!皇上!”
  “烦人,还不带下去。”侍卫长皱眉,挥挥手下令。
  “不,不!这是人命关天的要事!”落荫挣扎着想要摆脱那些侍卫的捆绑,“我真的有要事禀告皇上!求你们了,让我进去!”
  可她的呼喊怎么能传到泰昭殿?那长长的玉阶,那厚重的朱漆大门,阻绝了生的希望。
  “不!”她被侍卫架起重重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与狼狈,她又匆匆爬起,然而眼前却忽然多了一道寒光。
  一柄长刀架在了她的脖颈,侍卫长冷眼,已然是不耐烦至极,他从未见过如此急着见皇上的女子,就算是邀宠也不必这般不顾性命。若不是看在她还是一名宫嫔,他就直接一刀挥下去了,他对付刺客,是出了名的狠辣。
  那女子颤了颤,显然还是怕死的,但她呆愣了片刻后,却有爬了起来拽住侍卫长的衣袖,“求你了,我是真的有要事要告诉皇上呐,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侍卫长只冷酷的看着她,几个侍卫将她拖走,任她挣扎也不肯施舍半分怜悯。
  “求你了——”落荫凄厉叫道,她知道机会一旦失去了就再难挽回。可现在的她又能做什么呢?她被拽着一路拖行,离泰昭殿越来越远。
  但或许真的是绾绡命不该绝,正在此时,有一个声音想起,“大晚上吵吵嚷嚷,是什么事呐——” 说话的是个宦官,并不是钟尽德这样位高权重的御前大太监,不过是个看门的老门监而已,听见声响,例行公事的前来瞧一瞧。
  侍卫长据实以告,老宦官听完后淡淡瞥了落荫一眼,有些好奇,“是什么要紧事呐。”
  他不过是随口一问,落荫却仿佛看到了希望,“是要紧事,是要紧事!绾绡、姝贵嫔她不见了!”
  “姝贵嫔?”老宦官扬了扬声调。
  “妃嫔之事,应当由淑妃娘娘处理。”侍卫长知道姝贵嫔失宠已久,对于妃嫔的失踪他一挑眉,却也没有太多在意。
  落荫无助得几乎哭出来。
  老宦官却稍稍拧眉,他想起了一件事,他记得前几日早上殷谨繁去早朝时与御前太监钟尽德抱怨说没睡好,后来钟尽德私底下感慨,皇上夜里总念着姝贵嫔,如何能安寝。
  姝贵嫔的确是失宠很久了,但并非真的在君王心中全无地位。他心念一动,开口道:“既是出了此等大事,老奴便为芳仪及贵嫔娘娘走一遭通报皇上罢。”
  “娘娘……她,好像快死了……”绾绡在混沌之中听到拽着夹棍的宫女用怯怯的声音如是道。那应当是个年轻的女子,没见过世面,不过是断了手指而已,怎么就会死人呢?她在蓬乱的青丝下扬起微笑,像是厉鬼般阴森。
  是的,她的手指大约是真的断了,她在疼痛渐渐缓和后便发现自己的指尖都停止了颤抖,更不要说动一动。
  背后是错杂的鞭伤,一条条爬在平日里保养雪白的肌肤上。她从未受过这样的苦楚,今日方知自己力量微不足道,都无法护自己周全。
  “快死了?”姁妃声调上扬,“本宫不信,这样一个妖媚,哪里死得这么快,给本宫狠狠的打。”她早已陷入魔障,入了魔,人已癫狂。
  打就打,起初她还会疼,现在她已经麻木,只剩头脑昏昏沉沉一片,等待着死亡。
  可执鞭的宫人却忍不住犹豫,她看得出绾绡伤重。姁妃今夜私审妃嫔自然是犯了宫规,事后若要处置,只怕她们这些行刑的宫人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可姁妃是他们的主子,她的命令他们绝不可以不听,所以即便知道前路是一条死路,他们也不得不走下去。但饶是如此,谁也不希望绾绡是死在他们手里的。姁妃不会放过谢绾绡,而无论谢绾绡是在受那项邢死的,日后追究,姁妃未必会丢了性命,而那个施刑的人反倒可能死无葬身之地。这便是身份的不公。
  看着迟迟不敢下手的宫人,姁妃发怒,冲上前来一把夺过鞭子朝那人抽去,“废物,这胆子都没有么!”之后又一个反手,抽向了绾绡。
  这一鞭夹杂着恨意,姁妃又是将门出身,绾绡只听见风声凛凛,作为一个爱惜容颜的女人,她本能的抬起胳膊护住脸。之后她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被卸下来一样疼,那一鞭力道极大,还抽下了手臂上的皮肉。
  接下来更是如暴风骤雨般的落鞭,一下一下,抽打着脊梁骨。
  为什么还不死呢,为什么还不死呢?她在心头默默的哭,下意识的蜷缩起身子躲避,恨不得就这样死去才好。
  神思逐渐恍惚,她的魂仿佛飘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岁月。
  她看见五岁的自己从皇宫逃出,皇姐的鲜血凝在胸口衣衫上,一路都是惶恐,一路都是战战兢兢,五岁时的自己还未从国破家亡的震惊中回神,就要面临生死的考验。她跟在流民的身后逃亡,忘掉了金枝玉叶的娇矜,凭着心头的信念支撑,在本能驱使下求存。那时候她告诉自己不要死,她害怕死亡,那一个个殒命在刀剑之下的人表情那么狰狞,死亡一定很痛,她怕。
  她看见六岁的自己跪在哥哥的床前,茫茫然看着又一个生命的逝去。那是她最后一个同父的哥哥,她父亲留在世上的儿子,只比她长几岁,当时也是个孩子,正因为是孩子,所以没能躲过重重暗算,她的叔父不容她的父亲还有儿子活着,所以她的哥哥一个一个的死去。六岁的她跪在垂死的哥哥面前,一勺一勺的将白粥喂入哥哥口中,哪怕对方已没有了吞咽的力气。不要死,这是哥哥对她做的最后一个口型。
  她看见七岁的自己在堂兄堂姐的打骂嘲弄中沉默,不敢委屈,不敢哭,她没有可以为自己出头的人,她知道自己只能隐忍的活着。
  她看见十三岁的自己在姨母死后默默的收拾衣裳走进了杂役房,身后是哄笑是嘲讽,她不敢回头,越是卑微越能有活下来的机会,这是姨母告诉过她的。
  她看见十五岁的自己努力朝人扬起恭顺谦卑的笑,努力的在磨难中学会怎样才能不绝望,那时候她告诉自己,活下来罢,活着也许没有希望,但死去就连等待希望的机会没有了。
  十三年了,她都在强迫自己活下去,为别人也好,为自己也好。可现在,在姁妃的鞭下,她只恨不得自己去死!从来没有这样痛过,痛进了骨髓痛进了魂魄,若她还能站起来她必定不惜一切代价和姁妃同归于尽,可她没有力气站起所以她不如一死了之!她实在是受够了。
  “我的孩子!”姁妃在哀号,哀悼她那个所谓的孩子,那个连形体都没有的肉块。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成为姁妃痛苦的发泄?凭什么她小心翼翼步步谨慎却还是免不了一朝失势人人可欺?她已经这么努力的想要活下去了,老天为什么还是不给她一条活路?
  “上夹棍继续审,本宫一定要为本宫的孩儿讨一个说法,为本宫自己讨一个说法!”姁妃已经疯了,疯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们不会有什么惧怕。
  绾绡垂首,闭眼,默然的任他们将夹棍重新套上她已经不成样子的手指。这一次连痛疼都不再那么剧烈。她在心底默数,在第一百九十二下时又听到了咔嚓一声,这回断的,大概是右手的某根指头。她抽气,却连尖叫都做不到——喉咙哑到失声。
  疼痛让她的头脑愈发的昏沉,她眨眨眼,只觉得此次闭上眼后,就应当死去。
  她那样渴望死亡,竟没有留神手上的夹棍忽然松开。
  她几乎要永远的睡去,一个突兀而清脆的声音却将她乍然唤醒。
  “啪!”
  她抬头,看见姁妃捂着脸,头偏了过去看不清神情。有个熟悉的背影在姁妃跟前,手停驻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
  方才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宫人们忽然噤声,畏惧的瑟缩着,他们的主子在众目睽睽下被赏了一个狠狠的耳光,他们绝对会更惨。
  “绾绡、绾绡。”有人在唤她的名字,那样急切痛心。
  她睁开眼,看见蹲在自己面前的落荫,满眼的慌张与心疼,“绾绡……你、你怎么会这样啊?疼么,疼么?”
  傻丫头,她想这样叹息,却连笑一笑宽慰对方都做不到。
  她还看见了柒染,其实她们今天下午才见过的,那时她还可以怡然自得的为对方奏一曲琵琶,点评一支舞。
  阿染,别哭啊……那样倾国倾城的美人,竟哭得如此狼狈,却偏偏还要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对满屋子的人喝道:“一个个都给本宫跪下!你们好大的胆子!太医!快请太医啊!”
  她的目光飘忽,又回到了那个背影上。姁妃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仿佛是在抽泣。那个背影立在那里,静静的,像是不属于这里,因为没有回头,所以她猜不出任何情绪。会不会心疼?会不会愤怒?她忽然如此渴望看看他的表情。
  “皇上……”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发出了这两个字的音,微如蚊呐,或许他根本没有听见。可她再也撑不住了,终于沉沉的合上了眼,带着一身未凝固的血。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一开学就更新慢,我错鸟

  ☆、第八十五章 千家绝唱

  现在是暮春,夜里也并不寒凉,可太妃步入景一宫时,几乎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那样森凉的杀意,冰冷彻骨。
  太妃是紧随殷谨繁之后到来的,这个在众人眼里病疴沉重的妇人在此时出现在人们视野,蕴着阴沉的怒意,来势凛凛让人不禁低头畏惧。
  她是在收到自己手下探子的消息后匆匆赶来的,今夜她咳得厉害,手头却又偏生堆了不少要紧事等待她处理。当初绾绡获罪,靠的就是一份地图和几个证人,这便是所谓的人证物证俱在。绾绡若想翻案,也需得从这里下功夫才行。物证好办,毕竟那只是一份死物而已,难办的是人证。那几个指正绾绡的证人皆是被人收买过的,欺君是杀头大罪,没有人会傻到在皇帝面前否认自己曾经的供词承认自己欺君,收买他们的人可以花千金换一句谎言,太妃想要一句实话却不是金玉珠宝可以做到的了——却也不能严刑逼供,落在太妃手里是死,可承认欺君更是死,像凝脂那般通透的墙头草是少有的,其余人大多是宁愿死不认账。所以只能从家眷这方面下手了,人可以不惧自己的死,然而一旦牵连到父母亲族,除非是铁石心肠,否则没有不松口的。于是太妃便命人秘密前往了那几个宫人户籍所在地,将他们的亲人挚爱一并绑来了帝都,然后以这些人的性命安危,逼得那些人情愿不顾惜自己的命改了供词。
  安排好这些人接下来该做的事该说的话后已是三更,期间为了保密她和那些人都是藏在明悠宫的密室里。她以为绾绡已得到了暂时的安全,她以为瑶妃那样泼辣跋扈,应当是可以护住绾绡的,所以九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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