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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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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漩挺拔的身躯微微颤抖,匍匐在地,“谢陛下隆恩。”
这的确是隆恩。负责执笔写下圣旨的凌晏震惊地看向宋湛。
狄历都护……那是宋湛的父亲周王生前最后一个职位,狄历都护府,是仅仅排在鬼戎都护府之后的第二大都护府,那里兵将的数目之多、之精良,让北境不敢扬羌笛。
可是,当年周王去北境,一去就是十几年,这一回,宋湛要让祭漩去多久呢?
凌晏觉得,或许对于祭漩来说,这才是世间最严酷的惩罚。
宋湛一步步走到星荀面前,一直到星荀看到他绣着龙纹的玄色衣裾。
星荀自然地直跪起来,仰望着他。
他垂眸淡漠地看着这位他并不是十分熟悉的先帝近臣,问,“星大人你呢?你想要我如何嘉奖你?”
他应该也会被调离京城吧?凌晏心想。
星荀实在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在先帝登遐之后和他一道被皇后召入了永乾宫,并且在这度日如年的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一直陪在皇后身边。
他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走永乾宫里所有的宫人,还和他的人一起打理了先帝的丧殡事宜,那座白蜡制成的梓宫也是他出的主意。
他还救了皇后的性命。
凌晏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留在京城了。
星荀直视着新皇冷漠的双眼,微笑,“启禀陛下,臣想请陛下指婚。”
此话一出,让在场所有人都满目讶然。
凌晏难以置信地看向自信从容的星荀,顿时心中已对他五体投地。
“哦?”宋湛负手站在他面前,聊有兴趣地问,“是哪家的闺秀,让星大人如此惦念?”
星荀轻笑间有一丝赧然,故作轻松地说,“只是凛都一位茶商的女儿,并不是什么名门之后。”看其他人都还在等他继续说,他也只好再透露,“她姓刘。”
宋湛偏过头,看向凌晏。
凌晏在脑海里搜索了片刻,微笑道,“应是刘景家的小姐吧?刘景是京城有名的茶商,早年来往于夏国与西域之间,是个脚行商,现在安定在凛都,主要做的还是向西域各国售卖茶叶、丝绸的生意,在商界中也是很有地位的。”要是他没有记错,刘景还是他伯父的商友,魏建之乱时,是他带凌珊去了鬼戎。
宋湛似是了解了一般点头,复问星荀,“娶这样一位出身卑贱的姑娘,不会有损芷郡星氏的名誉吗?毕竟,星大人如今是星氏的家主。”
星荀眨了眨眼睛,坦然笑道,“御风而行,泠然善也。”那是星氏的家风。
他直直地注视着他,一言不发。
星荀不以为意,反而追问,“臣不需要什么功名利禄,只是这样一桩普通的婚事,陛下也不允?”
宋湛嘴角的微笑简直能够凝成冰霜,“岂有不允之理。”
“臣叩谢皇恩。”星荀朗朗声谢恩。
新皇担心星荀与凌后勾结,既有损先帝威名,又有碍自己执政。星荀以一桩婚事换取仕途太平,留身朝堂,凌晏不可谓不佩服。
那夜过后,檀山凌氏和芷郡星氏都再一次出了新的宰相,而凌晏当时并没有料到,自己在宰位上,究竟要坐多长的时间。
又是这样的夜,凌晏的直觉已经告诉他,必有大事。
凛都之外已然部署齐全,等到吉时天子和百官就会去那里举行出征仪。可是,皇帝在宫灯边阴沉的神情告诉他,这绝对不可能是大军出征前的一次临时会议。
“下午收到的急报。”见到人齐了,宋湛拿起了放在长案前的奏报,“狄历入侵,荆王在北境连败,伤亡惨重。上一战中他死于敌军将领刀下,副将领残兵退于桓迭关,战事陷入僵局。”
他才刚刚说完,几位近臣都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他,一时间个个哑口无言。
宋湛顺手把急报丢给了星荀,他赶紧打开,几个人围到了一起把急报看完。
凌晏正不知要说些什么,宋湛突然怒不可遏地把装急报的信盒摔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维稳一事,凌晏并无担忧。一切都按步照班,换来常居戌手刃亲弟,全胜而归。
然而他没有想到,他不在京城的这顿时间,居然变了天。
皇太后与星荀私会于长乐门外,被御史中丞和大理少卿碰见,亲自向皇帝检举。
星荀正要与镇北大军前往狄历抗敌,发生这种事,全部人都在看皇帝如何处置。凌晏一听此事就知道是谁在作梗。
一边是自己的宠臣,一边是自己的表妹,且不说皇帝与皇太后之间的情谊,单说昔日她将玉玺传到他手上,顶着背叛先皇的压力让他登基,此恩情就足以让皇帝为难。
偏生这时,星荀在某日早朝途中遇刺。事发地点十分靠近安上门,金吾卫很快就发现异动,将十二名刺客乱箭射死,其中数箭射中刺客面目,查验时已看不清面目。
至于星荀,因上朝之时未有佩剑,遇刺时连被刺客利刃击伤,命悬一线。
刺伤星荀的利刃淬过毒,情势十分危急,幸而绥侯府第一时间云集了众多名医,通力合作终将星荀救了回来。
只是那一剑伤在左边胸腔,离心脏很近,剧毒由心脉注入心中,就算调养恐怕没有三年五载是养不回来的。
如此一来,镇北之军就要重新部署。皇帝亲自前往绥侯府探望了星荀,回来后不久,就让燕王总领镇北大军,前往抵御镇压狄历蛮夷。
为此事,慈训宫也受到重创。
皇太后在冬天来临以前去往鸿陵为先帝守青灯,再一次离开了凛都。她离开当日,皇帝突然晕阙,无法理政。在凌晏他们的维稳军队回京以前,都是皇后辅佐邕王治理朝政。
皇帝病愈后上朝的第一天,凛都城就下了一场鹅毛大雪。
朝臣们顶着飞雪,从京城各处前往紫微宫上朝。上朝的官员用来照明的火烛蜿蜒不断,如同一条移动的星河。
当凌晏的仪仗到达时,早在宫外百官待漏院待漏的其他官员都纷纷让自己的随从扑灭手中的火烛,以表示对宰相的尊重。
凌晏进到百官待漏院,一边揉着还显着疲态的额头,一边问御史大夫李越哲来了没有。
没有想到刚刚问完,就听到了有人问候李越彬的声音,凌晏转身就看到李越彬,他拍着披风上的雪粒,见到他咧嘴一笑。
“唉,终于又能见到皇上了。”李越彬的语气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期待。
凌晏只是笑笑,并不发表意见。
李越彬斜眼瞅他,顿时想起了什么,用笑掩饰着自己的轻松和庆幸,用朝笏遮住侧脸,凑近凌晏低声问,“过几天就是皇太后的生辰,看来是不举大朝会了。你可向皇上请奏,去鸿陵探望她吧?”
他眉心蹙了蹙,摇头道,“算了,他好不容易才能上朝,就别用这些琐事烦他了。散了朝我再去继晷殿私下谈,太后喜欢清静,场面闹得太大她反倒不开心。”
李越彬注视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皇太后前往鸿陵为先帝守陵的消息,加上还有皇帝几天因为重病无法上朝的消息,由此凌晏便知道他们已经闹翻了。
这回说不定是真正的闹翻。
他也没有想过质问皇帝,世上太多的关系,并非一两句情爱生死就能说明的。身居高位的人,束缚往往更多。
凌晏去星荀家里看望过他,见到他满眼疲惫,那双往昔灵秀如琥珀的眼睛暗淡无光,凌晏便知道就算去问皇帝,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凌晏早就几次提醒过星荀,还是注意一下和皇太后之间的言行,可他总是不听。这次被人抓到把柄,也不是偶然。凌晏也不好说些什么,反正这回两败俱伤。
皇太后在前往鸿陵以前,将愍帝的公主——姜国夫人宋沛羽——指给了凌晏。
从前他随先帝自江南一路杀回皇城,在紫微宫正碰见兵将受命处死所有被乱贼欺凌过的后妃和公主。凌晏和祭漩一力担当,救下了正要被毒死的宋沛羽。
她已非贞洁之身,只待安安静静做一个不问世事的前朝公主,适逢鬼戎使者前来求亲,先帝有意让她为和亲公主去往鬼戎,她不愿意,就被贬为女官。现在的皇太后、从前的皇后喜欢她,将她提拔为尚宫,她就这么跟随在凌珊的身旁。
凌珊连自己最亲近的侍女也舍弃,恐怕是真的没有要再回来的打算。
当然,这事看在外人眼里,之于凌晏,不过就是他坐享先人从未有过的福气,两朝皇帝的公主成为自己的妻妾,又身居宰相之位,就算凌氏出过多为宰臣,也没有人能像他一样。
宋沛羽来到了公主府,凌晏也看出嘉善长公主并不喜欢她。毕竟当年嘉善的母亲常淑妃与凌珊争宠,恩怨摆在那里的,宋沛羽的地位不可谓不尴尬,凌晏考虑过是不是让宋沛羽去凌府住,但又考虑到今后如果他两边走,必定会有所疏忽,不能权衡照顾,索性就这么算了。反正宋沛羽是凌珊指给他的,嘉善不能说些什么。
好在她们都是聪明识大体的姑娘,也都不善妒,就算一起住在公主府,只要平日里没什么大事尽量不碰面,也少些尴尬和窘促。
皇帝不在,星荀也不在,皇后辅佐邕王监国,尽管没有表现得太夸张,可凌晏也看得出以汝阳王常居戌为首的士族代表又开始趾高气扬了。
李越彬在一次造访星府的时候跟星荀说,这样的状况都还是好的,他没有回来之前,政事堂那两个寒门出身的尚书甚至被拍过板子。
这事情在凌晏去探望星荀的时候被告知,星荀言语里的暗示凌晏当然明白,不过是希望他能够放弃中立,走出来主持大局。
这几个月凌晏跟李越彬在高腾作战,彼此也算是更为熟络了,可是关于这类事,李越彬还是倾向于去找星荀商讨,正是因为凌晏在这场政治改革的事情上,一直保持着意见的中立。他既不刻意维护士族的利益,也没有积极参与皇帝的改革。
其实原因大家都理解,檀山凌氏昔日曾是随开国皇帝一起打下江山的名门望族,经历一场巨大的劫难,但根基尚存。
要让他这个家主放弃这些数百年来的荣耀,这真的不现实。
唱籍之后,官员们排队进入北辰殿之前,在五倍子树下进行监搜。
凌晏看到常居戌满面红光,并不掩饰自己喜悦的心情,心里不由得感到狐疑。皇帝既然醒了,皇后就不能过问朝政,为什么他这个国舅还会这么高兴?
答案很快就被他猜到,然后在朝会上宣读诏书时得到证实。
把麻的拾遗曾是凌晏的门生,进士及第,算得上是拾遗当中才学最好的。
他在宦官宣读诏书的时候为之提词,宦官的声音随着诏书接近末尾,趋近于一种兴奋的高亢。
这道诏书在告诉文武百官,在举行太子加元服之后,这个国家将有自己的皇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凌晏觉得诏书快要读完的时候,皇帝朝自己这里看了一眼。
太子在天靖三年的正月加元服。除了天靖二年的冬至,皇帝在祭祀回宫之后再度昏阙,为此废朝三日以外,朝中并无什么大事。
转眼又到夏天,西池上的荷花再度盛放,便是没有微风拂过,永乾宫也还是能够闻到淡淡的花香。
凌晏来到永乾宫,凭栏望着池中的荷花发呆,余光望见对面的慈训宫,那儿的白纱仍旧在微风中浮动,远远传来铃铛叮叮咚咚的声音,一如从前一样。
只是那儿已经人去楼空。
不久,皇帝从里头走出来,望了一眼对面的宫殿,对凌晏点了点头。
凌晏方才看到他在教荆王的遗子吴王写字,不便打扰。适才得到的消息,凌晏也需要时间来考虑如何说。
想好以后,凌晏把事情如实告诉了皇帝。
皇帝双手负在身后,低头眉头紧锁,表情显得十分复杂。
就在这时,凌晏看到吴王宋钧尧怯生生站在门边,小小的身影有些忐忑和不安。他来到紫微宫时九岁,皇帝把他交给了凌晏当学生,这段时间凌晏下了朝,都会入宫教这个孩子功课。
皇帝看到凌晏的反应,也转过身来,看到宋钧尧靠着门框杵着,也没有微笑,只是淡淡点头。
宋钧尧稍稍犹豫,还是走到了皇帝面前,对凌晏喊道,“老师。”
“嗯。”凌晏颔首。
皇帝低头,摸了摸他的脸颊,说道,“北面大捷,邓公生擒狄历右大将,很快押送回凛都。荆王的仇,可以报了。”
小孩子睁大了眼睛,没有惊喜,但也全是震惊。这是个早慧的孩子,凌晏猜想他想要说句“恭喜圣上”,但皇帝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他便没有说。
“燕王……”皇帝沉痛地说,“战死了。”
宋钧尧脸色发白,吃力地咽下了一口唾液。
皇帝好像没有缓过来,又沉默了一阵子,对宋钧尧说,“你先回安德宫吧,朕还有些事情要跟凌相商谈。”
他当然不敢久留,与皇帝、凌晏道别以后,就离开了。
石波滩一役告捷,祭漩生擒狄历右大将,士气大振。敌军残部逃往西风谷,因为他们当时已经鏖战数日,祭漩提出收兵回营,但燕王却要乘胜追击。
在进入西风谷的时候遭到了潜伏在那边的残部,他们更了解西风谷的地形,燕王宋溢就在那里被人射杀,死时万箭穿心。
皇帝望着小花园里那一池鲤鱼,俊美的脸上映着池水的粼粼波光。
“也好。”他伤痛道,“他死,也死得其所。殉国之名,甚美矣。”
凌晏垂眸,眉心紧紧拧着,好像松不开似的。他的嘴唇紧抿,好像还要说些什么,又在权衡究竟要不要说出来。
“还有什么事吗?”皇帝看出他的心事,缓缓转过了眼睛。
凌晏叹了一声,说时痛心疾首,眼里有着奇异的水光,慢慢说道,“臣进宫之前,正遇到门上的通报。说……”他顿了顿,调节了一下呼吸才能说出口,“今天刘氏带着宇烨和寰奕去骑马,没有注意照看……”
皇帝倒吸了一口冷气,凌晏继续说——
“寰奕坠马,当场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凌晏在太阳下山以后来到绥侯府,这里此时笼罩在一份不可稀释的沉重悲哀当中,府中的下人一面满怀哀伤各自垂泪,一面在布置府里的丧事缟素。
他并没有见到刘晨,门上的管家说,夫人从事情出来以后整个人都跟灵魂出窍似的,一直关在房间里。家丑不可外扬,具体的,管家没有细说。
凌晏问过星荀的情况,管家告诉他,小少爷的尸身回来的时候,星荀才见了一面就倒在了庭院里,躺了几个时辰,刚刚才醒过来。
这管家说话的声音也是非常沙哑,分明是才嚎啕大哭过一阵的。凌晏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但似乎没什么效果,这让他不免有些迟疑,到底要不要在这个时候来找星荀?或许,应该起码留给他一段,用于悲恸的时间。
早有下人知会星荀称凌晏已到,星荀被人从榻上扶起来,靠着几个垒起来的枕头,气色青白,眼睛里的光也甚为微弱,眼底带着黯淡的灰色,稍微有些肿了起来。
凌晏刚从维稳回来的时候,曾经来探望过他几次,从那时起他的气色就很差,现在看起来又是一次重创。
在丫鬟奉茶以后,凌晏浅浅喝了一口。他一向对茶水是极为有品味的,这茶显然比不上宋沛羽泡的,他放到了一边。
思量过后,凌晏还是选择说一句大家都会说的话,“节哀顺变。”
星荀转过眼睛冷冷看他,说道,“马鞍被人动过手脚。”
凌晏算不上惊讶,但他选择了沉默。
“树欲静——”星荀停在这里,良久之后才说,“风不止。”
凌晏凝视他片刻,还是决定不再拖沓,便道:“要是他们只是用你和珊儿的事情来为难你们,珊儿的个性,不会下手那么不留余地,不惜让自己当弃子来挽回局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星荀微微一震,仍旧犹豫甚久,最后才不得不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凌晏。
当年今上登基以后,皇太后前往虬山养生,一住就是七年。在那里,她生下了先帝的遗腹子,打算交由星荀抚养,避开皇室的纠纷。当时的情况,如果让今上知道她怀有身孕,那孩子必定留不下来。
但先帝驾崩以前,已经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他也知道凌后怀有身孕一事——这是他隐瞒下来,连凌后自己都不知道。先帝交代星荀,他日这孩子若能顺利诞下,不论凌后处境如何,一定要让他入宗正寺户籍。
在先帝和凌珊之间,星荀选择了先帝。
百密一疏,与皇太后为敌的人顺藤摸瓜,查到星寰奕是先帝与皇太后之子的事,为了一绝后患,让那九岁的孩子坠马而亡。星荀的亲生儿子,成了宋钧尧的替死鬼。
凌晏听后完全震惊,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体内的灵魂也地动山摇一般。然后他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星荀,神色变得狰狞。
星荀不能直视他责难的目光,低下了头。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凌晏努力让自己的怒气都沉下去,嘴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啼笑皆非。
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一个人承担下来,什么都不跟他商量。好歹他们同朝为官,好歹他们自小相识,好歹两家是世交,好歹他是他的表兄,好歹……
太多的想法涌上心头,凌晏翻过手背压在自己的额头上,听到星荀焦虑道,“但珊儿已经把想法都告诉皇后了,她又何必赶尽杀绝?”
他抬眸扫了他一眼,声音孤冷,“你没看出来吗?”
“什么?”他没反应过来。
“她怕珊儿。”凌晏淡淡回答。
见到星荀睁大了眼睛,仿佛难以理解和相信,凌晏继续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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