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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味-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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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三章

    景泰二十四年十月十七日夜,安北的天空阴云密布,周鸿带领护卫在翰海府疾行军,身后盗匪穷追不舍,他回身搭箭,疾射而去,但听得黑暗之中惨叫一声,有人落马,但余者悍不畏死,马蹄声密如重鼓连击,紧随而至。

    安北乃是三皇子的封地,十岁受封,多年未曾亲临,只派了亲信打理。

    外界都传魏帝疼爱淮安王萧烨不是没有道理的,单从萧烨的封地来看,从淮阳到淮安,比之正牌皇子的封地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三皇子受封之时,其母赵氏还未曾登临贵妃之位,也不知道魏帝是一时兴起还是对三皇子不上心,随意划了块地给他,便是各族混杂之地的安北,民情凶悍,以聚众斗殴为乐,各种流血事件时常发生,比起繁华的两淮之地,简直可以称得上荒蛮。

    周鸿带着护卫到达安北境内,才入境便遭遇两波贼寇袭击,过程简直一言难尽,让他都要怀疑周家驻守的明州与安北是两个国家,不然安北何至于混乱至此。

    但等与匪寇交过手之后,他才觉出怪异。

    按理说边境贼寇再悍勇,恐也是乌合之众,无论是从兵器还是马匹的配备上都应该及不上官兵,但接连围堵他的两拨贼寇不但装备精良,且合围之势犹如兵阵,这让他产生一种错觉,倒好似这两拨贼寇乃是安北境内防线,真正的官兵反而做了缩头乌龟。

    ——难道安北境内已经被匪人占领?

    周鸿带着众护卫在暗夜之中奔命的时候,京城周府里,周夫人正束手无策的转着大胖孙子团团转。

    入夜之时,周琪带着奶娘与大胖孙子回府,让周夫人一惊:“你怎么带着贤哥儿回来了?”她是不相信叶芷青会让周琪把孩子把回来的:“你不会是偷偷带来的吧?等他娘知道了,看怎么收拾你?”

    叶芷青为儿子取乳名贤哥儿,等着周鸿回来为儿子正式取名。

    周琪被叶芷青委以重任,一颗心都快从腔子里跳出来了,没想到竟然遭遇亲娘的怀疑,将大胖侄子往周夫人怀里一塞,声音里都带着哭音:“娘,大嫂被宫里来人接走了,说是要替陛下调理龙体。可陛下不是……”已经昏迷了吗?

    朝廷上下,恐怕都觉得魏帝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棺材,能醒过来的机率很小。

    三皇子如今把持朝政,已经清理了好几名不服他的官员,京里以前投靠太子与攀附了四皇子五皇子的官员们人人自危,如一潭混浊不堪的水,酝酿着看不见的风暴。

    “你说什么?”周夫人抱着贤哥儿,被她这话吓的腿都快软了。

    “宫里的事情,怎么会把她给搅进去啊?”她问出这句话之后,不必周琪回答,答案就在她心里。

    如果不是上次周鸿出事,叶芷青设法入宫找机会相救,宫里谁人会知道她是个大夫呢?不过是在后宅度日罢了。

    福兮祸所依,当真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贤哥儿还未满三个月,但他似乎有一种本能,吃饭的时候不挑食,无论是亲娘还是奶娘他都能咕嘟咕嘟的开吃,唯独睡觉的时候必须是叶芷青抱着,闻着她熟悉的气味才能安稳入睡。

    叶芷青前脚入了宫,天黑下来到了睡觉的时候,后脚他就开哭。

    奶娘哺了他几口奶,他便吐了出来,睁着大眼睛哭个不住,小脚丫子用力的蹬出去,哭的整张脸蛋都涨红了,脑门上全是汗。

    周夫人心疼不已,亲自将大胖孙子抱在怀里,不住的走动,轻柔的低哄,连十几年没唱过的儿歌都从脑海里搜罗出来哄他,但这小子哭的气噎断肠,完全听不进去。

    “他平日睡觉……都这么难缠吗?”周夫人听着他嗓子都哑了,心疼的都快碎了,恨不得亲自跑到宫里将叶芷青揪出来。

    周琪也很无奈:“不会啊,平日吃饱了大嫂抱在怀里跟他说话,他睁着大眼睛看一会就困了,半盏茶功夫就睡着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难道这小子认人?”周夫人生了三个孩子,各个都好养活,自己未曾亲哺过,都是奶娘带着喝奶入睡,她只负责调养身子,兼逗孩子玩,就连换尿布都是奶娘丫环动手,并不曾亲自侍候过孩子起居。

    “也有可能啊,贤哥儿自生下来就跟大嫂一起睡,吃喝拉撒大嫂都亲历亲为,他每日大半时间跟大嫂在一起,小半时间才由奶娘陪着。娘,这可怎么办啊?”真是急死人了!

    秦婆子献计:“这么大的小儿,离的远了连人都看的不清楚,莫不是习惯了大奶奶身上的味道?不如找一件大奶奶贴身里衣放到他脸上看看?”

    周夫人病急乱投医,忙令府里的下人快马去小院里,找了件叶芷青换下还未洗的中衣带回来,将衣服盖着贤哥儿头脸,这小子竟然奇迹般的停止了哭声,只在周夫人怀里蹭来蹭去。

    “真……真闻着味儿啊?”这小鼻子也太灵了吧!

    秦婆子得意道:“府里有些媳妇子生完孩子要来当差,家里婆婆就是这么哄孩子的。”当然还有别的哄法,比如婆婆将自己的ru头给孩子嘬,不过贤哥儿可是周府里的凤凰蛋,周夫人金尊玉贵,哪里会用这么腌臜的法子,说出来只怕污了主子的耳朵。

    “娘,快放床上,贤哥儿睡觉的时候,大嫂子从来不抱着,都让他在床上睡。”周琪小声催促,总觉得亲娘手里捧着个随时会爆炸的天雷一般,说不定下一刻就又扯开了嗓子嚎起来。

    周夫人将大胖孙子放到自己床上,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看不到他面上表情,只看到这小家伙小手紧抓着衣服,小脚丫子蹬了两下小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哭累了,一会就酣然入睡。

    她揭开里衣,看到小家伙脸上还有泪痕,面上却一派宁静安然的睡意,倒好像片刻之前哭的声嘶力竭的不是他一般。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也不知道你娘几时能从宫里出来。”

    叶芷青的预感一点都没错,她被宫里人带进宫之后,照旧带到了上次住过的围屋,只是这次不同以往,门口守着两名大胖太监,屋里饮食恭桶一应俱全,看样子是将她软禁,不准备让她出去了。

    魏帝的身体内耗过甚,昏迷之后能不能醒过来还是未知之数,她一点也不想沾手,只是不明白三皇子为何要接她进宫。

    说起来,她与这位皇子无甚交情,只在出宫之前遭他一吓,差点流产,实在不明白在局势如此紧张的时候,他又何必非要将她弄进宫。

    宫里的夜晚似乎比别处都黑,屋里暗下来之后,便有小宫人进来点灯,还端了热饭进来。

    她随意用了几口,便让小宫人撤了下去,静坐在床上,默数更漏,侧耳听着隔壁的动静,也不知道郭思晴是不是还留在这里。

    也不知道独坐了多久,她连一点动静都听不到,隔壁与房门口都安静的过份,似乎整个世界剩下她与眼前的烛火。

    也许是二更,也许是三更,宫里如今竟是连打更的声音都听不到了,远处似乎有脚步声传来,她悄悄挪到房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果真听到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人,竟

    是往围屋而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叶芷青的心跳声也快了起来,她小心挪回了床边,尽量不弄出动静的坐了下来。

    来人停在了门口,守门的太监请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奴婢见过三殿下!”

    “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奴婢不知,吃过饭之后就一直没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三皇子踏进狭窄的围屋,抬头看到静坐的叶芷青,顿时笑了:“叶大夫原来没睡啊,本王还当你已入睡。”

    叶芷青起身,向他屈膝行了一礼:“民妇见过三殿下,三殿下大半夜闯进民妇的住所,岂不与礼不合?”孤男寡女,传出去也不成体统。

    三皇子似乎根本没听出来她话里的讽刺之意,大马金刀往鼓凳上一坐,揉着额头叹道:“父皇病危,本王在床前侍疾,实在抽不出空来见叶大夫,这才半夜惊扰,实在对不住。”他摆出一副忧心皇父的孝顺模样:“叶大夫应该知道父皇身体状况,太医院里那帮废物只会开些太平方子,喂下去至今不见效,本王只能请了叶大夫入宫。”

    叶芷青心道:恐怕最不愿意让陛下醒来的当属殿下您!不过三皇子此人喜怒无常,决非善类,她也不想白白丢了性命,压下心中怨恚,道:“殿下也知道民妇医术寻常,只重于调养,真让民妇治病只会耽误病情,实在有负殿下所托。”鬼才信他是诚心请她入宫为魏帝治病,不然为何不直接将她送进魏帝的寝殿,而是软禁在了围屋之内?

    三皇子微微一笑:“叶大夫自谦了,我可听说叶大夫医术不错。”

 第二百零四章

    叶芷青也不是真傻,皇帝昏迷,朝中哗变,谁沾上谁死,她才生了儿子,还有大把美好时光要度过:“殿下说哪里话!民妇只略会做些可口药膳,真要论医术,哪比得上太医院一众大人!殿下怕是以讹传讹听错了!”

    狭矮的屋内一灯如豆,三皇子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妇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数息之后才用喜怒难测的声音道:“宫里的大夫大都爱推脱,开的太平方子,听说叶大夫银针施的不错,不如今儿就让本王见识见识!”

    叶芷青干笑两声:“殿下就别为难民妇了,民妇……只是略懂些皮毛而已。”

    “本王今日非要为难你,又如何呢?”

    叶芷青额头的汗都快要下来了,她实在不明白三皇子为何非要紧揪着她不放,如果说他是好色之徒,她还能理解,见多了王府及外面千依百顺的美人儿,大鱼大肉吃腻了,偶尔想要尝尝清粥小菜也不奇怪。

    可是三皇子瞧着她的目光可是无关男女情爱。

    反正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不惯与人打哑谜,索性开门见:“宫里这么多得用的太医,民妇医术平平,实在不能理解殿下为何非要派人将民妇接进宫?”

    三皇子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逼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叶芷青,诡秘一笑,俯身凑近她耳畔,以极低的声音耳语:“因为宫里太医八面玲珑,身后关系千丝万缕,只有叶大夫……只要进了宫,就是踏上了孤岛,生死全在本王一念之间!听说啊,叶大夫才生了娇儿,周迁客又远在异地,若是叶大夫不肯听本王指派,那你这娇儿……小孩子嘛,最是不好养活!”

    叶芷青震惊的看着他,有生以来初次有了软肋,她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手却在轻轻的哆嗦,深吸了几口气,终于强自压抑了愤怒,声音平平道:“……不知道殿下想让民妇做什么?”

    “本王这么孝顺,自然是让叶大夫去为父皇施针,好让父皇清醒过来!”

    叶芷青的目光里充满了怀疑,三皇子也不以为意,仰头笑道:“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周迁客出公差做甚。他查出了本王多年暗中经营,前往安北去查本王封地,想要查明两淮盐道多年私盐巨款的流向。”

    叶芷青内心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而是骇然!

    ——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不必她开口,三皇子都将她的神色瞧的一清二楚。

    他粗砺的指腹在她面上轻缓的抚过,半点男女之情都不带,就好像看到了一件制作者精美的摆件或者珍玩,纯然欣赏的声音:“瞧瞧,多么细腻的肌肤啊,周迁客真是好艳福!本王初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萧烨那蠢货的人,打个转身居然就成了周迁客的枕边人,叶姑娘好手段呐!”

    叶芷青无意为自己辩解,她不需要三皇子理解她与周鸿之间生死相许的感情,更巴不得他完全不理解,哪怕觉得他们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也比绑在一块儿受他挟迫的好。

    “有什么办法呢?若不是周迁客数次相救于我,我又怎么会给他生个儿子呢。不过……周家不同意我进门,撑死一个外室,倒是连跟在淮阳王身边做个侧妃都不如。”她露出遗憾的神情:“可惜淮阳王身边姬妾如云,又有王妃在侧,民女实在觉得有些累,这才暂时屈就,委身于周迁客。”

    三皇子原本就对她与淮阳王及周鸿之间的纠葛知道一鳞半爪,可偏偏都是第三方消息,反正在外人看来,她就是周鸿养在外面的女人,连家里的妾室的体面都没有,但凡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定然不甘于这样的位置。

    “那姑娘的意思是?”

    叶芷青目中昭昭之意甚浓:“女人的身价都是依靠她身边的男人,若是殿下能给予我想要的,无论殿下让我做什么,我都会愿意去做的!”

    三皇子自视甚高,目中厌恶之意一闪而过——不过是个为周迁客生过儿子的破鞋,居然还敢肖想爬上他的床!

    但他需要一个与宫中内外,朝廷上下毫无牵扯的大夫效力,便忍了忍道:“……姑娘想要什么,不如自己努力争取?”

    叶芷青将他的厌恶尽收眼底,却微微靠了过来,双手揽住了三皇子的胳膊,仰头看着他,露出甜美的微笑:“三殿下既然什么都知道,那民女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能将圣人瞒的滴水不漏,又驱使两淮盐道官员盐枭为殿下所用,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暗中左右着大魏盐业命脉,殿下真是雄才大略,算无遗策,真是让民女好生仰慕!”

    她本来只是猜测,有个六七分的确定,但是此事大概属于三皇子平生最得意的一桩事,尤其此刻房内并无旁人,出得他口,入得她耳,再无人听得见,顿时得意笑道:“姑娘眼光不错!”

    他虽瞧不上她,但能得她仰慕,男人的虚荣心还是得到了丁点满足。

    “既然姑娘已经瞧出来了,那本王就不再瞒着姑娘了,父皇知道了本王暗中操控盐业,震怒之下昏了过去,太医院施针用药效果不大,本王还等着父皇醒过来之后,传位于本王呢。”他傲然道:“历朝历代为帝王者,须得雄才大略,太子空有仁厚之名,不过是个懦夫,连父皇的话都不敢反驳,规行步矩,怎能打理祖宗基业?”

    “殿下智计无双,自然比太子殿下要强上百倍!”叶芷青心跳如鼓,只觉得自己是走在刀尖上,但此刻风吹草动不但能要了她的命,也有可能连累刚出生的娇儿,远在安北的周鸿,似乎以前无数次经历过的生死攸关都比不上今次。

    无论这话是否发自肺腑,但三皇子听来都颇为顺耳。

    他嫉恨太子久矣,多年卧薪尝胆,就盼着能够打倒太子。但本朝太子对弟弟妹妹都颇为照顾,对外又有贤名,若非魏帝年老昏聩,对太子生了嫌隙,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给三皇子有机可趁。

    “你倒是比父皇眼光好!”

    三皇子朝后退了两步,不再似方才威慑她。

    他既知道此姝对周迁客怀有异心,野心勃勃想要往上爬,又兼她身后并无依仗,唯又一心攀附于他,神色便缓和了下来:“既如此,姑娘现在就跟本王走吧,先去瞧瞧父皇的病情。”

    叶芷青心乱如麻,背着药箱跟三皇子从围屋里出来,冷风一吹,才觉得后背中衣紧贴在她身上,原来已经被冷汗浸透。

    她回头似随意瞧了一眼围屋:“上次民女在宫里的时候,隔壁还住着两位芳邻呢。”

    三皇子还真是对她高看了一眼,没想到此情此景,她还有闲谈的心情,倒是奇异的让他躁动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哦,你是说父皇的那两名采女啊?父皇重病,她们照顾不周,让本王关起来了!”他随意道。

    叶芷青暗自猜测:恐怕并非关起来那么简单,说不定是魏帝震怒之时,郭思晴等人见到了父子相争的一幕,三皇子为了掩人耳目便找了个借口将人关起来了。

    两人往魏帝寝宫而去,前面还有两名内宦提着灯笼,叶芷青借着灯光极力打量那两名内宦,隐约有些眼熟,似乎是乾坤殿里侍候的小太监,只是瞧这两人对三皇子俯首贴耳的模样,也不知道投靠他多久了。

    魏帝的寝宫灯火昏黄,值夜的太医见到三皇子皆向他行礼,人前他倒是又露出孝子模样,忧心忡忡道:“上次父皇龙体不适,就是请了宫外的叶大夫过来为父皇施针,本王想着叶芷夫既然熟知父皇的身体状况,索性将她从宫外接了进来,为父皇调养身子。”

    那两名太医立时便夸赞三皇子仁孝,好话说了一堆,又将叶芷青夸了又夸,恨不得将她立时送到寝殿里去,他们好脱出身来。

    叶芷青焉能不知道这些太医的想法。魏帝病重昏迷,以他们的医术当然能诊得出来他急怒交加,说不定早就猜出来魏帝病重与三皇子有关,但三皇子势大,谁也不愿意得罪他,还有家小性命,全族前程要顾忌,就更不肯站出来做死谏的忠义臣子了。

    三皇子对这帮人心中所想大概也知道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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