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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神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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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入桌下的欢斯夜,好奇地看着篮子里那个娃娃,应当是个女娃娃,她的襁褓很是精致,上头还绣着一簇簇欢斯夜叫不出名的小花。
小娃娃也不哭了,一双还泛着泪花的眼睛也好奇地盯着欢斯夜。
欢斯夜小心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圆嘟嘟的小脸,戳完就有些后悔,担心她马上又哭起来,谁知她不但没哭,还笑的眯起了眼,露出了粉粉的牙床。
欢斯夜只觉心化成了一汪暖暖的春水,扔掉手里拿着的大高帽,万般怜爱地将她抱起,刚要钻出去,桌上的布帷已被人掀了开来。
她眯了眯眼睛适应突然的光线,询问道:“初祈?”
“你在做什么,小夜?”
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欢斯夜抱着孩子,小心地慢慢从桌底钻出。
“初祈,你看,”她将胳膊往前伸了伸:“祭天祭出一个孩子。”
四月十二,新皇登基头一回祭天,竟然祭出了一个孩子,还是玉衡公主抱出来的,不过半日时间,已成为京城百姓人人口中所谈论之事,谈论之余,也在等待着官方的说法。
欢斯夜对这个孩子很是喜欢,自将她抱回三昧殿就没放下过。
“不知道你有没有名字呢?”欢斯夜想了片刻,道:“不如,就叫无心吧,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无心。”
怀里的孩子伸着手咿咿呀呀地伸着手,好像挺喜欢这个名字。
没过多久,她又开始哭了,怎么哄都没有用。
还是身边的侍女提醒道:“公主,这孩子怕是饿了吧,奴婢看她也就一个月大点的样子。”
吃饭是大事,欢斯夜忙道:“赶紧找几个奶娘过来。”
“这……”侍女有些为难:“公主,奶娘,一时半会儿,不好找啊。”
“那也要找!”欢斯夜道,孩子哭的她的心都揪起来了:“先去泡碗蜜水来。”
“是”侍女忙道:“奴婢马上就去。”
“按我说的做,不然,我就说那个孩子是妖女降世,烧死她。”
聚幸殿里,初祈对欢斯幸道,语气是不容抗拒的威胁。
“你……”欢斯幸指着他,气的浑身发抖:“你不仅卑鄙,还如此狠毒!”
初祈盯着她:“我当初把她交给你时,是怎么说的,不过一个月,你就忘了吗?”
“我用这两全的法子把孩子送回亲娘身边,我错了吗!”
“你以为,她见了孩子,就会将一切想起来?”初祈道:“你太天真了。”
欢斯幸冷笑一声:“既然她不会想起来,你为什么要将孩子送走,说到底,你还是怕!”
初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马上,照我说的做,你也不必费心去找,你表叔左中将家,就很合适。”
欢斯幸看着他的背影,不敢相信他与那个她以前一直敬佩的护国大神官,是同一个人。
初祈刚到三昧殿门口,就见欢斯纵身边的心腹笑眯眯地等在门口。
“神官,”他拱手一礼:“陛下说,大留的公主虽少,可也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都能做的。”
“请转告陛下,”初祈道:“放心便是。”
“初祈,”欢斯夜看见他回来,跑上前道:“今天那个孩子,以后就养在这儿吧,我已经给她取了名字,叫无心。”
“不行。”他听了后半句,忽然面色一沉,厉声道。
“为什么不行!”欢斯夜被他吓了一跳,道:“你只要给她一个吉祥的由头,不就行了,反正是在祭天的时候发现的。”
话音刚落,初祈的脸色更沉了:“你知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将她放在那儿的,皇上和几位大臣,都知道了。”
四月十三,左中将携妻入宫,亲自向皇上请罪。
“皇上,拙荆愚昧无知,受下人蛊惑,想让……自己女儿也做什么转世神女,才做出这等蠢事,扰乱祭天大典,的确万死难辞其咎,只是,请皇上看在她初为人母,臣又是中年得女的份上,网开一面……”
欢斯纵心中忖度,初祈可真是会找人,左中将算是他的亲戚,历来与他外家交好,他就算想杀鸡儆猴,也下不了手!
最后,他下令革去其官职,将其贬到北部地方做县守。堂堂中将被贬为一个小小的县守,举家从繁华的京城迁居到荒凉的北部,不啻于死罪第二的重罚了。
至于欢斯夜,皇上也作了轻罚,命其幽居府中思过,由初祈看管,而且并未说明具体期限。
初祈并未答应,但却提出了一个皇帝更加乐见的想法。
他说,他要带着欢斯夜在外游历一阵,期间国政大事,不再过问。
欢斯纵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几眼,很爽快地答应了。
一片靛海,映着天上朗月伴疏星,今日海上的气象,似乎与往日不同,也不知,是不是由于换了一种方式看的缘故。
“初祈,你说,要带我看遍大留,难道只是乘着这金翅鸟飞上一圈?”欢斯夜拉着初祈的袖袍,有些不敢往下看。
“当然不是,既然要看,自然是要走着看,连马也不能骑。”初祈看了一眼被她捏皱的袖子,柔声道。
“那骑驴吧,驴走的慢。”她思忖了一会儿,道。
初祈轻轻地笑了一声,扶住她的肩膀,道:“站好,到了。”
“啊——”金翅鸟飞的不像方才那般平稳,开始向下俯冲,欢斯夜只觉得心要从胸口飞出来了,抓住初祈的胳膊,紧紧地闭上眼睛。
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二人一鸟统统扎进海里,咕地一声过后,脚底一种脚踏实地的踏实感。
她小心地睁开眼睛,周围还是一片碧澄的海,只不过,她现在,好像是正站在海面上?
她有些吃惊地低头看着脚下,后退了几步,疑问地看向初祈。
“鲲鹏,在海为鲲,在陆为鹏,世人不识,只唤它做金翅鸟。”初祈对她解释道。
欢斯夜艰难地点了点头:“现在我有些相信你是神……官了。”
初祈闻言哈哈大笑,散在宽阔无际的海上,格外朗亮。
寿比苍松,
万代青青。
松下之鹤,
托庇千春。
似彼镜山,
屹立海滨。
预祝君卿,
福寿千春。
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歌声,没有乐器相和,清清扬扬很是动听。
一只只金色的鱼尾时不时扑出水面,在月色下熠熠发光。不过几息时间,鲲的四周便围满了乌发披散,明眸皓齿的美人,借着月光,可以隐约瞥见海面下她们那摆动着的长长鱼尾。
“鲛人?”欢斯夜看的呆了,难以置信地看向初祈:“这是,鲛人?”
“嗯,”他点点头:“鲛人长生,居于海心,鱼膏点灯,万年不息,鱼心作食,万年不老。”
欢斯夜神色变了变,道:“我只闻以其膏为烛,长明不灭,却从未听过什么吃了鲛人的心就能长生不老。”
“这是真的。”初祈道,手伸入胸口正要摸出什么来。
“难怪她们居于海心,鲜少有人找到,不然,怕是要死绝了。”欢斯夜看着那些鲛人,从方才她们唱的歌看来,应当是听得懂初祈所说的话,但却丝毫没有惧怕之色,也没有匆忙逃走,有的在不远处嬉戏,有的就靠在鲲上,好奇地看着他们。
初祈顿住,道:“你不想长生不老?”
“不想,”她道:“我是人,就应当经受人都有的生老病死,长生不老,听来诱人,实则沉重,我不想担。”
初祈搭在胸口的手缓缓落下,道:“确实太过沉重。”
欢斯夜像是明白了什么,试探道:“难道你,很久以前,吃了鲛人心?”
他摇摇头:“没有。”
“那……”欢斯夜欲言又止,最后只说:“我们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初祈的方才的眼神,总觉得那里头有许多故事,可就像她害怕长生那样,太过沉重的东西,她不想去碰。
可初祈却道:“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
见他坚持,她斟酌再三,才道:“你是谁?”
“确实许久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他的的眼神慢慢涣散:“我是,归墟之渊的一抹幽魂,千年化而为人,又千年习如何为人,再千年将欢斯氏送上皇位,为一国神官至今。我看着这片土地从荒芜到繁盛,从不见人烟到世代繁衍。”
他寥寥几句,却掩不住曾走过的漫长过往和不易,孤独和心酸。
一旁的鲛人仿佛对情绪异常敏感,将手伸过来拉了拉他的袍子,张了张嘴,眼角划过一滴眼泪,变为珍珠,落入海中。
初祈笑着对她摆了摆手,她松了衣袍,没入水中游走了。
“鲛人也是长生,想来你与她们,相识多年?”欢斯夜见不过一会儿,之前三三两两聚在一旁的鲛人都不见了,问道。
初祈点头:“我收服这只鲲鹏的时候,她们帮了我。”
“那你为何方才竟像是要取她们的心?”欢斯夜心道,担终究没有问出口,她也不太明白,为何今晚初祈要带她来这。
“我们回去吧,”她正思索着,他忽然道:“明日一早就要出发离京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要到最终篇了,最近这几章做些铺垫哈

☆、一路向北

一晃三年,初祈与欢斯夜二人自大留京城一路南下,走过绿树荫浓的夏日,众芳摇落的初秋,轻霜压草的暖冬,新燕啄泥的早春,也见了疏影横斜的黎明,暗香浮动的黄昏。
“你在想什么?”初祈见欢斯夜捧着茶杯望着窗外恍惚出神,问道。
“没什么。”她道,忽然觉得有些茫然,一路走来,美景无数,可她总觉只是形不同,神相似,走了这么久,皆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初祈看得出来她兴致不高,指着熙攘街角之外,元山脚下的一条宽路道:“沿着这条路再走三日,就是北部的地界了,北部风光,与中部南部,截然不同。”
“是什么样子?”
“如今是九月里,红叶不红,风里有寒意,却不会下雪。”初祈一本正经道。
欢斯夜本想说:“那有什么好去的。”却觉得他还有后话,硬是忍住没有说。
果不其然,初祈继续道:“不过,恰好能赶上他们一年中最热闹的斗牛节。”
击鼓和唢呐,彩裙伴青衣,牛塘内外,旌旗环绕。
不仅热热闹闹地围着男女老少,还有从四面八方牵来的上百头牛,牛身上都安着牛鞍,牛鞍两旁挂满铜铃,响声叮当。
欢斯夜与初祈也换上了当地人的服饰,跳着当地人的舞,挤在人群里,等着斗牛开始。
第一场的两头牛皆是壮大结实,胸宽角长,牛眼圆浑凶恶,而且上场前,皆被糯米饭喂的饱饱的。
临开场前,只见双方主人皆走上前,给自己的牛喂了一海碗酒,初祈告诉欢斯夜,这是给牛提神壮胆之意。
牛被拉着沿场走了一圈,主人放开了手,两牛狂奔至中,以角相抵,四周众人为之喝彩呐喊,气氛很是热烈。
胜负分明后,第二对、第三对入场,赢了的之间再相护斗一局,由此选出最后的牛王。
“得胜的牛王会被罩上红缎,那输的呢?”欢斯夜随着众人一边鼓掌,一边问初祈。
“输的,自然是用来祭五脏庙。”初祈道。
“方才上场的,可是有十头牛啊。”她惊讶道。
“你看着周围,远不止几百人。”他眸光扫了一圈,道。
这一头牛王被牵着四处走,还有一路人为它放炮竹庆贺,另一头几个大汉合力宰牛,哞哞的牛叫声不住传来。
两头都围了不少人,欢斯夜与初祈在牛王这一头。
有调皮的幼童去扯牛王脚上的红绸,好在牛王下了场后温驯了不少,并未发怒。只是更有甚者,竟去拉了它的尾巴。
“哞——”牛王忽然仰天叫了声,头一甩,挣脱了主人牵着的绳,横冲直撞地跑起来。
“啊——牛王发疯啦——快跑啊!”
人群一下子四散开来,躲避牛王,好在牛王也不是专拣人多的地方冲,跑到一旁的人都宽了心地弯了腰喘着粗气,可再定睛一看,疯牛王前头,呆呆地站了个不过牛腿高的孩子!
众人心跳的扑扑的,闭了眼不敢看下去。
“小夜!”
方才他俩被人群一挤散开了些距离,初祈四处寻她不着,此刻竟看见她冲向牛王。
他也紧接着跟了过去,不料霎时眼前一烫,一股热浪袭来,灼的他睁不开眼。
众人也俱是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挥了挥衣袖,用力眨眨眼,努力看清眼前景象,只见欢斯夜搂着方才那个孩子怔怔地站在原地。
牛王在她身后不过半尺,躺在地上,皮焦肉破,伴有嗞嗞声和烤肉的香气。
他慢慢走过去,眼中有担心,也有害怕,试探道:“小夜?”
“初祈,”她好似还未回神,看了一眼地上的牛,搂紧了怀里的孩子,道:“我……我不知道方才……”
初祈打断她,道:“没事了,都没事了。”
怀里的孩子睁着眼睛看了欢斯夜一会儿,忽然推开她跑掉了。
“等等——”欢斯夜要上前去追,初祈拉住了她。
“那孩子被你护着,应该没事,”他道:“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第二日,初祈便作了回京的决定。
一路上,欢斯夜都心神不宁,更是时常有梦,可初祈问她,她却什么都不说。
一个月后,两人终于回到了阔别三年的大留皇都。
到了皇宫之后,她好了许多,只是看上去仍旧心事重重。
欢斯幸得了消息后立马就过去找她:“这般突然,也不先提前打个招呼,我还当你们永远都不回来了呢。”
“都三年了,”她强打起精神与她客套:“也该回……回来了。”
她忽然觉得脑中一阵抽痛,不由得扶了头,咝了一声。
“你怎么了?”欢斯幸倾过身子,担心地望着她。
”我没事。”她道,看着她眼底真真切切的关心,她心中一暖。
自南诏神女已死的消息吹遍中原与四夷的每一个角落开始,被南诏王以暴收服的南方五诏,同样的再度以暴而反,内忧之际,又迎来大豫铁骑这个外患。
岩秀自然不能旁观,令他吃惊的是,此次领兵的,是越国公,当朝御史杨道宽。
西南这一对峙,就是三年,胜在地势这一道天屏,大昆与南诏,并未吃什么亏。
期间大战小战不下百场,杨道宽一直不骄不躁,不心急,渐渐有了‘下马监百官,上马领千军’的称颂。
他想的也很明白,西南的天屛是优势,也是劣势。
只要南诏与大昆来一次天灾,粮食无收,他就能保证他们连一粒米也不能从外头运进去。
他等了两年,等过了一次丰收,一次欠收,终于让他等来了今年的无收。
“父亲,南诏与大昆,最多只能再撑半年,半年之后,兴许我大豫,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了!”杨子盖道,声音有些颤抖。
“不可心生懈怠,”杨道宽道:“狼在饿时最为凶猛,人,也一样。”
“孩儿谨尊父亲教诲。”
岩秀看着案上厚厚一沓折子,心生荒凉——都是上述各地灾情的。
他拿起那盏空空如也的琉璃灯,喃喃道:“欢儿,你还不回来吗?南诏,我已经为你守了三年……”他一寸一寸抚着那灯:“你再不回来,我就什么都不管了,亲自去找你。”
琉璃灯仿佛听懂了他说话一般,慢慢地散出白光来,一团月色的火焰,安安静静地浮在里头。
岩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眼,再眨了眼,忽然又是哭又是笑:“欢儿……”
南诏神女殿前,那两簇细小的白色火光陡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团浓烈又跳动着的白焰。
深夜未眠的南诏王走恰好到此处,见了,静站了好久,忽然对着月色,仰天大笑,一直笑的没了力气。
欢斯夜回宫一月,断断续续地作一个相同的梦,却觉无法与旁人相诉。
初祈自回来以后,便一直闭门不出,不知在做些什么。
欢斯幸早就察觉出了她的不寻常,终于在一个月后来看她的某一天,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你知道,”听她此问,欢斯夜先是震惊,接着转为常色,道:“韦长欢是谁?”
“韦长欢是谁?”这回换欢斯幸惊讶了。
“嗯,”她点点头,索性说了出来:“我近来,总是梦见,一个叫韦长欢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个瓷瓶,让我把它交给一个叫岩秀的人。”她询问地看着欢斯幸:“这,是真的吗?真的有这两个人吗?”
欢斯幸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喉咙发不出声儿来,极为正色地点了点头,道:“是真的。”
“可她为什么不自己去呢?那个瓷瓶,她也给我了吗?”她继续问道。
“也许她觉得,你去更为合适,”欢斯幸道:“我知道瓷瓶在哪儿。”
子夜时分,欢斯幸带悄悄到了三昧殿后园的池塘,三年前初祈扔瓷瓶的地方。
“就在,这池子底下。”她对欢斯夜道。
“我下去找。”鬼使神差地,她当即就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浮上浮下不知道多少次,半个时辰后,她终于从岸边爬了上来,夜风吹的她一哆嗦,嘴唇冻的发白,却高兴地朝欢斯幸摇了摇手:“找到了。”
“快回去!”她将披风往她身上一盖,拉着她几乎是跑着出了三昧殿。
黎明时分,欢斯幸将她送上了一方小舟:“你要找的人,往西边去,在海的另一边,上了岸,也一直往西走,你要找的人,是西边的主人。”
欢斯夜点点头,道:“谢谢你,小幸。”
她笑着摇了摇头:“你多保重。”
“你也是。”
眼看着小舟渐渐离岸,欢斯幸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往渡口跑了几步,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北部斗牛节,我遇到了一个孩子,她好像,身怀火焰。”欢斯夜不知道她何出此问,仍旧答了她:“之后,便一直反复做这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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