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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药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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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侍疾的,可现在他哪里像是需要侍疾的模样?
    她试探地道:“侯爷可是有哪儿不适?”
    阿殷到底年纪还小,在旁人面前装模作样还能唬一唬,可穆阳候打六岁起便是皇帝伴读,在朝廷上摸爬打滚二十余年,称一声老油条都不为过,她那点小心思沈长堂看得一清二楚。
    “搬张鼓墩来。”
    阿殷照做,鼓墩落在书案的前头。
    沈长堂不满,道:“离那么远作甚?本侯爷又不会吃了你。”手掌一抬,直接指了个地方。阿殷一瞧,是书案的右侧,离他还有一段距离。妥妥帖帖地办了,刚坐下来,那道眼神睨了过来:“会磨墨么?”
    “……会。”
    沈长堂又重新拾起簿册,如老僧入定般地看了起来。
    只是她眼神是没乱瞟了,乖巧地磨着墨,可簿册的字却仍然看不下去。她离他不远,身上有一股特别的味道,不是熏香,也不是女儿香,沈长堂眼神闪了闪,有点印象了,是核香。
    阿殷磨墨的手有点僵。
    眼角的余光瞥到沈长堂若有若无的视线,委实叫她不自在。
    她忽然停了下来,轻咳一声,道:“阿殷为侯爷磨墨添香,感谢侯爷提点之恩。”半晌,那边没传来回应,她微微抬眼望去,正巧碰上沈长堂意味不明的目光。
    他兀自一笑,道:“你这算盘打得倒是响,就这么将我打发了?”
    “侯爷千金之躯,脚踏万里河山,嘴尝珍馐百味,坐拥金山银山,阿殷只是一方坐井之蛙,看不见外头锦绣河山,献不出合贵人心意的珍宝。”
    她身体如此瘦弱,如此单薄,眼睫轻颤,细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颤动的阴影,仿佛风一吹,她便随风逝去了。
    沈长堂眼神微深,食指轻点桌面,扣出沉闷的声响。
    再欺负,怕是过头了。
    “别站着,坐下,陪我一会。”
    阿殷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有点惊诧地看他。他道:“本侯一言九鼎。”阿殷连忙道谢,原以为穆阳候会提过分的要求,她甚至做好他再次轻薄她的准备了,可没想到他居然只说陪他坐一会。
    他说一言九鼎,可她心里却不是很相信,忐忑地坐到夕阳西下,沈长堂才从书案前抬首。他瞥了眼外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吧。”
    阿殷应了声,离去时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他居然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她穿过客栈的廊道时,脚步有点飘飘然,准备下楼梯之际,背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不一会,便到了阿殷身后。
    “殷姑娘请留步。”
    阿殷认出了言深的声音,刹那间身体僵硬起来,极其缓慢地转身,道:“不知郎君有何指教?”
    言深道:“指教不敢当。”
    说着,递出一样事物。
    “侯爷说作为荷塘月色核雕的谢礼赠给姑娘。”
    阿殷垂首一看,正是如今百金难求的斗核大会邀请帖。
    。
    阿殷回到马车里时,夕阳的余晖已经消失在天际。
    姜璇笑吟吟地道:“姐姐可拿到了邀请帖?”
    阿殷道:“拿到了。”只是却有点烫手,她真摸不清穆阳候的脾性,也不知今日他是什么意思。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亦或有其他意思?
    姜璇问:“姐姐怎地好像不太高兴呢?邀请帖到手了,姐姐就能参加斗核大会了!这不是喜事吗?”
    阿殷呢喃道:“是喜是忧如今难讲。”
    姜璇没听清楚,问:“姐姐说什么讲?”
    阿殷本想说她觉得那位穆阳候对她有点不一样,不像对一个普通侍疾的丫环,可转眼一想,穆阳候什么美人没见过,他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如此猜想,倒有些自恃甚高了。
    她看了看请帖,摇首道:“妹妹,你可想也参加斗核大会?”
    姜璇一愣,当即道:“我雕的核雕哪里上得了台面,再说到时候那么多人,我肯定会紧张极了,说不定还会闹笑话。而且请帖也只有一张……”
    阿殷道:“核雕镇里还有一张邀请帖。”
    姜璇连忙摇头:“别,我在姐姐身后就好了。”
    阿殷也不勉强。
    姜璇又道:“姐姐明日还要过来核雕镇吗?”
    “等范小郎的消息,上官家的方伯那儿又个核雕难题,我颇感兴趣,改天去看看。”
    。
    也是此时,南北街交汇处的宅邸里依次点了灯,屋里亮堂堂的,宛若白昼。
    屋里传出一位年轻郎君的声音。
    “我此回过来,还带了家里的郎中。方伯的眼疾可有好些了?父亲极其挂念方伯,我来恭城时父亲还千叮万嘱,让我一定把药方子带到,都是这几年父亲四处搜集的明目良方。”
    方伯笑道:“老身年事已高,眼睛自然不中用了,两位东家有心了。”
    上官仕信说道:“核雕镇人来人往,管租赁到底费心思,方伯何不跟我回绥州颐养天年?父亲也是成日在嘴边挂着的。家中能者济济,能接管核雕镇的活计大有人在,方伯也无需辛苦。”
    “不是这个理儿,我在这里不辛苦,没事溜溜鸟,看看别人斗核,清闲得不行。再说了,宅邸里还有五六个仆役,还有搭手的宝子,我在这里是享清福。绥州那边家大业大,人也多,还没我在这里自在。”方伯笑呵呵地道。
    上官仕信叹道:“方伯坚持,我也只好作罢,只是请方伯一定要保重身子。”话音一落,他又温和一笑,转了话题:“听闻已有小半月,核雕镇里还没人能破解方伯的难题?”
    提起核雕,方伯浑浊的眼珠子都亮了不少。
    “老身的难题岂能这么容易解开?核雕镇里大多都是半路出家,水准比不上绥州的。我也没指望有人能解开。”一顿,他又道:“前几个月核雕镇里倒是出了个有趣的人,与洛家的姑娘斗核,斗的是十八罗汉核雕念珠,开头第一个罗汉,图纸也没备,直接六刀齐下,开了眼鼻嘴耳,一刀不差。”
    上官仕信笑道:“难得见方伯夸人。”
    方伯道:“以前我也没少夸少东家,上官家唯独你一人核雕天赋最高,可惜你志不在永平。”
    “仕信不才,没有升官加爵的野心,只求问‘核’无愧。”
    
    第32章 
    
    第二天,阿殷收到范好核的口信,说是方伯开始见客了。到达核雕镇时,已是晌午时分。姜璇也跟了过来,说是也想见识见识。
    范好核边走边道:“今晨也有人去挑战,出来时都是灰头土脸的。不过想来是昨天方伯与绥州那位爷相谈甚欢,今日方伯心情不错,姑娘您若能讨得方伯欢心,说不定能得一个提示。先前有人正逢方伯心情好,得了一个提示,可惜最后也没有破解。”
    “是什么提示?”
    “绥州那位爷?”
    阿殷与姜璇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出。
    范好核扭头望了姐妹俩一眼,先答了阿殷的问题,道:“那人不愿说,想来是不想便宜了其他人。去挑战的人很多,但自己为何失败大伙儿大多不愿说,省得给别人作了嫁衣裳。但是也有少数热心肠的,我昨天夜里打听了一番,说是十八罗汉,各类弥勒佛,八仙都试过了。”
    阿殷闻言,道:“看来方伯的核雕原先应该是个人。”
    范好核摇首:“此话难说,听说那核雕毁坏得厉害,虽剩三分,但又经后天磨损,只能凭借零星窥得以前的模样。”说着,他又对姜璇道:“绥州那位爷是上官家……”
    岂料姜璇却道:“我知道我知道!少东家!双名仕信!生得温文儒雅!”
    阿殷笑道:“你知道得倒是多。”
    姜璇嘿笑道:“哪里是我知道得多,都是平日里在外头听来的。我之前常去华绸商铺,那儿人来人往的,总有人提起那位小爷,我听得多就记住了。”她又笑一声,说:“范家小郎,那位爷今天还在核雕镇吗?要是能亲自看一眼该多好呀。”
    范好核摸摸鼻子,道:“那位爷的行踪我真没法打听出来。”
    姜璇脸一红,道:“我就是说一说!没真的想看!”
    。
    几人说笑间,已经到了方伯的宅邸。
    范好核先前在守门的小厮那儿打点了,没一会,便有个黄皮浓眉的少年郎出来,将几人迎了进去。宅邸不大,布置得看起来很是舒服。穿过一座拱桥,少年郎只道:“谁是挑战者?”
    阿殷往前走了半步,施施然颔首,道:“是我,麻烦小郎了。”
    自难题一出,前来挑战的核雕技者无数,却极少姑娘家,少年郎再仔细一瞧,又觉有几分眼熟,一个激灵才想了起来。是那一日与洛家三姑娘斗核的六刀姑娘。少年郎浓眉轻挑,觉得有些意思,道:“姑娘不必客气,我唤作宝子。还请姑娘在此处稍等一会,我进去通报一声。”
    “多谢小郎。”
    待宝子一进去,姜璇就凑了前来,在阿殷耳边低声说:“姐姐你瞧瞧那边的荷花,再过些时日都能吃莲子糖了。”
    顺着姜璇的目光望去,稍远一些的地方有一方荷池,米分荷尖尖,绿叶蓬蓬,比寻常家的荷池大上了一半,中央还有一座假山,构造奇特,四四方方的,立在上头颇有些怪异。她也低声与姜璇道:“等回恭城经过糕点铺子时,给你买莲子糖吃。”
    说完话,宝子也出来了。
    “姑娘,这边请。”
    阿殷微微颔首。宝子又回头与范好核还有姜璇道:“两位还请留步,只有挑战者才能过去。”说着,领了阿殷往前方走去。宅邸本就不大,又修了个大荷池,小肠小道也少了,一条路直通,没一会就到了。
    宝子说:“姑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雕核器具我们也为姑娘备下了,还有茶水果品。若中途下雨了,会有人为姑娘立起伞盖。”
    他微微侧身。
    阿殷略微有些惊讶,方才的角度看得不全,荷池后方原来建了一条细长桥道,直通四四方方的假山。山石间还有一条细长的缝儿,只容一人侧身通过,约摸五六步,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四四方方的假山里居然有一个小空间,置有石桌石凳。石桌下还有一个四层食盒,第一层有一碟绿豆糕和红豆糕,第二层是有两个拳头大小的桃子,第三层是一盅枸杞茶,第四层是核雕器具。
    石桌上则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里面是传言中损之有七的核雕,还有一个桃核。
    阿殷见着核雕,两眼便开始放光,取了核雕器具摆了一桌,直接坐在石凳上仔细观察起来。
    。
    阿殷却不知此时此刻四四方方的假山上头,还建了一座亭子,藤蔓层层,挡得住下面的视线,却恰好能让亭子里的人将假山间的情况一览无余。
    方伯说:“少东家,那便是昨夜我与你提起的姑娘。”
    上官仕信看了几眼,笑道:“说来也巧,我前段时日见过这个姑娘,在桃山上,当时我还跟江满说,这个姑娘一定是个核雕技者。看来我猜得没错,果真是。”
    方伯说:“少东家你瞧瞧,那姑娘像不像你小时候?大多挑战者来到我这里,见着食盒有四层,都直接把所有东西摆在桌上。刚刚我还特地让宝子准备姑娘家爱吃的糕点,没想到她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拿起核雕了,真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一见着核雕就眼里就揉不进其他东西。”
    上官仕信闻言,眼里添了几分温润的笑意。
    “她唤作什么名字?”
    “姓殷。”
    。
    阿殷盯着掌心里的核雕,眼睛眨也不眨的。
    果真与范小郎说得一模一样,哪里是损之有七,说损之有九也不为过,难怪挑战者如云却没人能复原,这考的不是眼力,是运气。
    她摩挲着底托,陷入了沉思。
    。
    上官仕信望了眼漏壶,忽道:“她静坐已有半个时辰,看来是被方伯难住了。”
    方伯笑呵呵地道:“来老夫这里挑战的,坐上一个时辰都有人在,区区半个时辰算不得什么。不过像她这么安静,不曾有任何动作的,倒是第一个。”
    上官仕信又道:“核雕技者若无耐心,又怎能雕出好核雕?”
    方伯说:“看来少东家对她很有信心。”
    他笑道:“我再有信心,她也破不了方伯的难题。方伯此题,恐怕世间能解的人寥寥无几。若仕信没有猜错,核雕是当年方伯的知己所赠?我小时候曾听父亲说过,四十年前方伯有一知己,说是高山流水也不为过。”
    方伯眼神黯然,遗憾地道:“少东家猜得不错,可惜当年……”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方伯情绪有变,侧身调整了一番情绪方平静地道:“往事已矣,少东家莫要再提。”
    上官仕信道:“是仕信惹方伯不痛快了,”正要说什么,却见假山间的姑娘站了起来,定睛一望,石桌上的核雕丝毫未动,他微微诧异地道:“她离开了。”
    方伯倒是有些失望。
    “中途弃者以往也有之,只是没想到她没有尝试便放弃了。”
    上官仕信道:“未必是放弃,说不定只是人有三急。”话音落时,阿殷又回来了,他含笑道:“看来我猜对了,果真回来了。咦,奇了,她开始吃东西了。”
    却见底下的阿殷从食盒里取出茶盅与糕点,先是慢条斯理地吃了两块绿豆糕,又喝了半杯枸杞茶。接着也不雕核,反而是捧起桃子,拿帕子擦了擦,直接咬了一口。
    方伯说:“她看起来大有放弃的意思。”
    上官仕信仍然为她辩解:“我看她只是饿了,还有一个多时辰,吃饱力气足才雕核也来得及。”
    方伯说道:“少东家还是如此善解人意呀。”
    上官仕信笑道:“上回看她望着桃核发呆,眼神与寻常核雕技者有所不同,倒像是个真正喜欢雕核的。方伯你也知道,我对真喜欢雕核的人,不论男女都格外宽容。”
    “所以东家才愁,你容易心软,上官家家大业大,心软如何持家?”
    “父亲身体健朗,上官家又有众多族亲,何愁找不到愿意操持家业的?”
    方伯委实拿这位少东家没办法,只好叹了声,眼角一瞄,见阿殷又开始吃另外一个桃子,又叹了声。看来这位殷氏与寻常核雕技者没什么两样,是他高估她了。
    蓦地,匆匆脚步声传来。
    “原来方伯在此。”宝子喘了几口气:“叫宝子好找呐。”除了刚开始那会,方伯会来看挑战者雕核外,后来都不怎么看了。没想到今日会亲自看殷氏雕核,正要开口,又瞥见了上官仕信,倒抽一口气,连忙道:“见过少东家。”
    上官仕信道:“怎地气喘吁吁?”
    方伯也道:“不是要紧事便迟些再说,免得扰了少东家的雅兴。”他又对上官仕信笑道:“是我平日里没管束下人,让少东家笑话了。”
    “无妨,这里又不是绥州,随意些便好。”他看向宝子,温和一笑:“你别急,有事慢慢说。”
    宝子心想少东家果真跟传闻一样,菩萨佛祖似的人物,脾气好极了,遂道:“那位姑娘,就是今日来挑战难题的殷姑娘想要见方伯。”
    
    第33章 
    
        方伯信步走向正厅,没从正门入,从与正门相通的偏阁进去。正门与偏阁之间仅有一道帘子相隔,上官仕信对方伯轻轻点头,方伯敛了神色,打帘而入。
    本来方伯是打算直接去假山里见阿殷的,然而少东家颇感兴趣,亭子上虽能将假山间一览无余,但始终听不见声音。这儿只得一帘相隔,方便听墙角。
    没走几步,方伯便见到椅上的姑娘施施然起身,向他行了个晚辈礼。
    方伯眯眼打量阿殷,第一眼落在她的双手上,十指纤细,不像是一双拿刻刀的手。第二眼才落在阿殷的脸蛋上。方伯看人只看手,脸蛋匆匆一瞥就收回目光,他说道:“老夫的规矩定了就不会改,两个时辰,不少一分一毫,也不会多一瞬一息,一个时辰将过,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阿殷不慌不忙地道:“阿殷心中有一疑问,还盼方伯解答。”
    方伯道:“你来解老夫难题,现在反倒是考起老夫来了。”
    “疑问不解,阿殷无法雕核,还请方伯见谅。”
    方伯也不是为难人的主,摆手道:“你问。”
    阿殷道了声“谢”,方道:“方伯可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此话?”见方伯颔首,阿殷露出为难的神色,道:“方伯既然知晓,又为何这般为难阿殷呢?方伯若不想将邀请帖赠出,又为何出这样的难题?”
    方伯吹胡子瞪眼的:“你个小女娃竟然污蔑起老夫来?老夫堂堂正正出题,来者亦堂堂正正挑战,锉刀锥刀桃核皆有,何来为难之说?你这个小女娃还真开了先例,破不了难题便想着靠嘴皮子来得到?这般投机取巧,枉为核雕技者!”
    阿殷也不着急,慢声道:“方伯莫急,且先听我一言。”
    此时已是初夏,天气转热,方伯年事已高,一急起来汗也出来了。可一见她说话轻轻柔柔的,眉眼间亦是一派温柔的模样,猛然间热汗也少了,令人浑身舒服得很。他道:“你说。”
    “阿殷来核雕镇的次数五只手指都数得过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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