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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凰断歌-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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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你们,我要见汤容华,求你们……”若干年后成为了贵妃的方华也依旧会记得连阙六年的寒冬,当她自己还是一个小小的美人时,带着十二万分的焦急与谄媚去讨好阉人却被不屑一顾的回绝的场景。
  “汤容华正在里头伺候皇上,方良人……哦,是方美人,您先请回罢。”
  “那我要见皇上!”她几乎就要哭泣。才接到的消息,他的父亲得罪了御史大夫,正在靖武门下挨板子,若是她不快些搬去救兵,她年迈的父亲只怕就熬不住了。她去找殊妃,殊妃不在,找霖贵嫔郁晞,她也不在,找好姐妹汤茈,汤茈却在关瑢这,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皇上也在这,若她请得动皇上,那她爹就有救了。
  那宦官的神情比方才的还要鄙夷,“想要见皇上?这后宫里的每个女人都想要见皇上,可皇上是有那么容易见的么?奉劝美人一句,不要在这喧哗了,若是吵到了皇上和两位主子,小心美人您……”他撇了撇嘴,住了口。
  “可、可……”她急得话都说不出口。
  正巧此时门开了,是汤茈的贴身宫人新月出来为汤茈回寝殿拿东西。方华与汤茈原是好友,汤茈的贴身宫女她自然亦是认得的,当即快步上前,“新月,替我通传你主子一声,我有事要见她。”
  新月脸上的鄙夷掩饰得比那宦官的好,但并不是就看不出来,她冷漠的开口,“汤容华在里头伺候皇上,请美人改回再来约见容华。”
  “改回?”方华气急冷笑,“改回可就来不及了!”
  新月没搭理她,行了个礼后便欲离开。
  “新月!”汤茈急急拽住她绸缎的衣袖,“你就不能帮我见阿茈一面么?”
  新月顿住脚步,厌烦嫌恶的眼风微微扫过方华,接着她复又一行礼,“还请美人注意分寸,莫要直呼容华闺名。再者,容华身居高位,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见到容华的。”
  方华拽住她衣袖的手指颤了颤,缓缓松开。
  她想她会记住这一刻,记住这些人的嘴脸。
  她该很有骨气的离开,可她不能,她还得顾惜自己父亲的性命。于是她舍下了尊严,继续苦求。
  新月不屑一顾的走开,继续持着她宠妃婢女的骄傲,那个守门的宦官则是被她弄烦了,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声还是进了内殿通报。
  之后的一切则是很顺利了,汤茈仍旧是温柔亲切的模样,握着她的手唤她妹妹。她的父亲得罪了御史大夫在散朝后几乎要被打死,这么严重的事情,汤茈只轻轻松松的求了殷谨繁一句,便解决了。自始至终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看着汤茈的眼神都是宠溺的,而她落魄的站在一旁,局促得连手该往哪放都不知道,没有人在意她,没有人看她一眼。
  那日方华在回妙心阁的路上想了一路,终于想明白了权利究竟意味着什么。
  来不及回她的寝殿洗把脸,她带着泪痕与狼狈直接去了殊妃那儿,安安静静的等着殊妃的归来,手中捧着一杯清茶,目光沉沉。
  “妹妹来找本宫可是有何要事么?”终于,方华听到了那熟悉的嗓音。
  “殊妃娘娘!”她蓦地跪在了绾绡面前,“殊妃娘娘,嫔妾……”她抬眼,扬眉,音色朗朗,“嫔妾,想明白了!”
  “哦?想明白了什么?”绾绡杏眸中含着微微的笑意,扶起她一同坐下。
  绾绡手上带着的护甲是纯金镶琉璃珠的,上头描着栩栩如生的孔雀,一套就抵得上低阶妃子一年的年俸,此时搭在方华的手腕上,触着肌肤微微的寒凉,却让方华感觉灼烫无比,就如同她胸中燃起的那团火焰一样。
  “嫔妾想明白了,嫔妾要获宠,嫔妾希望自己能够获宠。金玉满堂,万人之上——有谁不渴望。”她眼眸中的明澈因贪欲而被搅乱,“嫔妾知道娘娘从前严厉教导嫔妾是为嫔妾好,嫔妾这里谢过娘娘,是嫔妾自己不懂事,现在向娘娘悔过,还请娘娘栽培!”
  绾绡并不惊讶方华的这一番话,方华的出身不算高贵,见多了别人的优渥生活后她自然会艳羡,有了贪,就有了向上爬的动力,更何况她还有个无能的父亲,做不了女儿的□□便只能逼着女儿去为他拼搏。她今日不过是派小唐子挑拨了御史大夫几句让他杖责方华的父亲方铭,就使方华意识到了自己的位卑言轻。
  都说无欲则刚,可这凡尘俗世里的人有几个能做到?动了心,便迈出了尔虞我诈的第一步,从此以后泥潭深陷,平静二字将是奢望。
  远处的金碧辉煌多么的吸引人,想要达到那里,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年轻的女孩儿知道么?
  “妹妹有上进之心,本宫再欣喜不过。”她温和的嗓音有如蛊惑,眼眸中蕴着无限的深意那时的方华并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4这篇文快完了,真的,已经到了最后的五分之一了,预计今年能完结哟

  ☆、第一百二十七章 巫蛊连祸(上)

  巫蛊,这个词在深宫中是谁人也不敢触碰的禁忌。怪力乱神之事谁也说不清真假,一个小小的木偶是否真的可以置死敌于死地,这个问题谁都好奇并期许着。可若是厌胜之术被人察觉高发,死敌死不了,施术之人才是真的会万劫不复,譬如汉时孝武帝的巫蛊之祸,牵连数万人,皇后太子公主,那么多的尊贵人物都因埋在地底下的木偶而丧生。可饶是如此,也总有人心怀侥幸,无能的女人奈何不了自己的死敌,就只能寄希望于飘渺的巫术,就算不能奏效,做一个仇人模样的偶人每夜扎上两针也是很好的出气法子。
  巫蛊,这个词在深宫也已经绝迹很久了,一则是因为小小的一个偶人不易被发觉,二则是因为息宫对厌胜禁止极为严厉,少有妃嫔敢于抛下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可巫蛊,倒底还是有人做了。
  连阙七年的正月,瑞雪莹白,丰年将来。西南战事因冬寒而暂休,朝堂一片太平,内廷也因新春的喜气而和和美美,上元的宴席在绾绡的调度下办得热闹,不仅如此她还别出心裁的设下灯谜会邀宫中之人一同来猜,不论是妃嫔还是宫人,只要猜中了都能得她殊妃的赏赐。她承恩多年库房里堆积的好东西绝不少,此番愿意以私囊博众人一乐,也是佳话一桩。几乎宫内所有人都在上元那日涌到了御河边去看那悬着的灯谜,就连久病的太妃,忙于政务的殷谨繁都过来猜迷凑趣,却少了英贵嫔潘湉玉。
  不过这也是合理事,毕竟英贵嫔而今怀着身孕,宜安心养胎,御河边人多拥挤,恐怕会不利于皇子。所以她没来谁也不曾在意,可后来却不知有谁放出消息,说英贵嫔动了胎气,近些日子来总是腹疼,故而才不曾踏出合富宫半步。
  也不知这传言是真是假,可殷谨繁眼下子嗣不多,于是便也亲自去探望了好几回,见皇上如此重视自己,潘湉玉就算没事都要装作有事了,于是一连半个月都哼哼唧唧今儿说自己这不好,明儿说自己那不好,可偏生她肚子里怀着的孩子高贵,所以别的妃嫔也不敢从她那抢皇上。
  折腾了半个来月,就在殷谨繁和旁人都要渐失了耐心之时,潘湉玉忽然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向殷谨繁哭诉,说是撷彩宫的罗采女用巫蛊之术诅咒她腹中的皇子,她这才会接连半月都腹痛不已。
  “求皇上一定要救救臣妾的孩子!”潘湉玉在痛斥了罗采女的狠毒以及皇嗣的无辜后,不忘楚楚可怜的哭泣。她知道自己并不算得殷谨繁喜欢,现在之所以被重视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既然如此她就得好好用一用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儿。青莲襦裙浅绯褙子,玉簪松绾乌发,素面不施粉黛,凄凄哭诉时就是一个可怜无依的母亲。
  对于一个做母亲的女人,殷谨繁总是格外怜悯的。他当即下令严查,果不其然在罗采女的寝殿内搜出了写有潘湉玉姓名生辰的偶人。
  自然而然的,这个仅被殷谨繁宠幸过几次,毫无背景毫无权势的女人被轻而易举的丢进了慎刑司审问。
  其实连审问都用不着了,证据确凿,偶人是从她枕头下找出来的,她身边的宫女虽说一开始都不承认,可熬不住慎刑司的严刑一个个也都招了,至于罗采女本人承不承认,都已无关紧要。
  可巫蛊之祸毕竟是大事,纵然证据确凿身为诸妃之首的绾绡也需亲自去慎刑司审理方可。
  慎刑司的人对一个无关紧要的罗采女并没有什么怜悯,当绾绡再见到罗绘锦时她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这倒还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罗绘锦疯了。
  其实倒也算不得疯,太医说她只是受到的惊吓太重,所以神智暂时有些不大清醒,好生修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了。
  可以她现在囚犯的身份哪有什么资格能够修养,她被绾绡下令再度押回了囚室,被带出来审问的人是宫女。
  首先被审问的是潘湉玉的宫女归玉,是她向人高发罗绘锦私行巫蛊之术的。
  归玉,这其实是可熟人呐。绾绡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看着这个女子时面容上一直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样的神情让归玉忍不住脊背发凉。她原以为自己不过是废妃潘旖玉身边一个小小的宫女,殊妃贵人多忘事应当不会记得她,可显然她低估了谢殊妃的记性。当年她将还是殊贵嫔的她按着在景一宫的地上施以夹刑,那夜景一宫所有人的脸,谢绾绡都记住了。
  她们之所以还活着,只是因为她们太卑微,高贵的殊妃娘娘没有空去理会她们——归玉意识到了这点,跪拜时四肢在微微发颤。
  “你说你曾看到罗采女偷偷的施巫蛊之术,那么将你的所见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绾绡的声音透着些漫不经心的懒,几乎是没有什么情绪蕴在话语间的。
  “是。”归玉偷偷的看了眼自己坐在一旁的主子,孱弱的心中获得了些许的鼓励,她强自镇定的开口:“禀娘娘,奴婢曾在奉英贵嫔之命前往撷彩宫送赏赐的时候见罗采女在偷偷的缝制偶人。”
  “你亲眼看见她在缝制偶人了?”绾绡问。
  “那倒不曾,奴婢只是看见她在缝缝补补什么,然而一看见奴婢走近屋子,她便将东西藏起来了——好端端的女红藏什么藏,委实可疑。于是奴婢便寻了个机会偷看罗采女缝的东西——那时尚未完工,奴婢也不知她缝的是什么,只觉得不像是在补衣裳也不像是在做香囊什么的,知道后来奴婢才想明白,罗采女竟是在做诅咒贵嫔娘娘的偶人呢!”
  “嗯。”绾绡只轻轻应了一声,也不说信还是不信。
  站在一旁的云嫣击掌,另一名潘湉玉的宫女被带了上来。
  那是个与潘湉玉罗绘锦都年龄相仿的年轻女子,名唤兰心,是潘湉玉的心腹,是她从潘家带进宫的侍女。
  “你也是告发罗采女用巫蛊的人中的一个。告诉本宫,你又看到了些什么。”兰心极是委屈的开口,“奴婢是伺候英贵嫔的旧人了,英贵嫔起初还在芳秀宫时就是奴婢在娘娘身边。娘娘还是秀女时待罗采女如同亲姊妹一般,可谁料罗采女却暗藏祸心,几次三番利用贵嫔娘娘,在娘娘有孕后她出于嫉妒甚至意图谋害娘娘,好在娘娘机警才没有着了她的道。”她十分痛心的叹了口气,“娘娘仁慈,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放她一马,谁知这狼心狗肺的……”倒底身份有别,她不敢再骂下去,住了口恨恨道:“她竟用巫蛊。她那日偷偷的问奴婢娘娘的生辰是什么时候,说是要给娘娘准备一份好礼来赔罪。奴婢信以为真还告诉她了,事后越想越不对,托撷彩宫里奴婢交好的宫女华莲去打探,这才知道她竟使出这等下作的手段!”
  “也就是说,罗采女使用厌胜之术的消息,是宫女华莲告诉你的?”绾绡看了慎刑司掌事藕榭一眼,“华莲人呢?”
  藕榭恭谨答道:“华莲已畏罪自尽。不过,她留下了招供的画押。”
  “这么说本宫是听不到她亲口的供词了。”绾绡扬眉,“那其他人呢?”
  “都已招供。”
  绾绡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玩笑道:“该不会是屈打成招罢。这些年慎刑司打出来的冤假错案已经不少了。”
  坐在一旁听着的英贵嫔有些不悦,微微蹙起两弯柳眉,“殊妃娘娘的意思是本宫诬陷了罗采女?可明明人证物证俱在,撷彩宫里找出了写着本宫名字的偶人,撷彩宫里的宫人也都认了,娘娘迟迟不肯给罗采女定罪,不知娘娘是什么意思?”
  “英贵嫔娘娘。”绾绡没有理她,开口的是她身后站着的女官云嫣,这个样貌平平的女寻常时很容易就会被人忽视,可当她开口时,阴恻恻的声音却让武将世家出身的潘湉玉都感到心中一凛,好似一把刀轻轻划过了心口,“还请注意言辞。娘娘虽说入宫时日短浅,但相比在芳秀宫时就有专门的嬷嬷教导过娘娘,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若是说错了……又会有怎样的处罚。”
  潘湉玉是如同她姐姐一般骄傲的女子,可现在她清楚自己在这个杀了自己姐姐的仇人面前讨不到半点便宜,云嫣向她扫来的眼风让她觉得冷,她抿了抿唇,偏过头去不再说话,手却下意识的按在了小腹——那是她未来的希望。
  “那罗采女本人,招还是没招呢?”绾绡继续问藕榭。
  “没招。”藕榭答,面露些许难色,“何况,她现在神智不大清醒。”
  “神智不清醒就找太医为她医治,本宫不要听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还有,本宫不想审出什么日后还需翻案的案子,也听不得畏罪自裁的借口。”绾绡吩咐完这句话后便起身扬长而去,绛色的罗裙拖曳在慎刑司铺满阴影的地砖上,就像是一抹流动的血。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屈膝送她远去,垂直眉敛低睫,暗自揣测后妃之首的真正意图。
  这或许并不是一场简单的巫蛊案。有人隐隐约约意识到了这点,却无法得到什么证明。后妃间的争斗太可怕,那些深不见底浪涌,最好离得越远越好。
  罗采女很快就恢复了清醒。
  但这却并不是因为太医的医术高明,而是因为痛苦。一定的痛苦会使人神智混乱,可更深的疼痛会让人痛醒。
  罗绘锦从混沌中醒来,是因为她失去了她的孩子,她流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八章 巫蛊连祸(下)

  巫蛊之案的局势逆转,始于罗绘锦在失去孩子的剧痛后醒来的时刻。
  凭她采女的身份原本是难以得到太多人重视的,可尊贵的是皇家的子嗣,还未堂堂正正出现在人们耳中就忽然之间逝去。
  但她的流产并不让人意外,毕竟她曾在慎刑司受过酷刑。皇宫里的孩子娇贵,好生养着都未必活的下来,何况是进了慎刑司那种血腥味重的不祥之地。
  如果罗绘锦的孩子真的是因为慎刑司的严刑而死的话,那也至多是在此番的巫蛊案中加些小小的插曲罢了,可偏偏,不是这样的。
  罗绘锦先前身上有伤又神志不清,每日总要灌一碗又一碗的汤药,而正是从一堆尚未来得及处理的药渣中,太医院的新秀李太医察觉到了不对,细细一验,才发现那药渣中竟混合了商陆、泽兰、大黄这几味能致使孕妇流产的药。
  “这么说,虽说咱们不知道罗采女有孕,可还是有别人知道这事的,非但知道,还下了毒手?”绾绡看了眼摆在桌上作为证物的药渣,深褐的杏眸微微眯起的弧度如刀,“愣着做什么?事关皇家子嗣,还不去严查!”
  她脚边跪着的慎刑司女官们齐齐叩首,而后干脆利落的起身,急急离去。
  若是查不到真凶,那么罗采女失去孩子的帐就会算到她们的头上,如今慎刑司的人比谁都希望能找到凶手。
  “罗采女如何了?”绾绡问。
  负责侍奉罗绘锦的宫女战战兢兢答:“罗主子还在昏睡中,她本就伤了身子,又碰上小产这样的事,哪里还熬得住……”
  “唔,她都昏了五六个时辰了,中途有没有醒来过?”
  “醒来过……还、还说了一句话。”宫女面露难色。
  罗绘锦虽被牵扯进了巫蛊的祸事中,但她的罪名仍未定下,又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因此她被格外恩准挪回了自己的寝宫撷彩宫。此时这座略为偏僻的小宫殿里坐着不少在宫中有头有脸的妃嫔,这么多人在一块,有些话却是不能当着人多的时候讲的。
  她的为难绾绡尽收眼底,可绾绡却没有丝毫替她解困的意思,反倒是以手撑着额,看着她的眼,等她将未说完的话说下去。
  她咬咬牙,道:“罗采女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救我’,第二句话是‘英贵嫔,放过我的孩子’。”
  周遭一片诡异的缄默,英贵嫔潘湉玉也在这,她原本是想要带着高高在上的仁慈和嘲讽的怜悯来探望这个失去孩子的好友的。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望向她。
  她深吸口气,感觉自己几乎要窒息,仿佛是溺进了一片湖水之中,危险迫来时的窒息。她在这些人或是惊讶或是惶恐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中下意识的瑟缩,很快她又站起,大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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