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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璃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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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
延羲的眼神锐利、一瞬不瞬,“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必须先告诉我,你希望北燕输的真正原因。不要拿什么关心黎民百姓的假话来敷衍我。”
阿璃垂眸思忖着。
昨夜从仲奕的寝殿里出来,那种既难过又有些愤怒的情绪,依旧清晰地刻在心间。虽然明白,仲奕所说所做的,只是一心为自己着想,可却无法欣然地接受这样的好意。既然小时候都可以共患难,彼此慰藉依靠,为何现在不可以?
可话说回来,如今仲奕大敌当前,内政上也四面楚歌,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单枪匹马挑战燕国的百万大军?安稳朝内外的民心?她都做不到。也许,也许她可以去刺杀慕容煜……但以她的经验来看,单凭一己之力、想要在大军之中取当世战神的性命,即使用上毒药暗器,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同归于尽。
风延羲是个精于算计的人,或许,能想出条好计策……
“好,我告诉你!”她扬起睫毛,迎上延羲的目光,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我之所以希望北燕输,是因为我最关心、最在意的人,是东越人。”
延羲脸上波澜不惊,眼底却闪过一丝警惕和疑惑,“你想骗我?”
“我没骗你。”
“你那个好人家的情郎是东越人?”
阿璃紧抿着嘴唇,缓缓地坐直身子,一手指着胸口,一手指天,“我暗夷族石海璃珠,对天起誓,所言之事,绝无半分虚假。这世上,我最关心最在意之人,是一个东越国的男人。东越的成败,对他而言十分重要,所以,我希望燕国输掉这场仗,退回北方。”
延羲静静地看着、听着,手指轻抚着茶杯的杯沿,久久不语。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缓开口,“三年前,你是不是潜入卫军大营,刺杀了卫国大将军秦世景?”
“是。”
“可有难度?”
“入营不难,找人、杀人费了些工夫,最难的是出营。”即使现在回想起那夜的情景,仍能让她心惊胆跳,“军营之中,本就戒备森严,刺杀的对象又是武功高强之人,要想得手后悄无声息地溜走,几乎不可能。那一晚,我差点就死在卫军大营了。”
“后来怎么逃出来的?”
“一是亏得我身上的这副刚玉甲,让我身中数箭还死不了。二是因为扶风侯事先安排下人手接应,若是凭我一人之力,绝无可能得手。”
说到这,她似有所悟,抬眼问道:“你想让我去刺杀慕容煜?”
“你肯吗?”延羲的目光灼灼。
阿璃不觉有些失望。想不到,延羲的想法竟也是刺杀慕容煜。难道,这真是唯一的选择?
想了想,她说:“如果你手下有身手不错的人,能帮我引开守卫的注意、并且事后在外围接应我,也许,可以一试。”
延羲唇角弯起,眼中浮现出嘲讽的神色、一闪即逝,“你若真见到他,或许……杀不了他。”
阿璃有些不解,“为什么?”
延羲避而不答,只是慢慢说道:“其实,就算你杀了慕容煜,也未必能让燕国退兵,说不定,反而会激得士气更盛。”
“那你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延羲俊美的脸上,透着那种熟悉的冷冷阴戾,“我得到消息,燕国国君慕容炎此刻身在汕州。慕容炎膝下只有一子二女,儿子年方六岁,因是庶出,所以尚未立为太子。除了慕容煜这一个同母弟以外,慕容炎还有三个异母弟弟,皆掌一方军事。若是慕容炎暴毙南国,蓟城必然大乱。那时,不管慕容煜有多大本事,也不得不搬师回京,辅佐新王登基。”
阿璃看着延羲,“你的意思是,刺杀燕国国君?”
“嗯。”延羲把茶杯举到唇边,目光却停在阿璃身上,“他身边的守卫森严,普通人想要靠近,难于登天。可对拥有神兽坐骑的魍离而言,却并非不可能。再者,慕容炎虽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但毕竟养尊处优,杀他,应该比杀慕容煜容易的多。”
阿璃双肘撑在茶案上,双手合于脸颊上,眼光落在虚无之处,沉默着。
十年来,她每一次杀人,都是听从扶风侯的指令,所以从未费心思考过每次杀人背后的原因。就如她曾经对延均世子所说,杀手也是人,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前因后果了解地太清楚的话,难免不会去探究是非曲直。可心里头一旦开始分辨是非对错,就不能确保下手时的决绝。对一个杀手来说,一刻的犹豫不决就意味着失手、甚至丢掉性命。
眼下,正是因为太清楚前因后果,她不得不问自己,刺杀慕容炎,是对还是错?
乌伦,会不会因为自己杀了他们的国君而气恼?
阿璃缓缓阖上眼,脑海中浮现出泊船灯火处、水影涟漪上,一道孤独疲惫的身影……
睁开眼时,她的神情已然决绝,“好,我去汕州。”
延羲的嘴角慢慢地抿出道笑来。阿璃并不知道,两日来,延羲一直苦心积虑地思索着拖延战事的方法。江北的失守,对他的大业之计,是个极大的不利。东越不能在这个时候亡,陈国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和东越的结盟……
主意一旦定下,就再无反顾。阿璃的眼神奕奕,接着说道:“我杀了慕容炎,让燕国退兵,对你也有好处,你这次必须出手帮我。再说,万一我死在燕军大营,就没人帮你去盗女娲石了。”
延羲从怀里掏出一个琥珀色的小瓶,放在案上,“这里面装的是我的心头血。”
阿璃拿起来看了看,“这就是蘅芜说你要给我的东西?才这么点儿?”她收起瓶子,一连串地追问着:“你到底帮不帮?我需要人手,一把锋利的匕首,还需要配一种无药可解的毒……”
延羲一语不发地看着阿璃,心头突然涌出一种很久未曾体会过的情愫。
当阿璃知道真相时,会有怎样的反应?伤心,还是愤怒?抑或是,像自己一样,已经不懂得如何伤心、如何愤怒……
                        

☆、无月之夜,血海深仇 (一)

汕州之南,大江北岸,如今已是燕军大营所在之处。数日前,慕容煜趁胜追击,将原本已退至江岸的东越余部再逼退一程、仓皇渡江,在南岸建扎水寨。东越国的督国大将军裴羽在渡江时,被流箭所伤,差点落舟溺毙,幸得护卫冒死相救,才捡回一条命。
东越军如今兵微将寡,气势低落到了极点。对岸之上,却是旗幡隐隐、戈戟重重,大有随时杀过江来的势头。
这天傍晚,北燕军营之中,兵士们正逐一燃起军帐内外的灯烛火把,准备迎接夜幕的降临。
中军大帐之内,慕容煜刚与一众将领讨论完接下来的作战计划,正缓步走进歇息所用的后帐之中。
内帐中已坐着位相貌威武的男子,正是燕国国君慕容炎。
“适才寡人听你们在前帐议论下一步的战事,似乎你麾下将领们的士气都很高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棋盘的对面,示意慕容煜坐下。
慕容煜微笑着,轻拂衣袍,坐到慕容炎对案,“予诚他们从未打过水战,反倒比钟笃那边的水军将领还要迫不及待,个个摩拳擦掌的,恨不得明日就上船渡江。幸好小武和雷鸣不在,不然还不知要如何闹腾。”
慕容炎拿起棋盘边上放着的酒壶、斟满一杯酒,推到慕容煜面前,笑道:“那寡人是不是可以提前跟你喝杯庆功酒?”
慕容煜拱手说了声“谢王兄赐酒”,举杯一饮而尽,神色笃定地说:“东越大军已是溃不成形,无论是人数还是士气,都落于下风。如不出意外,半月之内,我大军便能围攻越州。”
慕容炎口中啧啧两声,“三弟不愧是当世战神。半年前你向寡人请命时,寡人还有些疑虑,谁知你这一路南下,不但势如破竹,还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占据了江北。”
“王兄谬赞了。若非王兄当机立断,收降了钟笃,臣弟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攻下江北。”
“招降钟笃,明明全是你的功劳,寡人无非只是许了他个侯爵。”慕容炎拿过弟弟的酒杯,再次斟满,“营帐里又无外人,你也就别跟寡人客气了。”顿了顿,蓦地笑道:“咱们也别‘寡人’、‘臣弟’的了,要不,你还管我叫大哥,我还叫你的小名,乌伦。”
慕容煜笑饮了一杯,“称呼并不重要,王兄在臣弟心里,永远是世上最好的大哥。”
“这几天跟你同榻而眠、同案而食,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父王和母后还在的日子。还记不记得,你四岁前,跟母后和我、一起住在承元殿的那些事?你那时,简直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捣蛋鬼,宫女内侍全拿你没办法,每晚到了要哄你睡觉的时候,都一个个哭丧着脸来求我帮忙。”慕容炎仰头喝了杯酒,目光落在棋盘之上,有几分怅然的说:“要是父王和母后还活着,看到我们灭了魏国、大败月氏,如今又渡江伐越、胜券在握,不知会有多高兴!父王当年最大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能在江南为母后建造一座花园,种满南朝特有的奇花异草。”
慕容煜缓缓放下酒杯,说道:“母后酷爱花香。我还记得,小时候,承元殿的庭院里总是种满了各季花卉,一年之中香气不断。夏天的时候,父王和母后最喜欢在院里的凉亭中对弈。”
“母后临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慕容炎抬起眼,“我那时好歹也算成人了,大婚也结了,嫔妃也纳了好几个,没什么可让她操心的了。而你,还不到十一岁……”他摸了摸髭须,口气里添了几分打趣的意味,“要是母后还在,肯定早催着你把亲事给办了,岂能容你拖到现在还没成亲?”
慕容煜默默地垂下眼,唇畔却浮出一道温柔的弧度。如果母后还在,自己一定会满心喜悦地带着阿璃去见她,告诉她、自己心爱的女子有着和她一样的机敏聪慧……
慕容炎观察着弟弟的神情,“怎么,又在想着你那位明珠姑娘?”
自从上次慕容煜说出句“若能得此明珠,纵是世间万千琳琅,也不过是我眼中的残瓦碎砾”的话,慕容炎就一直戏称弟弟的心上人为“明珠姑娘”。
慕容煜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兄长一眼,却没有否认,“我在想,母后会不会喜欢阿璃……”
慕容炎抚掌呵呵笑道:“母后的心思,我向来最了解。你什么时候带她回来见见我?不是说,前段时间和她见过一面、订下了终身之约吗?”
慕容煜为王兄斟了杯酒,“等攻下越州、灭了东越,再退掉和月氏的亲事,我就带她回蓟城。”
慕容炎神色稍凛,“你还是一心想退掉和月氏公主的亲事?不肯考虑下双喜临门?大丈夫三妻四妾,实属平常。”
慕容煜肃容道:“我已立下誓言,此生非阿璃不娶。”
慕容炎的嘴唇开合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慢慢抿住,曲起的手指在棋盘上无节奏地敲着。
半晌,他才说道:“也罢,就随你。不过,到时候朝中那帮老家伙因此絮絮叨叨,你可要帮着为兄应付他们。”顿了下,又笑道:“说实话,我现在倒是有点羡慕你。女人太多了,也是件麻烦事。”
慕容炎的王后出身于燕国世家大族高氏,嫁入王室十多年,只生过一位公主。慕容炎唯一的男嗣,则是出身平民的荣妃所生。朝中跟高氏不睦的大臣,一心想通过立荣妃之子为太子,来削弱高家的势力。王子年满六岁之后,有关立储的争议更是不绝,慕容炎为此心烦不已。一个多月前,慕容煜派麾下的左将军吴予诚快马回京、禀告钟笃投诚一事时,慕容炎干脆以接受降表、顺便查看前线战事为由,悄悄跟着予诚同返燕军大营,一待就是将近半个月,迟迟没有离开的打算。
“王兄还是不想回蓟城?”
“嗯,打算再待几天。”慕容炎喝了口酒,眉头微皱,口气却是淡然,“王后也好,荣妃也罢,我谁也不想偏袒,但,又不得不做出个选择来……其实,我这次出宫,除了躲开这档子烦心事,也是想看看,我不在京城的时候,这帮人能生出什么事端来。三弟,你记住,宫廷朝堂中的争斗,谁最先沉不住气,谁就先输。”
慕容煜沉吟了一下,问道:“此次出宫的事,除了王后和那几个朝中重臣,还有谁知道?”
“荣妃和淑妃也知道。”慕容炎髭边浮一道笑,“她俩,我是没法瞒得过,几天见不到我就得哭哭啼啼的。”看了眼弟弟的神情,又说:“你就别担心了,知道我行踪的人不多。再说,我每日和你吃住在一起,难不成还有人敢到你的营帐闹事?”
慕容煜闻言一笑,正欲开口,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吵闹之声。
“启禀大将军,”一名亲兵匆忙入到帐内,“有人从西北方偷袭我军大营!”
慕容煜站起身来,“什么人?多少人?用何种方法偷袭?说仔细点!”
“是!”亲兵清了清喉咙、整理了下思绪,迅速说道:“对方身在营外,以燃火的箭矢袭营。大约有十几个人,皆身着黑衣,属下不敢确定是不是东越军营派来的人。属下来报时,前锋营的弓弩手已赶到、试以弩箭逼退敌人。只不过……对方的箭矢上附有黑色的膏脂,像是引火用的火油,但是兵士们用水灭火时,发现此火是水浇不灭,而且似乎越是浇水,火烧得越旺!”
慕容煜蹙起眉,转头跟慕容炎交换了一个眼神,“水浇火愈炽,难道是西域的石漆?”
石漆产于西域,所燃之火、用水不能扑灭。因其采集困难、保存运输俱不容易,所以价值连城,一小罐在中原可卖到上百金的价格,因此并不常见。连慕容煜也只是听过其名,却从未见过。
慕容炎也听过石漆的威力,于是起身说道:“你快去看看吧。”
慕容煜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对亲兵吩咐道:“石漆价高难得,对方就算是真有此物,也不可能取之不竭。你再去看看情况,回来禀报。”
亲兵领命出帐。慕容煜转身对兄长说:“对方人数不多,又以火攻,臣弟觉得似乎有调虎离山之嫌。”
慕容炎走到弟弟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以前啊,我还老是担心着你行事太过光明磊落、被人算计,这段时间躲在中军帐里,听着你调兵遣将、运筹帷幄,才知道我是白担心了。”
慕容煜垂眸笑了笑,“行军打仗用的伎俩而已,算不得什么。”
过了会儿,刚才出去的亲兵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启禀大将军,对方裹了火油的箭矢越来越多,大营的整个西北角全烧起来了!”
慕容煜问道:“前锋营的弓弩手尚未逼退区区十几人?”
“回大将军,来者不像是普通的士兵,身手十分灵活,前锋营的弩箭也伤不到他们。”
慕容煜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吩咐道:“备马,取我的弓来。再增派二十名亲兵守护大帐,务必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不让任何人擅自入内!”
亲兵得令下去后,慕容煜对慕容炎拱手一礼,“王兄,臣弟去看看便回。大帐外有三十多名护卫,必能护得王兄周全。”
守护主将大帐的护卫全是武功高强的心腹亲兵。历朝历代的军规之中,都有一条“主将死,亲卫无故而存者皆斩”的铁律,所以遇到凶险时,这些护卫皆会以命相搏、来确保主将的安全。
慕容炎呵呵一声,挥了挥手,“你赶紧去吧,让他们领教一下我大燕第一神箭手的厉害!”
慕容煜挑帘出了大帐。只见大营的西北角,此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各种嘈杂喧哗声不绝。他吩咐两名亲信入内帐、贴身保护慕容炎,自己翻身上马,向西北方疾驰而去。
石漆燃烧出来的滚滚黑烟,借着夜风、向东南弥漫开来。
无月之夜,烟雾厚重,一个巨大的黑影、伸展着双翼,悄无声息地翔至燕军大营之上。
                        

☆、无月之夜,血海深仇 (二)

阿璃黑袍罩身,脸上戴着新制的银面具,俯在墨翎背上,及腰的长发在风中桀骜地飞舞着。她转头瞄了眼西北方的火光,心中不禁暗暗叹服风延羲的手段,不但对燕王的行踪了如指掌,连石漆这种难得之物也囤积了不少……
她低下头,目光搜寻着大营之内的中军帐。燕军扎营在此的兵士不下百万,密密匝匝的军帐比肩接踵。西北面的火光和喧杂声,把整座军营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在黑烟的掩护下,墨翎迅速地向营地正中的那顶大帐滑翔而去。
阿璃看准中军帐的位置,翩然跃下雕背,直落数丈,稳稳地立在支撑大帐的梁柱之上。她从腰间抽出一柄寒光四溢的匕首,轻轻划破篷顶,俯身向帐内窥探。
中军帐分前后两帐,前面为议事所用的正厅,后帐则是主帅休息的内室。
阿璃落下的地方,恰好是前帐的正上方。她凝神向内张望,只见得有四、五名侍卫,并无他人,于是蹑手蹑脚地顺着大梁、挪向后帐。
帐外站着密密一圈的护卫,将整座大帐围得水泄不通。可谁又能料到,刺客会从天而降?
阿璃扫了眼四周,担心之余,又有些释然。既然守卫如此森严,帐中必有要人。
她小心翼翼地在帐顶割出一道缝隙,再次缓缓俯下身。
帐内共有三个人,其中站着的两人作侍卫装扮,剩下一人身着紫色锦袍,坐在棋案前,手执黑白两子、自己与自己对着弈。
阿璃原本推测慕容炎和慕容煜会同时在这大帐之中,可眼下看来,似乎只有一人,却不知是其中的哪一个?
风延羲曾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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